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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宿的A先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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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结果那家店吧,恰巧在招健身教练,我就顺道应聘了个兼职。”
“我大学的时候,有半年特空,想想就去考了个健身教练资格证,”车尧轻描淡写得仿佛只是从楼下顺了个梅菜扣肉饼,“没想到在这儿头回用上了,顺道还能省月卡钱。”
真划算,车尧美滋滋。
“……”连白术毫无障碍,火速接受了这个事实。
可能因为对方是车尧吧,再离奇荒诞的剧情在他这里顶多算个常规操作。
“所以说,吃糖吗?”得到肯定答复,从喻静给的喜糖袋子里,连白术翻出了颗棉花糖,是蓝莓夹心的,他撕了壳摸索着给塞车尧嘴里了,“我公司同事小姐姐的喜糖,吃一颗,沾沾喜气。”
“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棉花糖了,”揉搓着手里的糖纸,连白术突然特别想说点什么,“但是吃得很少。”
“这种棉花糖的壳是塑料的,糖纸小人你折得这么漂亮,”从前传来,车尧的声音显得有些失真,“那,小时候吃那种锡纸包装的糖比较多吧?”
“嗯,”连白术把脸埋进胸前的包,“酒心巧克力吃得多。”
“我妈喜欢。”
天开始降温了,连白术感觉舌尖发酸,方才吃的那颗酒心巧克力,余味纠缠着味蕾不肯消散,太甜了,他咂咂舌。肚子咕咕叫了一声,他吃掉了最后一颗喜糖,是颗草莓内馅的棉花糖。
tbc。
第6章 。水煮鸡胸肉与烤鸡腿
这一周,是连白术的加班死亡周。
起拍价码,半夜十点。
车尧近来迷恋上了这项新运动,蹬自行车。哼哧哼哧踩着自行车,去菜市场买菜,不为别的,就为了从小区到菜市场那一路的大长陡坡,踩着刹车,一脚呲溜到底,特爽。哪怕等会儿得推着一篮筐的菜再哼哧哼哧爬上来,也抵消不了那种快落。
这种快落真是太简单太朴实了,连白术听得颇为感动,眼眶都快湿润了。
才怪。
星巴克,车尧眼巴巴盯着连白术面前的绵绵巧意拿铁,可怜兮兮地低头抿了口自己的无奶无糖纯美式。
“哦我的上帝啊,快别惹我发笑了你这只愚蠢的土拨鼠,”连白术被盯得无心享用卡路里,嗤笑出声。
车尧是来给他送晚饭的,他自己做的,放在俩小饭盒里。白底塑料材质,连白术的饭盒,上面是只蠢呼呼背着大壳的小蜗牛。车尧自己的,上面是只咧着两大瓣门牙的长耳朵大兔子。非常卡通,非常幼稚园。
也非常难洗,这种盒子。车尧一定是贪图上了饭盒上的兔子,还有大蜗牛,连白术独裁地下了论断。
“你真是个发了霉的坏心肠橙子,你这样的,是会被上发条的,”新晋兼职健身教练车尧同志,颇有职业道德,死气沉沉戳着白水煮过的西蓝花,眼神儿随着连白术筷子运行轨迹转移而转移,那是只油澄澄的烤鸡腿,黑胡椒码过,刷上了厚蜂蜜,大火烤得汁水四溢,是他亲手烤的,“我算哪块小饼干,我不配吃小饼干。”
被车尧一通电话call下楼的连白术,美滋滋摄入完卡路里,又美滋滋回事务所准备加班。
正值下午休时间,办公室人不多,喻静,他那同事小姐姐,给他送了盒‘白色恋人’过来。
“是给小白的谢礼,”许是嫌自己昨个微信上不够正式,喻静当面又道了次谢,“你这次真的是帮了很大的忙啊。”
“没没没,”连白术忙摆手,“静姐你真是太客气了。”
这句真不是客套话,喻静人独立得紧,鲜少开口寻人帮忙。
