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规的青春年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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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至林也跟着弯下腰伸手轻轻拍了拍大腿，按摩了几下：“哪有不累的。”
　　“我看你刚才一直都是一本正经的模样，还以为你不会累的。终于解散了，今晚肯定能多吃两碗饭，睡个最安心的觉。”
　　“怎么会不累啊，不过不敢累啊？而且，其实刚才，我就是因为看到你一直都一本正经的，所以才不敢表现出来。”
　　“啊？”江浩文听完，更是意外地张大口。
　　夏至林看着江浩文惊讶的样子，笑了起来：“难道我们是相互成了彼此榜样吗？平时安逸惯了，突然面对这样的训练，还真是挺累的，又苦又累又严。不过没事，忍忍就过去了，磨练磨练自己，以后回想或许觉得很怀念呢。我想人家女生都顶得住，我们男生要是不行就太丢脸了，反正没多少天。”
　　第一天的军训，就这样画了个句号。而郭子昊却像个永动机一样，刚解散就提起篮球来到夏至林已经离去的篮球场。
　　两个人不曾谋面，却在同一个学校里，各自认真地投入到这打磨意志的训练里，各自展开自己的大学生涯，任凭那份隐隐约约的期盼和悸动搁在心底，波澜不惊。


第6章　巧合两次是缘分
　　一晃十多天过去，为期半个月的军训，也渐渐接近尾声。这段日期，大家一直处于没休没假地军训状态，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还真是有点麻木。然而，对于夏至林来说，其实也一样。麻木得连车站那个意外的邂逅，和那个完美的陌生人，还有手机那个未曾呼叫过的号码，如今都已经无暇去顾及，就连曾经流连在心底那份似有似无的悸动似乎也渐渐淡去。
　　然而，真的就像《见或不见》唱的一样：你见，或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有些情感搁在心底，若是不去触碰，他就波澜不惊的，彼此在各自的世界里不痛不痒，各自安好。然而却不曾增加和减少，一旦翻出来，依然可以泛满心头。
　　这一天旁晚时分，刚从军训中解散，郭子昊跟自己新相处的小伙伴们组了队，直接就把阵地转移篮球场。一身的迷彩服依然套在身上，却没有遮挡他像阳光一样光芒四射的活力。呈现的也不再是那庄严肃穆的军资，却是各种肆无忌惮地奔跑、运球、上篮的球技，好一幅青春飒爽的模样。真是热爱篮球的孩子，再累也阻挡不了他们骚动的身板。
　　旁边还围了几个迷妹在那呐喊助威，多半也是他们班的新同学，把氛围渲染有模有样的，还真有点篮球赛的阵势。
　　“这边这边！”
　　“球……球球！”
　　伴着一系列的吆喝声，只见篮球被拍来打去地传送着，最后传到了郭子昊手中。他接过球后，一个箭步把球带到篮筐下。紧接着身体轻微一沉，右手轮起篮球一纵，轻盈地跳起来划出一个完美的半圈，侧身将篮球砸进篮筐。
　　“郭子昊？”夏至林刚好经过，不经意地就看到了这令人振奋的一幕，意外地愣在那里。本来军训解散后，他已经回到宿舍，结果发现在军训过程，中途休息的时候，有东西放在训练营地的树荫下忘记拿回来了。于是回训练场找，没想到就看到这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会是他吗？夏至林想，然后停下了脚步默默地看着。
　　侧身灌篮！人家说打篮球的男生最帅，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一下子，场内外各种激昂的欢呼声吼了起来。
　　“呜……！！！”
　　场外的几个女生更是尖叫着乱喊乱叫。
　　“郭子昊，你好帅。”
　　“郭子昊你最棒，我爱你。”
　　……
　　“真的是他！迷彩服还穿着在身上！”听到大家的呼喊，夏至林肯定地盯着那个俊朗的背影，心里一下子砰砰砰地直跳。
　　站在郭子昊旁边的男生，用力撞了一下郭子昊说：“真有你的，风都头给你占完了，这么多女生都是为你准备的。说不定只要招一招手，今晚就可以带一个出去过夜了，哈哈。”
　　郭子昊得意又憨实地笑了起来，却瞪了他一眼说：“别玷污我的形象好吗？”
