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不普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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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乐一定要依靠闹钟才可以早起，而肖宇轩生物钟极准，不管前一天几点睡，早上六点半起床。这样每天都是肖宇轩早起做好饭，再把可乐叫起来，一起吃饭，送可乐上班。
　　上个月可乐已经拿到了驾照，偶尔会接喝多了的肖宇轩回家。但是依然拒绝肖宇轩要给他买车的建议。
　　他俩都会做饭，只是可乐会把做饭当成乐趣去研究。
　　吃完晚饭他俩喜欢喝茶聊天，或者窝在一起看电影听音乐，做做所有热恋中的情侣都会进行的运动，日子丰富而快乐。
　　肖宇轩弄不明白，那个在其他人前总是清冷内敛的人，对着自己可以撒娇卖萌，任性胡闹。他发现可乐其实很粘人，每当自己出去应酬的时候，他总在十点左右打个电话问问喝没喝酒，需不需要过去接他，无论多晚回家，他总是不睡等他，回来之后，可乐也没有任何埋怨的照顾他喝水洗澡，次数多了，肖宇轩也不忍心让可乐等太晚，尽量提前回家。
　　可乐其实挺懒，他擅长照顾别人，却懒得照顾自己，只要肖宇轩不回家吃饭，能多凑合就有多凑合，如果赶上设计要交稿，干脆就不吃。为这个，肖宇轩和这个小东西翻了好几次脸，这才有所收敛。可乐也不太愿意收拾东西，卧室都是肖宇轩随时整理，书房属于可乐的那个角落，资料图样总是堆成一堆，让有轻微洁癖的肖宇轩很抓狂。
　　可乐还有个有趣的地方，就是喜欢抱着东西睡，他俩在一起以后，可乐就一直抱着肖宇轩或者被肖宇轩抱着睡，可乐坚持要等肖宇轩回家才睡，也说自己不抱着肖宇轩睡不着，肖宇轩开始并不相信，觉得是可乐粘人找的借口，直到有一次他出差，半夜提前回家，看到了可乐像只萌萌的无尾熊，抱着肖宇轩的枕头蜷成一团。
　　对于肖宇轩来说可乐还是最完美的床伴。他从没想过从来没有经验的可乐是如此大方且大胆的，无论自己有任何要求，他都会无条件的配合，可乐还会尝试探索学习取悦对方，哪怕是那些肖宇轩都不愿意尝试的，可乐都愿意试一试。最让肖宇轩大跌眼镜的是，十一长假他竟然不知道从哪里买来了低温蜡烛和一套捆绑套装，提议尝试sm。肖宇轩当然没有辜负这个小东西的美意，整整折腾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可乐就没从床上下来。
　　这样的可乐让肖宇轩惊喜，让肖宇轩疼惜，让肖宇轩爱不释手。
　　他俩在一起一个月之后，肖宇轩开始带可乐参加一些朋友的聚会，介绍一些有用的关系，间接的帮着可乐拿下了两个不小的项目，可乐今年升职加薪已经板上钉钉。
　　和肖宇轩在一块，可乐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无话不谈，他喜欢听肖宇轩讲他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案子、自己的感悟。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如此睿智、如此通透、如此智慧、如此耀眼。慢慢的可乐也能打开自己的心门，跟肖宇轩聊聊工作，聊聊自己的烦恼，有什么拿不准的事情也愿意听肖宇轩的意见。每一次交谈他都会觉得有所领悟，他觉得，这一世上天给了他那么多的试炼就是因为给了他预备了如此丰厚的礼物。

　　☆、阳仔

　　周末又来阳仔的茶庄喝茶。说是茶庄，更像一个会所。一楼经营茶叶和茶具，二楼是齐亮的办公室和三个雅间，专门招待生意上的朋友在这喝茶谈事。
　　阳仔跟了齐亮之后，就彻底离开了飓风，在家呆了一段，实在呆不住了，他不想做被包养的寄生虫，想着自食其力。
　　阳仔曾经在酒吧做过一段时间调酒，手艺相当不错，可齐亮不放心酒吧环境混乱，又拗不过他，就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投资这个茶庄，让阳仔经营。
　　进货渠道是齐亮打通的，但经营的每一款茶都是由阳仔亲自挑选，他老家就养着好几棵茶树，自己也会炒茶制茶，对茶可谓是了如指掌。因此他经营的茶庄不但品质有保证，还总能为顾客推荐最适合的茶。
