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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来啊互相伤害啊-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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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软软的小团子,脸上肉嘟嘟的,头上还扎了一个辫子,一小撮竖着朝天。她看见程翊,两只小粉拳抓了两下,咯咯笑了起来。
“兄弟不打扰你吧?”卢二着急地说,“帮忙照顾一下卢曦。”
程翊:“……你什么时候生的孩子?”
“放屁!我和谁生!这我堂姐家的孩子,她家里最近有事拜托我照顾两天。”
“你堂姐居然把孩子给你照顾?”程翊简直不相信。
“她家里乱成一团糟,实在找不到人了,她觉得我是最靠谱的,所以就托我照顾两天孩子。”
“……你靠谱?大清早的你别逗我笑。哎你别这么夹着她,她不难受啊?”
“我就知道你有爱心,来来来你抱着。我特地把孩子送这儿,你帮我照顾一天,就一天。我有急事儿。”卢二哀求道。
“什么急事儿?”程翊才不相信他会有急事。
“咳……这你就别管了。”卢二有点躲闪。
“行吧,那我回去继续睡。”程翊说着要关门。
卢二赶紧伸脚卡住房门,“不是,就是那什么。我,我最近刚追到一个女孩,好不容易答应跟我约会了,我能带孩子去吗?”
“这就你说的急事?”程翊无语地看着他。
“我挺喜欢那姑娘的,没准儿就是我未来另一半,你未来的嫂子,你赶紧的。我还得去接她,不能迟到了。”
程翊没说话把视线投在了那个小宝宝身上,她黑溜溜的眼睛像极了宝石,她注意到程翊的目光突然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儿,两边的腮帮子都是肉,程翊顿时有种捏捏她脸蛋的冲动。
“这孩子不认生啊。”
“可不是。还特别爱笑,不喜欢哭。饿了就吮手指,尿了就不动了,特别好照顾。你待会九点喂她一顿,十二点钟再喂一顿,然后哄她睡觉,她能睡到下午三四点。我到那会儿就回来了。”
“那我抱抱?”程翊犹豫了下伸手过去,可想想又缩回手,“怎么抱?”
“你手抄她咯吱窝,搂过去以后一手托她屁股,一手托住她后背。”卢二说着就把孩子往程翊怀里送。
程翊接过孩子,小小的一团儿不够抱的,他吓得不敢动,生怕弄疼了她。
“我把袋子送进去,里面放的都是她的尿不湿,还有一些小玩具,你就把她放床上,她自己就会玩。你干嘛?别僵着啊,赶紧进去。”卢二说着推开他往屋里钻。
程翊怕摔到孩子,抱的更紧了。他搂住孩子往屋里走,“她叫什么?会说话吗?”
“曦曦,卢曦。她会说一些简单的,不过吐字不清。东西放这儿了,有什么事你就打电话给我。我先走了。”
“你别急……你……你早点回来。操!”程翊眼睁睁看着卢二甩上了门,一副奔命的模样。
程翊抱着小孩往卧室去,卢曦趴在他肩上,两只小手圈着他脖子。程翊有种别样的满足感,他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卢曦不理他,她张嘴咬住了程翊肩上的衣服,口水都流了出来。
程翊拍了拍她的背,“你别咬,我身上脏。我还没洗澡。”
卢曦抬起头,小嘴粉嘟嘟的,嘴角还有一些亮晶晶的口水,程翊又问她,“你叫曦曦?”
小孩一脸认真地“说”了两句,反正程翊是完全听不懂,简直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语言。他又说:“我们去看另一个叔叔好不好?他怎么还没起?我们一起去看。”
“酥酥……”卢曦奶声奶气地叫道。
程翊听她发音,直接笑出了声,“你叫我吗?”
卢曦不说话伸手摸程翊的脸,手还要往程翊嘴里伸。
程翊撇开脸,“别闹,叔叔没刷牙。我们去看另外一个叔叔。”程翊说着打开了房门,周泽侧躺在床上,还睡的正香。
程翊脚步轻轻把卢曦抱了过去,放在他身边,卢曦趴在床上开始往周泽身上爬,她伸手去拍周泽的脸,“酥酥~”
周泽一睁眼就对上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他懵了好几秒看向床边的程翊,“你生的?”
“我跟谁生?除非和你,你能生出来吗?卢二他侄女,他有事让我们照顾一天。你和她玩会,我去洗个澡。”程翊说完摸了摸小娃娃的脸蛋,“曦曦,叔叔去洗澡,待会再和你玩。”
“你说的跟真事儿一样,她能听懂吗?”周泽嗤笑一声。
“能,会说话,刚才还叫我酥酥。”程翊学着卢曦的叫法叫了一声,“你照顾一会儿。我去洗个澡。”程翊说着进了浴室。
周泽看程翊进去以后确认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才伸手抱过奶娃娃,他让卢曦坐他肚子上,他半躺在床上,他伸手摸了摸卢曦肉嘟嘟的小脸,“你叫什么名字?”
