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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_白骨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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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睿川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我叫叶桥。”
  他不用再介绍别的,池睿川就已经都知道了。
  原来他是叶桥。
  原来他才是他妈日记本里“害怕”两个字后面出现次数最多的那个名字。
  他还以为那人已经死在他妈葬礼当天郊外别墅的那场大火里。
  原来不是。
  最后一圈果皮轻轻落在桌面上,池睿川拿着削好的苹果,问叶桥:“吃吗?”
  叶桥脸色惨白,嘴唇轻轻颤抖:“不……”他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深吸一口气,“不可能!”
  “你不可能记得那天晚上的事。”
  池睿川看着他,像在看一个一无所有的可怜人。
  “叶桥,我是有病……”池睿川转动手里的水果刀,刀尖对着叶桥,“但比你轻。”


第16章 
  叶桥坐不住了,他站起来,走到窗前。从兜里摸出烟盒,颤抖着点上烟。
  池睿川,你真让我害怕。
  他想这样说,可又想起他答应过,永远不会把池睿川当怪物,永远不会怕他。
  他会保护他。
  叶桥用力吸了一口烟,又慢慢吐出去。
  “既然都知道,那你为什么还和我走这么近?”
  “因为我怕你。”
  叶桥笑起来,他转身:“你怕我?”
  “我当然怕。”池睿川走到叶桥面前,“我怕我要再不和岑楚离婚,你会连他也杀了。”
  叶桥的笑容僵在脸上:“也?”
  池睿川问:“难道你养父不是你杀的?”
  叶桥倒吸了口凉气,手一抖,还剩半截的香烟落到地毯上,烫出一个焦黑的洞。他想后退,可身后是一整面的落地玻璃窗。
  直到这时,叶桥才真正害怕起来。
  “你竟然……”
  “我竟然花了四年时间才将所有的事情调查清楚。”池睿川弯腰附在他耳边,“你藏得可真深啊。”
  叶桥用力推开池睿川,瞧见那把水果刀,他看着池睿川,突兀地笑出来:“既然忍了那么久,为什么今天跟我说这些,池睿川,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十八岁那年,他想反正早晚有一天岑楚对他也会像他爸对他妈那样,不如趁着岑楚什么都还不知道,拉着那个叶桥一起死算了。要不是他,他妈也不至于走到自杀那一步。
  二十二岁,他查清所有的事情,掐住了叶桥的命脉,他只要本色出演一个神经病,偶尔对他温柔,他便能保住所有。他想,他的岑楚那么好,他不想让给别人。
  二十五岁,岑楚逼他结婚,他很开心,也很痛苦。他很清楚两人住在一起,矛盾会增加,他犯病的几率也会变大。岑楚真的太爱玩了,他没办法天天面对他,可他又能怎么办,他没办法像心里想的那样折断他的手脚把他关在家里。他最后也只想出了那么个愚蠢至极的办法。
  那天在车里,叶桥问他后不后悔,他说不。
  直到那天晚上,望着岑楚通红的眼,听他说“池睿川,你怎么不去死”的时候,他才突然后悔。
  悔得痛不欲生。
  这些年,他一味沉浸在可能伤害心爱人的恐惧中,一次又一次将岑楚从身边推开,还自以为这是另一种无法宣之于口的保护。他只想着要让自己心里好过,却从没考虑过岑楚的感受。
  心理伤害远大于生理伤害。
  可笑的是,他竟花了十年时间才懂得了换位思考。
  见池睿川不说话,叶桥冷笑:“你拿这刀,难不成是想杀我?”
  “我不杀你。”池睿川将刀塞进他手里,“但你可以杀我。”
  叶桥往后一缩,想要甩开那把刀,却被池睿川双手用力握住,叶桥眼睁睁看着刀尖离池睿川的胸膛越来越近,他全身毛孔倒竖起来,尖声大喊:“池睿川你疯了吗!”
