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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程定姻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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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岏握住紫青的手臂,申君聆问道:“他怎么样?”
  蒋岏摇头,几人大惊失色,他连忙道:“我说他没事,应该是被喂了迷药。”
  谢如见道:“蒋相,紫青他……”
  蒋岏依旧摇头,“我不能确定。”
  “我看那个老头那种反应,肯定有什么胎记之类的,不如让我验验?”
  申君聆护住紫青,“师兄,你要做什么?”
  谢如见笑的十分猥琐,手刚伸出去就被仲先荇拦住了。“行了,行了,我只是说笑的。”
  仲先荇冷声道:“下雨了,我们先进去。”
  申君聆附和,“对。”她抱起紫青,谢仲二人跟着一起走了。
  “你不去?”
  顾映桥望向蒋岏,“霍先生是因他们而死吗?”
  蒋岏问道:“霍先生是谁?”
  顾映桥才要答话,就见莫寒他们跑进门,雨下的越来越大。“我爷爷……”
  顾映桥不忍去看他的神情,默默的低下了头。莫寒不再逗留,拼尽全力跑向半魂居,其他人也连忙跟了上去。吴了喘着气,“少爷,刚才发生了什么?山下有好些官兵,不让我们上来。”
  “而且,少爷,我方才见到了周公子,他……”
  “罢了,先去半魂居。”
  未进半魂居,天空便响起一声惊雷。大家都站在门口,顾映桥扶住门框往里面看。屋内,莫寒失魂的抱着霍先生,晓光跪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给他安慰。
  蒋岏跨进屋里,为霍先生把脉。
  晓光问:“你是?”
  蒋岏笑道:“我不过是个游方的郎中,在山上迷了路。”
  晓光却是不大相信,眼前这个眼含笑意的人,看起来却是深不可测。“这位老先生他……”
  蒋岏看向莫寒,“你爷爷他……”莫寒被他叫醒,迎着他古怪的目光,他皱起眉。
  蒋岏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默默的起身,在许多人的注视下,走出了房间。
  龚子正的目光随着他出门,正好见顾映桥站在门口,立马拉过他走到一旁的廊檐下,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
  “他也不清楚。”说话的是柯溱潼,“我们并不比你们知道的多。”
  柯溱潼望着他摇头,龚子正叹了口气,走回了房间。柯溱潼小声嘱咐,“这件事知道的人多了并不是好事。”
  顾映桥点头,抬头见蒋岏正站在院中,邱茗为他打着伞。
  他连忙冲过去,“蒋相,方才?”
  蒋岏笑道:“这件事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楚的,我还有要事要办,他日你来京城,我一定悉数告知。”
  听到这话,顾映桥有些受宠若惊。“其实不必,我并不想知道哪些皇家的恩怨。但逢佳……”
  “他和你之间的事,我可不清楚。不过我倒是十分好奇,他究竟有何魅力,你们一个个都认定了他是个好人?”
  “你说什么?”
  蒋岏转身,步履轻松,“这世上哪里有绝对呢?”
  顾映桥的脑子很乱,他站在院中,任由雨不停的击打在他脸上。吴了来劝了几次,都被他赶了回去。今夜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必须冷静一下。
  原本平静的屋内忽然喧闹起来,吴了的声音在雨中像隔着幕帘,听不真切,他又在叫他了。吴了见他不应,急忙跑过去,在他耳边急吼:“少爷,霍先生他,他醒了!”
  “什么?”他被吴了拖拽着进到屋里,霍先生依旧躺在莫寒怀里,但他此刻却是睁着眼睛。
  莫寒泪痕斑驳的脸上拼命的挤出笑容,连连呼喊:“爷爷,爷爷!”
  顾映桥想走近一些,可天地间突然变得模糊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西北王这个人,我本人十分喜欢,所以他总要来打个酱油,而且每次出现都要霸气威武!
  不过他的CP现在还未出现……
  还有四章结束,希望这周能写完


第39章 前程求姻缘(3)
  这是一个梦。
  竹径幽深,好似他自小玩乐的后院,那里原本有一个池塘,后来他曾不小心掉进去,父亲便把这里封上了。可现在这里就有一个池塘,而池塘边坐着一个人。
  他离池塘很远,透着竹叶看不清,拐过弯才看到他。
  是逢佳。
  他正要过去,逢佳却忽然跳下了池塘。
  “不要!”
