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不普通-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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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一放手就会瘫在地上一样。
　　可乐呆呆的喘息了好一阵，才勉强爬起来。吐出来果然舒服多了，他收拾干净洗手间，换上睡衣扑到了床上。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刚才看到的画面如放电影一般在眼前一幕幕重播。
　　其实没什么，他俩看似亲密，但也不能就判定一定有什么。也许他是案子的原因过来，也许只是一个好朋友，一个房间也并不能说明什么……想到这里，可乐拿起手里，给肖宇轩发了一个微信：“在哪呢？干什么？”过了好半天，手机滴了一声可乐连忙拿起来看：“在外面，谈事情。”可乐心一动，又发了一个：“还在北京？别忘了捎点六必居的酱，我要做炸酱面。”当可乐看到肖宇轩发回的“好”时，心像被冻住了。
　　肖宇轩没有说他在北京，也没有说他不在北京，含糊的回答只是一种障眼法，如果今天不是可乐亲眼所见，可乐看到这些消息不会多想，但如果一旦追问起来，就会发现肖宇轩根本没有说谎，因为他什么实质性的问题都没有回答。
　　他突然想起，肖宇轩不但是一个温柔的爱人，也是一个狡猾的律师。在语言上他不会留下什么把柄。可乐觉得很冷，很冷。把被盖在身上以后还是很冷，他不想动，把枕头抱进怀里，缩成一团，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痛，好痛。一直以来可乐都隐隐觉得，自己不会和肖宇轩在一起太久，十年来，从他身边走过太多的男男女女，可是他的温柔与宠爱却又让可乐留恋不已，当他捧出心来的时候，没想到却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放假，多更一章

　　☆、生病

　　会议结束后主办方组织了一次简单的酒会，李浩君给可乐连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有点担心了。他凑到林翔旁边，小声说：“可乐下午说胃不舒服先回去了，我给他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接，有点担心，过去看看。”林翔是这次酒会最重要的客人，而且还有两个美国的同事需要照顾的确分身乏术，点头和李浩君说：“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和我联系。”
　　回到酒店，李浩君敲了半天的门，也没见可乐开门，只好跟前台要了门卡。进屋一看，可乐躺在床上，蜷缩在被子里，双眼禁闭，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绯红，李浩君用手一试可乐的额头，温度高的有点烫手。人也烧的昏昏沉沉，怎么叫都叫不醒。
　　李浩君赶紧联系酒店前台，把可乐送进附近医院。一通忙活后，李浩君给林翔去了个电话。“高烧，送医院了。大夫说肠胃炎引起的，打上吊瓶了，退烧基本就没事了。”
　　到了半夜，可乐的烧稍稍退了些才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昏暗，充斥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头像灌了铅一样重，嗓子火烧火燎，身上的关节僵硬迟缓。可乐勉强坐起来想要找点水喝，没想到床头还趴着一个人，他一动，那个人也醒了过来。
　　“可乐，你好点了没？”竟然是林翔。林翔说着，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可乐接过水喝了一口，嗓子总算找回来了：“谢谢。你送我来的？”
　　“不是，李浩君把你送过来的。今天晚上你需要留院观察，我酒会结束以后过来替他。”林翔说着又试了试可乐的额头，好像没那么烫了。“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打一天吊瓶，你呀，身体怎么那么弱？”
