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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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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前男友
  作者:温芯
  男主角:黎晖
  女主角:沈清芙
  内容简介:
  “跟我分手,你不会难过吗?”
  “会。”
  “舍不得吗?”
  “当然。”
  “会想念我吧?”
  “嗯,绝对会很想你。”
  “可是还是要分手?”
  “对。”
  六年……他跟她已经分手这么久了吗?
  那么,曾经与自己分享喜怒哀乐,彼此相依的恋人,
  现在变得成熟理性,各自拥有理想的美好生活,
  应该是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最完美的朋友吧──
  她是这么想的,却又痛苦地发现这是不可能的事。
  爱在最热烈激情的时刻被熄灭,绝不会就这样淡去,
  心还隐隐依恋著对方,身体依然怀念彼此的拥抱,
  一个眼神的交会、一个不经意的碰触,暧昧就被点燃,
  所以,他跟她注定只能做恋人,永远不是朋友……
  正文
  第一章
  “我们分手吧。”
  六年前,在波士顿,一个初冬的夜晚,沈清芙对男友黎晖如此提议。
  那夜,气温很低,空气中隐隐能嗅到湿润的味道,长年住在波士顿的人们都明白,过不久也许会下雪。
  如果真的不了,就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初雪的夜晚,最适合情侣们说分手。
  对沈清芙的提议,黎晖并没有反对,事实上,这也是这几个月来他反复放在心上思量的课题。
  “跟我分手,你不会难过吗?”他问女友。
  “会。”她回答得很坦率。
  “舍不得吗?”
  “当然。”
  “会想念我吧?”
  “嗯,绝对会很想。”沈清芙双手捧着温热的马克杯,微笑着嗅了嗅可可浓郁的芳香。
  黎晖给她的感觉,就像这杯热可可,很温暖,甜甜的,偶尔有些苦。
  “可是还是要分手?”
  “对,还是要分手。”
  黎晖不语,上半身往后靠,细细地打量女友清秀的脸庞,尤其是那两办宛如盛开的玫瑰那般饱满滋润的红唇。
  她全身上下,他最爱的就是她的唇,不是传统东方崇尚的那种薄小的樱唇,而是更接近西方的、近乎放肆的性感。
  初次见面,也是首先被她的唇吸引。那时候,她捧着一袋樱桃坐在校园里一棵树下,一面看书,一面将那水亮的果粒送入她更加水亮的唇里。
  他记得自己坐在另一株树下,原本是抱着本厚厚的医学教科书打算慢慢啃的,结果饥渴的目光拼命“啃”的,却是她美丽的红唇。
  就像现在,他深刻的眸光依然忍不住徘徊在她贴在马克杯边缘的唇。
  他倾身向前,趁沈清芙放下马克杯时,擒过她优美的下颔,慢慢地轻薄那两瓣玫瑰花。
  她没有抗拒,毋宁说是享受着,闭上眼,懒洋洋地与他的唇相互纠缠。
  嬉戏片刻,他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唇,她也满足地轻声叹息。
  她伸出纤纤玉指,抚摸自己的唇,回味着他曾经给过自己的每一个吻,每一个,都是那么温柔、甜蜜,教人芳心颤动。
  唉,她一定忘不了……
  “怎么办?以后要是没有男人这样吻我,我一定会欲求不满。”她睁开眼,半真半假地抱怨。
  “到那时候,你再来找我。”黎晖微笑。“我保证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吻。”
  “这算是承诺吗?”她偏过脸蛋,俏皮地眨眨眼。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那我不客气收不了。”她浅浅抿唇,正想再喝一口热可可,他忽然又靠过来,抢在马克杯之前攫住她的唇。