  池睿川稳稳抓着他握刀的右手:“别怕,精神病人杀人不用负法律责任。”
  叶桥瞪大眼看他,整个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一个精神病人,却妄想治好另一个病人。”池睿川问他,“这难道不可笑吗?叶医生。”
  叶桥脸上一丝血色也无,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别,别这样……”他用哀求的眼神望着池睿川,用力摇头,语无伦次,“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没想害他的,我就想给他点教训,想让他受点伤,让你着急,让你……让你回到我身边,谁让你给他买戒指,我不高兴,我才会……你明明答应了我要和他离婚,你为什么还给他买戒指,那天晚上,你抱着我,你跟我说你会和他离婚试着和我在一起,你说我像他,说我比他听话……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多少年我都能等,我喜欢你啊,你,你别伤害自己,我受不了,真的……我求求你了睿川……你,你别像她那样……我只有你了啊……”
  “你看看你,像个疯子一样。”池睿川紧握叶桥的手,让刀尖刺入自己胸膛,纯白衬衣破了个口,周边布料瞬间被鲜血染透,叶桥惊恐地瞪大双眼,嘴里发出可怖的倒抽气声。额上汗水滚落,池睿川表情却没多大变化,他凑到叶桥耳畔,低声说,“回到你的小房间里吧,永远别再出来了。”
  刀身缓缓抽出,换个位置,再慢慢插入。
  叶桥眼睁睁看着,嘴里发出嘶哑的“啊啊”声。
  池睿川闭了下眼,大量的鲜血流失令他晕眩,他沉重地喘了口气,抬起沾满鲜血的右手,抚上叶桥的脸:“就算整得再像,你也不是他。”池睿川用尽最后的力气,拔出水果刀,第三次将它刺入自己身体,“你跟岑楚,不一样。”
  几乎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警察破门而入。
  “不许动!”
  “放下凶器!举起手!”
  叶桥看不见别的人,也听不见别的话,他眼里只有池睿川那张惨白如纸的脸。
  他问:“你疼不疼?”
  池睿川倒在他身上,像以往无数个看似温情的拥抱,他用嘴唇轻蹭他耳朵:“谢谢你的药。”
  “岑楚,别发呆啊,笑一笑!”
  岑楚低头看看身上的校服,对拿着手机照相的老同学说:“一把年纪了穿成这样,我不好意思笑。”
  甄远捶他一拳,勾住岑楚肩膀,比个剪刀手,歪头笑:“茄——子——”
  负责拍照的同学差点没捧住手机:“甄远你他妈一大老爷们能不能别那么娘。”
  “老子哪里娘了,那拍照不都这样吗,你拍不拍,不拍换我来!”
  “只有你家小可爱才这样好吗。”岑楚忍不住笑。
  咔擦一声,被抓了个准。
  “哇塞。”那人低头看手机,“这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是高中生呢,笑起来这么嫩。”
  甄远抬手撸了下头发,一脸得意:“一直都这么嫩。”
  “我说岑楚呢你得意什么,都快成老帮菜了。”
  甄远笑骂,冲过去按着人一顿揍,几个人闹成一团。
  岑楚笑着摇头,拿支烟咬嘴里。
  刚点上,边上位置坐下个人。
  岑楚偏头,哟,是个印象深刻的。这哥们名字很好记,叫酆剑,家里超有钱,是个话唠。
  还暗恋过池睿川。
  酆剑脸上的婴儿肥还在,个子小小皮肤白白,穿上校服比岑楚更像个在校高中生。
  岑楚有点担心,他怕这家伙问起池睿川的事。
  他没心情说。
  “哎岑楚,咱有好几年没见了吧。”
  岑楚点点头:“是挺久了,前几年同学会都没见你。”
  “我这不今年刚回国么。”酆剑笑笑,拉着椅子朝岑楚靠近些,“那个,我吧,一直挺好奇一事儿。”
  岑楚挑眉:“什么事?”