周泽光着膀子,卢曦没理他直接低头一嘴啃上了他胸。
“我操,”周泽感觉自己被糊了一胸的口水,他伸手把卢曦抱了起来,“你干嘛?我没奶。”
“次奶,次奶奶。”卢曦奶声奶气地说。
周泽笑了起来,“你这太凶残了,你还要吃你奶奶。”
卢曦又重复了句吃奶奶,周泽摸了一下她头上的小辫子,毛发软软的,周泽说:“待会那个叔叔出来了让他给你冲牛奶。”
“你怎么那么小啊?”周泽张开手在她脸皮比划了下,“脸还没我手掌大。”
卢曦伸出小手攥住周泽的手指,肉乎乎的小手让周泽心软的一塌糊涂。
卢曦低着头认真地玩着他的手,周泽看她俩腮帮子都是肉,伸手戳了戳,一戳一个坑,周泽哈哈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挺能吃的?”
程翊打开门从浴室出来了,他拿毛巾擦着头发,“你还笑我和她说话,你说的比我还多。”
周泽看了他一眼,“你去给她冲点牛奶,她刚才啃我。”
程翊擦头发的手一顿,“啃你哪里?我也来啃一口。”
“你个流氓,别污染祖国的花朵。”
“花朵太小了,听不懂。”程翊坐到床边伸手拉了拉卢曦的小手,“可爱吗?”
“嗯。”周泽坐起身把卢曦掉了个个儿,让她坐自己怀里,“小女孩可爱,小男孩大点了就烦人,七八岁的小孩狗都嫌。”
“不听话就揍呗。”
“怎么揍?”
程翊开玩笑说道:“每说一句话之前先对他屁股踹两脚。”
周泽抽了抽嘴角看了他一眼,“你怎么那么变态。你爸小时候怎么不那么打你?”
“谁说的,小时候我爸没少揍我。他年轻的时候脾气爆着呢。”
“怪不得你这么变态。”
“我开玩笑的。”程翊笑着去逗卢曦。
周泽也去洗个澡,洗漱了一番才出来抱卢曦,“你给她喂奶了吗?”
“我没手冲的。”程翊两只手抱着卢曦,他不敢单手抱。
“你一只手搂着,一手冲牛奶就是了。笨死你算了。”周泽过去接过卢曦,单手托住她,“曦曦抱住叔叔脖子。”
卢曦安分地圈住他脖子,安静地趴在他肩上。
程翊总怕卢曦会仰过去,“你小心点,你双手搂着。我去冲奶粉。”
“行,你去吧。”
两人喂了卢曦奶粉,陪她玩了好半天,也没觉得无聊。中午卢曦抱着奶瓶子咕叽咕叽喝了大半瓶就闭眼睛睡着了。
周泽动作轻轻地拿过她抱着的奶瓶,把她放到了床上。
程翊小声说道:“你还挺喜欢孩子的。”
“你不也是。”周泽蹲床边举了举卢曦小手。
程翊从后面搂住他,“那要个吧。弄你的精子,试管婴儿。”
周泽的手一顿,他沉默了会儿才说:“程翊你知道的,我俩没办法结婚,没办法组建一个家。我知道,不管男孩女孩,你会爱他,我也会爱他,但是我们不可以确定他是否能够接受这样的家庭。生孩子这种事不是随便说说的,那是一种责任,我觉得我现在还不敢担那种责任。等以后再说吧,不一定非得要自己的。只要孩子肯跟我们亲就成。”
“嗯,等以后,如果你想要我们去领养一个也成。”程翊吻了吻他的脖子,伸手拿起他的手,他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圈儿套在了周泽的手上,“我欠你一个戒指。”
周泽笑笑,“不用,我不喜欢带。”
“那得看谁送的,意义是什么。我送的你一定会带。”程翊笃定地说。
周泽轻嗯了一声,和程翊十指相扣,“我手带戒指比你带好看?”
“行行行,你带着更好看。”
……
番外四:周以泽
小程翊过生日,他几个伯伯和姑姑都去他家给他过生日。吃过饭后,大人都先走了,留几个小孩子在一起玩。
“算什么东西?你个捡来的垃圾。”程岸冰一把将周以泽推倒在地上。周以泽要站起来,其他的两个直接把他按住了。
“你才是捡来的!”周以泽羞恼地怒吼着。
“本来就是,不信你去问问我姑。”程岸冰指挥着他两个弟,“把他裤子扒了扔树丛里。”
“你们干嘛?”小程翊从后面喊了一声。
“没你的事儿,要不然连你一起揍。”程岸冰也知道这是程翊家不敢动他,只能口头威胁。
周以泽挣扎了两下没挣开,气的眼泪都出来了。程翊直接扯着嗓子喊,“爸!我大哥打我了!”
程岸冰一听他叫吓得赶紧骂道:“叫什么?你是不是想挨揍?”
