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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咖啡馆爱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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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道我会等你,还占这个口头便宜。”陈松茂微微一笑,过去跟他短暂地接了个吻。宁思秦冲他眨眨眼,转身离开了。
粥熬好时,宁思秦果然还没练完。陈松茂走到阳台,抱臂倚在阳台门上看他将半套不知道叫什么的拳法打得虎虎生风,一举手一抬足都带着锋锐迫人的威势——也是奇了,平日里他拉琴时、说笑时清秀文雅,极难看出这般锋锐感,陈松茂还很少见到两种气场能切换得如此悬殊,而且都有各自不同的美的人。
——而这是我的爱人。他微笑着想,心中满溢骄傲之情。
…
宁思秦打完拳、冲了澡他们才一起吃饭。饭后,宁思秦洗碗。陈松茂先出了厨房,待宁思秦出来时,他已经坐在沙发上,挥手示意宁思秦坐过来,把几张打印纸递给他。宁思秦不在意地随手接过来,只瞥了一眼,脸色倏然难看起来。
那是A市疾控中心出具的HIV抗体检验单。
他往下翻了翻,两三张纸都是类似的性病化验结果。陈松茂及时开口:“这不是针对你。HIV性生活传染,需要隔一段时间才能查出来,性经验结束后立即去查是无法查到的。我不是怀疑你。”
宁思秦的脸色这才微微回转来一点。他抬眼沉默地看着陈松茂,陈松茂继续解释道:“我给你看这个,只是因为现在我们既然建立起了比较稳定的……性生活,我想我有义务让你看一下这份报告,向你证实一下我自己没有问题。只是因为我前一次做这种检验已经是三年前了,所以现在重新做一次,没有别的意思。”
随着他解释,宁思秦的神色也逐渐缓和下来,他翻了翻全是阴性的检验单,沉默了片刻,问:“你想看我的检验单吗?”
“……坦白来说,想。”陈松茂回答,“但我只是认为这是必要的告知程序,我知道很多人跟我的想法和做法不一样。如果你没有做过,我也相信你,不必特意去做。”
“我一年前做过。”宁思秦一边站起身来,一边说,“这一年内没有过和其他人的性生活,所以结果应该还是不变的。如果你想看,跟我下楼去取。”
他说着已经走到门口,伸手去转门把手。陈松茂在身后伸手握住他的手,问:“你不开心吗?”
“这有什么关系?”宁思秦说着半转过身来,表情有点无奈,“你就是这种人,我不开心,也不可能改变你的性格。”
“是的,我就是这样一种人,而且我不愿意在你面前伪装什么,所以才会这样做。”陈松茂说,“但并不是说我非得采取这种方式不可。我认为这是双方的信任基础,但也许很多人觉得这是不信任的一种表示,我不知道你是怎样想。如果你会因此不开心,我们可以商量,换一种做法。”
宁思秦沉默一秒:“我也没有更好的做法。”他说着,压下了门把手,“别担心,我没有很生气。”
他之后的确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很生气的样子,只是带着陈松茂在书橱的一个柜子中翻出HIV检查单。陈松茂短暂的一瞥发现检查单不止一份——下面还压着有好几张的样子,日期似乎是隔了半年。但他没说,也没问,只是沉默地看过,将单子递还给宁思秦。
那之后宁思秦短暂地沉默了一小下,举止又一如平常了。倒是陈松茂仍旧隐隐觉得他有点不开心似的,不由生出来点愧疚。宁思秦收了检查单,就去了琴房:“你先上去吧,我要练琴了。”
“你可以上来练。”陈松茂说,“我的工作室也是隔音的。”
“我在旁边练习,不会影响你调琴吗?”宁思秦挑眉问。
“……会的。”陈松茂说,“我不想受干扰,可是更不想离开你。”
宁思秦倒笑了,凑上前亲了亲他:“我真没有生气。”
“那你是为了什么不开心?”陈松茂问,“还是你现在没准备好跟我说的事情吗?”
“是吧。”宁思秦犹豫了一下,“这件事情太复杂……”
“有什么是我最好不要提的吗?”陈松茂问,“像是HIV检验之类?”