  “你——”酆剑指指他后背,“你背上纹的到底是什么图案啊,我当时就觉得特别震撼特别好看。”
  岑楚盯着他看。
  酆剑见他神情不太对,忙摆手道:“我没别的意思,就觉得那图案很好看,今天看见你又想起来,就随口问问,要是不方便说你就当我没说。”
  “没什么不方便。”岑楚笑笑,又吸了口烟,“你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
  “我背上有纹身。”
  “哦,那时在朋友圈看到的,一朋友传了个小视频,有人叫你名字,你还回头了,我才确定了是你。那纹身真特别啊,我后来还想再看的时候发现给删了。”酆剑说着一拍大腿,“对了,我记得那时候池帅也在,当时他也看了,但他好像很不高兴,不过也能理解,他妈不是刚那什么嘛,哎,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全身起疹子,倒地上时都没法呼吸了,你都不知道,把我们几个吓了个半死……他那是第一次喝酒吧?不然怎么会不知道自己酒精过敏,哎看我这话问的,你们那时关系多好啊……”
  岑楚手里夹着烟,靠椅背上,怔怔出神。
  这事他记得,那家刺青店的老板是他堂哥男朋友的好哥们,他在那趴了很久,昏昏欲睡,突然听见有人叫他,回头见有人拿手机对着他后背,他还笑着比了个V。当时哪里想得到这视频能传到同班同学的朋友圈里。
  酆剑说,你们那时关系多好啊。
  是啊,他们那时关系多好。
  池睿川第一次喝酒是跟岑楚。在高二那年寒假,某个周日晚上。
  两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年,你亲我一口我亲你一口,亲出了火,把门一锁,抱着滚床上,衣服一脱,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岑楚轻轻踹了池睿川一脚,让他去买酒,自己拿了手机百度。
  等池睿川买了啤酒回来,岑楚也将具体步骤研究透了。喝了酒壮了胆,正打算开干,池睿川却倒下了。
  那叫一个凄惨。
  “你俩说什么呢,乐成这样。”
  见岑楚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酆剑抬头看甄远,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也没说什么啊。”
  “说纹身的事呢。”岑楚可算止了笑,抬手抹抹眼,问酆剑,“想看吗?”
  酆剑眼睛一亮:“想!”
  “今天心情好,满足你。”岑楚掐了烟起身,脱了校服外套,里头是一件印着卡通图案的短款白T,甄远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岑楚一扬手将t恤撸了下来,背朝酆剑,“看吧。”
  甄远脸色一变:“岑楚!”
  岑楚朝他笑笑:“都是男的看看怎么啦,又不会少块肉。”
  一群男同学哗啦涌过来。
  “看什么看什么,我也看看。”
  “哇,真牛逼!”
  “这纹的是什么啊?”
  岑楚等人看够了,套上t恤,穿上外套,笑笑说:“不告诉你们。”
  “我最讨厌这种人了。”班长动手给他倒酒,“来,自罚三杯!”
  吃完喝完,一群穿着校服、二十好几的大老爷们勾肩搭背从饭店里出来。
  不知谁喊了一声:“唱歌!”
  班长跟着吼一声:“走起!”
  岑楚红着脸摇头:“我,我不行了……”
  “男人怎么能不行!”班长一巴掌拍岑楚右肩上,被甄远扫开了手:“你他妈下手能不能轻点。”
  “这一大老爷们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拍一下怎么了,我说甄远你怎么回事,拍照比剪刀手也就算了,现在还……嗝,还这样,跟个娘们似的……”
  “他喝高了,别理他。” 酆剑忙过来扶班长,朝面色不善的甄远说,“我看岑楚也喝了不少,你送他回去吧,我们就下一摊接着嗨了,哈哈。”
  “嗨吧嗨吧,使劲儿嗨。”甄远摆摆手,转身揽着岑楚走了。
  “甄远,停,停一下……”岑楚挣开甄远的手,弯腰撑着膝盖,喘气。
  甄远拍拍他后背:“怎么了,想吐?”
  岑楚摇摇头,往前走两步,一屁股坐地上,背靠着行道树:“我没力气了,休息一下。”
  “喝那么多干什么。”甄远踢他一脚,“酒不要钱啊。”
  “要钱啊,我有钱。”岑楚仰头看着他笑,“我那车行,今年生意可好了,我还给员工涨了不少工资……你说像我这么好的老板,上哪儿找去啊……”
  “还车行,卖个自行车看把你厉害的。”
  “自行车不是车吗?我店里最贵的自行车五万多呢,你买不起!”
  “是,我买不起,我只买得起法拉利。”甄远弯腰问他,“岑老板,请问您休息够了吗?我还得回家给老婆暖被窝呢。”
  “你的法拉利,借我开开呗。”
  甄远直起身,两手揣校服兜里,又踢他一脚:“想得美!”
  “那我都没辆好车,怎么出去泡帅哥啊。”
  甄远掏出烟来,丢给他一支,又往自己嘴里塞一支,甩开打火机点上:“泡谁?”
  “空降教官啊。”
  “咳咳……”甄远咳两声,一脸遗憾地对岑楚说,“晚了,人已经有主了。”
  岑楚瞪眼:“这么快?谁?”
  “秦冰。”
  “……”
  甄远恨铁不成钢:“你为什么就不能早一点!”
