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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野人踪-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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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瑜秋,果然是她!
“洞府是那位先生推演找到的,我们先前送了一些东西到洞内,香火法器衣服,说是等到七月十三,天地人和,便要活祭……”
活祭?!
农子剑脑袋里嗡嗡直响,浑身的血液因为害怕而冻结,又因为愤怒仇恨而狂暴。
也许是眼前两人的神情好像要杀人一样恐怖,尤其是农子坤在他穴位上动了手脚让他痛不欲生,矮瘦男只能把一切都招了,“现在还来得及……他们是要在七月十三午夜动手——”
农子剑把他揪起来,“带我们去找人!要是敢带偏一点路,我绝对把你碎尸万段!”
今天已经是七月十一,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了……
农子坤仔细搜查了矮瘦男身上的东西,果然发现了一个手持定位器。
矮瘦男说他们在沿途几个点都设置了定位,但山里地形复杂,从寨子里出发,要去到那个山洞,就是比较熟悉路况的人也得要差不多两天才能到达。
距离七月十三的晚上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他们不敢耽误,确定情况后,农子剑,农子坤,李熠,张威霄和蓝靖快速准备了装备和干粮就开始出发,而陈榕崧和陈傅忠也立即从莨市赶回来。
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看山跑死马,何况是两条腿的人。
为什么那位先生要选这么远的地方,矮瘦男说是卜卦推演出来的结果,天、地、人、辰,和,即可夺人气运、换命,并将对方镇压于那墓穴一般的山洞,永世不得反噬超生。
阴毒至极!
农子剑胸口郁沉,走着走着,他弯下腰咳了几下,一股腥气突然从喉咙里涌出,他往旁边吐出口中的液体,原以为是呕吐物,结果那灰白的石头上竟然是一小滩殷红的液体。
农子坤看着那血迹大惊,“子剑?!怎么了?”
农子剑偏头又吐了几口带血的唾液,“没事……”
张威霄也担心地走过来,“怎么了,怎么突然吐血了,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们先休息一下。”农子坤招呼李熠他们找了一个平坦的地方坐下休息,“子剑,这个情况是第一次吗。”
他很担心弟弟的状态,还没到两天的时间,农子剑整个人都憔悴了下去,农子坤从来没见他这样过,惶恐,暴怒,冷酷,精神一直紧绷着,好像刀枪不入,又脆弱得好像下一秒就会倒下。
农子剑摇头,“之前没有过这种情况……应该是太着急了,没事的。”
害怕,焦躁,从知道陆月歌有可能遇到危险,他的大脑就一直紧绷着,心脏灼痛,胃里翻腾,就这么突然吐血了。
只有陆月歌平安无事才能拯救他。
他第一次痛恨这山林为什么如此广阔,山路如此陡峭,草木如此茂盛,为什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
虽然心里一直对自己说月歌不会有事的,他那么厉害,小时候在山里走失都能自己回来,那次被绑架也逃出来了,他那么特别,他是不凡的存在……
可是,他也仅仅是血肉之躯,会受伤,会痛……
如果你发生什么意外,我决不会独活……
陆月歌被人跟踪绑架的事还历历在目,那次他没有重视,这次他又犯了同样的错误,昨天中午人没回来就该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明明是把自己捧在手心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带人进山而没跟他去接大哥?
