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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野人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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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子剑鼻子一酸,他脚步不停,嘴上一直安抚对方,“别怕,别怕,我马上送你到医院啊……再忍一下,很快就不痛了……”
他自己也很害怕,人的身体里能有多少血液,六月流了这么多的血,太危险了,快,要再跑快一点!
农子剑很快跑出小巷,小巷外面通向一条小街,卖衣服和小吃的铺面很多,来往的差不多都是附近大学城的学生。
看到一个裸…着上身的人抱着一个被血染红衣服的人从小巷里跑出来,胆小些的女生纷纷尖叫避让。
路边有出租车经过,司机一看到那么多血,直接就把车子开走了。
“艹!”
离这里大概三个公车站距离的大街有一家医院,农子剑顾不上路人的眼光继续狂奔,但是这样跑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怕还没到医院,陆月歌会因为奔跑颠簸,血流得更急。
前面一辆出租车刚下来一对情侣,农子剑顾不得多想,他挤开他们,小心却又迅速地把陆月歌抱上车。
“师傅,去六医院,我朋友受伤了,拜托你快点!”
中年司机从后视镜瞄了他们一眼,“哎,行!”也不多说废话,马上发动车子直奔医院。
农子剑抖着手给陆月歌捂伤口,他慌乱极了,“六月,很快就到医院了,再忍忍……”
陆月歌长发散乱,一贯白里透红的脸变得苍白,脸上被划伤的地方血液半干凝结,小臂上的伤口也在流血,最可怕的是那被血浸红的衣服下的腹部……
“子剑,别怕……应该没伤到要害……”最后反而是陆月歌扯出一个笑容安慰农子剑。他捂住的地方是左下腹部一些,只希望不要伤到什么器官……
很疼,疼得全身发冷。
农子剑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我记住他们的样子了,MD,到时候一定能找他们,故意伤害罪,够他们吃上几年牢饭了!”
“……都怪我,不听你的话……”陆月歌想抚平他紧紧皱起的眉头。
农子剑红着眼眶,“那你以后听不听我的话?”
“听……”
出租车开得飞快,五分钟后,车子停在医院急诊部,农子剑早就把钱放在座位上,车子一停,他就抱着陆月歌下车直冲急诊部。
看着医护人员把陆月歌推进急救室,他才瘫坐到了椅子上。
万幸的是,陆月歌伤得不算重,小个子那刀刺进皮肉五厘米多,却没刺中脏器,否则后期的并发症也会非常麻烦,其他的地方多是皮肉伤,也没有伤及筋骨。
农子剑和鄢烈轮流守着陆月歌,第二天上午,有两个警察来做了笔录,没过多久就离开了。
打架斗殴的事情每天都有发生,尤其是这种不认识对方的,警局很多时候也分不出多余的警力去一一调查,所以有些人也只能自认倒霉。
农子剑听了陆月歌详细的描述,他想着,陆月歌每天都忙着上课做兼职,男女关系也很清白,性格好,不会跟别人结仇……但架不住人心险恶,也许对方只是纯粹不爽,看不惯,还可能是嫉妒,迁怒,然后恶意报复和羞辱。
太操…蛋了,到底是哪个狗…娘…养的!
下午,陈傅忠和陈榕崧来了,陈榕崧安慰农子剑和鄢烈,“你们别急,警察办案也需要时间的,我有战友在派…出所工作,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他会帮忙注意一下的。”
“麻烦崧哥了。”
农子剑还是很愤怒,恨不得那几人马上当啷入狱,被别人收拾成龟孙子,最后再被捅成向日葵!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受伤的事陆月歌没告诉家里人,住院期间,大部分时候都是农子剑抢着照顾他,打针、陪夜、洗澡、洗头发……无微不至。
这个病房只有两个床位,隔壁床的也是一个肚子被捅伤的初中生,他家人有时会带一个小男孩来,两个小家伙经常说着说着就吵架,有时还会打起来。
他们家大人很是苦恼,又开始训他们,你们瞧瞧隔壁的哥哥,人家兄弟两感情这么好,你们怎么就猫和狗似的!
星期一晚上,农子剑来换鄢烈陪床,鄢烈临走的时候说,“我说子剑,这是我亲亲的表弟,怎么你比我还上心呢?”