　　阳仔性格温和少语，却是个极好的听众，只有在说起茶的典故渊源才会滔滔不绝。他样貌出挑，自己又系统学过茶艺，泡茶的时候姿态优雅，和他聊天看他泡茶也是一种精神享受。一时之间，茶庄生意火爆，买茶的喝茶的人总是络绎不绝。这让齐亮有些紧张，生怕有人会觊觎阳仔，干脆把办公室搬到了楼上。有空就下楼陪着阳仔。
　　去的次数多了可乐发现，齐亮没有想象的那么大方，每次自己和肖宇轩过来，齐亮都会借故把肖宇轩带走，把可乐扔给阳仔，好在两人都是爱茶之人，时间一长倒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真正让可乐放下内心芥蒂的是有一次和阳仔的深谈。
　　他俩聊起了肖宇轩，可乐刻意把自己吃醋的事当成的笑话讲给阳仔听，观察着阳仔的反应。阳仔一脸正色的告诉可乐：“你知道吗？你才是肖大哥一直在等的那个人，我们都只是你的替身……”可乐惊讶的重复了一句“替身？”阳仔点头：“这只是我的感觉，你知道我和肖大哥分开后，他的传闻还是听过一些，他喜欢的总是那些看起来弱弱的，乖巧的，会做饭能照顾人的。”“这样的人大多数男人都会喜欢吧。”可乐不禁质疑道。“是，很多男人都喜欢这一类的，不过很多细节上不用那么纠结吧，比如做蛋糕。”听阳仔这么说，可乐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肖宇轩的时候，自己刚刚烤好的那个蛋糕。“别自恋了，不会是你。”可乐甩了甩脑袋。
　　阳仔继续说到：“其实不止性情，样貌其实也有些类似，开始只是觉得男人的审美观很固定，不过直到见到你，就知道，他一直在找你。”
　　看可乐一脸的惊讶，阳仔继续说：“第一次见你你真狼狈，不过依然那么耀目，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肖大哥喜欢的所有特质，还有肖大哥看到你的表情，我就知道，原来肖大哥一直在等的就是你。而我只是他在那一段时间，替代你的影子。”
　　今天，肖宇轩载着可乐来到茶庄，阳仔刚刚送走一波客人，热情的把他俩迎了进去。阳仔一身中式茶服把整个人衬托的更加清朗俊逸。
　　齐亮正坐在主泡对面的藤椅里，懒懒的靠着椅背，看着阳仔带肖宇轩和可乐进来，冲他们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阳仔为他们换成可乐喜欢的冰岛，齐亮盯着和可乐小声聊天的阳仔，问：“今天歇歇吧。”那语气中满满的撒娇的味道，阳仔迟疑了一下：“可是周末正是人多的时候。”“哼，喝茶的多，买茶的少，买的也都是个人自己买，没多少钱。”“买给自己喝的才是最靠谱的长期顾客。”阳仔解释。“好吧，今天我们休息。我去关门。”阳仔好脾气的安抚着齐亮。齐亮眼睛一亮，突然站起身来，往前一探亲了一下阳仔的脸颊。然后拍了拍肖宇轩的肩膀说：“肖哥，我们上去聊。”
　　阳仔关了茶庄的门，继续和可乐聊着。
　　“生意不错，利润怎么样？”可乐呡了口茶随意问道。“茶的利润不错，到了年底了，很多单位和个人买茶做礼品，收入相当可观。”阳仔说的云淡风轻。
　　然后又聊起了家人，阳仔露出了由衷的微笑，两只眼睛弯弯的，放射出兴奋的光芒，为他增添了几分风采。他自豪的给可乐看他弟弟刚刚添的那个大胖小子，又说起妹妹马上就要大学毕业，最后，阳仔感叹现在身上的担子轻了很多，总算敢想想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未来。
　　和肖宇轩聊完，齐亮一点没有挽留的意思，牵着阳仔就关门走人了。
　　“去哪？”肖宇轩问可乐。“海边。好久没去了。”可乐略带撒娇的说。“行！不过把围巾围好。”
　　正是午后阳光最好的时候，洒在身上暖暖的，在湛蓝的天空下，波涛翻滚，浪花拍打着礁石，海鸥在海边，偶尔会掠过海面，海边空气清新，只是咸湿的海风像刀划着两个人的面颊。
　　路上行人很少，可乐一路都紧紧抓着肖宇轩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走到一个背风处，肖宇轩把可乐拥在怀中，看远处的渔船，看头顶的海鸥。
　　就在这时肖宇轩的电话响了，接完电话，眼睛闪闪发亮。他趴在可乐的耳边大声说：“建飞兄弟俩要回来休假了。下个周末就回来。”“真的？太好了！”可乐也兴奋起来，算算已经有两年没有见到李栋了。
　　

　　☆、归来

