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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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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店里的林余没有马上拉下门,他先把门口的灯笼关了,接着亮起大厅里最省电的那组灯,开始收拾一次性消毒餐具。
  应衡年说过今天有饭局,林余把装满餐具放进收纳箱里,心想说不定应衡年又喝醉了。这样太伤胃了吧,三天两头醉酒。林余盖上收纳盒的盖子,从水桶里取出抹布,改天我得劝劝他……
  忽然,包一传来大豆油的狂吠。有人来了?林余不是很在意,大豆油总把停在门口的车作为侵害他领土权的对象,吃饱了有力气了就喜欢哇呜哇呜乱叫。
  大概是小区里又没地方停车了。
  “阿余?”
  玻璃门被推开了,老旧的转轴发出“咯吱——”的噪音。林余正想着这么晚了谁还来看他,突然意识到这是应衡年的声音。
  他,他叫我“阿余”?
  “你这里还养狗啦?”应衡年听见大豆油的叫声,有些高兴的问道,“什么品种?”
  “应衡年,你来拿卡了?”话刚出口林余就恨不得甩自己一个巴掌,这是傻了?怎么直接就问上了?寒暄呢?林余你脑子被大豆油啃了?
  不就是个称呼,嗯,就是个称呼。
  “是,麻烦阿余了。”应衡年看见在五号桌边上收拾桌子的林余,大步上前,“这么晚了还没忙完啊?看来生意不错啊。要帮忙吗?”
  “就是条草狗,没什么稀奇的。”林余没有回头,他的脖子已经僵住了,只能背着身掩饰自己的尴尬,“不用不用,你先坐着,我给你泡杯茶。”
  “不用这么麻烦。”应衡年还是走了上来,在林余身边站定,“我就拿个卡——还有昨天晚上谢谢你了,不然我准得爬回去。”
  林余慌乱地点点头,想拿抹布擦手又觉得抹布太油。他微微侧身,和应衡年拉开距离。清醒的应衡年太有侵略性了,单单是站在一边就让林余有了窒息的感觉。林余不知道自己的慌乱从何而来,他现在很混乱。惊喜,恐惧,高兴,失望,应衡年的出现就像双打蛋花筷子,把林余的情绪统统搅和在一起,变成更复杂的味道。
  林余开始想念昨天晚上那个臭烘烘的大个子醉汉了。
  “你先去坐会儿,我洗个手就来。”林余找回自己的声音,“晚饭吃了……吃饱没?没的,没的话我再给你做点。”
  天呐我在说什么,这么晚了他宵夜都吃过了好吧?除了吃我就不能说点别的吗?林余现在只想把头伸进脚边的水桶里,淹死得了。
  “是没吃饱,就喝了点酒。”应衡年竟然认真的思考了林余的邀请,“这么晚了……阿余你方便吗?”
  我方便我方便我超方便!
  “没事。”尽管心已经激动得在转圈圈了,林余表面上还是在强装镇定,“那你想吃什么?”
  应衡年的表情忽然变的有点奇怪,他顿了顿,像是在考虑吃什么:“你……我想吃尖椒肉片。”
  “可以啊。”林余踢开水桶去去九号桌拿围裙,“你先坐着,热水茶柜边上有,你自己到。”
  直到后厨响起天然气灶隆隆的启动音,应衡年才垮下肩膀放松下来。
  刚刚他差点没绷住直接笑出来——林余的反应太逗了,像自然频道里遇到一片肥美草地却被捕猎者盯上的小羚羊,明明万分慌张还要假装淡定,仿佛只要自己不跑,捕食者就永远不会突然出现。
  早上出门前看过门口的监控以后,应衡年的偶像包袱已经彻底丢掉了,本来想走的霸总人设自此搁浅。看着一步一步扛着自己走近大门的林余,应衡年有一瞬间想过放弃。林余是个老实人,应衡年觉得自己没必要强行进入他的生活打破他的安宁。但林余又长得特别符合应衡年的口味,而且是那种戳心窝子的符合,搞得应衡年又不太愿意就这么放手。
  “再说,玩一玩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大家都是明白人处起来顺利,到头来分手也方便,和和气气干干净净。”来找林余之前,江文帆在酒局上对应衡年说过,“你去的时候态度不端正,小心掉坑里啊。”
  “那你还不是集邮似的集女友?”应衡年和江文帆碰了碰杯,“你掉坑里了?”
