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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咖啡馆爱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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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必须他们给报!”一说到学校,团长的声调立刻都高了几度,“等他们付钱的时候我让他们一块给了,现在先垫给你。该给多少?”
  “琴弦加上换弦,150左右,为了赶来这里我给先前调到一半的客户打了个折,既然是学校出钱,那这个损失也算进来,凑整三百吧。”陈松茂说。
  “才三百?”郑子均问,“陈哥你太客气了,随便哪个调琴师换弦加调音都不止这个价,何况你还是这么个环境调的,不该加点价?”
  “严格来说,我并没有完成调音,眼下只是勉强调个半成品出来,这个钱不该收。”陈松茂说。
  “就当是给你的加急费啊!”郑子均说,“反正是学校出钱,陈哥你没必要客气!”
  “真没客气,我就是这个价的。”陈松茂笑笑说。郑子均耸了耸肩:“好吧。”
  团长点了三百给他,陈松茂去公文包里拿笔给他填发/票。他的公文包和乐队其他成员的乐器盒放在一起,由先前他见过的那个助理姑娘看管着。宁思秦正在旁边放小提琴,陈松茂边拿笔边问:“我的车钥匙呢?”
  “才想起来问?”宁思秦抬头瞥他一眼,笑笑,“车钥匙我放你包里了,最外层。”
  陈松茂点点头,蹲在原地将发/票本垫在腿上写发/票。写完后他撕下来送去给团长,刚好指挥也在,两个人又是一番道谢。宁思秦站在旁边语气随意地笑:“这次我们团可是欠你个人情,有什么要求没有?”
  “这算什么人情?你和郑子均都是我朋友,帮个忙而已。”陈松茂摇摇头,“你们再道谢,调琴的钱我都不好意思收了。”
  他们说话间,其他团员已经放好了乐器,重新聚过来。有个姑娘问:“团长,今天晚上我们还聚吗?”
  “聚什么聚,你不心塞啊。”团长没好气地说,顿了一顿,又换上了更严肃些的语气:“这场演出我纯是看人情接的,当时也没想到会出这么多状况,是我没有审核清楚,要跟大家道个歉。”
  他说着,真的半鞠一躬,其他团员连忙纷纷摇头摆手,表示不要紧的反正一样有钱拿。团长挥挥手:“行了,大家散了吧,明天记得照常排练,不许缺席!”
  校庆演出进行到现在,已经过半,后台的人少了一些,但这样一大群人出去还是挺挤的。拿着大提琴等大型乐器的队员们在前开路,陈松茂落在后面,他转头去找宁思秦,一回头见宁思秦就在旁边。陈松茂问:“要一起回去吗?”
  “如果我说不要,你找得着自己的车在哪儿吗?”宁思秦笑着反问,陈松茂一想也笑了。他们两人跟在队尾走出后台,大部分队员直接往校门口而去了,只有他们两人走了相反的方向,宁思秦带着他沿着一个小湖往校内走。陈松茂问:“你对这里很熟?”
  “算不上很熟,来踩过点的好处吧。”宁思秦说,“你真没有什么其他要求?……任何要求?”
  最末四个字他突然压低了一点声音,带着点半遮半掩的诱惑。他转头对着陈松茂微微挑起嘴角:“……你不是在追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算是金手指了。
如果真有做钢琴调音这一行的读者,这章就放过我吧……
    
    ☆、第十四章

  “是。”陈松茂说,“但我不想把人情关系掺进去。”
  “有很大区别吗?”宁思秦微微一笑。
  “我希望你的回应是纯粹出于你也喜欢我,而不是你觉得欠了我人情。”陈松茂说,虽然他是一直在试图追求宁思秦,但他们之前很少有说得这样明白的对话,大部分时间只是像好友一样相处,他觉得脸上有点发热,“我是真心想要追求你。”
  “为什么?”宁思秦问,眼中藏着笑意,“我确实在好奇,你最开始是看上了我的哪一点?”
  “这……很难说清。”陈松茂想了一会儿,只能摇了摇头,“如果我说,我之前从不相信一见钟情,直到遇见你才相信,会不会显得太套路,反而不像实话?”
  “是不像。”宁思秦说。
  “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陈松茂说,“我只能说,我确实喜欢你。”
  宁思秦嗯了一声,“我也挺喜欢你的。”
  陈松茂往前走了两步路,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句什么,猛地站住了:“什么?”
