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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愿的极夜与永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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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采访问题大部分已经传过给他一份了,他和另外两个小组成员讨论了,写好回答范例,给学校过目过,到时候三个人只要围绕中心大致讲讲就好。
  上了车已经接到另外两个人,小组里的一个学弟一个学妹,两人第一次接到报社采访,一路上很是激动,拉着岑愿和工作人员有说有笑。
  因为为了迎合联赛颁奖盛典,这次采访中间准备时间很充分。A校校报和C城报社都很快就位,负责人说会有一个采访视频剪辑联合各个参赛校方一同发布在网上,因此要录影,岑愿点头默认。
  随后开始的采访中,岑愿带头回答问题,温和谦虚,流畅有礼,双方配合和契,一系列官方问答很快就顺利完成了。
  最后主持人一笑:“接下来是大赛网上视频发布后收集的三个热门问题,大家希望可以知道一些私人类的小福利。”她翻开几张卡片:“第一个问题,哇,大家的关注点都很一致。6782票选出的问题:请问A校参与答辩的两个帅哥有没有女朋友?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一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两个学弟学妹和校报的人更是屏息凝神。这种问题!冰山博士生男神岑愿要公开回答!
  岑愿静默了一会儿,主持人知觉气氛有些尴尬凝重,刚要开口缓解,岑愿缓缓启唇,温和地开始回答问题。
  采访结束后,岑愿从容自如地和整场或凌乱或振奋的人礼貌地打完招呼,独自出门,给朝钼去了电话。
  “结束了,来接我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的同学抱歉,和基友出去约拍了,没带电脑,手机也几乎没时间碰2333所以这几天没更
我真是不敬业|AQ,接下来会比较频繁

  ☆、叔叔和哥哥

  周末下午笙添和许潘继续喜滋滋地跑来蹭饭。
  岑愿下厨,笙添和胖子在一边打下手,朝钼自从之前帮忙时把土豆切成埃菲尔铁塔以后,就被笙添列入了厨房黑名单,一个人坐在餐桌边郁闷地看着他们其乐融融。
  “朝钼,你的汤。”岑愿拿出勺子试了试味道,转头叫他。
  自从上次笙添煲的汤他舍不得吃反倒被别人吃了之后,朝钼下定决心抛头颅洒热血(?)也要学会这个特技,以后撇下笙添一个人送爱心汤。
  可惜这个壮志只有岑愿愿意支持支持他,舍命献出自己的安危,把每天的汤留给朝钼试手。
  现在他大致也能掐着点或是尝着味道煲出还不错的好几种汤来。这下听到悦耳的召唤,立马现身,挑了一个勺子试了一口……
  “加点盐?再煮十分钟?”他看着良师岑愿问。
  “差不多吧,”岑愿握住他舀盐的手腕,“少加点,试着来。你守在这儿吧,随时试试看。”获得驻扎厨房权限的某人很开心,被恩爱秀了一脸的两人抬脸看窗外。
  折腾了不久饭菜全部上桌了。胖子甩开了膀子边吃边问:
  “岑愿岑愿,快冬至了,有什么安排吗?”
  “暂时没有,假还没下来。”
  “我们一起去西江的岛上玩吧。”
  “你想冻死吗?”笙添推翻提议。
  “为什么不问我?”某人觉得被冷落了。
  “问小愿愿不等于问你吗?”
  “恩,虽然这话我莫名地很受用。可是我说过的你们不要叫他……”
  “小钼钼?”岑愿自然而然地开口,夹一筷子菜放进临近炸毛的某人的碗里,愉悦地用一个称呼把聒噪的饭桌变得瞬间静下来,安安静静地吃饭。
  饭后送走麻烦精,朝钼拖着岑愿出去遛狗。他添了一条灰黑色方格子的围巾,要给岑愿也围一条浅灰白格子的做情侣款,被拒绝了。岑愿拉上连帽衫的帽子,打着哈欠杵在门口:“去不去,不去我睡觉啦。”
  他和儿子连忙往外蹿。
  “诶,再叫一遍。”两个人并肩走着,朝钼用肩膀拐岑愿一下,声音轻快。
  “不叫。”
  “叫嘛。”
  “想得美。”
  “那换一个?”
  “什么?”
  “叫老公。”
  “……”
  天阴,北边的天幕垂下来,掩住了远处的山巅。没下雨,空气温和潮湿,估摸着过几天也该下雪了。
  “我记得你很喜欢下雪。”朝钼捞起岑愿落在衣兜外面的一只手,握着塞进自己大衣口袋里。
  “这几年C城都没怎么下雪啊,再说你怎么知道的?”
