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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重生一彪悍嫡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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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君柒无声但放下马车帘子,回了头,神色有些微冷,看了安礼一眼,安礼平凡无奇的脸,见她合上帘子,便松了口气。

对此,君柒不作他想,只是,

人在屋檐下,似乎不得不低头,坐的是他安家的马车,循得自然也得是安家的礼。

君柒放下马车帘子后,走在马车边抬头朝前,不曾回头,也不曾移过视线看别处的南城,稍稍动了下脖子,朝马车这头看去,却只是扭了一点角度,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他曾经扭动了一下。

安礼见君柒不说话,觉得气氛有些尴尬,香开口说些什么,但看着君柒敛下的眉,便不再多说什么了,摸了摸鼻子,只等着快些到安家。

刚才君柒掀开马车帘子的时候,兰瓷也偷偷朝外看了一眼,自然是看到了蒙着面蒙着头看不见一丝容颜的南城,心里偷笑一声,宽大的衣袖下,¨ xuan shū wang¨捏着那君柒给她的的平安符,心里不知在想什么,神色十分高兴,若不是现在安礼在,怕是兰瓷就要拿出那平安符嗅嗅,

或者,直接塞给外面的南城,送了过去了。

兰瓷想着,南城将面遮着,就是小姐,也未曾见过他的模样,就她一个人见过那半边绝色容颜,心里便是一阵窃喜。

君柒不知道兰瓷心中所想,她靠在马车边上,半敛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马车在路上碰到了个石块,便是颠簸了一下,马车里的人不自禁地便是颠了一下,

兰瓷小声嘀咕了一句,安礼吩咐赶马车的车夫小心些,小几上的茶水,因为这摇晃,也洒了一些茶水在小几上。

忽然,君柒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忽的睁开眼睛,转头小声问兰瓷,

“那院子里的衣服以及蜡烛痕迹,可是清理掉?”

早上的时候,并未想太多,现在想来,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现在看去,才是记起,自己忘做了什么事!

兰瓷被君柒这一问,也是呆愣住了,随即,摇了摇头,被君柒颇为认真的神色给吓住了,兰瓷也意识到了什么,

“小姐…。?”

真是千算万算,恰恰是忽略了这一点。

好在,也只不过是一件衣服,一些蜡烛痕迹,并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就算被人发现了,自己也能安然脱身,

“无碍。”

君柒笃定吐出的两字,让兰瓷心定了些,却还是有些紧张,这毕竟,关乎到南城,也关乎到小姐的声誉。

一边的安礼听见后,不解,

“柒妹妹,说的是何事?”

“女儿家的事情,表哥就不许多问了。”

君柒作势娇羞了一下,安礼被这么一回,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干咳两下,平凡的脸上,立即就是浮上两朵红云,看去有些尴尬。

此时的君柒,并不知道,自己织网密罗的行事里,会有这么一个疏漏。

也不会知道,君若云气不过自己被她奚落,竟是恰好去了那荒芜的院子,恰好是摔了一跤,恰好是看到了地上生蛆的衣裳,看到了桌上的蜡烛燃尽后的痕迹。

也不会知道,君若云就要借此,在君家搅一搅。

……

从庆华镇,到帝都安家的距离,是有一些的,好在马车并不颠簸,马也是好马,赶马车的人也是好车夫,是以,不多时,在马车里的君柒等人,便听到了帝都里的繁复热闹声,百姓小厮的吆喝声不断,

“表妹,一会儿就到安府了,表妹很快也就要见到大姑姑了。”

安礼掀开马车帘子,朝外看了一眼,他的面上有些薄汗,掀开马车帘子的时候,忍不住用手扇了两扇,因为之前因为君柒掀开马车帘子自己说了两句话的原因,这一路上,自己再热,也未曾掀开过帘子,怕自己砸了自己的脚。

“恩。”

君柒对安礼有些冷淡,安礼见君柒这么冷淡,自觉又是一阵尴尬,摸了摸脸,便不再多言。

两人一路无言,终是到了安家。

安家的管家,一直在府门口等着大少爷回来,此刻见到安礼的马车到了,面色一喜,回头对身后的安家的一个小厮招了招手,那小厮见管家对自己招手,赶紧弯腰过来,

那安家管家在那小厮耳边耳语几句,那小厮点了点头,便是朝里面跑,

不多时,安礼的马车终于到了安家门口停下,那管家赶紧上前,

“大少爷,君五小姐,奴才等候多时了。”