  “我说,我也很喜欢你。”宁思秦回过头来,陈松茂才发现他早就面带笑意,“从我在咖啡馆演奏那会儿就是。所以当初我误会你的时候才对你那么生气,因为太失望了。”
  陈松茂踏前一步,张了张嘴,但脑子就像被卡住的钢琴击槌一样,什么东西都跳不出来。宁思秦偏着头,饶有兴致地看他手足无措的模样。陈松茂卡了半天,蹦出来一句:“你可以当我的男朋友吗?”
  宁思秦大笑起来,陈松茂只觉得脸上一路烧到耳根,但他细细看去,却发现宁思秦一边笑,脸上一边也染上了淡淡的血色,“真是特别你的风格。好啊,当然可以。”
  陈松茂也跟着笑了,这时候他才感觉卡住的脑子重新开始转,“我的风格是怎样?”他一边问,一边伸手抓住了宁思秦的手,手指慢慢插入指缝。宁思秦很配合地跟他十指相交:“非常地不解风情,但又意外地命中率奇高。”
  他含笑这么说,嘴角轻挑,眼波流转,碎发给脸侧打下阴影,看起来比什么时候都更动人。全凭一时的冲动,陈松茂抬起两人相交的手,低头轻轻吻上了他的手背。
  …
  剩下的路程陈松茂完全不记得怎么走:他几乎是一路飘着过去的,好像不知不觉地就飘到了自己的车跟前。他拿出钥匙,开了车门,坐进驾驶座,却迟迟没有发动车。宁思秦钻进副驾驶座,关好了门,转头看他:“怎么不开车?”
  “……我感觉我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立即开车,需要冷静一下。”陈松茂说,宁思秦大笑:“有这么惊讶吗?我对你又不是很冷淡。”
  “没有很惊讶,但是……我很高兴。”陈松茂说,转头看着他,脸上抑不住的微笑,“非常高兴。”
  “早知道这话让你这么开心,”宁思秦笑说,“我就早点跟你说了。”
  陈松茂惊讶地看着他。宁思秦继续笑:“我本来没打算说得这么明白,直到终于意识到,如果我不明明白白地跟你说,光凭暗示,你是真的永远也不会开窍了,是吧。”
  “大概吧。”陈松茂脸上微微热了热,“感谢不嫌弃我如此不开窍。”
  “谁说我不嫌弃?我相当嫌弃。”宁思秦说。
  两人借着车外昏暗的路灯光对视,笑容满溢。这场景颇有点傻,但两人心中却都开心至极。有片刻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静坐着看着对方笑,陈松茂觉得不必说什么、做什么,就已经是极为幸福的时刻。但最终宁思秦还是开口了:“你要是再不开车,就换我来算了啊。”
  “还是我来吧。”陈松茂说着,一转钥匙启动了发动机,“感觉现在你来开,也不大让人放心。”
  宁思秦居然没有反驳。陈松茂一路都觉得是半飘着的,好在他向来相当理性也相当自制,非常遵守交通规则地成功安全抵达了家门口。照旧两个人一起等电梯、照旧先在八楼停下了,宁思秦看看陈松茂:“那我先回去了?”
  “晚安。”陈松茂说,宁思秦踏出电梯门,将琴盒倚墙放下,却没有伸手掏钥匙,反倒转身来看陈松茂。陈松茂只是按住电梯的开门键,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两人对视了两三秒,宁思秦突然失笑摇头:“我就知道,你这样不解风情的人。”
  他说着,一步重又跨进电梯门,伸手揽过陈松茂的脖子,压着他的后脑让他低下头来,主动把自己的嘴唇压了上去。陈松茂手一抖,压住开门键的手松开了。
  他试过恋爱、试过接吻,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音准最完美的十二平均律音符流水般依次流过的声音都不曾这样让他脊椎发麻,全身像被春风吹过一样整个人都舒展开来。宁思秦的嘴唇柔软,舌头灵巧地启开他的牙关伸进来,陈松茂在此之前从未意识到人的口腔内部原来有这样数目巨大的神经末梢。他下意识地将手环住宁思秦的身体,手指在背后触到他柔顺垂下的长发,又怕扯到他的头发,不敢用力,手掌小心地贴住他的后背和发梢。
  好像只过了一微秒,又好像经历了一整场宇宙大爆炸的过程,宁思秦松开了他。电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门关着。宁思秦含笑看了看他,又抬头去看电梯口的电子屏。陈松茂也抬头看一眼,两人同时笑了:电梯已经停在了11层。电梯什么时候上来的,什么时候叮了一声、开了门、又关了门,他们完全没有任何意识。
  “行了,晚安。”宁思秦微笑着舔了舔嘴唇,陈松茂简直差点看硬了。宁思秦伸手按了开门键,等着陈松茂踏出电梯,突然问:“你介意吗?”
