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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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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算算时间。”景岁摸了摸眼角的泪花,道,“这都两个月了吧?阿年,你一点进展都没有?”
“也不是没有——”
“一想到你吃瘪的模样——太精彩了——对不起,我是不是笑的太大声了?”景岁笑着喝了口小麦啤,道,“挺能啊,还守了这么久……怎么样,会做什么菜了?今年中秋露一手?”
应衡年扭开脸,他现在特别想掉头走人。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景岁点到为止,闭嘴让应衡年冷静一下。事实上景岁还想再挫一挫应衡年的优越感,因为他还是很喜欢林余这孩子的。
景岁能从林余身上看见曾经的自己。
当然,景岁明白,感情这种东西从来都是不可控的,谁都不知道下一刻会有什么奇妙的化学反应。景岁不会干涉应衡年对林余追求,但作为看着应衡年长大的人,他也不希望应衡年犯和他一样的错。
“那你现在怎么想的?”景岁仰头一口气干完酒瓶里的酒,用袖子随意抹了把嘴,问道,“就这样继续耗着?”
应衡年没有马上回答,因为他不知道。、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从小到大应衡年的行为准则总来都只有“想不想”,没有“对不对”。他是家中次子,没有继承人负担,加上应英杰夫妇早年忙于科研没什么时间管他,应衡年随心所欲的处事风格可谓是刻进骨子里的。
想到就去做,应衡年一向如此,但自从他碰见林余,那个意气风发的他就消失了。
应衡年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刚到和也的时候,应衡年的计划是通过努力工作来博得林余的青睐。可时间久了他才发现,在林余眼里干活细致是天经地义的事。在偷听了几次林余和庞海的闲聊后应衡年还发现,要是自己干的不好影响了和也整体工作效率,林余随时都会辞了自己。
这真的不带开玩笑的。
危机感徒增的应衡年开始努力学习各项服务生基本技能,食材处理、台面清洁、蒸饭烫酒,洗完喂狗,每一件事应衡年都全力以赴。
人算不如天算,各项工作表现优异的应衡年没等来林余的表扬,却等来了林余的加工资。
“我还真没想到你能干的这么好。”在移动端支付时代林余还是保留着发现金工资的习惯,他把一叠厚实的粉红色推向应衡年,“给你张了两百块,四千二,不准嫌少啊。”
当然不,可以买一双鞋了。
应衡年收好那叠钱放进上衣口袋里,双手放在膝上等表扬。
“好了你可以走了。”林余在应衡年的名字后面打上勾,“走之前记得叫一下小寻过来领工资啊。”
这就完了?没有其他的了?应衡年有点气愤——谁稀罕钱啊!
气愤之下,应衡年的智商急降,暴露本性回到小学生模式——以名为“欺负”的含蓄方式表达“喜欢”。
但身为成年人的应衡年还是保留理智的,他怕林余会赶走自己,所以他的“欺负”仅仅停留在语言层面。
相处久了,应衡年渐渐发现,林余真的很忙,一天下来几乎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应衡年白天不敢在林余面前刷太久的存在感,他怕耽误林余的工作。他只能在晚上吃饭的时候故意吃的慢一点,等所有人都走了和林余独处一会儿。他很珍惜这段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间,即使是安安静静地吃饭,应衡年也觉得很充实。
这是有人陪伴的安稳。
不得不说林余是一个很乐观的人,即使白天忙的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林余也不抱怨。用林余自己的话说就是“我就是吃这口饭的”。
这苦我受得起。
应衡年唯一不满意的一点也和林余的乐观有关——他觉得林余脾气也太好了一点——应衡年没见过林余脸红脖子粗大声讲话的样子,即使是遇上不讲理的客人。
“诶,别和客人吵嘛。”林余给应衡年递了一杯水,“消消气,消消气,人家是来给我们送钱的,你这么上去拼命最后我连餐具的清洗费都付不了。”
“你真的气不过,等下我给他们价格收的贵一点哈。别生气了哈,为了这种人不值得。”
你也知道啊。
应衡年抬眼看着微笑的林余,这微笑和刚刚客人破口大骂时的微笑别无二致。
之前你把我当员工 ,现在你又把我当兄弟。
应衡年有点失望,他想要的不只这些。
但他又不敢冒然踏出那一步,他怕一脚踏空直坠深渊。
那就先这么吊着呗。
再说今天晚上他从和也落荒而逃——其实他就是眼红肖寻。肖寻这档子事前前后后的看下来,应衡年知道林余有多上心。林余考虑了很久吧?应衡年想象过在他离开之后林余一边撸大豆油一边思考肖寻家事的情景,应衡年告诉自己这很正常,现在缺人手,应衡年需要一个万全之策让和也的生意平稳的做下去——可他就是嫉妒。
应衡年控制不住自己,像个被抢了玩具却不敢撒泼打滚的的小孩。
“也许我该走。”应衡年有些迷茫;“我留着好像也没什么用。”
“你要退出?”景岁把酒瓶往桌角上一磕,瓶盖脱落,“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总部?”