“我知你不喜人多,”喻静柔柔笑了下,“所以啊,我邀你来的,是我同我家先生各自私交的几位好友的聚,一个小型party,不用太拘束的。”
“哦对了,欢迎携带家属~”她压低了声。
“没,静姐,你别逗我了,”连白术一愣,笑着摇了摇头,“你知道的啊,我这儿没情况的。”
“我只是恰好在楼下打电话,”喻静手做了个'六'形,在耳边比划了下,她眉眼弯弯,“可不是故意看到的诶。”
“没啦,是一个朋友,暂时在我家借宿的。”
连白术本是想谢绝的,这盒‘白色恋人’。
但他脑海里突然蹦出了大中午,趴在星巴克门口桌子上蔫兮兮的车尧,连白术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给你小饼干,”连白术把那盒谢礼塞到了车尧怀里,顺带麻溜把他塞上了自行车后座,“你配吃小饼干。”
他不大习惯地拍了拍牛仔裤,车尧今天也是蹬着自行车过来的。在车尧同志的强烈要求下,连白术同志从今往后的每天夜里,都得骑车将车尧同志载回去。美名其曰,为每日苦坐在电脑屏幕前消耗生命的连白术同志提升每日运动量。
“我今天,跑步机9…10km/h,变速跑,十公里,”
‘刺啦’,那是撕开塑封外包装的声音。
“蝴蝶机反向12 x 4组,”
‘咔嚓咔嚓’,那是嚼饼干的声音。
“侧平举、前平举、凳上臂屈伸……”车尧顿了一晌,他委屈,他愤怒,他含糊不清地控诉,“你是魔鬼。”
“诶诶诶,后座的这位小饼干同学,”心情颇好的连白术晃了晃脑袋,“请遵守交通规则啊,不要随意抖动,你的糖霜碎屑撒到我的卫衣上了。”
“你是恶魔,”车尧嘟囔着,顺手给恶魔连白术同志也顺手塞了块饼干。
十二块饼干一盒,车尧嘟嘟囔囔天人交战整一路,好容易到了小区楼下,他火急火燎把剩了一半的盒子塞回了连白术怀里。
“‘白色恋人’嘛,就是雪啊,”连白术还睁着眼瞎几把劝他呢,“雪能有卡路里吗,没有啊。你还咀嚼了呢,那能胖吗,不能啊。没毛病。”
“那我真是谢谢你哦,”推着自行车上电梯,车尧委屈兮兮瘪瘪嘴。
连白术一路笑眯眯直了进了门,洗完了俩饭盒,他瘫回了沙发上,顺手把小粉猪捞进自己怀里,揉吧揉吧,他忽地愣住了。
家里,雨后森林里噗噗直冒小蘑菇般,突然冒出了好多小盒子。
摆在各处。小小的,各式各样,玻璃的,陶瓷的,小竹篮编的。随处可拿。连白术从桌子上,随手拿了一个,里面藏着棉花糖,还有各色其他小糖果。
“诶,你发现了啊,”洗了个青苹果,车尧擦了擦水,顺手递给连白术,他挑出了两颗大白兔,扯吧扯吧剥了皮,犹豫半晌还是反手都给喂到连白术嘴里了。
“我今天甜食超标了,”他颇有些遗憾地摇摇头,“昨个你说,你小时候最喜欢棉花糖,那我啊,最喜欢的,就得是大白兔了。”
他把糖纸,摊开,铺平,“这个也是长型的糖纸哦,”车尧邀功般朝连白术面前推了一张,“我想学,怎么叠。”
“你昨天送我的第一个小人,我放在那里了,”车尧笑眯眯指了指那三层的小花架,从阳台,被移到了电视机旁,“以后啊,我们每遇到一件开心的事情,就吃一个,然后叠一个,等叠满了一花架,就出去吃顿饭,庆祝一下。”
“……你不健身了?”毫无缘由,连白术兀地红了眼眶,滚烫的,直蔓到了脖颈,他撇过了头,生硬。
“嗷……虽然健身,但是也要生活的啊,”车尧嘟囔着,皱了皱眉,“吃一个多跑500米?”他伸出一根指头,打商量似得朝连白术比了比。
“小白,你穿卫衣很年轻啊,以后可以多穿穿的,”连白术突然想起,喻静下午同他说的话,“我们搞审计的,其实对穿着要求没那么严苛,平日里在事务所,大家也都以舒服为主,只有你,我几乎从没见过你穿便装。”
“能够让你笑得那么开心,又穿得这么年轻。哪怕只是朋友,那也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朋友。”
“最近有空吗?”
“诶,怎么啦?”