安礼出了马车后,安礼的小厮便立即跪在地上,等着君柒出来。

“表妹,到了。”安礼看着自家门前的两个大字,心里颇有种自豪感,对着里面的君柒道,

君柒在安礼走后,对兰瓷嘱咐了些什么,才是掀开马车帘子,从里头钻出来,见那小厮跪在地上,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一脚踩了下去,

才是落地。

后面的兰瓷,则一跃而下,跳过了那小厮的背,到地上稳稳站住。

“表妹,请随我来,大姑姑在里头也是等着表妹。”安礼在君柒还未下来之时,与那管家对视一眼,管家点了点头,才是对君柒道,

君柒心细,将安礼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却不多言,听了安礼的话,只点头,便跟在他身后往安府走。

所有事情,待见过娘之后再说。

君柒进了安府后,便听见身后大木门关上的沉重声音,以及木搭子搭上门的脆声。

安家比君家,大了不止一圈,至少,这是本家,不似君家现在,住的不过是别院。

那管家和安礼带着君柒饶了几圈,走过好几条路,直直朝着据说是君安氏住的院子走去,一路上,遇到不少丫头小厮,恭恭敬敬地对着君柒行礼,好似君柒是这安府里的大小姐,十分恭敬。

君柒凝着眉,一直等到那安礼带着自己到了一个院子前停下,

她抬头看去,那院子上写了两个大字,

素院。

她娘亲闺名安素真,那便这是她娘亲的院子无疑了。

君柒抬腿进去,她身后总是离她三尺之地的南城自然紧随其后,却被安礼拦下,南城侧了侧身子,躲过了安礼的触碰,

“表妹,这小厮,就别进去了,你的丫头,也不用进去了,大姑姑需要静养,人多不好。”

如若只是不让南城进去,她还可理解,毕竟男女有别,南城是男的,进娘的屋子,似乎是有些不妥,可兰瓷是她贴身丫头,怎么就也不让她进去?

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

【049】隐 秘

 6

如若只是不让南城进去,她还可理解,毕竟男女有别,南城是男的,进娘的屋子,似乎是有些不妥,可兰瓷是她贴身丫头,怎么就也不让她进去?

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

君柒听了安礼的话后便是扭头朝安礼看去,那目光交织着疑惑与探究,清亮的眼神,如同一道利剑戳入许是心中有鬼的安礼的心中,他看到了君柒的眼神了,眼底慌乱了一下,最后又立马恢复了平静。爱残鮤璨

“表哥,兰瓷是表妹的贴身婢子,从未离开过我半步的,表哥不让我这小厮进去,表妹还能理解,毕竟男女有别,可是,为何连表妹的贴身婢子都是不让进呢?”

有些话,可是不能藏着掖着,就该当面说出,错过了时机,倒是会让人有了辩解的机会。

安礼没想到君柒会这样直接就冲着自己问了,显然是没有想到,这君五妹妹会不像闺中小姐那样听话,听了她的话后,皱了一下眉,似乎对君柒这样的行为,很是不满意。

这安礼也是个读了十几年圣贤书的人,守得就是书上的圣贤规矩,在他脑中,女子就是男人的附属品,女人,就该乖乖听话,闺中大小姐,更要守礼,听着长辈的吩咐来,他虽不是她君家人,可也是她表哥,表哥嘱咐的话,她怎么可以反驳?

安礼与安家那生的壮硕的管家对视一眼,又凝了凝眉,最后沉声道,

“大姑姑需要安静修养,人多了,里头气息便是污浊了,对大姑姑的身体,不好。”

想了半天,说得依旧这样冠冕堂皇的话,他说完,一边的那个管家也赶紧点了点头,附和道,

“是啊,表小姐,少爷说得是事实,表小姐不知道,我们大少爷平日就喜欢钻研书籍,也没少看那些医书,虽不是个大夫,可这行医之道,病人该注意的,我们大少爷都知道,是以,表小姐您看?”

那壮硕的大管家唇边还有两撇胡须,看着就像是奸须,他这一番话下来,让听得人,实在是生不了好感。

这管家明里暗里的都是在鄙夷君柒不识大体,又不懂医术之道,还在这里不听他高贵学富五车的大少爷的话。

若不是这样说,君柒或许也就将就着了,她自己进去,就算出了什么状况,她自己也能应付一些,但此刻,这安家人这样给她摆脸色,这样将她置于低下之位,那她,可得与他们好好周旋一番,

这屋子,她还非得让兰瓷进去了,不仅是兰瓷,就是南城,哦,他本就只离自己三尺之地,必须,是要随自己一同进去!

