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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直播唱歌的日子-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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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放开始还自嘲笑笑，想着想着，敛了笑。他望向海面，完全不去看其他人，自顾自说着话——
“ 早在一千年以前，我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了。。。。。。”
袁放祖籍琅琊，世世代代是相师。
因为背负着知天命的技能，王朝更替，家族却是一直荣宠不败。
历代君王，都会追问永生这个话题。
人都是贪心的，有了权势，就想永久的把握下去。
可是长生哪有那么容易。
有人沉迷悟道，有人沉迷丹药。
袁放家族作为看客，见证了一代又一代的王朝兴衰。
天命说的多了，总是会有影响。
袁家荣宠不断，可是子嗣却日渐稀薄。
到了袁放这一代，就只剩他一个独苗，且先天禀赋不足，一直靠药吊着。
袁放很小的时候，身边的人看向他的目光当中总是带着怜悯。母亲总是哭泣，父亲摇头叹气。唯独祖父，待他如常人一般。
磕磕绊绊长到五岁，袁放母亲在生产第二胎时难产，一尸两命。
那是远方第一次，清晰的感知到，死亡的存在。
他忍不住问祖父，人可不可以不死。
祖父揉着他的脑袋，说那都是天命，逆天而为，得不偿失。
话虽这么说，袁放依旧，想着长生。
袁家书房里面古籍不下完本，袁放喜静，常年蹲在书房里。
某天，袁放无意当中发现了一本羊皮卷。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袁放开始思索长生的概念。
这个世界是有人有妖的，人的寿命至多百余年，可是妖怪却不是。
生而为人，自然不能同妖怪相比。可若是有机缘，还是有能得长生方法的。
羊皮卷里记载着一种邪术，说捕捉南海鲛人，同鲛人置换血液，就能得百年寿命。
没人知道这个方法是真是假，可是袁放自此，念念不忘。
祖父察觉到他的想法，出言提醒他：“邪门妖术莫要惦念，人各有命。”
袁放面上点头，一副受教模样。
几年过去，袁家人丁越发单薄。恰逢上位者疯狂追求产生，拿着袁家上下七十六口要挟，让祖父帮他延年益寿。祖父本就泄露天机，为了家人不得不再出言指点。当晚吐了一口心头血，拉着袁放的手，交代他隐姓埋名，护住家人。
袁放答应之后，祖父便撒手人寰。
他本想带着家人隐姓埋名，可是怎奈上位者并不死心。
被召入宫，在那人问自己，可有长生之术时，袁放只纠结一会，心底的欲念破图而出。
“启禀万岁，有。”
自那以后，朝廷忽然重视海防，不断发展造船航海技术。没人知道这是想要干什么，除了督工袁放。
寻找鲛人是一场浩大的工程，若无强大的财力支持，根本不可能。海船建好之后，袁放数次出海，均为发现鲛人痕迹。时间长了，皇帝心里自然起疑。
而就在此时，袁放又从书房里，翻出了羊皮下卷。
整个国家民众收到消息，挨家挨户往别人身上泼水。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大家还是照做了。
很快，这场泼水命令就被取消。没人知道这是在干嘛，偶尔有人说，自己的邻居是不见了。
第一次见到鲛人，袁放眼睛兴奋的充血。
两个鲛人，长相美艳，一鱼尾耀眼。他们本有着蛊惑人心的声音，袁放怕出什么意外，刚捕捉到鲛人的时候，就命人拿滚烫的热油浇进了他们的嗓子里。
皇帝一直催促国师，让他快点贡研究出来长生之术。
恰逢袁放强弩之末，油尽灯枯之时。他思虑了一晚上，最终做了决定。
那天晚上，袁放将所有人都支了出去，自己待在暗室整整三天。
没人知道国师在里面做什么，也没人敢去打扰国师。
就连皇帝，也只当袁放在里面是为了炼就长生丸药，不许别人打扰。
三天不吃不喝，常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体弱的袁放。袁家人心下担心，托人问道能不能进去看看。就在各方视线都聚集在暗牢里时，袁放端着两颗鲛人心脏走了出来。
