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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_左七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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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当儿里,小狮子又做了几个手势,张家两个伙计遂一左一右上前去往他身上绑安全绳,看样子他是要下去趟雷,关于下墓,我还是晓得些外头对小狮子的传闻的,说是身先士卒也不为过,今个儿一见,倒是名副其实。
  我这厢心里头正赞许着他,后边的伙计既悄悄喊了我一声,压着嗓子问:“老板,让小爷趟雷吗?”
  忽然被这么一问,我顿时有些不解其意,正要反问一句有何不可,就见容六伸手拦住了预备下墓口的小狮子,朝他吐了两个字出来。
  “我来。”
  小狮子也并非是那高兴送死的人,半分都不推脱,直接点头往旁边退了半步,又打起了手势,张家两个伙计当即跟他训练有素的部队似的,凑上去要往容六身上绑安全绳。
  “不用。”方才还柔声细语地同小狮子讲话,不过转身地功夫,这会儿子倒像换了人,连那讲话地声儿都生硬起来,话音既落,单做了个起势,既纵身直截了当跳进了墓口里头。
  说时迟那时快,只他半个身子跃进墓口里头的功夫,一条铁链子既被甩出了墓口,在那链子顶上分出了五根细爪子,耙在墓口沿上。
  虽然明晓得他千机手六儿爷有多大的本事,可眼见他安全绳也不绑,直接往下头跳,我这厢仍是自作多情的替他揪了一把心,片刻的功夫尚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等我反应过劲儿来,自个儿就已经趴到了墓口上,眼巴巴地往下望着。
  只见他悬在半截里,手里的龙锁不时发出金属机关声,一点点拉长,直至安全落地,他才仰头望上来,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只是手上做出动作,那拉长的龙锁随即被他收了回去,盘在手里缩成了锁球。
  继而,他转过身去,弯腰低头拾起地上的火把,往墓道内照了照,仰头朝我打了安全的手势。
  小狮子断后,所有人依轮滑进墓道内,下到底我才看出来,蛊冢果然跟旁的墓不同,蛊冢墓道的构造是横柱状。
  墓道左右两旁依次排布着各种形状的器皿,蛊,既是用器皿养成的毒虫,不同的器皿,养的蛊也不尽相同。
  这里的器皿都是瓷瓦质地,墓道不宽,加上两边排布的器皿,甬道内一次只能通行一人。
  容六往前走了几步,收住脚扭头跟我讲:“小心,别碰到这些东西。”
  “这些是什么?”
  他话音刚落,后头就有人出声询问。
  我没有着意去看,听声音是小狮子手底下的人,不晓得算不算是爱屋及乌,他六儿爷竟然也耐着性子解释起来。
  他说:“是凶蛊,蛊门中人制蛊失败,超出制蛊人控制的子蛊,蛊门有规矩,制蛊失败不得销毁,为防凶蛊伤主,多数凶蛊都被送进蛊冢中,借由蛊母压制,所有人都别碰这些东西。”
  他说到这里,转回身去,继续沿着甬道内瓷器中间预留出的通道往里走,许是让他的话吓着了,所有人均压低呼吸地节奏,生怕一个不小心惊动器皿中的子蛊,不消片刻,整个墓道内只剩下窸窸窣窣地脚步声。
  随着墓内距离的深入,甬道两旁的瓷瓦器皿的数量也在逐渐增多,腐化污浊的空气充盈在整个空间内,我不比那小狮子常年在这些个地方摸爬滚打,我这破烂身子,好生养着都能养出毛病,更遑论在这鬼地方摸索了。
  统共不过走进来十来分钟,身子里头不晓得哪处既开始隐隐作痛,那疼痛的滋味是打骨子里头传出来,只觉得疼,整个儿胸腔都在疼,就是寻不着根。
  前边走着的容六忽然又一次收住脚步停下,我正跟这破烂身子做着斗争,没注意他的动静儿,一下子实打实的撞上去,没把他撞个怎么样,却是反作用撞得我自个儿打跌,脚下一个不稳,险些砸在那些瓷瓦罐子上。
  他猛出手将我一把拽回来,冷着声问我:“怎么心不在焉?”