　　“切，还害羞，说不定你心里想都不知道有多想呢。”
　　夏至林回过神来，顺着他们的话，转过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女生，有其中一两个还喊得竭斯底里的，自己一个男生，居然也傻不拉几地在这里犯花痴。他突然感觉有些尴尬，一种无地自容的尴尬。
　　“失态了自己。”夏至林难为情地低下了头沉默了片刻，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新抬起头，微笑着最后看了一眼依然肆无忌惮地在球场里驰骋的郭子昊。最后转过身，刻意地拿出手机，低下头装着一幅若无其事的模样，默默地翻看着手机离开。
　　突然，一个篮球从侧面疾飞过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夏至林的手上。
　　“啪……啪啪！”三声脆响，手机就像一个专业舞者，挣脱了夏至林双手的束缚，刚着地就开始轻灵地旋转跳跃。
　　正是郭子昊砸过来的，本来是想把球传球给队友，结果队友居然没接住，却直接撞到了夏正林的手机上。
　　是的，有些事情，发生一次是巧合，巧合两次是缘分。意外，也是一种缘分。
　　这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夏正林心里一惊。他马上蹲了下来，捡起手机一看，左上角多了一道裂痕。接着翻了一下里面的功能，幸好，似乎不影响运行。然而心里有些委屈，一种被欺负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突然格外冷静，冷静得一点表情都没有，然后默默站起来，转头朝着球飞来的方向看去。这时一个陌生的男生已经站在自己面前，正是那个没接住球的、郭子昊的球友。
　　“没事吧？”那男生小心翼翼地问。
　　看着前面这个男生满脸真诚的歉意，夏至林心里感觉舒坦了许多。然而手机终究还是坏了！这能怪谁呢，是自己手机拿不稳吗，还是打球的人不小心呢？换个手机屏幕少说也得一两百，然而作为吃喝拉撒全靠父母做后盾的学生，用的都是父母的钱，面对这种无心的意外，应该开口索赔吗？
　　“裂了一点点，不过没事，还能用。”夏至林淡淡地说，同时伸出手机示意了一下。都是学生，也不容易。好在还能用，就算了吧。此刻突然觉得，没钱买苹果手机，还是有些好处的。起码摔坏了也没那么心疼。
　　正当那位男生不知所措、不知道这要怎么收场的时候。郭子昊就窜了过来，发现是夏至林，惊讶地说：“同学，是你吗，我是郭子昊，还记得吗？”
　　夏至林收起伸出去的手，看着郭子昊，勉强地笑了笑说：“你好。”
　　“那天在火车站分开后，就一直没看到过你，想不到今天在这里遇上。”
　　郭子昊惊讶里带着兴奋，总感觉有那么一点不可思议。缘分真的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有时纯属巧合；但有时却正是因为心里有些什么特殊的情感，才会促成这样的巧合。好比此刻，就像命中注定一样。倘若郭子昊不喜欢打篮球，刚才不在这里打篮球会是什么结果呢；或者，倘若夏至林没见过郭子昊，他扣篮时不会停下来看呢；或者倘若夏至林刚才不会觉得尴尬，不会急着离开呢？
　　然而看着郭子昊兴奋的样子，夏至林敷衍地笑着，心里却完全开心不起来，也不懂该说什么好。
　　郭子昊低头看了一眼夏至林手中的手机，才换下了惊讶兴奋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问道：“刚才，是撞到手机了吗？是不是坏了？”
　　旁边的男生看到郭子昊出面，心想：正好，看来不用我管了。这时默默地退到一边。
　　“还好，就是屏幕裂了一点点，不影响使用。”夏至林脸上刻意地微笑着，重复着刚才的话。
　　“可以给我看一下吗？”郭子昊指了指夏至林手中手机说。
　　“嗯。”
　　接过夏至林的手机，郭子昊低头随手翻弄着看了一下，然后真诚地说：“对不起啊，都裂了，如果里面没有坏的话，我帮你换个屏幕吧。如果已经坏了，我赔你一个手机也是可以的。”
　　天啊，赔手机，那可就是一大比钱了。从小简朴也惯了，更没有占小便宜的习惯，听完郭子昊的话，心里一惊连忙摆手解释说：“不用不用，只是裂了一点点，刚才已经看过，里面功能一切正常，不影响使用的，不用破费。”