  “黎晖……”她呻吟。“你别这样。”再继续玩下去,他们今晚恐怕分不成了。
  “最后一次。”黎晖沙哑地低语。
  好吧,就最后一次。
  因为是最后一次,两人更加刻意放缓了接吻的节奏,黎晖握住她的手,带领两人一起站起身,然后,健臂扫住她腰圈。
  沈清芙不记得自己何时经历过如此漫长又悠远的吻,他们像是要吻进彼此唇上每一条最细微的凹纹,好让这最后一吻的绝妙滋味永远烙印在记忆里,无法让任何人轻易抹灭。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悠悠地回神,这才发现咖啡馆里的所有宾客都看着他们微笑吹口哨。
  沈清芙顿时尴尬,绋红着颊,垂下眸。“我们走吧。”
  黎晖点头,买单付帐,拥着她离开咖啡馆,走出玻璃门,迎面飘来的是细细碎碎的雪花。
  “真的下雪了。”沈清芙仰起秀颜,让冰冷的雪花落上她的眉、她的眼、她吻得滚烫的唇。
  “要不要走走?”  黎晖问道。
  “嗯。”她点头。
  于是两人沿着街道往查尔斯河的方向散步,一路上经过的都是曾经共享的时光——她生日那天,他们曾在那家义大利餐馆一起用餐,第一次吵架,是在那座小小的公园广场。这栋办公大楼,他们曾在此研究楼面的巴洛克雕刻,指点半天,警卫差点误会他们是勘查地形的恐怖分子。还有……
  “你记得吗?这里。”沈清芙突然在一个下水道口停下步履,笑问:“我们刚认识时,有次经过这里,我跌了一跤。”
  “我记得啊。”黎晖点头。“那时候也不晓得为什么,路面破了个小洞,害你鞋跟不小心卡进去,跌了一跤,还扭伤了脚踝,你气得说要控告波士顿市政府,申请公共赔偿呢。”
  “一个小小留学生,竟敢如此嚣张,你那时候一定觉得很好笑吧?”
  “我觉得你很可爱。”黎晖低下头,含笑望她。“一般女生遇到这种事,不是自认倒霉,就是委屈掉泪,只有你,当场就想杀到市政府去理论,我佩服你。”
  “少来!”她睨他一眼。“你明明就在笑我好不好?别想装傻,你那天笑得可嚣张了。”
  “我会笑,是因为我没料到你会是这种反应,也是因为我偷偷在庆幸。”
  “庆幸什么?”她瞪他。
  “庆幸我有机会表演英雄救美,背你回去。”
  没错。
  那天,她扭伤脚,他先是运用自己的医学专业替她冰敷、包扎,然后一路背着她坐上计程车,回学校宿舍。
  也就在她窘迫地趴在他背上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这男人的背脊很厚实、很温暖,值得依赖。
  “你就是在那天爱上我的吧?”黎晖仿佛看透了她脑海的思绪,笑问。
  她没否认,深深地瞅了他一眼。
  这一眼,藏着太多爱恋与柔情,他心一动。
  “真的要分手吗?”他哑声问。
  明媚的眸凝望着他。“你不想分吗?”
  他沉默半晌,自嘲地扯唇。“坦白说,我是不太想。”
  “可是你还是决定要去非洲吧?”
  “嗯,我要参加红十字会的医疗团。”
  贫困的非洲,有太多吃不饱穿不暖又得忍受病魔折磨的难民,他实在很希望自己有机会能为他们尽一份心力。
  “如果我请你不要去呢?”沈清芙匆问。
  他一震。
  “如果我请你留下来,你会留下来吗?”
  他无语,湛眸深沉,浮着一抹忧郁。
  “你不会留下来。”她浅浅扬唇,笑容是完全的理解。
  “对不起。”
  “不用说抱歉,其实我也一样,我也不想为了你,改变我人生的计划。我已经答应华盛顿那家报社的officer了。”
  “你果然要去华盛顿。”黎晖微笑。
  “我可是未来要拿普立兹奖的候选人,当然要去华盛顿,才最有机会挖到惊天动地的丑闻。”明眸闪闪发光。
  “你以为还会再有一次水门案吗?”
  这件案子发生于美国1  970年代,当时竞选连任的尼克松总统下令窃听对手民主党的活动,这桩丑闻后来被两个菜鸟记者揭发,愈滚愈大,尼克松被迫辞职下台,两个记者也在来年得到象征新闻界最高荣耀的桂冠——普立兹奖。
  “那可难说。”沈清芙朝黎晖扮了个鬼脸。“政治本来就很丑陋,这种事一定到处都有,只是看有没有人能挖出来罢了。”
  “你就这么有自信自己能挖出来?”