  “少爷,少爷!”吴了的脸慢慢清晰,顾映桥从梦中清醒,不住的咳嗽。“少爷,您受了风寒,快喝些姜汤吧。”
  “我……”
  “您做噩梦了,不停的叫喊,喊得都是周少爷的名字。”
  顾映桥倒吸一口气,梦里逢佳跳下了池塘,他赶去拉他,却只抓住他的袖口。
  “吴了,吴婶说梦到水是什么意思?”
  “水?我想想。”吴了看了看顾映桥,笑道:“大喜呀少爷,水象征前程,少爷改日一定金榜题名。”
  “我梦到逢佳掉进了池塘,我赶着救他,只抓住了他的袖口。”
  “这……这说明周少爷前程更好,不是您救了他,就是他拉了您一把!”
  “真的?”顾映桥迫切的想得到答案,吴了认真的点头,“对,一定是这样!”
  “少爷,您先喝口姜汤。”吴了小心翼翼的将勺子递到他嘴边,顾映桥才含了一口,他忽然叫嚷道:“对了!少爷!”
  顾映桥摸摸自己被烫到的嘴唇,“又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霍先生诈尸了!”吴了唯恐顾映桥听不懂,放下汤碗来了个绘声绘色的实景演绎,“昨天霍先生明明没了气息,但是蒋相不知和莫寒说了什么,莫寒也不知做了什么,我当时正在……”
  顾映桥懒得听他废话,撩起被子便冲下了床,一打开门,雨后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吴了在后面叫他,他却连鞋也顾不上穿便跑去了半魂居。
  半魂居外,站着和霍先生相熟的众人。吴了赶上来给他穿上鞋袜,披上外衣。霍先生同莫寒背着包袱,正在与院长他们说话。
  莫寒难得温顺,看到顾映桥,便走了过来。“我们要走了。”
  顾映桥一愣,“走去哪?”
  莫寒摇头,“不知道,但爷爷说,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你爷爷?”
  “爷爷的师父留下的药,其实是个假死药,他老人家还留了一个药方,爷爷花了四十年的时间才种出了药引,前几日我便是忙着和他一起炼药。幸好派上了用场。”
  莫寒一向好动,和他这样安静的说话,顾映桥反而不自在。他笑道:“好,肆意江湖,不正是你希望的吗?希望来日能有机会再见面!”
  莫寒浅笑,“一定。”
  那方霍先生也道好了别,叫莫寒过去。顾映桥和众人一起送到书院门口,龚子正他们倒是等在那里。玉昇又长高了些,端着一个食盒站在前面。莫寒看了眼他们,恍惚的低下头。
  “莫混蛋,这盒糕点我可是下了剧毒,路上可得给我吃完!”
  “那是当然。”莫寒抢过食盒,挤出一个笑容。
  顾映桥忽然明白了他在为什么伤神,他才要去问离自己最近的魏禹城。他们便往两边让开,晓光站在那里,身上背着包袱。
  “你……”莫寒眼角湿润,等着他的回答。
  晓光笑道:“我当然要与你一起。”
  看着他们紧紧相拥,各位院士纷纷撇开了头。玉昇捂着眼叫道:“莫混蛋,你拐走了我哥哥,可要赔我个嫂子!”
  他们送下台阶,霍先生却是不肯让他们在送。“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霍光耀多谢各位。”
  申天明道:“半山书院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
  莫寒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斗劲,和顾映桥他们调笑,“哪天我犯了案子进了牢房,你们可要帮点忙呀!尤其是你,顾蠢蛋,你可欠着我的情呢!”
  顾映桥回嘴,“我欠你什么情?”
  莫寒笑的一脸神秘,“你去屋里找找看就知道了。行了,行了!紫青那小子还昏迷着,你们和他说一句,老子走了!”
  他和晓光一左一右,搀着霍先生往山下走。顾映桥同他们久久不愿离去,直到看着他们消失在山脚。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可惜,可惜。
  顾映桥去看了紫青,他还没醒。君聆姑娘在照顾他,“霍先生早上来看过了,只说是用的迷药多,要多睡会。”
  “谢仲两位师兄呢?”
  申君聆皱眉,“我请师父装病,把他们支回去了。”
  “他们为什么要抓紫青?”
