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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之高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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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人打打麻将,吃吃饭,说说话,没什么娱乐项目了。”郑嬴转过身来,问:“那你呢?”
  “我们家人很多,好几辈的人都要聚在一起,也没什么做的,聊些生意,雅致些的,就写对联,孩子也很多,才不至于太严肃。”
  郑嬴露出浅浅的笑容,“我以为你们都是穿着晚礼服什么的,老人家也会穿上唐装,觥筹交错,还有各种PARTY。”
  “PARTY是年轻人的事,况且我们家比较守旧。”
  郑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那你会打麻将吗?”
  漆律说:“从没打过。”
  “国粹你都没玩过呀,”郑嬴瞧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我教你,你玩不玩呢。”
  22
  今天是移居国外的表姐一家回来,表姐和郑嬴一起长大,感情甚笃,去年在英国生了孩子,小名橙子,郑嬴取的。郑嬴喜欢吃橙子。
  表姐回来之前就在微信群里囔着要打麻将,地点是在舅舅家里,他那有电动麻将桌。
  舅舅是一个可爱的小老头儿,见到郑嬴把漆律带过来有些惊讶,说:“稀客稀客。”
  表姐抱着小橙子喂奶,一手还拿着手机玩,微信消息时不时贴上屏幕,全是她发的“快来快来,差个角”。表姐夫还在倒时差,睡觉。
  等到郑嬴母亲和小姨一家一起过来了,牌局就开始了。
  郑嬴让漆律坐上去,他自己坐到漆律旁边。
  “他还不会打,给他讲讲规则先。”郑嬴说,“就是几句话,一对将,就胡了,我们这边是赖子的玩法。”
  “赖子就是万能牌,作很多牌使的,打几局就会了。快来快来。”表姐不耐烦地说。
  表姐坐在漆律左边,他右边是沈维明,对面是舅舅。他们玩的叫晃晃,谁赢了谁下。前几局漆律都没赢,等他慢慢熟悉了规则之后就赢了一把小的。家里人玩得小,只是打发时间。
  “我都不愿意和你们玩,太小了,没有一点胜利的快感。”表姐自吹自擂。
  郑嬴笑她:“要是玩大的,你输的最多。”郑嬴这次替换上一局赢了的漆律,漆律站在一边看他玩,母亲也抱着橙子站在另一边。
  “对了,我听说陈麓也在S城,他怎么样了?”表姐说,顺手打出一个幺鸡。表姐和郑嬴关系好,也认识他的若干朋友,郑嬴当年什么事都会跟她说,现在是选择性跟她说。
  提到陈麓,沈维明看了看表姐。
  还没等郑嬴回答,郑母就说道:“陈麓是不是那个得了同性恋病的那个?前几年还闹得挺大。”
  “他没有得病。”郑嬴冷了脸色,漆律碰了碰他的手臂。
  “姑姑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丹麦总统都是同性恋呢。”
  “国外都这么开放?”小姨说,“说起来我也碰到一个,前几年在Z城做事的时候,我们酒店住了一个胖子和一个瘦子,那胖子还给瘦子剪脚趾甲,两个人做什么,提灰桶子做苦力!这样还住酒店,我们都笑话他。”
  小姨从前在Z城的酒店里做服务生。
  沈维明听了这话,表情变得格外奇怪,连能吃的牌都没吃。
  “诶,怎么不吃啊?”小姨叫道。
  “没看见。”沈维明闷闷地说。
  过了一会儿,郑嬴就胡了,让出位置来,让漆律上,也不再管他,抱着小外甥玩。
  漆律略微吃了几个牌,又胡了,让给郑母上,走到郑嬴身边去。
  “他叫什么?”
  “William,中文名是陈灵均。小名是橙子。”郑嬴抢橙子手上的泼浪鼓,他抓得很紧,郑嬴拔出来了又给他握回去,乐此不疲。
  “你取的?”
  “你怎么知道?”郑嬴讶异地问。
  漆律笑了笑,坐到沙发上,拿到一个橙子,“吃吗?”
