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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野人踪-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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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子剑被打得很惨,嘴角鼻子都在流血,半边脸红肿五指印清晰,衣服裤子脏兮兮的全是脚印。
“你先回去。”农子坤朝陆月歌抬抬下巴。
陆月歌没受什么伤,眼眶红红的,农子剑还在紧紧抱着他。
“说清楚再走,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一向爽朗的农志高厉声说道。
“爸,有话好好说,农子坤,为什么打你弟,他做错什么了?”林媛走过去要扶起农子剑。
“农子剑你自己说说你做错了什么!”农子坤说。
这一天来得太快了,陆月歌不安,内疚,心痛……本想让家人慢慢接受他们,现在却提前暴露了,果然是凶猛的风雨欲来。
两个男人在一起为什么这么难……当下的环境,要求得他们的理解实在是太难了。
对农子剑来说,家人重要,陆月歌也重要,从他主动去找陆月歌开始,他就下决心要竭尽全力让他们都少受伤害。
农子剑握着陆月歌的手跪在地上,他看着父母兄嫂,“爸,妈,我和六月在一起了,求你们成全。”
陆月歌也跪着,“叔叔阿姨,我什么事都能做,我一定会照顾好子剑的……”
蒋春凤犹如遭到晴天霹雳,她捂住嘴巴眼泪哗哗直流,一旁的农子坤赶紧扶住她,“农子剑你说的什么混蛋话!”
农志高嘴巴抖了几下,伸手就给了农子剑一巴掌,农子剑的鼻血直接飚出来撒在了地上。
陆月歌心碎了,他闪身抱住农子剑,农志高的下一扫腿收不及就落到了他身上。很痛,但是却不及他内心的万分之一痛。
农志高大力把自己儿子扯开,他冷冷地对陆月歌说,“你滚开!我们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想找打就回去找你父母!”
“叔叔!别打了……你们打我吧!”陆月歌心如刀绞地护住农子剑,他哀求着,“别打了……叔叔阿姨,我真的很爱子剑……我会对他好的,我会好好孝敬你们的——”
农子坤恨不得让这人马上原地消失,“你一个大男人还有脸说这样的话?”
“我们家哪里对不起你,哪次你来我们对你不热情,你就这样对我们吗……”蒋春凤抹着眼泪指责道。
“阿姨,对不起……对不起……”陆月歌再一次感到无地自容。
农志高气得发抖,“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我们家。子坤,送客!”
现在的情况太混乱了,农子剑真怕自己父亲和大哥失手伤到陆月歌,他想让家人先冷静一下,他擦了擦鼻血和陆月歌说,“月歌,你先回去,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我跟他们好好说说,等我联系你,别怕,嗯?听话。”
看到自己儿子这样和一个男人说话,农志高简直气得发晕。
农子坤黑着脸把陆月歌推出了别墅区门外,还特意告诉保安,“这个人别放进来。”然后警告陆月歌,“我们不会答应你们在一起的,如果你真心为子剑着想的话,别再来了,也别来这附近晃,你不要脸我们家还要。”
“坤哥,我只求你一件事件,不要打他,就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也别打他,他是弟弟,有什么话好好说……”
“用不着你来教育我。”
陆月歌摇头,“坤哥,我是恳求你……求你了……”
农子坤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转身走了。
陆月歌失魂落魄地在附近开了一间房,等了一个晚上,也没等到农子剑的电话。
子剑现在怎么样了,他家人还打他吗,去医院了吗,叔叔阿姨身体还好吗……
第93章 第九十三章
农子剑跪在大厅的神龛前面,左边脸颊肿得老高,额头被磕出血,被踹到的左小腿疼得不行,身上到处青青紫紫。
他知道大哥其实是留了情的,不然以他的真实身手,一脚下去绝对能要他大半条命。
“知道错了吗?”农志高沉声喝问。
“……爸,我不想跟你们吵,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谈谈吗?”农子剑始终不松口,要是现在就退却了的话,那月歌怎么办?那以后那么长的路要怎么走?
不管怎么样,他是不会放手的,或许开始会很难,只希望他们出气以后能慢慢接受他们。
“心平气和?明明是你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的,执迷不悟,还以为自己很有道理!”