“我不知道。”应衡年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再说,我根本没进去过好吧?”
“年轻人啊,目的性不要太强。”景岁弯腰捡瓶盖,看见应衡年腿上的纱布,“你腿怎么了?”
“酒瓶炸了。”应衡年局促地把伤口藏到另一条腿后面,“不碍事。”
“忌口什么的还是要注意。”景岁一秒切换老妈子模式,“急症挂的号?明天你再去大医院看看吧,万一……”
“万一什么啊,破伤风打了,我没事。”应衡年被唠叨的不耐烦,“就缝了几针,没事。”
景岁还是放不下心,马上转身联系私人医生咨询清楚。应衡年坐在高脚凳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玻璃杯,等景岁完事。
或许我是应该离开。应衡年想,林余不是那种可以“随便”的人。
现在走的话至少以后还能做朋友,应衡年忽然发现,这场追寻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和旁人无关,也和林余无关。他在和也当服务员,周边朋友都以为他是心血来潮被关了公司想叛逆一下,毕竟谁会想到应家二少下海服务业是看上了一个末流的饭馆老板呢?连当事人林余都不知道。说起来林余也是个老实人,应衡年来了之后还真的一直把应衡年当成普通员工,活照干人照训,一点都不客气。
愿挨的应衡年喜欢这种真实。
但从眼下的境况来看,这种真实是不会长久的。
这样卡着位置追着一个人跑,太累,也看不到终点。
“这两天注意点啊,冷的辣的不准吃,牛肉羊肉也不能吃,哦,还有鸡蛋也不行……”景岁理了一张注意事项发给应衡年,“别老管不住嘴啊,听明白了吗?”
“我决定走了。”
“嘿,我认真说呢你怎么还在这给我开小差?”景岁的脑子还停留在一系列的伤口修复不良影响之中,没理解应衡年说的是什么,“等下……你是说阿余的事?”
“对。”应衡年道,“他玩不起。”
我也不敢玩。
“这是你的事,我不提建议。”景岁正经了一秒钟,因为心还挂在应衡年的伤上,“我跟你说你回去洗澡的时候在腿上缠点保鲜膜啊,千万别沾水了……”
那天晚上应衡年被景岁科普了半个小时的注意事项,时间久到应衡年觉得自己不是刚伤了腿而是刚生完孩子。后来景岁派人送应衡年回去,路上还在不停发微信补充。
一个头两个大的应衡年不禁发出疑问,自己大哥知道景岁这么啰嗦吗。
明明就是一道小口子。
到家之后应衡年发消息问应衡安要不要他回去帮忙,应衡安表示你再浪会儿也不误事,还没到时候。得知后方无事的应衡年没有立刻上床睡觉,而是去书房看了之前小王送过来的总部财务报告。看完报告的应衡年仍是找不到睡意,无所事事的发了会呆,应衡年又联系小王让他把新批准的各项策划也发过来。
应衡年必须找点事来占据自己的思维,好让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沮丧不那么明显。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应衡年给自己定了期限,等到下个发工资的日子他就走。
和也,林余,他必须趁着他们还没发现自己的渗入就离开。
第二十三章
最先发现应衡年不对劲的是心思细腻的肖寻。
七月底的时候文倩归队了,多了个帮手和也的节奏也不在紧巴巴。午饭后肖寻去仓库放围裙,碰到了拿包的应衡年。
“应大哥。”
应衡年对肖寻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肖寻解下围裙,吞吞吐吐地开口了:“应大哥,我,能不能,问你个事?”