“爸!我大哥要打我。”程翊知道他大哥还是怕他爸,只要他爸在,他一般就不会怕程岸冰。
程岸冰看他二伯还真出来了,赶紧一招手和另外两个跑了。
程东城来了后花园,他拍了一下程翊的脑袋骂道:“叫什么?你大哥呢?打你哪儿了?我看看。就只知道让人家欺负。”
“不是,他们打的是表哥。”程翊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周以泽。
周以泽啜泣着坐起身,他胳膊肘蹭破了一块皮,他拿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脏兮兮的小手在脸上留下一道痕迹。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程东城把周以泽抱了起来,“胳膊蹭开了吗?疼不疼?我让管家给你上点药。”
他哭着摇摇头,“伯伯我想回家。”
“先把伤口清理了再回去。”
“我现在就想回家。”周以泽说着眼泪又出来了,程东城没办法,只好让老陈送他回去。
周以泽回家本来想找他爸妈告状,是管家给他开的门,管家看他这个模样皱起眉,不冷不热地说:“小少爷你又打架了。”
“不是,是人家打我。”周以泽着急地辩护。
管家没再说话,只是让他进去。周以泽往屋里去,正好他妈从楼上下来,看他脏兮兮的模样不悦地说:“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妈妈我胳膊碰破了。”周以泽举着胳膊要给他妈看,程芮扫了眼,“不算严重,以后别和人家打架了。我还有事,你去洗洗。脏兮兮的像什么样。”说着就下楼了离开了。
“妈妈。”周以泽看着程芮走了哭的更凶了。
“小少爷你跟我来吧。”管家叹了口气。
周以泽不理他往楼上跑,“我要找爸爸。”
“少爷!老爷不想有人打扰他。”管家急急忙忙跟了过去。
周以泽直接开了周国华的房门,周国华坐在书桌前,听见动静抬眼看了过来。
他笑着问:“怎么了?和人打架了吗?”
“爸爸我胳膊受伤了。”周以泽举着胳膊要给他看。
周国华看了一眼安抚他道:“嗯,挺严重的。让管家领着你清理一下好不好?”
“爸爸。”
周国华对管家交代了声,“你领着他出去吧。”说完只是笑着看周以泽,“跟他去洗洗伤口。”
“爸爸我大哥说我是捡的。”周以泽小声地说。
周国华闻言皱了皱眉头,“以后别和他们接触太深。管家领他出去吧。”
管家看他脸色变了赶紧过去拉周以泽,“小少爷你赶紧出来。”
周以泽还想说什么,可是管家直接把他搂出去了。
周以泽哭的很凶,管家无奈地看着他,“小少爷我都说了,你不要去吵老爷,现在好了吧。”
周以泽不说话,他啜泣了两声,他有点相信程岸冰的话了,他爸他妈都不问是谁打的他,不会问他疼不疼……他可能就是捡来了。
后来“周以泽是捡来的”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越来越多的人知道,程家从上到小没有人会避讳这个话题。
周以泽刚开始还会撒娇,后来他知道自己撒娇没有用,也就不再和他爸妈撒娇了。
他话越来越少,也越来越自卑,他知道,其实连管家都知道他不讨爸妈喜欢,心里对他还是不屑的。
没有人会管他,他生他死没有人会在意,如果有一天他悄无声息的死了,不知道能不能换来他爸的一两滴眼泪。
周以泽觉得不会,他妈去世的时候他爸一滴泪都没有掉。他有时候怀疑他爸的心是冷的,不管他笑的有多温暖。
周以泽害怕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他害怕黑夜,因为他会失眠,他的内心几乎有些病态。一旦到了四下无人,静谧的黑夜,他脑海里就会充斥着罪恶的念头。他一面知道那样是不对的,他唾弃自己,可又无法抑制自己去想,因为他可以从那些罪恶的念头里得到一些快感。
当那一封封未知邮件寄来的时候,压抑已久的怨怼被勾了起来,他几乎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讨厌程家,更讨厌他爸妈,既然不爱他,为什么要收养他?不能尽到做父母的责任与义务就不要去轻易收养一个孩子。
他的思绪已经被那一封封有特殊指示意味的邮件扰乱,他根本分辨不出程翊做的那些事儿究竟是真是假,他只知道自己急需一个发泄的口。
他又收到了一封信,信里只有一句话,“夜里十一点,把这一针注射到程翊体内你就可以得到解脱。”里面放着一支注射器,和一支小药瓶。
他犹豫了很久,一直到夜里,他坐在黑暗的房间,罪恶的念头又开始作祟,那些念头几乎蚕食了他的整个大脑。
他看着那支针,最后慢慢地将手伸了过去……
当他把试剂打进程翊身体里的时候他几乎感觉自己要窒息了,他到底在做什么?
“嘀~”一声惊醒了他,他呆呆地看着病床的程翊,他知道自己已经回不了头了。没有所谓的解脱,反而心沉重的几乎让他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他坐了好一会儿,他摸了摸脸颊,已经湿了,他哭的满脸都是眼泪。周以泽像丢了魂一般站起来了身,他慢慢地走向了窗边……
【作者有话说】以上只是在陈述,不存在洗白或者抹黑。程翊重生也不是白重生的,至少他认识了周泽,也不会和他爸多浪费几年,他也知道去关心照顾他表哥……
这辈子的表哥因为程翊,内心才明朗了好多,人一旦感受到自己是被爱的他的心思就会开拓很多。或者,他还可以遇到一个爱他的爱人……
番外也完了,文明天会挂完结。诸位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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