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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掰弯指南-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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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真及时。”顾北低声讽刺道。

顾北对于纪家两兄弟的印象都很差,对纪宁豪印象差还是因为邹夕结婚的事情。

纪宁豪岁数大,也不至于跟顾北这种小年轻人较劲,他看着医生紧张地问道:“医生,明宇怎么样了?”

“患者现在状况暂时稳定下来了,可还是需要观察。”医生说完之后,面色凝重地看着纪宁豪说道,“您可能需要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于洋红着眼睛叫了起来,“你倒是跟我说啊?快说啊!”

医生为难的看着活似发疯的于洋,不知道该不该开这个口。

纪宁豪沉着脸看着医生问道:“是不行了吗?”

“患者现在状况很不稳定,可能活不了一个月了……但这只是预测,不排除会出现奇迹。”

于洋一听,彻底疯了:“你们当初怎么说的?你们告诉我的,换完肾之后一年内的存活率85的,你们当初口口声声跟我保证了不会有事的!什么叫活不了一个月了?你们医生都他妈的出来骗人啊!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嘛!钱我有!我他妈给你们!你把他治好啊!”

换肾?

一个月?

顾北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有的信息就跟埋在地底下的一样,冷不丁就踩着一个。

“先生,您先冷静一下。”医生头顶冒汗的解释起来,“一个月不是绝对的,不排除会有奇迹的可能性。”

“奇迹?”于洋整个人倚着墙才能让自己不至于摔在地上,他用手捂着不停掉眼泪的眼睛说道,“你这意思是我现在要天天祈祷着老天开眼放过纪明宇是吗?”

于洋觉得自己真的可悲,可悲地开始要靠信仰来求纪明宇活下来了。

纪宁豪给于洋弄了一个床位,方便于洋来照顾纪明宇,顾北心里藏着一肚子的话一直没问,等纪宁豪去付钱的时候顾北才追了过去。

纪宁豪的样子憔悴了许多,家庭的病变已经让坚强的他快要撑不住了,所幸现在邹夕还没有跟他提离婚。

顾北看着付钱的纪宁豪直白了当地问道:“纪明宇到底是怎么了?”

“没事。”

纪宁豪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让顾北一点就燃,果真是讨厌他们纪家两兄弟。

“纪明宇死活跟我没关系,我他妈是为了恒言问的!”

纪宁豪沉默良久,慢慢说了一声“尿毒症”,温寒明显听出纪宁豪声音有丝哽咽,可是看这男人冷若冰霜的模样,又觉得自己刚才好像是听错了。

顾北没有想过是因为这个,所以之前纪明宇消失了一段日子没去找恒言,是因为要治疗是么……

“于洋把肾捐给了他。”纪宁豪说这话的时候,手不自觉地捏紧了医生开的病历单,“明宇是我把他从小养到大的,我撑着那个家,我答应我爸我妈要好好保护他的,可他需要肾的时候,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面临死的危险帮不了他。”

那么高大的一个男人,此刻眼眶红了一圈又一圈,活像受伤的小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家族遗传病,我爸之前就得这病死的。”纪宁豪手有些微微颤抖,他低头看着病历单上医生那潦草的笔迹轻声说道,“我怕死,我还有一个儿子,我都没有好好尽一个父亲的职责,还有邹夕,我对不起她,连场像样的婚礼都没有给她,我还不能死。”

生老病死,在医院里工作的人早已看的透透了。

人不知道生命是多么珍贵,而只有得知自己即将失去这么珍贵的东西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了:啊,原来这东西这么重要啊。

可很多时候,等意识到了,已经晚了。

顾北看着这个被现实打的体无完肤的男人问道:“你告诉邹夕了吗?”