“这当然,我和他是伟大的友谊,肯定要上心了。哪像你,眼里只有你那漂亮女朋友。”农子剑从卫生间打了一盆水,放到床边凳子上准备给陆月歌洗头。
陆月歌笑着附和道,“那是,你最重色轻友了,还是子剑对我最好。”
“行了行了,就你们相亲相爱,子剑,我可把我们家六月交给你了啊。”鄢烈笑嘻嘻地挥手走了。
隔壁床的小孩也刚跟他父母去楼下的公园散步了,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陆月歌一直嚷着要洗头洗澡,但是他浑身有伤,洗头可以,但身子只能等下用湿毛巾给他擦一下了。
“什么话,好像岳父对女婿说的话一样。”农子剑嘀咕着把帘子拉起,叫陆月歌把头移到床沿,他给陆月歌取下橡皮圈,然后用梳子把头发梳了一遍,才用毛巾把头发弄湿。
“我还是第一次洗这么长的头发。”农子剑给他的头发抹上洗发露,“我妈不留长发,我家和我大伯家生的都是儿子。”
“喔,谢谢你把你的第一次给了我啊。”陆月歌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慢悠悠地说道,被人服…侍的感觉可真不赖。
“天天嘴上占我便宜,你有意思吗!”农子剑扯了一下他的头发以示惩戒。
这么长的头发,发量还不少,农子剑有些无从下手,两只大手在陆月歌头上没规律地抓着,“这样吗,这个力度可以吗?哎,你说你这头发,得费多少洗发水啊,还费电费时间……”
“左边耳朵后面也抓一下……嗯,就是这样。”
“是,大爷。”
长头发就是麻烦,农子剑换了三盆水才把陆月歌的头发洗干净。头发吹干之后,然后又开始擦身子。
都是男生,还一起游过泳洗过澡,农子剑对他的身体没什么想法。
陆月歌的脸颊有些红,但他的动作却奔…放得很,一颗颗扣子解开,农子剑怕他牵动伤口,便帮着他把衣服从背后慢慢抽出。
白皙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腹部的伤口被纱布包着,农子剑不自觉又皱紧了眉头,直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
“先擦上面吧。”农子剑把毛巾浸入热水,拧得半干后,从陆月歌的脖子开始擦。
“裤子也脱了吧,挺热的……”陆月歌把手搭在裤子松紧带上。
农子剑像个老妈子一样,“哪里热了,先别脱,等我擦完上面,脱…光了等下感冒了就麻烦了。”
“……”猥…琐失败的陆月歌只好停下了手,好吧,听你的。
农子剑避开伤口,脖子,胸膛,手臂,都用湿热的毛巾仔细擦两三次,非常有耐心。
擦完上身,农子剑去换了一盆水。
……农子剑顿住了手朝陆月歌看去。
陆月歌满脸红霞,他扯过旁边的薄被盖住身体,“可以了可以了。”
“你、这是忍了多久啊……”还受着伤,对着一个男人也能起来,农子剑笑他,端起水盆,“咳,你自己看着办啊,我去倒水,再下去买点东西给你晚上做宵夜。”
陆月歌转头看了床帘一下,另一只手刚伸到被子里,农子剑突然伸头进来,坏笑,“你快点啊,隔壁小家伙都是八点半这样就回来了,你还有十分钟。”说完马上就缩回头去帮他紧了紧帘子。
“我起码要二十分钟!”陆月歌回了他一句。
回答他的是农子剑的笑声和关门声。
陆月歌笑着叹了一口气,这里是医院,那人又出去了,他到底没有继续。他拿出手,自己慢慢把衣服裤子穿好了。
……可真不好受,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晚上睡觉之前,农子剑还会打水来给陆月歌刷牙洗脸,还用热毛巾给他擦脚。
陆月歌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照顾自己,这个笨蛋,肯定是在内疚了。
农子剑晚上有时候会突然惊醒,那么多红红热热的血,他一想起来手就有些发抖,如果那个小个子捅偏了,世界上是不是就没有这个人了……
农子剑责备自己,都怪自己说那里的东西好吃,都怪自己没能保护好他。
他只要一想到那晚陆月歌流了那么多血,还是后怕不已,要是自己没赶去他会怎么样,要是被刺到心脏脾胃怎么办……
看到他呼吸平稳地躺在床上,白天醒来了还是和以前一样,和自己说话玩笑,农子剑心里这才平静下来。
他还好好的。
有时见农子剑笑得勉强,陆月歌就笑着点点他的嘴角,“干嘛这样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快笑一个,我想看你的梨涡。”
农子剑把脸撇到一边,“靠,我以后都要对糯米饭有阴影了……以后再也不准你给我带东西了,也不准再走那条路,更不准给别人欺负。”
“好好好,都听你的。”陆月歌觉得心里甜甜的,这么多不准,怎么听怎么像是情侣之间的对话,“可是我做饭还蛮好吃的,我们那里有一种竹筒饭,把糯米和几种佐料放到竹筒里,然后放到火上烤,绝对比那个阿婆家的好吃……等去我家了我做给你吃,你也不要吗?”
