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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重生一彪悍嫡女-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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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不见,这君家,果真真是在走向繁荣。

安勇心里焦躁着,他的管家这时候又匆匆从外面回来,在他耳边耳语几句,他的脸色刹那之间煞白煞白,跟着管家赶紧朝院子里的卧房走去。

那管家显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他的面色和安勇的面色一样煞白煞白,好似身后有饿狼猛虎追赶一般,紧跟着安勇朝院子里的卧房跑去。

安勇到了里面就关上了门,而安管家则是在门外候着,并嘱咐在守在外面的护卫和丫鬟,都不能进去打扰老爷。

众人哪里看到过安管家这么慌张无措的模样,诚惶诚恐得都是应下,每个人都是打起了千万分精神守在安勇的门外,这个时候,不敢有半分的差池。

而安勇则是战战兢兢得进了自己的房间,走到那排书柜旁边,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是推开了书柜旁边的机关,闪身进去,等他一进去,那机关便立即就是合上了,如若不是亲眼看见安勇进去,任谁都是不会相信这样一面普通的书柜后面,竟是别有意味。

安勇此刻的心狂跳着,胆颤惊心,眼眸里流露出来的是恐惧,那样的恐惧,让他的眼珠黑白分明,连瞳孔都是扩大着,这么阴冷的里面密道里,这安勇的脸上额头上却是沁出了冷汗,他所在宽袖里的手,都是在颤抖着,嘴巴紧抿着,但却是在不自觉得抖动。

让人不禁揣测,这安勇到底是要去见谁,这面色才是会如此的害怕,那个令他如此害怕的人,又究竟是谁?

幽幽暗暗的密道,似乎很长,安勇走了好一会儿,才是走到里面有光亮的地方。

“小的安勇见过主上大人。”

说是光亮处,只不过是周围镶嵌的几颗夜明珠发出的微绿的淡淡荧光,前面坐了一个人,那人的旁边站了两个美人,一黑一白,如同黑白双煞,两人相貌生得一模一样,神色一人冷漠,另一个人的脸色却是温暖如春,两个极致相反的神色,站在一起,却是异常的和谐。

至于安勇嘴里的主上大人,一身如常的深褐色锦袍,袍子上面绣了一些闲适的花鸟图,坐在那椅子上,那模样看去慵懒随性,不像是冷酷无情之人。

但,安勇恐惧的神色,却是显示着,他嘴里的主上大人,可没有看上去那般好相处。

“嗯。”

上面那主上回了一声,闲淡的模样,根本不像是自己主动来找安勇的,反倒是安勇自己过来禀报情况的一般。

安勇原以为这主上前来,定要怪罪自己一番,但是等了几等,就是没等到这主上询问自己,心里却是更加的忐忑,更加的不安。

他弯着腰站在下边,什么话都是不说,额头上的冷汗直直就是往下流。

那主上倒是没说话的,但她旁边的那白衣美人却是走下来,站到他的面前,脸上的笑容比方才还要温暖,让看着的人觉得如沐春风,看的人赏心悦目。

“安大官人,倒是厉害的紧,主子叮嘱你做的事,你倒是拖到现在还未完成,嗯?”

脸上是最纯真最温暖的神色,但那声音却是勾魂摄魄的诱惑,安勇不敢抬头看那白衣美人,他领教过那白衣的媚功,只看上一眼,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是酥了,清纯与妖媚的结合,没有男人能受得了那般娇嫩出水的声音,没有男人能受得了那顾盼生辉的眼眸,没有人能受得了那故意的挑逗。

让人恨不得,恨不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是风流。

“回白主子的话,属下知错,属下定会尽快完成主上交代的事情。”

安勇又是弯了腰,往下弯了弯,嘴里求饶一般说道。

那白衣却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这安勇,她回头瞧了一眼暗处幽光里什么话都是没有说过的褐色长衫看不见相貌的男人,眼眸一挑,像是故意勾人一般,

“主上,你说,该是如何处理这奴才?”

“白衣觉得?”

安勇原以为主上不会应答白衣的话,哪里想到,主子竟是笑得宠溺,反问白衣。

白衣撅了撅嘴,似乎对于那主上的话十分不满意,

“白衣问的是主上,主上倒是好,将问题又是抛给了白衣,”她说完这话,又是挑逗一般看了一眼那黑色长裙的冷艳女子,“墨衣你觉得呢?”

那墨衣听到白衣的问话,只冷冷看了一眼,没说话。

白衣还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时,墨衣开了口,“砧板上的都是任你宰割了,你还来问我?”