　　周末在可乐的殷切期望下到来了，接机的大厅里人群熙熙攘攘，但可乐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走出来的李栋。虽然一身便装依然掩盖不了他的一身英气。将近一米九的高个，配上那挺直的腰板，稳健的步伐，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
　　可乐拼命的挥舞起手臂，李栋远远的就看见了他，大步向可乐走开，展开双臂紧紧的把可乐抱了起来。就地转了一圈，可乐捶了他肩膀两下他才放下。“操！你把我当姑娘抱了？”可乐活动了一下肩膀，接过李栋手里的东西。李栋一手拉箱子一手搭在可乐的肩膀上，笑着说：“这不是想你了吗？两年没见了。”“想我你不回来看我，给你写封邮件，半年才能回。”可乐吐槽道。李栋无奈的说。“我们在船上上执行任务啊，怎么回？再说你说的太夸张了，哪有半年。”“哼！是基本没回过好吧。”可乐说。“回邮件太麻烦，不是一下船就会给你打电话嘛。还说不是姑娘，心眼怎么这么小。”李栋晃着可乐肩膀调笑着。可乐回头白了李栋一眼，用胳膊肘去捣李栋的肋骨，李栋往旁边一闪，同时用胳膊往外一挡。“哎呦，这两年这两年不见，本事见长。”“那是，这半年一直练着呢。”自从上次可乐差点出事，肖宇轩就逼着可乐一直健身，每周至少两次还包括一次搏击训练，现在估计三五个流氓已经不是可乐的对手了。
　　就在这时，李建飞也出来了，肖宇轩已经接过他的行李，也亲密的聊着。
　　大家上了车，可乐问李建飞：“建飞哥，嫂子怎么没一起过来。”“你嫂子怀孕了，不到三个月，丈母娘不放心，不让她过来。”“恭喜你建飞哥，马上就要当爸爸了。”“谢谢。”平时总是严肃古板的李建飞这时也掩饰不住满脸的喜气。
　　这时李栋想起了什么，夸张的拍了两下可乐的肩膀，兴奋的说：“你知道谁联系我了吗？”可乐的心不由得一紧，惊讶的望向李栋。李栋激动的点了点头，“对！对！对！就是林翔那小子，他联系到我了，最近就要回国，不知道能不能赶在我回部队见上一面。”
　　可乐从后视镜里偷眼看正在开车的肖宇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虚作祟，总觉得他的脸冷了几分。
　　可是坐在后面的李栋依然滔滔不绝的说着：“他也很不容易，前几年好像遇到什么变故，他好像和他爸妈都翻脸了，又不知道怎么好几年就没有消息，有消息说他一直住在精神病院，我都不敢跟你提。这次他联系上我，好像状态不错，我才敢和你说。”
　　可乐一时完全无法消化这么多消息，他对于林翔去美国有无数的猜想，只是从家没有想过，他会过的如此“惨烈？！”
　　“他为什么和家里人闹僵？”可乐半天才问，“不知道，具体的细节连我妈都不知道。林翔和外界失去联系以后，她妈也差不多隐居了，你能想象她妈那么要强的女人，可以放下全部的事业。唉！”在可乐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外表温婉聪慧却又绝情的女人。
　　可乐还记得，有一次和李栋一起陪林翔过生日，偌大的别墅只有他们仨，喝多了的林翔那孤寂落寞的眼神，那时可乐还在想，无论林翔外表多么冷漠，内心里还是需要来自于妈妈的爱吧。
　　李栋还在继续：“为这个，我妈还专门跑到美国去找他妈，回来只是说状态很不好，然后什么就不说了。”
　　“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可乐有些激动的捉住李栋的胳膊质问道。李栋抬眼看了一下前面正在开车的肖宇轩，拍了拍可乐的肩膀：“怎么和你说？你和他的感情那么好，除了让你难受没有任何意义。”
　　是呀，这几年自己自顾不暇，如果没有肖宇轩自己现在可能还挣扎在重重债务的重压下，自己能做什么，一瞬间巨大的无力感充满了心间。
　　李栋看出了可乐的沮丧，有些不知所措：“可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一下子有了林翔的消息一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可乐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没事，就是突然知道这些心里有点，现在大家都好了。”
　　“对！”看可乐总算笑了李栋才总算舒了一口气。赶紧找转换话题“可乐，你现在还自己做饭吗？我想你做的饭了。”“嗯，明天上肖大哥家，我做给你吃吧。”可乐说，“我还要吃蛋糕。”“我很少见到这么爱吃甜品的男人。”可乐吐槽道。“那是你做的好吃。”李栋的表情有些欠抽。