双方根本说不通。
农子剑从下午开始就被关在房间里,手机也被大哥拿走了,月歌联系不到自己肯定会很焦急。
“爸、妈,开门!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们锁着我没有用的,开门,让我出去!”
农志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好好反省反省,马上跟他分开,不然我们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爸,我还要回去上课……”
“你心术不正,就你们这样的关系,别人知道了谁会聘用你!我会联系学校帮你辞掉这个工作!”
“爸!你不能这样做!爸……”
晚上的时候,农子坤终于打开门给他送饭,农子剑起身想跑出去,农子坤的目光冰冷,一脚直接将他踹回了房间里,然后把碗重重砸到桌子上,“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就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农子剑无助地蜷缩在地上,爷爷奶奶跟着大伯一家回老家了,估计还要半个月才回来,现在能帮自己的人一个都没有。大哥平时说一不二,还是侦察兵出身的,肯定会想各种办法让自己妥协放弃。
月歌现在怎么样了,一定很着急吧……靠靠靠,怎么什么事都凑在一起了,他爸妈刚离婚各自有了家庭,现在家里又不让他们见面,农子剑焦虑得不行。
黑夜过去,白天来临,农子剑喊哑了嗓子都没人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饥肠辘辘的时候,农子坤和蒋春凤提着饭盒进来了。
“妈……”农子剑坐在床沿,转头叫了她一声。
看着胡子拉渣满脸伤痕的儿子,蒋春凤又气又伤心,这种概率很小的事情怎么就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呢……
给蒋春凤开门后,农子坤就出去把门锁上了。
蒋春凤把筷子递给农子剑,“先吃饭吧。”
农子剑接过筷子却没有吃,“妈,我想——”
“先吃完饭再说。”
农子剑只能先把饭吃了,他们家几口人,除了大嫂性格温和,其他人的脾气都不是温柔派的,讲话声音都挺大,老妈也算是女强人,工作、父母丈夫孩子孙子,样样都能顾及得到,农子剑小时候没少挨过她的揪耳朵和鸡毛掸子。
身为母亲的女人总是更容易心软的,所以农子剑现在只能把希望放在老妈身上了,希望她能心软,先把他放出去再说,然后能试着慢慢接受他们。
嘴里有伤口,农子剑艰难地把饭咽下去,“我们一日三餐都是月歌准备的,担心我吃得不好,他每天除了下地干活,回到家了还变着花样做各种好吃的给我吃,家里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我一个大男人,他却不舍得我干重活,会管着我不让我老是加班……和他在一起,我觉得每天都很开心,妈,我不能没有他。”
“但是他是男人!如果他是女人,我说什么都不会反对。”蒋春凤当然知道那个男孩有多好,不好的话他们全家人能都喜欢他吗,“一个男的再好又能怎么样?你们能结婚吗?能生小孩吗?”
“只要真心喜欢,能不能结婚有那么重要吗,现在通过同性婚姻法的国家越来越多,也许……”
“那你怎么不说有的国家像你们这样的人还会被吊死?你就没想过以后吗?”
蒋春凤哭了,“你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就不能改回来吗?”
“妈,你别哭了,”农子剑心里难受得不行,两边的人是他的至亲至爱,为什么不能两全其美?他递了一张纸巾给蒋春凤,“对不起,我不想让你们伤心的……但是,我是真心想和月歌在一起……”
“你们只是好朋友而已,两个男人怎么可能在一起!”蒋春凤颤抖着说道,“你们这样是让天下人戳脊梁骨啊……”
“我们又不是什么名人,没有天下人会戳我们脊梁骨的,只要你们能接受——”
“我不接受!这不可能!”蒋春凤的声音激动起来,“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什么好的都给你,难道他比我们还重要吗!”
农子剑无法反驳,通红着眼睛跪到蒋春凤面前,“不是的,你们重要……但是,但是我真的很爱他,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我两样都要!”
“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你以前明明很听话,连烟都很少抽,什么出格的事都不会做,是不是他……”蒋春凤越想越觉得是这样,长得俊就算了,一个正常男人怎么会留那么长的头发,都怪自己当初没有堤防……老爷子还总是孙媳妇孙媳妇地叫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教的,还是下了什么蛊术……
“不是的,妈,我喜欢他,当初是我自己跑去找他的……”
“你只是没有遇到喜欢的女孩而已,你们又不能结婚,长久不了的,还不如早点断了!”
