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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狮_姜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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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安嗤笑一声,说:“算了吧,大老远的。”
苗正跟在他身边也才两个年头,虽然他知道芮安一直是一个人住,但是并不了解芮安的家里情况,就听方红说过,芮安都是一个人过年。苗正虽然好奇问过,不过并没有得到答案,每次都被芮安给含糊过去了,久而久之他也就不问了,人家不说,肯定是不想说被。
庆幸的是今年因为燃放烟花爆竹造成的人员伤亡比去年大大降低了,而且这个三十过的也挺顺利,芮安还在队里的食堂吃上了年夜饭,吃完的时候芮安才想起大黄,就想着打个电话问候声,谁知道电话响了许久也没人接听。
大年初一早上八点,芮安下班回家,他到家的时候大黄还没回来,他就先去准备早饭了。毕竟是过年,也想抓点儿好兆头,芮安把之前准备的菜都拿出来做了还算丰盛的一顿,都忙乎完的时候已经接近九点半了。
芮安拿起电话寻思问问,结果电话的铃声响在了门外,紧接着门孔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干嘛?”
电话里传来声音的同时,门就被打开了,芮安发愣的看着拿着电话还看向他的大黄,无奈按掉电话,道:“既然都到家了还接什么电话。”
“响了就接被。”大黄那毫无道理的发言又来了,他脱下大衣,走到餐桌前,琥珀色的眸子里有些闪光,“你做的?”
“订餐啊!”芮安解下围裙,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大黄进洗手间洗了洗手,这才上桌吃饭,不过刚吃了没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以后不要订这家菜了。”
“为什么?”
“味道一般。”
“……”一听这话芮安脸瞬间就拉了下来,他把筷子发狠的往碗里戳,“真是不好意思,这饭是我做的!”
“我知道。”
芮安一时无语,许久才咬牙切齿道:“大过年的就不能不开这么低劣的玩笑吗?还味道一般,给我心存感激的吃进去啊。”
“呵。”男人轻笑一声,随后说,“逗你的,挺好吃。”
“……”
完全震惊的人已经食不知味了,眼看着男人吃了一碗又一碗,他才终于恢复自信,害的他都怀疑大黄是不是在外面学坏了,怎么开始油嘴滑舌的了?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芮安随意说:“吃了饭我要出去一趟,晚上回来。”
“去哪?”
芮安看了眼难得追问的人,缓缓道:“去看一个朋友。”
“很远吗?”
“还行吧,坐客车的话,两小时的路程。”
大黄点点头,就没再接话了。
芮安也没当回事儿,吃完之后大黄去洗碗了,他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拿着早上下班时候买回来的礼品盒,准备出门了。
“你也要出去?不是刚下班吗?”芮安疑惑的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大黄,不解了。
“嗯。”
大黄随口应了声就先去穿鞋了,芮安挑了挑眉,想着年轻人真是有活力,值了一晚上的夜班,他现在就盼着能在车上补补觉。
两人一道下了楼,在芮安等出租车的时候大黄也站住了,芮安也没多想,直到大黄跟他一起上了出租车之后他才发懵似得看着那人,“你做什么?”
“坐车。”
“不是,我问你干嘛上车!”
“跟你一起去。”
某人说完便心安理得的关上了出租车的门,出租车司机疑惑的问了句:“去哪儿啊?”
“啊,客车站。”芮安条件反射的应了声,随即又喊道,“等等,这人下车。”
芮安说完就推了推大黄,“下车啊,我是去办正事儿,不是去玩儿!”
“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赶紧下车。”
看着两人争执不休,司机无奈道:“这是走还是不走啊?”
“走吧。”
回答司机的人不是芮安,而是一脸淡定的大黄。司机一听这才踩了油门朝客车站驶去。
芮安侧头盯着面不改色的那人,近乎抓狂的说:“你怎么老这么胡闹?”
“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添乱。”
“你现在就在给我添乱!”
某人自动扣上耳朵充耳不闻了,芮安负气似得靠进座位里,只觉得血压升高,许久才妥协道,“这是最后一次!”