他将心脏交给内侍，嘱咐是用高山雪水熬个三天三夜。
内侍依言，在众人的护送下端着心脏去了小厨房。
三日后，心脏被端到了皇帝桌上。内侍试读，并无不适。皇帝吃了整整一颗心，忽觉胸口发烫，吐血一口心头血。
召唤国师时才发现，那个说要在家做法祈福的袁放，早就不见了踪迹。
皇帝震怒，将袁家上下七十五口凌迟于菜市场。
三日后，皇帝暴毙。
而袁放自此，消声灭迹。。。。。。
最开始获得长生的时候，那七十五口人命，像座大山压得袁放每晚做恶梦。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袁放慢慢就放下了。他的脑子里只有长生，也唯有长生能支持他活下去。
也曾有过心爱的姑娘，可是眼见姑娘一天天老去，而他并无一点变化。那种苍凉，是谁也无法体会的。
细胞都会老化，特别是不是自己的东西，更是衰败的迅速。
每隔百年，袁放就必须再换一次血。
他改头换面，为的不过是，独活于世。
这段藏在心底的往事，袁放还是第一次讲出来。
他看向陆年，眼中平静无波：“我累了，就到此为止吧。”
陆年思绪复杂，还不等他消化完这个故事，猛地就听有人大呵一声：“小心！”
袁放扑过来的时候，恰逢巨浪拍在甲板上。陆年重心一个不稳，被他拉着掉进了海里。
朱烨探身到甲板上，脸上的焦虑不言而喻。还不等吃瓜群众反应过来，朱烨就纵身跳进了海里。
甲板上的陆齐、金天面面相觑，这还是领导第一次，理智全无。
茫茫海面数千丈，想找两个人，谈何容易。
朱烨本就不是水生动物，在海底也没什么优势可言。
浮出海面，就见一群人对着自己摇头：陆年还是没有消息。
朱烨抹了一把脸，再次潜入海水里。
深海并不影响朱烨的视线，可是却是一直都没有看到，陆年跟袁放的身影。
朱烨从来都是淡定的，可是如今一想到陆年下落不明，心中就焦急万分。
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朱烨越潜越深，祈祷陆年不要出事。
脑海里不受控的过着曾经的画面，朱烨突然就有些懊恼，恨自己没有守护好陆年。
明明他，那么需要自己保护啊。。。。。。
朱烨心下慌乱，可是还是强行找回了理智。
在深海里，他们并不具备优势。且海洋水流强大，瞬息万变。
谁也不能保证，陆年是不是被洋流卷走。
当下最好的处理办法，是集结妖界力量一起来寻找陆年。
时间不等人，朱烨这么想着，再次浮上了海面。
他担心的要命，而他担心的那个人，正在另一面，揪着袁放的衣领把人揍成了猪头：“一次一次，有完没完。。。。。。”
袁放拖陆年下水，本想是储备血液。可是万万没想到，陆年作为一只成年鲛人，海底就是他的王国。
想到自己同类被屠害，陆年气就不打一处来。在海底揍了袁放不说，上了海面依旧忍不住动手。
絮絮叨叨数落袁放罪行的陆年没想到，有人从背后抱住了自己，趴在他的耳边呢喃道：“还好你没事。。。。。。”
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心底蓦地，柔软的一塌糊涂。
第76章 晚安
李越被爆病危； 网上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消息。
各种写真、纪念周边出现以后； 随即就被炒出高价。就是圈里的氛围不断攀升时； 李越转危为安的消息传来，瞬间给众人破了一桶凉水。
外界询问的很多； 可是李越公司只说暂时不做回应。越来越多的人给这次世界盖上了炒作的标签； 李越微博底下一片要解释的，甚至有粉转黑开喷的。
眼看李越的名字在热搜上挂了两天，不少营销号都开始蹭热度带节奏； 说李越这一手用的好。
除了李越粉丝，几乎所有人都在质疑； 说李越这次应该是真炒作。
然而第三天，李越那边就发了一条长微博； 说是永久退出娱乐圈。
虽然这个长微博刚发出来就被公司删除； 可是早有网友手疾眼快截了图。
一时间，满众哗然。
有人说李越这是看热度下去又来了一手，毕竟说了退出娱乐圈又回来的不少。
也有人说李越这是经历了生死，所以看破了红尘。
好在李越公司这次没有拖太久，直接发表了公告——
