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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愿的极夜与永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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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跨越曾经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去珍惜
再一次的逃避,这道难题
放空自己,让彼此喘不过气
不去想不去听不愿证明
爱已成注定
如果相信
我会爱你
如果相信
能跨越曾经
我是否还能回拥你的双臂
不愿再次逃避,这道难题
放下执迷,让自己松一口气
不再逃不再问不再分离
爱已成注定
——《如果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 ————————9。11————————
对不起!改了好多次,我智障忘了放歌词
【重点】说明一下,这首同人歌是我女神蛇蝎点点著的《叽叽复叽叽》同人歌,我听的是叶落莫言的版本!!!这样会不会是侵权啊QAQ,求小天使告知。。。侵删!
我真的好爱女神,莫言这一首我循环了大概三个多月,表白!
——————9。11——————
昨晚我本来要更新,但是我出门玩差点被吓哭了QAQ。
女孩子们真的不要晚上一个人出门,少穿小裙子少喝酒不去人多的地方。昨天的事我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大家保护好自己,然后才能看文玩耍。有车停在身边叫你上车,如果对方不立刻开门动你,一定要高冷地快步走开【不要腿软!!】具体不说出来吓你萌了。
哦还有笙添某一句写她念家,喜欢旅游也不出国,应该是很少出国哈,然后出去时间也短。
然后接下来小甜饼吃完了我们来点波折嘿(づ ̄ 3 ̄)づ
☆、骗子和受害者
岑愿晚上醒过来的时候,身下依旧黏湿湿的。这场混战从书房一路蔓延到卧室,白日宣。淫,直到日落。他微张眼看看窗外,现下天边都擦黑了,两腿动了一下,身后的人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朝钼的手沿着他漂亮的蝴蝶骨向下,从脊椎,到尾椎,最后再次触碰到那处幽闭,吓得岑愿下意识地浑身一紧。
他回身捉住那只手,有气无力地补充:“卧槽……不行了。”
朝钼笑:“我只是看看,醒了就先去弄干净?”
他说看看,真的就只是看看。触。手黏浊的一片,他蹙眉拍拍岑愿的腿根示意他起身。岑愿落脚走下去,步子一个虚过一个,朝钼看不下去,不顾反抗把人一个打横抱进浴室。让他双手撑着洗手池,去浴缸旁边开了水,过来帮他整理那一片狼藉。边做清洁边安抚羞闷难当的某人:“乖,没戴。套是我的错。”
岑愿依着那个姿势难受地站在那儿,这种事他一般都坚持自己做,可是现在根本没力气反抗朝钼。面前的镜子锲满了半个墙壁,他把头垂着,咬着唇不去看,也不想说话。
身下的触感清晰无比,朝钼的动作温柔细致,他却更加难耐。刚才太漫长,早已经硬。不起来,这场清洁却照旧让他全身的皮肤颤抖着泛起了一层粉红色。
洗干净了,朝钼直接从身后把他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他任他捏扁搓圆,放松地靠后,把背贴在凉丝丝的镜面上,微微阖上眼。
朝钼拿了一块浴巾在腰间围了一圈,回身试了试浴缸里的水温,加了些冷水,继续回头抱某些恃宠而骄懒洋洋的人。
岑愿被他一搂,坐进一池洋溢的暖水里,这才抬头,结果就看见朝钼腹下隔着浴巾显出来的异常。他略带迟疑地问了一句:“你……”
朝钼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接着饶有兴趣地撑住浴缸的两边压下身子,反问道:“饿了这么多天,你说呢?”
岑愿慌忙撇过脸去,结巴了几下。朝钼刚想笑笑说是逗他的,他竟然先开口问说:“我帮你?”
他本来只是想看岑愿脸红紧张地样子,先围条浴巾,等一下自己解决掉。可是一听这话,喉结上下滚动着,彻底暴露了他克制的欲。望。岑愿歪着头拉了他小臂一下,朝钼脑子一涨,跨进浴池来,他握着岑愿的后颈逼着他仰头看自己,望着他皓齿粉肤里一双分明的眼睛,问道:“你确定?”