  “你老公聪明啊。”一刻也忘不了嘚瑟的某人歪嘴笑。
  他偏过脸去,看岑愿抿抿嘴,没说话。他这几天言语之间占便宜之下算是发现了,拿准了自己一说老公两个字岑愿就说不出话来,随时逗他。
  恩,真害羞……
  两个人站在小区花圃外面,由着小外八进去和一只白色小贵宾打闹。天越来越冷了,肯出来遛狗的人也渐渐少起来。朝钼看着两只狗开始相互追着咬尾巴,心想,反而是那个小女孩和她奶奶几乎从不偷懒,天天见着也熟了很多,就是不知道小女孩又跑去哪里摘花了。
  正想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从花圃里面传来,玲玲今天穿了一条白色洛丽塔式的裙子,套了一件斗篷外套,圆滚滚地冲出来:“叔叔~哥哥~”
  她跑过来,被朝钼在半途一把截下,双手抄到她腋下把她一把抱起来朝天上抛,边抛边吓她:“你刚刚叫什么?恩?”
  “哈哈哈叔叔~别玩啦~”
  “不对!”朝钼把她抱在一只手臂上走过去,指指岑愿:“你叫他什么?”
  “哥哥啊~”小女孩把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别到朝钼耳边,咯咯咯笑着又递给岑愿一朵。
  “凭什么他是哥哥我是叔叔,我也要叫哥哥。”
  “不行,年纪大的叫叔叔,年轻的叫哥哥,老师没教过你吗?”
  “不行,我年龄也很小。”
  “不对哦,叔叔撒谎,鼻子要变长的。”
  ……
  ……
  岑愿看着朝钼耳边别着一朵粉色的梅花,和怀里的小孩子拌嘴,哑言失笑,想了想把手里的那一朵别到他另一只耳朵上,心有所思。
  小女孩的奶奶也慢悠悠地走过来这边。
  “李奶奶。”岑愿礼貌地叫一声,那边两个人也注意到,同时回过头来。李奶奶看见朝钼的打扮倒是忍着没说什么:“玲玲回家练钢琴啦,快和大哥哥们说再见。”
  “奶奶我还想再玩一会儿。”
  朝钼立马正色哄她:“回家练琴去,明天哥哥还来陪你。”
  “叔叔你不来吗?”
  “……”
  岑愿嘴角牵起看着他们。朝钼额角青筋都在跳,他咬牙忍着心痛,摆出一个笑:“来,怎么不来,叔叔和哥哥一起来。”
  “那好吧。”玲玲不情不愿地从朝钼身上下去,牵着贵宾犬的小绳子跟着奶奶回家了。
  “小孩子真麻烦。”朝钼看着他们的背影感叹。
  “你不喜欢小孩子?”岑愿看着前方忽然问。
  “啊,还行吧。”朝钼的粗神经忽然纤细敏感了一下,意外地察觉这个话题有点不好继续下去,含糊了一口。
  周一的早班依旧是岑愿的,现在恢复成了例行的研究和值班,清闲不少。可是他一早就接到通知,博士生办公室找他,立刻过去。
  岑愿路上就觉得不对劲,开门的时候办公室气氛有点怪异。扫了一眼,校办的几个领导和国际处的老师都有,茶老也在。
  岑愿合上门,一一打了招呼,礼貌恭敬地站在桌前。
  茶老因为平日里和岑愿最熟,率先开了口:
  “岑愿,学校昨天接到报社的电话,出了点事儿。”他顿了一下,把电脑转过来,示意他看看。
  岑愿弯下身,仔细浏览起页面上的内容。
  一份完全转发的邮件。
  一封爆料性质的抗议书,书面洋洋洒洒,向报社提供了岑愿博士生历年来的论文发表情况、各项赛程的奖项,甚至有平日粗略的衣食住行情况,他和程菱以及于沛昀关系特别的说明、三人亲密进出程菱家的照片,他此次日本合作项目在校网站上的报名公示,无一不全。
  还有就是……
  岑愿的手顿在鼠标上……还有他与朝钼在校广场拥吻的照片。
  抗议书是匿名的,他指出怀疑岑愿历年的成就、参赛的成就、平日的用度、取得的名额,都是攀附谄媚,以身换得的。言辞委婉,但是配着几张照片,可想而知那人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文章长达十余页,最后还附上了于沛昀、程菱、甚至是朝钼的背景。