  我也给吓得够呛,生是愣了一阵儿。
  这当儿里,他轻声同我讲了一句“小心”,随即松了我同后边跟着的人讲:“前面没路,从上面走。”
  他说话间,一双手摆弄了三两下龙锁,往墓道顶上一抛,整个人便凌空而起,我就在他后头一个,刚才被他挡在面前看不清情况,他一走,前路便一目了然。
  我脚跟前余下的不过三两步好路,旁处的过道,全叫那些瓷瓦罐子占领了,放眼一望,十米之内无处落脚,十米之外既是一条岔道,这个距离瞧过去看不大清楚,有些像是条岔路。
  容六的速度极快,只这一会儿就借着龙锁的方便,吊在墓道顶上攀了过去,翻身落定在对面的路口处,转身示意我跟上。
  他在攀过去的距离间,将龙锁扣在了墓道顶上,形成一道长单杠,方便后面的人行动,这一点上,张家小狮子的行径倒是跟他有几分相似,又或者说,是他在跟那张家小狮子学。
  我没有耽搁时间,随即后撤小半步,借力起势纵身挂上龙锁腰腹用力将自己甩上去,倒挂着行动。


第19章 第十九章 共鸣
  攀在墓道顶上行动,实际做起来要比看着难得多,要是平常,我顶多吃力些也就过去了,偏这一回,刚攀上去,胸腔内疼得就更厉害了,我使尽全力用胳膊把自己吊在龙锁上攀行,爬到中间时,心口忽地一阵尖锐的刺痛,手上力道一松,径直摔下去。
  “花梁!”
  那一刻,我脑中一片混沌,却没有如预计中一般摔在那些瓷瓦罐子堆里,而是被一只手拽住,结结实实地撞到地面上,这一下摔得我本就混沌的脑子越发不清醒,迷迷糊糊中隐约听见几声瓦罐的碎裂声,伴着容六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里。
  “先别过来!”他大喝了一声,同时数道凌空鞭声响起,刺鼻的腥臭味弥漫进污浊的墓气里,这过程不晓得经历了多久,我的脑子在那腥臭味中恢复了许多,方才慢慢清醒过来。
  “花梁。”
  意识方恢复,入耳地就是他那一声温软的调子,我应声张眼去看他,只觉得胸腔内火灼似的难受,又痛又闷,近乎窒息的折磨。
  他问我,“你感觉怎么样?”
  “疼、疼……”
  我意识尚有些清醒,只觉得他能叫我好受些,嘴里胡乱地不晓得在说些什么,“医生,帮帮我,我好疼、疼……”
  “是共鸣。”
  他伸手按在我肩膀内侧上,不知按到了什么穴位,模糊地视线就慢慢恢复起来,待到我基本能看清他的那双明亮的招子,他才接着讲:“你身体里的蛊子,跟这里的凶蛊起了共鸣反应,这是暂时的,忍忍就过去了,放心,没事的,相信我,蛊母在这里,很快就会没事了。”
  清醒过来,我反倒不晓得该怎么接他的话,胸腔内还是火灼似的疼,好在意识基本恢复了,我错开他的目光,去观察周围的环境。
  我摔下来的时候,还是砸到了下面的瓷瓦罐子的,少说也砸破了十几个蛊皿,里头的毒虫已经被解决了,那块儿地上一片狼藉,尽是蛊皿里流出的腥臭的液体和蛊虫的尸体。
  小狮子跟那四个伙计已经不在对面了,我扫了周围一圈,动身撑着站起来,问:“他们呢?”