  “谁知道呢。”沈清芙耸耸肩。“当年挖出水门案的,也是年轻的记者啊,说不定我也能这么幸运。”
  如果她真的找到一个水门案,或许不是幸运,而是危险吧。
  黎晖担忧地想。清芙最教他放不下心的一点,就是她的个性实在太冲了,正义感太强,他真怕她哪天得罪华府的权贵人士,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你又在杞人忧天了。”沈清芙一双慧眼,很快看透他的烦恼,无奈地叹气。“拜托!我没你想的那么天真好吗?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他凝望她灿烂自信的笑颜,心弦一扯,忽地双臂将她搂在怀里。“你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好吗?”
  “没问题。”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打电话到红十字会找我,我会马上飞回你身边。”
  “那可不行。”沈清芙摇头。
  “为什么?”
  她静静凝睇他,良久,淡淡一笑。“黎晖,分了就是分了,我不想还藕断丝连,这样对你我都不公平。”
  “你的意思是,我们随时都可以另结新欢吗?”
  “嗯。”她干脆地点头。
  他脸色一沉。“我嫉妒那个男人。”
  她还没交新男友,他已经开始看不爽那个未来将陪在她身边的幸运家伙了。
  “我也嫉妒你未来的老婆啊。”她咬着唇,也在幻想他的妻子会是怎样一个温柔贤慧的女人。
  可恶啊!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他适合拥有一个文静体贴的妻子,恰恰跟她完全不同的类型。
  她懊恼地甩甩头,抛却脑海里不受欢迎的思绪。
  “不过也许,我们以后都会遇到更好的。”她扬起眸,笑望他。“你会遇到你的完美另一半,我也会遇到一个百分百的伴侣。”
  “会有那么一天吗?”
  “或许。”
  “那我会祝福你。”他柔声低语,伸手抚摸她俏丽的短发。“到时如果我们有机会再重逢,记得放喜帖给我。”
  “请前男友来参加我的婚礼?”她调皮地吐吐舌头。“会不会太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这个前男友可是很有风度的。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以为我会交几个男朋友啊?”
  “那很难说。说不定你会发现每一个都不如我,只好一一跟他们说再见。”
  “嗯……”她夸张地作呕吐状。“你以为你多了不起啊?”
  他却一点也不生气,反倒觉得她那两瓣沾上点点雪珠的菱唇实在太可爱了,可爱得教他忍不住又凑过去偷香。
  “喂!”她娇笑着抗议,粉拳槌打他胸膛。“你刚说是最后一次了耶。”
  “再一次。”他诱哄她。
  “哪有这样的啦?”
  “最后一次。”
  “讨厌!大男人还这样耍赖皮……”
  结果,那混合着初雪味道的一吻,演变成一场激情性爱。
  那夜,他俩在查尔斯河畔吻得难舍难分,或许是因为彼此都意识到当太阳再度升起的时候,两人就将分道扬镳,所以,格外热情。
  他招手叫计程车,将她带回他在学校附近租的一间小公寓。一进门内,两人便迫不及待地解不对方衣衫,渴望着与对方肌肤相亲。
  窗外,是漫天雪花飞,窗内,是一室融融春意。
  泪水,从她眼眶滑落,她品尝着唇间隐隐的咸味,那是她眼泪的滋味,是绝望的滋味。
  明天,他们就要分手了,明天,她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她爱了三年的男人。
  明天,明天过后,所有与他共有的一切,都将成为回忆,最甜蜜,也最苦涩的回忆。
  黎晖。
  她但愿自己能永远记住这男人——
  一个月后。华盛顿特区。
  清芙躲在办公大楼的化妆室里,不敢相信地瞪着手上的验孕剂。
  是阳性的——怎么可能是阳性的?她怎么可能怀孕!
  这太可笑了,她跟黎晖每次上床都有做防护措施啊!即便是那激情到昏头的最后一次,她也记得吞事后丸。
  不,不可能,一定搞错了!她的月经延迟一定有别的原因,验孕剂的阳性反应只是个错误。
  清芙深呼吸,告诉自己要镇定,明天跟公司请个假,到医院仔细检查一番,事情一定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她走出化妆室,回办公室,笑着跟同事打招呼,然后跟一位同样是新进的摄影记者,一同去某州议员办的宴会采访。
  隔天早上,她跟公司请了两小时的假,约了妇产科医生做检查。
  医生知道她是单身,得知结果后,并未露出太喜悦的表情,只淡淡地说了声恭喜。
  “你怀孕了,小姐。”
  她瞬间感觉天摇地动。
  怎么可能?!她真的怀孕了?
