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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宿的A先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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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个O,未到彻底标记程度,但开过房,次数不少,微信转账付款记录得明明白白,”平铺直叙,语气平淡得过了头,“他求我原谅,拿我们曾有过的七年美好时光反复倒嚼,他咒骂,怨那位我素未谋面过的O,怪他浪荡,恨信息素,将一切过错推得干干净净。”
“小白,这太恶心了,”喻静皱起了眉,她不住摇头,“我宁可他坦荡大方直白明了地告诉我,他就是抵不过生理冲动,他做错了。”
“七年光阴喂了狗。”
“我是个B,我闻不到信息素,”她一顿,忽有些哽咽,“但这并不代表我是个瞎子,是个聋子,我能察觉到他态度的变化,也能隐约感受到氛围的不对。”
“算了,”她抽抽鼻子,豪迈地一口喝干了杯底的奶茶,“幸好是婚前发现的。及时止损,这波不亏。”
“诶静姐,那你以后谈恋爱,还可能找A吗?”话先于过脑冲了出来,他喃喃,连白术直想抽自个儿一巴掌。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小白,”喻静乐了,“他是个渣和他第二性征有关系吗?他是A,那他就是个渣A;若是B,那就是个渣B;即便是O,也依旧掩盖不了他渣的本质。”
“人还是得朝前看,我总不见得得为个渣放弃整片森林,”她抓抓头发,“走吧小白,午休快结束了。抓紧时间我今天赶赶进度,明个还得请假去趟医院做个全身体检,今早上糊里糊涂把早饭吃了,没去成。”
抓到的石锤是出轨,她心下膈应,不光心理洁癖,还惶恐得病。
“诶等等,”三两步,连白术唤住了走到门口的喻静,“送你,”是昨天,他同车尧在蒂芙尼买的转运豆,本是想给喻静作新婚礼物的。
“静姐,”连白术放缓了声,他一字一顿,笑弯了眼,“是时候该你触底反弹啦。”
Tbc。
第13章 。香辣牛肉与鲜虾鱼板
短程外差,突如其来。
周边区县,半下午出发,得住一宿。山地地区,寒得冷,近个又接连降温,陡降好几度。连白术今儿穿的是件呢子大衣,风度有余,温度不足。比着紧短时间,他只得打了个车往回赶。
倒也不是没想过找车尧帮忙来送下衣服,只是赶巧了今早上车尧提过一嘴有事外出,隔着半座城,不如他自个儿回家一趟来得便捷。
‘嘎巴’一声,连白术扭开了房门。
C市冬雨延绵细密,统一周,阴冷扎骨,天色一气暗沉沉的,窗帘半拉着,客厅未开灯。昏黄的,黯淡的,让人恍惚间易错落了时间。
明明不过半下午,倒更似黄昏。
清冷得紧,空无一人,本该是习惯的,现乍一看,却是恍然若隔世。自打车尧搁那日夜里敲开了门,连白术许久未再见过家里这副空荡荡的样子了。
家里。
连白术顿了半晌,他抿抿唇,下意识搓了搓指尖,心头腾烧起了股无名焦虑。
心乱如麻,‘啪嗒’一声,他抬手按开了灯。
饭桌正当间,五枝系着丝带蝴蝶结的向日葵正杵在长颈花瓶里冲着连白术招摇。
向日葵是上周末他俩临去动物园前买的,没去成大象馆,未送出手,车尧又原样给抱回来了。不知他打哪儿寻来的那花里胡哨的彩色丝带,端端正正系在花盘底下,跟打着小领结似的。
至于那长颈花瓶——言花瓶或许是抬举了。楼下商区四楼新开的陶艺diy体验工作室,体验价双人套餐打对折,吃完晚饭出门溜达消个食儿的空档,车尧扯着小广告,兴冲冲拽着连白术就去了,挤在一群半大小朋友之间,夹缝求生,捯饬出这么个‘艺术品’。
的确得归类到艺术品,毕竟瓶歪底斜,颇有两分抽象派的不羁神韵。底座稳当得算是撞了大运,勉强足够压榨出丁点实用价值。
彩色纽扣两枚,朱笔滚过半圈圆润弧线,组成个不大规整的笑脸来——温馨不足,诡骇有余,每每见到,总让连白术脑海里下意识蹦出鬼妈妈里的纽扣人偶。
车尧啊,可真skr人才。
抱着黑背包,连白术坐在动车上一颠一颠垂着脑袋发呆,单程一小时,本够他先眯瞪一觉。
但睡不着,心浮气躁。
‘嘀嘀嘀’,是手机微信消息提示音。
他打黑背包带儿间冒出双眼睛来,抱着手机瞅着屏幕发呆,提不起气力解锁屏。
旁座戴着眼罩趴得补眠的喻静不知何时坐了起来,眼罩顶在额头,单手撑着小桌,她歪着脑袋望他。
因着睡眠不足,喻静脸色有些发白。
“???抱歉抱歉,”连白术手忙脚乱按静音,只怕是方才的微信提示音,把人给震醒了。
喻静半眯着眼,没应声,直勾勾盯着连白术看。
被盯得顶不自在,连白术顶下意识摸了摸后颈,只觉寒毛都快倒竖。喻静突然笑了,她叹了口气,一抬手,用力掐了把连白术的脸颊肉。
“???”突然被掐,连白术有点懵。
“跟boss当场battle,”喻静捏着不松手,恨铁不成钢,“小白你现在能耐了,嗯?”