　　其实，夏至林真的打心里觉得没这个必要。郭子昊的话，让他吃了一惊，但也温暖了他全身，所有的不安和委屈，一下子就已经全被抚平了。有这份心，其实已经够了。许多无伤大雅的意外，其实最重要的还是理解和道歉。
　　“不用？”郭子昊听完抬起头看着夏至林，满脸歉意地再确认一遍说：“不换吗？都裂了。”
　　“嗯，你也别放在心上，本来就是无心的，也怪我自己没拿稳。”
　　“不不不，谁会随时随地都那么用力抓着手机！”看着夏至林满脸认真的表情，郭子昊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好吧，不过确实，我也是不小心的，想不到发生这样的意外。那有空我请你吃饭吧，不然以后见你我会觉得尴尬的。我的电话你还留着吗？也没见你打过。”说完，顺手把手机递还给夏至林。
　　“嗯，还留着。”夏至林接过手机，马上打开通讯录，随手示意给郭子昊看。
　　郭子昊看了一眼，然后让夏至林呼叫一下自己，最后才安心地道别准备回去打球。
　　看着渐渐远去的夏至林，一直靠边站的那个男生才松了口气，和几个过来看热闹的女生、球友一起凑近郭子昊，接着好奇地问道：“你朋友啊？”
　　“啊？”郭子昊意外地看着他们，然后恍然大悟似的说，“哦，是的，一个老朋友。走吧，回去打球。”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身向篮球场跑去。


第7章　我叫夏至林
　　道别之后，夏至林默默地往回走。然而，走到转角处却停了下来，杵在原地，转头看向球场。目光留恋在一个个或奔跑或跳跃的人身上，直到再次锁定郭子昊。
　　夕阳已经收敛了白日里刺眼的光辉，温柔地打在夏至林的脸上。而球场上，郭子昊又恢复了满腔的热情，肆无忌惮地驰骋着。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铺在地面上，随着他的奔跑，窈窕地不停晃动。
　　原来真的是同一个学校的同学！回想当天在车站，自己还防备得就像一只受惊的刺猬。想到这里，夏至林脸上平静的脸上，渐渐浮出一抹淡淡的、满足的笑意，才踏实地转身，消失在转角。
　　为了给地球另一端的人们带去黎明，夕阳渐渐跌入地面，暂时告别这一端的世界了。郭子昊的身影也被拉得更长了几分，越来越暗淡地铺在地面上。球场上的人们，也渐渐散去，变得稀稀疏疏的。大伙商量着，也准备散场了。
　　解散后，郭子昊以跟老朋友请罪为由，直接跟球友分开。在篮球柱底下拿起自己的随身物品，然后打开手机，独自一个人一边翻阅，一边向篮球场边上的树丛走去。
　　手机上有一条未接的来电记录，郭子昊看着，喃喃自语道：“这应该就是他留下的号码了吧！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呢？这么倒霉连续被我撞了两次。”同时随手点击了回拨。
　　能打通！郭子昊看了一眼成功呼叫的屏幕显示，然后把手机提到耳边，慢慢地走到树丛里的其中一个石凳子前，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坐了下来，静静地等待对方的接听。
　　响了四五声，铃声才突然中止。想是对方接听了，郭子昊下意识地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停顿下来，充满期待地微笑着等待对方回应。
　　“……”
　　一秒过去，两秒过去，然而，直到第三秒过去，手机那头还是没有声音。郭子昊皱了皱眉头，笑容也跟着僵硬了下来。
　　“难道没有通吗？”他喃喃自语地拿下手机，确认起来。
　　屏幕上已经在计算通话时长。明明是接通的，为什么没有回应呢，不会真的被我给撞坏了吧？郭子昊疑惑地揣摩着，然后重新把手机提到耳边，重新尝试再问候了一声：“喂？听到吗？”
　　“……”
　　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又过了几秒，郭子昊正想挂掉，想着干脆发条短信问问看好了。
　　然而就在这时，夏至林那边的声音突然姗姗来迟地冒出来：“喂？”
　　终于有声音了，郭子昊连忙开口确认道：“能听到吗？我是郭子昊。”
　　“嗯，能听到。对不起，刚才我在图书馆的阅览室，太安静了不敢说话。”