“妈……”说不通,家里没一个人是站在他这边的,农子剑心力交瘁。
未来会怎么样谁知道呢,结婚的还会离婚,难道因为有离婚的可能所以就一辈子不结婚了吗?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现在和未来,他都只想和陆月歌好好在一起。
“你、你真的要气死我们吗,”蒋春凤气急之下口不择言,“我们家从来没有这样的人,我宁愿你去吸…毒也不愿看见你跟一个男人乱搞!”
“妈!”农子剑被她的话震惊得喊了一声,心里也凉透了,自己什么坏事也没干,只是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最最亲的亲人却宁愿接受毁灭性的吸…毒,也不愿意他拥有这份感情。
蒋春凤自知失言,但为了儿子能回归正路,她还是狠下心道,“你说你能不能改?”
农子剑的心刀绞一般的痛,他别开脸苦笑,“就算你这样说,我还是喜欢他,还是希望得到你们的谅解。”
蒋春凤不再说话,她抹着一把眼泪出去了,农子剑躺在床上,眼泪划过脸庞沾湿了枕头。
六月,我很想你,等着我。
蒋春凤出到门外,农子坤问她情况怎么样,她擦着眼泪怨自己的大儿子,“是不是我们小时候管他太严了,别人都早恋,如果他初中高中和女生谈恋爱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呜,子剑这孩子怎么这样伤我们的心啊……”
“妈,别哭了,他会改回来的。”农子坤觉得这事情不会有多难办,小孩子刚开始谈恋爱都是哭着喊着要在一起,谁离了谁地球还不是一样转,过段时间就好了。
晚上的时候,有邻居和农志高说看到农子剑那个长头发的帅哥朋友在附近的小公园坐了很久,是不是在等农子剑。农志高的脸都黑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觉得这似乎是邻居在嘲笑自己的儿子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于是笑容都挤不出来,邻居便莫名其妙地走了。
两天过去了,五天过去了,好说歹说,农子剑还是不肯松口。他也是倔强不肯妥协撒谎拖延,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对不起家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离开陆月歌的,所以他只能哀求期盼他们心软。
他很多时候都是一条筋,对待感情尤为认真忠贞,也爱护家人,竭尽全力要做到两全其美。
这期间他都有好好吃饭,没人理他的时候他就在这个房间里做做运动保持体力,尽量不让自己颓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还要求得家人的原谅,陆月歌也还在等着他。
还好戒指没有被发现,农子剑把领口的戒指拿出来亲了亲,“月歌,别担心,等我。”
第七天的早上,他正在做俯卧撑,门口打开了,农志高和蒋春凤一起进来了,三人一时沉默,过了一会农志高才开口,“你这几天想得怎么样了?”
农子剑没有说话。
“如果你还愿意听我们的话,那就收拾一下跟我们去个地方。”农志高说完就下楼了。
农子剑以为父母已经退一步了,他洗漱好后就下楼了,还跟他们一起吃了个早餐,森森和鑫鑫已经去学校了,大嫂在一旁欲言又止。
吃过早饭后,农子剑跟着农志高和农子坤上车了,车往市郊区开,农子剑不知道他们要带他去哪里,农子坤只说去了就知道了。
车子驶出了市区向南边开去,农子剑有些不安,“大哥,到底是去哪里?”
农子坤没回答他,他看着农子剑,目光落到他脖子的红绳上面。他知道农子剑从来不爱戴这些东西,以前老妈给他求的观音都不戴……那只有一种可能。
他伸手把那红绳扯了出来。
挂在红绳上的是一枚戒指,和陆月歌左手无名指的一模一样。
原来已经私定终身了啊。
“大哥……”
农子剑想抢回来,农子坤竟然狠狠一扯,农子剑后颈被那细绳勒到,疼的得像刀割一样,“唔!大哥——你干什么?!”
农志高把车停了下来,“怎么了?”