“表哥说得也是理,行医看病的事,小柒还真是不懂,那些医书,小柒也曾经看过,那些光要背着看着的药理知识,就让小柒一个头两个大,小柒真是佩服表哥,学富五车,任何书,都是看得手到擒来啊!”

君柒对着这安礼,就是一顿拍马屁,溜须拍马,谁不会?

她身后的兰瓷听到自己小姐这么说,心中不禁笑话那安少爷,本以为是个人中之龙,没想到只是个假虫,她家小姐,她可不信不会医术,否则怎么将南城一下从只能趴伏在地上,变得如今这样呢,她家小姐的医术,在她心中,可是神,虽没亲眼见识过,但看到的南城,总不会是假。

“哪里,哪里,表妹谬赞了,表哥也只是喜欢找些书看,安家书房里收集了那么多的书,表哥闲暇时,便喜欢拿着读了。”

安礼听了君柒的这夸奖的话,浅笑着如此说道,很是谦虚的模样。

可在这儿听着的人,都是能听到这安大少爷话里的些许骄傲,以及,

被君柒的夸奖给捧上了天的感觉。

人都是禁不住夸的,尤其是那些个自许过高的男人,哪一个能真禁得起夸?

安礼这么一说,君柒便知道,这安礼,是上了她的当了。

“表哥就别谦虚了,”君柒也跟着笑,那笑容里或许还带了些崇敬吧,大眼睛扑闪着看着安礼,让他男人心一下就是膨胀,君柒又道,“那表哥有如此的本事,表妹带个丫头小厮进去的,也是无碍了,出了什么状况,表哥一双妙手就能解决了。”

说道这里,安礼才是听出点什么不对劲来,怎么就是扯到了丫头小厮身上来了?

还没转过弯来,又听君柒道,

“表哥有所不知,表妹的这个小厮,平日里白天从不离表妹超过三尺之外,要护得表妹周全,表妹的这个丫头,是个胆小的,就喜欢黏糊着我,”君柒半真半假扯着,这安礼这会儿可顾不得这些话是真是假,他被君柒的话捧着的,若是说什么,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表哥你看,都这么一会儿时间了,你我站在我娘屋子外也那么久,可不能因为两个下人,就耽误了时间。”

君柒作势看了看四周,

她来这儿也有一会儿了,这安礼却一直在门外与她纠结让不让丫头小厮进屋的事,实在是很让人费解不是?

安礼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犯下的这一个错了,干笑两声,被君柒这么一弄,也就没再拦着南城与兰瓷进屋,

“是表哥多虑了,才是害的表妹都是到了屋子外了,却因为表哥耽误了时间,到这会儿还是没有见到大姑姑。都是表哥的错,表妹先进去吧!”

安礼让开了身子,君柒点了点头应声,便是走了进去,兰瓷与不离君柒三尺之地的南城,自然紧随其后。

安礼随君柒身后才是进去,那管家也是跟在后面,管家见安礼就这么让那小厮与奴婢进了去,似乎有些犹豫,神色里写满了不妥之意,但因为安礼是主子,他也不过是一个管家,是以主子都发话了,那他便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就也跟着他们进去。

屋子里的装饰看去,有些老陈了,四处摆放的花瓶,还有墙上的一些字画,那些花式和样式看去都有些过时了,墙壁边缘的四方小几上,还摆着一些笔墨,砚台里似乎还有些溅开的笔墨痕迹。

虽说看去有些老旧,但却干净整洁,而且,一看便是少女的闺房,看来,从君安氏出嫁后,这里便没有动过,依旧保持着她原来的样子,进卧房内屋之前的珠帘串子还是一些很好看的石头串起来的,虽不是玉石,但讨巧的就是那颜色,这珠帘上还有些贝壳铃铛的,十足的少女情怀。

屋子里弥漫着些药香,看来这君安氏果真是身子不好,吃了不少药。

进了屋后,这屋子里的丫头便带着君柒直接朝着里屋卧房里走,到了珠帘处便是将一众人拦了下来,

“表小姐,君夫人吩咐过,只让表小姐一人进去。”那丫头身上穿的衣裳比方才来时路上的那些丫头要高级些,形容姿态之间,也颇有一些闺秀的感觉,应是一个大丫头,每日耳熏目染的,和院里的小姐们,姿态上,便也有些相像了。