  “医生,有没有可能……是检查错了?”她苍白着脸,抱着微渺的希望追问:“我们都有做防护措施,不可能会怀孕啊。”
  “再怎么周延的防护措施,都会有意外发生的,也许这个宝宝跟你们特别有缘吧。”医生安慰她。
  跟他们有缘?是孽缘吗?清芙苦涩地想。
  老天爷怎么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她现在不能生小孩啊,她才跟黎晖分手,他去了非洲行医,而她也正准备在华府新闻界一展长才,怎能让一个不请自来的宝宝破坏两人的人生规划?
  不,她不能生。
  但想到要去堕胎,退回一个上天赐予的小生命,她又觉得于心不安。
  不管如何,那总是个生命,是她和黎晖的宝宝,黎晖很喜欢小孩的,如果是在别的时机生下来,她敢肯定他一定会把这个孩子宠上天。
  问题是,现在不是时机!
  她该怎么办?该通知前男友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吗?
  她踉跄地走出医院,心乱成一团。
  灰蒙蒙的天空,静静地落下雪。
  她茫然望着漫天飞雪,脑海忽地悠悠地回荡起一段对话!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打电话到红十字会找我,我会马上飞回你身边。
  那可不行。
  为什么?
  黎晖,分了就是分了,我不想还藕断丝连,这样对你我都不公平。没错,分了就是分了,她不该拿一个意外的宝宝绊住黎晖。她幽幽地叹息,伸手抚去沾上眼角的几点湿润。一个孩子,扰乱的会是两个人的人生。太沉重了。她还是堕胎比较好——
  第二章
  台北。
  南区山上,有家占地广阔的医院,几栋建筑各有特色,蓝、白、粉各色外墙,巧妙地协调,不显凌乱,只让人觉得五彩缤纷。
  建物四周,让树林及草地包围着,树林间,搭起了各式各样的森林游乐设施,草地上,则错落着溜滑梯、秋千、跷跷板、游戏屋,还有一条弯弯曲曲的轨道,跑着一列小小火车。
  这里,便是台湾著名的儿童综合医院,院名“天使”,正是慈祥的老院长对孩子们所下的定义。
  傍晚时分,阳光不那么强烈了,暖洋洋地让人觉得很舒服,许多家长或义工带着住院的儿童出来散步,陪伴他们玩要。
  院内,虽然临近门诊结束时间,医生、护士、看诊的病人仍是来来去去,忙碌不休。
  病房大楼里,儿童内科主治医师正带领几个实习医生巡房。这个主治医师似乎很受欢迎,每到一间病房,几乎都被孩子们缠着,怎么也不肯放他定,非得他好说歹说才肯乖乖上床。
  也因为如此,巡房时间一拖再拖,几个杂务繁重的实习医生都很烦恼,暗暗感叹恐怕又要在医院耗一晚上赶进度了。
  正当实习医生自哀自怜之际,广播系统传来令他们精神一振的好消息。
  “本院黎医师,黎晖医师请到院长室。”
  太好了!院长召见黎医师,他们有救了。
  实习医生们交换一眼,都是笑容满面。
  可惜被召唤的主角依旧专心对病童们嘘寒问暖,来到一个罹患过敏性气喘的病童床前时,还冷不防考问跟班们。
  “连奇,你说说看,一般是什么原因会引发儿童气喘?”
  “咦?这个嘛……”连奇顿时精神紧绷,本以为可以收工了,没想到还要继续考试,他哀怨地叹口气,努力在脑海资料库里翻找关于气喘的记忆。“呼吸道过敏会引发气喘,一般被视为肺部散布性阻塞并且合并呼吸道对于某类刺激物质的过度反应。除了气管收缩以外,发炎也是一种重要的致病因素,还有自律神经系统、免疫、感染、内分泌、精神性都可能是引起气喘的因素。”
  “筱玉,说说看发炎性气喘可以从哪些现象来观察?”
  “呃,肥大细胞、嗜酸性白血球、活化性T淋巴球,还有……呃,中性白血球。”
  “你忘了吞噬现象。”黎晖淡淡补充一句。
  “喔,对。”筱玉脸红。
  “本院黎医师,黎晖医师请到院长室。”广播系统再次传来呼叫的声音。
  “小方,气喘的临床症状?”