  “那是见得多了才更加小心。”江文帆晃了晃酒杯,朝应衡年挤了挤眼睛,“我不像你,就解决生理需求,我的精神也很空虚啊。”
  应衡年懒得继续和他扯皮,转头和另一边的人开始谈项目问题。
  其实应衡年今天晚上是不打算来的,最近事情多,他想先把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放一放,等忙完了再好好了结。但他的潜意识就是不愿意这样轻易撒手,车就要开到十字路口的时候,应衡年改了地址,让司机把他送到和也。
  事实是,即使和也只有一间店面亮着,他也感到安心无比。
  “青椒炒肉好了,我还给你热了点饭。”林余端着菜出来,对应衡年说,“饭就少吃一点吧?大晚上的吃太多不好。”
  “你看着打饭就行。”应衡年拆了一双筷子,菜的鲜香勾起了他那快被遗忘的饥饿感,“真是饿死我了。”
  林余拿着员工专用大碗从后厨出来,往应衡年面前一放,问道:“你晚上不是有饭局吗?为什么不吃?”
  “哪有心情。”应衡年扒饭,“光想着怎么算计对方、怎么拿到更多利润,偶尔喝口酒权当润润嗓子,菜基本不动——饭局嘛,吃了也是食不知味。”
  “那菜也是挺可怜的。”林余评价,“它存在的意义变成装饰品了。”
  “什么?”应衡年被这个说法惊艳到了,他发现自己对林余的了解还是太片面,但他还是继续装作委屈,“你怎么不可怜可怜饿到现在的我?”
  “没有珍惜就没有同情。”林余摇摇头,走进吧台,“吃你的饭吧,我要打烊了。”


第十二章 
  “给。”林余把门卡放到应衡年手边,“你的卡,收好了。”
  应衡年抬头一笑,道:“谢谢啦。阿余这么照顾我,以后肯定给你拉生意。”
  林余摆了摆手,意思是“嘚嘞得嘞您老少贫还是好好吃饭吧”。他拿了吧台上的遥控器,打开大厅里的电视机,调到市台。
  市台的晚间新闻正在重播,面容姣好的主持人正在播报一则卫生局查获地沟油的新闻。四十寸的大屏幕上放着工作人员暗访时拍的地沟油小作坊,潮湿的水泥地上立着一只只脏兮兮的铁桶,暗棕色的油状液体里各种不明物体起起伏伏,疲惫的工人们敷衍地举着滤网,往塑料油桶里灌油。
  林余看得倒胃口,立刻换了台。电视改放最近新播的家庭伦理悬疑动作爱情剧,美艳的女主正在逼问哥哥自己是不是捡来的。高大的哥哥被身高一米五、场两米八女主逼到墙角,各种推脱就是不说。
  “盈盈,你听我说,这不重要……”哥哥一脸受惊的表情,“这不重要……”
  “你没有资格瞒着我!”女主角瞪眼嘶吼,“我究竟是谁的孩子!”
  坐在林余身后的应衡年看了一眼电视上熟悉的脸,又看见仰着头专心致志看电视的林余,好久才轻咳一声打断道:“你在追这个剧?”
  “没有。”林余回过神,转头回答,“我在想地沟油。”
  应衡年一脸懵逼:???
  “刚刚新闻放的,接下来估计要挨个查店铺,像许可证啊,卫生发票什么的。”林余指了指身后那块食品卫生评价表,“当然,查的都是我们这种小店。”
  应衡年点点头,假装听懂了。餐饮业里的潜规则他不了解,关于饭店馆子他只懂好不好吃。
  “十五块。”林余对应衡年说,“支付宝、微信还是现金?”
  “微信。”应衡年收好桌上的磁卡,走到吧台前扫码,道,“对了,我还没你的微信呢,加一下吧。”
  “就是收钱这个。”林余说,“如果要订包厢还是打电话比较好,我在厨房的时候手机放在吧台,会收不到的。”
  “你这儿缺人?”应衡年靠在吧台的一头,从牙签盒里拿了根牙签剔牙,看着大厅一角的狼藉,开玩笑到,“你看我怎么样?”
