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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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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景啊,和你说个事啊。”老板忽然推门进来,一脸殷勤,“你现在有空吗?”
  “怎么?”景岁被老板笑的恶心,“什么事?”
  “应少想找你聊聊天。”老板搓着手,活像只肥胖的苍蝇,“交个朋友什么的。”
  景岁大概明白是什么事了,他也不想惹是生非,便道:“行,他在哪?”
  “我带你去。”老板马上说,“就是聊聊天,当然,聊长了你等下不上场也是可以的。”
  “那费用……”
  “照给。”老板怕景岁变卦,“这个肯定找给,聊天也是工作嘛。”
  钱不变就好。景岁跟着老板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卡座,里面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个人,茶几上散着扑克,一把刚结束。
  “人来了,应少。”老板道。
  “你们先玩。”背对着景岁的男人说话了,“我去喝杯酒。”
  “哟,赢了钱就想跑啊?”男人对面的长发女孩不干了,“不行,再来一局!我还不信了,赢不了你!”
  “再玩你底裤都要没了。”右边的男人道,“让你押假发你又不坑。”
  “没了假发你让我去哪里钓凯子啊?”景岁这才发现对面的“女孩”没有胸,“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什么妖魔鬼怪,什么美女画皮。景岁在心里默默歌唱。
  “走了。”背对着景岁的应少起身,“你们找小杜吧,他牌打得贼臭。”
  “哈哈,应少你不厚道啊!”
  应少没接话,转身对景岁说:“久等了,我是应衡安。”
  “景岁。”景岁道,“喝一杯?”
  “请。”
  景岁和应衡安说喝一杯,应衡安就真的喝了一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喝酒。
  一杯威士忌下肚,应衡安问景岁:“想红吗?”
  “啊?”景岁没明白应衡安的意思,“什么?”
  “娱乐圈。”应衡安道,“你想红吗?”
  “不想。”景岁笑了,“我只是来混日子的。”
  “你是学什么的?”
  “钢琴。”
  “专业的?”
  “嗯。”
  “以后想过要干什么吗?”
  “当个老师继续混日子呗。”
  “哦。”应衡安笑道,“这么简单?”
  “多少本事吃多少饭。”景岁道,“说吧,你想干什么?”
  “包你。”应衡安比景岁估计的还不要脸,“多少?”
  “你看呗。”景岁看着应衡年英俊的脸,型号匹配自己又不亏,“我驻唱一个月三万。”总不能比这个低吧?
  “可以。”应衡安给了景岁一把钥匙,“鹭园十二栋。”
  “不影响我上课,不影响我给别人上课。”景岁收起钥匙,“你有别的要求吗?”
  “晚上都在就行。”
  一周七天应衡安有三天会来鹭园过夜。完事之后两人会躺在床上谈人生,应衡安吐槽自己今天又装出了孙子的新高度,景岁则说说自己十九年来的倒灶人生。应衡安从不带景岁出夜场,也不曾和狐朋狗友们提过景岁。景岁对应衡安在外面怎么样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管钱到位。这段简单的包养关系持续了三年,直至景岁毕业。空暇时分景岁会想自己和应衡安到底算是怎么回事,说只走肾吧,但好像也走过心;可这心,是真心吗?
  毕业前夕景岁的老师找景岁说了出国深造的事,她说景岁是个有天赋的苗子,是属于舞台中央的人。系里面刚好有一个去国外的名额,老师想推荐景岁。景岁当时已经向好几家小学初中投了简历了,加上还有应衡安的事,跑路总得通知金主一声,就对老师说会考虑,过几天再给答复。
  这个答复景岁这辈子都给不了了。
  那天下课后景岁打车去鹭园找应衡年,半路上车突然失控出了事故。司机轻伤,景岁的左手粉碎性骨折。
  保住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醒来的时候手上的麻药还没失效,然后我就看见了我的左手被纱布一层层的裹着,像个粽子。”景岁笑着伸出左手给林余看,修长的手指上布满了细碎的疤,颜色浅浅的,“我当时以为他们给我截肢了,一句话都不会说了。后来半夜被疼醒,一边笑一边哭。”
  林余担心地问:“那……你的手现在怎么样了?”