“……要。”农子剑搓搓脸不好意思说道,嘴角的梨涡也浮现了出来。
陆月歌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五厘米长的红痕在那白玉般的脸上尤为刺眼,右臂那十几厘米长的伤口也被纱布包了起来。
农子剑一直盯着他,不给他吃辣椒酱油之类的东西,虽然男人脸上有伤痕没什么要紧,但是这么俊的脸还是不要留疤的好,陈傅忠还给他带来了祛疤的药膏,农子剑每天都按时帮他涂抹。
陆月歌只管闭着眼睛享受这样的亲昵,并不是说他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比常人特殊,五感敏锐,头发生长极快,恢复能力好,不是严重的伤都会好得很快,伤口不深的话也不会留下疤痕。
半个多月后,除了腹部和手臂的刀伤,陆月歌身上的小伤口和淤青已经全部消去,恢复如初。
有了陈榕崧的帮忙,案子已经有点眉目了。那三人中,小个子和青皮在公…安系统都留有案底,但这两人反侦查能力较强,早已经跑到外地了。
陆月歌伤好后继续往常的上课上班生活,他回去上班的第二天,玉瑜秋抱着萨摩又来了。
他受伤期间,玉瑜秋带着萨摩来洗澡找不到人,问了医院的护士,才知道他受伤住院了。匆匆赶去医院看他,本来还想把他转到最好的单人病房,他没有接受,最后只好作罢了。
玉瑜秋看着他的脸,“月歌,怎么这么快就来上班了,你身体已经好了吗?”
陆月歌正在给萨摩洗澡,“谢谢秋姐关心,我已经好很多了。”
“那就好,以后还是要注意安全一点,真是太危险了。”
玉瑜秋坐在一旁和他说话,心里却掀起大浪。
那天看到他的伤口好像蛮深的,一般来说,伤到真皮层的话,基本都会留下伤疤,但现在他的脸还是跟以前一样,那条伤疤居然完全消失了,刚才看到他捋起袖子,露出的右小臂那里也是……用的是什么神奇的药?还是这皮肉天生愈合能力好?
陈傅忠刚好也在医院,隔着窗户玻璃,他注意到了玉瑜秋有些奇怪的眼神。
他知道玉瑜秋,他们医院的VIP,医院的护士们八卦碎嘴,说玉瑜秋看上了陆月歌,特地为了对方在这里办了VIP,每次来都指定人服务。
陈傅忠看着玉瑜秋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玉瑜秋抱着萨摩上了车,后座的中年男人满意的地点点头,“小七果然没看错,是个好宝贝。”
“说好了,他是我的。”玉瑜秋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秀美的面孔带着兴奋的扭曲,“是我发现他的,看看他的脸,完全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
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啊。
“呵,可以,但是可别把他的精…血吸光把人玩…坏了,等我找齐了人,他就归我。”男人淡定地靠在真皮座椅上假寐,“南边的那个女孩家里有点权势,我还要花点时间,这个男孩你就先好好养着。”
“麻叶县高中的事,你解决得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还好那里的警…察都是吃干饭的,”中年男人冷笑一声,“叫你手下的人放聪明点,别再给人揪住尾巴了,现在可不比十多年前。”
“我知道了。”
离暑假还有半个月的时候,派出所那边打电话给陆月歌,说已经抓到人有线索了,下午,陆月歌和陈榕崧一起去了一趟派…出所。
被抓到的人是青皮,在莨市周边的一个小县城打架斗殴、捅死人的时候被抓的。
负责案件的周警官接待了他们,他问陆月歌认不认识一个叫陶芷的男生。陆月歌摇头,“不认识,也没印象。”
“听那小子说好像是个模特,高高帅帅的。你有做过这方面的工作吗?”