  他同我一道站起来,用眼神跟我示意了一下左右两侧的岔道,说:“小爷带人在分头探路,先等等。”
  我没讲话,默认了这个回答,往旁边退了两步,靠在甬道壁上继续跟这副破烂身子作斗争。
  那些盛着凶蛊的蛊皿由岔道的路口伊始就截断了,后面的两条岔道内都是空的,甬道不直,手电光打进去不过十来米的距离就遇着了弯道,忽然我手里手电光照到的最远距离中闪出来一道白影,是小狮子跟张家那两个伙计。
  “这条路不通,前面是一口死潭,潭水有问题。”他径直走过来,不晓得是对我还是对容六说出这句话。
  “那是虫池。”
  容六既道:“潭水是蛊母排出来的秽物,蛊门人养蛊的养料,虫池在这条路上,说明蛊母就在后面。”
  所以凶蛊的存放没有越过这条路口的线,是为了防止子蛊与蛊母发生共鸣被吸引到虫池中,破坏虫池的纯净度。
  小狮子稍微想了想,又讲:“那就走这条路,这是最近的办法,我观察过,虫池两岸最近距离八米左右,从上面走,过得去。”
  “不行。”
  容六像是几乎没有思考,当即吐出这两个字来,那双明亮的招子盯着小狮子的当儿,抽空瞥了我一眼,说:“他身上的蛊子已经和凶蛊有了共鸣,虫池对蛊子诱惑太大,这条路太险,他撑不到找到蛊母,再等等。”
  小狮子没接话,转而将目光投到我身上,点了点头。
  不过片刻功夫,另外两个伙计也依次折回来,那侧岔道没有发现危险,暂时看来还是安全的,两个伙计简述了一遍岔道内的构造,甬道半弧形想内侧拐弯,他们走进去百米左右既见到了一道门,门成拱形,半人高,嵌在道壁内,上置门闩,看样子能从外面打开,但是因为有六儿爷之前叮嘱过,别动里面的任何东西,他们没动那扇门。
  “六儿爷,里面会不会有机关?”那伙计说话,当即又补充了一句。
  “不会。”
  容六摇摇头,忽然从口袋里掏了两下,掏出一只打火机丢在脚边上,道:“蛊冢不是墓,是蛊门人供养蛊母的‘庙堂’,‘庙堂’内原本就不会设置机关,蛊门更不会,有蛊种的可能性比较大,你们把身上的火种都留下来,这东西在里面会害人。”
  几个伙计面面相觑了几眼,遂赶忙把身上带的火机、火把皆丢在脚底下,确定身上没留火种,再动身。
  走进岔道里头,离那些凶蛊远了,共鸣减弱,我身子里那找不着源头的疼痛感也随着距离的拉大逐渐不大能察觉的到了,这才想起来有什么不对劲儿。
  仔细想想,看小狮子之前的反应,容六对蛊冢的了解甚至比他还多,该是做了不少功课,虽不晓得他这些功课是为谁做的,我到底禁不住有些乐,说白了,心里头还希望他的功课是为我而做。
  想来,我更觉得好笑,这命悬一线的关头,我心里头竟不是惦记着那与我生死攸关的蛊母,倒还在意起他这个不相干的销门千机手的心思,疯了,疯了,好端端地,我竟又发起癫来了。
  “花梁。”
  我这厢心思正乱得一塌糊涂,走在前头的人又忽然停下来,转头喊了我一声,这一回我倒是收住了脚,没结结实实撞上去。
  及时收神问他一句,“怎么?”
  问话时候,我一双招子里的目光全然落在他脸上,一点都不曾余出来,他大约是有什么话要说,瞧着我皱了皱眉,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稍微侧身,好叫我的目光越过他,看到后头的那上了门闩的一道半人高的门。
  说是半人高,当真是半人高,门高还不及腰,中间却上了一道足成的闩,这样的设计,如何看着都叫人觉得诡异。
  我把心思收回来,正要上前去看看这门有什么猫腻,才拿脚又被容六伸手拦住,他用那在墓口同小狮子讲话的调子跟我讲:“退后。”


第20章 第二十章 一个疯子
  我依言往后退了两步,他别着手打腰后边拿出千机锁球,在手里摆弄了两下,锁球当即散成了九个连环,他靠着我的方向,后退了一步半,抬起左手示意我再往后退,同时右手扣动连环,对准门闩挥出去。
  龙锁顶端凌空分出五指细爪,爪子抛出去当即扣住门闩,几乎同时,一道赤红色的影子自门闩内猛窜出来,千钧一发,容六双手发力,猛拽了一把龙锁,一声闷响,门闩应声被拽掉。
  “蛊种,小心!”
  门闩落地的瞬间,半人高的门从里面被外力推开,大团殷红色的蛊种潮水一般地涌出来,容六反手往后推了我一把,另一只手挥着龙锁去对付那些蛊种。
  蛊种移动的速度很快,数量太大,不出片刻就把我们集体困住,但是这些东西,似乎没有攻击人的打算,只是密密麻麻地盘踞在墓道壁上。
  “别动!”