“不,跟你今天的要求真的没关系。”宁思秦又笑了,哄他似的再亲了亲他的手背,“上去吧。”
“你还是可以上楼来。”陈松茂说,“我把今天的工作进度调一下,今天只安弦,不调音。你不嫌我吵就行。”
“我很嫌你吵啊。”宁思秦笑着瞥他一眼,“不过为了你做的饭还是可以忍一忍的。走吧,上楼去。”
…
但第二天早上,宁思秦上楼来吃早饭时,却又比平时沉默一些。陈松茂开始以为他还有点生气,后来逐渐觉得他似乎更像是有点无精打采。吃过饭,他主动站起来收拾了碗筷,顺带抬手贴了一下宁思秦的额头:“怎么了,没睡醒?”
“是觉得没睡醒。”宁思秦揉了揉眼睛,“等排练起来大概就好了。”
但中午陈松茂去排练场所接他时,宁思秦显得更加没有精神了,脸色比平时白了一些,双颊却泛着红色,脚步都有一点虚。陈松茂见了就皱起眉头,紧步上前,一只手接过琴盒,一只手就去贴他的额头,已经显然地比平时热了。
“大概是昨晚睡觉的时候不记得关窗。”宁思秦倒反过来安慰他,“这种偶尔发一下低烧的情况我以前也有,不会很久,吃一次药出了汗就好。”
陈松茂终归是不放心,直接把他拎到自己家来,塞上体温计,下楼去翻出宁思秦常用的药。他再上楼时,宁思秦已经换了衣服钻进被子了。他发烧时的反应倒和喝醉的反应有点像,比平时更乖更安静,时不时眯起眼睛冲陈松茂微微笑一下,整个人仿佛都柔软下来。陈松茂喂他吃了药,拉起窗帘,只留一条缝隙,拿了本书借着缝隙里漏出来的一束光线读书。
宁思秦一直睡到了傍晚,陈松茂暂时离开房间去做晚饭,熬上粥回来发现他已经醒了,正掀开薄被坐起身来。他过去贴了贴宁思秦的额头,摸到满手的汗,感觉倒是不热了。宁思秦病中乖巧到夸张——他身上的睡衣都已经被汗湿透了,居然也能忍着不掀开被子。
“已经好很多了,一般来说明天就能全好。”宁思秦说,陈松茂递给他体温计,看他塞到腋下:“等一下喝点粥?有什么想吃的吗?”
他们两人身体都很不错,陈松茂自己偶发点感冒咳嗽什么的,基本上都是吃两天药能自愈的程度,宁思秦更是跟他认识之后第一次生病,他自然十分心疼。宁思秦偏了偏头:“我想洗头发。”
“刚退了烧,你就洗头发?”陈松茂有点无奈。
“用吹风机吹干,没关系的。”宁思秦抬头,在昏暗的室内仍能看清眼眸闪闪发亮,“子筠……”
陈松茂毫无抵抗之力地被他的撒娇征服了,“好吧,先吃饭。”
吃过饭,他就去了浴室。宁思秦慢吞吞地找出一套衣服,跟过去的时候,看见陈松茂已经将浴缸里放好了热水——说是浴缸,其实由于浴室面积,并不很大,称为浴桶更恰当些。宁思秦坐了进去,只有肩膀以上露出在水面上。陈松茂一边脱掉自己的外衣,一边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下去一点,头倚过来。”
宁思秦往下沉了一点,于是整个身体都淹在水中了。陈松茂脱掉外衣,站在浴桶边,拿过淋浴喷头来给他冲头发。宁思秦伸手过来接:“我哪里有这么娇气。”
“你当然没有。”陈松茂说,将喷头举高到他够不到的地方,另一只手揉了揉他已经打湿的头发,“我想这么照顾你。”
宁思秦开玩笑地伸手够了两下:“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只有对你。”陈松茂说,“我喜欢你啊。”
宁思秦沉默一下,笑着放下手抹了把脸:“怎么感觉确定关系之后随时都能被你告白一次。你怎么就能做到的这么直白?”