“你还要不要脸了?!”农子坤怒极,竟硬生生要把那红绳扯断。
“放手!大哥!你不能——”农子剑大力挣扎想要保住自己的戒指。
这是他们的订婚戒指。
绳子被气急的农子坤大力扯断,农子剑脖子上一凉,那栓着戒指的红绳就离他而去,下一秒就被农子坤“咻”地扔出车窗外。
车子停靠的路边是一片膝盖高的杂草地,前两天还下了雨,小小的一枚戒指,就是现在下去找估计也难找得到。
“爸,开车吧。”农子坤说。
农子剑不可置信地看着农子坤。
他眼睛发红,胸腔起伏频率加快,但是呼吸很慢,他震惊,愤怒,心痛,绝望……农子坤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情绪,觉得他下一秒就要跳起来和自己干一架。
但是他没有。
他哭了。
“那是我买的戒指,他亲手给我戴上的,你凭什么丢掉我的东西?凭什么……妈说她愿意我去吸…毒也不愿意我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我们什么坏事都没做,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为什么要把我的东西丢掉,你们有什么权利这样做……”
前面开车的农志高没有说话,车里只有农子剑哽咽的哭声,农子坤紧抿着嘴唇握紧了拳头。
车在一家诊所停下了,农子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老爸老妈还是认为他心理有问题,估计是带他来看心理医生吧。
结果是农子剑想得简单了。
室内很整洁,一个看着挺面善的白大褂中年男人坐在他前面,跟他讲了很多道理,农子剑因为丢了戒指,心里很消沉,刚开始还回答他几句,后来就什么都懒得说了,静静的看着他装…逼。
最奇葩的是把他关在一个房间里,里面堆满了色…情杂志和漫画,隔着一堵无法打碎的钢化玻璃墙在放着激烈的高清…A…片,足足把他关了一个下午,农子剑完全没有料到居然有这样的治疗方法,尼玛,用这些色…情物品谋取非法利益和人身伤害,等他出去了绝对要打电话举报!
声音环绕整个房间,演员换了一波又一波,农子剑刚开始很暴躁,恨不得去砸了那面玻璃,但玻璃纹丝不动,后来他也懒得动了,就躺在床上,这几天一直休息不好,他竟然直接睡过去了。
全程都没有y硬。
醒来后那赵医生又是一番洗脑,吃过晚饭后他就惨了,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他开始呕吐不止。
农子剑长这么大就没这么吐过,原来这种感觉竟是这么难受,冷汗,胃部翻搅,胸闷得要爆炸,浑身无力。
没人理他,一抬头,玻璃幕墙那边的电视竟然开始循环播放陆月歌的照片。
这里为什么会有月歌的照片……对了,是手机,他被大哥没收的手机。
反胃的感觉上涌,农子剑忍不住“哇”地又吐了。吐到最后什么都吐不出了,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对着自家男朋友的帅脸,农子剑没起到他们意想中的反应,这么难受的时候能看到陆月歌,他更加有信心挺过这些折磨的好吧。
什么傻…逼矫正。
呕吐已经够难受的了,但趁他无力的时候把他绑起来电击才是最后的大招,那可怕的经历农子剑不想再回忆。
那个时候,他是怨父母怨大哥的,他究竟是犯了多大的错误,被自家人拳打脚踢就算了,把他贵重的戒指丢了就算了,还被送到这里遭受这样的折磨……
第二天农子剑学乖了,“赵医生,能别来那个电击了吗,我真是怕了,我愿意好好配合你治疗。”
大丈夫能伸能屈,假装服个软让他们放松警惕,借机逃出去就不用被折磨了,他还要去找陆月歌,还要去找戒指……
“不错,你其实是有点进步的,但是你昨晚看电影还是没反应。”赵医生可没那么好骗。
进步你妈…逼!
农子剑苍白的脸上带着笑,“昨天又是吐又是电击的,我实在是力不从心啊。医生,治疗也是要有个过程,不是一天就能成的是吧。”
赵医生貌似满意地点了点头,明明是面不改色对他们施加折磨的人,却是一副为你好的道貌岸然的嘴脸,农子剑极力忍耐才没跳起来揍他一顿。
因为呕吐,农子剑什么东西都吃不下,身体软绵绵的,赵医生可没那么简单就放过他,趁他无力的时候又来了一次电击,美曰其名让他恢复得更加彻底。
农子剑只能忍耐,如果某个人一直矫正不了的话,只怕会被折磨致死,类似杨教授的戒网瘾学校被折磨致死的学生还少吗。
他一定要尽快离开这里。
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林媛回到家,看到儿子正在客厅里玩玩具,丈夫则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沉思。
看到妈妈回来了,小家伙连忙冲了过去抱住林媛的腿,爸爸今天一直黑着脸不说话,特别凶,他很害怕。
把鑫鑫哄到房间后,林媛问农子坤,“你和爸把子剑送到哪里去了?”