白衣一听,脸色一僵,有些愤恨得瞪了墨衣一眼,“原以为你变成哑巴闷葫芦了,没想到还是一样的毒舌。”

墨衣对于白衣的话不置可否,依旧站在那主上身边,毫无所动,就是多余的视线,都是没多给那白衣一眼,让下面的白衣的脸色一阵幽怨,男人看了都是心疼至极的幽怨。

几人之间的对话,让下面的安勇一阵无措,不知道,到底主上是要怎么惩罚自己。

“安勇,你,可知错?”白衣被墨衣气惨了,索性就来逗弄安勇,妖媚的语气里,却是充满了威胁性,那般狠厉的感觉,让根本不会武的安勇一下就是腿一软,跪倒在了白衣的面前。

“小的知错,安勇知错,还请白主子赎罪,主上赎罪啊!”安勇一个大男人一下就是被面前的白衣给吓哭了。

白衣看到安勇这副怂样,冷哼了一声,白了一眼,嘴里嘟囔着没意思,直接就是抽出了腰间鞭子,在手里把玩了几下。

安勇知道面前的白衣看似美丽,实则武功与那墨衣是不相上下,墨衣擅长舞剑,舞得出神入化,而白衣却是擅长舞鞭,那条柔软的鞭子在她手里,游刃有余,犹如活生生的毒蛇,能一下子扼住你的要害,让你立刻便是了无生息。

他亲眼见到过白衣杀人,那鞭子像是活的一样,轻轻一勾,人的脑袋就被她手里的鞭子给拧了下来,连鲜血都是未曾扬洒,一直到头颅滚地片刻后,才是有雨一般的血水从断裂的血管里爆裂出来。

“君府的秘密,君安氏身上的秘密,你何时才能查清?如若不是主上看你是那君安氏的嫡亲哥哥,一样是那部族公主的子嗣的份上,你早就如同我白衣鞭下亡魂一般,哪里还有你现在在面前求饶?!”

白衣一下狠厉的话,把安勇彻底吓住了,他脸色煞白,哆嗦着嘴,

“回主上的话,如若不是那君柒几番阻挠,此刻,娘告诉安安的秘密,小的早就是窥探出来了。”

安勇此刻心里是怨恨极了那君柒,如若不是那君柒,自己现在又何必站在这里,备受煎熬。,

“那君柒不过是一个不会武的小女子,你安勇连一个小女子都是摆平不了?!”

白衣说道这里,便是对安勇一阵轻视,这样一个男人,真是无用之极,真是不知道主上是怎么想的,将这样重要的任务交给这样的废物。

这时候的白衣是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她嘴里的一介小女子。

安勇对于白玉的话可是不敢苟同,但也不敢还嘴,只是跪在地上什么话都不敢说。

过了一会儿,白衣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也是她嘴里的小女子后,掩嘴呵呵一笑,却是不再说话,转身走到了她的主上身边站定。

“你身边那些我安插下去的人,今日起,便是撤了,你若是依旧完不成我交予你的任务,那,你的儿子在朝堂之上,也无须有什么作为了。”

那褐色长衫男子的声音一如方才那般,说的事情,好似与下面的人无关的风轻云淡。

明明是密不透风的密室,但安勇分明是听到了暗处夹缝里吹进来的丝丝寒风,吹击在石壁上,发出一声声难听刺耳至极的诡叫声。

听的他心底发颤,压根都是软了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还请主上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啊!”

安勇一听,面色都是变了,他自然是知道面前这个自己从未见过容颜的主上说的是什么,自然更是清楚,这主上说的话,一向是做得到。

连忙求饶。

上面的主上看到那安勇这般无用的模样,暗处里狭长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屑,他看他的时候,本就是不在意至极。

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主上要将那样的事情,交给安勇这样的人。

“暂且再给你一次机会,君柒出嫁之前,务必将所有事情弄清楚。”

“是,是,是,小的遵命,小的知道了,小的一定会在那君柒出嫁前,便是将所有事情打听清楚了回禀给主上!还请主上放了小的儿子们一条生路啊!”