第三卷 chapter55拜托了

“没敢跟她说。”

有些事情说了也只是让家人白担心而已,纪宁豪宁可自己在一旁,一边忍受着自己随时可能死去的危险,一边忍受着随时可能失去亲人的恐惧。

从小到大,家庭的特殊原因让他不得不去撑起这个家,他已经很累了,可是他不敢说出来,如果他要说出来了,他怕他真的就坚持不下来了。

纪宁豪骗自己,一遍一遍地骗着自己“能行”,就像爸爸临死之前跟他说的那样:“宁豪那么能干,一定会好好照顾弟弟的。”

妈妈自杀前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他就这么什么都不知道地对他们承诺“他一定会照顾好弟弟”,却从来没有想过谁来照顾好他。

他明明那个时候,也是个孩子而已啊。

顾北握着手机踌躇了半天不知道该不该跟恒言说,他现在很幸福,又何必再去扰他。

每个人心里都有想保护的人,纪宁豪想保护纪明宇,而顾北想保护恒言。

纪明宇醒的时候,看见顾北这张臭脸忍不住自嘲地笑起来:“结果最后还是被你救了。”

顾北虽然脾气大,但他也有分寸,知道自己现在跟一个随时可能离世的病人吵架是不道德的行为,所以他尽量的缓和自己的声音说道:“你……你没事吧?”

纪明宇艰难地坐起来说道:“我能有什么事。”

旁边的于洋眼泪也掉够了,声音微微有些哑了的说道:“你好好休息。”

“回来了?”

就是这样,于洋不主动走向纪明宇,纪明宇总是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嗯。”于洋的声音有点哽咽,哭肿的眼睛有点酸涩的疼,他走上前把纪明宇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玩的好吗?国外风景挺好啊。”

“跟这边没什么区别。”于洋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强装镇定地看着纪明宇说道,“你快点好起来,我找到一家店,老夫妻开了四十多年了,听说味道一直没变过。”

“嗯。”病痛已经把纪明宇身上那股子气场磨得差不多了,他整个人在病房的灯光下看上去柔和了许多,就好像一丁点大的小朋友都能欺负他一样。

“我去趟洗手间。”于洋转身匆匆忙忙出去了,他怕再待下去,他心揪的快要疼昏过去了。

“拜托了。”纪明宇看着顾北说道,“拜托别跟恒言说。”

顾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纪明宇那祈求的目光,那么一个充满戾气的男人突然温顺的像只猫,他都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慌慌张张应了纪明宇一声,顾北也跑了出去,结果推开病房门就看见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的于洋。

不是说哭多了就哭不出来了么。

可是为什么这眼泪就跟开了阀的水龙头,停也停不住呢。

于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纪明宇,他幻想着跟他白头偕老,可是为什么老天开了这么一个玩笑?

之前做完手术的时候医生说“活十年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一”,那时候还觉得活十年实在太短,医生现在又跟他说“只能活一个月”,他又觉得如果能活十年该多好。

那些医生就像握着长长镰刀的死神一样,一句话就能定一个人的生死。

于洋不想纪明宇死。

“我把肾换给他的时候,我想着要死一起死,大不了一起死在手术台上。”于洋低沉着声音自言自语地说道,仿佛是说给刚出门的顾北听,又仿佛自己在跟自己说话。

顾北靠在墙旁就这么静静看着这个人,其实这样看看他也觉得挺可怜。怕温寒在这里着凉了,所以让温寒先回去了,如果没让他回去,也许温寒在这里更能明白于洋的感受。

那种爱一个人,对方却不爱你的那种感受。

“我于洋不怕死,我就怕纪明宇死。”于洋擦了擦眼泪,可是眼泪却掉的更多了,“我跟了他许多年,他就像大哥哥一样照顾我,却从来没有把心交给我过,我一直都明白,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后来恒言出现了。”于洋脸色难看的看着顾北说道,“你的恒言出现了,他把我爱了那么多年的人给夺走了。”

“纪明宇不爱你,又怎么能说恒言夺走了纪明宇?”顾北看着于洋这副凄凄惨惨的模样,虽说没什么好感,但终究是没法像之前那样甩下那些恶毒的话语。

“他把恒言带去见了纪宁豪,他把恒言带回了家,他嘴里跟念经一样‘恒言恒言’的念叨。”于洋红着眼睛叫起来,“我那么喜欢他,我跟了他那么多年,不是说有个先来后到的道理吗?纪明宇应该喜欢的是我,而不是恒言啊。”

于洋说的这句话让顾北想起了温寒之前跟他说的那句话,可是爱情这种事,哪里谈的上什么先后顺序啊,它本身就是恶毒又美好的一种存在。

“刚开始知道纪明宇要换肾的时候,我甚至有些自私的高兴,因为我能救他,而恒言不能。”于洋把头埋在膝盖处埋得更深了。

“我以这个可耻的理由把纪明宇绑在了我身边,手术后,我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一定要跟我站在一起,纪明宇同意了,我以为我得到他了。”