“去年六月份的时候,有帮朋友兼职过一次,她那边的模特受伤了,我帮顶了上去。”陆月歌说。
模特?难道是秋姐那边的人?但是那天帮完忙之后,他根本没跟那些模特再有过联系,而且这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事情很快就调查清楚了,起因很简单,因为嫉妒心而引发的血案。
那天走秀的压轴原本是陶芷,那样的风光本来是属于他的,他其实受伤不严重,原本想带伤上场,但是玉瑜秋却让陆月歌代替他上场了。
全国超模大赛在即,他以为玉瑜秋要捧陆月歌,而对方却一直一幅推脱的样子,在他看来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嫉妒之下,他就找了人要给陆月歌一个教训。
陶芷长得非常帅,五官很立体有点混血的样子,跟陆月歌同龄,也是在校学生,是很多女生都会喜欢的酷帅拽类型。
实际性格却有些软,他绞着双手,眼眶有点发红,声音嗫嚅,“我只是想让他们打他几下,剪掉他的头发教训一下就好了,没想过要见血的……”
“你的腿伤成那样还怎么走台,你是我亲自挖掘的,我那么看好你,你却为了这样的小事就说要教训人,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一旁的玉瑜秋一脸的痛心和失望。
陶芷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对不起,秋姐……”
捅人的小个子没抓到,陶芷又一口咬定自己没让他们捅人,是他们自己自作主张。加上玉瑜秋在其中斡旋求情,最后陶芷道了歉赔了医药费给陆月歌,这事也就算结了。
一个月后,陈榕崧他们战友聚会,他从周警官那里听说到陶芷出车祸死了。
大晚上的,车子突然冲出护栏坠入桥下河里,车上的两人当场死亡。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期待已久的暑假很快到来,陆月歌早就把车票买好了,放假第二天,早上七点,两人就搭上了去往碧西县的火车。
莨市地处G省东南面,而涯林寨所属的碧西县,则位于G省西北面,与H省Z省接壤。碧西县多山,交通不是很便利,平时只有汽车和绿皮火车经过,从莨市到碧西县要坐6个小时左右的火车。
暑假归乡和去别处旅游的学生很多,连车厢过道都挤满了人。陆月歌只买到了一张靠窗的坐票和一张站票,农子剑让他先坐着,自己拿了手机靠在过道座椅边上玩起了游戏。
过道上人来人往,不时有卖东西的人推着小推车走过,农子剑玩个游戏总是被打断。
6个小时很漫长,两人轮流坐着,农子剑站得脚有点酸了,哈欠连连,陆月歌起身让他坐下,他强撑着说不用,陆月歌就把他拽到自己腿上坐下。
这是一趟长途车,途中下车的人少,上车的人则越来越多,连站的地方都没有,很多座位上都挨挨挤挤坐着睡姿各异的人,甚至有人直接睡到了座椅下,所以也没人觉得两个男生站累了叠在一起休息有多奇怪。
“这多别扭啊,而且我也太重了。”农子剑想起身。
“小伙子,站着多累啊,你就坐下来,一会就到了。”旁边一个抱着小孩的阿婆说到。
他们这边的座位是两人坐的,阿婆和对面的一对年轻夫妻是一家人,夫妻俩怀里还各自抱着一个孩子,他们的行李很多,连座位下面都堆了几袋东西。
“就是,人这么多,就这样坐着吧,我也困了。”陆月歌压着农子剑不让他动。
农子剑只好朝阿婆笑笑应了一声,便乖乖坐在陆月歌腿上不动了,这人…肉沙发坐得真舒服,不一会他就开始小鸡啄米了。
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喜欢的人就在自己的怀里,陆月歌幸福得好像飘在云端,他轻轻圈住农子剑的腰,在他耳边轻声说,“想睡觉了?你趴在桌子上眯一下吧。”
农子剑被对方温热的气息吹到,他痒得搓了几下耳朵,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很快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途中火车让道,晚点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陆月歌低着头靠在农子剑宽厚的背上假寐,恨不得火车再晚点久一些。
火车飞驰,下午一点钟的时候终于到站了。
下车后,陆月歌带农子剑去吃东西,当地酸辣爽口的米粉非常好吃,吃完东西后,陆月歌又去集市上买了一些东西,蓄电池、镰刀、生活用品、烧鸭、猪肉……
农子剑觉得一切都很新奇,碧西县是个多民族自治县,风景还不错,县城里散落着几座矮山,街上经常能看到穿着传统民族服饰的人。
买完东西后,两人又要马上搭一多小时的面包车回乡里。
盘山土石路崎岖,经验丰富的司机把这破面包车开得飞快,农子剑望向车窗外,他看到车轮好像就压在山路边缘,而没有任何围栏的山路边缘下面就是万丈深渊,甚是刺激。
从乡里到寨子的路更难走,夏季多雨,很多路段都有积水,坑坑洼洼的。时间已经过了下午三点,陆月歌跟乡里亲戚借了一辆破摩托车骑回去,农子剑说自己是摩托高手要带他飞,陆月歌只得妥协坐到了后面。
农子剑骑车很野,破摩托被他开得飞快,留下了一路尘土。
陆月歌被颠了几下,就紧贴着农子剑搂他的腰,“这路太颠簸了,你给我开慢点!”