“我同事最近结婚,你想一起去吗?”
tbc。
第7章 。全麦面包与酱肉包
连白术是掐着最后一分钟,打卡进公司的。
他一路小跑,三两步连跨带迈,奔上了三楼,他趴在办公桌前直喘气,不由得再一次感谢boss选址方面的英明。事务所楼层选得好,不光避免了深夜加班后的被逼健身,也有助于晚起迟到前夕的自我挽救。
真。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他今个起晚了,是被手机提示音震醒的。
‘高德地图’友情提示您,今日C市3号线又双叒叕罢工了,请您自行更换其他出行方式。
顶着头乱毛,一脸懵逼的连白术,是被晨跑完叼着全麦面包回来的车尧拎着塞上自行车后座的。
讲真话,在这个拥堵不堪、对上班狗莫得感情的周三早高峰。
他抬眼望了下机动车道上被堵死的公交车里的沙丁鱼罐头人群,连白术面无表情低头啃了口热乎包子,想想一开始还死命拒绝的自己,嗯,真香,他在说包子。
我说结街,您自个琢磨琢磨,早高峰和大半夜加班到停车的点内人流量能一样吗?
连白术顺手塞完了最后一口包子,酱肉的,在“九园”买的。他家楼下商圈新开的分店,赶着开业作打折促销,两块一个,一人限购五个。
这是卖吗?不,这是白送。
拎着罐装酸奶,连白术果断一通电话,把正搁家里煮鸡胸肉的车尧给召唤过来了。
“你这人,莫得感情。”车尧举着十元纸币在队伍长龙里声泪控诉,“我,低脂控糖忌碳水得少盐,你呢,你看看你自己?”
“你在旁边啃包子。你的良心呢?剁吧剁吧作包子馅了?”车尧嘟嘟囔囔,“诶,小姐姐麻烦拿冷冻的,谢谢了。”回去搁冰箱里,一天蒸两个,能解决一顿早饭,连白术的,他不能,他得啃面包,还得是全麦的。
这个世界冰冷又无情,车尧已经看透了。
喻静,从连白术跟前飘过,手里举着保温杯。两颗红枣,五颗枸杞,外加黄芪党参,养生,她站在连白术办公桌前,呼呼吹开热气,低头小心翼翼啜了一口。得到小白朋友会来的肯定答复,愉快地低头又抿了一口。
“诶,静姐,你今天怎么戴了这个?”连白术伸手比划了下自己的脖子。
喻静今个穿了件白衬衫,修长脖颈上的黑项圈尤为瞩目。连白术一时之间有些恍惚,他已经很多年没见到身边有人戴这个了。
在他还在上中学的时候,chocker项圈曾风靡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从秀场带起的复古风潮,由上至下,全面铺开。他下学走在街上,都能看到不少来往的小姑娘们有戴。直到,
——直到,AO分化出现。
原本只是作装饰之用的项圈,被迫地强制附着上了划分人群的烙印作用,回忆至此,连白术不由愣了一下。他明白,这也是出于对O属人群的保护,这也是迫不得已,没人愿意……其实并未出台相关法律,抑或发布禁令,普通人不得佩戴类似配饰。
这当然不属于义务。
但新闻中,微博里,频频报道其他属性佩戴者遭至袭击的事例,大V官博齐齐呼吁,隐晦地指向了同一个信息——若无必要,请尽量避免佩戴类似配饰,以免招致不必要危险。
这乍听来着实荒唐,但许是潮流保鲜期太短,又或许该说是固执于此的危机成本太高。致使chocker,或者说安全圈,随着时间,逐步沦为了O类人群专属的标记。
明晃晃的黑色皮圈,保护着至脆弱的后颈腺体,却也在同时,将本该属于隐私范畴的第二性征,彰显于世,这实在是……连白术隐觉不对。
“小白你最近没上微博吧?”扯了下脖颈上的黑色chocker,喻静笑弯了眼,“这是最近上了热搜的一个活动——是为了庆祝安全圈的二次改良。”
“安全圈的一次改良,在AO初次分化后的第三年,也就是在指纹锁的基础上,加上了密码锁。而这次的二次改良,最大的亮点,就是外观的革新,由之前的黑色整圈皮质,改进成了现在的,腺体上方覆盖,”喻静伸出手,比出了个小指节,“就这么一小块,无色,透明。”
“那是不是意味着,从今往后,仅从外表来看,O属就同AB属无异了?”连白术惊喜,这,的确算得上是一次飞跃性的改良了。
是安全圈的,也是对O属人权的,本质性重视提升。
“bingo!”喻静笑眯眯打了个响指,“虽说我啊,是B属。乍一看来,安全圈的改良抑或是其他,诸如此类的O属维权,同我而言,似乎并没有太大直接联系。但身为女性,对于某些规定,虽说不上是感同身受,但好赖,也能做到共情。”
“【…VOICE…】,你知道吗?是微博上的一个博主,”
“emmmmm那位啊,那我大抵是知道的,”连白术意味深长,他当然知道,那个号是戚鸣的,专作AO属维权之用。
“这次的‘chocker复兴潮’活动,是他提倡发起的。我关注他,细算真的也蛮多年了,在我还在高三那年,就知道他了,那时候,还未有AO分化。在那之前,他一直在做同性婚姻维权。我关注他,是因为在当初同圈一片声音要求开放代孕的时候,他明确带头提出了反对意见,”喻静顿了一晌,笑了,她半转了个圈,“是个挺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对吧?”