于洋低低的一句“我以为我得到他了”说的格外可怜。

“他偷偷地去南方见他,他背着我去了好几次,我以为他跟恒言还有联系,所以我跟着他,我偷偷跟着他去了南方,结果看见恒言跟别人在一起了,有说有笑,纪明宇就藏在那里偷偷看着他,却从来不上前打一声招呼,那个缺心眼明明那么喜欢他。”

“所以我想凭什么啊,凭什么恒言分手后就能和别人好起来,而我和他却在一旁受着折磨,折磨的快疯了!”

顾北靠在墙边就这么看着于洋,爱情使人盲目,原来是真的。

“可是你不能因为这个去伤害恒言。”顾北并不会因为可怜于洋而去抹杀他做的错事,恒言伤痕累累的样子于洋也没有看见过,他没资格随意批判恒言。

要说只能说,他们都是这场失败的感情中的受害者而已。

“你知道吗?”于洋努力地憋着眼泪,尽管是徒劳,“纪明宇第一次见到恒言的时候,他跟我吃饭的时候眼里都是跟平时不一样的神色,他说他遇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当时他眼里藏不住的欣赏让我嫉妒了,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纪明宇。”

“你说好笑不好笑,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情,分手只要一个人就够了。纪明宇那晚跟我说不能跟我在一起了,他说啊,他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了,所以不能陪我玩恋爱游戏了。”于洋红着眼睛苦笑道,“在他眼里,我们两个人只是在玩游戏而已。”

顾北叹了口气,伸手想把坐在地上的于洋拉起来:“如果不爱的话,也强求不得。”

“我为他做的,难道一点点都不能触他的心吗?”

于洋挣脱开顾北的手,自暴自弃地坐在地上,活像个耍赖的孩子。

“我输了,我认输了。”于洋挫败地说出了这么多年一直不敢说的话,这场感情,他输得太彻底了。

纪宁豪推开房门看着门口的两人问道:“为什么待在这里?”

听完于洋的牢骚之后,顾北有些头疼地朝着纪宁豪摆摆手说:“挺晚了,我得回家了,明天还有戏要拍。”

纪宁豪看着坐在地上的于洋,心里说不上的感觉,他心里那种传统感情观早在他跟邹夕结婚的那天打破了,他真的感觉现在对他而言,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事了,纪明宇想跟谁在一起都是他的事,也许早就该像纪明宇之前说的——————

他已经长大了,已经可以放手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努力地充当一个好兄长的角色,可是最近他都在想也许他这个兄长当的并不是那么的称职。

“进去吧。”纪宁豪的声音满满的倦意,他看着于洋轻声说道,“我也回去了,就麻烦你照顾他了。”

于洋沉默了良久,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纪宁豪走了,顾北也走了,整个病房显得空空的,于洋站在门口擦干了眼泪才推门进去了。

“对不起。”

异口同声的对不起在病房里响起来,纪明宇一愣,突然笑了起来,抢先说道:“对不起,上次跟你吵架。”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的任性,也不会惹你生气。”于洋坐在纪明宇床边,低头看着自己合十的双手轻轻说道。

“国外的人长得好看吗?”纪明宇看着他笑着问道。

于洋有些鼻子酸酸的,眼眶又红了一圈:“嗯,好看。”

“有我好看吗?”

“比你好看多了。”

于洋一笑,眼泪“啪嗒”地掉了下来。

纪明宇假装没有看见于洋的眼泪说道:“有好看的就跟了吧,这么多年了,活的很累吧。”

“累什么啊。”于洋吸了吸鼻子,好歹你在身边啊,你不在了,我才会累吧,“我也不是没人要啊,纪明宇你别以为我除了你之外就找不着对象了。”

“以后找对象的时候擦擦眼睛,别找个混蛋了,连揍都不能帮你揍他。”

纪明宇的话就像针一样扎着于洋心脏疼:一直以来混蛋的,就是你啊,你怎么好意思让我别找个混蛋。

“你可得快点好起来,帮我把把关,我眼神不好,不然当初也不会看上你。”

“嗯,肯定好起来。”

于洋强憋着眼泪看着纪明宇说道:“你睡一会儿,我去给你买点晚饭。”