陈松茂淡淡一笑:“以前吃过不肯坦白的亏,自然就记住教训了。”
“我能问吗?”宁思秦问,将手缩回了热水里。
“能啊。”陈松茂说,“不过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你不许笑话——让我想想该从哪儿开始讲。”
☆、第二十一章
宁思秦将头向后仰靠在浴桶边沿,已经半闭上了眼睛。陈松茂一边挤洗发水,一边琢磨着措辞:“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我爸得了房子,我妈得了几乎剩余的全部财产。后来很多年我一直住在外祖父母家,上小学、学琴都是上的那附近的学校。我大概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妈认识了我现在的继父,很快就结了婚,我继父——现在我已经管他叫爸爸了——他是个很好的人,对我也很好,承诺把我当做亲生儿子看待,我一开始对他还挺有好感,也没反对过什么。
“但等他们结婚,事情就不一样了。我妈搬去了他的房子里住,而我因为上学方便的原因,仍旧住在外祖父母家。当然,现在看来理由是很明白的,但是小孩子当时太敏感,想得又多,觉得就好像他们一结婚,我就被我妈抛弃了似的。但是我那时候内向,又嘴硬,死撑着不肯承认,好像承认了就是跟继父低头了似的,所以每次他们问我,我都咬牙说外祖父母家很好,我不想跟他们住。”
“很难想象你有内向、害羞、嘴硬的时候。”宁思秦轻声说。
“是啊,后来改变了很多。”陈松茂揉搓着他的发梢说,“总之,我打死也不肯示弱,一口咬定我喜欢住在外祖父母家,我妈怕伤害老人家的感情,又怕环境改变会引起我反感,不支持她的新婚姻,也很少主动开口劝说我搬过去住。就这样僵持了大概半年,终于有一天,矛盾爆发了。
“爆发的具体过程我就不细讲了,小事,只是导/火/索,但当时我跟继父吵得特别凶,我妈站在两个人之间急得不知道怎么好,忽然一声不吭就昏倒了。”
宁思秦轻轻地吸了一口气。陈松茂立刻接下去:“她没事,只是低血糖加上突然的情绪激动。我们都被吓了一跳,不再吵了。后来继父找到我,长谈了好久,他是个智商情商都很高的人,很会看人也很会说话,想方设法让我把真实感受都说了出来,最后也认真向我道歉,说他其实隐约察觉过一些细微征兆,但不该因为身份尴尬就拖着不跟我详谈。
“读完小学我就搬去一起住了,那之后继父一直格外关心我,总能想办法劝我坦诚内心的想法,他也是个很开明的人,从来不会随便评判我什么。我没有他的情商那么高,纵使努力做到细心,很多时候也不能像他一样为人处世都如鱼得水,他就教我这样的话,最好真诚坦白,努力寻求有效沟通。”陈松茂说着笑了笑,“很管用,所以我就一直坚持了下来。不过这样而已。”
“真诚坦白。”宁思秦轻声说,“你继父那时候知道你是同性恋吗?”
“他不知道。”陈松茂承认,“但我觉得这不是问题。真诚坦白不意味着要将自己所有背景细节公开给别人,有选择地隐瞒一些也不是什么坏事。或许有它的坏处吧,但是我坚持了这么多年,这种风格带给我的好处是远大于缺陷的。”
宁思秦似乎叹了一口气,不过在淋浴头的水声中陈松茂没有听得很分明:“你继父真好。”
“我也觉得。”陈松茂笑了笑,“后来我们非常亲密,甚至我跟着他改了姓。我觉得这是我人生中最幸运的事情之一。——醒醒,别在这里睡着了。”
“没有。”宁思秦说,但是声音模模糊糊的,听得出来已经有点犯困了。陈松茂为了让他清醒点,问:“给我讲讲你的父母?”
“我爸是文具公司的经理,我妈是大学音乐教授。”宁思秦隔了一会儿才说,好像已经半睡半醒了,“没有什么好讲的……我打小家庭生活相当稳定,没什么值得讲的经历。”
陈松茂把他捞出来,擦头发、穿衣服,宁思秦基本上是挂在他身上完成的。陈松茂用毛巾擦了擦他的长发,带他躺到床上去用吹风机慢慢吹干的时候,宁思秦已经快睡着了。陈松茂心疼他没精神,又担心他湿着头发睡着了或许对身体不好,继续问:“真的没值得讲的经历给我讲讲吗?什么都行,小事也好。”
宁思秦模糊地“嗯——”了一声,想了半天。陈松茂唯恐他想着想着又睡着了,提示他:“你怎么身手这样好?”
宁思秦似乎短暂地清醒了一下,眼睛睁开一条缝瞥了他一眼:“黑道世家。你不知道吗?三岁开始提刀砍人,练出来的。”
陈松茂无语了整整三秒钟:“……真的?”