　　肖宇轩也很喜欢让可乐做蛋糕，但和单纯只是喜欢吃蛋糕的李栋不同，肖宇轩对做蛋糕时的人更感兴趣，他不止一次和可乐说，他做蛋糕时那种专注的样子非常性感，有时候蛋糕刚进烤箱，人就被肖宇轩不知道拖到哪个角落慢慢品尝了。
　　把李栋兄弟送回家后，两个人重新回到车里谁都没有开口，在可乐的心里盘旋着无数的问题，他想问，又不敢问。车内的气氛变得非常压抑。
　　回到家，可乐若无其事的开始忙碌着，只是一直没有主动和肖宇轩说一句话。
　　到了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可乐第一次背对着肖宇轩，其实也不是生气，只是觉得没有办法面对。
　　当李栋告诉他关于林翔的事的时候，他就觉得肖宇轩其实都知道，在他们的圈子里本来就没有什么秘密，而李栋不告诉自己，八成也是肖宇轩嘱咐过的，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不太愿意接受别人的隐瞒。当然，最重要的是，那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知道当时自己即使知道，除了难过，也没有任何办法，自己没有任何力量去帮助支持林翔……
　　

　　☆、流年

　　肖宇轩慢慢的靠近了可乐，轻轻的把可乐拥进自己的怀里。可乐的身体有些僵硬，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只是保持着一动不动。
　　肖宇轩紧了紧自己的手臂，更用力的抱住可乐劲瘦的腰，嘴巴凑近可乐的耳朵轻声说：“对不起，当时我不该瞒你。转过来吧，看着我，我跟你解释。”
　　可乐挣出了肖宇轩的怀抱转了过来，用手臂和他保持一段距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肖宇轩坐起身来，轻轻的把可乐拥进怀里，用手温柔的抚摸着可乐柔顺的短发轻声说：“林翔出国后不久状态就不太好，他上大学第二年就因为严重的抑郁症不得不休学。”“抑郁症？！”可乐惊讶的说。
　　“对，大约在出国不久就有了症状，可是没有人发现，直到他大学老师发现他身上的伤痕才通知到我。”可乐惊讶的问：“为什么通知你而不是他的家人？”肖宇轩为难的说：“关于他的家人这里牵涉他的隐私，我没有办法回答。我们两家算是远房亲戚吧，他的很多手续都是我帮他办的，学校留的紧急联络人也是我。”
　　可乐知道林翔和肖宇轩很熟，但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竟然是亲戚。“没想到是吧？”肖宇轩继续说。“我妈是林翔爸爸的远房表姐，我妈走的早，他和他爸的关系又很僵，所以一般我们不会提这层关系。再说我回来不久林翔就走了，你更没有机会知道。”
　　肖宇轩温柔的吻了一下可乐的额头，继续说：“在被发现之前，林翔就已经被抑郁症困扰很久了，他拒绝求助，想要靠自己的力量战胜抑郁，可是你要知道人在疾病面前是多么渺小和无力。直到他的老师也是我的大学同学在他的脖子上看到了可疑的伤痕，将他强行送到心理医生那里评估，发现他有严重的抑郁症而且有自伤行为。为了保证他的安全，就把他送到了医院，进行强制治疗。”可乐的心被紧紧揪起，他不知道那个时候林翔经历了什么，他更无法想象林翔是如何战胜了这一切。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你明明知道我想知道？”是质疑更像自言自语。
　　“可乐，那时候你爸爸刚刚出事，你们家欠了一屁股债，你拼了命的兼职挣钱，那时候告诉你你能做什么？你那么关心林翔，可是又什么都做不了还有比这更煎熬的吗？所以，我不和你说，也不让李栋和你说，只是不想让你难过。”
　　“可乐，我并不想瞒你，开始的时候，我对林翔的病情发展没有任何把握，所以不敢说，后来他慢慢好起来，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好了吗？”可乐小声问。
　　“是，现在看他恢复的很好。”肖宇轩肯定的说。“当时给他找了美国最权威的治疗抑郁症，他住疗养院的时候妈妈过去也去陪了他很久。”“疗养院？”可乐问。
　　“对，先用药物控制病情，但是治疗抑郁症需要一个长时间的康复过程，需要辅以心理咨询，团体治疗，互助小组等等一系列的治疗帮助。”