“……”连白术瘪瘪嘴,没吭声。
“幸好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死脑筋的弟弟,”喻静摇摇头,“不然心都得给我操碎了。”
连白术愣了一下,他眨眨眼,脸颊肉被掐得变了形。弯弯眼尾,他挤出了个变了形的笑来。
下了动车,还得转车上山。这一路颠簸的。
好容易折腾到地,已近十点。喻静这一整天休息不足,困顿得紧,也无心思再提晚饭了。住宿这边倒是有提供,但空调缺无,山里夜深寒凉,连白术寻思着不行,就近寻了家宾馆,可耐只剩了一间空房,他订下,把喻静给先安排住下了。
“我身体好,不怕冷的,”连白术抓了抓发尾,鼻尖儿冻得红通通。把喻静送到了宾馆,他站在门口同她说话,“静姐你早些休息,明早上我过来接你。”
“好,”喻静颔首,她稍顿了一晌,出声唤住了告别准备离开的连白术,“小白。”
“Boss今天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从没怨过你。我讲真心的。”
打宾馆出来,一路上静悄悄的,偶尔遥遥传来一声犬吠。
呼口气都能凝成白雾,连白术扯过羽绒服后的大帽子,随手盖在了头上,绒乎乎一圈毛领,把脸盖了个严严实实。
他搓了搓指尖。是方才在宾馆楼下小超市买的龙凤,连白术抽了根夹在指尖,夜风大,打火机冲出的细小火苗明又灭,他背风站着,长吸一口,好容易点燃,丁点猩红在夜色里灼燃。
灯光昏黄,照得人影细长。他扒拉开手机,点开微信。
半下午动车上的那条,果然是车尧发来的。
“叭叭叭,”车尧同学弹的条微信过来,“小连哥儿甚么时候回来呀。”
是回的连白术中午发过去的那条,下午临去X区出个短差,晚上不回来。
连白术想了想,插了耳机线,直了回了个电话过去。
指尖虚夹着的那根烟,兀自燃着。
通话那头接得倒是挺快。
“小连哥儿~”那头的车尧一气乐乐呵呵的。
“小车同学,”连白术吸吸鼻子,被夜风激得打了个哆嗦,他直瞅着半空里飘摇的长白烟影子发呆,“晚上吃了吗?”
“还没呢,一会儿吃,你吃了吗?”车尧顿了一晌,“那边冷吗?”
“没呢,刚到地方,等会儿买桶泡面回去。放心,回家拿过衣服了,冻不着,”连白术踢踢路边的小石子儿,“你猜猜我来这边是干嘛的。”他又想皮一下了。
“干嘛~”
“过来数小猪的。”
皮这一二三四五下,是真的很开心。
“嗯嗯嗯?????”
连白术想象了一下,屏幕那头的车尧疑惑抠脑壳的样子,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拿黑笔在小猪粉乎乎的脑袋顶写上一二三四五,赶到一块,再拍个照,”连白术好心作解,“快到年末了,进场审计,去山里盘点小猪,看看和账上数量是不是一致的。”
“从今往后我也是赶过小猪的人了,”他颇有两分感慨,“来,感受一下我这丰富的人生阅历。”
“那你到时候挑只长得最粉嫩的,”车尧跃跃欲试,“就比着我微信头像那角度来咔一张。然后换上。”
“哇,以后就是赶小猪赶小羊二人组了,最靓的俩仔,够排面。”
“……”想想车尧那糊兮兮的羊羔子头像,连白术无语凝噎,皮不过皮不过,他认输了。
手里的烟燃到了把尾,连白术凑到嘴边,长吸一口,猩红燃亮,长长一段直烧到过滤烟嘴,按灭丢到路边,连白术把脸埋进了毛乎乎的大帽子里,他难得孩子气了一把。蹦跶着去踩自个儿的影子,就帽子尖尖顶出来的那块,看着就欠踩。
“我今天超牛的,和boss现场battle,”连白术抬手擦了擦鼻尖,笑得闷闷的,“人生头遭开荒,值得纪念的日子。”
“没怼过boss的人生是不完整的,”车尧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恭喜你,你的‘人生必做一百件事情’的计划清单又可以划掉一项了。”
“那是什么见鬼清单啊,车氏独创吗,”连白术噗嗤笑出了声,他顿了许久,长叹了口气,“我……我现在心情有点复杂。”
“想说吗,”那头的车尧悠悠开口,“或者说能说出口吗?”