“可以啊。”应衡年不急着走,他背上双肩包,“什么事?”
“你……是不是和老板吵架了?”肖寻的声音越来越轻,“嗯,我看你,你们最近都不怎么说话了。”
“是吗。”
“对……那个,我不是管闲事啊,我知道你们都是很好的人,我就是不希望你们,嗯,有矛盾,啊不,有不愉快什么的。”肖寻接着说,“也可能是我想的太多,我……”
“我们没事,没有问题。”应衡年有点紧张,他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就是最近有点热,没什么精力吧,我们没事。”应衡年随手找了一个借口,“倒是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学习啊?”
“嗯,再过几天吧。”肖寻一下就被心头大事牵走了,“下个月就开学了,我想把这个月干完再说。”
“家里沟通完了就没问题。”应衡年推开门,“你的家人……都很关心你。”
肖寻“啊”了应衡年,再抬头,应衡年已经走了。
身为一店之主的林余总有忙不完的活,少了应衡年的插科打诨他的工作顺利了不少,迟钝的他把这一切归功于文倩回来了。
至于应衡年,林余只是觉得他最近戾气消了不少,活也不错。
炎热的夏天是一年之中为数不多的生意旺季,林余必须抓住这段时间多赚点钱,不然年底交不出房租就得亏本了。忙碌的生活让他淡忘了黄小琪回来了这件事,即使时不时会在报纸上看到她,林余也不怎么在意。
爱恨情仇什么的,哪有赚钱重要。
但现实是,钱不会自动找上门来,爱恨情仇会。
黄新志来和也的时候林余一下还没认出来,他舅舅现在想的样子比记忆里瘦多了,像是只剩下了一把骨头。
黄新志见了林余,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余余啊,最近过的怎么样?”
林余这才意识眼前这皮包骨是他的败家子舅舅。
“舅舅,你怎么来了?”十二点半过后客人就少了,林余直起身子关上冰箱门,“你不是去缅甸跑红木生意了吗?”
“唉,这个之后再说,家具生意不好做啊。”
哦,那就是又亏了的意思。
“舅舅你吃过了吗?我给你炒两个菜?”林余估计要是黄新志吃过了也不会压着饭点的线过来,“喝点什么酒?”
“菜你随便整一点就行。酒的话给我来个子弹头吧,我得少喝点,等会儿还有事和你商量呢。”黄新志也不客气,“先给其他桌上吧,我最后好了。”
林余给黄新志做了腌菜牛肉和油焖尖椒。他出来上菜的时候,黄新志正拉着应衡年吐苦水,大谈实体经济的萧条和家具市场的激烈竞争。
“小应啊,你是不知道,就玉溪那个别墅小区,里面有个富婆本来说好要到我这里拿货的,哪晓得他被搞装修的一忽悠,觉得还是泰国原木好,这不,马上就退我的货了。”黄新一拍桌子,忿忿不平,“我给她拿的货都是定制款啊,她走了我去哪儿找下家?”
“你们的合同上没有违约规定的吗?”
“哎呀小兄弟,这就是你想的简单了。我们家具市场做的都是熟人生意,懂吧?都是朋友介绍朋友的,定制嘛。”
应衡年笑而不语。
黄新志这个人,说好吧他老是犯浑,说坏吧他又特别重情。林余外婆怀上黄新志的时候独生政策抓的紧,不得不连夜逃到外地养胎,等他三岁了才敢回来。林余外婆对这个费大力气才生下来的儿子疼的紧,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宠,结果就宠出个二世祖来。这放在大户人家还不打紧,平时给点钱好吃好喝的供着就行了,怕就怕在,黄家只是个小门小户的普通人家。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黄新志立志发财,这么多年了钱没怎么赚,还往外赔了不少。
林余他妈黄小琪跟着初恋远走高飞后,黄家就不再和林余他爸来往,也不知道是出于愧疚还是其他原因。但黄新志不一样,他依旧隔三差五的来找林华,仿佛无事发时。
直到林华住院,林余才知道黄新志留下来的原因。
“余余你是不是挺讨厌舅舅的?”病房外过道的长椅上坐着黄新志和林余,面色疲惫的黄新志取了一支烟,瞥见墙上“请勿吸烟”的标志后又把烟别到耳朵上,“唉,舅舅也觉得自己……是个混账。”
林余没吭声,林华的病来的太快,上一秒他还在温暖如春室内,下一秒他就出现在风暴肆虐的中心,林余还没消化完混乱的现实。
“你爸爸不让我告诉你,你舅舅我,是个罪人。”黄新志转头看向一身校服的林余,“你妈妈……我姐会和你爸结婚,是为了给我还债。”
年轻的林余不明白为什么黄新志会在今天和自己说这些,舅舅是傻子吧?他想,我已经又这么多事了你为什么还要赶这个热闹呢?过几天告诉我不行?