安勇在地上猛地磕头,额头撞在地板上发出的闷哼声音,在这石室里显得尤为诡异。

他在地上跪了半响,才是发现周围没有半点声响,就连白衣的声音都是没听到,心中犹豫了一下,安勇才是胆颤惊心得抬起头朝上边看了一眼。

当看到面前空无一人时,心才是彻底一松,一下就是瘫倒在地上,深深得粗喘了几口气,额头上的汗水将他鬓角的头发都是沾湿了。

回想起这个自己根本就是没见过多少面的主上,安勇的心就是忍不住的颤抖,他找上自己的那天,安家远没有现在繁荣,自己的儿子也没有考上状元,只是普通的读书人,准备着一年又一年的科举考试。

但有一天,当他生意失败安家就要败落光时,那人找上了自己,无条件得帮助自己,帮助安家。

直到前些日子,才是知道,这主上的目的是什么,是君柒,准确来说是自己娘亲背后部族的巨大财富!

“吱呀—”一声,

当安勇的屋子的门打开的一瞬间,安管家便是上前,当他看到老爷脸上忧心忡忡的神色,脸色煞白之时,自己的心,也犹如掉进了一个冰窖一般。

“老爷,怎,怎么样?”

他问都是不敢多问,看老爷的模样,一看就是知道,情况一定不好。

“这君柒,不能除去,实在是我心头之恨!”安勇没看那安管家,目光悠远,看着庆华镇君府的方向咬牙切齿。

“派人去君家,将安安劫到安家来,无论什么方法,只要将安安劫过来!”安勇甩袖丢下这句话,便是转身离开,朝着自己的书房里走去,。

安管家在后面点头称是,等安勇离开后,朝安勇离开的方向看去,眼底忍不住浮起一抹忧思,但也只是一瞬,连忙下去安排了。

……。

……。

一晃眼,两日已过,今日是二月初十,是大宇国皇宫里举行大宴的时候,今日早晨,帝都城里的百姓们还在睡梦中时,来自皇宫里的侍卫便是张贴出了大赦天下的告示,皇榜上写的字字分明。

今日是个好天气,也不知是老天爷为了故意迎合这皇宫里的宴会还是为了一同普天同庆,万里江山秀丽无风,天空中白云朵朵,这阳春的天气,实在是让人舒心不已。

一大早上,君柒便是被绿霜与兰瓷拉了起来,甚至是安良院里的小苏与晴儿都是拿着一些据说是君安氏压箱底的珠宝首饰到了君柒的柒缘院里。

君柒看着桌面上的一大堆朱钗便是一阵头疼,那真金白银的首饰,戴到头上,是给自己的脖子增加压力,一日下来酸疼不已,可偏偏自己身边的四个丫头看起来精神抖擞而兴奋,拿着一个又一个朱钗对着自己的脑袋比划着,讨论着。

仿佛一会儿是自己上那皇宫里特别派来的马车进皇宫里去。

倒是兰瓷没怎么说话,只是随着那三个丫头,也是认真得看着那些朱钗,挑选着。

“五小姐,这是夫人特意嘱咐小苏要给五小姐戴上的,”几个丫头还在挑选的时候,小苏小心翼翼得从怀里拿出一方帕子,那帕子叠得整整齐齐,那小苏说的朱钗便是被包在里面。

君柒挑眉,从小苏的手里接过那被小苏捧在手心里十分小心翼翼对待的朱钗,

“我娘怎么没当面给我?”

“夫人没说,但夫人说,这是夫人的娘,给她留下的一枚重要的朱钗。”

君柒一听,心中一动,手下动作也很快,便是将那朱钗取了过来,手上丝帕一松,里面放着的那枚朱钗一下子便是显现在君柒面前。

原以为那神乎其技的外婆留给君安氏的会是怎么样华丽的簪子,却是没想到只是一枚古朴的银质发簪。

那发簪是由繁复的古朴镂空花纹雕琢而成,看不清那究竟是怎么样的花纹,只觉得那样的花纹,看到人心里的时候,便是流淌过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分不清是什么,是神圣?还是悲伤。

静静流转在这银色发簪的表面。

这发簪上面甚至是没有垂下来的细碎流苏的,但却看着让君柒欢喜不已。

小苏观察到君柒看到那银色发簪之时面色从开始的懒散,到眼前一亮,到最后的欢喜,禁不住也是笑了,

“夫人还担忧小姐不会喜欢这样陈旧的发簪,担心小姐不会戴上,还是千叮咛万嘱咐小苏,一定要让小姐戴上。”

君柒没说话,却是对着面前的铜镜,自己细细得插了上去,左右看了两下,十分满意。

“你回去告诉娘,小柒对这簪子十分欢喜,对于娘的深意,也是明白。”

小苏听到君柒这么说,也是笑了,

“小姐知道夫人的意思就好,夫人还担心小姐不会明白夫人的意思。”小苏意味深长的一笑,与君柒对视之间,两人心里都是明白的很。

倒是旁边的几个丫头,对于两人说话云里雾里,绿霜想开口问,被兰瓷拉住了,她回头看兰瓷,见兰瓷对自己使了眼色过来,便止住了,没开口问。

君柒又怎么会不知道君安氏特地让小苏将这发簪拿给自己的深意?