怎么当初偏偏喜欢上你了。

结果现在这么痛苦的也是我。

纪明宇,我更想躺在病床上的是我不是你,也许这样你能更愧疚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这么心安理得。

第三卷 chapter56何凉咬的

于洋推开门走出去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脱了水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路过的护士担心地看着他问他“要不要帮助”,可是于洋哪里要什么帮助,现在唯一能帮他的,就是把纪明宇治好而已。

顾北回到家的时候,温寒已经整个人缩在沙发上眯缝着了,他走上前把温寒抱回到床上,就这么蹲在床旁边看着熟睡的温寒,伸手捋了捋温寒的刘海,把温寒盖在眼睛上的刘海往两旁拨了拨。

头发长了啊,明天该带他去剪头发了。

温寒迷迷糊糊感觉顾北在他身旁,他伸手抓住顾北的手腕轻声说道:“你回来啦……”

顾北笑着“嗯”了一声,温寒心安的松开手然后翻了个身继续做刚才断了的梦。

顾北走到卫生间看着镜中的自己,黑眼圈很重,之前拍戏都是盖了许多层粉才遮住了,已经很久没有早睡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折腾的他太疲倦了。

纪明宇这件事情让顾北意识到“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什么金钱,什么工作,都他妈是狗屁,在生命面前就是那么渺小。

该结束这份工作了。

顾北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坚定自己的信念,拍完这部戏,就辞职吧,跟温寒过普通人的生活,跟那个复杂的娱乐圈说再见。

恒言那边该怎么跟他交代,怎么跟他说纪明宇的事情,这样对恒言不公平,对何凉就更不公平了。

顾北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那个跟温寒手上配成一对的戒指。

难道就不能有那种从一开始就美好的爱情么?

从一开始的一见钟情,然后相爱,白头偕老。

这样不是挺好的么,为什么非得设一个又一个的槛,为什么非得越过这些槛才能白头偕老?

顾北看不懂爱情,他们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看的懂爱情。

走一步算一步吧,他也只能这样了,温寒现在依然没有完全地放心他,即便温寒跟他保证以后肯定会跟他坦白。

他没有办法,只能等吧,他们都在等,恒言也是、于洋也是,所有的人都在等,等那个正确的时机,等那个正确的人。

恒言在家里帮老恒切菜,手没拿稳刀,一刀切了半个手心,血就跟泉水一样汩汩地往外涌,疼的他眉头揪成了一团。

老恒站在一旁吓得脸都白了,何凉拿着纱布还有药水匆匆忙忙地给恒言消毒包扎,尽管如此,血还是渗了几块纱布。

“切个菜怎么就这么不小心?”何凉看着恒言疼的龇牙咧嘴的样子,手里动作稍微轻了点,“眼睛摆在那儿干嘛的?”

恒言垂着眸子轻声说道:“走神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刚开始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就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好了。”何凉把医药箱又盖上了说道,“别湿水,尽量用另一只手。”

恒言看着自己被纱布裹着的手笑了起来:“何凉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腿受伤那次,就膝盖擦破那么一大块皮。”

“嗯,你还给了我一个拐杖。”

“拐杖?”老恒一听立马叫起来,“是不是拐杖上面还镶着一朵冬梅?”

“嗯。”何凉笑着点了点头。

“我就说我家那个拐杖跑哪里去了,死活也找不着,你这臭小子当年还是把我那拐杖拿跑了啊!”老恒这话是对恒言说的,当初恒言要把这拐杖带去学校的时候,他死活拦着不让带,结果这拐杖后来就离奇失踪了。

恒言瞪了一眼何凉,意思是“谁让你多说话的”,可是何凉倒是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表示“不怪我,想到了就说了”。

这两人眉来眼去的看的老恒心里添堵,他挥挥手把这两个人赶到了客厅里:“别在这里挡着,还是得我做饭,对了,小言,你妈马上回来你别跟她说手上伤口是切菜切的啊!”

“别跟我说什么?”