　　原来夏至林回到宿舍，直接去洗了个澡，然后跟江浩文他们一块吃了晚饭。晚上没课，江浩文留在宿舍打起游戏来。夏至林闲着没事，心里还没散尽的悸动让夏至林又想郭子昊，于是不自觉出了宿舍，来到篮球场附近的校道，按照下午相遇的方向，远远搜寻了一遍。看到郭子昊之后，心里才踏实了下来。又不好意思一直站着看，刚好图书馆就在附近，于是顺便就去图书馆看看书。
　　入学这十来天，这还是第一次来图书馆。走进阅览室，人还挺多的，但是氛围却安静地让人想窒息。夏至林作为一个新生，人生地不熟的，自然而然地就产生一股敬畏感。
　　这时郭子昊突然来电，心里一半欢喜，一半惊慌，同时暗暗庆幸手机是震动模式。手忙脚乱的，不懂接好还是不接好。想着先走出去再接，又怕还没来得及走到外面，郭子昊就挂断了。结果匆匆地走了一半，就点击了接听，却又不敢开口说话应答。
　　听到夏至林的解释，郭子昊也送了一口气，附和道：“原来如此，一直听不到你声音，我还以为你手机真被我给撞坏了。”
　　“没有，手机好着呢。”夏至林说。
　　郭子昊暖暖地笑了笑，弯下腰身，双臂轻轻搭在双腿的膝盖上，协调了一个舒适的姿态，一副要促膝长谈样子，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一直没说，通讯录都不懂备注什么了我。”
　　夏至林一听，突然停下了脚步，心里莫名其妙地升起一阵似有似无地羞涩，感觉有一些难以启齿。感觉奇怪得有些让自己想发笑，为什么呢？怕自己名字不好听？怕他不喜欢？怕自己的名字是男孩子的名字？然而自己本来就是男生，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呢？酝酿了片刻直到郭子昊那边等得不耐烦了，疑惑地又问了一句：“怎么了？”夏至林腼腆地回答说：“夏至林，夏天的夏，夏至的至，森林的林。”
　　“夏至的森林，好舒心的名字，我记下了。那……”郭子昊停顿了片刻，才接着说，“手机屏幕真的不换了吗？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嗯，真的没事。反正也用了一年多了，再用上一年半载，它好端端的不磕不碰估计也是会自己坏掉的，到时直接就买新手机了岂不浪费。就这样吧，不用放在心上。”
　　“好吧，就是觉得挺对不起你的。”
　　郭子昊的回答似乎有些耿耿于心，夏至林听着也有些过意不去，先到刚才他潇洒的身姿，于是直接转移话题说：“没事！对了，你打球好厉害，刚才看到你灌篮了。”
　　“啊！灌篮的时候你就有在看了吗，我都没注意。哈哈！洒洒水啦，也没多厉害，呵呵……”果然是热爱篮球的孩子，听到夏至林的表扬，心里又是自豪又是腼腆。一边说，还一边不自在地捋着头发。
　　“洒洒水？”
　　“你不是南方人吗？南方人的粤语，说小意思的时候不是洒洒水吗？”
　　“哦……！”夏至林恍然大悟，憨憨地笑了起来，“听你这么说还真有点像，粤语的小意思，发音有点像洒洒水，不过实际上我们表达小意思的时候，文字上应该是湿湿碎啦。不过你打球真的好厉害，好潇洒得感觉。”
　　“呵呵，有空一起打啊！”
　　“呃！我不太会打篮球。”
　　“好吧，有空我带你打。对了你不会就是广东的吧，南方好神秘的感觉，我还没有认识过一个南方的朋友呢，跟我说说南方那边什么样吧！”
　　夏至林愣了一下，想起宋冬野的《斑马斑马》里有一句歌词这么唱：斑马斑马，你是来自南方的红色啊，是否也是个动人的故事啊？斑马斑马，你睡吧睡吧，我回背上我的吉他离开北方。原来不管对谁，远方都是神秘的。当南方的孩子充满好奇地眺望着北方的时候，也会有一些北方的孩子充满好奇的眺望着南方。
　　两人彼此好奇的对讲着，任凭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慢慢地夕阳完全沉入了地面，只剩一抹淡淡的余晖。路灯也已经亮了起来，在夕阳的余晖中，泛着淡淡的不起眼的光。球场上的人们渐渐的已经散尽，只剩郭子昊自己还在球场边上讲电话。
　　夏至林离开图书馆后，一直漫无目的地走，最后不知不觉却有意无意地就走到了篮球场。同一个地方，下午喧闹的氛围已经消失，空荡荡的只有夏至林自己。但是夏至林却仿佛有种郭子昊依然还在其中肆无忌惮地奔跑的感觉。
　　曾经听说有一些追星的粉丝，因为没办法真正跟偶像在一起，痴痴地去一些偶像曾经来过的地方，以为这样就能感受到自己偶像的气息。想到这里，夏至林泛起了一抹淡淡的傻笑。
