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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野人踪-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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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和初中每年暑假的闲暇,他都能捡到十多斤的黄豆,一斤黄豆一块多钱,一个暑假就差不多有三四十块钱了,拿来买文具刚好。
今天是收割黄豆的第一天,他们早上七点半就来到地里了,地里黄豆的植株叶片已经发黄掉落了大半,只剩一串串饱满的豆荚垂挂在枝干上。
收割黄豆很辛苦,黄豆长得只比成年人的膝盖高一些,他们没有收割机,收割的时候镰刀要贴着地面根部割,要一直把腰弯得很低,才半个小时下来,农子剑的腰都直不起了,脖子很酸,一双长腿一直曲着也很不舒服。
但这是自己亲手种下的粮食啊,施肥,除草,驱虫,最后到收割,自己都有参与,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收获的喜悦吧。
担心他累着,陆月歌给他准备了一张矮矮的小凳子坐着,收割完前面的黄豆就移一下凳子,但是他身材高大,长手长腿的窝在一张矮矮的凳子上也是挺难受,汗水从鬓角鼻尖一颗颗滑落到泥土里,时不时就要直起身来活动一下筋骨才行。
黄豆收割回来之后,还要放到晒谷场上暴晒,然后下午的时候堆在一起,用一种特制的工具一遍一遍地打,蒙仁峰坐在椅子上拿着竹竿打,农子剑则站着用一种木质的工具抡。
太阳挂在山头,阳光没那么强烈了,他索性裸…着上身劳作。浑身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汗水,无一不彰显着力与美,陆月歌看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豆子打出来后还要过筛子分出好坏,过筛的方式也非常原始,趁着傍晚起风的时候,蒙仁峰背对风,用筛子装好黄豆然后慢慢倾倒,风会把干瘪的质量差的吹到前面,饱满的质量较重的就会堆积在脚下的大盆里。
没有风的时候蒙仁峰就停一下,然后喊几声“呼会”!农子剑有些疑惑,蒙仁峰说他这是在“喊风”,多喊几声,风就会来了。
在蒙仁峰的“呼会”声中,风来了。
收割黄豆的这段时间,陆月歌都没敢折腾农子剑,每晚还体贴地帮他做按摩。
“嗯……好了好了……”农子剑趴在床上说道,陆月歌的手还在他小腿上按着,他抓住陆月歌的手捏了捏,“哪里用按这么多,又不是什么娇气的小姑娘,睡一觉就好了。”
有时候干活真的挺累的,白天一直在烈日下的土地里劳作,傍晚回来,还要把晒在楼顶的黄豆收起来抗到旁边的小仓库里,然后还有喂猪做饭。
但是年轻人身体素质好,晚上好好吃饭再睡上一觉,第二天又浑身都是力气了。
相比起来,还是陆月歌更累,他干的活最多,除了地里的活,家里的很多琐碎的小事也都是他做的。
但他还总担心农子剑累到了,每天都变着花样做好吃的,睡前还要给他按摩全身,连那事情都很少做了,最多是用用手和嘴巴。
要说心疼,农子剑也很心疼自己男朋友的!
他翻过身把陆月按到了身下,“想不想做?”
陆月歌躺在下面,双手慢慢在他身上游走,然后停留在臀…部,“上次是你,这次轮到我了。”
农子剑拍开他的手,“滚蛋,上上次你做了多少次,上次我又做了多少次?”
“是你自己没抓住机会嘛。”陆月歌眨眨眼装无辜,他是比较喜欢在上面的,每次农子剑躺在他身下,那结实的身躯,蜜色的皮肤,迷乱皱眉的表情,低沉沙哑的声音……总是会让他忍不住加速,用力,再多来几次。
“靠,我那是心疼你,你还得寸进尺了,我要讨回来!”农子剑这么说着,但他没做到最后,只是让陆月歌并紧了双腿,she出来后他趴在陆月歌身上喘气,陆月歌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吹气,“宝贝,你是爽了,该我了吧……你要怎么帮我?”