@星辰国际V：很遗憾发布这个消息：我公司签约艺人李越由于个人身体原因； 不能再从事高强度的演绎工作。本公司同李越做了细致的交流； 本着以人为本的原则； 同李越先生解除合作关系。再次，感谢李越先生对本公司的贡献，也感谢广大网友对我们的支持，希望李越先生以后越来越好； 也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们。
所以这是，真的退了？
李越给陆年打电话再次要求见面的时候，陆年没有同意。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了见面的必要。
对于这个结果，李越似乎早就料到：“那就算了。陆哥，或许你并不不要，但我还是想跟你说声谢谢。”
谢谢你曾对给出过的真心，谢谢直到最后都没有放弃我。。。。。。
陆年听着他有些虚弱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关心了两句：“你现在准备去干吗？如果你愿意，其实没必要退出娱乐圈的。。。。。”
李越现在的身份很尴尬，不是鲛人，也不是人。
他没有了鲛人引以为傲的嗓子跟容貌，身体衰老速度又比着正常人类还快。没有了天生的好嗓子，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如果李越留在娱乐圈，还能多少留点人气维持生计。
李越听了，自嘲勾勾嘴角，对着陆年说了谢谢，然后婉拒道：“不了，我情愿他们记住的，是昨天的我。。。。。。”
李越话没说完，陆年却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人都是希望，别人记住自己最美好时的样子。
不久之前的李越还是仪表堂堂，可是现在的他，真的一天天在衰败。
让曾经喜欢自己的人，看着自己老去，带着同情怜悯甚至嫌恶——这是李越接受布料的。
与其不断衰老，耗费曾经的好感。还真的不如，让记忆停在现在。
李越最终也没告诉陆年，未来要何去何从。他只是叮嘱陆年一定要做自己，最后的时候，说了一句“陆哥我很羡慕你，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挂了电话，李越站在桥上看着远处。
天空阴沉的想要压下来，云朵摇摇欲坠，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过往的行人或拿出伞，或把公文包顶在头上，试图早点逃离雨幕。
李越站在桥上，任凭豆大的雨滴敲打在自己身上。
皮肤被打的生疼，雨帘渐渐模糊了视线。
李越不知道就怎么想起了，他跟陆年第一次有交集那天也是个雨天。
如果自己没有被劫走，如果自己没有做出那个选择，如果自己能坚持自我。。。。。。
如果真的做了不一样的选择，那么今天的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看着桥下被雨滴打乱的水波，李越又往前走了两步。
如今他已经不再是鲛人，三十米的桥上跳下，应该可以忘却前尘往事了。。。。。。
“叔叔，给你伞。”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踮着脚，手里费力举着一把伞，扯扯李越的衣服，脆生生说道。
李越错愕回头，就见小女孩的举着伞，热情看着自己。而她的妈妈站在一边，柔声同他说道：“早点回家吧，天凉别淋雨。要是感冒了，可就不好了。。。。。。”
“是啊，是啊！”小女孩听着妈妈的话，郑重点点头，“叔叔，感冒要吃药，还要打针，特别辛苦。你早点回家，不要感冒呀。”
李越接过伞，对着小姑娘说了谢谢。等到小姑娘跟他妈妈走远，李越抱着散，蹲在了马路边，哭的一塌糊涂。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站起身，撑起伞。远离了江边，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总不该，辜负别人温柔的心啊。。。。。。
“现在放心了吗？”
不远处，朱烨、陆年并肩而立。
说到底，陆年还是不放心，裹了雨衣冒着雨，拉了朱烨跑出来看。
怕李越想不开，陆年忙找了过路的小朋友，拜托她帮自己去送伞。
眼见李越走越远，陆年的一颗心才算慢慢放了下来。
“谢谢烨哥陪我出来，咱们回去吧。”
来时是在车里，可是现在的路面却让人犯愁。