“假的。”宁思秦说,噗嗤一笑。陈松茂愈发无语。宁思秦闭着眼懒洋洋地说:“跟我外祖父学的,他以前是军人。”
“从小开始学吗?”
“六七岁的时候吧……”
“都学什么?像电影里那样扎马步么?”
“扎马步是基本功……还有俯卧撑什么的……”宁思秦慢吞吞地说,“之后从太极拳教起……”
他说着说着,声音又慢慢低下去了,看来发烧的影响多少还没有退。陈松茂追问:“还有什么值得说的事情吗?……跟同学吵架打架之类的也行?”
“有……不能跟你说……”
“为什么不能?”陈松茂随口问。吹风机嗡嗡响的单调声音本来就有点催眠效果,而且宁思秦的困意十分有传染力,带得他都有点困了。
“说了……你就不会再喜欢我了。”宁思秦说。
这话说得陈松茂猛然一醒,困意都消失了。但他看宁思秦这个半睡半醒的状态,又拿不准主意,不知道他这话是不是当真:“我怎么会不喜欢你?”
“会的。”宁思秦说,嘴角轻轻往下撇了撇,露出一点近乎伤感的神情。陈松茂手里托着他半干的头发,倒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了:“我肯定会喜欢你的,只要你不说你是我的杀父仇人。”
宁思秦摇了摇头,之后没再出声,陈松茂将他头发彻底吹干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倒是陈松茂自己因为这句话,晚上好久没能合眼。
第二天宁思秦果然再度活蹦乱跳,陈松茂顺路送他去地铁站的路上,忍不住还是问他:“昨天晚上你半睡半醒的时候跟我聊天,你还记得吗?”
宁思秦偏头想了想,摇头:“我只记得你给我洗头的时候聊到你继父,后面就跟做梦一样,隐约有点感觉,但是记不起来了。”
“我怕你在浴桶里就睡着了,问你有什么事情值得跟我讲讲。”陈松茂作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问,“你说有件事情说了我就不会再喜欢你了?”
“有吗?”宁思秦微微皱眉,面露疑惑,他似乎是努力地想了很久:“我不记得了。当时我差不多已经在做梦,可能就是‘山鸡肉松包超好吃’之类的大秘密吧。”
…
如果说这是他们感情中的一层阴影的前兆,陈松茂此时并没有意识到。但宁思秦种种遮遮掩掩和不自然的态度,确实是始终记在他心中。两人朝夕相处,他逐渐发现宁思秦从来不提起自己的母校D市音乐学院,他的朋友圈里也从来没有同校的校友或老师,唯一一个大学期间的老师就只有那位夏教授——全盘放弃大学时代的人脉,这可不是一件寻常的事情。甚至后来,他更是无意间听到郑君说起,宁思秦原本家就住在D市,如今却远离家乡来到A市发展——A市和D市都是一线城市,要说是找机会拼搏,也并不至于如此。
但宁思秦对此事近乎讳莫如深,陈松茂试探几次,觉得他还是并未准备好,也就一直闭口不言。何况,他实在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宁思秦除了这一点谜题之外,其他地方在他眼中简直完美。正式确立关系一年来,他们甚至只吵过两次架——每次冷战期不超过十二小时,感谢陈松茂超乎常人的坦诚。而且,每次吵架过后,宁思秦在床上总是……特别的不可描述,所以这两次小小的不愉快都不能算是不愉快了。
认识宁思秦第二年的秋天,陈松茂又一次跟赵苏约在雅韵咖啡馆。如今两人已经只差互相见过家长——这也只不过是由于他们的父母目前都不在本市。宁思秦早向他介绍过,原来雅韵的女店主正是他的舅家表姐。此后陈松茂每次单独约人,常常约在雅韵,仿佛算是给宁思秦的一种报备。
这日他和赵苏倒也没什么别的事,只是许久不见,出来一起闲聊片刻。聊着聊着,陈松茂忽道:“我记得你上次说有位朋友做了室内设计师?能介绍他来我家看看吗?”
“你要看什么?”赵苏很感兴趣地问,“终于要改改你家那个性冷淡的画风了吗?”