  “介意什么?”陈松茂一头雾水地看他。宁思秦抬头示意一下:“电梯是有监控的。”
  “我知道。”陈松茂说,“为什么我会介意……?”
  “没什么,那就好。”宁思秦笑意盈盈地说,“晚安。”
  电梯门合上了。陈松茂恍恍惚惚地开门,差点忘了换上拖鞋。他向来是个稳重的人,此刻也觉得满心喜悦非得需要找个人分享不可。他窝在沙发上,翻了一圈手机通讯录,拨响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了。那边一个温和的男声问:“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陈松茂实际上根本没有意识到现在几点:“没,你现在有时间吗?”
  “有,在家呢,什么事?”
  “我爱上了一个人。”陈松茂说,忍不住地带上了笑意,“他答应和我交往了。”
  他讲了十几分钟,才挂上电话,挂断的时候已经讲得有点口干,抿了抿嘴,觉出口中一股薄荷糖的味道。然后他才忽然想起,在回来的路上,宁思秦翻出他放在驾驶座旁的一小盒薄荷糖,自己含了一颗,还塞了一颗给他——陈松茂当时毫无所觉,现在回想起来,对方分明是早有预谋。
  然而这种预谋,简直比薄荷糖都还更甜。
  …
  次日早上他去琴行值班,帮一位家长选过琴之后,同在店内值班的另一位导购姑娘问:“有什么开心事吗?”
  姑娘叫方子薇,只比陈松茂年长两岁,但已经在这里做了不少年的销售了。陈松茂笑笑:“很明显?”
  “还不明显,你从今天早上来了到现在,就没有一秒钟脸上是不带笑的。”方子薇说,“我就说嘛,你笑笑多好看!刚才那几个女学生进来眼睛净跟你身上打转,琴都不看了,你没发现?”
  “没注意。”陈松茂说,还是带着笑。方子薇好奇:“怎么了?中了彩票?谈了恋爱?老板突然决定给你加工资了?如果是最后一条就算了,你真说了该轮到我不开心了。”
  “没加工资。”陈松茂说,“一点个人私事而已,其实没什么的薇姐。”
  正说着话,又有客人推门进来了。方子薇赶去接待客人,暂时放过了他。陈松茂自己不是做销售的,他在店内通常是为各种乐器调音——其他乐器的构造比钢琴简单多了,只要能听出音准,他多少都能上手。过了片刻,方子薇在店的另一头叫他:“小陈,过来一下!”
  陈松茂过去,方子薇交给他一把琵琶:“调调音,我觉着不大准。”
  陈松茂一边接手过来,一边问那带着小女孩的母亲:“是作为兴趣爱好学一下吗?”
  “是女儿感兴趣,所以想找老师培训一下。”母亲回答。方子薇指了指角落挂着的两把:“我推荐了那两把,价格比较合适,琵琶身子也小,小姑娘抱起来刚刚好。”
  “啊,那两把的音色都很好,音也很准。”陈松茂含笑回答,“我个人推荐刻花鸟的那把,音色会更柔和些,很适合室内演奏,而且弦轴也很紧,不必自己随时调。要是弦轴太松,就像我手上这把一样,很容易会有轻微的走音。”
  他和方子薇两个人轮番提供意见,最终那母亲当真选了刻花鸟的那把小琵琶。待付过钱离开,方子薇又倚到柜台上:“你看吧,我就说你笑起来,招揽客户特别管用。”
  “是吗?我没觉得,刚才更多是薇姐口才好吧。”陈松茂一边说着,一边拨动四根琵琶弦,仔细听音。方子薇不是很八卦的人,见他始终不松口,耸了耸肩离开了。陈松茂正转着弦轴,放在旁边的手机嗡地震了一下,是宁思秦的微信:【干什么呢?】
  陈松茂开了语音,铮铮铮地试了几下音,发过去。宁思秦大为惊讶:【你还会调琵琶?你会多少种乐器?】
  【吉他,古琴,琵琶,这些常见的不太难的乐器都会一点,一边工作一边学。】陈松茂将琵琶放回原位才给他回复,【其实小提琴我也会。】
  【你居然从来没说过!】
  【觉得自己熟悉的乐器,还是自己调起来最有手感。】
  【虽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仍旧觉得你就是故意的】
  【真的不是。晚上回去要我给你调琴吗?】
  【你来我家吗?】
  【好啊。】
  他刚回过去没多久,电话突然响起来了,是宁思秦打来的。陈松茂接起来,听见那边背景里有零散的乐器声。宁思秦的声音带着笑意:“刚才他们问我是在跟谁聊天,我忽然想起来,既然已经确定关系,是不是该跟你换个称呼了?我以后怎么叫你,叫松茂?”