　　“他在疗养院里住了两年，他在那里靠自己修完了大学的学分。”肖宇轩紧了紧胳膊，继续说：“刚出疗养院的一段时间，我曾经问过他，想不想和你们联系，他当时不希望和你们联系，他说自己很迷茫，想要寻找自己人生的意义，后来还接手了他父亲的生意，同时在做一个关于抑郁症康复的公益项目。总之，状态还不错。”
　　“可乐。”肖宇轩轻声呼唤。可乐抬起头看着肖宇轩的眼睛。肖宇轩接着说：“关于林翔的事，我一直想和你说，可是时间越久越不知道怎么说出口。而且，我……”
　　可乐伸出手臂圈住了肖宇轩的腰，“轩，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有点沮丧，你说的对，是我太没有用……”
　　肖宇轩一翻身覆在可乐身上，直视着可乐的眼睛，说：“可乐，这不是任何人的错，在命运面前我们都是如此渺小，是如此的无力。”
　　说要肖宇轩，翻回去重重的躺倒可乐身边，拉着可乐的手继续说：“不过我也承认，四年前没和你说，是担心你难过，最近不想和你说，是……怕……怕你离开我。”
　　可乐没有想到肖宇轩会如此坦率，他用自己的手重重回握住肖宇轩的手。“轩，不会的。我和林翔没有什么，林翔是我很多年的朋友，也只是朋友，我关心他，担心他，都是出于友情。今天我只是不高兴被隐瞒，觉得很受挫。”
　　肖宇轩的眼睛亮了，重新把可乐拥进怀里，鼻尖对着鼻尖，呼吸着彼此间的味道，肖宇轩吻向可乐，慢慢品尝着可乐的嘴唇与口腔的味道，张开口邀请着肖宇轩的热情。
　　很快这个吻就激发出了两个人原始的欲望，肖宇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一边亲吻一边伸手握住了可乐的欲望……
　　这一次的进入极尽温柔，像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可乐也被他带着一次次攀上欲望的高峰，最后在他贴心的照顾下沉沉睡去。
　　

　　☆、似是故人来

　　第二天李栋兄弟如约到肖宇轩家做客，可乐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招待，李栋通过他哥已经知道了他俩的关系，很为昨天的鲁莽提到林翔而尴尬，被肖宇轩巧妙化解了。
　　四个人大口喝酒，诉说着这两年的经历，就连一向内敛的李建飞也喝多了，大着舌头说了很多很多，可乐觉得时光好像倒流到了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
　　在李栋休假的这个月，可乐只要不上班就和他一起闲逛喝酒，为此，肖宇轩抗议了很多次，无效后干脆加入他们。
　　可乐和肖宇轩的亲戚不多，春节也和平日没有太大的不同，李栋兄弟则不同，两年未归有太多的亲戚朋友需要走动，直到离开的前一天，又到肖宇轩家喝了个昏天黑地。
　　春节后，可乐所在的设计院人事上也有了不小的变动，设计院又在两个城市设立了分院，将原来的两个副总派去做一把手。而李浩君从项目经理跳级升职成了公司副总，又空降来一个陈总，不到30岁的年纪，可乐总觉得李浩君和陈总的关系不太对付，好在工作上的合作能从大局出发，可乐自己也升为了项目经理。
　　转眼间，四月份天气慢慢转暖，中午可乐接到办公室通知，下午开会。
　　“什么会王姐？”可乐奇怪的问，这次会议是陈总召集的，自己并不属于他的分管，“不清楚呢，是按照陈总给的名单通知的。”办公室主任说。
　　可乐习惯性的提前五分钟，发现来得都是和自己一样单身男青年。
　　时间刚到，陈总就带着一个高大帅气的青年男人走进会场，顿时可乐觉得呼吸困难起来，整整六年了他怎么都无法想象自己竟然在这里重新见到林翔。
　　林翔穿一身浅色的休闲西装，个子好像要比出国前还要高出一些，挺拔俊秀，五官依然那么完美，只是曾经的青涩与阴冷已经消失殆尽，现在的林翔身上散发出平和与温暖的光芒。
　　林翔眼睛一抬，就对上了可乐那探究的目光，对着可乐展颜一笑，那笑容如冬日阳光射进可乐的心田，那一瞬可乐的心漏跳了一拍。
　　陈总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今天的回忆，可乐如坠雾里，完全无法集中自己的休息力，只能断断续续的听着，大脑一片混沌。
　　好在陈总只是简单的几句开场白，介绍了一下林翔，林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