  “当个服务员还行。”林余闲闲地接到,“看饭量你是个端盘子好手。”
  “那以后我要是混不下去了阿余你一定要收留我啊。”
  “肯定肯定,应老板一句话的事。”
  两人有默契的停住话头,相视一笑。
  “那我走了,阿余。”应衡年整了整衣领,“多谢款待,再见。”
  “慢走不送。”
  “说,叫我来什么事?”应衡年推开包间厚实的门,发现里面只有应衡安一个人,“你一个人?景岁哥呢?”
  “他有事,先走了。”应衡安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
  应衡年没理他,挑了一个里应衡安最远的对角坐下了,开始幸灾乐祸:“别装,做人真诚一点——我刚刚碰见景岁哥了。先说好,你要是先交代正事说不定我还会告诉你他去了哪,要是你就是觉得长夜漫漫寂寞了,来拿你弟弟寻开心,我可不奉陪啊。”
  “切,小没良心。”应衡安语气懒散,一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你最近挺空的吧?这么早你还能去哪?”
  “回家睡觉啊。”应衡年想从茶几上拿杯酒,伸到半路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收了手,“要养生了,不然要秃——阿京上个月已经去植发了。”
  “明天例会老李提的那个体育场项目你不要接手,让姓郭的去做。”应衡安没理会应衡年的暗示,伸了个懒腰,“那里水深……新来的市长的公子也想插一脚。”
  “那我还真不能接手了。”应衡年道,“上次唯一那件事我在场,虽然当时他喝醉了,但保不准他身边那个黄建国会不会说。”
  “你记着就好。”应衡安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摊着,“进了总部你就闲啦,你是第……七个副总,那帮老不死的肯定变着法的要架空你。”
  “这还不是因为你?他们都来搞我了,你也就腾地出手了吧?”应衡年一点也不担心,“正好放个假。坑占着又不慌,再说又不差钱,天天想着怎么倒腾手里的几张钞票多累啊。”
  兄弟俩安静的在各自的沙发上安静的摊了一会儿,半晌,应衡年问道:“你真的不去追景岁哥?”
  “等他吃饱吧。”应衡安看着深蓝色的天花板,“估计得吃三碗老胡的馄饨,他走过去要一刻钟,连着吃完大概一小时,我等下去接他。”
  应衡年还想问问应衡安他怎么和景岁吵起来的,但想到自己的的事情也还是一团乱麻,就默默闭了嘴。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应衡安突然起身,对应衡年说:“差不多了,我先走了。你自己收拾收拾,早点回去吧,明天会上可别睡着了。”
  凌晨一点半,一身酒气的应衡年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玄关处的感应灯亮起,薄薄的鹅黄色亮了通向客厅的路。应衡年扯松领口,把外套搭在手边的衣架上。
  应衡年没有开灯,他凭着记忆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拉开窗帘,让窗外的月光流进来。寂静的夜空总是会勾起纷繁的回忆,应衡年站在窗前,想起了第一次见林余时的那场大雨。雨幕里的和也和今天晚上的和也很像,都是孤零零的一间店铺立在黑暗里,像一种召唤。或许哪天我可以劝一劝林余做宵夜,应衡年的脑子天马行空,直接给和也做了一个全方位升级方案。我哪天要和他说说,应衡年想,要是林余一辈子都拴在这个小破馆子,实在太暴殄天物了。
  躺倒床上的时候,应衡年已经幻想到林余对自己感激万分,准备以身相许的阶段了。
  想太多是病,年年,得治啊。
  第二天应衡年不出意外的起晚了。他好不容易躲过塞车,踩着点赶到应氏总部。应衡安在微信上已经催过好几次了,顾及应衡年的面子才没给他直接打电话。九点一刻,应衡年刚刚优哉游哉地晃进自己的新办公室,就被应衡安的秘书叫走了。
  “你怎么现在才到?”应衡安扫了一眼应衡年,继续看报告,“就是爷爷今天不来你也不能迟到”
  “啧,这不是不来嘛。”应衡年毫不客气地在应衡安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了,“那就做戏做全套啊,哥。”
  “文件拿去,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应衡安忙的要死,没时间仔细叮嘱应衡年了,“其他的之前和你说的差不多了,你知道该怎么办,行了你回去吧,等下开会别迟到。”
  应衡年领了文件回办公室,看了个囫囵就被小王通知该开例会了。他慢悠悠的走到会议室,一进门就受到了全会议室的注目。
  好奇,不屑,紧张,嫉妒……各种目光或明或暗的打量应衡年,应衡年处惊不变,任这些目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郭泽来的比他早,肯定散布了不少关于他的花边新闻。应衡年也不在意,麻雀也分种类,不是每一只飞到枝头以后都能成凤凰的。他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摊开等例会开始。
  整个例会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唯一让人的意外就是应老爷子竟然没有到场。应衡年全程做壁花,不发表任何评论。公司高层也像是忘了这个初来乍到的应家二少,分歧再多也不会来咨询他。应衡年乐得清闲,在面前的小本本上把昨天晚上的想到的和也改造计划写了下来。也正是因为这一看似认真的举动,让应衡年收获了不少同情的目光——诶,你看应二少,被迫买了公司来这里做冷板凳,还这么认真开会。
  “好,那本周例会就开到这里,大家散会吧。”
  应衡年慢吞吞的收着东西,在一堆匆忙赶赴工作岗位的社畜中尤为扎眼。
  “你觉得怎么样?”等人走光了,应衡安问他,“你不会真的摸了两个小时的鱼吧?”