“等着。”农子剑起身,从他的嘴唇开始,然后慢慢往下……
他现在对男朋友的这东西已经很习惯了,咳咳,无论是在手里嘴里还是在身体里……都很习惯了,其中的乐趣更不用说。
长夜漫漫,满室春光,有情人相拥而眠。
每到收获的季节,外面会有车子进到大寨子里来收购粮食,周边小寨子的村民就会把自己的粮食拉去卖。
蒙仁峰问了价钱,普通的黄豆两块二毛三分钱一斤,“比去年的还少了五分钱,他们说去到镇上可以卖到两块四毛五分。”
“那暂时先不卖吧。”陆月歌说。
“嗯,再等一段时间看看怎么样。”蒙仁峰点头,“今年种黄豆的没有去年多,估计还会涨一点的。”
当数量多的时候,几分钱甚至是几厘钱都是很重要的,农子剑已经深刻懂得了这个道理。
今年的黄豆收了二十一袋,黄豆比较沉,都是用小一些的袋子装的,每袋按一百斤算,差不多能赚到四千五百块钱。这个收入在偏远农村看来是挺高的了,但是再扣除掉种子肥料农药的成本,实际并没赚多少,赚的都是非常低廉的人工费。
四千多块钱,对农子剑来说真的非常少,程序员的工资都挺高,他辞职前的工资已经达到一万块钱了,再加上空闲时接的一些单子,平均每个月下来差不多也能有一万七八。
算完这笔钱,农子剑心里不自觉地有些失落,三个多月,辛辛苦苦,就赚了这么些钱。
而且陆月歌也说了,他们已经算是种得比较多、收成也比较好的了,其他户人家都种不了这么多。
由此可见这偏远的地方为什么这么穷了。
这感觉他说不清楚,倒不是因为钱少了,就是觉得,这劳动力怎么就这么廉价呢?
这两个月其间,他利用空闲的时间接了三个单子,有些是和学弟合作的,他负责构建大框架,后期有修改和追踪多是交给学弟的,因为他现在并不能时时守在电脑面前,就是这样的情况下,这三个单子他仍然分到了九千多块钱。
陆月歌从来不过问他接这些单子的价钱,农子剑开始的时候说过几次,陆月歌都会抱着他赞扬他,“子剑真厉害。”
实际生活在这里,要花大钱的地方并不多,两人都不抽烟喝酒,衣服鞋子也花不了什么钱,山野地方什么娱乐都没有,农子剑花钱最多的两次,是买了一辆小电驴和一个洗衣机,平时买的一些小玩意也根本花不了什么钱。
农子剑忍不住就有些担心,都是男人,对方也有自己的自尊心,月歌在某些问题上总是不声不响的,要是这些事情憋在心里就不好了……
他会不会因为赚的钱比自己少而丢了面子啊,他会不会胡思乱想觉得自己嫌弃他赚的钱少啊——农子剑越想越觉得这可万万使不得,多少情侣夫妻是因为金钱闹矛盾的,所以这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他不想他们之间有什么嫌隙。
晚上洗完澡后,农子剑把笔记本摆到了床上,然后把陆月歌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给他看自己的几个账户余额,“密码都是你的生日,我……月歌,你帮我管钱好不好?”
陆月歌放缓了呼吸,心里酥麻一片,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农子剑抓了下头,“我们……毕竟在一起过日子了嘛,总要有个人来管钱,那什么夫妻……共同财产什么的。不然我们各用个的,好像很生分……”
“……你的钱比较多。”陆月歌咬了下嘴唇说道,如果他孤身一人,钱够用就行了,但是从喜欢上农子剑之后,钱的问题他不得不在乎,他们之间隔了太多的鸿沟,性别,家庭,金钱……这些都是不得不考虑的现实问题。
虽然他一直有存钱的习惯,但是他们之间的差距还是太大了,所以他愿意去城市里工作,努力地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哎呀,你看,还好我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农子剑笑着亲了陆月歌一口,“我就是怕你憋着不说,要是以后破坏我们的感情就不好了。
赚钱嘛,肯定有人多有人少,我选的这个专业比较好……其实应该说是冥冥中就注定了的,我学了这个专业才能来到这里,既可以和你一起守着这片土地,还可以赚一些外快,何乐而不为,你说是不是。”
陆月歌的眼眶中有水雾升起,子剑,我究竟是修了几世的福才能得到这么贴心的你?
“是不是很感动?”农子剑有些得意,嘿嘿,没错,对男朋友就是这么好!
