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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野人踪-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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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很快就移开了视线,但陈榕崧还是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大男人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然后很镇定地说要去厨房准备午饭。
陆月歌也有些不好意思,陈傅忠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当然也注意到了刚才的一幕。
他对他们的关系并不隐瞒,两个年过三十的男人,又不是交不起租买不起房子,整天同吃同住,所以很明显,他们不是朋友而是伴侣。
他笑了笑问陆月歌,“什么时候上来的?”
“30号就来了。”
“来找你那个朋友?”
“嗯……”陆月歌点点头。
果然,陈傅忠问他,“你和那个男孩……已经在一起了吗?”
对于陆月歌喜欢的人,陈傅忠算是知道得比较早的,那个男生他见过几次,每次都和陆月歌在一起。因为是过来人,所以他知道陆月歌看那个男生的眼神,不仅仅是看一个朋友的眼神。
后来就没怎么见过他们在一起了,而陆月歌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不少,问他毕业后愿不愿意继续在医院上班,他犹豫了,说要回家,应该不会留在莨市。
现在他又来了这里,心情很明显不一样了,浑身都散发着光彩。刚才他的手机屏幕亮起,陈傅忠一眼就认出壁纸里搂着两只大狗的人是那个男生。
陆月歌没想到陈傅忠这么敏锐,惊讶之余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忠哥,你怎么知道我……”
“你不是也看出来我和你崧哥的关系了吗。”陈傅忠抿了一口茶,他看着厨房里的人影笑着说道,“我和榕崧,认识十三年,在一起十一年。”
“这么久……”
十一年,那真的是很久了,而他们的感情还是这么好。
“还不算久,起码再过四五十吧。”
陆月歌很羡慕。
“你们也要好好在一起。”陈傅忠鼓励他,然后问他,“那你这次来了还回去吗?有什么打算?”
“过几天就回去了,等年后清明就过来了。”陆月歌说。
“他是本地人?”陈傅忠和陈榕崧是把陆月歌当弟弟的,这条路有多难走,他们也深有体会。
“是本地人,跟我表哥是一个宿舍的,家里还有一个哥哥。”
“跟鄢烈一个专业的?”
“不是,他是程序员。”
“这倒看不出来。”陈傅忠笑道,他自己的职业就挺好猜得到的,那个男孩看着很好动,体格也好,还真看不出是日夜加班脑力劳动的程序员,“程序员挺好的,认真专一……但是记得提醒他要注意身体。”
有关于程序员的段子太多,而程序员后面也经常跟着“加班”“猝死”’这类的词。
陆月歌说,“是啊,他们加班挺多的,不过他的身体素质还挺好的,早晚都有跑步,连眼镜都不戴的。”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你们刚开始在一起,最好不要远距离谈恋爱。”陈傅忠说,“到时候再来医院上班吧,你回去之后,顾客来得都没以前频繁了,还经常有人打听你去了哪里了。”
陆月歌自然是答应的,“嗯,我正打算跟你说呢,我也比较喜欢在医院上班。”
“当然,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陈傅忠说,“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陈榕崧把电饭煲插上电后来到客厅,“等一下就可以炒菜了,今天刚好买了几只蟹和虾。”
陈傅忠和陆月歌都喜欢吃虾,陆月歌以前只吃过河虾,洗干净后放到油锅里炒一下,连壳都能嚼碎咽下去。在医院上班的时候,陈榕崧几次给他们带的便当都很丰盛,鸡鸭牛羊这些肉类就不说了,还有清蒸龙虾,芝士焗龙虾,大闸蟹……
陆月歌说, “榕哥,等下我也一起下厨。”
“哈哈,少不了你,好久没尝尝你的手艺了。”陈榕崧走到沙发旁边,陈傅忠就伸手把他拉到自己旁边坐下,他刚才在厨房,所以还不知道陆月歌已经知道他们是一对了,他稍稍拉开了和陈傅忠的距离,却被对方搂住肩膀不着痕迹地亲了一下脑袋,“不用躲,月歌早就知道了。”