  容六挥了两鞭子后及时收手,大喝一声阻止其余人攻击的动作,“所有人,别激怒它们。”
  然后扭头跟我讲:“你身上带蛊,它们以为是自己人,你先进去,迷惑里面的蛊种。”
  他说着跟我示意了一眼那半人高的通道,我往墓道壁上扫了一圈,满壁都是殷红色的蠕虫,密密麻麻地做着轻微地蠕动,看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如果前面等着我们的还是这些东西,我情愿一头撞死。
  我自觉不是那矫情地人,可这样的场景,实在对心脏的冲击太大,我犹豫了一会儿,他便又用那温软的调子喊了我一声,说:“花梁,相信我。”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我若不相信你,就不会在这里。
  我当下怀着这心境,不再多想,只对着他那双明亮的招子点了一点头,当即钻进那半人高的狗洞内,外头瞧着不过一个半人高的犬门,门内却别有洞天,里头是空的,脚下三五米以外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崖壁上边盘满了墨绿色的藤蔓,藤蔓上开着各色各样地花,一进这道门,里头的空气味道就不一样了。
  外头的墓道中,弥漫这一股子腐坏的腥臭味,那是属于那些毒虫的味道,这道门内的空气中却带着一股子甜腻地香味,就像是过期的鲜花饼。
  除了味道,空气中的粉尘似乎也浓起来,比起北京城里雾霾最浓地时候,该是也毫不逊色。
  但不同于的雾霾的是,这里空气中的粉尘只有鼻腔能察觉得到,手电光打出去,丝毫看不出来端倪。
  “嚯!这什么味儿?”
  后头的人挨个儿钻进来,不晓得谁带头开了腔,遂有人接了茬,“花粉味儿呗,我说哥们儿,你那招子长天上去了,没看见底下万紫千红一片海啊!”
  他的话一出口,后头便响起了几声零零散散地笑声,我本能的扭头瞧了一眼,就见那小狮子一个眼神朝接茬儿的伙计使过去,那伙计忙收了笑脸,往旁边靠了半步。
  我手下起头的那伙计,似是也接收到了小狮子那眼神,复又同我讲:“老板,这里不大对劲儿,这么重的尘味,一点灰都看不见。”
  我扫过去一眼没应他的话,又把目光落在容六身上,他上前两步移到崖壁附近,手电往下照过去,光断在半截里,底下不晓得有多深,他收回手,又昂头往上面看。
  顶上倒是不高,约莫两层楼的高度,顶壁上边也爬满了那墨绿色的藤蔓,与下面不同的是,爬在上边的藤蔓上没开花,只是布满了墨绿色巴掌大的叶子,那叶子的形状像是缺了口的残月。
  不光是叶子,整个顶壁既是一个弯月的形状,细狭而长,我们所处的位置,正是月牙凸出的正中位置,自这里到对面的距离是最远的,想要直接爬过去必然不行,脚下就是无底深渊,彼岸相距目测不会短于二十米。
  且不说从用先前的法子从上边爬过去有多危险,就是凭我们现在的体力能爬过去,也不晓得那墨绿地藤蔓会不会攻击人。
  我这厢还盯着顶壁在琢磨心思,容六手里的手电光既已经照到了边上崖壁上,这当儿里,小狮子那厢既已经准备好了装备,预备先行。
  “我探路。”
  他说话间直接动身做了起势,同样的场面,又是容六伸手将人拦下,这一回倒是没有说一句“我来”,而是将目光投到我身上,开口道:“那些花藤是蛊,你跟我先走,它们不会攻击你,把手给我。”
  我瞧了一眼小狮子的反应,果然如他自己的意思,容六在他眼里,不过是那个道上久负盛名的销门千机手,在墓里,便是他张家小爷最好用的探路棍,他也不管什么险与不险,当即便退到旁边去,留出空间来给我们动身。
  这会子我倒忽然想发一回癫,想叫容六好好看看清楚,他所心心念念,甘愿去用自己做交易筹码,也要辅佐成王的张家小爷到底是拿他当什么,想叫他好好想想明白,他做什么这么把他当回事。
  可偏是最该发癫的时候,我却没有,只因我心里头清楚的很,容六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晓得张家这小狮子是怎么看他的,可就是晓得,他也愿意去帮他,也高兴去帮他,他大抵,也就是个疯子吧。
  一个疯子会干出些什么事来,谁又能说得清,谁又能管得着呢?
  所以我什么都没做,单是照他的话,伸了一只手给他,他捏着我的腕子,反手从腰上□□一把开了薄刃的匕首,照着我的手心浅浅地划了一刀。
  “嘶!你做什么?”