“唔,别废话。”岑愿今天一整天被他看得蚀骨入髓,心里却波澜不减。他拉开浴巾,任它落进一池热水里,被瞬间浸湿吞没,陷入池底。手指灵巧地探上去,唇舌渐渐贴近。朝钼终究不忍心,中途改了主意,截下他的脸,拉着他的手放上去:“用手就好。”他的拇指重重地按上岑愿微肿的唇瓣,左右挤压抚弄,调笑似的挨到他耳边好心提醒:“会很久,怕你受不了。”
事实上自从那次在停车场的冲动凌乱过后,朝钼从未让他试过用嘴。岑愿闻言手下用力,圈住一握,小虎牙时隐时现,挑衅道:“别自以为是,等下秒了。”
“是吗?”他心里随着岑愿的动作倒吸了一口气,面上却压抑住不动声色,挑起一边眉峰,泰然自若:“那你要努力试试啊。”
一池水凉了又自动加热,岑愿挑衅不成反被压在浴缸边吻得喘不过气来,最后手上酸了,没有力气,双腿叠紧让人在腿间欺负了好久,两人才最终鸣金收兵。
他今晚又一次爆了粗:“卧槽。”
这次更加有气无力。
他回到卧室躺着,很困,但是睡不着。这几天一刻不停地忙,回来的一切又太猝不及防,难以置信,回头想想,好像是梦一场。
他抬手看着无名指上的玉戒,拿着转来转去地玩,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朝钼推开门,抬着一个托盘进来,放在床边。一碟青嫩水色的炒青菜,一碗粥,一份莲藕排骨汤,两碟咸菜。
岑愿才想起来他们没吃午餐晚餐,肚子是真的饿了。他问:“你什么时候做的?”
朝钼看他一眼,嘴角微弯,像是小小的嘲笑:“你下午睡着的时候。”
“……”嘁!精力好了不起吗!╭(╯^╰)╮
朝钼把满满是排骨和藕的那只碗递给他:“先吃这个,熬了很久。”说完很是期待地看着他。岑愿把一块排骨塞进嘴里嚼,汤汁粘在嘴角,眼睛转来转去,像在想什么。最后点点头给了一个评价:“徒儿出师了,为师甚是欣慰。”
朝钼抬手帮他抹去唇边的汤汁,低下头睫毛颤了颤。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又不害臊地自夸,声音很低,有点像喃喃自语:“那是,你爱徒这么厉害。”
岑愿吃完了喝着粥清淡,伸筷子要去夹咸菜,被一下子挡住了。朝钼把筷头按在小碟子里压紧,然后把碟子整只拖到自己那边去:“不能吃,这个很辣。”
“这只是个咸菜。”
“那也是辣的咸菜。”朝钼夹起来吃了一口,不徐不疾理由充分。
“……我就吃一口。”
朝钼忽然停下来看着他,神情认真。岑愿莫名有些紧张,像小孩子做了什么错事,害怕被父母发现惩罚的那种紧张,这让他有点慌张。
朝钼没说什么,夹起一颗咸菜,放在他眼前,那边讲条件,他就坐地起价:“明早早起溜小外八?”岑愿什么都有主意,可是早起这个事情,有点割地赔款的意思。他还没犹豫完,那颗咸菜就被放进了他的碗里。
“就这么说定了。”朝钼自作主张地结束了这场讨价还价,心情很不错,干脆抬起碗把粥喝完。
岑愿被这么一弄,看着他愣了一会儿神,又低头看着青釉色的碗里。
半碗玉瓷般的白粥中心,有一颗红红绿绿的咸菜。
踏实感猝然层层如网地缠覆上来,他忽然觉得安定。这两天虽快,虽都是意料之外,却是朝钼给他的,实实在在,坚如磐石。
第二天要早起,朝钼不相信他,拉着他早睡。直到夜深了岑愿还是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看着看着,他忽然灵光一现,不管不顾地拉着朝钼说:“你这个骗子!”
骗我去见父母的时候,你明明说回来随便我睡的!!!
骗子朝钼第二天一早还是牵着受害者岑愿出了。小外八心早就野了,吃了早餐神清气爽,下了楼扑腾着丢下两个人,撒腿就往院子里冲。
朝钼速度受限,拉着岑愿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到花圃的时候,玲玲早就坐着等他们了。
她原本就特别喜欢她的大哥哥和叔叔,前几天天冷了,她有时不出来。朝钼随口问起,李奶奶说自己冬天偶尔腿疼,不能陪她。那时朝钼也孤家寡人的,就说他可以每天去接玲玲下来玩,反正就隔了一栋楼,到时间再送她去上钢琴课。玲玲高兴坏了,和朝钼的关系也越发的好。
过年不见几天,她一见面就圈住他的腿要他抱。朝钼托着她的腋下把她举起来,玲玲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伸手过去楼岑愿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地亲了一下,声音甜甜的:
“大哥哥新年快乐~欢迎回家~”说完回头摸摸朝钼的头发说:“叔叔我就亲哥哥一下,最后一下。”
朝钼一头雾水,什么时候这小孩子干什么都要向他报备了?