“如果小连哥儿乐意说,我可以做一只只进不出的树洞。”
踩着圆滚滚的碎石子碾成了细末,在水泥路上留下了条长长的划痕,“不大好说,”连白术犹豫半晌,“我得组织组织语言。”
“好,”车尧也不强求,“想说的时候再来同我说。”
“我超闲的~”
“其实摸不准来这一趟还是好事,”连白术扯了扯帽檐,把自己裹得更严实了,身后闪来了道光,是夜间行车的近视灯,他忙往路边又靠了靠,“临了过年,我抽个时间去镇上把腊肉香肠预订了,待熏好了直了寄回家里。”
“城区现下管控严,找个地儿熏腊味都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的确可以诶,”车尧也觉着不赖,“这边的猪猪还比城里的猪猪香。”
“诶,小连哥儿,先说句实在的,你等会儿晚上想吃香辣牛肉还是鲜虾鱼板?”
“为什么只能是香辣牛肉或者鲜虾鱼板,”后面那辆车,怎么一直没过去,连白术被那近视灯照得眼花,他扭过头去看,“我这么有追求的,都是吃老坛酸菜牛肉的,有人模仿我的脸还想……”
按了两下喇叭,车尧趴在驾驶座上眯着眼冲他招了招手,“因为戚鸣车上,存货只剩了这两种了啊。”
隔着话筒,连白术听到了那头车尧嬉皮笑脸的回复。
“能讨根烟抽抽吗,小连哥儿?”
连白术下意识按了下胸口,这天可真是太冷了,心脏都快冻坏了。
砰,
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砰,
快跳出嗓子眼了。
tbc。
第14章 。葡萄酒没有夜光杯
咕噜咕噜,连白术在烧水,面无表情。
小屋里氤氲着牛奶的香气。
——是麦芽的香气
我教你学做菜吧——
不,别皮,请严肃一点,连白术强行拽回已飞跃疯人院的脑回路。
他错了,他从一开始就不该选香辣牛肉,他应该在车尧丢出这俩选项的第一时间,就抢走那包无辜的鲜虾鱼板。
屋里桌子狭小,车尧索性蹲在凳子前,兴致勃勃拿热得快煮牛奶。边上,是已经放好面饼,撒好调料的鲜虾鱼板。
真萄喵地刺激啊,连白术打了个哆嗦。
他真是太甜了,在俩人路过楼下小卖部时,他眼睁睁看着车尧兴匆匆买了袋鲜牛奶,竟未生出半分警觉。
是他的错。
未提早发觉,车尧那颗,想要尝试一发网红吃法的,无处安放灵魂的,躁动不安的内心。
把自个儿泡面碗里的火腿肠,拿塑料叉子一分为二,连白术撑着脑袋,没动勺。他了然望着叉了一叉子牛奶鲜虾鱼板面进嘴里的车尧渐渐失去活力。jpg,连白术怜爱地把手边的香辣牛肉往前推了推。
“朋友,过来,”连白术招招手,“吾富贵勿忘苟,来,分你1/2香辣牛肉。”
“还有半根火腿肠。”
许是给那叉子面噎住了,车尧没动两口就不吃了,他摆摆手把泡面碗又给推了回去。
随手接过,连白术三两口吃了个干净,连叉带碗丢出了房门。他抬手开了一半窗户,为着散散这股子泡面味儿。
连白术走回床边,弹了车尧一个脑瓜崩。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连白术问车尧,刚吹了一夜冷风,他鼻子有些堵,声音嗡嗡的。
“就是突然想过来嘛,”车尧摸了摸被弹的额头,一点都不疼,他抱着枕头傻乐,“我给你带了围巾和毛衣哦。”他伸手拍了拍斜跨的小背包,一副好乖好乖求表扬的模样。
“好的啦好的啦夸你啦,”车尧此刻宛若一只狂摆尾巴,球呼噜呼噜毛的大金毛。连白术被自个儿的想象逗乐了,他伸手呼噜了把车尧黑漆漆的短头发。
宾馆满房,镇上找了一圈,他们最终还是只得回了供宿处。缺空调,也无小太阳,冷得紧。