  顾映桥实话实说,“我也不清楚,似乎是对紫青的身世颇为怀疑。”
  申夫人走过来,柔声道:“他们找错了人,青儿的父母都是商人,外出途中遇上了山贼,他们把青儿草丛里,才让他躲过一劫。”
  顾映桥问道:“夫人知道他们在找谁?”
  申夫人点头,“那个人,还是永远不出现的好,不然只怕天下又要再起波澜。”
  顾映桥追着她出了门,“夫人,您与威国公可是旧时?”
  申夫人笑容平静,却语出惊人,“人老了,记忆却越来越清晰。十几年前的事仿佛还是昨日发生的一般。若当年我和周启能修成正果,也许……年轻人,别把恩怨看的太重,毕竟错过就会遗憾一生。”
  顾映桥还在想周启是谁,申夫人笑道:“这话可不能让老头听到了。”
  申夫人走过回廊,低声吟唱。
  “少爷,您回来了。”吴了见顾映桥坐下,正要为他倒茶。他却突然站了起来,“我要去找他。”
  “找谁?”吴了愣神的功夫,顾映桥已经走了出去,“少爷!等等我。”
  西里客栈人去楼空,店家说,他们昨夜便走了。
  顾映桥倒抽一口气,险些摔倒,幸好吴了抱住了他。
  “少爷?”吴了担忧的看着顾映桥,半晌,顾映桥才开口道:“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我……我不知道。”
  顾映桥颓然的坐到地上,“是呀,我也不知道。”
  似是而非的雨下了一天,蒋岏终于在傍晚前赶到京城。雨过天晴,日落垂暮,别有一番景色。难得他是这样一个识趣的人,纵然一路奔波,跑死了十匹马,还是有闲情逸致流连一番。
  “邱茗,你先行回府,不必跟着我。”
  邱茗策马而去,蒋岏却是牵着马不紧不慢的去了文可居。京城的百姓十分单纯,也许记得蟒袍加身的蒋岏,却为人识得一身布衣的蒋士蠡。
  雅间之中,瓜子被磕开的声响不断,蒋岏笑着推开房门,“一听这声音,便知道哲公公是个巧手。”
  哲涵被他夸得万分欣喜,他又是个喜形于色的人,立马回夸。“大人真是慧眼识人。”
  一旁的人听了,却是哭笑不得。“这个称赞好,赶明我赐你一张牌匾,加封天下第一巧手!”
  哲涵不再添乱,乖巧的告退,“奴才不敢,我去门口把风。”
  蒋岏坐到他身边,饮了一口他递来的茶。“红袖添香,唇齿……”
  他推开他,“好了,哲涵走了,你到来添乱。”
  蒋岏得了便宜,笑道:“许久不见,你就不想念我?”
  他微微皱眉,仿佛毫不在意,淡淡的回道:“我恨不得吃了你。”
  蒋岏深吸一口气,抓过他的袖子拉他过来。
  气息不稳,他清喘吁吁,“等等。”
  蒋岏笑道:“好。”
  “事情解决的怎么样?”
  “都很好的解决了。”
  “嗯……”
  “我在半山书院遇上一位霍先生。”
  “霍先生?”他停下动作,脑中浮现出当日殿上苦苦请求的老人。“他怎么样?”
  “我到的时候他已死了。”见他皱眉,蒋岏马上道:“不过他的脉象似乎有些玄机,记得几年前我曾遇到一位游方郎中,他说世上有一味药若是吃下去,会造成假死的假象。若在一段时间内服下解药,便可……”
  他捂上他的唇。“不用告诉我,这件事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蒋岏将头埋入他的脖颈,“你真是善解人意。”
  他抓住他为非作歹的手,“我看蒋大人才是善解人衣吧?”
  “胡闹。”他虽这样说了,却还是随着他这般胡闹,可方才他的话却入了他的心里。霍太医,原来他还活着。
  当日坤仪宫,霍太医望着他点头的眼神,当时只有三岁的他,却记得清楚。
  后来母后逝世,他被乳母抱来放在床头,霍太医就跪在床边,始终低着头。母亲口中的鲜血流到他的手上,烫的他心惊。
  再后来,霍太医跪在大殿之上,平静的诉说。
  那应该是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宫廷。
  清晨的曙光夹杂着夏天最后的暑气,许多行人守在城门外,等待着城门开启。
  时刻一到,城门开启。守候许久的百姓涌入城中,一辆素净的马车缓缓驶入城中。坐在车头的吴了兴奋的回头,“少爷,京城到了!”