“是小朝和小岑啊。”李奶奶原来也在花圃里看着小狗闹,担心它们扒了土里的花籽。看见两个人回来了,她背着手出来打招呼。
几个大人说着话,玲玲无聊,她在朝钼肩上挪来挪去,拉着他的衣服小声说:“叔叔叔叔,我有悄悄话要和你说。”
朝钼把耳朵凑过去。玲玲不依:“不行,我们走过去一点点说啦。”
朝钼只好往边上走了几步,把她放下来,蹲下去问:“神神秘秘的要说什么?”
玲玲忽然又扭扭捏捏的,站在那里揪着裙子边,像是委屈地思索了一会儿,扬起小脸煞有介事地盘问他:“你什么时候娶大哥哥?”
“什么?”朝钼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哭笑不得,不知道玲玲怎么忽然这么问。还自我反思了一下,自己好像并没有当着她的面做了什么值得误会的事吧?
他斟酌了一下,解释说:“我和大哥哥是朋友啊,怎么娶他,谁教你的?”
玲玲一见朝钼这个态度反驳她,瞬间急了:“可是大哥哥不是这么说的!”
朝钼下意识回头看了岑愿一眼,他正和李奶奶聊天,面色沉静。老人在说什么,他时而认真聆听,时而点头应和,一贯的清淡有礼。他回头问:“那哥哥和你说了什么?”
玲玲哼了一声,低头绞着裙边,红着脸说:“有一次我和大哥哥说……说,说让他等着我长大,以后就娶我,可是大哥哥说不可以……”
“然后呢?”
“我就问他为什么,”玲玲抬头飞快地看了那边的岑愿一眼,抬手往两边捏住朝钼的脸扯着说:“都怪叔叔,大哥哥说没办法娶我,因为他以后要嫁给你。”
朝钼好笑,问她:“他什么时候说的?”
“大哥哥你有时候去加班了,大哥哥会带小外八下来哦,你不知道吗。”
“其实我觉得叔叔也很好看,人也和哥哥一样好,可是大哥哥那样说的时候我还是很难过的,你们明明都是男孩子。”
“但是大哥哥和我说,这种事情不分对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只分自己是不是真心的。”
“大哥哥说,他超~~~级~~~~喜!欢!你!的!”
玲玲挤眉弄眼地说完,松开手帮他揉揉被自己扯红的脸,嘟着嘴碎碎念道:“所以你什么时候娶他啊,他是不是喜欢你不敢和你说啊?”说完又追问:“那,你喜不喜欢大哥哥嘛?不喜欢就把他留给我哦。”
朝钼听她说,没有回答。
他想起来玲玲小年那天拿着岑愿模样小糖人,说是送他的礼物。
她问他为什么他们不一起过年,还忍着不吃小糖人,却叮嘱他说“你记得全部吃掉哦”。
他想起来她亲岑愿一下还要和他报告,说这是最后亲一次,他想起那时岑愿促狭的眼神。
他想起来他说“我爱你”这句话是自己先说的,那时鱼水交融,岑愿喃喃反对:明明他也说过那句告白的。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他拉下玲玲的手:“他真是这么和你说的?”