农子剑恨不得时间能倒流,他会好好守着陆月歌,去到哪里都跟着他,绝不会让他独自一人面对危险……
朦胧中,陆月歌好像听到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焦急,悲切,一声又一声,但是他无法动弹,也说不了话,只能听着那泣血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呼喊自己的名字。
子剑……别哭,我在这里呢……
再一次睁开眼睛,还是跳跃的烛光,还是高高的石壁穹顶,还是似佛似魔的熔岩……
我还没死……
头很晕,身体很冷,浑身无力,他看着自己不复往日有力的手指,他不知道自己被取了多少血……
他想起了以前看的一个新闻,野生黑熊日益濒危,人们为了更大利益地获取熊胆,他们不会像以前那样杀鸡取卵了,而是把黑熊囚禁在铁笼里,锁住它们的四肢,用一根管子插…入他们的胆囊,以便随时抽取胆汁,如此反复,残忍至极。
他现在就像那些熊。
取他的血后给他包扎,强迫给他灌入补血的流状食物,到某一时辰之后又继续取他的血……小指的指甲被赵柒硬生生掀掉投入了火炉之中,要是没有罗苍的阻止,可能他的手指都要被斩断……
上一次,那个疯女人,竟然将他的半碗血倒入木桶的水中,然后脱光了衣服在其中悠闲地泡澡。
陆月歌知道,如果不是他还有用,这个女人能放干他的血来沐浴——之前在石台上的年轻女孩就是这样失血而亡的,陆月歌忘不了她惊恐绝望的面孔。
泡完澡之后的玉瑜秋还赤…条条地在他面前展示自己的身体,自顾怜影,“你看,我的身体,没有一丝衰老,你可知道为了保持这样的身体有多艰难……你不知道,你轻轻松松就拥有了完美的身体和相貌,你不知道你有多招人嫉妒……”
陆月歌面无表情,看都没看她一眼。
玉瑜秋知道只有什么才会戳到他的痛点,“我真的很喜欢你,但是你为什么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呢,呵呵,我不会放过他——”
“你敢动他一下,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每天都给你下最恶毒的诅咒,既然我的血有用,那这些血液将会腐蚀你的皮肤,腐蚀你的五腹六脏——”
玉瑜秋柔美的脸蛋因为他的诅咒而扭曲,她高高扬起手,下一刻却被罗苍捉住了,“他毕竟于我有恩,由不得你们胡来,出去。”
“哼!”玉瑜秋狠狠甩开他的手,裹上衣袍气冲冲地出去了,才到门口却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撞倒了,她便把火气撒到了对方身上,“瞎了吗,有没有点规矩——”
来人正是那个大眼泡的马哥,他顾不得理玉瑜秋,一脸凝重地直接向罗苍汇报,“先生……我们有一个兄弟被蛇咬了……”
罗苍皱眉,“什么蛇,血清不是还有吗?”
马哥说,“血清已经打了,应该是银环蛇,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咬的……现在人已经不清醒了,情况很危险……”
银环蛇的毒性极大,被咬时疼痛感不明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虫子咬了,半个多小时后症状才显现出来,若是不及时救治,严重的甚至3到5个小时内就会死亡。
他们进山时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罗苍没想到会发生这些事情,但是他一贯不把普通人的命当回事,尤其是这些人,有钱都可以解决。
他沉吟片刻,这深山老林的,且不说要分两个人手把伤员抬出去,就是抬出去了估计也来不及了……真是晦气!
这些人不是他的信徒,那些唬人的教义迷惑不了他们,虽然表现上对他衷心,但他们只认钱。若是不做措施,这些人恐怕会有异议,毕竟后面的撤离还得靠他们……
罗苍和马哥出了山洞,被咬伤的那个男人躺在一块大石头上,他呼吸困难,已经开始神志不清地说着胡话了,“老板、救我……救我……给我打血清……”
罗苍果断决绝,心狠手辣,却装作一副好雇主的模样,给他喂了两颗药丸,“已经打过血清了,没事的,不是什么要紧的毒蛇,等回去了马上就带你去医院复查,钱,也会加倍给你们。”
这个男人蹬腿死了之后,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这两天的天气一直很阴沉,今天还起了浓雾,林子里湿气很重。
有两个保镖去撒尿,其中一个裤子都还没来得及拉上,脚下一滑就掉进了一个上面被杂草铺盖的洞穴里,然后他恐惧的尖叫声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仔细往那破开的杂草间看去,刚才掉下去的男人被密密麻麻的黑乎乎蠕动的东西缠住噬咬,他拼命地尖叫挣扎,却怎么也爬不上来。
站在边上的男人被这一幕令人头皮发麻的场景震住了,不多时还有蛇从下面爬上来,顾不上救人,他拔腿就跑。
“怎么回事!”
“蛇!蛇窟!”逃回来的男人脸色苍白如纸,哆哆嗦嗦,“老三掉下蛇窟了……”
马哥狠狠皱起眉头,马上下令,“驱蛇粉在哪里?全部拿来!”
害怕这种没有脚却很灵活的毒物是人类的天性,但是罗苍为了聚所谓的灵气,山洞周围并没有撒过多的驱蛇粉,一般蛇也不会主动攻击人,没人想到这里竟然会藏着蛇窟……
驱蛇粉撒下,蛇群褪去,而掉入坑底的人也只剩了一副坑坑洼洼的身体,旁边还散落着几条受伤的行动缓慢的黑蛇,非常恐怖,就是见惯了血肉模糊的这些保镖也忍不住别开了头,心有余悸。
安保队伍一下子因为蛇毒死了两人,回寨子拿东西的还有一人未归,现在只剩六人了。
赵柒大步走回山洞的石台,陆月歌还躺在祭台中央,他一把将陆月歌掀起来,陆月歌力气不足,后脑勺一下子重重磕在石壁上。
石台下面的人也用一种又惊又惧的眼神看着他。
赵柒咬牙切齿地低声问他,“你究竟使了什么鬼把戏,那些蛇是从哪里来的!”
