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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愿的极夜与永昼-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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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岑愿的极夜与永昼
作者:十十得一百千足金
文案:
暗恋八年一炮即合的故事,这真的是一篇发错地方的肉?文。
忠犬伪渣直护短流氓攻X傲娇腹黑伪高冷小浪受【朝钼X岑愿】
伪强强,H,宠,甜,现实风。之前垫感情,后面欢脱风
原名《敷衍》
岑愿向自己摊牌的时候,朝钼气得失控,他不知道自己珍惜压抑到不敢触碰的人瞒着他这么多,瞒了这么久。当然这一点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
他很生气,很不确定这份感情,可是他一点也不想放岑愿走。所以朝钼给了岑愿一只土的不能再土的“传家宝”玉戒,把岑愿从他的极夜里拉出来,给了他一个永昼。
让我们开开心心的刷文,认认真真的谈感情_(:зゝ∠)_哟西哟西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岑愿,朝钼 ┃ 配角:于沛昀,李里儿,亓景 ┃ 其它:相爱相杀执念
☆、失控
作者有话要说: 我修文了,因为BUG实在太多(还好意思说),所以今天从起床修到现在,章节也有变化,读者老爷们对不起啊可能有不便,但是我脑浆都快干了,没修完,平时四五点睡的我也已经不行啦,明天继续,今天修了50000多字 over
2016/9/1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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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开篇就开了车,我放微博里了,以后有车都会单独放过去(可能会有点多_(:зゝ∠)_,恩……有车这里字数少,所以实际是两章连更_(:зゝ∠)_
微博名:九九八十一难重阳
在头条文章里更
PS:有人看出来谁是没头脑谁是不开心吗hhh他们的性格会慢慢丰富起来的_(:зゝ∠)_
然后攻真的只是伪渣!
谢谢大家支持。
朝钼看着岑愿红着眼角回头来挨他的嘴唇的时候,已经热得没脑子再去细想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了,他情不自禁,难加自持,却又满心愤恨:
这个小骗子!
他微微眯眼,用目光仔细描摹着眼前这个人的眉梢眼角,鼻梁唇珠,清瘦下颌,修长脖颈。岑愿眼里浅浅溢出一层水雾,他倾了倾身子,贴上朝钼的肌肤,仿若池鱼渴泽。
朝钼眼神一凌,是真的忍不了了。他掐住了岑愿的后颈,控着他用力地碾上那张微张着的唇,探进去勾着舌尖到处点火。
两个人此时已经赤诚相待,方才岑愿蹭上来,他理智都不剩几分,润。滑和扩。张做得很急。谁知道岑愿这个关头还要喊暂停,拉着他迷迷糊糊摊牌。朝钼不听还好,听完简直想直接揉碎他。
他报复性地施力,十足十地不温柔,哄骗地压在岑愿耳边说话:
“哭出来,哭出来就饶了你。”
“叫我。”
“自己说你想要什么,恩?”
他把“要什么”几个字说得极重,几近咬牙切齿,身下不徐不疾,满心蛊惑。直把岑愿逼得哭着求饶才罢手。
……
这一晚两个人都失了理智,结束的时候岑愿迷蒙着眼昏睡过去,朝钼顿了好一会儿才把自己从他身体里退出来。
他垂下眼不去细看满屋不堪的混乱,沉默地抓起床边散落一地的衣服开始套。出去外间药箱里找出了温度计,他回来草草地拿纸擦了擦了一下岑愿浑身的痕迹,帮他量了体温。
还好,只是温度有些偏高,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朝钼在床边坐了许久,慢慢回忆岑愿说的话,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想明白。
岑愿蹙眉缩了一下,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看似很不舒服。朝钼怔了片刻,还是端水来帮他清理了身下,然后打了凉毛巾帮他敷额头。毛巾换了两次,他越来越烦闷,干脆恨恨地拿开。
岑愿脸上还有没干的泪痕,依旧微微皱着眉头,双颊明明白白地泛着红潮,睡得很不舒服踏实。
不自觉收紧了手中的手巾,朝钼低着头没有动,他面向岑愿的方向站了好一会儿,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看不出神色。
走之前他抿着唇把拿出来的东西一一收回去,恢复成没有动过的痕迹。然后再也没有碰岑愿一下,开门融入了凌晨的夜色中,任岑愿带着一身痕迹赤身在床上睡着。
朝钼凌晨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清醒了大半,一路晚风,吹得脸有些冰。他进浴室洗了澡,换上干爽的衣服,拿了一包烟站在阳台上,一抽就抽到天边泛白。
他抽半只扔半只,一口口云云雾雾,把在夜里燃得殷红的半只烟烟头朝下,松开指尖,看着它们迅速地跌进模糊混沌里,不见生息。
直到房间里电话铃声想起,他迟疑了一下才快步走进去,在外套口袋里翻出手机:
“喂!朝哥,你今儿能过来吗?我们这儿搞不定啊这……”
许潘的声音大大咧咧地响起来,说到最后却有没什么底气,但是这点鲜活的人声还是把朝钼从麻木里拽了回来,他抬眼看了一下挂钟:“你们昨晚没回?”
