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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拟恋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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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喂她喝了。
傅远山眉骨有些跳动,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然后,他在第八百次不自觉地目光飘向小隔间时,又看到了那个甜甜,拿小手轻轻碰着肖贝桌子上的那瓶玫瑰花,那是每周傅远山精挑细选又修剪好的几朵再装作很随意地随手送给肖贝,两人都已经习惯了,每天他桌子上都会有那几朵玫瑰。
肖贝在办公,他算发现了,这甜甜是个典型慢热型的,刚见面时乖乖巧巧文文静静,待一会儿就暴露一个三岁孩子的本性了。
“肖贝叔叔,这个花有刺!”
肖贝抬头一看,说:“那是玫瑰花,你不要碰那个刺。”
“好香啊。”甜甜站在凳子上凑近去闻。
肖贝把她拉过来,拿出剪子,两下把那几朵花全从□□上剪下来给她,甜甜接过花,开开心心地去一边玩了。
刚把剪刀收起来,傅远山就推门进来了。肖贝看他脸色不是很好。
“让她去我屋玩儿吧,那边大点也亮堂。”
肖贝有些惊讶,说:“不用傅总,她在这边玩儿就行。”
傅远山没理他,过去动动甜甜,说:“你去那边玩儿。”
小丫头站起来还不到傅远山膝盖,一听能去那个大房间玩,立马捧着花瓣欢天喜地地去了。
傅远山回过身来,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那瓶光秃秃的玫瑰又看了一眼肖贝,也进去了。
肖贝反应过来,目光在花枝上停了一会儿,继续工作了。
中午傅远山要出去吃饭,看了一眼那个蹲在落地窗前拿着杯水说要泡花瓣茶的小姑娘,让秘书给他们订好饭,出去看了看肖贝,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进了那家他和周涯常约的餐厅,圆桌上两个人已经到齐了,他走过去坐下,说:“本来应该多叫几个人的,但这段时间公司事太多,所以场面小了些,你别介意。”
“傅哥哪里话,我不喜欢人太多的。”一个优雅又有些慵懒的声音响起,赫然是许冰白。
傅远山点点头,周涯说:“诶呀老傅你终于来了,我让他们上菜了。”
菜已经做好,此时鱼贯上了进来,周涯打开了话匣子,“哎冰白啊,我这还真是好多年没见过移民的活人了,你小子怎么想的啊,啊?给哥说说。”
“没什么回去的理由了,我当年来的时候想的就是要移民。”许冰白无所谓地说道。
移民是极少数从I界来A界的人的选择,一般来的人都只是运用科技把身体的射线传射过来,但移民就是实打实的把人弄过来了。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有很大几率成分在里面,抛开一切繁琐的手续不说,单是寻找转移地点许多人可能穷尽一生都找不到。
转移地点就是需要在A界找一个磁场很强且跟自身磁场非常契合的地方,有一个接合的人拿着那个人的专属磁石在那里等,I界的技术准备好后,人就可以发送过来了。但等并不是无期限的等,身体射线极限是十年,要移民就要早作准备,在十年之内找到转移地点并且传送成功,不然射线就彻底断了。
但若一旦失败,这个人和A界的磁场联系就彻底断了,也就是说,当一个人回到I界后,他还可以通过视频传射的方式跟A界的朋友联系,但若是他想要尝试移民并且失败了,他和A界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这相当于一场赌|博,输的代价在那些想移民的人眼里是惨重的。
“没什么回去的理由”周涯一听像是有点故事的,他嚼着粒花生米没有再问。转而又说:“那转移地点不好找吧,你怎么找着的?”
许冰白笑笑,说:“我算是非常幸运的了,先从地球磁场强的地方开始找,我先去的西藏,然后就去了保加利亚,磁场之最果然名不虚传,我的转移地点就在那儿。还是比较容易的。”
周涯惊讶地说了什么,他二人聊得很好。
傅远山低头吃饭,脑海里一直回响着许冰白的话。
吃完饭回去,傅远山坐电梯去了天台。40层的高空足以俯瞰整个城市,大海从这里看去是无垠又泛着粼粼日光的,中午的Q市稍显寂静,人们都在午休,为着下午的奋斗而攒足精神,马路被太阳烤得炽热,商务车一辆辆从写字楼下停了又走。。。。。。
傅远山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他摸了根烟点上,手指在手机上划着。
通讯栏里“妈”那个字钉在了他眼中,鬼使神差地就打了过去。
他把烟摁灭,电话通了。
“喂。”一个雍容华贵的妇女声音响起。
“妈。”
“哼,臭小子,还记得我呢?多长时间没打电话了?”