陆年小心翼翼躲过一个水坑，一不小心就猜踩到了另一个水坑。
就在陆年想跟朱烨说小心一点，一张嘴却“啊”的叫出声。
朱烨抱着陆年腾了空，不疾不徐：“路上堵车，天上不。”
第77章 《宿醉》换人
李越退出娱乐圈； 最头疼的除了公司； 还有《宿醉》剧组。
当初李越是带资进组； 谁不知道他身后是东野公司。可是如今人突然就找不到了，资金虽然还在； 可是拖了进度每分每秒都在烧钱。
制片人找东野公司协商； 偏偏当初谈合作的东野二少袁放也无故失踪。袁野对于这件事毫不知情 ，他跟袁放并不亲厚。听说这个事情，也只是说东野的投资不回撤； 但是演员这种事情，还是剧组自己决定。
很快； 《宿醉》片方就放出了重选男主的消息。能跟朱烨合作，还是国际水准的大制作； 想拿到这个流浪歌手角色的不在少数。
统筹那边把备选人员名单送到了导演的桌子上； 选角当下就开始了。
不得不说，李越虽然不是很靠谱，但是比起这些所谓的当红小生，显然还是更具备优势的。当初只觉得李越不如陆年，可是现在看来。。。。。。
等等。。。。。。
导演眼睛猛地一亮； 忙让制片那边联系陆年：“你问问他那边； 有没有档期； 想不想来试试。”
制片人点头，忽然就想到一件事情：“朱烨不就是陆年老板吗？直接问下朱烨不就可以吗？自己演戏还能带旗下艺人，应该没有拒绝的道理吧。”
导演一拍大腿，连声说好：“还是老徐你聪明。”
可是这个看似百利而无一害的邀约； 朱烨第一反应是拒绝。
所有人都觉得不理解，就连毕方都说朱烨这是在搞事。可是陆年只一转念就明白了原因——
《宿醉》有水戏，朱烨这是为了保护自己啊。
只是朱烨不答应，不代表导演会放弃。
这是他转型回来后的第一部 作品，自然是希望精益求精。
连着选了两天演员，导演都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思来想去，干脆亲自上门找到陆年。
夏皮皮倒了茶，放在了茶几上。看着相视无言的两个人，忍不住给朱烨发了个短信——
烨哥，导演他上门来劝陆哥接戏了！
陆年把茶杯向导演那边推推，礼貌说道：“孙导，先喝点水吧。”
导演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意思意思，最终还是忍不住，直奔主题道：“小陆啊，你知道朱烨为啥不让你接这部戏吗？”
陆年顿了顿，诚实点点头：“我知道的。”
导演目光倏地一亮，焦急开口道：“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啊？这个角色明明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歌手、诗人
艺术家。。。。。。这些气质你都有，难道你就不想试着挑战一下自己吗？”
想是肯定想的。
陆年之前接戏，虽然被肯定演技。可是大家的注意力，大多还是放在颜值上。
作为一个歌手，希望被记住的是声音。
作为一个演员，希望被关注的是角色。
陆年何尝不想，试试全新的角色。
只是想到拍戏要下水，忍不住就打了退堂鼓——
“我自然也是想试试的，可是我。。。。。。”陆年想了想，自己编辑了一下语言，遗憾说道，“我很恐水完全没办法克服这点。如果让我在人前下水，会崩溃的。。。。。。”
当然，要是陆年下水，崩溃的应该是受到惊吓的别热了。
因为剧情需要，影片当中大概有三四场下水戏。可是这个根本不是问题啊。
导演将信将疑，再三确认道：“所以，朱烨不让你接这部戏的原因也是单纯因为你怕水？”
陆年乖巧点头：“是的。”
导演蹙了眉仔细思索了一会，然后同陆年说道：“如果只是因为这个，我应该可以解决。如果不需要你下水拍戏，能接受这个角色吗？”
陆年郑重点点头：“当然！”
朱烨回家的时候，导演已然离开。
看到坐在钢琴前面发呆的陆年，朱烨慢慢走上前，侧下身子轻声问道：“年年，在想什么？”
陆年抬头，视线正对上朱烨的目光。他抿抿嘴，看向钢琴，低头说道：“我只是忽然在想，我的梦想是什么。”
朱烨来了兴趣，挑眉问道：“哦，那你想到了吗？”
陆年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刚上岸的时候，只是想来人界体验一下生活。等到厌倦再回去。当时东哥一直在帮我规划路线，我不用想太多，只要按着既定路线去努力就好。可是现在。。。。。。”