　　可乐没有接林翔的话，问：“你明天还要开会吗？”“嗯，还有个座谈，不过我不是主角，但是需要出现一下。”林翔说。
　　“那你赶紧去休息吧，我烧都退了。”可乐说。
　　“把你自己丢在这，我不放心。”林翔洗了一块温热的毛巾递给可乐。
　　可乐擦了擦脸，说：“我真没事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工作。我能照顾自己。”
　　“你先别管我，乖乖躺着吧。”
　　“可是你明天还有工作，不能不休息。”
　　“没事，我在床边趴一会。”
　　可乐真不忍心让林翔这么趴一晚上，可是劝了半天他也不听。于是就想在房间里找个他能休息的地方，可是四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城郊医院设施也太简单了，自己现在住的这个单间，里面除了病床和两把椅子就一个写字台，没有可以睡觉的沙发，连个躺椅也没有。
　　可乐斟酌了一下，往里挪了挪身子，对林翔说：“要不你上来我们凑合一晚吧。现在离天亮还有好四个多小时，能睡会就睡会吧。”林翔的眼睛一亮，也没客气，脱掉外套就躺到了可乐身边。
　　病床很窄，林翔只能勉强躺下，也许是为了不掉下去紧紧的贴着可乐。
　　可乐一反这几天的疏离，乖顺的躺着。林翔伸出手搭在可乐的腰上，紧紧的抱住了他，可乐也没动，两只眼睛没有焦距的盯着前方。林翔忍不住变本加厉，低头亲了亲怀里人的唇。可乐现在的反应有点迟钝，偏了偏头，没有躲过。恼怒的瞪了林翔一眼，然后费力的转过身，背对着林翔。
　　林翔轻笑，手臂收紧，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可乐觉得没有那么冷了，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早晨，林翔一起床可乐就醒了。林翔用自己的额头顶着可乐的额头，试了试温度，捧着可乐的面颊，温柔的说：“看来烧已经退下去了。等会让医生检查一下没问题就回去吧。”
　　可乐受不了这种亲昵，从床上爬起来和林翔保持了一段距离。烧退之后，昨天下午那些让他心痛，让他疑惑的画面重新在大脑中播放。他不打算再继续逃避。
　　“林翔，你知道凯文和肖大哥过去是什么关系吗？”可乐隐隐觉得和肖宇轩在一块的应该是他的这个“老朋友”，否则整件事情就巧合的无法解释了。
　　“问这个干什么？”
　　“告诉我。他俩是不是曾经是恋人？”可乐追问。
　　林翔无奈的说：“问这个做什么，已经过去十几年以前的事了。那些事都是在小组里凯文说的，没有他允许，我不可以说给你听。但其实也没什么，谁没个初恋。”
　　“初恋。原来是初恋啊。”可乐在心里喃喃自语。“凯文也住在酒店里了吗？”可乐在心里已经大约拼凑出了这件事情，但依然忍不住还想确认。
　　“对呀。今天有凯文的分享，到时候就可以见到他了。至于这边住宿，都是T大的会务组和我的助理负责。我还真没打听他住哪个房间。”林翔笑着说。
　　“那他和谁住一起？”可乐想忍住不去打听，但是忍不住。
　　“估计他自己吧，他挑剔的厉害，一般人受不了他。怎么？”林翔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拿起电话打开门到走廊上去了。
　　可乐漠然的起床洗漱。
　　林翔进来的时候，可乐怀疑他的脸被冻住了，看着可乐缓了一会说：“你不要误会，肖大哥是我们法务部的负责人，你知道基金会也会牵扯很多法律上的问题……”
　　可乐打断他的话：“什么时候的事？肖大哥决定为基金会工作是什么时候的事？”
　　“美国那边大约一个多月前和他开始接触，他决定参与我刚刚知道。”林翔说着晃动了一下手机。“严格说来，肖大哥还没有最后决定用什么形式和基金会合作，所以这次来参会就是来考察的。”
　　可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林翔，林翔无奈的拍了拍可乐的肩膀：“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我都希望你们可以好好谈一谈，里面也许有误会呢。虽然，我很希望你们分开，可是可乐，我不希望你难过。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肖大哥。”
　　可乐制止说：“不要，林翔，给我点时间，我想自己问他，好吗？”
　　正说着，李浩君和陈总来了，李浩君忙着找大夫，办手续，陈总就和林翔在房间闲谈着，原来除了公益项目本身带来的曝光和社会美誉之外，陈总还在惦记和林翔的家族做生意，可乐在心里腹诽“商人啊，果真是无利不起早。”