“你的最后一次还真多。”
被人不冷不热的嘲讽,芮安自己也是无奈,确实他这句话说了太多次了,每一次还都不作数,真不知道是他太心软,还是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他的世界就偏离了正常人的轨道,总之呢,日子就这么被两人浑浑噩噩的混过来了。
大年初一坐车的人不算多,但大黄没有身份证,芮安只好在私人拉票处买了2张车票,虽然贵了十块钱,也可以免了查票了。
11点的车,估计到地方是一点左右。
车上的人坐了一半儿就缓缓开了,坐在靠窗位置的芮安将窗帘拉上,把脑袋倚在窗帘上,以免一会儿睡着的时候磕脑袋。
眼睛闭了没两分钟,芮安突然又睁开,他瞄着坐在身边玩着手机游戏的人说:“你给我拜年了吗?”
“……”
芮安按住大黄正玩着的手机,正色道:“话我先说在前头,你既然跟我去了就要有礼貌,见到长辈要拜年,知道吗?”
“如果不拜呢?”
瞳孔瞬间缩小,芮安像个流氓一样翘起嘴角:“那我就把你丢下车,让你流落街头餐风露宿食不果腹颠沛流离,永远也找不到家。”
“……”
“……”
四目相对,直到一方妥协,否则决不罢休。
“怎么拜?”
面对孺子可教的人,芮安满意的点点头,举起双手作揖道:“就像这样握住手,说‘新年快乐’或者‘过年好’。”
“好蠢。”
“屁话!逢年过节给长辈拜年这叫礼节,你这个脑袋里养了一群米虫的无知人类,唔!”
一只大掌忽的捂住了芮安的整张脸,还把他向后推,直到他的脑袋顶到了靠背,透过修长的指缝,芮安看到大黄一脸的烦躁。
“早晚拔光你的牙。”
甩开男人的手,芮安怒道:“胆子不小啊你,来,你拔!”
芮安铁定了男人不敢,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等大黄真的一手捏住他的脸让他合不上唇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又玩脱了。
某人仗着自己身材高大就欺凌弱小,芮安心里愤愤不平,嘴里支支吾吾的骂着:“你敢碰我牙,我让你变成秃头!”
琥珀色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自己捏得变形的脸,许久之后才不轻不重的在芮安脑门上弹了一下,这才放手自己玩手机去了。
揉了揉发酸的脸颊,芮安嘟囔:“没大没小,早晚收拾你。”
这话说完芮安就又窝到原来的位置,睡觉去了。
得,又是这种没有任何优势的争执,芮安就纳了闷儿了,怎么时间越长,自己的地位就越不稳固呢?心想着早晚得把这头野狮子给驯服的服服帖帖的,一边迎接强烈的睡意去了。
车子上了高速之后就不再走走停停,眉头终于展开的芮安彻底睡过去,就算嘴角因为被挤压淌出了口水也不自知。
“过年好?”噼里啪啦玩着手机的男人几不可闻的说了声,说完大概自己也觉得别扭,歪了歪脑袋瞄了眼正呼呼大睡的人。
看到芮安嘴边的口水时,薄唇翘起一角,不知道为什么,修长的手竟朝着那透明的口水伸去,指尖不着痕迹的擦过男人凸出的唇珠,然后不算温柔的抹掉那人流出来的口水。
“……”
口水粘在指尖,有种粘腻的感觉,大黄盯了片刻微微皱起了眉,随手便往芮安身上一擦。
手指终于恢复了干爽,大黄往下坐了坐,脑袋一歪,也准备补一觉了。
这一觉睡的不太舒服,芮安醒的时候脑袋还倚在玻璃上,但是他的肩上却压着大黄那颗千金重的头。
芮安推了推大黄,“起来,下车了。”
重量一撤离,芮安的胳膊和肩膀就如千万只蚂蚁爬过,麻的他下车好久之后才缓过来,甚至连抱怨都说不出来了。
两人下车之后又打车坐了10多分钟的路程,下车的时候已经是另外的光景,这里是不同于城市的乡下小镇。
情不自禁的深呼吸,芮安满足的叹了口气:“肺里好舒服啊。”
想得到赞同的芮安瞄了眼大黄,谁知道大黄竟是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他,跟见了鬼似的。
得,这种情商低到水平线下一百米的人根本不了解这种情怀,觉得自己抱希望是错误的芮安拎着礼品盒先一步走了。
小镇位于S市的郊外,这里也不是那种纯粹的乡下,却有种鱼米水乡的感觉,一条小河横穿小镇,独栋的平房瓦砾和桥口聚集的老人家,都让芮安有种回家的感觉。
但这里并不是他的家。
走过桥头,芮安在一个有些老旧的高大木门前站定,这里的房子都是紧挨着的,大门两边是全包围式的院落。芮安拍了拍衣服,整理了一下衣领,这才伸手敲门。
第二声的时候,院子里就传来有些浑浊的声音。芮安握了握拿着礼品的手,心头有些不自觉的紧张。
老旧的大门被拽开,走出一位已然耳顺之年的老人家,他在看到来人的时候,面色瞬间明朗起来:“诶呀,小安?”