  自家少爷闭目养神,毫无反应。吴了心急的又说了一遍,依旧如此。
  了解顾映桥的人,恐怕同他一起长大的吴了自谦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看着一向爱慕虚荣,最喜繁华的少爷这幅样子,吴了心疼不已。“少爷,我马上去打听,看看周少爷住在哪里。”
  顾映桥这才有了反应,睁开眼,吴了撩起的门帘正在落下,借着这点视角扫了眼外面,却全无好奇。原来这便是京城。


第40章 前程求姻缘(4)
  威国公府地处京城最繁华的富贵坊,府邸前四座石狮子,台阶上下,左右对称排列,十分威严。
  前几日在路上,顾映桥的心恨不得飞到这里来。可如今真的来到此处,他却是胆怯了。
  “少爷,我去叫门。”
  “等等。”顾映桥挺直胸膛,“我去。”
  门口的随从带着刀,不苟言笑。明明瞧见了他们主仆二人,却无一人搭理。吴了哼道:“偌大的府上竟没个懂礼的人,少爷,让我去。”
  他打量了几人,寻了一位个子稍矮小的,硬气道:“我们少爷是你家少爷的同窗,快去禀报。”
  那人眼睛也不抬,倒像是没听到的样子。吴了急道:“没听到吗?我们少爷和你家少爷关系匪浅,若是被你家少爷知道你如此怠慢我家少爷,小心你的饭碗!”
  那人终于有了反应,却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嗤笑道:“快滚。”
  “你……”吴了撸起袖子,“你是听不懂人话怎的?我们少爷……”
  他话为说完,便被踢了一脚。吴了身形不算瘦小,但毫无防备之下,还是摔出去好远。顾映桥连忙扶起他,“没事吧?”
  “没事,少爷。”吴了的肋骨疼的发颤,却不愿少爷多担心,只好拼着力气爬起来。“少爷,我没事。”
  顾映桥瞧着他额头上浸出的汗珠,怒气冲冲的拼上前去,“怎的威国公府的下人如此张狂,不怕辱没了主子的名声吗!”
  一旁年长些的侍卫冷声道:“每日拜见威国公的人不计其数,你们既无官职,又无拜帖。堂堂威国公岂是说见便能见到的?”
  顾映桥见他说的在理,明白是自己理亏。便道:“是我等失礼,威国公乃一国栋梁,人人敬仰,不敢轻言启见。但我今日此行,是为求见逢佳公子,还望通传。”
  那人又道:“既是我家公子好友,难道不知我家公子的规矩?”
  “什么规矩?”
  那人冷笑道:“无可奉告。”
  “什么规矩,少爷,我看他们就是存心刁难?”
  顾映桥皱眉,低声恳求道:“我见你家公子有重要的事相商,还望这位大哥告知。”
  另一位面善的侍卫见他一介书生,文质彬彬不愿刁难,提醒道:“你快走吧,我家公子并不住在这里。”
  被轰出周府后,顾映桥带着吴了去吃早饭。虽说心里还惦记着逢佳,可饿着肚子也是没办法思考的,何况他们一路奔波,早已饿的神志不清。
  他们进去的酒楼十分豪华,虽然时刻尚早,内厅却早已坐了满了客人。老板见他是外地人又出手阔绰,特意在二楼安排了一间雅间。“公子从哪里来?”
  顾映桥毫无防备,笑道:“清州。”
  “清州,”老板打量着他的穿着,“公子通身贵气,不知令尊官居几品?”
  “我家老爷……”
  “吴了。”顾映桥打断了他,笑道:“家父只是一般商人。”
  老板明白他有意隐瞒,便不再多问。吴了却很奇怪,瞧了顾映桥好几眼。若是以前,他巴不得人人都来问他,好显摆自己的家世。可如今,别人主动问起,少爷却不想提及?
  “老板,我想向您打听个事。”
  “您说。”
  “你可识得威国公家的世子?”
  老板眼睛放光,“您是说金玉公子?”
  顾映桥忙道:“正是。不知您可知道怎样才能见到他?”
  “这个吗?”老板皱起眉,吴了见状,递了一袋钱过来。“这怎么好意思。其实金玉公子以前倒是不难见到。城北有家七律阁,聚集的都是一些当代造诣极高的乐师。金玉公子极爱音律,倒是常去。只可惜近来倒是许久不见他了,人人都说他出了京城。”
  顾映桥抬眼,老板见他神情缥缈。提点道:“不过我倒是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却是如此,老板您可知他现在在哪?”