“我爱磕cp爱磕脆皮鸭,这你是知道的,”喻静陷入了回忆,“那时候还年轻,懵懵懂懂的,三观体系都还零碎,那年,是我头次看到同性维权类的博主发声这类反对代孕的说法。对我的冲击,认真来说,其实是蛮大的。毕竟你知道,我爱看甜文,总觉得代孕好像是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东西。我一开始关注他,以为不过是个博眼球的人,本不过是抱着好奇的心思,想看看热闹看看骂战,是后来'捐'卵'骗'卵事故频发,'代'孕工厂曝光,看着满屏科普,我才觉后颈发凉,也才渐渐明白,他最初的那次发声,究竟是有多可贵。”
她掰着手指细数,“后来,AO分化爆发,他分化成了O属。也由之前的同性维权,转成了后来的AO类维权。从最开始的安全圈加密码锁第一次改良,到后来要求开放O属高考择科自主权,再到现在的安全圈外观二次改良……一次又一次,小白,你知道吗?昨天看到消息公布的时候,我真的快哭了。【…VOICE…】两年前,就在做这一项的相关呼吁了,结果在昨天,竟然真的做成了。”
“关注他,细算都快得十年了吧?”喻静托着腮,“虽然从未见过长相,但想必是位非常优秀而又温柔的人。”
“十年之间,从未发过照片吗?”这着实惊人,连白术咋舌。
“没,他从不在号上提及个人信息,只一次被粉们cue狠了,也不过无奈说自己不过是个现实里的普通人,不露真人是怕大家幻灭,”喻静笑着摇了摇头,“【颜值吸引颜粉,声线聚集声控,手工帝的评论里是潜藏着大批手工爱好者。你向外界表达什么,便会相应吸引同类群体。】这是他以前发的一条微博,我觉得很对,便一直记着。”
【…VOICE…】的微博简介,只一句话,【其歌也有思,其哭也有怀。】
以鸟鸣春,以雷鸣夏,以虫鸣秋,以风鸣冬。
——不平则鸣,是以戚鸣
连白术听得血热,他长吁一口气,好赖压下了给人掉马的冲动。
他啪嗒转笔,心思早飞离眼前这办公桌了。等会儿大中午,连白术恰好同这位优秀而温柔的皮下,有饭约。
是车尧攒的局,为了弥补上之前因着连白术加班而没吃上的那家小馆子,顺道也就叫上了近来刚得了空的戚鸣同吴悠阳。
馆子是作罐汤类闻名的。店铺虽小,但胜在味正,汤鲜,到了饭点儿,你不提前半小时动身,你都逮不见张空桌的。连白术近两天有些发愁,他同boss起了分歧,前几天他这个组接的企业新四板上市项目,风险太大,他想暂停,但boss压着没应。
距午休还有半个小时,心情烦,连白术难为地想摸摸鱼。有些人表面上满桌子文案,其实抽屉里藏着手机。车尧弹了个微博链接过来,【象脑对人产生的反应近似于人脑对小狗产生的反应,它们觉得我们很可爱。】
“可爱是最高级的形容词,”连白术突然想起了以前在微博刷到的热搜,他有一搭没一搭戳着手机屏,“你如果觉得一个人帅或者漂亮,那还有得救,因为一旦你发现这个人有哪怕一点不符合你心目中的标准,那对他的喜爱就会戛然而止;而可爱不会,这个词太高级了,代表着臣服了,沦陷了,全面投降了,无论他怎样糟糕,在你眼里,那都是闪光点。”
“所以说,可爱这个形容词可真的很危险啊,”连白术一本正经地浪费生命,胡说八道,“那我以后可以肆无忌惮地撸象了,毕竟他对我毫无招架之力啊。”
“在大象眼里,我很可爱,”黑漆漆大眼珠子的羊羔崽子头像在对话框里愉快蹦跶着。
“在我眼里,大象也很可爱,”
“所以,四舍五入,我俩在谈恋爱。”
六个圆润的句号,代表着该话题的投降终结。在脑回路曲折方面的对决,连白术惨败。
“所以说,翘班伐盆友,”车尧又弹了个表情过来,是只嘚瑟挥扇子的市井兔。
所以说啊,车尧这逻辑就真的很成问题啊,这二者能有因果联系吗这,这是诡辩论啊,连白术愤然着,顺手弹回了个ORZ,“翘。”
他良心不痛的。