“今晚将就一下成吗?”连白术撑着脸歪着脑袋望车尧,他琢磨半晌,咬咬牙,下了决心,“要不一起睡吧,单间太冷了,被子也薄。”他喃喃解释着。
“嗯?”车尧笑眯眯应下,“好的呀。”
这才有了方才一幕。
鲜牛奶过大火滚过,厚稠奶皮析出,浮在面上。连白术爱极了那纯浓口感,方才也是挑走了才继而容忍车尧的一系列后续祸害行径。空气里奶味余存,连白术皱皱鼻子,他隐约从中嗅出一丝甜来。不是牛奶自带的回甘,亦不是甘蔗那般直了的浓甜。
鲜浓艳合,却又清冽异常,饱满的,丰硕的,沉坠坠高挂在竹架子上,紫到发乌。那是自带色彩的甜,源属于深秋果园的葡萄。连白术微眯了眼,那丝甜,未免太写实了些,舌尖抵了抵口腔内壁,他下意识咬紧了牙关。
几近是浓黑的,那皮,被啮齿擦破,果肉是细润的,爆裂开来,汁水四溅。那丝清甜漫散溢开,瞬间充盈这方寸天地。隐藏其后的,是葡萄自带的微酸,刺得舌根儿微微发颤。
淤塞的鼻腔无端通畅了起来,连白术出离敏锐的嗅觉后知后觉发挥了功用。若牛毛细针,密密实实扎着连白术的感官神经。
连白术头脑昏沉,是由于酒精蒸腾而起。
葡萄酒味的A属信息素。
不用多想也知道,源于屋里的另一个人。
这是连白术头次嗅到车尧的信息素味道。
“你信息素……”连白术皱了皱眉,他下意识退了一步,后颈一阵发紧。
这是A属之间,天生的信息素排斥。
“啊抱歉抱歉!”车尧一愣,这才忙慌往后连退了几步,他凑到窗边,一抬手,把窗户开了个全。
山里夜风习习,俩都打了个激灵。
AO其实是不能嗅到自身散发的信息素的,这致使无意识间的信息素扩散以致后续事件更为难以提前自控。
“没,别在意,”连白术忙摇头,他伸手拽过自个儿的背包,去摸夹层里常备的屏蔽喷雾。同为A,他当然明白这件‘小意外’发生的频率有多高。
他摸索着,除开那柱状的信息屏蔽喷雾,连白术还碰到了个硬硬的小物件,是他常用的小药盒,连白术愣一下,他隐约记得他给忘在了家里,上高铁时不死心还摸过一次,只怕是……记错了吧。
连白术摇摇头,转手去拿喷雾,轻飘飘的手感却让他心头一紧,感觉不大妙啊……哐当哐当,连白术晃了晃,他不死心地朝手腕试着喷了一下。
果不其然,空了。
一时之间陷入冷场尴尬局面,镇上唯有的一家药房,在方才回来的路上,他俩亲眼瞅见了那徐徐下拉的卷帘门。
“要不,我还是去隔壁将就一晚上吧?”摸了摸后脑勺,车尧开口。
这本该是现下最好的解决方式。缺乏屏蔽喷雾,头次同性间信息素磨合,连白术自也知道不太理性。
“……算了,先试试吧,”搓搓指尖,连白术迟疑地晃了晃脑袋,“山里太冷了,分开睡一夜,都得感冒。”
“先凑合凑合,不行再说。”
“成,那就先试试,”车尧点点头,停顿半晌,他添了一句叮嘱,“要不舒服,你记得吭声啊。”
车尧先去洗漱。
靠在窗边,连白术又打烟盒里抵了根烟出来,点燃,他虚含在唇间,咬着滤嘴上下晃动,眼神儿随着夜色里那抹脆弱的猩红亮点游离。
他在发呆。
“借个火儿,”潮濡湿意带着残余的葡萄酒的微醺,一只手攀上后颈。
连白术打了个颤栗。
沉坠于高架的深紫淤凝,饱满而丰硕,经日照雨淋洗礼,昼夜温差磨砺,甜蜜馥郁被岁月润养,熟透了。
透到不能再透,直生出化学反应。
那积裹在近黑的薄韧果皮内的,哪儿还是固凝的葡萄果肉,分明是窖藏四季的酒。深红烈艳的液体宝石,把滚圆的球体坠成了胖扁水滴,沉甸甸连成一长串。
车尧眼睛生得倒还挺好看的,连白术迟钝地后知后觉。夜色里,月光柔软,车尧眸子黑得能滴出水,一双葡萄,熬得熟透了,酿得出深酒来。鼻息间,是满溢的清甜,连白术下意识眯了眯眼,酒意铺面,他将要醉了。