  “恢复得还行,基本的活还能干,细活当然干不了了,我老师挺伤心的,比我伤心多了。”景岁勾着唇角,“老应那两年也是运气背,真的背,抢红包永远都是最小的那种背。他爹那时候在国外拓展市场,郭婉君就在应氏一手遮天了。阿年在读书,帮不上什么忙。郭婉君那娘们那时候想把他弟弟弄进来,老应不肯,她就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了。”
  “但她没想到,老应就是这么狠的一个人,我出事那段时间除了让医生到位,他本人从来没来过。”
  “那你?”
  “我不气。也算是认清楚了,再说,三年来我也没少拿他的钱。出院以后我就去鹭园收拾东西走人,然后赶车去山区支教了。说起来还蛮好笑的,我以为我就是去叫音乐的,结果我到那里之后校长告诉我,数学老师也缺,我就在那里交了三年数学。”
  “啊?”景岁讲得滑稽,林余却笑不出来,“为什么是三年?”
  “那个村子里都是老人小孩,适龄儿童也就那么几个人,我去的时候最小的也读三年级了。”景岁喝了口水润嗓子,“最后一批送到镇上的高中,小学也没人读了。”
  “那你就回来了?”
  “对,而且回来第二天就被老应找到了。”景岁说,“其实吧我那时候对老应的话是一个标点都不信的,毕竟我受伤的时候他人都没来过,现在又在这里吃什么回头草。接着我在市一小找了现在这份音乐老师的工作,支教加分嘛,老应就天天在我下班的时候来堵我,大概堵了小半年。”
  “你原谅他了?”
  “这还得要谢谢我老师。”景岁点头,“她就是我恩人了。住院那会儿天天来看我,我回桐川之后她路过市一小也会来找我。那天她在门口看见了来堵我的老应,就问我‘你俩是不是在一起了’,我说老师你开玩笑呢,结果我老师说老应在我住院的时候经常偷偷来看我,都是趁我睡着的时候。”
  “为什么?”林余不解,“应大哥他为什么不说?”
  “一边愧疚一边又放不下,他们俩兄弟都这样,要表扬从来都是眼巴巴地看着你,等你去夸他。”景岁说,“阿年这臭毛病轻一点,大概是压力小吧。后来老师还和我说了我出院之后老应打听我下落的事,后来我去查了一下发现他偷偷资助了那个山小的所有学生。我就觉得这个人还算有点良心,老师理解错了,她劝我让一个人等三年可不容易。”
  “后来呢?”
  “后来我就想找他摊牌说清楚,我过得很好,手什么的我也不打算纠结下去了,过去的都过去了。”景岁眉毛一横,“结果这制杖竟然跑去和家里出柜了。”
  那段时间应英豪知道了郭婉君的歪脑筋,打算离婚,郭婉君不肯,闹得整个应氏腥风血雨的。应衡安就着这个混乱的时候火上浇油,出柜了,顺便把景岁当年的事也抖了出来。郭婉君理亏,另外龌龊事不少,只得退居二线。
  “他喝醉了跑我家,抱着我的腿嚎啕大哭,把他这么多年的苦水全倒给我了。”景岁喝完杯子里的茶,“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就是普度众生的观世音。”
  林余被景岁声音里的无奈逗乐了,“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别笑得太早啊!我的故事讲完了,现在要想想你自己了。”景岁拍拍林余的肩膀,“给你透个底,阿年不知道他这次出去不是一个月,是三个月——不然他肯定不干——所以你时间很多,明白吗?想清楚啊。”


第三十四章 
  林余送走了景岁,心下五味杂陈。他知道很多事情景岁说的越简单,真实情况就越难想象。轻描淡写不过是不想将自己的苦难二次放大加之与人罢了。林余明白景岁的苦心,这种遇到另外一个世界的感觉,惶然而无助,需要有人来帮忙排解。
  然而还没等林余做完决定,现实就迫不及待地推着他走了。一个礼拜后,楼上的邹先生特地来找了林余一趟,说是房子有下家了。
  “我的一个亲戚。”邹先生啃着林余送给他的苹果,道,“想开个服装店什么的,看上你这间正门了。”
  “是年后就来了吗?”林余躲开邹先生的唾沫星子,“那其他的呢?”