“你和我爸不是出去玩了吗,我哪敢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找理由吧你就,我俩半个月之前就回来了。”傅妈妈也终于笑了,说:“你干嘛呢?怎么中午打电话,不跟妈妈视频啊?”
“这段很忙,只能抽中午了,晚上回去再视频。”
傅妈妈听傅远山声音虽然是笑着的,但她了解儿子,还是从中听出了浓浓的疲惫,她说:“远山啊,别把自己弄得太累,妈妈知道你有什么事都爱自己扛着,但你得知道,爸爸妈妈还有你哥一直都在这儿呢,在那边累了就回来,知道吗?”
傅远山笑了,说:“知道了妈,我没什么事,你干嘛突然煽情啊?”
“还不是想你了,你个臭小子,都不知道给妈妈打电话。”傅妈妈在那边嗔道,又传来了傅爸爸的声音,“儿子忙儿子忙,你听不懂话啊,你。。。。。。”传来了傅妈妈扑过去殴打傅爸爸的声音,傅远山面上浮出抵不住的笑意,“儿子,挂了吧,爸没事!爸。。。。。。”“儿子先挂了,晚上跟妈视频,我看你爸是要反了!”说完电话戛然而止,不知道那边是怎样的场景。
傅远山把手机放回兜里,嘴边还挂着笑,他搓了把脸,长呼一口气下楼了。
进了门很安静,肖贝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一看,那个小丫头也在里面的沙发上睡了。他轻轻走过去,目光落在肖贝身上,这个人像会什么妖术似的,每次让人看他就移不开视线。
五官精致地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藏蓝色的绸面衬着那张脸愈发白皙,额前几缕碎发耷在眉前,傅远山伸出手给他拨开,肖贝却在这时醒了。
他看到傅远山有一瞬间的惊讶,然后爬起来,说:“傅总你回来了。”
傅远山没有一点心虚,只觉得满腔的情感在胸口堵得发疼,他轻声说:“吵醒你了?”
“没有,我没睡着。”肖贝嗓子有些哑,他清了一下仿佛没看见傅远山看他的眼神,说:“甜甜在沙发上睡了。”
“嗯,我看见了。”他还是看着肖贝,说:“你累不累?”
“还好。”肖贝避开他的视线。
“那小姑娘挺闹腾的,你中午多休息会儿,去里面床上睡吧。”
“?”肖贝微微瞪眼看他。
傅远山也没指望他会答应,笑了一下说:“逗你玩的,我进去了。”
“。。。。。。嗯。”
傅远山推开玻璃门进去了。
肖贝慢慢又把头贴回了枕头上。
下午肖贝一觉睡到了三点多,他震惊地起来,傅远山改了他的闹铃?!他往里一看,不见傅远山的身影,甜甜还在睡着。他出去问了秘书,秘书说他在二号会议室开视频会议。
肖贝皱眉,他平时开视频会议都在办公室里,这次是为了不吵醒他就换了个地方吗?
一会儿,傅远山回来了,“醒了?来帮我把录音整理一下。”说着大步进了玻璃门。
肖贝跟着进去,傅远山在椅子上坐下,把录音笔递给他,问道:“睡得好不好?”
肖贝诚恳道:“特别好。”
“傅总宠你吗?”
“?!!”
“傅总,我是上班挣工资的,你、你以后别这样了。”
“哪样?”
“你改我闹铃了?”
“总裁让你多睡会还不乐意了?”傅远山皱眉道:“拿着笔,出去干活去,整不完别吃饭。”
肖贝都懵了,拿着录音笔出去干活了。
电脑上没打两行字,就响起了甜甜嘹亮的哭声,肖贝瞬间一个头两个大,他偷偷看一眼傅远山,那人眉宇间有一丝不耐,肖贝赶紧起来,他也不会哄孩子,记得她妈跟他说过如果哭了就把奶瓶给她,他又从小猪佩奇的粉包里拿出奶瓶进去给她。小姑娘睡眼惺忪,拿到奶瓶就往嘴里塞,果然不哭了。
傅远山从电脑后面探出来,揶揄道:“挺会啊。”
“她妈教的。”
傅远山拖着长调“哦”了一声,又转回去工作了。
肖贝也回去了。
甜甜把奶喝完,又精神了,把玻璃门开得大大的,在两个办公室之间跑来跑去,肖贝暗自心惊,总觉得傅远山会突然爆发把甜甜从37层扔下去。
他看着小孩顶着一个刚睡醒的鸡窝头四处乱跑,说:“甜甜,过来一下。”
甜甜“哒哒哒”跑过来,肖贝说:“我给你梳下头好不好,你歇一会儿。”
“好。”甜甜大声答道。
然后他才发现自己没有梳子,也不会给女生梳头。他硬着头皮进去问:“傅总,你有梳子吗?”