“没啊,计划周三就发了,你和添姐都不在,我们弄不好哪敢睡。”
“那我现在就过来吧,你和三儿等着,别的人放回去休息。”
许潘嘿嘿笑着应他,问他想吃什么早餐:“我去给您老买好。”
朝钼想了想:“不吃了。”
他摁了烟,套上衣服。自定放假的第三天就光荣地回去埋头工作,却一点都没有不乐意,他甚至有点认真地指望着接上颠三倒四的生物钟,好让他早点忘了这好像似错非错的一晚。
他赶到的时候许潘头都快埋进电脑里了,脖子伸得老长,三儿站在一边一个劲打哈欠。朝钼只能把他提溜起来,问了问情况自己认命地坐下去接手,叫他们去睡会儿。
许潘是朝钼进公司那会儿就认识的哥们儿,两人都是玩音乐的,没进公司之前就在圈子里相互都有耳闻。结果两人碰巧都在一个公司里,许潘本想倚老卖老,以公司前辈的身份涨涨身价,可是怎么眼见着朝钼进来就往市场营销那块凑,许潘打听了一下,这小子明明学的流行音乐!
不出几年朝钼就坐在市场营销部顶头儿不挪窝了,许潘觉得这就不能好了,这什么展开?这丫肯定是靠背景吃饭的!
彼时朝钼摸着他的圆脑袋,语重心长:“小胖子同志啊,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许潘就差揍他了!
要不是打不过的话!
后来几年朝钼风生水起,一头做着自己的音乐一头忙着公事,一双手抓老,两边不耽误。
朝钼的声音很有磁性,低沉带哑,而许潘的就很圆润有光泽,合在一起很是出挑。以前两个人经常一起做几首歌,互动合作不亦乐乎。一般这样的早就被扯成CP天天拉一块说了,可惜朝钼不乐意,一副直男做派,他直接撇下许潘,洁身自好地表示:
别当我恋爱道路上的绊脚石。
许潘在小窝直播的时候就常常拿他打趣:“你们朝大原创的歌从来不和我一起唱!他就是觉得和一男的唱有没意思,所以宁可搭档声库电音,调/教技术也那么好,是吧,朝大~”
每次朝钼就当众开口嫌弃他:“那不一定,我只是看脸。”
朝钼是看脸,如果不是今天,他差不多早就忘了,他第一次这么直接和岑愿说的时候,好像是实实在在让那家伙炸毛了。
那个时候他们还不认识,准确说,朝钼甚至只是收到过几次岑愿的微博私信。
他以为也是求暖求关注的妹子,就顺手一起撩了。
结果岑愿发现他每条消息都回复,就辛勤打卡从不停歇,可是万花丛中过的朝大哪管他那么多,不过几天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和他要了照片,。
他间歇逗着岑愿,结果犹豫半天,岑愿真的发过来一张照片,朝钼点开看了一眼就关了。后面的回复都略微敷衍带个笑脸。
岑愿过了好久终于问他为什么忽然这样。
他就回了俩字。
看脸。
紧接着岑愿好像就不行了,哆哆嗦嗦回了些什么,也不会骂人,也没气得跳脚跑去挂出来黑他,就是自己炸毛。
他其实也从来没这么直白过,而且也是心血来潮,一时最快,没什么恶意。可那不看着一个“小姑娘”天天再接再厉,都开始规划人生说要考研来找他的时候,只想快点悬崖勒马劝佛归西(?),于是心念一动就说了那么一句。
况且那时候,朝钼直接想都没想就默认对方是个女生,他一大老爷们那会想那么迷他的人是个男的?再加上那张照片,自拍镜头拉得很近,模棱两可的,眉眼又软。
其实岑愿一点也不丑,朝钼说看脸也完全是因为不大合他胃口,看起来……太……太青纯单调了点儿。
恩,单调,都看不见他最喜欢的腿。
他不知道岑愿是个男的。
当然也不知道,有朝一日他们会肌肤相亲。
朝钼想到这里,又点了根烟,很烦自己,明明都都快八年了,竟然记得岑愿这么多事,这在办正事儿呢还又回忆起来了!操!
