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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个纹身的-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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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聿看着没动过的药碗,还有悄悄摸过去的那只手,抬抬下巴,硬邦邦道:“手。”
陆叙廷默默缩回手。
闻聿看着陆叙廷一脸认真接受批评的低眉顺眼样,冷嘲热讽的劲儿根本也上不来,只能没什么杀伤力地调侃道:“谁说这回不会忘了哦?”
陆叙廷态度十分诚恳:“不小心就……忘记了,抱歉。”
陆叙廷的认错速度太快,道歉太真诚。闻聿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不过对着陆叙廷他却莫名其妙地发不出一点脾气来。
他端起药碗,没办法地摇摇头,“我去热一下。”
回来之后闻聿放下药碗,直接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他托着下巴道:“我就坐在这儿了,等到你喝了药我再走。”
陆叙廷顶着闻聿灼灼的目光,十分心虚地工作着。
……然而他只坚持了一分钟就忍不住把电脑合上了。
因为闻聿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虽然闻聿没有一直盯着陆叙廷看,但他只是坐在一边就让陆叙廷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哪来的心思专心工作。
闻聿看着陆叙廷的动作,开口道:“药还烫着,你别急啊。”他说着拿起药碗,双手捧着,“这样凉的快一点。”
陆叙廷茫然,“为什么?”虽说闻聿体温略低,但也不会比室温低啊。
闻聿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岔了,言简意赅道:“术法博大精深。”
在博大精深的术法的作用下,这碗药没一会儿就凉了。闻聿两只手冰冰凉,感觉不好碗的温度,于是一只手托着碗,另一只手搭在腿上等着恢复正常体温。
等到手没那么凉了,闻聿把手贴在碗壁试了试温度,觉得差不多了,便把碗递给了陆叙廷,“已经凉了,喝吧。”
陆叙廷心想,这种简直被当作孩子对待的感觉,他还真是只能从闻聿这里感受到。
陆叙廷笑了笑,拿过药来一口一口喝下去,药喝到嘴里是苦的,他心里却仿佛咕嘟咕嘟往外冒着甜水,虽然身上都是伤,却莫名觉得伤口传来的痛感都被闻聿坐在自己身边的身影压制了。
陆叙廷笑着含进一枚果脯,在心里不无嫌弃地想着,自己都是多大的人了,成熟了那么多年,心态却忽然和个小孩子没个两样。虽然幼稚,但是挺开心的。不过无论是年纪多大的人,看见喜欢的人在身边的时候,都会发自内心地感受到愉悦吧。
闻聿看着小桌上摆着的电脑,问道:“你现在的状况即使工作也没法和单位的人沟通吧,怎么还每天都有工作做啊。”
“和陆渊澈沟通就够了,也算是帮帮他吧。”
闻聿摇摇头,啧了一声,“压榨病号,陆渊澈可能会被驴踢吧。”
“说不上压榨,工作这件事我也算是乐在其中。”
闻聿简直要被陆叙廷身上勤奋积极的光圈刺瞎了眼睛。他叹口气,“虽然你乐在其中,但是现阶段还是多休息,恢复得快的话,以后你随便想工作多久体力都足够。”
陆叙廷听着这语重心长的叮嘱心中十分受用,认真保证道:“我会注意劳逸结合。”
这时候下班回来的陆渊澈推开了陆叙廷的房门。闻聿想到之前对方说过看见自己和陆叙廷同时出现就会别扭,反正陆叙廷药也喝完了,闻聿决定现在就下楼去,省得陆渊澈尴尬癌发作。
陆渊澈看着闻聿起身出门的动作,还强做哀怨趴在门口哼唧:“我一来你就走,你说你是不是有别的儿子了。”
闻聿听见儿子这个词就想打人。他绷出一个冷静的微笑来,“你……”
话还没说完陆渊澈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虽然不知道闻聿生气的点在哪里,不过——“我错了聿聿。”先道歉才是正解。
闻聿觉得如果自己这时候问出来“你哪儿错了”的话简直就像是情侣吵架了,于是他把笑的幅度扯得大了一些,“没关系,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心点。”说完闻聿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坐在屋里的陆叙廷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想闻聿不会去夜袭陆渊澈吧……
陆渊澈愁眉苦脸走进来,陆叙廷复又打开电脑,一边处理文件一边随口道:“几句话就能让你愁成这个样子,闻聿又不是洪水猛兽。”
“洪水猛兽难以预测倒还好,至少没那么恐怖,闻聿刚才放的话啊……是带预警的雷暴,提前通知了我让我提心吊胆的……”陆渊澈坐下,捂脸。
陆叙廷替闻聿争辩:“我不觉得闻聿是睚眦必报的人。”
“睚眦必报确实不至于,但是说到做到这点他做的可好了。就是刚才那种小学生打架常用句式‘你小心点’,对闻聿而言绝不是放狠话,哪怕只有一次,也必须要做点什么。”
陆叙廷想,闻聿能够说到做到,也真是不错的品质啊。
而那天晚上陆渊澈从床上滚下来这件事和闻聿有没有关系就没人知道了。
☆、三十四
闻聿一下到二楼看到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喝着橙汁浑身笼罩着苦闷气氛的秦峨。秦峨也看见了闻聿,拿起手边的可乐招呼道:“来陪我坐一会?”