林余想大喊大叫,想让黄新志现在就走,但他不行,他太累了。上午第三节 课的时候他被班主任叫出教室,接着马不停蹄地来到医院。员工们发现林华倒下后把他送到医院,凑钱挂号缴费,等林余来了便陆续离开。做完CT的林华还在昏迷,急症医生看林余孤零零一个人待着怪可怜的,便借了自己值班室的床给他睡。
林余被这一天的混乱推得跌跌撞撞,没有人发现到了医院之后林余没再说过一句话。
“我这个人……没什么用。”黄新志打开自己的公文包,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这里面是五万块,住院费什么的你先垫着,你爸出事的事我和老郑说过了,店里你不用担心,员工的事老郑会帮你弄好的——还有,你爸只是昏迷,会醒来的,别丧着脸了。”
黄新志把钱放到林余腿上:“收好,医院很烧钱的。舅舅暂时只有这么多,钱不够再问舅舅要啊。”
“舅舅只有你这么一个外甥。”
黄新志这个人有的时候还是很聪明的,比如现在他瞒下了一件事——
林华的癌症已经是三期了。
“给你做了油焖尖椒,还要别的吗?”林余走到桌前,转头支开应衡年,“好像饭不够了,阿年你再去蒸点。”
“别啊,坐着聊聊天还挺好的。”听众走了黄新志有点不舍,好久没有这么专心听他讲话的后生了。
“吃您的吧。”林余拉开椅子在黄新志对面坐下,“直接说吧,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舅舅想来还不能来?”黄新志夹了一筷子腌菜,“这腌菜腌的不错啊!”
“等会儿给你装一罐走。”林余不想继续和黄新志绕圈圈,“你就直说有什么吧。”
“这个……”黄新志扒了两口饭,咽下,道,“我先声明我是不想来的,但挨不住你知道吧?”
“说。”
“是你妈妈的。”
空气凝固了几秒钟,林余本能的想回避这个话题,他站起来,道:“舅舅你先吃,我还有事要忙。”
“诶诶,别走啊。”黄新志拉住林余,“怎么干是你的事,但话我要传到的。”
“好,你接着说。”
“你妈妈的电话我发你微信了,嗯,你的我也给她了。然后就是,她想见你一面。”黄新志看了一眼林余的表情,“后天去雅苑见她。”
“我会考虑的。”林余不打算去,考虑的不过是不去的借口。
“别啊,阿余。”黄新志急了,“怎么说她也是你——”
“我们有什么好聊的?”林余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余余啊——”
“好了舅舅,您慢慢吃,我会考虑的,我还有事先去忙了。”林余吧黄新志的手从胳膊上掰开,“您就原话和她说吧。”
黄新志坐回去,饭菜的味道却没有谈话前那么好了。
晚上生意空,八点的时候客人就走光了。应衡年在厨房刷地耽误了吃饭时间,等他拿着饭碗上桌的时候,吃饭的人只剩下林余了。
应衡年之前是很享受林余等他的这段时光,但现在却成了一种煎熬。
忽略各种不该有的小心思专心吃饭反倒成了一件困难的事,特别是像应衡年这种随心行事的人。
不说话,不说话就行了。应衡年低着头避免和林余对视,认真吃饭。
嗯,今天的花菜怎么这么好吃。
“应衡年,你最近是不是……”林余忽然开口说话了,惊得应衡年差点噎着,“有什么事?”