连白术想偏头避开,却被固住了后颈。
“就借个火儿啊小连哥,”车尧一径笑眯眯的,同寻常无二致,唇间含着根未燃的烟,声音含糊,他微倾了身,往连白术面前凑。
睫长极而垂,如墨,平日里不甚打眼,现下靠得近,太近,连白术提了口气,那睫忽闪着,直快杵到他鼻尖了。
‘擦’,火点燃,声音细弱,却拯救了连白术绷到极致的神经。放下手,车尧往后退了一步,他深吸一口唇间的烟,橘红陡然增亮,长长一段,在夜里灼灼生辉。
白烟袅袅升腾,掩住了那抹残甜。
“你信息素挺甜的,”摸摸鼻尖,连白术干巴巴吐出几个字,“呃呃呃,就是侵略性没那么强。”越解释越迷,连白术索性不吭声了。
哪个A会喜欢被拿甜这种词来被形容信息素啊摔。
“可能……”摸摸下巴,车尧作沉思状,“因为我是个甜心宝贝吧。”吐出个圆圆的烟圈,车尧顺势回了个wink。
tbc。
第15章 。桔汁橙子北冰洋
车尧是被连白术的一记手拐,连带飞踹,打床上踢下来的。
迷迷瞪瞪,连白术还未醒透,盘在被子里,他猛地坐起,脊背打得笔直。眉头紧皱团成个死结,他一手死死按住后颈,一手下意识捏成了拳。
失了暖暖和和的被窝作物理防护,车尧直了摔了个激灵。还未待小抱怨吐露出口,车尧垂眼,目光落到了自个儿裤裆,他默默闭嘴不说话了。
小兄弟今天也健康升旗了,估摸着自个儿信息素也跟着炸了锅。
嗅不到自个儿的信息素,但房间里的橙子酸甜陡然增浓,铺天盖地,朝他威压而来。车尧只觉天灵盖儿都发紧,他忙往后退了两步。
是连白术下意识的信息素释放对抗。
车尧尧只是一块无辜的葡萄口味小熊软糖,车尧尧甚么也不知道。
三两下洗漱收拾完毕,车尧临走前特地开窗留了条小缝散味儿,晨风浸凉,早把自个儿埋回被窝里的连白术打了个激灵,咕涌着,他把自己团成了只毛毛虫早餐包,咕涌着,他往底下缩,只剩下毛蓬蓬的一头乱毛露在被子外头,被风打得招摇。
好像一滩坨刚洗白白被电吹风吹得炸毛的安哥拉兔哦。
车尧临走前没忍住,伸手又呼噜呼噜了一把。
他是提着两盒打包好的刚出锅的羊肉粉回来的。
顺带提溜了一口袋麦粑。胖乎乎,肥啾啾,暖暖的红糖棕,裹在蒸熟作底的梧桐叶里,草木香混杂着淡淡清甜,热气把小房间都给熏得暖烘烘的。
车尧回来时,连白术正坐在床边,顶着头乱毛思考【fa】人生【dai】。
“朋友,我是不是又拐你了,”连白术早起那会儿是迷糊,但不是完全没意识,他抬手摸了摸鼻子,不大好意思,“还把你给踹下了床。”
这是车尧来后遭到的第二拐了,第一次是头次去公司等连白术下班的时候。
车尧同志真是惨兮兮,连白术有靴靴心虚。
车尧抬手又呼噜了把连白术乱蓬蓬的短发,没应,没头没脑地,他反倒又抛出个问题,“小连哥儿,你喝过北冰洋吗?”
“没,”连白术晃晃脑袋,“倒是有听说过这大名,就是没喝过。”
“我从小喝到大的玩意儿,”车尧眯着眼儿,作追忆状,“内话怎说的来着,童年回忆。”
“嘿,那挺厉害,”连白术应着。
“内黄汽水儿,一过夏,准少不了,骑着二八大杠,我爸上沙子口北冰洋总公司,我在后座吊儿郎当,玻璃瓶儿在车筐子里叮里啷当,”车尧摸了摸下巴,他顿了半晌,抬头问连白术,“你造吗?桔子和橙子还是俩不同口味儿的。”
“这我还真没地儿知道切,”连白术真想给自个儿点个赞,拾掇拾掇能去捧哏。
“你的话,是桔子味儿的,”车尧笑眯眯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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