“其实我未必赚得比你多,只要你愿意,以你的条件,赚的肯定比我多。”农子剑继续说道,这不是吹捧,只要陆月歌愿意,不说接广告和唱歌,光是多露露脸就够他赚的了。
“但是生活不用过得多奢侈,在城里也好在山里也好,我们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很好了,我喜欢写代码,也喜欢跟你一起下地干活,养鸡喂猪……”
陆月歌心里酸酸软软的,他紧紧搂住了农子剑,“你就是想看我哭是吧……”
明明有时候看起来傻傻的很好欺负,明明连说一句我喜欢你都会红了耳根子,其实这个人才是最会用行动来说情话的吧,一步一步打消掉自己的不安。
如果他有一天要离开我,不再爱我,那我一定会死去的。
子剑,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
农子剑捧着他的脸笑了,“我更喜欢看你笑。”
“你今天吃了蜜糖吧,我要尝一尝……”陆月歌的声音带着鼻音,抱着农子剑就狠狠吻了上去。
唇舌交缠中,农子剑的手伸到了自己口袋里,拿出戒指在手心攥紧,然后小心地摸着陆月歌的左手无名指,慢慢把那个银圈戴了上去。
陆月歌松开农子剑的舌头,低头一看,一个素净的戒指戴到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
他的心脏狂跳,手指发抖,望着农子剑的眼里是颤动的光芒。
“咳、”农子剑其实也很紧张,“鉴于你太容易招蜂引蝶的外貌,戴上这个戒指,别人就知道你已经有主了。”
戒指是前几天去县里买东西的时候就拿到了,但是总有点不好意思,藏了好几天现在才敢拿出来。
陆月歌的眼睫湿润了,他亲吻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声音有些哽咽,“子剑,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嘿嘿……”农子剑的心脏也跳地很快,他拿出了另一枚戒指,“不帮我戴上吗?”
“好。”陆月歌轻声应着,他深呼吸两下平静自己内心的震颤,接过了爱人手中另一枚闪耀着银光的戒指。
里面还刻着字,LYG&NZJ。
陆月歌爱农子剑。
“里面刻了字的,”农子剑红着脸解释,“你戴的这枚,是……”
咳、尼玛好害羞,有点说不出口……
“是什么?”陆月歌深深地看着他。
农子剑深吸一口气,“是农子剑爱陆月歌、的缩写,我这枚,是陆月歌爱农子剑的缩写。”
陆月歌单膝跪着,跟随农子剑的誓言把戒指慢慢推到了他的无名指,然后虔诚地亲吻他的手背。
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我将永远爱你,珍惜你,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农子剑的脸简直红到冒烟,心脏都快蹦出胸口了。
好像求婚一样啊。
陆月歌的眼里闪着和戒指一样的光芒,他看着农子剑笑,“下面,新郎可以亲吻新郎了。”
第80章 第八十章
陆月歌走到衣柜那边,拿出了一个印染着鸳鸯的藏蓝色布袋,农子剑解开一看,里面竟然也是两枚戒指。
“结果还是被你抢先了。”陆月歌把戒指放到农子剑的手心,“这对戒指是年后就打好了的,你看,里面刻的字跟我们现在戴的这对一模一样。”
年后农子剑回到莨市上班,陆月歌留在山里,他太想农子剑了,然后就开始悄悄打了两枚戒指,细细琢磨,倾注浓浓爱意。
但是他不敢这么快把戒指交出,有人说过于浓烈的爱有时也会起到反效果,大概类似“你的爱让我窒息,太沉重了,我承受不了”。
陆月歌也有这样的担忧,他们性别相同,阻碍更大,所以他担心自己会给农子剑过多负担,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才刚开始,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要慢慢稳稳地走才是。
现在看来,其实是自己多想了,子剑是一个多简单纯粹的人啊,他是真正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就比如这意义非凡的存款和戒指,他总是用行动表明自己的真心。
农子剑细细摸着戒指,“你的是亲手打造的,我这是买的……”
“一样的,这是你买给我的啊,我太喜欢了,永远也不想摘下来。”陆月歌再次亲了亲自己手上的戒指说道。
他对银很熟悉,农子剑买的这对戒指,应该是白金打造的,白金的价格比黄金要贵,何况这是爱人亲手送的,里面还刻有他们的名字,只要是喜欢的人,就算戒指是地摊上买的,那也是最珍贵的礼物。
“那这两枚戒指……”
“你先收着好不好?”陆月歌想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我们现在戴的这对是订婚戒指,等三五年后,等家里人接受我们了,我打的这对就是我们的结婚戒指……好不好?”