作为一个长辈,想到刚才陆月歌的视线,陈榕崧的耳朵又腾地红了。
“忠哥,你和榕哥是怎么认识的?”陆月歌问道,除了陈傅忠和陈榕崧,现实生活中他没有认识的同性情侣,再除了蓝棠君,他没有接触过其他相同性向的人。
回想起往事,陈傅忠一贯冷清的表情不自觉变得柔和,“那年南县突发洪灾,他们部队去前线抢险救援,没日没夜地填沙包,搜索被困人员,你榕哥那时候才十九岁,我读高二,学校每天都派老师和学生给他们送饭……后来他退役了,我们就一直在一起了。”
陆月歌记得那场洪灾,那时他读小学三四年级吧,有一段时间一连下了很多天的大雨,听说好几个省的很多地方都被淹了,碧西也受了很大影响,暴雨山洪,出山的路被淹了,所以他们有很多天没去学校上课,寨子里地势低一些的房屋都被冲垮了,损失的家禽家畜很多,有两个小孩在一处山壁躲雨的时候,被塌方的砂石压死了。
浑浊的洪水涨得很高,淹没了大片的田地,大人们叹息被洪水摧毁的房屋和农作物,小孩子们却不知道疾苦,看到汪洋大海般的洪水就兴奋得不行,一个个想划竹排出去玩水。
洪水渐渐消退后,地里的稻谷还没黄就已经全部倒伏,刚成熟的玉米黄豆也被泡烂在了淤泥里,损失非常惨重。
陈榕崧作为当年的抢险子弟兵之一,最能体会什么叫水火无情,在那场灾难中多少人失去了生命,多少人无家可归,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在那里遇到了自己的爱人。
经历过生死的人,会更珍惜和坚守彼此之间的感情。
陆月歌忍不住问他们,“忠哥,那你们家里人,同意你们了吗?”
“我姐一直都是站在我这边的,”陈傅忠的父母早就不在了,他是跟着姐姐长大的,姐姐温柔善良,虽然没读过多少书见过什么世面,刚开始也是有些不理解的,但理解后很快就接受了,只要弟弟开心,她就没有意见。
“我爸妈前几年才开始对我们的态度缓和点的,他们刚知道的时候,真的把我的肋骨都打断了,”陈榕崧笑了笑安慰陆月歌,“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不要总往坏处想,你们现在还年轻,父母始终是爱自己的孩子的,只要你们坚持,好好跟他们说,他们总会慢慢接受的。”
“嗯,我会的。”陆月歌感激地点点头。
他们之间的感情真的很好,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气氛就完全不一样了,陈傅忠眼中的薄冰会融化,陈榕崧的眼神也总是追随着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感情还是这么好。
有这样一对感情坚定的同性伴侣作为榜样,陆月歌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心里暗暗想着,我也要和子剑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相对于陈傅忠和陈榕崧的平静,鄢烈的反应就大很多了。
陆月歌去到鄢烈工作室的时候,他正踩着缝纫机在缝制衣服,绣了暗纹的黑红布料堆了一地,看着十分华丽。
鄢烈双手推着布料,“我还以为你得再过个一两年才来莨市呢,来办事吗?水在那边自己去倒啊。”
“没,来玩的。”陆月歌捡起地上的一条红色轻纱,“你在做汉服吗?”
“嗯,妹子要求的一款飘逸的华丽的有气势的襦裙。”鄢烈抬起压脚,剪线,翻了一下布料,放下压脚又继续踩缝纫机,“来玩?来找我吗?”
“嗯,是啊。”
“真是神奇,这种时候你不是要在家种菜吗,居然舍得来玩?”鄢烈伸了一下懒腰,“晚上请你吃饭,对了,你晚上住哪里?我那里还有个书房空着。”
“我有地方住了。”陆月歌说。
“住哪里啊,忠哥那边吗?今晚去我那里住吧,你表嫂昨天出差了。”
“不用了,我住子剑那里。”
“啥——”鄢烈看着陆月歌,他不知道农子剑去找陆月歌的事情,“你们和好了?……我去!你说来玩,其实是来找他的吧?”
“嗯。”陆月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们什么情况啊,当初你们为什么吵架,他知道你出事的时候明明那么担心……一直别别扭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小情侣闹分手呢,现在又和好了……”鄢烈说。
陆月歌不说话,只是笑了笑。
鄢烈本来只是随口比喻的,但是看到陆月歌并不反驳,他突然一个激灵,猛地抬头看陆月歌,“我靠!你们不是真的吧?!”
陆月歌朝他眨了眨眼睛,什么真的假的?