看着老人家更甚以往的斑白双鬓,芮安压住发酸的鼻息,笑道:“阿叔,过年好啊。”
“好好,快,快进屋来,你阿婶昨天还提到你咧。”
芮安跟着老人家进了屋,一进屋就看到在厨房忙碌的人,芮安走过去,将东西往地上一放,抱了抱伸出手的妇女,“阿婶儿,过年好。”
“好,都好。”眼睛顿时有些红润的女人用粗糙的手抚着芮安的后背,随后看到地上的礼品时嗔怪,“都跟你说来了就跟回家一样,不要花钱买东西,你说你这孩子。”
芮安挠了挠头发,笑道:“没事儿,都是补品,也不贵。”
正沉浸在温暖气氛中的几人完全忽略了芮安身后的人,直到听到一声闷响,几人才回头看去。
看着捂着额头脸上出现痛苦神色的人,芮安险些笑出声,大黄这是脑袋磕门了。不过,笑归笑,芮安赶紧拉过大黄做了简单的介绍,“阿叔,阿婶,这是我朋友……额,顺路,就过来看看。”
“好好,这大小伙子个子真高,没磕坏吧?”阿婶是个健谈的人,一看大黄的样子就喜欢的不得了。
“啊,没事儿,他皮糙肉厚的。”芮安抢着回答,然后在别人视线都没注意的时候狂踢大黄的小腿,嘴里还干笑两声。
“啊。”反应慢了半拍的人终于想起来,只见大黄双手成揖,沉声道:“过,过年好。”
“诶呀,好好,别客气了,快进屋坐会儿,坐车都累了吧?一会儿阿婶包饺子,管饱。”
等大家都忙开了,芮安凑到大黄面前,用肩膀撞了撞人,笑道:“还不错。”
第20章 【探望】
在屋里跟阿叔阿婶聊了一会儿,芮安打了声招呼,便提着阿婶每年都会给他准备的一坛子酒出去了,阿婶还告诉芮安早点儿回来,饺子很快就能包好。
芮安走出院子的时候,大黄还在角落研究农家杂物,见那人声也不出的离开,大黄就跟了过去,其实也不是好奇心太盛,就是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意思。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芮安笔直的看着前方,在走到一家小卖铺的时候拐了进去,大黄停住脚步,等了没一会儿又见芮安出来了,此时手里除了那坛子东西,又多了一提纸钱。
芮安又沿着结冰的小河走,出了小镇爬上一个小山丘,山丘之下是一片望不到头的麦田地,此时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纱。
两人走了近二十分钟,芮安终于在一群小土包中寻到了熟悉的那一座。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挽起袖子就开始拔起旁边已经干枯的杂草。
“呼……”擦了把汗,芮安看着已经恢复干净的地方心情畅快了不少,然后又毫不在意的用大衣袖子抹了抹墓碑上被灰尘掩盖的照片,嘟囔一句:“你还真是脏啊!”
“你在跟谁说话?”
“哇啊!”
芮安以为自己幻听了,吓了一跳,他左右看了下并没有发现任何人,他猛的回头这才看到此时正靠坐在其它矮碑上的男人,此刻已经没有心情管男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跑过去,发狠的拽起男人,吼:“你疯了啊,干嘛坐在别人家墓碑上!”
说完,芮安赶紧朝被大黄坐了墓碑的坟头行礼,嘴里还不停的道歉:“抱歉,抱歉,惊了您老人家,他不懂事,您别在意啊。”
“疯的是你吧。”
眼角一抽,芮安回头,对某个毫无常识的男人指点:“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死者为大?”
“死了就死了,还怎么大?”