苗人擅长练蛊,安保队伍里都是强壮有经验的男人,却这么轻易折损掉了两个,谁不猜测是不是陆月歌使了什么诡计下了什么蛊,他太婆是族里的巫师,能不给他什么东西防身吗?
“我有那个能力还会被你们抓到这里吗?”陆月歌冷冷一笑,他不知道外面有蛇窟,只当赵柒是在说之前被蛇咬伤的那人。
死一个人对他们这些草菅人命的人来说算什么,再多来一些毒蛇猛兽更好,把这些作恶的人全部咬死吧!
“之前明明什么事都没有,你来了之后……”赵柒眯起眼睛。
“这林子里毒虫本来就多,跟我有什么关系。”陆月歌困极,刚才被磕到的脑袋也很晕,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发烧了,连续几次的抽血让他力气大减,很多时候听别人的说话声都觉得很远很缥缈。
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我俩结交定百年,哪个九十七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子剑,对不起,不能遵守诺言了,只能先在奈何桥上等你了,我真的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悲伤过后,忘了我结婚生子也好……
也许那些蛇真是来帮陆月歌的。
但这山里何止有蛇这种毒物,还有另一种能把人撕碎的凶猛野兽。
今天已经是七月十三,鬼门大开就是今晚午夜。
溶洞里的水不能直接饮用,下午两点,两个保镖和一个圣姑去山洞不远处的另一边取水,返回的路上,他们和一只成年人一样高的大黑熊撞上了,武器还没来得及取出来,走在最前面的圣女就被黑熊一爪子拍花了脸,锋利的爪子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五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肉块直接飞到了地上,另外两个男人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惊恐的尖叫声再次响彻山林。
同一时刻,农子剑一行人小心地摸到了这座山上。
原本轮哨的人死了两个,罗苍派了另外两人去挖坑把人埋了,其余的人都表面淡定,实际内心惶惶地窝在山洞里。
农子坤是侦察兵出身,他的步伐极为轻巧,张威霄朝那两人后面的树丛里丢了一块石头发出噗通一声,趁他们回头的时候,农子坤闪身而出直接扭住其中一人的脖子,那人来不及出身就悄无声息地软下了身子。
另一个人被李熠和农子剑联手制住,李熠一个手刀也把那人劈晕了,农子坤搜了他们身上的东西,□□丢给李熠,匕首交给蓝靖,然后把那两人堵住嘴巴用绳子捆到了隐蔽的地方。
他们的衣服也被扒了下来,农子坤和李熠将他们的衣服换上,农子坤特别交代农子剑,
“子剑,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为了月歌,你一定不要冲动,一切听我的指挥。”
“我知道。”越是这个时候,农子剑越是冷静决绝——没关系的,要是月歌真的有什么不测,那我就跟他走。
是死是活,我们都要永远在一起,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章
罗苍面容阴鸷,早上被蛇咬死了两人,下午又被熊拍死了一人,还有被抓伤很严重的两人……
果然是鬼门大开的前夕,要换命夺人气运没那么简单,尤其是这个人……但是,正是这样的天佑之人,也再次证明了自己没有算错……
所以,要在他变成恶鬼之前,吃掉他的骨血,镇压他的灵魂!