鄢烈越想越可疑,自家表弟是从来没有过女朋友的,A…片肯定也没看过的,他还曾一度以为他是清心寡欲的柳下惠。而子剑那傻小子,也只是当过别人的短短几天备胎而已……
大一的时候他们就很要好了,六月每次来他们宿舍,其实都是来找子剑的,大三暑假回来之后他们好像就开始怪怪的……
“……我说,六月,你跟子剑,是不是在谈恋爱?”鄢烈压低声音问道。
陆月歌没想到鄢烈会这么问,所以他犹豫了。
他这一犹豫,鄢烈就更肯定了。
然后两人就沉默了。
“哥……”
鄢烈等了好一会,都没听到陆月歌笑着说【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我们只是朋友】这类的话。
虽然他们专业也有一些gay,甚至还曾经有人想通过他认识陆月歌,但他都给拒绝了,自家表弟长这么好看,肯定得配个仙女级别的女生……
鄢烈怎么都没想到陆月歌喜欢的人是农子剑,这个他们宿舍身材最好最man的纯爷们。
所以他震惊了,“卧槽,这他…妈…的也太……”
对于鄢烈这样的反应,陆月歌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但现在看到他这样难以接受的表情,陆月歌心里还是觉得挺难受的。
鄢烈凌乱了,看到陆月歌低垂的睫毛,他有些语无伦次,“不是,六月你听我说,我、我真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的……嗨、都什么年代了,其实我是能接受的,但是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亲人身上……啧!还是挺难接受的……”
“嗯,我知道。”陆月歌笑了一下,虽然心里不好受,但是他能理解,“没什么的。”
“……”鄢烈灌了好几口水,虽然嘴巴上说能接受,但是实际怎么都觉得有点膈应,他就是一特别直的直男,女人的脸蛋多漂亮,女人的身体多香多软,两个身体结构完全一样的、硬邦邦的男人在一起,要怎么搞啊……
鄢烈叹气,“我说你们怎么那么要好呢……你们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不是,前段时间,十月份那会刚在一起的。”
“十月份?怪不得他那么着急打电话找你……”很多事情都有解释了,怪不得这两人一直别别扭扭的。
在鄢烈眼里,陆月歌一直很乖很纯良,他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农子剑先对自家表弟出手的,还害得自家表弟一直黯然伤神,他有些气哼哼地骂了一声,“靠,农子剑这狗日的——”
陆月歌差点被呛到了,“哥——”
你别骂我是狗啊。
鄢烈也顿了一下,我擦!难道他们已经“那什么”过了?!
鄢烈忍不住上下打量陆月歌,留长发脸蛋俊并不代表他就是被压的那一方,干农活的人力气大得很呢,而且六月JJ也……咳!
再想想感情方面很迟钝傻愣的好室友农子剑,他们相处的时候一般都是农子剑嘴巴笨一点,这谁日谁的还真不好说……
哎等等呸呸呸,我他妈在想什么!!
“是我先喜欢的他,我从大一就开始喜欢他了……我先追的他。”陆月歌说。
“……”鄢烈默然、自我检讨。原来自己也是有责任的,他不来这个学校不来这个宿舍,就不会有这种事了……吧。
鄢烈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别人喜欢男人女人,我是无所谓的,又没碍到我的事……我就是有点担心你们,毕竟现在的社会还不是很开放。”
这条路会很难走。
“我知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就算不喜欢子剑,我也不会喜欢女人的。”知道鄢烈还是关心自己的,陆月歌笑了,“他……好不容易才接受我,我现在只想跟他好好在一起,至于以后会怎么样,想这么多做什么呢,难道还能因为害怕离婚而永远都不谈恋爱吗。”
道理是这个道理……鄢烈喝掉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水,也是,想这么多做什么呢,萋萋比自己大了五岁,穿上高跟鞋就跟自己一样高,当初不也有人明着羡慕暗地里嘲笑自己吗。
那时的六月对他说,“我看到书上说,爱情是不分年龄身高的,甚至是性别和时空。我只选自己喜欢的人,问心无愧,别人的嘲笑和反对算什么。”
“哎,”鄢烈靠在椅子上抹了一把脸笑了,“那你们可要好好的……你们闹别扭的那段时间,他好像情绪也不高,我看他也是真心喜欢你的。”
“嗯,谢谢你,哥。”陆月歌露出了笑容。
鄢烈无奈地摇摇头,多好看的笑容啊,多俊的一个小伙子啊,就让农子剑那傻小子给糟蹋了,真是便宜他了。
陆月歌把今天的事和农子剑说了,晚上的时候农子剑请鄢烈吃饭,还得给比自己小几个月的鄢烈敬了酒,跟着陆月歌叫了对方一声“哥。”
看到农子剑臊红的脸,陆月歌心疼了, “哥,你别欺负子剑了。”
我的人只有我自己能欺负。
“这么护着啊。”鄢烈啧了一声。
“当然,这可是我男朋友。”
“六月……”跟舍友的表弟好上了,农子剑觉得很不好意思。
“现在是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吧,要是我家萋萋在的话,哪里还有你们撒狗粮的份!”鄢烈气道。
“所以啊,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我们闪瞎你的狗眼了。”陆月歌心情很愉快地给农子剑夹菜。
鄢烈说不过陆月歌,只能挑软柿子捏,“这不能比吧,我老婆可是大美女级别的,子剑……就差了点吧。”
“子剑很帅啊,这身高这身材,”陆月歌笑眯眯的,“你这身高和身材,也差了点。”
“喂!你是不是我弟啊!”