闻聿看看可乐瓶子外面沾着的水珠,欣然落座。接过可乐来一拧瓶盖,闻聿发现瓶盖已经体贴地被拧开了,十分受用地喝了几口下肚,满足地叹口气,他看向秦峨:“你怎么了?气压低得像要下暴雨。”
秦峨即使表情愁苦看起来还是赏心悦目,他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平静道:“今天除了上班时间,阿簪一直都跟着我,现在他应该还在楼下喝茶。”
“他没做别的什么?”
“没有,只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他现在完全是光明正大地跟着我。”
“反正你都知道了,所以他也没必要躲着你了。”
“……我倒宁愿他躲着我,至少眼不见为净。”
闻聿喝了口可乐,“要是你真的看不见他,你就得天天提心吊胆了。”
“确实。”秦峨想了想,比起光明正大的跟踪狂,还是行踪诡秘的跟踪狂更恐怖些。还好现在他住在闻聿这儿,不用担心晚上会不会有人潜进来。
“你要不要和他开诚布公地谈谈?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秦峨一脸忧郁,“你应该不会把我扫地出门吧……”
“不会。你住在这儿,阿簪至少每天能在店里喝两壶茶。”
秦峨忧郁的表情维持不住,笑道:“这么势利的原因就不要说出来了啊你,不过还是谢谢了。”秦峨知道闻聿也不在乎几壶茶,他说不会把自己扫地出门,就是愿意帮自己了。
闻聿是不太欣赏秦峨在这件事上的逃避态度,不过这种事闻聿也懒得出口劝,毕竟根本就不存在所谓正确的处理方法。于是他只是淡淡道:“如果有小麻烦的话可以告诉我,当然,要是程度超过‘小’的话,我就不一定帮你了。”
秦峨眯起眼来笑,“阿聿真好。”他喝了口橙汁,接着问道,“阿簪之前有名字么?”
“没有,我还想问你他的名字是怎么回事呢。”
“是他自己取的。”秦峨眼神复杂。
闻聿觉得秦峨对阿簪的逃避也不是全然出于反感。想来也是,如果秦峨真那么反感阿簪,阿簪是怎么自己一个人搞出听起来那么狗血的爱恨情仇的大戏,靠脑补和妄想?而且能在那么久远的时间过去之后还坚持着死偷卡的事业毫不动摇,也是执着。
闻聿摇摇头,不带什么感情地叹道:“真是用情至深啊。”
秦峨皱了皱眉,毕竟受害者是自己,他很难赞同闻聿这句话。不过闻聿这感叹分不清褒贬,秦峨听起来也就没那么不舒服。
闻聿几口喝光了剩下的可乐,看看空瓶,觉得自己最近喝可乐的频率不是特别高,于是十分放纵地又拿了一瓶,拧开之后拍拍秦峨的肩膀,“既然没法拒绝,只能尽快习惯了。”
“我只希望他坚持一段时间后就放弃。”
“他闭关几千年都能坚持,跟踪的话至少也能坚持个几百年吧。”
秦峨忽然觉得无比头疼。
事实证明,闻聿说的确实没错。
阿簪最开始出现时虽然是夏末但也是穿着T恤。而闻聿就眼睁睁地目睹了阿簪的衣服由短袖变长袖,加了衬衣,加了毛衣,加了棉衣……的过程。
而秦峨对阿簪的态度,则真的是习惯成自然了。闻聿看着秦峨从一开始的烦躁逐渐变得平和,甚至还和阿簪有一些简单的交流了。
闻聿记得前几天下雨的时候秦峨是带着两把伞出门的。至于是不是给阿簪的,闻聿就不知道了,反正秦峨回来的时候两把伞都是湿漉漉的。还有几次,秦峨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的盒子与最初阿簪送给他的点心盒子很像。
……这还只过了几个月,秦峨的变化就值么明显,如果阿簪真能像他闭关一样坚持个几百年几千年,闻聿觉得自己应该是能喝上他们的喜酒了。