陈松茂想想自己现在满屋里堆的毛绒玩具和小艺术品,不禁失笑:“不,我家现在一点都不性冷淡了。是这样,昨天我刚听说邻居家急着用钱,要把房子卖掉。我想找人去看看,两家相邻的墙是不是承重墙,能不能打通。”
“如果能打通,你就要把它买下来打通?”赵苏意外地看着他,“你每月还背着五六千的房贷吧!”
“如果能打通,我打算和思秦商量一下,我们共同出存款,应当能凑够三分之一,从父母那边再借三分之二,然后每月相当于再给他们还贷款就是了。”陈松茂说,“如果思秦同意,他现在的房子或者出租、或者卖掉,钱就凑够了。而且,邻居现在急用钱,要求的是一次付清全款,满足这个要求的人应当不算多,我们筹钱的时间还是够的。”
“你这是……”赵苏摇摇头,“你这是认真跟他同居……不,你俩现在已经算半同居了吧。你这是在考虑跟他过一辈子啊!”
“你至于这样惊讶吗?”这回倒轮到陈松茂略微有点惊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不随便对待感情。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我一直在认真考虑和他共度后半生,我一开始就希望能够如此。”
“我是知道,但你是不是太急了?”赵苏皱眉问,“你跟他也才认识了两年吧,正式交往也就,多久,一年多而已?”
“一年多还不够?要了解一个人,一个月就足够了。”陈松茂严肃道,“你不赞成,小苏?为什么?我记得你明明对思秦的观感很不错。”
“这话不该我来说……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赵苏苦恼道,“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算了算了,越听越像是我在挑拨你俩关系。但是松茂,你真的多考虑考虑的好。”
“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陈松茂说,手肘放在桌面上,倾身向前,“你我十几年朋友了,我难道还会误会你?我知道你不是随便挑拨关系的人。如果你对思秦有什么误会,跟我说了,或许我还可以帮忙解开。”
“我倒希望是误会了。”赵苏苦笑,以手扶额吐了一口气,“好吧。你知道我们乐团上个月刚去了D市,然后你记得去年还是前年,我们不是听说‘楚美人’——楚君雅在D音当老师吗?既然去D市,我就联系了她,想着老同学顺便聚一聚。”
楚君雅和赵苏也都是学钢琴,当年也是同班同学,关系还不坏。陈松茂点了点头,赵苏继续道:“我和她,还有她在D音的几个同事顺便聚了聚。她说了一些关于宁思秦的事情。”
☆、第二十二章
陈松茂心脏不受控制地倏然狂跳。他知道宁思秦对D音的往事向来绝口不提,他也向来遵守承诺,从不主动去探听他的过往,甚至朋友聊天聊到D市音乐学院,他也会刻意地避开话题。但他毕竟惦念许久,此时赵苏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实在是无法压抑住好奇心。
——这也并不算他主动探听,而是赵苏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说起。况且,赵苏和宁思秦都是他除却家人之外最重要的人之一,他们甚至已经可以算是他的家人了。他也实在不希望,这两个人之间生出什么不必要的误解。
给自己找了这样一个借口,陈松茂到底还是脱口问出:“说了什么?”
“事先说明,下面我说的话,绝大部分都是转述,甚至有一些就是原话。松茂你听了,不能冲我发脾气。”赵苏说,但是根本就没等他答应就滔滔不绝地继续,“说起来也是我不应该,在席上我无意间提了一句你有了男朋友,楚君雅好奇,就问是谁。当时大家都喝了点酒,我一时嘴快,就把宁思秦的名字说了出来。登时全场人的脸色全变了。有个D音毕业留校的老师说,宁思秦在他们当时那一届,甚至在往上往下数的两届里,都是……”
他犹豫了一下,才吐出这个词,“……都是臭名昭著。”
“赵苏!”陈松茂情不自禁地抬高了声音厉声说道,紧跟着自己意识到,勉强放缓了语气,“如果后面都是这种诬陷诋毁思秦的话,你就不必说了。”
“卧槽,我是这种人吗?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吗?”赵苏似乎也有点生气,瞪着他反问,“我八卦没错,我什么时候随便传过谣了!松茂你自己已经选了要听,那你就得听完,否则还真成了我挑拨你们感情了。”
陈松茂深呼吸一下,对他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没有说话。赵苏继续道:“我当然也知道你当年被诬陷的事情,当时就反问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但是他跟你的状况不一样。你当时只是被少数几个人造谣而已,宁思秦真的是……一整个学院,一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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