傅远山没抬头,“怎么?”
“我给她梳下头发。”他指指甜甜。
“卫生间有,在右面第二个格子。”傅远山这办公室超豪华,跟个小套间似的,他进去拿梳子,出来对着甜甜的头发愁。
他把两个皮筋解开,疼得甜甜叫了好几声,头发非常乱,他梳了半天才梳通,甜甜之前梳的是两个辫子,中间有一条大大的缝,不管怎么梳都存在,肖贝姿势极其别扭地梳了一个辫子,梳完以后松松垮垮的,一点型也没有。
他又拆了重梳,整得甜甜都坐不住了。
来来回回几次,他一放梳子,叫:“傅总!”
傅远山透过玻璃看他。
“过来一下!”
傅远山过了一会儿进来,倚在门框上问他:“使唤我使唤得挺顺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
☆、第 20 章
“这个头发我梳不好了,怎么办?”肖贝问他。
傅远山来了兴致,“我试试。”
傅远山一上手肖贝就知道没戏,因为他拿辫子的姿势跟自己刚才一模一样,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世界上所有男人给小孩梳辫子都是这个姿势,但是用别的姿势他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下了。
十分钟后,秘书进来送文件,看到了这样一幕。两个一八零加的男人围着一个小女孩的头,一人一把头发,姿势极其怪异,小姑娘一副要哭了的表情。
傅远山看见她进门,把手一撒,指挥道:“你,过来,给她把头发梳了。”
肖贝也一副累瘫了的样子,傅远山把他拉到一边,白瑶撇撇嘴,小声说:“傅总,女孩子头发不能这么作的,看给人家弄成什么样了。”最后一句几近唇语。
她几分钟就给甜甜梳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双马尾,小姑娘又蹦蹦跳跳地去玩了。
下班了,肖贝总觉得傅远山这几天挺忙的,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他推开门打个招呼,说:“傅总,我走了。”
傅远山抬起头,电脑微弱的光衬得英俊的脸有几分倦容,他说:“过来。”说完以后自己愣了一下,过来干嘛?好像就只是想让他过来一下,离自己近点。
肖贝走过去,等着他下文。
可当肖贝站到他面前时,他发现自己还是有很多话想说的。“明天早上别吃外面的饼,你说,是你自己做还是我做了拿过来?”他只是一个单纯的询问,没有任何反问的意味。
肖贝无奈地说:“那样会迟到。”他对吃饭是一点要求也没有,只是兴质上来时喜欢做而已。早餐这种东西,当然是怎么快怎么来。
“那就我做了,”傅远山冲他笑笑,“回去吧,带着孩子路上慢点。”
肖贝沉默了一下,说:“傅总,你为什么。。。。。。”他发现自己说不下去。如果有一天傅远山说出口会怎么样他会拒绝,会推开,相处久了没有人会喜欢他的,不如自己早点推开。可是。。。。。。傅远山现在还没有说出口,那自己是不是就不用急着先推开。。。。。。
幸好,傅远山没有接他的话茬,只说:“回去吧,路上小心。”
肖贝点点头,带着甜甜走了。
傅远山忙完,Q市的夜幕已经降临,他把头枕在老板椅上舒展了一下,视线落在了桌上的玫瑰花。
他挑了几朵,用剪刀修剪了一下,把电脑关了,拿上衣服和车钥匙,手上捻着几朵玫瑰,出了玻璃门。
把花插|进肖贝那个酒瓶改的花瓶里,他拿指尖拨了拨,关上灯,离开了公司。
今天是肖贝约好去宋洋那儿的时候,他这段时间有些严重,想去做次治疗。傅远山下午出去跟客户打球,还没回来,下了班他就直接去了。
“吃饭了吗?”宋洋拉开椅子坐下。
肖贝摇摇头。
“你这样让我多有挫败感啊。”宋洋翻开病例。
“那你反省反省吧。”
宋洋抬头看他,笑了。肖贝又说:“我就是不想吃,跟你没关系。”
“你不想吃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个病,怎么跟我没关系?”