  老板笑道:“我听人说,周家在城郊有间别院。”
  得到了逢佳的消息,这顿饭自然是有了嚼头,吃的是香的不得了。吃完了饭,主仆二人兴高采烈的便要出门,谁知门一开,便遇上了故人。
  “蒋相?”
  蒋岏正在几位大人的簇拥下准备大快朵颐,见到顾映桥倒是并不意外。他与几位大人使了个眼色,在朝堂之上混的风生水起的大人物们便先行一步,留下了他们二人。“你倒是比我料想的来得早。”
  顾映桥见蒋岏与方才几人的神态十分浮夸,又听他们互相打着官腔,心中不仅反感起来。蒋岏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拉过他的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
  老板看着他们手牵手走出酒楼,不仅暗自称道。“我就说他不是一般人,原来竟认识蒋相。看来来年科举的有的赢了。”
  蒋岏在顾映桥心里,一直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虽说方才他心里打鼓,可进入蒋府后,这个念头却被打消了。这杂乱无章的格局,掉漆碎砖的墙体,青石板的走廊,怎么看都是为国为民的丞相。可随着蒋岏步步深入,他们走过看起来是纸糊的窗户坏了大半看起来像是寝室的院子,穿过一个小门后,顾映桥惊呆了。
  半晌,他才咬着嘴唇从这份震惊中回过神。
  蒋岏玩味的看着他,笑道:“吓到了?”
  顾映桥眉头紧锁,似乎正压抑着由不得爆发的情绪。饶是一个人,看到自己处处维护的清廉丞相,住在这么一个雕花镀金的院子里,也会很感到自己的认知受到侮辱。
  “觉得我不是你心目中的好官了?”
  顾映桥叹了口气,答道:“您是。”
  他与蒋岏相处虽寥寥数天,可他的心不会撒谎。母亲说过,眼睛长在前面,只能看到一面。可心长在里面,不用看也能明白。
  他的心告诉他,蒋岏是个好官。
  “我贪赃枉法?”
  顾映桥不言。
  “我敛财无数?”
  顾映桥低下了头。
  “我结党营私?”
  “我……”
  “蒋相,若你再说一句,可能我会冲上去打你一拳。”
  “奥?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
  看着顾映桥似乎在认真思考,蒋岏眉头一皱,笑的充满威胁的意味,“你倒是可以试试看。”
  顾映桥扭过脸,蒋岏轻拍他的肩膀。“你来京城的正事呢?”
  顾映桥瞬间脸红,低声道:“我还未见到他。”
  “你当然见不到他。”蒋岏拉过他走上假山上的凉亭。“先前我曾答应过,你来京城我便告知你实情。如今倒是时候兑现这个诺言,你想知道吗?”
  顾映桥明白,这些事知道了就等于陷入了这个局。可是他必须进去,因为逢佳已经在了。“想。”
  蒋岏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知了他,不过,他有所保留了自己的部分。
  “所以逢佳一开始去半山书院便是为了找到敏太子遗孤?”
  “对。”
  “紫青并不是,申夫人说过,他父母死于山贼之手。”
  蒋岏摇摇头,“周巍并不是真的要找到那个人,他需要一个借口。毕竟如今天下安定,他若起兵,便要担乱臣贼子的恶名。他这个人十分迂腐,既要权利又要做功臣,哪里有这般的好事?”
  “可逢佳绝不会这样想?”
  “这话没错。”蒋岏饮了口茶,“皇上也觉得逢佳参与这件事很奇怪。他不慕名利,为了与自己的祖父划清界限,甚至搬出了周府。”
  “我去找他,把话说清楚。”
  蒋岏轻敲桌面,“等等。”
  “等什么?”
  蒋岏叹气道:“虽说周逢佳搬出来了,可你以为周家的别院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周巍一定派了人守卫和监视。你要去,怎么着也要等到天黑呀!”
  顾映桥只好坐下来,继续喝茶。不得不说,丞相府的茶叶的确不俗。
  喝到天气转凉,又来了一位故人。
  “你……”
  半年未见,他似乎丰盈了些,不似当时那般清瘦。顾映桥笑的绵善,“顾臻。”
  那人点点头,悄悄看了眼蒋岏。蒋岏笑道:“我说的怎样?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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