  “差不多。”应衡年把椅子推回会议桌底下,“那个市场部二组组长不行啊。”
  “孙叔的侄子。”应衡安摊手,“其他呢?”
  “我是来摸鱼的。”应衡年无耻得坦荡荡,不愿意再动脑子,“吃饭去?”
  应衡安好笑的摇摇头:“走走走,撑不死你。”
  正如应衡年所说,他进了应氏总部就等于放假。每天早上九点打卡上班,然后在办公室里打一天的手游,下班后健身游泳看电影。早不早退看心情,偶尔和应衡安跑一些实在推不掉的饭局,这日子过得不要太逍遥。
  闲了一个多星期,应衡年的助理小王终于忍不住了。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闲得长毛的小王看着手里已经是第三个上王者段位的小号,不好意思地打断要开启下一轮排位赛的应衡年:“应总,我们这样,是不是……是不是有点浪费生命啊?”
  “嗯?”应衡年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向畏畏缩缩的小王,“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这都打了一星期的游戏了。”小王说,“期间您除了联名签字批文件开例会,什么都没有干过。”
  “小王。”应衡年突然严肃起来,“我们手上有项目吗?”
  “没有。”
  “你以前是不是天天唠叨要放假?”
  “是的。”
  “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你放假一般干什么?”
  “打游戏。”
  “那不你还在这里瞎操心什么?”应衡年组了小王,按下开始游戏等组队,“你看看,现在不就是放假吗,我还带你这个菜鸡打排位,我们这叫享受生活,不叫浪费生命,懂?”
  一局结束,又是躺赢。被大佬带到飞起的小王正默默考虑要不要劝大佬换个游戏,却见听大佬又要早退:
  “小王,我有事,下午应该都不来了。你替我看着,要是有我哥那边的文件再通知我过来签字。”
  “好。”
  “那我走了。”


第十三章 
  应衡年从城东机场接了风尘仆仆的白秋一起回老宅。
  “在总部过的怎么样?”坐在后座的白秋问应衡年,“部门都熟悉了吗?”
  “马马虎虎。”应衡年踩下油门冲过一个十字路口,拖长了声调回答道,“毕竟清闲,没我什么事。”
  “少给我阴阳怪气。”白秋提点道,“等人清干净了有你忙的。”
  “是是是。”应衡年有气无力地接道,“我就先把坑占好了。”
  从城东郊区到城南的应氏老宅开车差不多要两个小时,一路上白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了些不痛不痒的问题,应衡年也就捡着好听的答了一路。眼看着快到老宅了,白秋忽然问了一句:“你最近有看上的小姑娘吗?”
  没反应过来的应衡年猛地踩下刹车:“你说什么?”
  “反正你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谈恋爱去吧。”白秋好久没见过应衡年有这么大的反应了,颇觉有趣,“有看上的小姑娘说一声,妈给你说去,见见也好。”
  应衡年颤颤巍巍的启动汽车:“我不急……”
  “二十六了还不急?二十六了那里不急?”白秋突然爆发了,“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啊,这次我去浙省,你表哥,辉辉,双胞胎都有了,人家也就比你大了两岁啊。你是不知道你小姨向我炫耀的时候多来劲!你在看看你,啊,成天鬼混——”
  “妈——”
  “你别在这和我装清心寡欲啊,你和那几个小模特小明星的事你还真当我不知道啊?”白秋看见应衡年无辜的脸,突然生气了,“年轻喜欢玩我不说你,但玩也要有个度。”
  应衡年只觉得白秋的来的莫名其妙不说,还夹杂着丝丝诡异。经验告诉他这种时候多说多错,于是应衡年自觉地闭了嘴,等着白秋把气生完。
  “总之这个礼拜你必须给我去见个姑娘。”这头白秋却哑了火,“听到了吗?”