“。。。。。。那你反省吧。”
宋洋突然注意他的长袖T恤,脸色微变,他叹口气问道:“不嫌热?”
肖贝没说话,玩着袖口。
“又划哪儿了?”宋洋伸手去拉,“让我看看。”
肖贝躲开了。
“什么时候划的,能给我说说吗?”宋洋看着他眼睛。
肖贝想了想,好像是哪天他犯病,感觉整个人要裂开了,拿小刀面无表情地往胳膊上划了十几刀,一下比一下用力,最后刀片被血浸得划到手臂上没痛感了,他才停下。
“前一段吧,”他安抚地补了句:“挺长时间了。”
“那能给我说说是为什么吗?”自残是中重度抑郁症的病发症之一,但肖贝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做过了,发病是要有契机的,或是事情积攒到一定程度后的结果。
肖贝摇摇头,他不知道要怎么说。推开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心里是不会好受的,他不是不想被人爱,相反他很渴望,但矛盾的是,渴望的同时他又很害怕那种情感,害怕有人爱他,害怕有人为他而受伤害,也害怕那些来了又走的不稳定。还有傅远山,他想想就头大的人。
他看着宋洋,眼里没什么情绪,说:“直接开始吧,我什么也不想说,可能要病入膏肓了吧。”他眉极微地蹙了一下,“快开始吧。”他现在只想对自己的身体做点什么,那种自虐感又来了。
以前每次治疗,都是先聊聊天,再做心理测试,然后根据情况看是吃药还是如何。他已经很久没做过物理治疗了,事实上他从没觉过自己病情轻了,抑郁症这种东西,在他眼里所有的治疗都是吊着,永远没有好的那天。
他说:“做次电休克吧。”
回家已经九点多了,治疗后情绪好了一点,但刚刚吃药吃得他想吐,他去冰箱拿了一盒奶,喝完以后就去睡了。
睡眠很浅,浅到不知道自己到底睡着没有,一点细微的动静就能吵醒他。
他慢慢睁开眼睛,一片黑暗,半晌才意识到那个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下清醒了。
拉开抽屉的声音,轻轻翻动的声音,极其细微的脚步声。。。。。。
什么情况。
小偷?
他没想到能碰上这种事。
敢入|室盗|窃的肯定不是街上那些小扒手能比的,他知道现在最该做的事就是在被子里睡过去,等明天报警,但他某个神经末梢挑起了一丝久违而隐秘的兴奋感,他坐起来掀开被子,轻轻下了床。
走过去时没发出一点声音,他站在门边看着那个人,不很壮的样子,蹲在地上翻抽屉,应该是带了刀的,肖贝什么也没拿,朝他走了过去。
那人听到声音瞬间回头,而肖贝比他更快,猛地一脚将他踹到柜沿上!那人痛叫一声,转身就要跑,肖贝一把揪住他后领往头上一罩再把他转回来,拳头狠狠砸向他肚子!
那人腰瞬间向下弯去,他头被蒙住什么也看不见,手却不去抱肚子反而伸向前要够肖贝的腿,肖贝向后退开,拎着领子又把他提起来,屈膝又重重撞上他肚子。
肖贝仿佛听到了内脏挤压的声音,那人闷哼一声像说不出话来。他又一脚踢向他膝盖骨,那人扑通跪地,疼痛又激发了他的声带:“啊啊!艹,你他妈gn养的玩意儿,松开老子!老子弄死你!!”那人被这样憋屈地打得开始破口大骂,肖贝松开他衣领,一记重拳把他揍得飞向一边的桌子,桌子发出“刺啦”一声巨响!