“现在怎么了？”
“现在东哥不在，我在人界的名气越来越大，想要的也就更多。我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太贪心，可是我真的是，什么读想去尝试一下。”
“一直以来，我都是按照别人的额意愿在行动。我现在，忽然很想，给自己定个明确目标，并为之努力。。。。。。”
人人都有自己想要的。
梦想这东西，有人求而不得，有人弃之如敝屣。
陆年也是看了李越跟袁放的事之后，才忽然思考起了，自己有什么想要的。
初到人界，陆年总想着，差不多就可以，大不了回老家。
可是现在，在认识新朋友以后，在有了粉丝以后，陆年的忽然就不想走了：
至少，没做出成绩之前，不想走。
夜里陆年睡不着，就在思考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想了半天，得了答案，他也想像朱烨那样，在人类的世界，留下清晰的痕迹。
他想唱歌，想演戏，想让自己的生命，变得再精彩一点，再热血一点。。。。。。
梦想是个神奇的东西，陆年越想越兴奋，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他现在也有了追求。
朱烨看着眼中放光的陆年，大概猜到了他兴奋的原因。
妖怪的生命同人相比，漫长而平稳。
活的久了，什么秉性、梦想都被磨去了棱角。
同样是在人界生活，人类为了一点微末的事都能大打出手。可是妖怪不一样，他们大多冷静，只是因为获得太久，连争吵的欲望，都失去了。。。。。。
这其实是件很可怕的事情，长久的心静如水，换来的是寂寞。
人类向往永生的同时，妖怪又何尝不羡慕人类生命的起伏呢。
朱烨看着有了梦想的陆年，情不自禁伸手揉了一把对方细软的头发：“《宿醉》那个角色，你想接就接吧，大不了，试着用替身。”
在这个替身大行其道，抠图占据半壁电视剧市场的今天。朱烨还是坚持事事亲为，他总觉得，这样的作品，才是完整的、属于自己的好的作品。
朱烨对自己的要求很高，连带对陆年，都是差不多想法。《宿醉》剧本固然是好，可是陆年完全可以不接有水戏的剧本。如今看来，陆年好像真的想要尝试。
朱烨不由皱了眉，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
他总是觉得陆年单纯，需要自己来保护，可是事实上，陆年他并没有那么弱。他只是需要时间来成长，而自己，也应该给予他足够的空间才行。
“想做就去做，我会无条件支持你的。”这是朱烨思考过后对陆年说的话。
陆年抬头，看着朱烨笑弯了眼。。。。。。
导演说让陆年稍等，还真的没等多久。
第二天一大早，陆年就接到了了导演电话：“小陆啊，你说怕水不下不了水，我呢也不想用替身。昨天呢，我跟编辑商量了一下，可以改改剧本。水你怕，火怕吗？最大限度保证安全的。。。。。。”
“我可以的！”不等导演说完，陆年就立刻给了回复，想了想又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但是我想去试试。。。。。。”
两人一拍即合，陆年去试镜的时候，导演眼睛都在发亮：这可不就是，自己眼里的流浪歌手吗！
李越辞演《宿醉》，不少人都在等着看笑话。
要知道，临时找个演员来替，基本是费力不太好，还会被拿来比较、
有消息称导演这次会启用新人，不少人都在等着看最后定的是哪个。
再此期间，很多艺人都放通稿，说是有望合作《宿醉》。也有人神秘兮兮出来，说是陆年有望接棒。可是这么说的人实在太多了，真假难辨，大家干脆不做评价，等着官方下结论。
日子一天天过去，就在大家快要把这件事忘记时，《宿醉》官博发了一组新剧照——
@宿醉官博V：欢迎你，顾念恩。@唱歌的陆先生V【图片】【图片】
照片里的男孩子头发过肩，扎着一个文艺小辫子。长长的刘海横在额前，抿在耳朵后面，露着一双澄澈而又世故的眼睛。
澄澈与世故，原本是两种矛盾着的气质，可是偏偏就有人，将两者完美的融合了起来。
陆年坐在吉普车上，抱着吉他遥望草原。谁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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