  “可是妈,我真的没有这种‘朋友’啊。”应衡年无奈的笑了,“你让我上哪儿找去?相亲网站吗?”
  “少贫。”白秋道,“你自己看着办。”
  白秋故意拉着应衡年一道在老宅吃了午饭,本想好好和应衡年谈谈关于人生大事的问题,可没过多久就被应英杰派人接走了。站在门口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尾,应衡年松了口气,但疑惑接踵而至——白秋这股邪火到底是哪里来的?
  她发现了什么?
  应衡年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之前做得还算滴水不漏。再说,偌大一个桐川,哪个纨绔子弟的西装外套下没盖着几件艳色桃情呢?应衡年也算个忙人,而且眼界又高,不愿将就。平时实在不行的时候就自己来一发,那几个真枪实弹的对象也就一只手的数。
  况且谈了也没时间培养感情啊。
  白秋应该是听了谁的小道消息,应衡年想,要是有证据应该老早就炸了,才不会像在车上那样没头没尾的发个脾气。应衡年知道白秋是不敢把话说重的,因为白秋怕他现在无事一身轻再次一走了之。我也怕啊。应衡年甩甩头,不然也不会在公司里窝一个多星期。
  这不像我啊。
  应衡年有点迷茫。这样在原地纠结徘徊的的他是很少见的——还是在有了目标的情况下。这算患得患失吗?应衡年自嘲地轻笑一声,对于林余他的确没什么自信,可又带着几分幼稚的不甘心。一方面,应衡年觉得自己对林余的好感来的不明不白,这让他心生疑虑;同时理智在时刻提醒他,如果真的要进行下去,那以后的路途必将艰难。但另一方面他又会不由自主的想接近林余,想一点一点地挖掘林余的方方面面,想……把林余压在身下做一些愉悦身心的事。
  “二少爷,院子里的杨梅熟了。老爷子让我过来问问,您要捎些回去吗?”
  保姆吴妈的询问打断了应衡年纷乱的思绪,应衡年回过头,看见院里那两棵点着深红杨梅树,开口道:“行啊,给我带一点吧,麻烦吴妈了。”
  “不麻烦,少爷客气了。”吴妈笑着说,“外面晒,二少爷你快进屋里吧,摘好了我就派人给你拿来。”
  那天饭后应老爷子去城北见几个老朋友了,应衡年索性翘班,在老宅躺了一个下午的尸。晚饭过后,他载着一大篮子散发着清香的新鲜杨梅,踏上归途。车开到一半,应衡年才想起一个重要的事实:这么杨梅他一个人是吃不完的。
  “文帆啊,想吃杨梅吗?”应衡年给江文帆打电话,“我给你送过来啊。”
  “别别别,您老自己享受吧。”最近几个开发商和商量好似的,争先恐后的给江文帆送杨梅,搞得江文帆一看见杨梅红就头大,“我都快吃成杨梅精了,就别再膈应我了哈。”
  应衡年好笑道:“这都吃出阴影了?”
  “应季水果都这样。”江文帆说,“多了不珍惜,所以反季水果才金贵啊。”
  挂了江文帆的电话后,应衡年又给其他几个狐朋狗友送去了杨梅味的问候,然而都被拒绝了。
  那怎么解决?应衡年瞥了一眼副驾上的杨梅,难不成等烂掉给扔了?太浪费了吧。
  等下,可以泡酒啊!应衡年灵光一现,想起之前看见杨梅树时的打算。然后,他又想到林余那儿的酒不错,泡出来的杨梅酒肯定好喝。
  可是这种事情发个微信问一下就好了吧?应衡年犹豫了,这样直接过去会不会显得很刻意?
  所以我到底要不要去?
  “嘀嘀嘀——”
  后面的司机可不会给应衡年犹豫的时间,因为左转的灯已经跳成绿色了。
  情急之下应衡年只好在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中打着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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