　　其实可乐这次发烧，和情绪有很大关系，病来得汹涌，好的也迅速。陈总和林翔先去会场，李浩君陪可乐又打了一个吊瓶就回宾馆了。
　　

　　☆、心碎

　　回到宾馆房间门口，可乐朝李浩君扬了扬手：“谢谢，你先过去吧，我洗个澡就过去。”
　　李浩君拍了拍他肩膀说：“不行就再歇一天，别勉强。”“我有数。”
　　温热的水冲到了可乐的脸上，没让他更清醒，反而更纠结了。这一辈子可乐就没顺过，他从来不怕困难，还是孩子的时候，遇到那么多的事都一个个的抗过去了。可是可乐害怕和亲近的人发生冲突。他不愿意和人争，也害怕和人争，其实潜意识里面是害怕争不过，但是就这么放手，心里也是不甘心，一会想把人抢过来，一会觉得该算了，一会又觉得应该把这两人揍一顿……但无论如何，躲在房间里不去面对，实在不是一个男人的作风。
　　打定主意，可乐好好的收拾了一下自己，脸上病容犹存，配上那一身浅色的休闲服，透着一股子我见犹怜的病美男的味道。
　　可乐甩了甩脑袋，就这样吧，他是去开会的又不是去和情敌决斗的。想到情敌，心中重重的爆了一句粗口。
　　等可乐摸到会场，上午的会议已经接近尾声，站在台上正是昨天猫眼里自己见到的和肖宇轩站在一起的那个人。
　　可乐猫在会场的角落好好打量起台子上面的那个人，五官精致，身材挺拔，只是距离有点远年龄判断起来有点难。正进入到了答疑的环节，下面有人提问关于抑郁症的问题，只见他两眼专注盯着前方，侧耳倾听着，嘴角微微上扬成一个漂亮的弧度，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圣洁的光芒。对！就是这个感觉，是一种干干净净让人不忍亵渎的圣洁感。他的声音低沉而动听，像要把人催眠一般忍不住向他指引的方向去思考……可是，这个时候，可乐只能看到他的嘴巴一直在一张一合，却什么都听不进去。大脑一片空白，眼睛漫无目的的在会场上扫动。
　　基金会的主要负责人都坐在第一排，一眼就看到了黑着一张脸的林翔和对着讲台一脸欣赏的肖宇轩，看着看着可乐的心平静了下来，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一时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这个时候，手机的微信提示音。可乐低头一看是李浩君。“肖大律师也来了，你口风挺紧，也不说声。”
　　“哦，他临时起意，我也刚知道。”回信息的时候，可乐觉得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可乐斟酌着，怎么和李浩君解释一下，可是抓破脑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操！可乐在心里爆了句粗口。重新把手机揣到口袋里了，管他呢，到时候再说吧。
　　午餐的时候，可乐刚想再去找他那有爱的小青年桌，就被李浩君逮着了。“你肠胃不好，别吃这些了，刚才会务组的和我说出去左拐就有家粥店，走！我和你一块。”
　　可乐嬉皮笑脸的说：“李总，那哪好意思让你陪我喝粥，我自己去就行了。”可乐现在就想一个人呆一会儿，他没办法跟李浩君解释为什么肖宇轩在这儿自己却不知道，他自己也拿不准自己还能不能和肖宇轩走下去。
　　走下去？想到这儿的，可乐的心一阵钝痛。开始这一段感情的时候，可乐没有那么投入，他有太多不确定，一直等着肖宇轩会腻，会突然翻脸。可是既然一定会分开，为什么还要对他那么好。他曾是自己最亲密的爱人，是最睿智的朋友，最包容的家人，当可乐打开心防，一点点的接纳，全身心的爱上的时候，要如此的猝不及防？
　　“好了，怎么这么磨叽，赶紧吃完赶紧回来，还要收拾东西呢。下午会议结束，咱们坐晚上的飞机回去。本来还打算玩一天，看你的身体还是早点回去，给你补两天假，回家歇着。”李浩君说着，搭着可乐的肩膀就往外走。
　　他俩低头往外走着，迎面就遇到了往餐厅进发的一大群人，李浩君抬头一看，前面走在最前面的就是林翔和主办方的那个校务主任，林翔看见李浩君和可乐就停了下来。“怎么样了？”李浩君说：“没事了，估计肠胃还是不太好，我带他出去喝点粥。”可乐也仰头对林翔绽放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可是当他看到林翔身后的两个人，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肖宇轩看到可乐也不由得一愣，然后微笑着说：“你说出差，原来是上这儿了，还能更巧一点吗？”可乐的心不由得一荡，看肖宇轩如此坦诚的样子，也许真的有什么误会吧。