她与君柒说话时,不卑不亢。

君柒目测了一下那珠帘与君安氏的床的距离,如若她坐在床边,与那珠帘距离,也差不多该是三尺模样。

便转头吩咐兰瓷与南城在外面等着。

南城却没听君柒说话,只是看着里面那床的距离与珠帘距离,似乎在计算着距离。

兰瓷点头称好,后面的安礼见君柒要进去了,便又说,

“表妹见了大姑姑,可要稳住,别太过伤心了,”安礼说道一半,便是看了看君柒的神色,见她进去前,扭头看了看自己,便又叹了口气,平凡温柔的脸上,满是心痛。

君柒挑眉,对安礼的这话,不置可否,掀开珠帘,一脚就是迈了进去。

兰瓷在珠帘外头等着,而南城则是算好了距离,卡在珠帘的那个角边上,不动了。

南城这距离,怕是里面的君柒再朝前走一步,南城就要破帘而进了。

床幔是拉下的,君柒到了床边后,并未太靠近,一是怕南城会进来,二则是担忧,这床幔后面,会有诈。

毕竟,君安氏失踪,到安家找回君安氏的这一切所有过程,都太过匪夷所思,多留一个心眼,也是好的。

“娘?”

君柒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她的声音不高不轻,却足以让里面的人听到,并能听出,是自己的声音。

里面却是没反应,安礼也在珠帘后等着的,本想进去看看,一想,却停下了脚步,还是作罢。

然,君柒等了一等,却没听到君安氏回应,床幔后面安静不已,安静得让人觉得,里面根本没有人。

“娘?”君柒又叫了一声,这一次,声音放大了些,里面若真的有人,不会听不见她的声音。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这一次,在君柒叫了君安氏一次后,里面一下就是传出了声音,不过却是一连串的咳嗽声,那咳嗽的声音,一声一声,听着十分凄厉,就像是要将心肝都咳出来的感觉,听在人心里,也是难受。

君柒仔细听着这声音,不断的咳嗽,或许已是将她原本的声音给掩盖了去,只留下了沙哑与暗沉,以及那咳嗽之时的丝丝连连的声音。

不过,即使如此,记忆极好的君柒,却依旧是听出了,这声音是谁的声音。

这的确是君安氏的声音,的确是她娘的声音。

第一次见到君安氏时她就在哭,为死了的君柒哭,哭的也是撕心裂肺哭的也是嗓子眼都是干涸了,也是这样的感觉。

“娘。”听到这声音,她便是笃定了,这便是君安氏,

“咳咳,咳咳,是小柒儿?”里面的人默了一声,像是在隐忍着喉咙里冒出来的那一阵就快要抑制不住的痒意,过了一会儿,那沙哑声音里都是带丝的声音问出声来。

君柒的退朝前迈了一步将床幔拉开,在旁边的银钩子上挂好,

她朝前迈一步的时候,在珠帘后的南城的左腿便是悄悄地朝前跨了一步,他的动作很轻,这儿的人注意都在君柒身上,是以,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举止怪异而衣着更是怪异的小厮的举动。

君柒讲床幔挂起来后,便是后退一步,退回方才的地方,南城也悄悄收回了腿。

待君柒讲床幔拉开后,才是看见这床上的人,究竟为怎么样,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床上的君安氏见到君柒时,显得很是激动,方才才是隐忍住的痒意,一下子就从喉咙里冒了上来,接着,便是一连串咳嗽的声音,那咳嗽,就像是要咳到死一样,撕心裂肺,听着那声音,就像是喉咙口有什么东西噎住了一样,咳不出来,却堵在那里,奇痒难耐,只好咳。

君安氏的脸,都变成了酱红色,眼角都是咳出了眼泪,若是再咳下去,君柒毫不怀疑,她会咳出血来。

她皱眉,君安氏的手颤抖着从被窝里伸出来,想要握住君柒的手,君柒一下就握住了她的手,

凝起了心神,让自己手上的这一股力,游离与君安氏的喉咙之间,将喉咙里噎住的那口浓痰给化解了去。

君安氏的手猛地握紧了君柒,又是一阵猛咳之后,喉咙一阵清凉,瞬间,人便是软了下来,整个人也舒服很多。

她的双眸看着泪光,看着面前的君柒,眼眸里还夹带了一些红血丝。

如若不是君安氏的声音,君柒差点,差点就是要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

记忆中的君安氏是贤惠淑良的,本是大家小姐出身的君安氏无论是做什么,都带着一些闺秀味道,就算是她柔弱,就算是她生性柔和而管不了君家的这一群人,但,依旧是掩盖不住她身上的良好的气质的。