“……送他去看心理医生。”
林媛很生气,“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子剑那不是病,你——”
“他以前没有这种苗头的,那肯定就能改回来。”
“农子坤,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我?亏你还是当过兵的!你把子剑都打成什么样了,还送他去看心理医生,什么心理医生?你知不知道他会遭遇什么对待!”
“你想太多了,那是正规的医院正规的医生,都是为他好,你别管,我知道该怎么做,我还能害他不成!”农子坤烦躁地出门了。
他驾车驶出别墅区,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把车开到了那天他扔掉农子剑戒指的地方。
第三天赵医生终于放松了警惕,经过一个早上的洗脑,下午的时候农子剑终于得以到操场上去放下一下风——没错,就是放风,这个矫正中心大门紧闭,只开放了侧门的保安室,操场上除了一些散步的面无表情的病人,还有几个穿着迷彩巡逻的教官,没有人的脸上带着笑,四面围墙上装了一圈圈的防盗铁丝,像是神经病院,像是监狱。
农子剑慢悠悠地散步,其实一直在悄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只有大门右侧保安室的小房子上有一个缺口,两米多高的墙,旁边的花圃有三四十公分高,农子剑估摸着能有大半的胜算。
巧的是,这个时候保安打开了大门,是一辆载货的小卡要开进来。
就是现在!农子剑顾不得多想,炮弹一般往大门的右侧猛冲过去。给小卡放行的保安在另一侧没能拦住他,不远处两个牛高马大的护工反应过来马上追了出去。
后面有人在追赶,农子剑没有回头,他脚下生风,跑得脚下薄软的鞋子都掉了,他冲到拐角的小街道上,一个女孩刚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准备关上车门,他马上冲过去按住车门,“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师傅,麻烦送我到市里。”
幸好司机师傅也没留意,马上就发动了车子,还问农子剑,“哎,后面那些人跑什么?”
“我也不清楚……”农子剑看着后视镜,那两个人估计没看到他上了出租车而在原地张望着,直到车子拐了几个弯,农子剑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才发现脚底疼得厉害,地毯上还沾了些血迹,估计是踩到碎玻璃还是什么了。
农子剑找了个借口借到了司机的电话,然后拨了陆月歌的手机号码,才响了两声,电话就接通了。
“喂,你好?”
听到恋人久违的声音,农子剑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月歌,是我。”
“子剑……”陆月歌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带着急切,“你现在怎么样?”
“我没事,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
“我在宠物医院的宿舍。”
“那等二十分钟后你下楼来接一下我。”
“好,我就在门口等你……”
陆月歌这几天住在宠物医院后面的宿舍里,陈傅忠原本是叫他去家里住的,他没去,一个人独自住在了这里。他晚上在这里休息,白天就去别墅区附近等待,希望能见到农子剑的家人。
今天终于等到农子剑的电话,陆月歌一直紧绷的情绪终于能稍微放松下来。挂了电话后他马上跑到小区门口,进出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叹息帅哥这几天怎么气色这么差。
陆月歌对着道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望眼欲穿,他相信农子剑,但是还是会害怕,怕他放弃自己,怕他为难,怕他受伤……
四月下旬的天气还有些凉,载着农子剑的一辆黄色的出租车终于到了,车门打开,陆月歌看到农子剑连鞋都没有穿,脚下的地毯还有暗红的血迹。
他瘦了很多,脸上的淤青也有没消退干净,很憔悴。
陆月歌心如刀绞。
“月歌,先把钱结给司机师傅。”虽然憔悴了,但是农子剑的笑容一如既往地灿烂,“多给两百块钱给师傅洗车,不好意思啊,弄脏了一点地毯。”
付了钱后陆月歌想把他抱下车,农子剑赶紧拒绝了,“不严重的,你扶着我就好……”
陆月歌红着眼眶把自己的外套脱给农子剑穿上,然后弯下腰来背起了他。
趁路上的行人不注意,农子剑搂着陆月歌的脖子吻了一下他的头发,“嘿嘿,暖和多了。”
陆月歌微微侧过头蹭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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