“嗯?我?”应衡年含糊的回道,张嘴才发现自己饭还没咽下去,艰难地吞完饭后,应衡年才回道,“没啊,我没事。”
“哦,这样。”林余也发觉自己有点唐突,之前都是应衡年挑起话题和他聊,现在轮到他找话题反而有点找不到方向了,该从哪儿开始呢?
“我就看你这几天回去的匆忙,所以问问。”林余尴尬一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看着对面一脸尬笑的林余,应衡年想着要不预告一下,到时候也不会让人觉得他走的突兀。
“其实我家里是……”
“老应你果然在这!赵越你快来,是这里是这里,我的天我今天开了五个小时车快饿死了!”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应衡年心想,这两糟心玩意儿饿死算了。
第二十四章
“这两位是……你们是阿年的朋友?”林余站起来,转身看见从外面进来一胖一高两个人。高个儿稍稍落后,似乎有点瑟缩。
“您是这老板是吧?诶老应这是你老板啊!挺年轻的嘛!”微胖的年轻人是个自来熟,他看见林余的时候有点惊讶,随即像是想通了什么,嘿嘿一笑,“哎,老板,我们这……是不是来的有点不凑巧啊?”
你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问了,应衡年想。
“不会不会,你们两个人对吧?既然是衡年的朋友那我必须做。”林余把两人带到靠窗的小桌前,对还在饭桌上扶额的应衡年说,“阿年你愣着干嘛?赶紧上茶!”
“不了不了,我可受不起!不用茶,来两瓶矿泉水就行。”微胖的年轻人走到冰箱前,道,“老应和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我叫江文帆,这个是我朋友,赵越。老板年轻有为,贵姓啊?”
“不敢当不敢当。”林余笑道,“我叫林余,烧菜讨口饭吃吃。”
“林老板太谦虚了。”江文帆看了看周围,“这么大个店,开起来肯定不容易,哪像我还在啃老。”
“咳咳。”
应衡年突然突兀的咳了两声,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聚到他身上来。应衡年淡定起身收碗,幽幽问道:“你们不点菜?”
“噢噢噢,点菜点菜,瞧我这都开车开昏头了。”江文帆马上调频,“林老板,菜单在哪?”
“我们店是看明档点的。”
“哦,吃应季啊。”江文帆索性把选择权交给林余,“那林老板给我们安排一下吧,三菜一汤。”
“辣子鸡,酱爆茄子,再来一个黄瓜炒鸡蛋怎么样?”林余道,“汤给你做个沃豆腐,今天苦瓜也不错。”
“苦瓜就算了,就这样吧挺好的。”江文帆点头,问赵越,“你觉得呢?”
“都行。”跑了一天工地的赵越奄奄一息,“我都可以。”
“那我去忙了,你们先坐会儿。”林余开完菜单叫上应衡年进了后厨,大厅里只剩下江文帆和赵越。
“那个真的是应二少?”赵越不可置信地看着高大挺拔的背影走进后厨,“他……图啥?在这里做服务员?”
“我也想不通。我开始还以为他是被他家老爷子下放到这里来的呢。”江文帆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一点真相的尾巴,“先别管这有的没的,先理理今天收集的数据。”
厨房里,林余也对应衡年朋友的到来摸不着头脑。
“你朋友现在还没吃上饭啊?”林余把茄子倒入油锅,“这么忙?”
“大概是实地看项目去了,错过高铁和飞机只能开车回来。”应衡年解释道,“大概明天有会吧。”
林余“哦”了一声,悲催的发现自己接不了话。
“估计是向谁打听了我的去向,然后刚好路过就来看看。”应衡年知晓林余的顾虑,“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被看穿了的林余有点尴尬,“你去把辣子鸡和黄瓜上一下,然后去倒下垃圾。”
“好。”
应衡年前脚出门倒垃圾,后脚林余就端着沃豆腐出来给江文帆二人上菜了。
“菜齐了,慢用啊。”
林余上完菜回到吧台,准备算一算帐,这时,大厅响起了赵越鬼鬼祟祟的声音:“文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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