  “也找到了。”邹先生含糊道,“所以小林啊,合同到了就换个地方吧。”
  林余在炎热的八月底提前感受到了属于秋天的萧瑟。
  该怎么和员工们交代,和也里的东西怎么卖,自己又该去干什么。邹先生的到来戳破了这些天绕在林余身边的粉红色泡泡,他提醒林余,你该规划规划未来了。
  于是在晚上和应衡年视频通话的时候,林余就显得特别无精打采。、
  “你怎么了?”应衡年发现了林余的异样,“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疑问。”林余忽然想听听应衡年的建议,“应衡年,你说,要是我不开和也了,还能干什么?”
  “和也出事了?”应衡年十分敏锐,“和也出什么事了?你和我说,我一定……”
  林余赶紧打断应衡年的胡思乱想:“没出事。我就问问你,你说,我不开和也了,还能干什么?”
  既然林余再三否认,应衡年也不疑有他,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说:“你来给我做私人厨师吧,我付你三万一个月,包吃包住。”
  “滚,我说正经的。”
  “我很正经啊!我们还可以一起去其他店试吃找灵感。”应衡年道,“我听景岁哥说你有新菜都先找他的?”
  林余被应衡年话里的酸味熏的呼吸一紧,半天才道:“我和景岁哥先认识啊……”
  应衡年没接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林余。
  林余被应衡年盯得没办法:“好好好,我以后都叫你。”
  应衡年露出一个“这才对嘛”的笑。
  “不过你的提议也不是没用。”十一点半了林余准备收线,“不对还有个问题要问你。”
  “你说。”应衡年拿出第二天要用的资料。
  “你是不是叫了很多朋友来和也吃饭啊?”林余想起停在大门口的敞篷跑车们,“你不用这么……拉生意,真的……”
  “我没有啊。”应衡年疑惑,“除了景岁哥我没和其他人提过和也。”
  “那是谁?景岁哥吗?他为什么要这个时候给我拉客?”既然不是应衡年,那就是这群富二代们一时起兴过来了,林余巴不得多赚点钱,“也没多大事,就是他们老爱把车停在人行道上,特别是大门口,挨得很近,我看文倩姐每次拿畚斗都提心吊胆的。”
  “听你这话倒挺像那帮人的风格了。”应衡年道,“没事,我帮你问问,你先睡吧。”
  “嗯,晚安。”
  林余打算在和也新址的事有着落了以后再和员工们谈去留的问题,可有个规律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邹先生上门没几天,庞海三人就知道了房租到期的问题。
  “你打算怎么办?”庞海在后厨备菜的时候问过林余,“还开店吗?”
  “开。”林余道,“只是新位置还没找好。”
  “那店里的东西呢?”
  “估计是要卖掉不少了。”
  桐川市房源紧不是一天两天了,林余这两天在老城区转了转,没看到合适的。新城也行,林余想,位置不用太繁华,有地方停车就行。
  但新城之行也不顺利,合适的地方有,可那里的住户不愿意楼下开一家油烟重的饭店——更不用说要再通一根笔直的烟囱了。
  林余愁的上火,一转眼的九月就要过完了,新店的事还是没有定数。
  去给其他饭店当个临时的厨师缓冲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林余安慰自己,再找找,总是有的。
  找不到店址这件事林余没有和应衡年说,应衡年比他还忙,从他青黑的眼窝就可以看出来。两人睡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倒也起了点互相安慰作用,虽然林余还是很焦虑,但至少晚上能睡着。
  转机是在十月中旬的时候出现的。桐川的秋天凉地慢,秋老虎赖到十月是常事。胡远洲来的时候带着一瓶自酿的桂花酒,中午客人很少,林余坐在吧台看报纸,忽然听见胡远洲说:“阿余啊,要是你的店开在我家附近就好了。”
  “怎么了,胡伯?”林余从报纸中抬起头,“怎么忽然说这话?”
  “这不天气要冷了吗?”胡远洲给自己倒上酒,“老头子腿脚不好,来不了这么远啊。”
  “胡伯,说实话今年做完我也不做了。”大厅里没别人,林余摊牌道,“房租到期了啊。哦,对,我把您的挑费算一算。”
  “等会儿等会儿!”胡远洲拿酒的手顿住了,“你说什么?你不做了?”