这簪子,恐怕是她外婆留下了某样极其重要的东西,否则,君安氏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特意让丫鬟拿过来给自己,要自己戴上。

皇太后举行的大宴,是在晚间的时候,到时候各方请来的人,都会到皇宫里来,白天的时候,则是大宇帝都里的一些千金小姐的进去赏花赏景听戏。

君柒竟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被列入大宇帝都的千金小姐了,至于这赏花赏景,初春才来,御花园里想必也就那些小嫩芽,初时芳华还未开吧。

“小姐,这是外边太后娘娘送来的衣裳,说是务必要让小姐穿上的。”

兰瓷见君柒发饰梳妆整齐了,便从旁边拿起一件月牙白广袖流仙裙,长长的飘带,还未穿上便是拖了下来。

君柒不喜白色,那太干净,她不是干净的人。

是以,一看到那留仙裙便是皱紧了眉,但却依旧取了过来,吩咐丫鬟在画屏后等着,自己折身进去穿。

32】下得了狠

兰瓷见君柒发饰梳妆整齐了,便从旁边拿起一件月牙白广袖流仙裙,长长的飘带,还未穿上便是拖了下来。爱残璨睵

君柒不喜白色,那太干净,她不是干净的人。

是以,一看到那留仙裙便是皱紧了眉,但却依旧取了过来,吩咐丫鬟在画屏后等着,自己折身进去穿。

一干丫鬟便在外面等着,兰瓷与绿霜倒是习惯了,自家小姐换衣裳从来就是不喜欢旁边有人贴身伺候着,喜欢自己穿戴整齐,但晴儿和小苏却是有些不习惯,她们向来就是伺候主子穿衣的,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干等着,不由的,便是看着兰瓷与绿霜欲言又止的,似乎想责怪她们的不尽责,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兰瓷看出了一边欲言又止的小苏,她的几个眼神下来,倒是猜中了几分,便开口解释道,

“小姐不喜欢有人跟着换衣。”

如此说来,小苏才是点了点头,只是心中还是有些不解的,因为记得以前的五小姐,没听说过不喜欢换衣裳的时候旁边有人啊。

几个丫鬟心里各有所想,时间倒也就这么过去了。

南城等着画屏后面,就像是最称职的护卫一样,守候在君柒的身边,不离半步。

期间,兰瓷偷偷朝南城的方向看了几眼,但他的那张令人魂牵梦萦的脸被斗笠遮住了,看不见,她虽是看不见他的脸,但却能感受得到,南城的视线,从不曾在自己身上驻足,恐怕,恐怕都是放在了小姐的身上了,没有时间与精力再是放在别人身上了。

画屏后面动了动,兰瓷立即就是收回了视线,移开视线前,她的眼角看到了南城带着斗笠的脑袋朝画屏后面稍稍动了一下。

随即,便是看到月白色的裙裾从画屏后边钻了出来。

但似乎是稍稍停滞了一下,似乎在犹豫。

兰瓷从未见过自家小姐穿白色的衣裳,从前自家小姐喜欢穿艳丽一些的衣裳,后来的时候,便总穿那些灰不溜秋的衣裳,这么想着,便是想看看自家小姐穿这月白色留仙裙是怎么样的。

这样的裙子,在庆华镇里很少见,几乎只有帝都城里那些千金小姐才会穿,太后娘娘定是怕小姐去参加大宴时,穿不上足够上得了皇家台面的衣裳,才是特地赏赐的。

悄悄抬起了头,朝君柒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人,肌肤胜雪,明眸皓齿,双眉弯弯浓如墨,琼鼻小小一点,红唇水润,一身月白色留仙裙衬得她身材纤细有致。

兰瓷从来就知道自家小姐生的好看,但从未想过穿上这月白留仙裙的小姐,比起以往来,多了一些柔和,少了一些硬朗。

只是,眉宇间的英气,却未曾抹掉半点。

君柒皱着眉头,浑身别扭,这身上的衣服的确好看,美丽的东西谁都拒绝不了,但,这裙子裙摆,袖子长得让她行动不便,只能像个小姑娘似得夹着腿走。

“小姐穿上这衣裳,真好看,比四小姐还好看。”