“好。”农子剑看着他点头道。
陆月歌看着电脑上的数目,他拿出自己的银行卡和打开手机软件,“我两张银行卡密码也都是你的生日,钱还是给你管吧,你还会理财呢,我就知道放在里面拿点利息而已。”
“嗯……也行,我家人这方面有经验,我都是跟着他们学的。”农子剑同意了,他拥着陆月歌亲了一口,“反正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
“财产共同了,戒指也戴上了,”陆月歌亲吻农子剑的手指,“那接下来,该是洞房花烛夜了吧。”
“来吧。”农子剑大笑着朝他张开了双臂。
早上陆月歌醒来,心爱的人背靠在自己怀里,自己戴着戒指的左手覆盖在他同样戴着戒指的左手上,陆月歌幸福得犹如飘在云端。
农子剑还在熟睡,陆月歌微微抬起身子,就看到了熟睡中的农子剑竟然吸着自己的大拇指。
太可爱了……这么大个男人,戒指都戴上了,竟然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吸着手指睡觉,陆月歌的心简直被萌坏了,他啧啧亲了好几口农子剑的手臂才又躺了下来。
两人起床后,陆月歌考虑了一下,还是找了一根红绳把农子剑手上的戒指取下来拴住,再亲手戴到了他的脖子上。
“我的戴在手上,这样别人就知道我已经有主了。”陆月歌亲吻农子剑胸前的戒指,然后把戒指放到了他的衣服里,“你的挂在脖子上,等家人接受我们了,你再戴在手上好不好?”
农子剑点点头,虽然觉得这样对陆月歌有些不公平,但是现在的情况,他们还不能这么快就出柜。
陆月歌用吻封住了他的话,“其实我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呢……但是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他们还很年轻,还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
“月歌,等你二十五岁的时候,我们就出柜吧。”农子剑说。
陆月歌二十五岁的时候,他也差不多二十七岁了,那时候父母肯定会催他找女朋友结婚,也差不多是该坦白的时候了。
陆月歌抱着他,“好,听你的。”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我爱你我懂你,而你也同样如此。
天气越来越炎热,这几天白天的温度升到了三十多度,陆月歌把薄被拆了准备拿去洗,农子剑把竹席卷起来拿去晾晒,一张黄色的符纸轻飘飘地飞了出来。
“咦,怎么有一张符?”农子剑把薄薄的黄色符纸捡了起来,上面画的东西他一个都看不懂。
陆月歌看了一下,虽然自家太婆是巫师,但是他并不懂这些,“应该是镇魂辟邪之类的符箓吧。”
家中有符箓并不奇怪,小儿受惊了,大人会去求一些符箓压在床板保平安,蒙仁峰还喝过符水呢。
陆月歌觉得有些奇怪,阿爸阿妈很久没回来了,这张符看着还挺新,应该不是他们放的,那是谁放的?
“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农子剑说,“茉茉之前去租房子,房租都交了,第二天换席子的时候下面也压着一张符纸,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她说吓得都想退房了。”
陆月歌蹲下来看了床板一下,倒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蒙仁峰脚受伤从医院回来之后,太婆给他们一人画了一张符,让他们压到席子下面驱邪保平安,他们那时住蒙仁峰家的祖屋,搬回山上时并没有把那符纸一同拿上来。
陆月歌没多想,也许是阿妈什么时候给他求的吧,他担心农子剑睡在这符纸上不自在,就把这符给烧了。
农村符纸不算少见,两人只当这是一个小插曲,转身就把这事情给忘了。
同一时期,远在港市的高级疗养院里,一个穿着病服的中年男人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晒太阳,他手里把玩着一块貔貅玉佩,保镖和护工一左一右侍候在他旁边。
一个医生躬身站在他前面,“罗先生,您的身体恢复得非常好,一般来说,只有少数身体素质特别好的年轻人才会恢复这么快,罗先生果然人中龙凤,宝刀未老!”