玲玲抬起头认真想了想,又说:“不是。”搞得朝钼心里一波三折,心提到嗓子眼。
她接着说,声音轻快:“他没有说超级喜欢你,他说超级爱你的。”
说完看着朝钼盯着她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就伸出食指在脸颊边上比划两下,说:“叔叔和大哥哥羞羞!”接着跑过去,头也不回地拉着李奶奶催促:“奶奶时间到啦,快走快走啦。”然后和岑愿道道别,叫着小贵宾犬回家了。
小外八的小伙伴回家了,就呼哧哧跑回来找岑愿,蹭他的腿。岑愿摸摸它的耳朵,回头,见朝钼还蹲在原地没动,大衣衣角拖在地上,沾了灰。
他走到他身侧,踢踢他的鞋:“发什么呆呢?衣服拖在地上了。”朝钼没说话,随手拣了一粒小石子在地上画。岑愿又踢踢他:“小外八没伴了,快点,我想回家。”
小外八闻言附议,跟过来把鼻子凑近,湿湿的鼻尖糊到他爹脸上,轻轻碰了碰,见他没反应,伸出舌尖要去舔他。
朝钼忽然拨开它的小狗头,扔了手里的小石子,站起来的瞬间拉住岑愿的手腕一个用力,把人甩进自己怀里,手绕回去扣着他的脑后拉过来。
一个深吻。
岑愿推着他挣扎。脸那么近,呼吸那么灼热,话语模糊不清,被不断的舔。舐和吮。吸剪切,只剩下一个个片段。
他说:“朝钼……你发什么疯?唔……这里是小区。”
他说:“朝钼,走开……你脸上……恩……都是小外八的,口水。”
地上的小石子滚了几步,孤独地停在泥土地里一幅草草的简笔画边上,画上面几笔勾勒出一对插着竹签的小糖人,清俊温雅,相互依偎。
作者有话要说: ————————9。11————————
最近都是日常尼萌会不会腻啊嘿嘿嘿
————————9。11————————
是的,岑愿就是听完那些话激动了,就是那种激动,恩。
☆、阿愿,别怕(番外)
岑愿做了一个梦。很压抑,梦里好像有人在身后拼命地追他,他怕极了,只好使劲跑。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见,触不到,脚步好像是虚空,却又一下下踢踢踏踏地传来回响——有属于他的,也有不属于他的。
他不知道该往哪里逃,只知道不能停下来。
不停的跑啊,跑啊,身后的东西没有停下来,他就不敢停下来。他挥手想散去眼前的雾霭,挥出去的手却像陷进去一样——
无计可施,只有继续跑。
渐渐的,腿上的力气像是被抽离,忽然之间一脚踏空,整个人顿时下陷,好似坠入无边地狱,堕入六尘苦海。他迅疾地朝下掉,手臂挥舞,却什么都抓不到……
下坠的身体撞进了另一个地方,他骤然醒过来,没有张眼。
有一个人握着他的手,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自己的手背上,不久就湿濡一片。一双枯瘦的手心摩擦着他针孔密布到发紫的小臂,沙沙抚弄。
那人沙哑的声音发出来,她说:“阿愿,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你不要怕。”她的声音里尽是悲伤和哀戚,好像在可怜他。
岑愿睁眼瞧了一眼她俯在他手上而露出的花白发顶,转过脸去。不去看苍白的墙壁,也不再去看她。鼻息里充塞着刺激得消毒水味道,耳间嗡嗡嗡的鸣响不绝。他鼻尖发酸、嘴唇颤抖,最后还是用力咬紧牙根,喉咙努力吞咽了一下,平静地开口:“外婆,你回家去吧,舅舅会着急的。”
话音刚落,手上的触感忽然消失了。
岑愿闭着眼,闭着唇,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肩膀颤抖着哭出来。他抬起手把皱巴巴的脸遮住,把哀痛的泪水遮住,然后像是再也承受不住一样,他又放下一只手揪着白色的床单,捶着床头的墙壁,开口哑哑地嘶吼了一声。
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再次睁眼的时候,他脸上的泪痕消失了,面色沉静。他抬眼看了一下双手,输液管不见了,自己站到了病房外面的走廊上。有两个小护士在他房间外面探头探脑地交谈:
“这孩子真可怜啊。”
“是啊,都病成这样要做手术了,爸妈居然说没时间回来签手术单,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
“小声点,他听见要难过的。”
“摊上这种父母,难过不差这一回了吧,除了给钱,什么都不顾。”
“好在他外婆关心他,还特地赶过来了。”
“嘁,这不才来又被接走了吗。他舅舅还说他晦气,不让他外婆再来了。”
“这一家人是怎么了?他不是亲生的吗?”