  “嗯。”林余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落寞,“房东赶我走我也没办法。”
  “这什么话!”胡远洲怒了,“小林,我问你,你嫌弃顶楼吗?”
  “啊?”
  “他不要你我要。”胡远洲把桂花酒一饮而尽,排版道,“下午和我看房子去,就一句话的事!”
  胡远洲领着林余到老城区税务总局那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林余以为自己在做梦。
  我们是来转车的吧?林余想。
  结果胡远洲带着他直奔税务局对面的一栋自建小洋楼而去,这种建筑在老城区很多,外面被政府修的差不多,背面却各有千秋。
  “别嫌弃啊。”胡远洲拿出钥匙开门,“前面那间小店是我开的,卖卖香烟酒水什么的。我住这儿,我女儿嫌吵,我年纪大了,嘿,听不见!”
  “这儿热闹。”林余接道。
  “我就图这个。”胡远洲说,“年纪大了就怕寂寞,所以搬到这了。二楼和前面连着,这条楼梯直通三楼。你要是真的要租这儿,可以开始联系装修队了,到年关人可不好找,都回家过年去了。”
  胡远洲打开门:“不过地方真的不怎么大,勉勉强强放个四张桌子吧。”
  林余进门一看,确实,三楼有一半是露台,房间与和也的大厅差不多大。
  还有厨房,林余想,放四张桌子有点难啊。
  “怎么样?”胡远洲问道,“你看还行吗?”
  “胡伯我得再回去想想。”林余说,“和也那边还得合计一下怎么收拾清空。”
  胡远洲了然:“那你想好了直接打我电话啊,我就在楼下。”
  林余和胡远洲道完谢,便回了和也。胡远洲的房子地段很好,交通方便,还能看见江景。但是装完厨房,门厅里最多再摆三桌……不,三桌太挤了,摆个两桌。
  一天做四桌生意我喝风去?
  “开私厨也不是不行。”晚上通视频的时候应衡年对林余说,“你现在菜价便宜是因为原材料不贵啊。”
  “真的会有客源吗?”林余怕的是别人看不上,“毕竟我的经历是‘近十年的家常菜’啊。”
  “这个……我说来的话好像没什么说服力。”应衡年道,“不过我会带人过来。”
  “饭店这种东西是靠口碑的。”林余道,“万一觉得味道不好不喜欢,别说推荐,下次都……”
  “阿余你怎么对自己的手艺都有疑虑了?你可是有‘近十年家常菜’的经历啊。”应衡年笑道,“私厨这种东西刚开始都是要找人‘试菜’的嘛,以后再慢慢做成预定。”
  林余不说话了,因为他还有一个顾虑,到时候大家都是看着应衡年的面子上才来的。
  “给多少钱做多少菜。”林余最后说,“是这个理——还是容我在想想吧。”
  “阿余,你刚才说饭店这种东西都是靠口碑的。”
  “嗯?”
  “所以你要先相信你自己,这么多年和也,你不是都开下来了吗?”应衡年郑重地看着林余,“要是真的倒掉了,别怕,有我呢,我陪着你。”
  “所以去做吧,想到就去做吧。”
  林余左思右想了几天,加上应衡年天天对着他吹枕边风——到底还年轻,十月的最后一个礼拜三,林余去垆月路七号找了胡远洲签合同。胡远洲乐得合不拢嘴,晚上煮面的老年生活终于可以结束了。
  “我打算简单装一下。”林余对胡远洲说,“半个月应该够了吧?”
  “使不得使不得。”胡远洲立刻否定,“现在人啊,就是吃装修,你环境差了他们觉得没牌面,哪会带客户什么的来摆阔?”