陆月歌醒着,山洞里一直有人进出,他听到那些人在窃窃私语,
“又有人死了……”
“……这地方,这小子……邪门……”
“……快点解决他,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玉瑜秋一双美丽阴毒的眼睛一直流连在陆月歌身上,到底是他气运太盛还是巧合?这山里的动物都在帮他……但是这又怎么样呢,现实就是现实,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已经这个时候了,没有人帮得了他!她不信他还有那样的好运。
得不到,那就彻底毁了吧……就是今晚了,喝其血啖其肉,让他完美的骨血都转到自己身上。
“不要怕,等你死后,我会送农子剑去陪你的……”
陆月歌咬牙切齿,“你敢——”
玉瑜秋笑,“呵,你现在这样也就是能动动嘴皮子而已了,我要谁死,谁就必须得死。”
陆月歌目眦尽裂,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不让你见他?呵,当然是他已经因你而死了,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算了,我就好心让你们做一对同命鸳鸯……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害了他。”
陆月歌的心空了,他趴伏在冰冷的石台上发出凄厉绝望的声音,“啊啊啊啊啊啊啊——”
空旷的洞穴声音传不出去,那泣血的声音在山洞里无限回响,镇得洞穴里的人心里毛骨悚然。
等陆月歌发不出声音,瘫在地上没有了生气的时候,一身道袍的罗苍走了过来,其余几人都按照原来的位置坐好,又开始了那套跳大仙的鬼把戏。
现在的陆月歌就是插翅也难飞,手铐脚镣一直没有被除去,守卫的两个保镖不能上祭台,只能持…枪在石台下的左右两边候着。
就是死,我也要拼上最后一口气跟你们同归于尽,撕碎你们的魂魄!
陆月歌犹如木偶一样被罗苍摆弄着跪在烛火面前,他狠狠地掐自己的手心保持清醒,罗苍拿着一柄反着寒光的古朴匕…首走向陆月歌,他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捏着陆月歌的下巴让他扬起头露出脆弱的脖子。
“你会遭到报应的,”陆月歌笑了一下,他发抖的手慢慢抬起,摸过自己的心脏,再来到颈动脉,“来啊,往这里来一刀——”
“小兄弟,多谢了——”就在罗苍举起刀子的同时,一直暗中蓄力的陆月歌不顾一切地猛然闪身退到罗苍身后,被拷住的双手同时夺下了罗苍手里的匕…首。
他的动作太快了,混乱中有人开枪了,一枪打中罗苍的小腿,同样的也有一枪打中了陆月歌的腰侧。
被子弹击中小腿的罗苍惨叫一声。
那子弹不偏不倚,正中去年他车祸时候的伤口。
山洞外不远处听到枪声的农子剑心脏骤然一缩,脚下一软差点没站稳,后面的张威霄托住了他,“冷静。”
在这短暂的一两秒钟内,陆月歌用自己的手铐困住了罗苍的脖子,抢来的匕首也抵在他的颈动脉处,他甚至同时踢了前面的蜡烛直冲玉瑜秋面门,烛火瞬间就燃烧了她的那头秀发,蜡烛落下来时,又烧着了她的一身白裙,火势大起,这个爱美的女人扑腾着尖叫了起来。
“别动!”陆月歌双手青筋暴起,他用濒死的气力一手握着刀,一手卡着罗苍的脖子,“谁敢动一下的话,我就是拼死也要让他和我陪葬!而你们,全部都要被这山里的毒蛇猛兽咬死!”
下面的几个信徒被这突发的状况吓得一动不动,想逃出去又怕罗苍秋后算账,只能面面相觑挤在一起。
“别开枪——别……”脖子已经浸出血丝的罗苍僵住脖子说道,他现在非常痛苦,小腿的枪伤让他痛不欲生,但是他更害怕自己颈侧的利刃,所以他同样要忍痛死死僵着身体,他不敢大声喊叫,要是陆月歌的手再用力一点,他的颈动脉马上就会被割破,然后喷血而亡。
若是平常,陆月歌这样的举动是毫无胜算的,但是几年前被他逃过一次,看守他的保镖下场很惨,加上玉瑜秋他们耳提面命地说过他有多厉害,所以这些保镖知道他有这个能耐,何况这一天内连续死伤了几个人,他后面的那句诅咒无人不胆颤。
玉瑜秋身上的火已经被旁边的保镖扑灭了,她原本的一头秀发已经被烧焦大片,脸上黑乎乎的,裙摆也被烧了半截,从原本的仙女一下子变成了狼狈的丑角。
陆月歌全身绷紧,他怕自己一旦松懈,手就会发抖,不能报仇就死了。他命令石台下面的人,“把枪丢下!全部!”
“……丢……下……”罗仓抖着声音重复,“别杀我……我没有……没有抓你的人……他没事……”
陆月歌抖得越发厉害,他现在全凭一口气在撑着,连续的抽血,还有刚才子弹擦过腰间的灼热,他能感觉到血液从他的腰侧流下……
——他坚持不了多久。
台下的人也知道,这是一场拉锯战,他们也在等机会,等他一旦松懈的时候就冲上去……或是等他坚持不住的时候先割开罗苍的脖子……
在这气氛凝结的时刻,突然两只威猛的大狼狗走了进来,它们压低身子,冲着众人威胁地皱着鼻子呜咽,台下的人惊呆了,他们感到了恐惧,这个年轻人——难道真的能召唤这些毒蛇猛兽?