  岑愿直起身:“学校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校办的一个领导按灭了嘴边的烟:“你的能力学校知道,按照你的论文发表和研究情况,今年提前毕业都可以,可是问题就出在这里。”
  “这个发出去,不论真假,都会掀起一波热议,因为牵扯到太多问题,于学校,于你,都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岑愿明白,牵扯到于沛昀他家的背景,牵扯到程菱他们师生之间的问题,牵扯到他和朝钼……桩桩件件都是社会争议,都可能成为别人眼中的猫腻,不论是不是事实,桩桩件件都会被人诟病。
  这人真是……用心良苦。
  “好在这人不知为什么,没有公开发布,传给了报社。C城报社不可能直接发布这种东西,可是也不能向我们透露发送者的姓名,就传过来商量。”
  “就文章本身来说,我建议你先放弃这次项目报名,也不要申请提前毕业,然后学校来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至于最后那几张照片,那是你的个人问题,学校不干涉,你自己处理好。”
  “我知道了,我会全力配合。给学校带来的麻烦,我很抱歉。”岑愿低头示意。
  办公室内的几人交接完后出了门,茶老留下来安慰他:“估计后面有问题,挖的这么认真,写的还这么大篇幅,多方修饰润色,感情凄切。搞得自己像怀疑别人有问题的利益受害者,你又不好说他诽谤。最后不公开发表,给报社,报社给学校,不告诉姓名。”他接着看着这篇长篇大论,感叹:
  “这年头真是什么神精病都有。”
  “不过你放心,学校肯定保你啊。”他把那篇东西拖到下面照片的地方,扬头问:“不过学校看见这个估计也愁死了,哈哈哈,这是谁啊?”
  这一扬头,茶老看见岑愿把办公桌上的一包烟拿起来叼起一根,熟练地划开打火机点上。他几乎是怔住了,岑愿温润谦谦、干净不染的优等生形象深深刻画在多少人心中啊,当然包括他……
  岑愿走过来,结果他手里的鼠标,把那份邮件发到自己邮箱里。然后吐出一口烟,看着界面上在暗夜里相拥接吻的两个人,仿佛不是看着自己。
  他缓缓说:“如您所见,他是我的软肋。”
  “也是我的逆鳞。”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

  ☆、李里儿的卖身契

  岑愿在车里点了烟,降下车窗单手支在上面,看着窗外。
  朝钼没开口问,只说今天出去吃饭吧,然后径直把车往西江开。滨江大道绵延华丽,他挑了一个两人常来的雅致安静的餐厅,也不问岑愿吃什么,照他往常的口味自顾自点菜。
  岑愿全程没说几句话,低着头认真吃饭。朝钼也就不找话头,专心给他夹菜。把鱼里的大小刺一一拣出来,鱼肉放在他碟子里,把汤里的葱一一撇开挑掉,给他放在手边。他夹什么岑愿就吃什么,连平时要讲半天道理才吃几口的蔬菜都一口口好好装进肚子里。
  落座,点菜,吃饭,出门。
  无话,因为难言。
  今天天气难得回暖一些,江边的风划过耳畔的发梢,却似有点扰人。朝钼在黑色西装外套了一件深灰色的呢绒大衣,他没系领带,反手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两个,迎着夜风,倚在车上看着不远处晦朔不明的江堤,看着岑愿单薄的背影。
  “上次用我的iPad登你邮箱的时候,点的自动登录。”
  岑愿闻言回头看他,眼里情绪复杂,不好分明。
  他眼底炙暗,凝眸看着岑愿眼底泛上来的光彩。忽然伸手摸摸他一头柔软的发,扣住他的腰拉进怀里,叹一口气:“岑愿,你还有我,别一个人。”
  小助理周一下午下班前被朝钼用内线叫进去,他恨不得腿一蹬躺地上装死,一早上没找他麻烦他还以为那人忽然大度起来不计较了,没想到啊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天道好轮回(?)舍我其谁?