君安氏的面容如她的人一样,生的温婉,即使现在年纪大了,却依旧是风韵犹存的。

可是,可是如今,现在君柒见到的君安氏,却与记忆里的模样,完全不同,

不再是放下针线抬头后温柔一笑能融化人心的模样,不再是忧愁时拧起眉能让人与她一起忧心的模样,不再是温婉动人的主母模样了。

现在在君柒面前的君安氏,若说不是君安氏,都不会有人怀疑。

她的脸上,划了数道伤口,纵横交错的伤口遍布君安氏的脸,那些伤口,都还没好,半溃烂半愈合的状态,有几条较为浅的伤口,已是愈合了,留下粉红色的疤痕。

这张脸上,除了那一双依旧好看的眼睛外,没有一处,是和君安氏失踪前一样。她的头发披散着,看去有好些被人扯断了。

如今躺在床上,以这样一种姿态与君柒见面,是她们母女两个谁也没有料到的。

“娘。”君柒又叫了一声,这一声里,是含了些心疼的,人心都是肉长的,也是自己这身体见到君安氏的正常反应,在不久之前还是见到君安氏好好的,怎么就一下就是失踪了呢,她们还说好要一起振兴君家的,君安氏这样一个女人,其实很不容易,她怎么就忽然便是成了这模样呢?

究竟,究竟是谁,要害她,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弄成这样,她不知那人的心思究竟是什么,但,事出,必有因,君安氏身上,究竟是有什么值得别人对她如此?

“小柒儿,咳咳,娘,咳咳,终于,终于,是见到你了,咳咳~”君安氏听到君柒喊她,欣慰不已,说话的声音,好似都是安心了下来,说话之间,依旧忍不住是咳了几声。

君柒用背对着珠帘后的众人,她微微侧开了点身子,朝后面看了一眼,见到安礼正探着头,朝她们母女俩这边看去。

敛下眉眼,回过头,

“娘,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被人掳走的么?”

君柒握着君安氏粗糙的手,那手指上,依稀还可以感受到上面的针孔,那手执绣花针,绣出一幅幅绝美绣品的人,此刻却是躺在床上,毫无力气。

君安氏听到君柒的问话,又是咳了几声,身子都是咳得发抖。

接着,身子便是一阵打颤,她忽然伸出另外一只手,也是握住了君柒的手,将她的手包在她的两只手心里。

“小柒儿,你要小心,你一定要小心!”君安氏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是在颤抖,或许是因为心底的害怕,本是不断的咳嗽声,都是停了下来,却是不断重复着这几个字,让君柒小心,小心,千万要小心。

君安氏说这话的时候,眼眸是含着泪光的,闪烁的泪,在她充满红血丝的眼珠里,就要滚落下来。

却始终是没落下来。

“小心什么?”

君柒忍不住弯下了腰,将耳朵附在君安氏的嘴边,

君安氏嗫嚅几句,说出的话,却依旧是让她小心,一定要小心。

她的眼神看着君柒,眼底的一切毫无保留,全部呈现在君柒的面前,眼底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变化,君柒都会看到,

可惜的是,君安氏的眼睛,一直没有过多的变化,有的只是恐惧,那双眼里的恐惧如此之深,看着君柒都是禁不住的颤抖,

让君柒不禁猜,娘究竟是在怕什么,她又到底是经历过了什么?

“娘,你是否记得是谁将你弄成这样的?”君柒看着君安氏脸上纵横交错的伤口,不禁心疼,如若让她知道是谁将她弄成现在这样的,她定是饶不了她!

那人划了她一刀,她就还他两刀,也不多,双倍而已。

君安氏被君柒这么一问,猛地摇了摇头,连带着脸上的伤口,都是颤抖,眼神里除了恐惧外,便不能再给君柒多一点的线索。

她直起身子,君安氏这样,她根本从她这里,了解不到一丝一毫的消息。

也无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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