“谁知道啊……”
……
岑愿没有听下去,他默然地转了身,摸摸口袋,里面什么都没有。他不确定这是真实还是梦境,可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这里好闷啊,闷得,喘不过气来。
腹间的创口不再痛,他没有心情掀开衣服看,手臂上频繁扎针的青紫也散了很多。他就这么扶着墙壁,赤着脚,朝走廊的一头走了出去。刚走了几步,身后的病房里传来一声沙哑的吼叫,他的步子瞬间顿了一下,然后又悄无声息地接上了。
下了楼,光辉亮丽的市立医院外面的街道一片漆黑,浓厚的黑雾缭绕,岑愿拨开雾气走进去,道路边有高大的树影,婆娑矗立。
他走到一个三角岔路口,路很宽阔。阴风乍起,他站住了,看见一辆跑车从对面疾驰而来。他眼里的场景仿佛拉进,变成了一个个慢动作。他能看到驾驶座上肃穆严厉的男人,此刻正心情不爽地沉默开车。旁边的女人妆容姣好,可是两人并无交流,就这么在夜里的公路上各怀心事。
他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为什么自己觉得他们的脸这么熟悉。一辆货车就从另一个路口骤然冲出,把跑车生生滚进了轮胎下,岑愿顿时失神,眼睁睁看着货车因为惯性又拖着跑车滑出数十米,嘶哑骇人的声音在耳边撕拉循环,然后又戛然而止。
岑愿脑子里轰然炸开了,他眼眶干涩到疼痛,握拳的双手上,手指甲锲进肉里。他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前跪了下去——
跪到了一片华丽的大理石地板上。
空无他人的别墅里,甚至能听见风穿堂而过的声音,呼啦啦的。岑愿觉得熟悉。
他撑着身子想站起来,腿上剧痛不已,这才发现大腿上包着一层纱布,刚才用力不当,有血从两个伤口里渗出来。他勉力拖着身子坐到一把椅子上,那里挨着一张桌子,上面搁着很多个外卖盒和泡面碗。他拿起外卖单一张一张看过去,全是单人的。
阳光洒进来,却没有暖意,也不刺眼,微小的浮尘在空中游荡,像是漂流的精灵。
电话铃声不期而至。一声,两声,三声……
岑愿坐着没有动,电话留言提示音响起来:
“您好,岑先生,我是您父亲的私人律师。关于您父母车祸去世的消息,我感到非常伤痛。但仍希望您振作起来,联系您是因为我们需要就继承问题做一个交接,希望您收到留言可以及时联系我,谢谢。”
“刻塔”一声,留言结束了。
岑愿双目无神地看着窗外,嘴唇干涩得翘起皮来,他伸出舌头舔了舔。
手中忽然多了一个行李箱,四周人声鼎沸,人影渐渐清晰而多起来。
他站在机场里,手里捏着一张机票和一张大学录取通知。岑愿回过头,身后一个人都没有。他扭头朝安检口走,周围的人又开始退散,越来越少,安检口也越来越远。
灯光灭了,手里的东西不见了,全都消失了。
浓雾再度袭来,相同的恐惧还没有淹没大脑,他就已经下意识地、麻痹似的,开始跑了起来!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追着他的人又来了!
他拼命地跑,边跑边逼着自己冷静,眼睛很痛,鼻尖很痛,腹部很痛,大腿很痛,心里也很痛,有什么要破茧而出,岑愿手忙脚乱,他压不住全身上下呼啸着要破裂的东西。他只能接着跑,用力地,想要逃出去!
身后压迫的力量越来越清晰,不是脚步声,不是,是疯狂的咒骂和议论,是琐碎的舌根和鄙夷,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的争吵、迁怒,外人对他不幸的猜测、叱问……
他忽然累了——他早已体无完肤——忽然停下脚步,闭上眼,等着这一切直接把他吞噬。
脚下的触感撤走了,身体渐渐向下沉去。呵,怎么,他自嘲的想,这次又要掉进哪一个无边地狱里?
——“阿愿!”
——“阿愿,醒醒!”
一双手接住了他。
这一次,是有温度的。
岑愿痛到酸涩肿胀的眼睛睁不开,他抓住身前的衣服乃至皮肤,狠狠地喘息。他要把这个人的味道和温暖呼吸到身体里面,永远记住,永远记住。
永远记住他现在不断重复的话:“阿愿,醒醒,别怕,我在这里。没事了,那是梦,只是梦,我在这里,一直。”他像是呓语,慌张地抱着午夜梦醒的他,用力地抚着他的背,把他抱在怀里,不断重复着相同的话。
阿愿,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和你们讲……我这两天争分夺秒,想争取日更,然后……又有好多BUG!!!好气哦,气自己好智障,因为我都是现写现更,写完会自己看两遍,小修一下,可是那时候就看不出来bug,非要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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