  他心乱如麻地在办公室门口磨蹭了好一会,自然也没心情考虑他的历代语文老师听见他的内心OS会更加心乱如麻。
  推开门,朝钼坐在那里打电话。语气轻松,眉宇间尽是说不出来的危险神色。
  “都是你手下的东西,你只要帮我查出来就好。”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小助理看着自家老板挑起嘴角,把似笑非笑的目光移到他身上,嘴唇开合:“知道,你自己解决你手里的一个人,我赔一个给你。”他在那束目光里,浑身都战栗起来。
  挂了电话朝钼一脸豪情万丈的看着他:“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嫂子大度,我不和你计较那天的事。”
  “嘿嘿嘿谢谢老大,你这周要是迟到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唠叨你。”
  可惜他还没狗腿完,脸上的笑就僵在那里,因为他听见那人说:“不过……”
  “卧槽不过你个毛线啊你有话能不能一口气儿说完憋中途大喘气!”
  “哦,我肺活量没你好啊。”朝钼笑着看他,扬手递给他一张名片:“现在我放你下班了,去找他,今天跟着他。”
  “什么?”他接过那张名片,上面俊雅方正的篆书刻章煞是眼熟,好像常在报纸上见过?中间一行字:
  C城报社社长亓景
  “站着干什么?”对面的人捏着卡片半天不动,朝钼挑眉问。
  “老大……他名字第一个字念啥?”
  “这个嘛……”朝钼托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家小助理,一副看好戏的派头,指指名片:“找到人自己问他去。”
  小助理按着地址找到报社大楼底下,出示了证件说来找社长亓景,没想到前台小姐看都不看,听见他的话就两眼泛光拉着他一路直奔顶层社长办公室。全程眨巴着眼睛盯着他看。
  小宅男助理单身多年,深知自己的姿色不至于到这种招花引蝶的水平,只好尴尬地保持微笑。结果进了电梯,哗啦啦进进出出的人在和前台小姐对视交流后好像都得到什么奇怪的信息,也都色眯眯(?)地打量他。
  可怜的小助理嘴角抽了抽,心想今天没看黄历啊,是不是不宜出门啊,苍天啊,这些人怎么这么怪,好像冲出门再看一眼门口的LOGO到底是不是C城报社,还是盘丝洞?
  “先生,我们社长交代了,他在里面等,您自己进去就好。”前台小姐眨眨眼暗示他。
  “哦……好,谢谢你。”
  他推开门走进去,宽敞亮丽的办公室,没有想象中的办公桌,没有想象中报社密密麻麻的纸张和电脑满屏的信息,这里连个电脑都没有。只有几组立式双门柜子,一套沙发,咖啡机,装饰别致的照片墙和小型回型花廊。
  真是一间雅致的休息室……
  他扶了扶眼镜,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啊……等睡着了啊……他看着沙发上长手长腿盖着毯子像是睡熟的人,坚定地转身就走。
  就算回去被剥皮抽筋,也不要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任务在这个奇怪的鬼地方呆着看这些奇怪的人了!
  结果手还没碰到门的把手,身后传出来一声低沉磁性的叫声:“里儿?”
  WTF?!
  小助理没动,身后的人乐此不疲地出声叫他:“里儿,你到了干嘛不叫醒我?你要去哪?里儿,你干嘛背对着我?转回来啊。”
  “里儿你大爷!不准这么叫我!”李里儿憋了一口气,几乎是冲过去对着他吼。他相当讨厌别人叫他的大名,他最生气自己的名字一直像个可爱的女孩子,从小被人嘲笑。以前还有人看见他名字要和他做朋友,见了面厌恶地说怎么是个男的,还说他是不是变态!
  “你可不是我大爷。”说话的人唇角带笑,一双桃花眼,斜眉横飞入鬓。他丝毫不生气,身上宽松的羊毛毛衣领口宽松,整个人懒洋洋地扒在沙发上看着李里儿。身材高大,宽肩窄腰,阴柔却阳刚。带着不怒自威的气质,脸上却是轻浮万分。这一点轻佻意味,真是跟他老大之前丝毫不差。
  李里儿绕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去,飞给他一个眼刀:“不准再叫我里儿!你可以叫我李先生!”
  “哦?”他闻言掀开毯子站起来,身高极有威压,自上而下俯视李里儿,问:“那你叫我什么?”
  “……”李里儿相当后悔!卧槽来的路上为什么不百度?竟然真的相信朝钼那混蛋的话?怎么办?不会念那个字!啊!不能说出来!不能问他!太丢脸了!