　　郭子昊坐在旁边的树丛里，正对着这个空荡荡的篮球场，也恰恰看到了这一幕。只是在夕阳余晖的微光中，依稀可见，却又看不真切。他一边继续讲电话一边观察着，突然诧异地中断口中的问题问道：“至林？是你吗？”
　　夏至林一愣，有些莫名其妙。前面还津津乐道的南北差异问题还没说完，面对郭子昊突如其来的疑问，反问道：“怎么了？”
　　“哦！没事，刚刚就是有点听不清你的声音，以为出什么事了。至林，你尝试拿下手机使劲晃几下看看。恐怕还是因为下午磕到给磕出毛病了！或者轻轻拍几下看看是否好一些。”
　　“不会吧，那我试试看，你等一下。”夏至林半信半疑地拿下手机，搭在胸前用另一只手轻轻敲了几下。然后重新放回耳边说，“现在呢，能听清吗？”
　　真是夏至林，看着夏至林老实巴交的这一举一动，郭子昊惊喜中又忍不住想笑，直接站了起来，同时挂断手机，从树林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夏至林，想不到真是你，我在这儿！”
　　夏至林吓了一跳，循声望去，看到郭子昊正朝自己跑过来，那一身的迷彩服依然套在身上。怎么会这样？他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得亏现在是傍晚，这灰暗灰暗的微光也看不清楚。然而为什么那么多地方自己不去，非跑来篮球场呢，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我从图书馆出来，看到这里没人，又安静，所以就走到这里来了。”郭子昊凑过来之后，夏至林连忙解释起来。
　　“我知道。太巧了，我刚才打完球，也是想着给你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手机号，顺便看看你吃饭了没有，一块吃饭去。又有点累，就到那边凳子坐会儿，没想到你就来了。”说完发现夏至林身上沐浴露的气味还没散尽，凑上去使劲闻了闻，接着说，“好香啊，你用什么牌子的沐浴露啊。衣服也换了，刚才都认不出你来。”


第8章　冥冥自有定数
　　夜幕已经渐渐拉开了，这个球场，今夜显得格外安静，安静得彷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周围空无一人，只有远处的校道时不时还传来一两声路过的行人断断续续的叫唤。
　　这是第三次跟郭子昊接触，如今在这迷离的微光中，他就这样安静地站在自己面前，就像经过上帝特殊安排一样，让人心神不定。这样的距离，彷佛都能感觉到他身体散发的热量，和他均匀的心跳和呼吸。身上的迷彩服还透着汗，有些许未干的地方贴在身上，更凸显健美的胸膛。浓浓的雄性荷尔蒙和青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让人悸动，让人心跳。
　　夏至林听完郭子昊充满暧昧的话，面对这样的他，心里得悸动强烈了几分，不知所措地直愣在那里。
　　“怎么了？”看着夏至林盯着自己不说话，郭子昊疑惑地问。
　　夏至林一惊，知道自己又失态了，难为情得脸一下子又热了起来。
　　郭子昊并没有注意到，倒是顺着夏至林的目光疑惑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突然恍然大悟似的，憨憨地笑了起来，接着后退了一步说，“哦！对，我这一身臭汗的，都还没全干呢，不要靠近我才好。呵呵！”
　　好暖心、好美丽的误会。夏至林心头一暖，脸上情不自禁地泛出一份温暖的笑意，自然而然地从不知所措的羞涩中缓了过来。
　　“呵……没事，我不是女生，不介意的。”夏至林淡淡地笑着说，然后才低下头把一直亮着没关的手机熄掉。这突如其来的变数，一幕接一幕地超出他的想象，让他一惊一乍地脱离了应有的逻辑。
　　郭子昊顺着看着夏至林的动作看着他手机，那条裂痕在屏幕的荧光中，显得又更清晰了几分。
　　“我还是帮你换个屏幕吧！”终究还是觉得有些内疚，倒不是怕夏至林会摊着这事儿，以后拿这个梗来寻他生事。尽管换做别人郭子昊跟定是会这么想的，但是面对夏至林，郭子昊心里却只有歉意，只想着给他补偿。
　　“真的没事，勤俭节约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嘛，不要浪费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