  “嗯,你用切的,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小家伙也爱吃,”说着在小橙子额头上不触碰地亲了一口,“是吗,小橙子。”
  小家伙不理他,自顾自地玩着手上的拨浪鼓,总想放到口里去。
  漆律切了一小块,郑嬴一只手拿住了,又说:“抽两张卫生纸,给他垫在下巴底下。”漆律照做。
  小橙子没长牙齿,只会吮吸,往往口水就流出来了。
  吃完饭,表姐送他们出去,漆律去取车,郑母和小姨走在前面,表姐拉住郑嬴:“你这个朋友是什么人?哪有人大年初一来拜年?还从北京到这里来?”
  “我回去跟你说吧。”郑嬴低声道。
  表姐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才又上楼去了。
  郑嬴坐在副驾驶座给表姐私信。
  “我和他在一起了。”
  “!”
  “你疯了?”
  “我不知道。”
  “你这样,你还敢让他到家里来。”
  “我没想他来,他自己找过来的。”
  “所以你感动了?”
  “有点吧。”
  “不行你得让我缓缓。郑嬴。”
  “嗯。”
  过了一会儿,表姐又发来微信:“你真的决定了吗?我听说他四十一了,比你大了十七岁。”
  其实是四十。郑嬴心想,农村总是多算一岁。“算是吧。”
  “可是,姑姑他们怎么办?你爷爷奶奶还指望你给他们抱孙子。你爷爷那样的人能受得住吗?”
  “到时候再说吧,况且也不是一定就在一起了。”郑嬴打出这几个字,侧目看了看漆律,“也许哪一天就分了,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定。”
  “你不是同性恋?”
  “我不是。”
  “唉,我还是希望你找个女的,如果你喜欢他我也能接受,只是之后难走了。对了,看他的样子家里很有钱吗?”
  “嗯,HK都有他的股份。”
  “!”表姐又发来一个感叹号,“你赚了!又帅又有钱!”
  “……”
  “他对你是真心的吗?”
  “大概吧。”
  “哦。”
  “不聊了,快到了。”
  郑嬴让漆律把车停着等他,他和郑母回趟家拿些衣服。
  郑母要让漆律去家里坐坐,郑嬴却拦住了。
  郑母租的房子不大,一个客厅,两间卧室,有独卫和厨房,只是在一楼,光线也不好,倒是隔壁邻居都很好。平时郑嬴住在S城,也没想在J城买房子的问题,郑嬴家拆迁,政府分了两套房,在等政府的房下来,只是不知道何年何月罢了。
  到了家里,郑嬴拿了几件衣服,突然又对郑母说:“我十五过完去北京。”
  郑母十分惊讶,“不是说留家里教书吗?你姑姑给你关系都找好了。”
  “不久前决定的。”郑嬴说。
  “那你工作找好了吗,住在哪?”
  “老师也在北京,让我过去。”
  郑母点了点头,“那你麻烦李老师这么多,要不你上北京的时候给他捎点特产去?你看鱼糕啊、圆子啊都挺多的。”
  “再说吧,还不急。”
  “你跟你爷爷奶奶说没?”
  “过几天过去再说,我先走了。”
  “诶,好吧,你要不要多带点钱,我这有。”
  “不用了。”郑嬴摆摆手。
  看见郑嬴过来,漆律替他把车门推开。
  郑嬴一伸腿就坐到漆律旁边,抬胳膊把拿来的衣物放到后座上。
  “回酒店?”漆律问。
  郑嬴想着应该带漆律去哪里玩一下,但确实没什么可玩的
  “你想看电影吗?”郑嬴凑近他,说。
  漆律看着他,有些意料之外的样子,“当然好。”
  郑嬴就开始打开手机APP搜最近上映的片子了。这个时候,私人影院都没开门。
  漆律其实很久没有看过电影了,他对画面的感触能力不如对文字的感触能力好,平时的消遣也是听听音乐看看书。但是和郑嬴,他是什么事都愿意做的。
  郑嬴找了找,贺岁片也就那么几个,确实没什么可看的,于是说:“还是回酒店吧,用你的电脑。”
  其实酒店房间里倒是有电视,不过郑嬴忘记了。
  为了营造良好的气氛,郑嬴拉着漆律去超市逛了一圈,漆律推着手推车跟着他挑挑拣拣。郑嬴爱吃零食,拿了好几包薯条,又到洗漱区买了毛巾,后来又去生鲜区拿了些水果,最后买了一大罐酸奶,装满了整个购物车。
  “你平时都吃这些?”