狠狠吸了一口,他甩甩额发看回电脑,嘴里补了一句:
“不过那小子自拍技术真烂!”
烂到认都认不出人来!
☆、渡口飞欧
许潘是朝钼端着咖啡过来踹醒的,还流着一脸哈喇子在梦中吃烤鸭。
朝钼一脸嫌弃:“起来,说事。”
十一点半,录音室的人都到齐了,朝钼就着刚才整理的下一期流程简单布置了任务。他自己准备的这套录音室加工作室,原本只是觉得方便,后来圈里的朋友渐渐成团,人气稳定,朝钼干脆组了一个范围轻松的团队,偶尔会做一些合集准备成专辑或是EP来发布。
他想了一下,还是把正式回来赶工的日期提前到了下周一:“后天三儿把新歌发了,下一期的制作提前了,你们通知一下笙添,让她从西藏回来。”
听了这话一群新来的助手闹哄哄凑脑袋聊起天来。
“添姐在北京?昨天不是还在荷兰?”
“你昨晚没看朋友圈吗?凌晨飞的!”
“添姐好浪好潇洒哦……”
……
朝钼一挑眉,合上档案夹起身出去了。许潘屁颠颠跟过来:“嗨!新招这些小姑娘就这样,看着氛围轻松就爱说话。”说着偷偷瞟朝钼一眼。
后者也不看他:“我可没生气。”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有几个长得还不错。”
许潘刚想打趣说他“我就说你这种看见小姑娘就撩的人怎么会一脸阳痿地走出来呢”,朝钼就再噎了他一句:“可惜活儿不行。”
“……”
这事许潘是心虚,上一期专辑出了以后,朝钼对外歇了很久。前段时间才“失踪人口回归”,可是之前得力的前期后期不少都不合适了,得招人。
许潘就积极地担下了这个重任,拍着胸脯和朝钼保证:“朝哥你放心,这点小事你歇着我来!”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搞得他假期中途亲自回来救火……
可是许潘心里还是默默地嫌弃说:那你也别说什么……活儿不好啊!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画风突变辣耳朵啊!
他褶着小肥脸一拍朝钼的肩膀:“我这不在弥补了吗,放心兄弟!物色到好几个又好又能挖的了。过几天成了,你先验验啊。”
话出口又觉得怎么好像自己也被带偏了……
“恩。”
朝钼倒是没多想什么。
“不过我还想问你,一个缺空你怎么不找岑愿?他那后期做的那么干净。”
朝钼看他一眼,没回答,掐了烟转身说要回去了。
岑愿睡醒来,起身把自己收拾好的时候,已经快要下午三点了。
他回到卧室,腿软得没力气,下身酥酥麻麻,昨晚在药力下完全来不及感受到的微微刺痛袭上来,很难受。
床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床单,他爬上床,抱着腿把脸埋进去,依稀觉得清爽的空气里还残留有朝钼的气息。全身暧昧的痕迹上沾染的若隐若现的痛感刺激着他,大脑里却只能听见朝钼压抑着的略带生气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回响……
“不要?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小骗子,瞒着我?”
“你想了八年,现在我都给你,你还哭什么,恩?”
岑愿闷着声音呜咽,思绪乱得不行,他分不清楚那声音里边是不是还有一分温柔,只知道眼睛干涩得发疼,只知道自己选了个毫不合适的时间和时机。他拿被子把自己整个蒙住,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岑愿一看时间,吓了一跳,自己好久没睡这么久了。他从床上坐起来,发现甚至都饿得过了头,没什么感觉了。头有点闷,下身很酸,还渴。
起身去拿了一罐饮料,岑愿一口气喝完,进洗漱间拿凉水哗啦啦拍在脸上,冲自己肿得由双变单的眼皮,他扫开额发,双手撑在洗漱台两侧,静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两天太不真实,到底是不是真的?