对于秦峨的变化,闻聿看在眼里,也没太重视;而姓陆的这两位的变化,闻聿可是一直都好好地注意着。这期间陆叙廷恢复到了能下床活动的程度,不知道和闻聿每天送过药去之后要一直等到药凉了然后看着陆叙廷喝下去才离开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闻聿觉得一点关系也没有。
其实陆叙廷在床上躺了不到一个月就可以下床了,只不过根本走不了两步,所以秋天的时候他的活动也就是在自己屋里转转,或者被闻聿扶下楼去——没错并不是公主抱,因为他也算是勉强可以动了——坐在轮椅上被闻聿推着吹吹风。
陆叙廷主动提出过要搬回去不再麻烦闻聿,而闻聿觉得陆叙廷还没康复到让闻聿放心的地步,所以经过了一番不怎么费力的劝说,陆叙廷便又安安心心地留下来了,没再提过什么时候走。而陆渊澈住得顺心,以前在家里只有他和他舅,现在住在茶楼,身边不但多了老朋友,每天还都有新面孔,他自己也不想走了。为了消除自己心里那点不好意思,陆渊澈主动担负起了午饭晚饭和少量杂物,还在休息日的时候帮着在楼下招呼客人。
就算他什么也不敢闻聿也不会赶他走,不过看着陆渊澈忙上忙下闻聿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的,所以就由他去了。
陆叙廷好转到这个地步,也开始指导陆渊澈慢慢修炼了,闻聿发现事实还真被那群客人给说中了,陆渊澈的天赋真的没法用好来形容,甚至可以说是……很差了。不过好在陆渊澈天性乐观无比,即使他自己根本没感觉出来有什么变化,也还是没任何消极情绪,依然认认真真好好修炼。
闻聿知道这时候心急也没用,如果给陆渊澈胡乱吃药进补,后果绝对不是他忽然变成绝世高手而是他说不定会爆体而亡。
“虽然修炼得慢了点,不过好歹有进展,他年纪不算太大,不必心急。”这是陆叙廷用来安慰闻聿的话。
当时陆渊澈修炼了有一小阵了,闻聿探了探陆渊澈的脉,探过之后陆渊澈看着没自己什么事儿就走了,而闻聿十分苦恼地挠了挠头,坐到了陆叙廷床边。
陆渊澈这个脉哦,真气流动起来可是有点费劲。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他丹田里的真气还是稀薄得很——不过好歹比一点没有强。
听了陆叙廷的话闻聿心想自己已经到了要被小辈安慰的地步了,心情更加复杂。不过这句没什么大用的话配上陆叙廷十分真挚的表情,闻聿还真觉得有那么些安慰作用。
为了配合陆叙廷的表情,闻聿尽可能带上个温和的微笑,说道:“我倒是没心急,就是有点替你担心,陆渊澈这个状况,你做他师父肯定是要多受累了。”话说到一半微笑就挂不住,他眨了眨眼接着道,“要是有困难的话我肯定会帮的,毕竟我也希望陆渊澈能打下个好的基础。”
陆叙廷道:“其实我一直在考虑……其实闻聿你更适合做陆渊澈的师父。我本身也是个新手,人脉资源什么都不具备,如果陆渊澈真的有什么瓶颈,我可能只有束手无策这一个选项。”
闻聿张口要说话,陆叙廷伸出手稍微做了个制止的动作,笑道:“我知道你肯定会伸出援手,我也知道哪怕有再多的麻烦你都愿意一次又一次地伸出援手。既然这样,做他的师父不是更能照顾到他么?”
闻聿迟疑片刻,答道:“我拒绝做他的师父,是出于个人原因。如果我一直提供帮助的话,会影响到你的情绪么?”其实闻聿想问是“伤害到你的自尊心了么”,但是看见陆叙廷温和无害的脸,他就问不出这么尖锐的问题了。
陆叙廷摇摇头,无奈道:“完全不会,受了恩惠还要抱怨,未免太没良心。”他带着试探意味接着问道,“其实我有些好奇,个人原因……是陆渊澈那边的?”