  “今天看电影嘛,得多买点,边吃边看才有感觉。”郑嬴理所当然地说。
  两人回到酒店已经八点半,郑嬴让漆律先洗,他弄了几个漂亮的陶瓷盘把水果切好装在里面,又把薯条倒进浅口大碗里,把酸奶倒好在玻璃杯里,把他们放到床上茶几上,把昏黄的台灯打开,把壁灯关掉。漆律出来见到郑嬴的布置,又见他摆弄一些酒店的装饰物,不由得露出笑容来。
  “快去洗了。”漆律催促他。
  郑嬴“嗯”了一声,就拿着衣服进浴室了。
  郑嬴等不及看电影,洗得很快。出来就把电影调了出来。
  《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看电影的时候,漆律不怎么吃东西,郑嬴便吃一口也喂他吃一口。“你不喜欢吗?”
  “我不习惯晚上吃东西。”漆律回答。舔了舔郑嬴伸过来的手指。
  郑嬴视线是注视着电视屏幕的,被漆律一舔,触电般地缩了回去,“那你还舔。”
  “除了你。”
  郑嬴注视着漆律,漆律的脸越来越近,直到鼻尖相触,口舌相接。电影里主人公也在偷看美丽的马莲娜肉体与他人相缠,喘息声一片。漆律的舌在郑嬴口腔中游走,云翻浪涌,郑嬴只能被动地接受,他被吻得喘不过气来,竟然有些气急,眼圈都红了。
  漆律这才从他口中退出来,“怎么哭了?”他抚摸着郑嬴的眼角。
  “你能不能不那么凶残地亲我?”郑嬴瞪他一眼。
  漆律哭笑不得,从来没听说过有人把接吻形容成凶残的。“那你要我怎么亲你?”
  23
  J城没有机场,郑嬴和漆律先到W城再坐的飞机。到北京的时候是清晨,早早就有司机在机场等着他们。
  “我们现在是直接去你那?”郑嬴问。
  “嗯。”
  到了漆律住的17楼,开门的依旧是郑妈。郑妈看到郑嬴似乎也不奇怪,只是在旁边帮他们拿衣服,“小六啊,郑先生。”
  郑嬴怪不好意思,但是也没说什么。
  “你有什么需要的跟郑妈说。”
  “是啊,我从小照顾小六的,郑先生你要是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郑妈说。
  “别,您叫我小郑吧。”
  “早上有什么吗,我和郑嬴还没吃。”漆律问。
  郑妈想了想,说:“还有些粥,可能不够,我去下两碗面,很快的。”
  漆律点点头。
  漆律把郑嬴带到卧室。漆律的卧室装修很简洁,色系都是黑白灰,天花板吊顶也很简单,卧室内有浴室,透明的。
  “没有客房吗?”郑嬴狐疑地看着漆律。
  “没必要,你要和我一起。”
  郑嬴看着透明间,表情有些古怪。
  两人把行李放好了,郑妈正好也叫他俩去吃早餐。
  郑妈用碱水面下的面,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汤很滚烫,面却没有软得失去劲道,面上撒了葱花和蒜泥,还有一个黄澄澄的鸡蛋铺在上面。郑嬴吃得很香。
  “还要粥吗?”漆律问。
  郑嬴还扒着面,说:“要。”
  漆律给郑嬴盛了一碗粥,郑嬴吃完面又把粥给喝了,“我明天去看老师,完事了要去找邵嘉。”
  漆律吃得不紧不慢,看不出他对这早点的喜爱与否,“什么时候回来?”
  “唔,不知道,要是很晚了,你会来接我?”郑嬴挑眉看他。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去接你。”
  郑嬴笑嘻嘻的。
  吃完早餐之后,又是郑妈来收拾。
  “这房子都是郑妈来收拾吗?会不会太累了?”
  郑妈听到,笑着说:“我只是负责小六的三餐,要是别人给小六做东西吃,我还怕他不习惯呢。还有两个清洁工,给她们打电话就会过来收拾了。”
  “哦。”
  “把房间都看一看吧,”漆律对郑嬴说,“毕竟你也是这里的主人。”
  “我应该只是暂住者吧,”郑嬴却说,“上次看了你的收藏室,你难道还有别的有趣的房间?”