tbc。
第8章 。薯片,牛尾汤与干煸土豆丝
“我小时候特爱吃薯片,”车尧撑着下巴絮絮叨叨。
“嗯,”连白术埋头点菜。
“不是‘乐事’,没有‘可比克’,”车尧继续絮叨,“那时候吃得最多的是‘子弟’。”
“没有鱼香肉丝,也没有海盐黑胡椒,那时候的薯片还比较清纯,”车尧顿了一晌,“我个人还是比较偏爱番茄和牛肉的,这俩最好吃。厚切片大波浪,上头撒着红彤彤的调味料。”
“嗯,”连白术笔一顿,是在按人头算菜。这家的特色是瓦罐汤,一人份一个的小瓦罐,架在大瓦杠里炖煮足了时辰,先到先得,卖完拉倒。这点真挺好,避免了人多难将就的问题。汤可以现点,但炒菜需得时间,他琢磨着挑菜。戚鸣同吴悠是开着车来的,这店小地也翘,停车位没有,但将就着能在店门口停一下,只要眼疾手快,不被交警逮着就成,“去,”连白术推推车尧,“你占个位子去。”
“你是什么品种的恶魔啊?”车。正健身。忌口。不敢造次。尧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给你点了番茄牛尾汤,”连白术拿圆珠笔敲了下菜单,“顺带给你要了个干煸土豆丝。”
“土豆刨细丝儿过水去淀粉,下热油锅酥炸两轮,临起锅下味精细盐翻炒,撒上小葱白芝麻,”连白术顿了一晌,“我仅代表个人意见,浅薄认为,他可满足你希望的,从番茄牛肉薯片中得到的快落。”
“毕竟番茄有了,牛肉有了,土豆也有了。”
“……哦,好的,”达成共识。你是天使哦~车尧怂怂地双臂过头,比了个大爱心。
戚鸣刚发了微信,估摸着两三分钟内能到。站在街边,车尧人肉占位。点完了菜,连白术百无聊赖翻起了朋友圈,他发现,车尧刚发了条新鲜的。
【眼前的淀粉不是淀粉,高盐不是高盐。那是曙光,是回忆,是我追溯不了的童年。】
附了张配图,是车尧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拍的菜单。
连白术眼睁睁看着那条说说晃晃悠悠于五分钟后的一个刷新里,在自己朋友圈里消失,连带着他还未煨热乎的一个赞。
半分钟后,又晃晃悠悠原封不动出现了。
连白术困惑不解,车尧转头冲他咧出了口小白牙,“这是教练同学员间默认的社交礼仪,”他耐心做着解释,“你看,他们出去撸串就把给我屏蔽了。”
“哦,”这是歪理,连白术在心里想着,但他已然懒得指出来了,“所以,你是怎么发现他们撸串的?”微妙的,连白术停了嘴,他隐约想起了前两天他加班到凌晨,拖着车尧到街边串串店小小腐败了一把。
他腐败,车尧啃胡萝北,超市买的水果胡萝北,十块钱一包。连白术记得,车尧撞见了熟人。当时场面异常尴尬。
“故意的?”连白术指的,当然是前一条说说,估摸着没屏蔽人。
“故意的。”车尧笑眯眯点点头,回证了连白术的猜想。
“啧啧啧,”连白术回以鄙夷,“朋友你不大气啊。”
“哼,锱铢必较,”车尧愤愤揉了揉鼻子,远远看到了戚鸣的车,他大力挥了挥手,“来,这边!”
仗着年轻不怕冷,只穿了件套头黑卫衣就从驾驶座上蹦下来的大长腿,就是他表弟,吴悠阳。他朝车尧连白术挥挥手打了个招呼,转身绕到了副驾位侧。
吴悠,连白术一般都这么叫他。
在吴悠阳本人的强烈要求下。
“‘阳’字太幼稚了,”在吴悠阳小同学当年的十岁生日聚会上,他顶着纸质金色小王冠,婴儿肥未退,肉嘟嘟的小脸上努力板出了一个足以称得上是‘严肃’的表情,“所以我的十岁生日愿望,就是希望你们以后都能叫我吴悠。”
若搁寻常家庭,估摸着也就当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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