绿霜也从未看到自家小姐穿上白色的裙子,也是没想到,这白裙子穿在自家小姐身上,像小仙女儿似的,灵气逼人,不自觉便是说到了四小姐。

四小姐是府里公认的最是好看的小姐,三夫人生的最是美丽,四小姐便是继承了三夫人的美貌,甚至超越了三夫人。

其他几个丫鬟听绿霜这么一说,掩嘴一笑,倒是没多说什么。

“五小姐,赶紧随小苏出府吧,外边皇宫里里派来的马车已是等候多时了。”

“恩。”

君柒点了点头,随即又是皱了眉,看了看在地上拖了些的长裙摆,便是提了提裙子,站直了一些身子,才是朝前走。

这君府里的人都是知道,今日是皇宫里皇太后举行大宴的日子,更是知道皇太后亲自请了府里五小姐进宫去,一大早更是派了马车来接,是以,这府里的人都是早早起来了,丫鬟奴才的都是守候在从柒缘院里出来的路上。

伸长了脖子等着五小姐从那柒缘院里出来。

这会儿听到有动静了,总算是看到了有人从柒缘院里出来。

君柒一出来,就看到平时四周都是安静的柒缘院外边,不知何时四处都是站满了人,打扫的打扫,来回走动的走动。

但她不是瞎子,自然是看到了他们朝自己投来的疑惑或羡慕的目光。

皱了皱眉,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或许并不太好。

她催着小苏赶紧朝前走,匆匆得穿了小路,朝君府大门走去。

也因为婢子奴才们的举动,让君柒心头烦躁着,倒是忽略了藏在才冒出新芽的大树后边的一双清冷的视线。

“小姐,没想到五小姐穿上那白衣,竟也是如此美丽,快和小姐……。”

她周围站着的丫鬟看着君柒的一身白衣装束,整个人清丽脱俗,忍不住惊叹道,一些话便是脱口而出,说道最后才是惊觉说错了什么,最后虽是停下了嘴,但也是来不及了。

君荷青抓住身旁树皮的手紧了紧,指甲硬生生得便是扣进了树皮里。

她身旁的丫鬟低着头,自知方才说错话了,这个时候更是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君荷青看着君柒远去的身影,清冷的眼眸里看不出她的神色,一片平静,如静湖一般,激不起一点风浪的感觉。

一直到君柒的身影从她的视线里消失,君荷青才是送了紧紧扣住树皮的手,看到自己的指甲里全塞满了树皮上扣下来的碎屑,皱了眉,拿出帕子细细得擦拭那双白嫩纤细的手里的脏污东西。

“回去吧。”

“是,小姐。”

君荷青一转身,她后面跟着的那丫鬟揣着一口气赶紧跟上,心里不安着,不知道一会儿小姐会不会怪罪自己方才的口不择言。

君荷青走在前面,今日君府的路上人比起往日来都多,当她路过一些人多的地方时,便看到那些丫鬟奴才的赶紧朝着自己行礼,同时眼睛看着自己时,都怯怯的。

她温和得回笑着,心里却是冷哼一声,这些婢子心里恐怕看的是自己身上的这一袭白衣,她常年一身洁净白衣在身,却是从没有看到过府里的这些奴才用那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呵,她更是听到了,他们说,看,五小姐穿上白衣,比起四小姐来还要好看,比起四小姐来还要像仙女。

当听到这句话时,她只觉得现在自己身上穿着的白衣就和没穿一样,浑身赤果果得从这些奴才面前走过。

从知道自己要成为君柒的陪嫁丫鬟的身份出嫁之时,君荷青那颗本是平静淡然的心,终究是掀起了风浪,犹如平静的湖面,忽然就是有人朝下面丢下了一枚石子,而那枚石子,在湖面上终究引起了一丝涟漪,最后那涟漪随着石子下沉,而逐渐泛起波浪。

君荷青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怎么会甘心自己成为君柒的陪嫁身份,嫁给一个声名狼藉的皇子。她清高自恃美貌过人,怎么都是不甘心,她今日就是出来看一看,那个被指定婚约,那个被太后娘娘亲自派了马车来接送的五妹妹,究竟是如何的一个人。

从前倒是没意识到,那样一个黄毛丫头打扮起来,竟是颇有姿色。

本想着,自己就算不能嫁给王孙贵族做那嫡妇,至少也能嫁给小门小户,做一个嫡妻,就这样相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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