在场的除了那些保镖,其他人多是粗活没干过的草包,一个个都惊恐地僵在原地,生怕下一个被撕碎的是他们。
同时黑暗中有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举起手来。”
是农子坤,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从哪里进到洞穴里的,他两手都举着枪,像审判者一样一步步从黑暗中走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众人。
而另一边,李熠也举着枪带着农子剑他们进来了,被枪指着,被猛犬环绕,石台下的人只能按照农子坤的话跪向石壁,双手抱头。
陆月歌不敢放手,他不敢泄力,刀子还一直贴在罗苍的颈侧皮肤,他害怕这是自己临死前的幻觉。
李熠和农子剑跳上石台,李熠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不可置信的罗苍,农子剑抖着手移开了陆月歌握着刀子的手,他的眼泪流了满脸,“月歌,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让我看看你的伤……”
“子剑……你来了。”
你没事,太好了。
上到直升机的时候,陆月歌还是清醒的,他躺在农子剑怀里,擦去他的眼泪让他不要哭,然后就慢慢睡了过去。
“月歌……月歌!”
直升机的螺旋浆带起层层绿浪,从上空俯瞰,犹如一只巨鸟翱翔在莽莽山林之间。
涯林山洞一案,死亡五人,重伤两人,轻伤两人。谋杀,非法持枪,证据确凿,主谋罗苍,赵柒,玉瑜秋等人全部被捕。
除被“献祭”致死的两人除外,他们还被指控策划实施多起谋杀案,组织邪…教、投…毒,非法敛财,性…侵,变相卖/淫,严重危害公共安全,扰乱社会秩序,后来这件事还上了新闻,很多受害者的家属都站了出来指控他们,数罪并罚,等待他们的将是最严厉的惩罚。
陆月歌醒来的时候,农子剑就睡在他对面的另一张床上。
没办法,这家伙在到达医院的时候怎么都唤不醒心爱的人,焦急之下又吐了一次血,医生只好给他打了镇定剂。陆月歌已经昏睡了一天,农子剑醒来之后一直守着他,两个小时前才被农子坤强制押到了床上休息。
陆月歌失血过多,被划了图腾的手臂也开始发炎,高烧四十一度,浑身滚烫,万幸腰侧只是擦伤,多亏了有直升机,不然他的情况也是非常危险。
“醒了?”坐在一旁看书的农子坤出声问道,他倒了一杯温水,插了一根吸管递到了陆月歌嘴边。
“坤哥……”陆月歌喝了几口水,嗓子还是又疼又哑,他微微转头看向另一边床上的农子剑,“子剑,怎么了?”
他记得农子剑没什么事的,现在为什么躺在病床上……
“没事,小子咋咋呼呼的,累着了在睡觉而已。”农子坤轻声说道。
“其他人呢,熠哥,霄哥,蓝靖……他们都还好吗?”
“都好,我们的人什么事都没有,”农子坤说,“坏人也全部被抓了。”
陆月歌松了一口气,露出笑容,“太好了……谢谢你们,谢谢。”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更多的是感激,农子坤再一次觉得自己当初阻拦他们在一起,真的是做错了。
这两人真是爱惨了对方,如果陆月歌出什么事的话,他不敢想象自家弟弟会变成什么样。
农子剑吐血的情况已经查清楚了,什么毛病都没有,就是情绪过激引起的,好好养着就行。
对于陆月歌,农子坤也啧啧称奇,他……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人,说是巧合吧,那未免也太巧了,他听农子剑吹嘘过陆月歌跟眼镜蛇相处像朋友一样,而那些死掉的人中就有两个是被毒蛇咬死的,黑熊这种跟豹子一样少见的猛兽竟然也被那帮人碰到了,造成一死两伤。
这些动物简直就是上天派来的帮手,而陆月歌就是带着光环的主角。
而且如果不是他用刀架住罗苍威胁他人放下武器,他们未必能在自身毫发无伤的情况下解救他。
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而且,对子剑也这么痴情……他还有什么阻住他们在一起的理由呢。
蒙仁峰和蓝棠君轻轻推门进来了,看到陆月歌已经醒了,蒙仁峰眼眶红了,“月歌……”
这时另一边床上的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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