  我本能往后缩了一缩,他手下一用力,攥住我的腕子,同时收了匕首,把自己的手心贴在我手心上,讲道:“你身体里的蛊是从胎中带出来的,蛊种融在血液里,强蛊能制弱蛊,花藤上蛊会怕它。”
  他解释着,同时与我手心相对的那只手收回去,换了一只手贴上来,扣住我的五指,另一只手自后边将龙锁至于我们双方相握的手腕位置,五指灵活地扣动了几个机关,随着细弱的金属机关声,两只手被龙锁死死地缠在一起。
  “走吧。”这当儿,他几乎是拉着我凑到崖壁边上,那只沾满我血的手随即抓住了一条藤蔓。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小心
  这些藤蔓不晓得是从什么地方生长出来的,似乎每一寸都吸附在崖壁上,我们两个一前一后攀着藤蔓贴在崖壁上往旁边挪行。
  挪到与对面平台相对的位置,果然遇到了一个藏在崖壁上藤蔓内的洞穴,三五米高的深度,他扶着藤蔓半蹲下去,伸手去扒开穴口,忽然“啧”了一声。
  “怎么?”
  我下意识地俯身下去追问,话音出口的瞬间,当即看清的被他扒开的穴口位置,这个洞穴似乎是个□□洞,里边的穴壁上鳞次栉比的排布着成千上万的洞穴,每个洞穴内都盘踞着一只或两只绛紫色的□□,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灰色的□□背上伸出了密密麻麻地绛紫色水泡。
  我条件反射地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些也是蛊种?”
  容六双目紧盯在穴口内,迟疑了片刻点了一下头,遂别过脸来对视着我的一双招子,压低声音讲道:
  “跟我一起慢慢进去,千万别惊动它们。”
  他慢慢一寸一寸将那些盘踞在穴口位置的藤蔓扒开,直至扒出一个半人高地口子,才小心翼翼地从缺口中钻进去半个身子。
  整个过程就像是被可以放慢了数倍,我们双方的心跳和呼吸声在这种空旷静谧的环境下被无形中放大。
  同样地呼吸和脉搏节奏,声音随着我跟在他身后钻进洞穴过程,持续被放大,等到我整个人完全进入洞穴内,才意识到,这呼吸和心跳的声音并不是来自于我同他,而是来自那些盘踞在洞壁上的蛊种。
  这个洞穴并不深,进步不过十米左右,洞底位置是一道跟之前那道半人高的门差不多的入口,入口处是一道一模一样的门。
  不同的是,这道门的门闩似乎比先前的精致,这个距离看过去,都能看出门闩两端雕了兽首。
  我们往洞内走了几步,随即发现整个洞穴呈由外到内下斜的趋势,洞底入口的那道门的高度,既是洞底顶底的相对高度。
  容六动手松开缠在我们双方腕子上的龙锁,松开我示意我站在原地别动,随即自己动身上前,走到洞内正中位置,龙锁零零落落地散下来,他腕上一用劲儿,锁链既被甩了出去。
  那链子一扣住门闩,我这厢当即做好了准备,拔出随身的匕首预备去应战,与此同时,他双手做了收紧动作,浑身上下摆出防御姿态,右手腕子一颤。
  只这么一个轻微地动作,被龙锁扣住地门闩遂应着金属机关声与那半人高的犬门脱离,摔在门下。
  意外地是,这一回门里倒是没有窜出什么东西来,方才这阵动静儿也没有惊动洞壁上盘踞的蛊种,保险起见,待门闩落地,又等了几分钟,容六才拿脚准备过去开门。
  我想也不想,当即上前两步去拽住他,就讲:“我来。”
  “不行。”
  他亦是想也没想,直截了当吐出两个字来,皱了皱眉头,忽然问我:“你一路心不在焉,在想什么?”
  我叫他问得一愣,这一路上他屡次瞧着我欲言又止,想来既是想问这个的,这会子这里头只有我跟他,那小狮子和四个伙计还在对面的平台上头。
  我瞧着他那双明亮的招子看了一会儿,反问他,“你把那小狮子招来,又是想干什么?”
  他原只是皱了皱眉头,这会子一对眉目盯着我一点点拧起来,沉默了半分钟,才嗤了一声,“你就是在想这个?”
  他那嗤得一声里头不晓得带着什么情绪,只这一下,倒叫我这眼前人,仿若回到了六年前的模样,一双招子里头总也藏着些阴冷地劲儿。让人看了极不舒服。
  就为他这嗤得一声,明晓得当下不是发疯的时候,我偏疯了起来,反诘一句,“那你觉得我该想什么?”
  “六儿爷,我还没忘记,你可是那张家小狮子的狗,这蛊冢里头有多险我知道,要是那小狮子不来,我恐怕还真以为你此行为了给我解什么蛊,可是那小狮子在这儿,你说我该不该怀疑你?”
  我说话的当儿,眼瞧着他眉目拧得直打结,奈何说出的话再想收回来,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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