  “怎么早?我刚出院那阵子,什么模样你又不是没看见,就我那鬼样子谁愿意搭理我啊,我总得先把身体养养好,要不然做一半晕过去多丢……”
  “闭嘴!”
  岑楚咧着嘴笑。
  甄远将人从地上拉起来:“不想听你说话,你赶紧给我回家。”
  将岑楚送回去,岑爸岑妈已经睡下了。
  甄远将人丢床上,转身就走,到门口顿住,又走回床边:“其实吧,我也很好奇你背上那一片纹的是什么。”
  “你够可以的啊,忍了这么多年。”
  甄远坐下:“我没想过这个,就是被今晚他们那几个夸张的反应勾起了好奇心。”
  岑楚盘腿坐起来:“想知道啊?那今晚留下来陪我。”
  甄远起身就走。
  “喂!”岑楚笑死了,“没让你睡床。”
  甄远这才走回来:“警告你啊,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第17章 
  说是要回去给老婆暖被窝,其实哪里需要暖,老婆又不在,回娘家了。
  凌尘奶奶八十大寿。
  “你怎么不跟着去?”
  “他奶奶不喜欢我。”
  “还有这事?”岑楚用牙签叉一块苹果丁放嘴里,“我怎么不知道。”
  甄远斜他:“你能知道什么?你只知道……”
  “好!”岑楚举手投降,“来说说纹身的事吧。”
  “说吧。”甄远刚把苹果丁放嘴里,见岑楚脱了上衣,差点连牙签也吞下去,“你,你要干什么?”
  “看把你吓的,我是饥不择食的人吗?”岑楚踹他一脚,笑着转过身去,“看。”
  甄远将水果碟搁床头柜上,凑上去仔细看,左看看右看看,也没看出这纹的是什么,色彩倒是挺鲜艳的,不禁皱眉:“什么玩意儿啊这是。”
  “你下去,站床边。”
  甄远依言照做。
  岑楚趴下:“现在呢?”
  刚才竖着看,现在横着看,这差别就很大了。
  “这是……”
  “蒙特利尔圣母大教堂的穹顶。”
  十六岁的夏天,岑楚站在庄严肃穆的教堂里。大厅的天窗散发出幽蓝光芒,无数颗纯金打造的繁星满天闪烁,黄金饰墙、彩绘玻璃、蔷薇窗。
  岑楚想着,这里是池睿川向往的地方。
  大厅四周十几个祭坛,上千只烛台,发出色彩柔和的光。人们在虔诚地祈祷。
  岑楚也在心里祈祷。
  希望池睿川永远快乐,健康。
  他笑起来的样子,比岑楚好看。
  岑楚穿好衣服,下地走到窗前。沉默着点上一支烟。
  这些天他老梦见池睿川,梦里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他很后悔,那天晚上对池睿川说了那种话。
  强迫他又怎么了,当初不也是他强迫池睿川和他结婚吗。
  就当扯平了。
  他是恨池睿川,却也希望他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好好活着。
  可是,没有爱又哪里来的恨。
  岑楚转身坐飘窗窗台上,看着甄远,扯了下唇角,不像笑:“甄远,我试过了。”
  甄远刚要说话,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脸色诡异地红了一下,盯着看几秒,吞了下口水,迅速回了几个字,这才抬头看岑楚:“你刚说什么?试过什么?”
  岑楚吸一口烟,挑着眉笑:“小可爱给你发裸照啊?”
  甄远随手抓个玩偶砸过去:“说你的事!”伸手又抓一只眯眼泰迪,看两眼,嫌弃地丢一边,“我家小可爱都没这样,你这少女心不得了啊。”
  岑楚抱着怀里的趴趴熊,笑着看甄远。
  甄远给他笑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他妈有话就说,我有老婆了,别对着我笑!”
  “说出来怕吓死你。”
  他对这些个毛绒绒的东西没什么兴趣,但池睿川喜欢。
  岑楚也没打算让第三个人知道。
  “我试过了,我是真忘不了他。”
  甄远一秒变脸:“岑楚我他妈真想一巴掌……”
  “一百巴掌也拍不醒,我认命了。”
  甄远伸手指着他:“绝交吧。”
  岑楚将玩偶丢回床上:“别啊,我只说忘不掉,又没说还要和他在一起。”
  “我语文不好。”甄远烦躁,“你直接说你什么意思吧。”
  “意思就是,我虽然还记着他,但这并不妨碍我和别人谈恋爱。”
  岑楚一松口,他妈立马甩照片。
  一出手就是五张。
  岑楚:“……”
  岑妈妈:“选一个吧。”
  岑楚将照片里五个帅哥一个个看过去,笑着看他妈,语气陈恳:“姚女士,要不这样,这些您先收着,我自己……”
  “不行!自己找自己找你看看你自己找的那是个什么东西!”岑妈妈气呼呼的,又甩出四张照片,“这次休想再由着你!给我选!”