  “子筠吧。”陈松茂说,“温庭筠的筠,我的字。”
  “你还有字?”宁思秦讶然问。陈松茂点点头,忘了宁思秦看不见:“我小时候在外公外婆家住过很久,外公是旧时那种读书人,提前为我取了字,不过也只有家人会这样叫我。”
  “子筠。”宁思秦缓缓念了一遍这两个字,声音轻缓柔和,像是将每一个笔画放在舌尖上绕过一圈似的,“可惜我没有字,你叫我思秦就好。”
  背景里传来其他团员起哄的声音,宁思秦仿若全不在意,连一句话都没有跟他们说。陈松茂轻轻地念了一遍“思秦”,感到这两个字去掉了姓氏,似乎突然带了一种别样的亲近意味,“……那晚上见。”
  “晚上见。”
  
    
    ☆、第十五章

  宁思秦极重视个人隐私,这是陈松茂还未和他正式认识之前,便已从郑子均的口中了解过的,他十分能够理解: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然而,正式认识之后,他才发现,宁思秦比他自己还要更重视隐私,两人相交半年,关系已经极好,陈松茂却极少进过他的家门,偶然几次,也只不过止步于客厅而已。
  这次或许仍旧仅限于客厅,但也或许是他第一次有机会看一看宁思秦家的其他房间的样子。当天晚上,带着两盒炒饭和自己的好奇心,陈松茂敲响了宁思秦家的房门。
  门立刻就开了,仿佛宁思秦已经在等着他似的。他将陈松茂让进来,笑问:“你要先吃饭吗?还是先调琴?”
  “调琴”的尾音被他故意模糊了一下,念得有点像“调情”。陈松茂努力镇定了一下:“你想呢?”
  宁思秦看看他,陈松茂感觉自己大概是有点脸红什么的,因为宁思秦放他一马似的笑了:“那先吃饭吧。”
  他家比陈松茂家稍小一些,厨房也更小,能看出来用得不算多。宁思秦拉开碗橱,拿出两个半边蓝、半边白的陶瓷碗来装炒饭,陈松茂说:“你的这两个碗真好看。”
  碗是很好看:白色与浅蓝色在碗底中心螺旋状晕在一起,到了外面渐渐扩散开,最终各占半边。但陈松茂的用意其实只在于他忍不住地想要跟宁思秦说说话。宁思秦一边将五颜六色的炒饭盛进去一边笑了:“是吗?我觉得你做的饭更好看。”
  其实只是很寻常的对话,就跟以往每次宁思秦蹭饭时说过的话差不许多,但是此时说来,总感觉不一样,话含在嘴里都比平时甜。陈松茂看着他抽出两双颜色颇配套的木筷子,忽然脱口而出:“我真喜欢你。”
  宁思秦吓了一跳似的回头,双眼亮亮的:“怎么突然这么说?”
  “不突然。”陈松茂说,“只是想告诉你。”
  宁思秦失笑:“好好好,我收到了。别调情了,来吃饭。”
  他递了一个碗给陈松茂,故意递得格外低——两个人有身高差,对于陈松茂来说这碗就更低了。他有些不解,弯腰低头去接,宁思秦忽然上前一步,嘴唇擦过他的耳垂。陈松茂手一抖,只觉得从他嘴唇擦过的那一点好像一道电流蔓延至全身,不禁吸一口气。宁思秦已经笑微微地退后一步,没事似的捧起了自己的碗。陈松茂深呼吸一下:“你也真不怕我把碗给摔了。”
  “我还端着呢。”宁思秦笑着说,当着他的面这才故意慢慢地松了手,交给陈松茂端住。陈松茂叹一口气:“以前我居然还怀疑过好多次,到底是你在有意撩我,还是我自己想太多。”
  宁思秦对他眨眼笑一下:“现在你知道啦,你想的只有太少,绝对不会太多的。”
  “是啊,每天都能发现新惊喜。”
  “像是我原来不是个姑娘的那种惊喜吗?”