“他是你弟,但更是我的——男朋友。”农子剑也笑了,以前在宿舍被鄢烈秀过太多次,现在该报复回来了,“而且,你表弟也是大帅哥级别的,我赚了。”
鄢烈不可置信地哭唧唧,“好啊你们!趁我老婆不在就两个人一起欺负我!”
第60章 第六十章
蒙仁峰和陆月歌发消息,说地里的蔬菜长势挺好,就是菜花和小白菜被山猫老鼠啃了不少,白菜该绑起来了,天气预报说过几天可能会下霜……
陆月歌抱着农子剑,他已经不想去管那山那菜地了,两人在小小的房间里无尽地缠绵。
“靠、你、你行了啊……!”农子剑揪紧了前面的枕头。
陆月歌安抚地亲吻他,明天就要回去了,他舍不得农子剑,只能把不舍化成眼下一遍遍的缠绵。
吃药了吗这家伙!农子剑咬牙忍着声音, “……混蛋,早知道前天、就不应该……对你留情。”
前两天农子剑终于在上面一回了,男朋友的每个地方都那么好看,老天爷也太偏爱他了,而这样美好的人竟然对自己这么死心塌地,刚开始他紧张得手都发抖了……
紧张过后他就开始激动了,完全忘了要轻要慢,等结束后把人翻过来一看,才发现对方脸色有些苍白,完全不像之前的红润。
“六月!你没事吧?”农子剑心疼死了,他在下面的时候明明很舒服的,怎么到了对方就这样了?他检查了一下,竟然有血丝渗出,“你、你傻啊,疼你怎么不说……”
“也不是很疼……”陆月歌微微皱着眉笑道,这种事情本来就有点因人而异,有些人可能会比较疼,有些人可能会像子剑一样很容易就得了趣,自己可能就是前者吧,但是疼点算什么呢,“这样,我也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
原来是抱着这心思呢。
“小媳妇儿,我明天就娶了你行了吧!”农子剑气得咬了他一口,然后小心翼翼地给他清洗抹药。
他挺纳闷的,六月的那里明明比自己还大了……那么一点点,为什么自己在下面的时候那么舒服,而他却很疼……难道是自己技术太菜了吗……农子剑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
“多做几次就好了……不是谁都像你这么适应在下面的。”陆月歌窝在他的怀里笑, “你身上敏…感点太多,碰哪里你都受不——哈哈!”
陆月歌调笑的话还没说完,脸颊就被羞恼的农子剑捏了一把,“你才适合做下面那个!以后我、绝对也会让你哭着求我!”
——这应该不太可能,农子剑平时虽然也会开开黄…腔,但是比起坏心眼的陆月歌,他会更容易脸红和心软,只要陆月歌对他无辜地眨一下眼睛,撒个娇,再说点祈求的话,他就会很快意志不坚定地妥协了。
就比如今晚,对方皱着眉可怜兮兮地说舍不得离开,自己就心疼得不行,主动亲他吻他,被要求这样那样,竟然也妥协了……
一直翻来覆去地折腾,农子剑现在都想哭了。
“子剑,子剑,我舍不得你……”陆月歌爱死了这个人,无论身体与灵魂,他都着迷不已。
农子剑对他越妥协,他就忍不住越过分,不自主地想试探、确定他到底有多爱自己。
……再一次结束,农子剑趴在床上失神了很久,细细颤抖的身子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而陆月歌双颊粉红,眼睛湿润,嘴唇殷红,诱…人得不行……
农子剑哑声失笑,捏他的脸,“你大爷的,看你这小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被gan的人是你呢。”
“那你来。”陆月歌拱进他的怀里。
“滚蛋!”农子剑双手捏他的脸,“被你这样搞了几次我还有力气吗!下次我一定要干…死你。”
“我等着呢。”陆月歌笑,“希望下次快一点到来。”
“六月……”看着陆月歌的眼睛,里面饱含深情,爱恋,不舍……农子剑的心脏好像被击中,之前的自己到底在纠结什么呢,早点答应他该多好,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子剑,叫我的名字好吗?”