　　这时肖宇轩身后的人往前走了一步，手自然的抓着肖宇轩的手肘：“能给我介绍一下吗？轩。”这个亲昵的称呼和亲密的行为让可乐很不舒服。但依然保持着脸上的微笑。
　　“凯文，这是张可乐。”没等肖宇轩给可乐介绍，凯文眼睛中突然闪动出兴奋的光芒，他用另一只手，拍了一下林翔：“可乐，张可乐，亲爱的翔，这就是你一直思念的可乐吗？”
　　林翔尴尬的扫了一眼肖宇轩。“是的，凯文，他是我的初中同学，现在我们是朋友。”
　　凯文开心的说：“轩，你也认识可乐呀，对哦，你和翔是兄弟。可乐，你是陪翔一起来的吗？”
　　李浩君虽然有点懵，但还是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凯文先生，可乐是我们的员工，是我们公司的志愿者代表。”
　　凯文更高兴了，他过来就给了可乐一个大大的拥抱“太巧了，这一定是上帝安排的缘分。走，我们过去聊聊。”
　　“这他妈的什么缘分？这是孽缘啊！”可乐一点都不想呆在这。一点不想看眼前这个单纯的像孩子一样的成年人。
　　“不好意思凯文先生，我先带可乐出去吃吧，他生病了，胃口不好。”可乐这时候想，李浩君一定是天使派来的。
　　“生病了？”肖宇轩关切的问。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异色。
　　“现在好了。”说完可乐脸上绽放出了最灿烂的笑脸，那笑脸让周围的人安心，更可以麻痹自己。
　　“现在好了，好了，好了……”可乐回过头和李浩君继续往外走，笑容就这样凝固在脸上，只有嘴角朝上，所有的脸部肌肉都往上推，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
　　他从很小就知道，笑着也是一天，哭着也是一天，可是如果哭着过一天会越哭越难过，笑就不一样，开始是努力的摆出笑的样子，笑着笑着就真的开心了。所以，无论遭遇多么难过的困境，他都逼着自己用笑容去面对，乐观是一种选择。
　　可是，这次这个办法好像没有用了，即使再努力的上扬嘴角，眼泪还是从眼角挤出，心裂成了一片，一片……
　　

　　☆、踌躇

　　粥店人不多，李浩君和可乐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安静的吃着。
　　可乐的情绪已经平复，没有笑容没有眼泪，没有快乐也没有痛，原来心碎之后就是麻木。
　　“凯文，这是张可乐”“凯文，这是张可乐”……这句话反复在他脑中回响，这语气就像是介绍一个只是认识的普通人，他现在还记得，林翔回来他们吃饭时肖宇轩的剑拔弩张，还有每次见到李浩君的时时提防，突然都化为乌有。他任由凯文误会自己与林翔的关系，他的关心带着太多的敷衍，没有一丝的温度，明明两天前还在一起温柔缠绵，突然这一切就如幻影般破裂。
　　这一年都是一个梦吧，一个美丽的粉红色的梦吧，这一世太过于辛苦，无论怎么努力都只是在泥泞中挣扎，对！一定是太累了，所以老天才给了他这么美好的一个梦，有人疼，有人宠，有人给他撑起一片天空。
　　可乐已经完全沉浸在大脑的自怨自艾中无力自拔，连李浩君叫他都浑然不觉。
　　“可乐，你和肖大律师这是唱哪出？”李浩君皱着眉头问：“怎么弄的你们和不熟似的？还有他和那个凯文什么关系？凯文就差挂他身上了，虽然说美帝人民热情奔放，毕竟公共场所，也不至于这样吧。还有，那个凯文，感觉，感觉……”“什么？”可乐问。“说不上，就是那个凯文有点熟悉的感觉。”李浩君说。
　　李浩君毕竟是场面上的人，看可乐奄奄的不想说话，情绪也很低落，虽然满肚子的八卦，但依然忍住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吃完饭，可乐只觉得身心俱疲，他既不想去会场也不想回宾馆，李浩君担心他出事，就陪着他到T大的校园里溜达着，这正是一年中最舒服的季节，校园里很多不知名的花开放，小路上骑着自行车的青年从他俩身边窜过。
　　“还记得，我们上大学那会吗？我经常骑车带着你去咱俩一块打工的那家广告公司。你别扭的就像个小姑娘，坐在后面的车座子上，我专找有石头的地方骑，就是为了让你一害怕就投入我的怀抱，结果你不但打死不抱，还威胁我以后你宁愿走也再不坐我的自行车了。”
　　“滚，你还有脸说，那时候老捉弄我，现在承认了吧，你是有意的。”可乐白了李浩君一眼。