好像这些都是梦,他是梦,朝钼也是。
又或者说这两天,才是……真实的。
是他要的真实。
岑愿不敢大言不惭地宣扬说他在这八年里真的满满当当地爱着朝钼,他们之间,中间的五年多全是空白一片。可是他怎么能逃避这种渴望,不知所起,悬而不决,不动则静静谧谧,一触而葱葱茏茏。
他浑浑噩噩,断断续续想了八年的人,他的触感,呼吸,温度,不是第一次可闻可触。却是第一次剥开所有遮掩和伪饰,坦诚相见。
就像大浪拍岸,渡口飞欧。
岑愿把头撞到镜子上抵住,骂自己真像个变态。
良久,他出来从冰箱上找了外卖单,点了一份清淡的外卖。等的时候看着时间打电话到学校请了几天病假。
“你身体不好就空几天吧,前些日子带着小组搞研究太累了。你月末答辩前和沛昀过来找我一趟就行。”
“恩,谢谢程老师。”
程菱是岑愿的博导,一直觉得岑愿长得清秀俊雅,人又聪明细心,还独立,这样那样看着也喜欢得不得了。要不是自己膝下无子女,管他儿子女儿都要给岑愿凑一凑。
他乍一听见岑愿病了,说长道短地关心了一通。忽然又想起来岑愿留学交流的事来。依照岑愿手上的论文和科研成绩,学校想把他送出去好几次,他都一一回绝了。程菱留心问过,他看好了日本的一个项目,可是最近项目终于下来了,他又不去了。据他所知,岑愿家里不知道什么情况,可是完全没有钱的问题,这搞得程菱一个老头子又是一通急。
“谢什么,怎么老是这么客气。说起来,指导完这个项目后我就马上调去英国了。岑愿啊,你的事情,我们都希望你再考虑一下,学院也愿意留着名额给你。入学时我记得你想要申请去日本留学的啊,你再想想,啊?”
岑愿静静的听完,垂下眼睑习惯性地淡淡回答:
“恩,我会考虑的,谢谢老师。”
程老叹一口气,嘱咐他几句就挂了电话。拿着手机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拨给了于沛昀。
于沛昀正陪着他爸官场上的朋友吃饭,看一眼来电显示打了声招呼走出去,折进一间没人的包房接起来:“程老师。”
程菱听他一句老师浑身不得劲,发现他声音也有些不对劲:“死小子,又陪着你爸出去喝酒了?”
于沛昀笑起来,把烟直接摁灭在原木桌上:“您不是知道没办法吗,沈局女儿回来了,非要拉出来卖东西一样的随人挑。”
“就你嘴臭,人家姑娘看你这么喝不得酒,以为是个软柿子,还不愿意卖给你呢。”
“那是那是,刚才桌上还说呢,要不是程老隐退了,谁酒场上赢的了您啊。”于沛昀趁机嘴甜。
“得得得别贫了,我是要问你正事啊。我在外面忙了两个月没见了,你过些天把岑愿带来家里吃饭。这孩子执意不要日本那个名额,你和我一起劝劝他。”
“他不去?”于沛昀有些讶异,口气却平常。
“怎么你不知道啊?”程老心想:嗨我出门调研不在了两个月,怎么岑愿这孩子破天荒请病假了,常常来家里吃饭的这两小子也不好了!
于沛昀赶紧打哈哈:“这不我爸抓了我一个多月嘛,我过几天准把他带去,先挂了啊。”
说着他又摸出根烟点上,倚在墙上刚来回划拉了几遍通讯录,终究拨不出去。隔壁的人等不及了,出来在走廊上扯着酒嗓子叫他,于沛昀只好把手机揣兜里应声回去。
岑愿吃完饭,全身还是酸痛,低烧没退。翻了翻药箱,里面的药差不多全过期了。
他没开灯,拿起手机照了一下,就着手机屏幕和窗外的灯光都看得出来脖子上的吻痕和指痕。犹豫了一下,想着楼下就有药店,天又黑,还是穿了件衬衫,勉强盖住就出了门。
在楼下买了药,岑愿提着一塑料袋药上楼的时候有人恰巧向下走,一身酒气地在阴影里站住了。岑愿眼都没抬,侧了身继续垂眼往上走,奈何紧接着就被人箍了手腕向墙上推。
他反应极快地出腿,当下抬眼去看来人,不想瞬间就被蒙了眼,那人熟门熟路地挡下,拉住了他的腿弯。
岑愿感受到熟悉的力道和气息,松了口气,又因为酒气铺面,蹙眉站着。
于沛昀见他全身松了下来,知道是自己了。他还是不放开手,把脸埋进岑愿肩窝,说话的语气里带着点埋怨:“你说你怎么还是做什么都不爱抬眼看人啊,要不是学了这点散打,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住。”
岑愿抬起提着药的那只手,拉开眼前的遮挡,发现于沛昀这下整个人没使什么力气,全身靠向自己。他把这只大型犬推开一点,他就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自己,呼出来的气息有些清冽,不如身上的酒味大。
于沛昀看他盯着自己,乐呵呵傻笑,就话多起来:“怎么又知道盯着人看了?”他状似揣摩地去挑岑愿的下颌:“啊,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我太好看了?”