“不是大小的大,是尊重的意思。”
“啊?”完全不明白芮安的解释,大黄皱着眉疑问。
“算了算了。”芮安摆摆手,他懒得和这种人理论下去,索性又折回去。
用棍子挑开墓碑前的瓦片,下面是一个不深不浅的坑,将买来的纸钱放进去,芮安掏出刚才买的打火机将其点燃,没了建筑物的阻挡,这里的风有点儿大,纸钱瞬间就烧了起来。
芮安蹲在旁边,勾了勾要飞出来的纸钱,淡着声音问:“你为什么跟来了?”
“无聊。”
“下次你想要做什么要跟我说一声,不要无缘无故的消失或者出现,很吓人的,万一我被吓得减寿了怎么办。”
“减几年?”
“大概十年吧。”芮安应着,脑海里突然出现蜡笔小新和他妈妈的对话桥段。
现在不是扫墓烧纸的时节,整篇坟茔就他和大黄两个人,他不说话的时候,大黄更是安静的很,芮安回头看了眼大黄,发现那人双手插在羽绒服兜里正盯着墓碑看。
吸了吸冻出来的鼻水,芮安站起身将带来的坛子打开,然后围绕着被水泥修葺起来的坟堆走着,一边走一边倒酒。
“小麦,它淀粉含量很高,发酵复杂,味道温度都很难控,所以大部分都以它作为酿酒的辅助材料。小麦做酒虽不是最佳的,你却钟爱大曲酒,因为你说,这酒是小麦酿的,它有你家乡的味道。”
寒风中,芮安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沙哑,平静的好像在自言自语,一坛子酒见了底,他喃喃:“尽情喝吧,这是你老妈亲手酿的。”
“喂,你以为他真的能喝到?”
低沉的声音打断芮安的晃神,他放下坛子又开始蹲在地上烧纸,“能啊。”
“别傻了。”
芮安一顿,许久才低声说:“如果他还活着,今年已经32岁了,32岁啊,应该是他人生之中最辉煌的时候,而他的未来也会一片光芒。”
英挺的眉皱了皱,大黄不以为然:“死都死了,说这些有什么用。”
“……”
修长的鞋子靠近,踩在芮安越来越长的影子上,他说:“你不会以为人死之后,还有什么灵魂之类的鬼话吧?”
捅了捅快要燃尽的纸钱,芮安不说话。如果可以,就算学习的是唯物主义,他也想试着去相信这些,但这么多年,他一次都没有在梦里见过他想见的那个人。
“天快暗了。”不再纵容芮安的发呆,大黄看着越来越低的太阳提醒。
“嗯。”芮安站起身,拍了拍冰冷的墓碑,说,“我走了,明年再来看你。”
话音刚落,芮安就转身往回走了,决绝的身影好似个过路人,完全没有了刚才连视线里都透出的眷恋和不舍。
不用刻意加快脚步,没走多远,腿较长的大黄就与芮安并肩了,他问:“这是那个人的家吧?你的家呢,不回去?”
“嗯,是他的家。”明白大黄嘴里的那个人就是墓碑上的人,芮安点点头,随后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你以为这里是我家才跟着来的?”
“……”男人默认。
“呵。”芮安鼻子哼笑,“你以为你能看到我小时候的照片,或者听说我什么丑事,用来威胁我,让我屈服于你?”
男人挑挑眉,很明显并不打算反驳。
“真是抱歉要让你失望了,我的家就B区那一个。”芮安快走几步,扬着声音挥舞着手臂大喊,“因为我是个孤儿!孤儿!”
随后那人又像个傻子似得大笑起来,面对芮安这么疯癫的举动,大黄也仅仅跟着冷哼一声。说实在的,他觉得芮安不是那种自怜的人,相反,应该是那种整天把大道理放嘴边对身边人喋喋不休的男人,而且,他对芮安那些不愿提起的过去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因为他感兴趣的,是遇到他之后所看到的芮安。
两人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暗了,阿叔和阿婶早就包好了饺子,此时就等两人回来下锅呢。
芮安主动提议要煮饺子,阿婶同意了,正好她的菜才做了一半儿,眼下自己去忙了,芮安盯着并不陌生的大锅,朝窝在屋里看电视的人招了招手。
大黄以为是什么好事儿,结果是让他生火。
大黄哪里会烧火,差点儿把灶台里面的火给堵灭了,弄的满屋子都是烟,芮安用勺子敲了敲某个笨到家的人,“你傻啊,我不告诉你木头要一根一根的往里放吗?等烧的差不多了再添!”