  亓景轻笑一声,拿着一叠资料转回来,递给李里儿:“这是你老大让我办的事。”然后在李里儿伸手接资料的时候捏住纸张的这头,挑着唇字正腔圆地补了一句:
  “另外,我姓亓,里儿。”
  岑愿今天早上刚从办公室出来就接到两通跨国电话。
  “你没事吧?”于沛昀接起就问,声音里满是急切。岑愿握紧手机,垂眼轻轻答应一声,然后呼出一口气,说:“于沛昀,帮我个忙吧。”
  于沛昀听着那个许久未听到的声音平静地传过来,全身紧绷。
  他刚刚接到校方通知,说他是当事人之一,有必要了解一些事。看到那封邮件,言辞恶劣,意指不堪,直冲那个人而去。他几个月苦苦控制忍耐的克制分崩离析,化转成一片慌乱,直到又一次听到这个人的声音,确认他还好。
  “好。”
  他在这头回答。眼睛不自主地看向电脑,屏幕定格在文章下方的一张照片上。
  纯白色的校图书馆矗立在后,晚风猎猎,身着白衬衣的青年微长的头发贴在额上,稍显凌乱。他被扣住的下颌,眼角的沉溺,涨红的脸颊,和环住身前人的力道,无一不清晰,无一不是他未曾见过,未曾得到过的。
  指尖不自觉施力,关节泛白。静默良久,于沛昀终于收回视线,拨出又一个电话。
  岑愿这头才挂下电话,来电显示就又闪烁起来。程菱的生物钟不知道怎么了,这个点来电话,看得出来有够急的。岑愿接起来:“学校动作真快啊,程老师也知道了?”
  “可不是吗!我一走才发现,真是世风日下!Shit!”
  “?!”岑愿的笑声隔着遥遥山河的传到了程菱耳中。
  “不愧是我爱徒,现在还笑得出来……”
  “没有。我笑老师你英式发音很标准。”
  “不说了,具体的我和学校沟通了。这人就是来找你茬的,估摸着在报社有门道。”
  “大概猜得到。”岑愿点点头,“您老别费心这些事了。”
  “我不是可惜你不能走那个项目嘛,不过你要是想,留欧的几个也适合你,我让老茶给你找好!”
  “别,其实这封邮件之前我就和国际处联系取消报名了。我真的哪儿也不想去。”
  此刻岑愿把脸埋进朝钼的胸口,微微颤抖,在温润清凉的西江夜风中,他想:
  真的哪儿也不想去,就想留在这个人身边。
  朝钼洗澡出来的时候岑愿靠在床上睡着了,还塞着耳机,眼眶微红。时间还很早,怕是累了,他轻轻吻他一下,帮岑愿拉上被子,调高了空调的温度,伸手把耳机摘下来。
  音量调得很高,不戴上都听得见旋律,朝钼眉心一皱,旋即拿起手机翻了翻歌单,从头至尾,全都是他的。
  他把耳机插口拔下来,将手机放在一边,出去客厅打电话。
  拿了一根烟在手里摩擦着,响了好几声那头终于接通了:“卧槽你别抢我手机,你放开!都怪你我都忘了交差!”李里儿声音简直破空炸过来一样,反而显得那边另一个人乐在其中,语气里尽是笑:“诶不抢你的,你说完给我。”
  朝钼不是很高兴:“李里儿你胆子大了,还要等着我问你。”
  “老大!不怪我!这个死变态抓我和他玩五子棋!还说什么要我赢了他才让我把东西带回去!我为了你和嫂子,一中午一下午一晚上都栽在上面都他妈没赢他一局他这个死变态!他变态还说我笨!现在他又说什么再给我一次机会!换成飞行棋!卧槽你快来救我他就是个变态啊啊啊啊……”
  朝钼紧紧闭了一下眼睛,努力深呼吸,心想自己怎么今儿才发现这个助理这么聒噪这么废柴。
  那边接电话的人忽然换了,李里儿的声音变成了背景音乐。
  “喂,你这是给我塞了一个咆哮小公主啊,肺活量真好。”
  “哼,”朝钼把烟拿到嘴边:“不喜欢还我。”
  “我可没这么说。说你那事儿,杨荃荃这人认识么?”
  朝钼眯了眯眼睛,想到不久前的很多个傍晚:“刚好认识。”
  “那就好玩了,你家的小博士生可能是甩了她吧。”亓景声音顿了一下,吃痛地出了一声,然后那边乒乒乓乓响了一下,终于接上:“不是那个甩啊,就是不食人间烟火那种甩。啊真有意思,这样的人,他怎么会跟你在一起了?”
  “你再接再厉,等我也想拿最后这句话问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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