岑愿心中翻了翻面上不会翻出的白眼,认命地把这个醉鬼吭哧吭哧拉回家。按在沙发里命令他呆着别动,岑愿不放心地看了两眼,还是下了楼,尽快带了点粥和蜂蜜回来。
果然,回来人就不在原地了。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我是不是应该换个时间更新
☆、和你无关
岑愿循着响动找过去,手有点犹豫地握上卧室的门把。心里难得地有了些许波动:
我的天……他可别在我床上吐了!
深呼吸几下后他进门一看,于沛昀把自己剥得光溜溜地蜷缩在床头,长手长腿地缠抱住一个枕头,一脸安静温顺,睡得像只大哈巴狗。
可是大哈巴狗不会一边睡一边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
岑愿丝毫没有关爱醉酒宠物的认知,他揪着于沛昀的一只手臂把人拽到卫生间,使了劲拍他后背,等他一塌糊涂地吐得干干净净,岑愿抬脚怼他屁股:“自己站起来。”
于沛昀喝醉了不清醒,言听必从,大咧咧地站起来转身。岑愿撇开眼,甩了一件浴袍在他身上就往外走:“穿好再出来!”
终于热好了粥,化了一杯蜂蜜水。岑愿把眯瞪着眼不睡就只知道眼睛滴溜溜随着自己转的人拖起来一口口塞。
于沛昀向来不大能喝酒,自己也很克制。今天接了电话回去却多倒了好几杯,难受得紧,这下吐完了,有了几分清明岑。岑愿没见过他喝这么多,现下不知道他醉得怎么样。
他终于喂完了,放下碗,起身要拉于沛昀去睡觉,却先一步被扯着跌坐回去:“和我一起走吧。”于沛昀忽然说。岑愿探寻的目光扫在他脸上,好似一片羽毛,轻轻柔柔,有些痒。他喉头一紧,又急着补一句:“你不是喜欢很日本吗。”
肯定的语气。
“你也去?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决定吗于大少爷。”岑愿像在调侃,眼神平静,认真看着他的眼睛。
于沛昀听了像是有些恍惚,转开视线没搭腔,岑愿只当他醉了说胡话。再拉他的时候于沛昀就乖乖的被安顿到床上睡了。
岑愿自然知道于沛昀是为自己好。他们四年前在分校区的一个校研讨会的新闻通讯上结识,后来他研三时回到A大本部,一直在这里升博。于沛昀就天天出现在他上课的教室,吃饭的食堂,看书的自习室。岑愿对人一向冷淡,不爱看人,甚至不怎么发现他,自然而然地当他是空气。
直到一天于沛昀拿着一本书追上来叫住他:“同学,你刚刚坐在商学院B1吧,你的书忘拿了。”
岑愿看他一眼,顺手接了书翻开。
“你是不是叫岑愿啊,好巧啊,我们上次校通讯会搭档过你记得吗。”
岑愿把书还给他:“恩。不过这书是你的。”
还有,你管这叫好巧?岑愿忍了忍没说出来,他错开一步打算走,心里相当鄙夷于沛昀这样没走心的搭话方法。
“哎哎哎?是吗?你怎么知道?你记得我名字啊?一起吃饭吧。”
后来于沛昀和他在程老办公室遇到,被指派一起接了一个调研。于沛昀惊喜地发现岑愿是程教授最得意的在读博士生,他头一次感激他老爹交了那么多狐朋狗友!不知不觉间两个人接触渐多,直到他三天两头拉岑愿去程老师家吃饭,岑愿也就默认了这段“好朋友”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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