“我以为都加进去就不用那么麻烦。”
“……”芮安一时无语,只能耐着性子再叮嘱,“一根一根的往里添,OK?”
“啊啊。”有些不耐烦的应声,大黄把里面的木柴都掏了出来。
“唉。”芮安摇摇头,嘴里又开始说教,“欲速则不达没听过吗?烧火也是这个道理,你要想让它烧的持久,就得有耐心……”
早就习惯芮安絮叨的人完全不走心的听着,终于在屋子里的烟都散去之后完成了这项艰辛的工作。
看着胖嘟嘟的大饺子在锅里翻滚,两人顿时就饿了,芮安用手按了按,觉得还不是时候,他也不太确定,就捞出来一个往嘴里塞。
“呼……好烫,好烫!”结果因为太烫了连嚼都没怎么嚼就被芮安咽了下去,连带着食道和胃都跟着烫起来。
看着跟猴子跳似得人,大黄默默来了句:“心急吃不了热饺子。”
阿婶的厨艺虽不说有多精湛,但做的菜就是有种让人欲罢不能的味道,在芮安看来,这大概就是家的味道吧,他觉得大黄跟他的感觉应该是一样的,因为那人此时已经埋头苦吃了。
饺子是芮安最喜欢的芹菜猪肉,肉多菜少,个儿大饱满,看着就有食欲。这么想着的芮安确实吃了不少,给阿婶看的脸上都笑开了花。
芮安跟阿叔喝了点儿自家酿的麦酒,聊点儿家常,等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
吃了饭,芮安又拉上大黄把桌子捡了,阿婶说什么都不让芮安洗碗,无奈之下芮安也只好作罢,这才说自己准备回去了。
走的时候阿叔找了辆电轮车,让人把芮安他们拉到车站。然后老两口又像往年一样将芮安送到了桥头,芮安手里提着阿婶给拿的一篮子笨鸡蛋,挥别之后就坐上了车。
坐上车之后,芮安再也不曾回过头。
大黄侧身坐着,透过代替车窗的塑料布,他看到桥头路灯下两个还在寻望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疑惑,芮安明明是个热心肠的人,为什么每次离开哪里的时候都这么决然呢?
不过疑问也仅仅是他想想罢了,以他能理解的范围是,芮安大概是个不擅长说再见的人罢了,不然此刻印在他眼里的,不会是一张强装镇定的脸。
芮安坐的是今天最后一趟车,意外的车里人不少,至少比来时候多很多。简陋的售票口早就关了,等人都上的差不多了,司机才自己把钱收了。
芮安依然坐在靠窗的位置,晚饭的时候明明喝了不少的麦酒,此时的芮安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困,大概是阿叔给他喝的度数并不高吧,不然为什么他一点儿也不觉得醉呢?
车子平稳的开在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的人枕在他的肩上,沉重的脑袋压得他喘不上来气,但芮安并没有推开大黄,还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大黄的侧脸。
手下的脸颊是属于男人的刚毅轮廓,还有扎人的胡茬。
想到这是活人的温度和重量,芮安吸了吸发酸的鼻子,他将头靠向枕在他肩上的脑袋,皱着眉看着窗外远处的万家灯火。
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睁开,又缓缓闭上,一切都那么悄然无声。
第21章 【年后】
年节一过,气温又开始降低了,估计将会是这场冬天的最后一次降温,就算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芮安也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温度了,只能努力的把自己包成个北极熊。
每每看到自己现在的蠢样子,芮安就怀念曾经在大雪中光着膀子的自己。
不管你愿意与否,时间都在一天天过去,年后的半个月里,两人因为工作的关系明显交谈少了,不过早饭还是会一起吃的,两人换着做,或者干脆就煮碗面,之后就各自休息,就算有时候芮安找到了话题,大黄也似乎没什么兴致,躺在沙发上不出一会儿就会睡着。
对此芮安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就是多少有些寂寞。
情人节的当天,芮安又连续值了24小时的班儿,每年的今天芮安都会感叹,为什么告白一定要挑今天呢?告白就告白吧,为什么总有人要在大街上或者楼顶上进行呢?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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