  “呃,咳声很紧,没痰,呼吸增快,呼气期增长而且有喘鸣声,呼吸辅助肌运动明显增加,心跳加快,甚至发绺……黎医师,院长找你耶。”小方一口气答完后,终于忍不住提醒。
  黎晖瞥他一眼。“我听见了。”
  “那您……”怎么还不快快去报到,放我们一马?
  小方默默OS,虽然胆大,也不敢把这句内心话说出来。
  他虽不说,黎晖也猜到了,微微一笑。“看来你们三个都巴不得我赶快走?”
  “哪有!”三个小实习医生吓一大跳,白了脸,举起手,做出万万不敢的求饶状。
  见三人紧张兮兮的,黎晖很想笑,不觉忆起自己从前当实习医生时那段酸甜苦辣的日子,也是如此战战兢兢。
  他很想安慰这些医界雏鸟,不过主治医师的威严还是要建立的。
  他咳两声,板起脸。“今天就到这里吧!”
  “是!”三人如蒙大赦,急急退下。
  黎晖目送他们离去,俊唇勾起浅笑。
  “医生叔叔,他们好像很怕你耶。”罹患气喘的病童好奇地问,他是个七岁小男孩,昨天才因为病发而住院。
  “废话!因为叔叔是主治医师,他们三个只是实习医生啊!”隔壁病床一个十一岁大的孩子,老气横秋地解释。“实习医生你懂吗?就是还在医学院念书的学生,还没毕业的菜鸟。”
  “阿诚哥,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这不是真的医生吗?”
  “没错。”
  “可是他们也是穿白衣服耶。”
  “谁告诉你穿白衣服就是医生?护士也穿白衣服啊!告诉你,医院分很多阶级的,你还要好好学啦。”
  “你这小鬼!”黎晖在一旁听得忍俊不禁,伸手揉揉阿诚的头。“一副很了的样子嘛。”
  “开玩笑!好歹我也在医院住一年了好不好?这些基本常识当然要知道。”
  是啊,已经一年了。黎晖目光一黯。
  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将这个孩子健康地送出医院呢?
  “对了,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老大不是在找你吗?”阿诚问。
  他一愣。“老大?谁啊?”
  “就是院长啊!”阿诚翻白眼,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不耐神态。“你还真大牌耶,黎叔叔,老大找你半天,你动作还这么慢吞吞的。”
  “是,我这就去。”
  黎晖朗笑,又跟孩子们哈啦几句,这才往位于另一栋大楼的院长室走去。
  院长室位于最高层,整个楼层除了正副院长的办公室,就是各委员会的专属会议室。
  黎晖敲门。
  “请进。”门内扬起苍老沉厚的嗓音。
  黎晖开门进去,老院长一见是他,微微一笑,他反手带上门。
  “院长找我有什么事?”
  老院长指示他在沙发上坐下,请秘书倒了两杯茶来,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最近怎样?忙吗?我听内科主任说,你又准备开另一个研究计划,不是还在研究早产儿医疗照护的问题吗?”
  “是,那个研究还是会继续,至于新计划是想针对引发儿童疾病的环境因素做一些更深入的临床研究,提供更好的预防及控制方法……”黎晖叙述自己的新研究计划。
  “嗯。”听罢,老院长点点头,啜口茶,微笑。“你有这种热忱当然是很好,院方一定全力支持,不过也别把所有精神都花在工作上。”
  黎晖疑问地扬眉。
  “我的意思是,差不多也是你该考虑终身大事的时候了吧?”
  原来如此。明白了院长召见自己的用意,黎晖暗暗苦笑。
  “我说,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才要把我们家月眉给娶回去?”院长笑问。
  傅月眉,他的女朋友,正是院长最钟爱的孙女。
  “呃,我现在暂时还不考虑结婚。”太早了,他还有很多研究计划想做呢。
  “我知道你不想因为家庭耽误工作,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俗话说,成家立业,对吧?”
  “我知道。”院长说的有道理,他已年过三十,是该结婚的时候了,结束单身身分,刚好也能断了医院里那些女护士对自己的遐想。
  问题是,理智虽然如此告诉他,感情上总觉得些许意兴阑珊。
  “你知道,我年纪大了,月眉是我唯一的宝贝孙女,将来这医院可是要交给她的。”老院长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瞅着他。“月眉非你不嫁,我也很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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