土路窄小,还弯弯曲曲的,农子剑乖乖听话放慢了速度,见陆月歌还是搂着自己的腰不放,“喂,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还搂腰啊!”
“车后面都绑着东西了,没地方扶,路这么颠扶你一下不行啊?”
“放心,相信我的技术,不会摔着你的,怕什么。”农子剑说完就开始显摆,一个大拐弯整个车子倾斜了30多度,陆月歌趁势楼得更紧了。
也许这里真的是太偏僻了,农子剑骑着摩托车开了很久,一路上基本没见着一个人。
陆月歌说现在还算好的,以前没有路没有交通工具的时候,就是从他们寨子去到乡里,都要走上大半天的时间,去到县里,起码要花上一天的时间。
这里不是风景区,没有被开发过,一路上的风景大气苍茫,空气清新,放眼望去,除了山石就是树木,山林广阔原始而深沉。
有时路上经过一些村落,地里有勤劳的人们在劳作,大一点的孩子背着小一点的孩子在放牛,这些原始的景象组合成了一副天人合一的水墨画。
到涯林寨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了,陆月歌把车开到太婆家里,农子剑一路东张西望,很是好奇。
这个寨子,和他去过的农村有很大不同,寨子不大,依山而建,树木环绕,房屋多是石头黏土或是木头建的,上面盖着青黑瓦片,还有不少原始的吊脚楼。
村民的穿着,不是电视里宣传的那种传统民族服装,也没有带着繁重的银饰,年轻人和小孩穿着比较现代化,老人则多是小立领搭襟盘扣的粗布深色衣服,手上戴着银镯,耳朵戴着花纹繁复的银质耳饰。
夏日昼长,下午不甚强烈的阳光穿透树叶,洒下斑驳的影子,焚烧稻草的烟雾升起,衬得寨子很古朴,比一般的古镇老村要有韵味。
寨子里较少有外人到来,看农子剑的穿着和听他口音就知道是城里人,一路上受到了不少注目。
看到他和陆月歌走在一起,不怕生的小孩,叽叽喳喳地说着很难辨认的普通话围了上来,农子剑早有准备,一路发了不少糖果巧克力。
回到太婆家,陆月歌把一只烧鸭和一份猪肉留给了太婆。农子剑第一见到陆月歌的太婆,老太太已经95岁了,背有些驼,精神却很好,她坐在门口抽旱烟,看到陆月歌回来,她笑得很开心,慈祥地揉着曾孙的脑袋,还亲自去菜园摘了龙眼来招待农子剑。
陆月歌的爷爷奶奶早就不在了,外公外婆也在他中学的时候相继去世,只有太婆一直健在,她跟陆月歌的大舅公一家住在一起,陆月歌有四个舅舅三个姨妈,表弟表妹就更多了,跟陆百京那边比起来,罗家人丁很兴旺。
在太婆家喝过粥后,他们没有留下来,他们还要继续赶路,回黑山上陆月歌的家里。
陆百京和罗小桂外出打工,前两年都没回来过年,今年终于回来了,还跟蒙仁峰种了地,陆月歌本以为他们不会走了,但是两个月前,他们突然又一起去深市了。
他们总是很忙,来回的路途又远,所以陆月歌没告诉他们自己被人捅伤的事情。
他们外出打工,山上干活的马匹便赶回了太婆家,暑假干农活少不得牛马拉车,陆月歌把摩托车骑去还给车主的家人,回来的时候,顺路把在地里吃草的马儿牵了回来。
他初中时骑的自行车也还能用,一人骑马一人骑车回山上也刚好。
农子剑说自己会骑马,但是山路颠簸,陆月歌怕他不熟练,最后还是让他骑了自行车。
两人经过一栋修葺过的新房,一个绑着辫子的年轻女人叫住了陆月歌,正是当初与他结了娃娃亲的青姐。
“六月,放假回来啦。”
“青姐,好久不见。”
“我初八要结婚了,到时候记得来喝酒。”
陆月歌点点头,“这么快啊,恭喜青姐了。”
“这是你同学?难得见你带人回来,到时候一起来喝喜酒啊。”青姐最后一句话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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