“不,是我自己的。”闻聿答得干脆,很明显没有再说下去的欲望。
“抱歉。”陆叙廷便没再追问下去,而是聊起了别的。
这天下午,天上慢慢悠悠撒下来了不少小雪花,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逃过了天气预报的侦测,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到来了。
一楼大厅开着暖风,陆叙廷腿上盖着毯子坐在角落,轮椅的小桌板上放着他的笔记本电脑。
听见客人惊讶的声音,陆叙廷抬头望向窗外,看见了圈在框子里的无数细碎的雪白,他靠在轮椅靠背上,放松了身体,没再管电脑,而是看着窗外发起了呆。
闻聿悄没声地走过来,笑眯眯问道:“要不要出去看看?现在雪刚下来,还不是太冷。”
陆叙廷合上电脑,抬起头笑道:“那就麻烦你啦。”
闻聿回头看了看一楼的客人,视线落到一个人身上时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去,“给你免单一周,来几张能保温的符。”
那人在外套里掏了掏,掏出个布袋来,他手伸到布袋里摸了半天,递给闻聿几张符,口中调侃道:“老板您还用得着这个?您不是一年四季都一套衣服嘛。”
闻聿接过符来,“那也比一周七天七件不同颜色的格子衬衫强。”
闻聿把陆叙廷的衣服从楼上取了下来,看了看手里的符,确定没问题之后一张一张仔细贴在了外套的里侧,陆叙廷在闻聿的帮助下穿上外套,至于裤子,因为盖着毯子,所以就还是那条居家裤。陆叙廷本想弯腰穿鞋,可闻聿十分自然地蹲下身来帮他穿上了。
陆叙廷是真的不好意思,不过那么多次之后也习惯了不少。闻聿总说他伸直胳膊去穿鞋对伤口不好,每回出门都会帮他穿鞋。不过之前都是在楼上,这回要出门的决定来得突然,所以这还是第一次在一楼大厅众目睽睽之下。
陆叙廷哭笑不得去推闻聿的肩膀,闻聿也不动弹,直到给他穿好了鞋才站起来,推着陆叙廷的轮椅出了大门。
关上门之后一楼简直瞬间炸锅,各种讨论声乱糟糟堆成一团,这时闻聿忽然去而复返,推开了大门。
大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盯着闻聿。
闻聿想也知道这群人刚才肯定震惊得不得了,但是陆叙廷还在外面他也懒得耽误时间。他招呼道:“浅浅,帮我把那件黑色的外套拿下来。”
毕浅浅僵着表情拿好了衣服递给闻聿,闻聿接过来便关上了门。
大厅安静了几秒钟,大家面面相觑都不敢开口,然而也只安静了这几秒钟,便又立刻沸反盈天。
☆、三十五
叶不问看着关上的大门,深吸一口气,冲上去紧紧握住了毕浅浅的手,半天没能说出话来。毕浅浅看着叶不问几次张嘴都没能出声,有点担心,忍不住抚了抚叶不问的背,紧张道:“你……放松,放松。”
叶不问长长呼出一口气来,双手捂着心口,带着幸福的表情字正腔圆道:“我爱他们。”
毕浅浅:“啥?”
叶不问脸上的表情既幸福又欣慰,“以他们两个的性格,应该是没什么幺蛾子了,已经可以当作修成正果了。我圆——满——了!”
毕浅浅依旧懵逼,叶不问说修成正果就修成正果,她当她是月老还是结婚登记处的啊?闻聿独身那么久,怎么可能会忽然就和一个没认识多久的人类修成正果啊真是的……不过毕浅浅觉得刚才那一幕确实是格外和谐没错……
跟着叶不问果然会吃下奇奇怪怪的安利啊,毕浅浅有点担心自己将来会变得和叶不问一样。倒不是觉得叶不问的性格和爱好有什么不好,而是毕浅浅担心自己会不会在哪天被得知他本人的八卦的闻聿灭口。
一楼的客人也聊得起劲,那么多年从没见过闻聿对哪个人这般嘘寒问暖,简直就像是操心过度的老妈子。他平日的表现已经够让人捂眼睛了,不过刚刚“蹲下帮穿鞋”的行为简直是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毕浅浅听着客人已经讨论起了要是这二位结为道侣的时候该送什么礼物比较合适,内心觉得十分玄幻。
然而屋内无论多喧嚣都和门外的那两个人没有关系了。
陆叙廷看着闻聿随便套上那件短款黑色羽绒服,拉链也没拉上,问道:“今天怎么想起要穿外套?”