“我现在也觉得精神非常好,还要多谢赖主任高超的医术。”谦恭儒雅的中年男人心情非常好地笑道——此人正是一个月前在涯林路上出了车祸、陆月歌为之献血的伤者。
“哪里的话,确实是罗先生身体素质过人。”那医生拱了拱手,“要谢也该是我谢您,没有罗先生,哪里有我们健康平安的一家。”
“等师父出院了,赖主任可一定要赏光裴园一聚。”赵柒恭敬地说道。
待送走了赖主任,花园的那边盈盈走来一个黑裙女子,赵柒勾唇一笑,“师父,秋姐来看您了。”
蒙仁峰的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还不能跑步,走路也不能走太长时间,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基本不会有痛感。
他已经闲得够久了,现在终于好得差不多了,于是他又开始养起了鸭子,这次还多了一个帮手。
七月份学校开始放暑假,刚读高一的蓝靖来到黑山,和蒙仁峰说自己不读书了,要和他一起养鸭子。
他的成绩太差,根本不是块读书的料,家里情况也挺糟,阿爸好赌,阿妈在他小时候就跟别人跑了,家里老人年迈,还有弟弟妹妹在读初中,所以他决定不念书了,打算跟蒙仁峰一起养鸭子。
蒙仁峰的腿还没好全,他正缺一个帮手,当下就同意了,两人买了两千多只鸭苗,在黑山上游的一片沼泽地旁边支起了棚子,开始养起了鸭子。
黄豆收割完后紧接着就开始掰玉米,现在每一天都很繁忙,只要不下大雨,陆月歌都要出门干活,有时候去得远了,甚至中午都不回来休息。
农子剑不是每天都能跟他一起出门,有时候学弟一个电话打来,他就要马上从地里骑车回家解决问题,有时晚上敲代码太晚了,陆月歌也会勒令他好好在家休息。
这个时候的玉米已经老了,偶尔有嫩一些的,陆月歌都单独留了出来,等晚上剥粒了放点盐来炒,蒙仁峰和农子剑都很喜欢,当零食一样一边吃一边看电影。
之前玉米还嫩的时候,陆月歌做了奶香玉米烙,鲜嫩清甜的玉米粒加上玉米粉和牛奶搅拌,油烧热后,把拌好的玉米倒入锅里用小火煎至两面金黄,玉米的清甜裹着浓郁的牛奶味,太婆和舅婆这些老人家最喜欢吃。
蒙仁峰一边嚼着玉米一边疑惑道,“哎,我怎么觉得……好像子剑来了之后,月歌做的好吃的东西就越来越多了?”
比如说以前煮面,陆月歌多是煮一些青菜面和鸡蛋面,复杂一点的就是凉拌面和炒面,哪里像现在这么费心思……
但这样说也不对,以前是什么生活条件啊,哪能和现在比,饼干和小糕点都是专门烤给自己和家里几个老人吃的,月歌和子剑都不爱吃甜食。
听到他的话,农子剑咳了一下,差点被呛到了。
他自己迟钝,蒙仁峰也是半斤八两,生活在这山野里,估计更加不可能知道这世界上还有男人爱上男人这种事情吧……
过年农子剑来这里的时候,他和陆月歌是住在一个房间的,山里的冬天太冷,两个性别相同的很要好的朋友睡在一起,加上只是短短的十来天,所以这在蒙仁峰看来问题并不大。
而这段时间因为腿伤一直在楼下睡,偶尔上楼他也不会进到他们的房间里,所以根本不知道这两人其实一直是睡在一张床上的。
至于陆月歌手上突然多了一个戒指,还是戴在左手无名指上,他很惊讶,他看得出这不是银戒指,想来应该是他那位莨市的‘女朋友’送的。
可巧的是,蒙仁峰惊讶之余只是朝陆月歌了然地笑了笑,对于他那个所谓的“女朋友”并没有多问,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早点带回家,所以陆月歌想顺势跟他挑明的机会都没有。
蒙仁峰发现他们的关系是很突然的,如果不是因为直接撞见了,他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茅塞顿开,发现他们并不止是单纯的“好朋友”关系而已。
夏季雨水多,刚拉了第一车谷子回来,还没来得及脱粒,就一连下了两天的大雨,下雨干不了什么活,陆月歌和农子剑只能待在家里。
蓝靖在河边守着鸭子,蒙仁峰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回到家里想拿一些吃的,这段时间的惯例是只要下雨不出工,陆月歌总会在家里捣鼓一些好吃的,蒙仁峰和蓝靖馋了,趁着雨小一点就上山来找吃的。
大门掩着,大厅里没人,都乌和唧唧趴在自己的窝里,看到蒙仁峰进来了也只是起身冲他摇了摇尾巴。
把伞放在房檐下,蒙仁峰走上了二楼,陆月歌的房门虚掩着,他正想敲门进去,手还没碰上门板,他愣住了。
哗哗的雨声掩盖掉了不少声音,房间里的农子剑抓着陆月歌的手臂,一边推搡一边说话,蒙仁峰纳闷这两人在干什么呢,吵架吗……
但是下一秒,农子剑就把自家弟弟推到了墙上吻住,还紧紧地把他的双手扣到了背后。
任谁站在蒙仁峰这个角度,突然看到这一幕,都觉得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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