老恒时间点没掐准,正赶上恒言母上大人回来,这一下正撞枪口了。

“我爸让我别告诉你他饭还没烧完。”恒言给他家老恒赶紧打起圆场来了。

老恒尴尬地站在原地举着锅铲说道:“正在烧正在烧,马上就烧好了。”

“哎,老恒,你做饭也太慢了,我还以为你饭都烧好了。”恒言的母上大人把超市塑料袋往凳子上一放,然后拿出刚刚杀的鱼递给了老恒说道,“正好把这鱼烧了,恒言那么笨,得补脑子。”

“我怎么就笨了?”恒言也不是聋,一听立马不乐意了。

“要是聪明的话,你现在就该去老何家当儿媳妇,而不是在这儿蹭吃蹭喝了!”

“怎么天天说的我像嫁不出去一样!”恒言嘟嘟哝哝起来,以前老两口子死活不让他谈恋爱,现在倒好,就跟催嫁一样天天想着让何凉把他带走,就差领个结婚证让这老两口子高兴高兴了。

可是这也不是恒言做的了主的,毕竟中国同性不给结婚,他想领也领不了啊。

“哎,恒言你过来。”恒言这位母上大人眼睛尖,一看见自家儿子裹得像猪蹄子的手叫起来,“你这手怎么回事?怎么……怎么成这样了啊?大猪蹄子啊?”

“何凉咬的。”恒言脑子都不带思考的随口说道。

背黑锅的何凉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

刚刚……好像听到恒言说他咬他了???

他也不是狗啊,怎么可能咬出这么大的伤口,护自家爹好歹也找个合适点的理由啊。

恒言那位老母亲脑回路跟别人也不一样,她心里一寻思,这可能是年轻人的情趣,于是也没管了。

何凉看着悠悠闲闲又回到沙发上坐着的恒言问道:“我咬的?”

“我也就随口一说,反正一跟你沾边我妈就不多问,省事。”

“……”

敢情何凉他就是一个给恒言背黑锅的。

自从上次顾北来了之后,恒言那位母上大人只要一到晚上就把何凉塞恒言房里,老何家的不干了,自家儿子成天赖在别人家算怎么回事,再说了,即使这两人在一块儿也该公平起见,两家轮着住,像何凉这种没事跑别人家待着的确实不是个理。

所以不乐意的老何给何凉打了个电话,说什么也让何凉把恒言带他们家住,结果等啊等,自家儿子儿媳没等到,把老恒盼来了,老恒提着一壶酒就往何家餐桌上一坐,招着手一脸笑容地叫老何陪他喝点儿,老何身体不好,哪能喝啊,结果拗不过恒家人的这副热情劲儿,拿了一个小酒杯,满了一个底,慢悠悠陪老恒喝起来了。

东家长西家短的这么一唠,老何自然而然也就忘了这岔子事儿。

恒家两口子就打定了主意想把何凉留他们家,所以为了把女婿留住,恒言的母上大人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让老恒去当那个牺牲品,老恒就这么陪何凉他爹唠了半宿,这事也不了了之了。

恒言觉得这日子现在过得挺好,不用那么匆匆忙忙,不用去烦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何凉体贴人,他能把恒言想到的事情安排的井然有序,但是恒言还是会时不时梦见纪明宇,然后又从梦里惊醒了过来。

其实恒言他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纪明宇不过就是在过去的回忆里占了那么大块的位置而已,人总归要往前走,放弃一片绿叶,拥抱整片森林,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他只是不明白,最近为什么梦见纪明宇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有人说,晚上做梦梦到的那个人,是因为那个人白天在想着你。

恒言一想到这儿,突然自嘲的笑了起来:纪明宇想我?别做梦了……

他们两个人荒唐的在了一起,一起住过,后来又分开了,纪明宇和他的矛盾兜兜转转都围绕着“于洋”这么一个人,而于洋呢,恒言当初跟纪明宇认识的原因都是因为他。

恒言想着,都快三十的人了,哪里还像年轻人一样为了那些情情爱爱费太多神,分了就分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也就算了。

可是话虽这么说,自己就是一个深陷其中的当局者,分不清楚什么状况,身边的人一个个地都找到自己的幸福了,他也有何凉,好像也没什么不妥的,但总是觉得心里有个缺口,那个缺口无论是谁都补不上。

顾北给他发了个微信,说他要结婚了,底下配图还是他跟重生露出的订婚戒指,说什么这周日就要结婚,让恒言一个人坐车过来,还再三叮嘱他不要带着何凉。

顾北从以前开始瞒着他的事情多着了,往往犯了错之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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