“干嘛——”农子剑可还记得当初问他名字由来时被套路了一下呢。
“叫我‘月歌’。”陆月歌抱着他说,“普通朋友同学一般都叫我六月,亲近一些的,都叫我‘月歌’。”
名字并不仅仅是代号这么简单,姓氏代表了人们的血脉传承,名字是父辈的期望,当一个人呼唤你的时候的特殊回应。
“咳……”农子剑清了清嗓子,叫了这么久的名字突然换另一种更亲密的叫法,还真有点怪怪的感觉,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才叫了出来,“月歌……哎,有点别扭啊,哈哈……”
“再叫一遍。”
“月歌、月歌。”农子剑叫了两声,买一送一。
“我喜欢听你这么叫我。”陆月歌亲了他一口。
农子剑搂着他,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月歌,月歌,这名字真好听,很有意境。
他想到了山里银盘一样的月亮,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林子里有爱人神秘而又缥缈的歌声传来。
惜别农子剑,陆月歌回到了山里。
山里比莨市要冷不少,地里的蔬菜除了被小动物吃掉了一些,长势还是不错的,芹菜大蒜香菜绿油油的,这些配菜是冬天卖得最好的;几洼白萝卜现在已经有三指粗了,可以炖汤,可以晒干了做萝卜干,还可以拿来做脆爽香辣的萝卜酸;芥菜叶片宽大肥厚,蒙仁峰已经拿来泡了两缸酸菜了,切碎后加辣椒炒,又酸又辣,拿来拌饭他能吃上三碗……
很长一段时间没下雨了,水源离蔬菜地有点远,陆月歌只得挑着桶往返河沟取水淋菜。
最后种的一批白菜也开始卷芯了,为了防止白菜被冻坏和散开,陆月歌拔了一些茅草,把一颗颗白菜捆了起来。
田地边上围着的荆棘被钻了几个洞口,陆月歌捆完白菜后又修补了荆棘的漏洞。
荆棘拦住了一些动物,却拦不住会打洞的老鼠和会飞的鸟儿,蒙仁峰扎了几个稻草人,稻草人身上披着塑料薄膜,风一吹发出的响声能吓走一些鸟儿。
冬天的植物生长缓慢,家里的几头大肥猪很能吃,红薯藤不耐寒,十二月份的时候已经收割晒干存起来了,所以他们有时候还要下山去找新鲜的猪菜。
蒙仁峰喂过鸭子后在河边打盹,陆月歌拿着袋子在田里打猪草,一大片半人高的草丛里突然传来响动,陆月歌看过去,竟是两只比兔子大些的小野猪。
野猪是群居动物,现在草丛里突然蹿出两只小野猪,陆月歌担心附近会有野猪群,野猪的攻击性很大,手里有武器的人也不能轻易对付一只半大的野猪。
他把蒙仁峰叫起来,两人警惕地站到了坡上的一棵大树下,要是有野猪的话他们就马上爬上去。
附近的草丛不高,他们观察了一会,并不见有什么动静,也不知道这两头小野猪是不是离队走散了。
小野猪在鸭群里乱蹿,惊得鸭子四处飞起,蒙仁峰打开了手机开始直播,两只黑棕色条纹的小野猪跑得飞快,把鸭子吓到水里后,又去拱陆月歌袋子里的猪草,还哼唧哼唧地吃起来。
陆月歌哭笑不得,他小时候特别喜欢小乳猪,家里的母猪下了一窝小猪仔,足足有二十多只,等长大一些后,粉□□白的,耳朵呼扇,他简直爱不释手,要是没有阿爸阿妈的阻拦,他估计都要滚到猪圈里去和小猪仔们玩耍了。
他走上去想收起自己的猪菜,两头小野猪就像炮弹一样猛地朝他冲去,围着他团团跑,用鼻子去供他的小腿,又凶狠又可爱。
陆月歌被逗得笑出了声音,他抬脚,其中一头小野猪就被吓得跑远了,跑了十几米后又调头冲回来继续拱他的脚,几个来回后,两头小野猪终于蹿到草丛里不见了。
农子剑反复看着视频,陆月歌这样开心得笑出声的模样太吸引人了。
他露出这样的笑容,好像多是在山里自由自在奔跑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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