　　“你上学那阵真好看。当然你现在也很好看啊！就是那时候，你穿的也不好，还很瘦，不过骨子里透着着一股子楚楚可怜的味道，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去保护。”李浩君看着可乐的脸说道，可乐直接呈暴走状。
　　“谁楚楚可怜，人家是阳光美少年好吧，你会不会用形容词，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可乐一边说一边用拳头捶着李浩君的肩膀。
　　李浩君吃痛，连忙摆手讨饶。然后揽过可乐的肩，“对，我胡说，你什么时候都是阳光美少年。”李浩君难得正色道：“我不知道，现在你怎么了，反正你要记得，你有个哥哥在。你那个肖大状一看就满肚子心眼的人，不靠谱，要不，你和他分了，跟我吧。真的，你跟我吧。”
　　“滚！你再说你信不信我揍你！”说着可乐就要动手，李浩君早就跑远了，两个人在校园里追跑了好一会才停下了，两个人靠在一棵大树下喘着粗气。
　　“你这体力不行啊，可乐，这才跑了多远，你上学那会好歹也是篮球健将。”李浩君继续挤兑可乐。
　　可乐白了他一眼，嫌弃的说：“刚才那是谁说我是楚楚可怜，转眼就是篮球健将了。我这发了一晚上烧，睡得也不好，不在状态呢。”
　　一跑一闹间，所有的烦闷郁结好像都随风而去了，可乐脸上挂着汗渍和微微的笑意。李浩君摸了摸可乐的头“好了，我们回去收拾东西吧。”“浩君，谢谢你。”
　　李浩君突然露出一副流氓嘴脸，贱贱的说：“怎么谢？要不以身相许吧。”
　　可乐大笑道：“不！我怕陈总会收拾我。”
　　李浩君脸一红：“操！关他什么事。”
　　“学长，你知不知道，你只有在心虚的时候才会爆粗口。”可乐揶揄道。
　　“你个臭小子，哥哥怕你心情不好来陪你，你竟然消遣哥哥是吧。”这次追打的两个人倒了个个，围观的学生表示，这两个哥哥长的真好看，就是太幼稚了，不！是太弱智了。
　　两个人回到宾馆收拾好东西。可乐很怂的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了，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他不想再去触霉头。
　　本着不能让自己闲着的选择，可乐开始研究起了这次会务组下发的所有资料。尤其是这次他们和T大共同合作的这个项目，不管自己多不想见到那个满身圣洁光环的凯文，单纯从情感上，可乐还是愿意参与这些有机会助人的公益工作中，他觉得在帮助别人的时候那种自我价值的充分展现本身就很有吸引力。
　　他们这个项目主要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为山区学校援建教学楼，另一部分是T大主要负责的社会调研。可行性报告，还有山区现状的一些照片，看的可乐热血沸腾，忍不住憧憬，有一天可以参与其中。
　　正想着，房间的门打开了，是林翔，他看了看可乐的脸色好了许多，终于放下心来。
　　“可乐，晚上我们和大学这边有很多具体的事项还需要开会，我就不能送你们了。肖大哥这次主要负责法务，所以他暂时还要就在这边留两天，我还是觉得有什么误会在，你们……”
　　“原来没觉得你这么啰嗦呀。你忙你，我们等会去机场。”可乐微笑。
　　“可乐。”林翔轻声呼唤。然后张开双臂紧紧把可乐圈进怀里，然后用自己的面颊蹭了蹭可乐的面颊，确定温度正常后，才把他放开。“不管发生什么，记得有我。”可乐微笑。拍了拍林翔的肩膀点头不语。
　　到了机场，可乐的手机响了一下，打开一看是肖宇轩的微信：“宝贝，身体怎么样了？不要误会，好好休息。我现在很忙，回去再解释。”踌躇了半天，可乐只回了一个“嗯”字。
　　因为空中管制，飞机晚点，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其实就是陈总和李浩君聊天可乐在一旁发呆。
　　也许是看到可乐的心不在焉，陈总挑了一个话题问可乐：“张工，那个长的很像你的人，叫什么？”
　　“很像我的人？”可乐一蒙。
　　“你说凯文？”李浩君反问道。
　　“对！就是凯文，你也觉得他长的像张工吧。”
　　李浩君一愣，看了看可乐回忆了一下，“可乐，他的确和你很像，从外貌到气质都很像。怪不得，我觉得他的感觉很熟悉呢。”
　　“像吗？”可乐回忆着，是像吗？人就是这样，总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不会觉得自己像谁，有了外人的的提醒才会注意到。
　　“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