  他们端着碗在玻璃餐桌旁坐下了。陈松茂问:“今天排练怎么样?”
  “团长现在找到了新的出气筒,脾气好多了。”宁思秦说,“排练很顺利。你呢?”
  “也很顺利。”陈松茂说,“今天的销售量比以往工作日要好些,同事坚持说是我全天都在笑的原因。”
  “买琴的全是姑娘吗?”宁思秦笑问,“你笑起来是很帅——不过这话真的适合在你男朋友面前说?”
  “我不是双,吸引的姑娘再多也没有什么用。”陈松茂说,“我只喜欢你。”
  宁思秦谜之沉默了一下:“……你打直球的功力已经登峰造极了。”
  吃过饭,宁思秦带他去书房兼琴房。他的书房面积稍小些,但因为没有两架钢琴半成品占地方,反而显得相当宽敞。房间里摆着满满的三架子书,小提琴琴盒敞着口。宁思秦拿起琴来,轻轻地拉了两下,陈松茂凝神听了听:“现在已经很准了。”
  “是啊。”宁思秦说,“你来之前我曾经想过有意松一松某根弦,考考你的水平。”
  “最后没舍得?”陈松茂笑问。
  宁思秦点了点头,放下琴来:“所以今天你是不能调了,日后有机会再说吧。”
  他旁边摆着谱架,架子上放着摊到中间的曲子,陈松茂跟着哼了两个小节,但旋律并不熟悉。宁思秦说:“你估计认不出来的。不是什么名曲。”
  “还是商演?”
  宁思秦点点头。陈松茂问:“银河商演排这么密,你有时间带学生吗?”
  “我不带学生的。”
  “不带?”陈松茂很惊讶,带学生是学音乐的人最方便的来源之一,尤其是已经到了宁思秦这种专业乐手水平的人,带学生又轻松又收入高,几乎没有人会不带的,因此他始终默认宁思秦有教学生,从来没问过这种问题。不过随即他就点了点头:“是我先入为主了。”
  “我喜欢清静,带学生太麻烦了,而且很多孩子只是随便学学,完全都不认真练习,太让人心烦。”宁思秦稍顿一顿,解释道,“其实平时接接商演,接点录音什么的,收入也不会低。”
  陈松茂笑笑:“好。你继续练琴吧,我在这儿翻翻书?”
  宁思秦点点头,重新去拉琴,陈松茂走到三架书柜面前看里面的书。大约有一小半是音乐相关的专业书,其他就很杂了,从小说到历史到体育武术,无所不包。他抽了一本书来看,在宁思秦每次一遍奏完的时候抬起头来,跟他互相微笑一下。其实好像什么都没改变。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改变了。
  陈松茂坐到九点的时候,宁思秦收了琴:“还不打算回去吗?”
  “还差几页,”陈松茂捏起最后的十几页来给他看,“等我看完结局。”
  宁思秦凑过来看了看他正翻到的部分:“我超想给你剧透——”
  “别!”陈松茂赶紧打断,宁思秦笑眯眯地继续下去,“他们找到舒尔茨先生是在——”
  陈松茂果断地丢下书捂住耳朵。宁思秦不再继续逗他,挂着得逞的笑意走开了,过了片刻陈松茂读完书,再去找他时,他已经趴在卧室的床上玩手机。陈松茂脱下鞋走上地板,走到床边:“我先回去……”
  他一句话没说完,宁思秦突然抓住他的手猛地一拽,陈松茂猝不及防,一下子被他拽倒在床上。宁思秦丢开手机,翻了个身侧躺着面对他:“这就回去了,子筠?这么早吗?”
  在床上滚了几圈,他的发型已经乱了,几缕长发从马尾里滑出来,散在脸侧,陈松茂毕竟是个功能正常的年轻男人,确实被他撩得心猿意马,情难自禁。但他沉默一下,没有接话。宁思秦等了几秒,笑着摇摇头,坐了起来:“你没准备好的话就算了,我可以等。”
  “抱歉。”陈松茂说,也跟着坐了起来,“我……之前没有过很多经验。”
  “不要告诉我你还是个处?”宁思秦笑问。
  “不是……但是我之前,确实没和男人做过几次。”陈松茂说,“你是我第一个真心喜欢上的人,也许我是因此太束手束脚了。”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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