那人滚了两圈爬起来,把衣服从头上弄下来,从后腰上赫然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
肖贝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开始兴奋了,他轻声冲那人说了句:“你他妈最好捅|死我。”然后不等那人反应过来就打了上去。
那人大概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刀还没挥出去脸上就又挨了一拳,心里的暴怒因子也激了出来。他挥刀划向肖贝胸口,肖贝瞬间躲开,那人又一记侧踢,肖贝趁他的落势伸脚一勾,那人瞬间有些重心不稳,肖贝趁机跨到他后方狠狠一肘砸下去,那人直接就趴地上了。
趴地上后反应还算快,眨眼间翻过身来,手里的刀又刺了出去,肖贝险些被刺到,那人借机起身乘胜追击,肖贝没躲及手臂被划了大大一道口子。他嘴角勾起一个兴奋的弧度,对着刀避也不避地就冲了上去。相反那小偷见了血傻眼了,转眼间就被肖贝蹬到地上,手里的刀也拿不住。
肖贝把他摁在地上,拳头一下是一下地砸下去,那人眼眶被打到充血,看着自己身上的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肖贝像一个魔鬼一样罩在上方,手臂上的血顺着皮肤往下划,随着每一次挥动都往外四溅,视线模糊地看着那张病态偏执的脸,他突然有种恐惧,自己今天会不会被打死在这儿?
肖贝是被剧烈的敲门声拉回来的,他看着底下那个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猛烈的喘息还震着鼓膜,他扔垃圾一样松开他领子,身形不稳地站起来去开门。
邻居听到动静已经报了警,他们是一梯五户,此刻门外站了好几个人,还有拿着笤帚擀面杖等工具的,看到肖贝都松了口气,肖贝眉宇间还有一丝阴翳,但更多的他有点蒙。
一个大婶过来拉住他,大惊道:“诶呦你这个胳膊!快快快,打120打120,血流得太多了!”
几个人慌忙打起了120,有几个大哥拿着家伙进了屋门,看到那个贼竟然已经被打昏了,出来看看也没什么事了。
肖贝眼眶充血,看着手臂上的伤口,现在才觉到了那种难忍的疼痛,他看着几个人着急的样子,想说自己没事,但刚一开口,眼前一阵发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睁眼时已经在医院了,看着白白的屋顶和床单,肖贝觉得一阵窒息。
守床的是一个阿姨,肖贝只能隐约记得是他们这层的。
阿姨五六十岁的样子,胖胖的,看到他醒了,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神色,问道:“醒了小伙子,感觉怎么样?”
肖贝看着她,半晌沙哑地说:“没事。”
“哎呀,”阿姨看他看自己的眼神,心疼得不行,“那小偷已经被警察抓起来了,你胳膊上都缝针了,别担心,啊。”
肖贝看着她点点头。
阿姨又说:“你爸妈怎么联系啊,姨打电话让你妈妈来陪陪你。”
肖贝摇摇头,把头扭了回来。
阿姨哦哦了两声,又心疼地说:“你长得这么俊,以后手臂上要留疤了。”
肖贝问了阿姨几句,把情况了解了,他没什么事,就是失血过多加上情绪波动太大,手臂上缝了好几针,现在被厚厚地包扎起来,医药费是邻居用医保卡给垫的,他一会儿回家还上,他让阿姨回家不用在这儿陪他,阿姨说他和自己儿子一样大,回家也是没事做,一定要在这陪他,还让他再睡会儿,自己回家做饭给他带来。
肖贝看着阿姨离开的背影,手指轻轻拽着被单。
他正准备再睡会儿的时候,突然想起今天他该上班的!而且还没请假!他扭头看表,十点半,艹了一声。
手上还插着针头,肖贝按铃叫来护士借了手机,想了想还是没给傅远山打,他查到荣信电话转给秘书,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请了一天假,就撒手不管睡觉了。
傅远山自从说要给肖贝带早餐后,就天天早上八点半准时来上班,变着花样做好吃的给他带来。锁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锁住他的胃,傅远山在疯狂践行着祖宗的教导。
今天他来公司,推开实木门居然没见到他的小助理乖乖地坐在位置上等他,巨无比惊讶,迟到了?百年难遇。
他想也没想就拨了电话过去,结果响到自动挂断也没人接,应该是挤在地铁上听不见吧。也不知道肖贝抢到座位没有,傅远山想,每天坐那么久地铁来回上下班,还不知道抢位置,累了一天还得一路站回家,也不知道他那个男朋友干什么吃的。
他没再多想,一会儿还有会要开,他把早餐在肖贝桌子上摆好,用玻璃罩罩住,满意地看了一眼就去准备开会了。
结果十点开完会回来,肖贝居然还没来,他感到不对劲,又打了几次电话还是没人接,他叫来白瑶,白瑶也正打算来告诉他肖贝请假了。
傅远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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