以往闻聿出门的时候总是那一件,即便天气再冷也没加过衣服,而今天气温并没有明显的降低,所以陆叙廷想不出闻聿会因为什么原因穿上了外套。
闻聿推动轮椅,答道:“这不是担心被当成神经病嘛。其实被当成神经病也不要紧,不过要是被拍照发到网上就有点儿麻烦了。”
轮椅被推出了有遮挡的地方,陆叙廷抬头,看见无边雪片簌簌而下,在离他身子还有一定的距离时,便偏离了轨道绕开他落在了地上。闻聿出了遮雨棚之后就在注意陆叙廷,看见这个情况之后心想那人画符水平不错,以后还可以再找他。
闻聿沿着这条商业街慢慢朝前走,时间临近傍晚,街上人逐渐多了起来。闻聿意识到今天是周五,明天便是休息日,所以今天街上的人可能会平时多一些。
天色逐渐变黑,路灯亮了起来,沿街的店铺也都透出明亮的灯光,闻聿推着陆叙廷走到街口,低头问道:“走到这儿就回去?还是多走一会儿?”
“不走了,在这儿多看一会雪吧。”
闻聿推着陆叙廷到前一个路灯下面便停下了,身后是一家有着温馨灯光的甜品店。这种天气,普通人可做不出来在外面傻站着的行为。闻聿摸了摸外套的内兜,摸出一把折叠伞来,给陆叙廷和自己撑着,虽然不打伞雪花也落不到两人身上,但是这样未免太过异常。
两个人站在伞的影子下,谁都没有开口讲话,旁边一直有人说笑着经过,但是伞下却是脉脉的安静。陆叙廷眼前是行色匆忙的路人,背景是闪烁的霓虹和模糊的雪片,除非回头,不然他就看不见闻聿,但是他能感受到自己身后始终存在着的温度。而闻聿稍稍低头就能看见陆叙廷,他微低着头,雪景和陆叙廷反射着微光的发顶都落在他眼中。
“嗯?”陆叙廷忽然皱眉,鼻腔里发出短促的一声。
闻聿也看见了让陆叙廷发声的那件事,他啧了一声,摸了摸兜,瞄也不瞄一下直接就把摸出来的东西朝着一个方向掷了过去。闻聿动作幅度太小,陆叙廷都没感觉到,但是他看见了有什么深色的东西打在了自己刚才发现的正在摸前面女生单肩包的小偷手上,小偷的手颤了一下碰到了包,什么也没敢拿,立刻收了回去。
女生感到包动了一下,茫然看了看,发现拉链开着,赶忙拉上了。
陆叙廷回头,看见闻聿正淡定地把手放回轮椅的扶手上,他开口问道:“你用什么打的他?”
闻聿平静答道:“不知道为什么兜里有块掰下来的茶砖。”
陆叙廷看了看刚刚小偷所在的那块地面,发现那小块茶砖已经不知道被踢到哪儿去了。他心想这维护治安的成本还真是有点高啊,而且还只是制止了一次,说不定那小偷走到下个路口就又摸了几个钱包了。
闻聿冷笑一声,“那小偷的手怎么也得废一个星期吧。”
陆叙廷在内心拍手叫好,开口道:“你刚才那句话配上你的冷笑真是……充满了正义感。”其实陆叙廷想说的充满了帅气,但是这句话说出来真是……有些羞耻,所以说到嘴边陆叙廷还是改了口。
闻聿摇摇头,随口道:“我要是充满正义感就该冲上去扭着那个小偷打110了。”
陆叙廷笑了笑,“至少不是视若无睹。”
“大概是因为对我来说真的只是举手之劳吧。”
两个人正聊着,忽然同时感到了有人靠近。
陆叙廷和闻聿都侧头望过去,看着那个从甜品店里走出来之后,径直朝着他们走过来的人。
来的人是个姑娘,她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另只手撑着一把小伞,带着羞涩的微笑慢慢接近闻聿和陆叙廷,在离他们还有两步远的距离便停下了,微笑道:“晚上好。”
闻聿有些莫名,只对她略一点头,而陆叙廷微笑着回道:“晚上好,请问您有什么事么?”
闻聿看陆叙廷侧着头不方便,便帮他把轮椅转过来,而自己还是站到他身后,帮两个人撑着伞挡着雪。
姑娘笑容有点羞涩,她开口道:“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你们要不要进来坐坐?啊如果不进来的话,这个,”她举了举手里的纸袋,“两杯奶茶就送给你们带走好了。”
闻聿越发莫名其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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