  “池睿川本来也不是东西,再坏那也是个人。”
  “你还替他说话!”
  “没有替他说话啊,我说他不是东西!真不是个东西!”岑楚小心翼翼看她一眼,“妈,你今天……”
  “心情不好!”
  岑楚摸摸鼻子,忍住笑:“我爸又要出差啊?”
  岑妈妈又甩出两张照片:“没你事,给我选!”
  岑楚表情夸张:“哇,这四带二还带出个王炸,厉害了。”
  岑妈妈可算是笑了:“别贫,赶紧选,今天必须见一个。”
  “还今天必须见一个,妈,您心情不好也不能这么坑亲儿子啊。”
  “你这孩子……”
  岑妈妈作势要打他,岑楚赶紧拿起一张照片:“这个这个,就见这个!”
  岑妈妈看一眼,是个医生,有点失望。她其实不太喜欢当医生的,工作那么忙,哪有多少时间来经营感情——所以她才放在最后面。
  岑妈妈拿了另一张照片放在那医生的上面:“楚楚啊,你看这个,穿这西装多有型啊,人还是海归博士……”
  “妈我真不喜欢海龟我只喜欢鳄鱼。”岑楚将那照片拨开,用力点点那医生的帅脸,“就这个,我对他一见钟情了!”
  “我说,你妈这一出手就十一张照片,她这是从你离婚那天就开始攒了吧?大写的亲妈啊哈哈哈哈……”
  岑楚白了甄远一眼:“不笑会死?”
  “不会死,但会很难受。”甄远等笑够了,清了清嗓子,“你下午真要去相亲啊?”
  “姚女士盯着呢,相呗。”岑楚抬手摸了摸脑袋,“别担心,就我现在这模样,谁看得上啊。”
  甄远捏着啤酒罐:“你是不是对你现在这模样有什么误解?”
  “没误解。”岑楚指指自己的9毫米圆寸头,“就这,绝对是我约炮的最大阻力。”
  “这头型一般人hold不住,我觉得你这样很好,比以前好看,你以前那发型配你这尖下巴大眼睛,看着太娘了。”岑楚一罐啤酒丢过来,甄远接住,给打开了,又递回去,“你刚说什么了,约炮?你他妈竟然想约炮?”
  岑楚喝口酒,睨他:“怎么,都是有正常需求的成年人,还不允许人有性生活啊?”
  “不是……”甄远轻咳一声,“我的意思是,那样,不安全。”
  岑楚挑眉:“哟,你还有这方面经验啊。”
  “这是常识!”见岑楚三两口喝光了酒,甄远将剩下的全捞自己面前,“别喝了,一身酒味,等下还怎么见人。”
  岑楚又笑:“你看着吧,他肯定坐不到二十分钟。”
  甄远:“为什么?”
  岑楚:“电视里都那么演。”
  电视里确实都那么演。
  医生都是超级大忙人,不管你吃饭逛街还是看电影,半途肯定得有个电话进来。
  还是很急的,人命关天的那种。
  所以当相亲对象的手机不负众望响起的瞬间,岑楚一个没忍住笑出来,差点让水给呛到。
  医生当着岑楚的面接电话,给他递了张纸巾,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你告诉他,主治医生不同意……”
  岑楚低头看手机,甄远八分钟前发了条微信过来:帅吗?
  岑楚抬眼看了看正讲电话的医生,对方抱歉地朝他笑笑,起身走到一边去了。岑楚给甄远回了个字:帅。
  甄远又问:接电话了吗?
  岑楚回他:接了。
  相亲对象这电话接了挺久,回来后坐下,一脸纠结地看着岑楚。
  岑楚礼貌地笑笑:“怎么了?”
  “医院里有点事,我得回去一趟。”
  岑楚想大笑,硬是忍住了:“理解,我没事,你去吧,咱下回再约。”
  医生:“你好像很高兴。”
  岑楚:“有吗?”
  医生:“有。”
  岑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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