  林余沉默了,家常菜实惠风让他一下还改不了。
  “去找个可靠的装修公司。”胡远洲道,“你现在地方小,得好好设计一下。”
  装修的事林余倒不急,现在地方有着落了,他得先把和也这边的事办妥。晚饭的时候林余简单的说了一下新店的事,问问其他三人接下来的打算。
  “我找好年后的地方了。”文倩准备和也关了以后回趟老家看母亲,“老板对不起啊,新店怕是去不了了。”
  钱国香说要是林余不嫌弃她可以继续跟着干。
  庞海还在纠结,他知道只要他提林余一定会留他,但是他又想出去自己干,在林余身边他总有种被他妈监视的感觉。
  林余也不怪谁,跟不跟都是自愿。觉得以后没有保障就马上找好下家,这也是人之常情。
  “没事,现在我的计划是在十一月的月底把这边关掉,然后收拾一下东西。”林余说,“新的地方十二月会装修,开的话要明年了,具体什么时候我会通知。这些年来,谢谢各位了。”


第三十五章 
  应衡年回来的那天刚落地就往和也跑,这三个月他被应衡安坑惨了,天南地北飞不说,突发情况还特别多。当时以为只有一个月,应衡年连衣服都没带几件,以至于到后来一到新的城市应衡年就指挥助理去买衣服。
  各省温差甚是感人。
  到了南屏路,应衡年让小王带着他的一堆东西先回去。和也的卷拉门基本上都关着,只有大门黑洞洞的开着。林余和应衡年说过关店的事,应衡年很高兴林余能有一个新的开始,但当他看到这破败萧条的和也时,他又感到特别的不舍。
  这是林余开始自己生活的地方,是林余父亲留给他的地方,也是他和林余开始的地方。
  这三个月来,应衡年和林余心照不宣地回避了“交往”这个话题,主要是两人都想急也急不得——一个被工作困在外地回不来,一个则焦头烂额的忙着新店的事。所以每晚的视屏通话都像是一场“难兄难弟鼓励活下去大会”,带着一身正能量收线第二天继续面对繁重的工作。
  两个人都在期待着应衡年回来的这一天,因为屏幕里的脸总有一些镜花水月的味道,让人觉得不踏实。
  可等应衡年真的站到和也门口了,他却犹豫了,如同近乡情怯,他忽然不敢贸然踏进这一步。
  “你在门口站着干嘛?”林余的声音驱走了应衡年心头的那一点涩意,“回来就进去啊。”
  应衡年立刻转身,林余拎着空的垃圾桶,刚到完垃圾回来。
  “看里面黑着,想打个电话问问你。”应衡年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怕了,“你忙的怎么样了?”
  见应衡年这么从容,故意提高声音装镇定的林余更慌张了:“厨房里的东西差不多了……大厅和包厢里的东西等下有人过来运。”
  应衡年走进店里:“那我陪你等吧。”
  于是心里都很虚的两人在九号桌前坐下,对视尬笑,相顾无言。
  这样不行,应衡年揪着红色的台布,开口问道:“新店装修的怎么样了?”
  林余站起来:“我去给你泡杯茶!”
  应衡年追上去:“不用我自己来!”
  林余打开茶叶罐:“等桌子收走了我带你去。”
  “好啊。”应衡年弯腰拿开水壶,但没想到全是空的,他转头对林余说,“没有热水了。”
  林余呆愣了三秒,道:“我……去烧。”
  说着便向厨房跑去。
  应衡年不给林余逃跑的机会,现在的他身强力壮,不是三个月前的那个病号。他箭步上前从后面一把抱住林余,说:“厨房里的东西你已经卖了。”
  “对哦。”林余窘迫地笑了,“我忘记了。”
  “阿余。”应衡年把脑袋搁在林余的肩膀上,在林余耳边慢慢地说,“你想好了吗?”
  “什么?”
  “我要的答案。”
  林余的耳朵被应衡年呼出的热气染红了,他结结巴巴地回道:“你,你先放开我。”
  “你先回答。”应衡年道,“你不说也行,我就这样一直抱着你。”
  论无赖林余是比不过应衡年的。
  “放手啦……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林余伸手拍拍应衡年的腰,“这里是公共场合,影响不好吧……”
  “阿余你是在暗示什么吗?”应衡年道,“放心,我腰很好的。”
  “我去你在说什么啊!”秒懂的林余从七分熟变成了十分熟,“放手啊你!我生气了啊!”
  “好好好放手放手。”应衡年松了手,嘴还在作死的边缘试探,“你真的不想试试?包君满意!”
  “哪个小明星身上练出来的啊?”林余开始秋后算账了,“我不稀罕啊。”
  “阿余这个我可以解释……”
  “林余在吗?”
  门口的女声打断了应衡年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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