  郑嬴如同小野肖想甲野的书房一样肖想着漆律的书房。房间向南,阳光自落地窗射进,从郑嬴处看窗外可以看到北京城的部分样貌,玲琅满目。郑嬴感到恐高似的一阵眩晕。另有书桌,在书房中部,有一种古典格调,桌上摆着书立,漆律近期看的应当是《国富论》,还有墨水和钢笔,书桌前的一把椅子当然也是这样的格调,椅子上有猩红色的坐垫,郑嬴脚下踩着的也是柔软的猩红色毛毯。墙壁整面都是九尺高的书架,排成一列直至门口,塞满了各种颜色的书籍,花体字与方体字相映成趣,郑嬴眼尖得看到一本从前很想得到却没有买到的画集。对面墙上挂着一幅莫奈的画,郑嬴竟辨不出真假。
  这间书房无疑击中了郑嬴的心灵。如果能在这件书房里读自己想读的书,累了便和熟悉的朋友聊聊天,郑嬴抑制不住这样的遐想。但愈是这样想,郑嬴心中愈是涌出一种欢喜夹杂的悲哀。“真好看,我们出去吧。”郑嬴笑着说。
  郑嬴起的稍迟,他知道太早的时候,师母陈欢欢会不在家,出门买菜或者做做锻炼,故算好时间出门。漆律想要送他,被郑嬴拒绝了,“你不是要去公司?似乎不顺路,我坐地铁就行。”
  到老师那,师母开的门,看见他就说:“我就说是小嬴来了吧。”
  老师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也不抬头,“是是是,你什么都对。”
  “墨亭哥不在吗?”郑嬴问。
  “他今天不来,”陈欢欢给他倒茶,“念念也要上课了,现在孩子怎么这么早就上课。”
  “我读高中的时候十五没过就得去学校,总共十四天假,老师还给你十几张卷子。”
  “你那是高考大省,”老师说,“北京也好不到那里去落。”
  老师放下报纸,看郑嬴:“是要留在北京?”
  “嗯。”郑嬴点头。
  “那现在住在哪?”
  “漆先生给安排的住处。”郑嬴回答,心想这也不算撒谎。
  “小嬴啊,看开了就好,画家的生命力是有限的,你要你能在历史上留下一笔,就算你赢了,我看那个小漆也许不太懂,但是人家也是真心诚意,这也是互惠互利的事情,说不上谁好谁不好的,那李白不也给杨玉环写过诗?”
  “老师,我晓得的。”
  “今天在这儿吃了饭再走?你师母特地给你买了菜,都是你爱吃的。”
  郑嬴笑着说:“我今天还有事,在北京的朋友都等着我呢,过几天我再来看您。”
  “那行,对了,你留我这的几幅画要带过去吗?”
  “行。”
  郑嬴又拿上几幅画挤上地铁。这是他心爱的作品,现在除了供自己凭吊似乎毫无用处。他又回了一次漆律住的小区,把画存在门房处。之后又给邵嘉打电话,打不通,估计在睡觉,又去他家找他。
  到邵家,邵父也在,在客厅里看财经周刊。看他来了,把杂志放到一边:“还在睡。”
  “嗯,我去叫他。”
  “也就你能治他了。”邵父自嘲般地笑道。邵父是个面目严肃的人,头发花白,看上去比同辈的人老一些。他与邵嘉的矛盾,郑嬴自知无能为力,就如同自己家里的麻烦事,逃避要比面对更好。
  郑嬴上楼,开门发现门被反锁,只能在门外叫他。
  邵嘉听见了,不满地翻了个身,还是起床给郑嬴开门,睡目惺忪,“怎么这么早?”
  “我可比不上您夜生活丰富,都快12点了。”
  邵嘉揉了揉眼睛,慢吞吞地穿衣。
  “你给向谦他们打电话了吗?”
  郑嬴在一旁玩手机,“打了,都起了,问我们什么时候出门。”
  “吃完饭再出去吧,饿死我了。你去让他们快去做饭。”
  郑嬴叹了口气,下楼去。
  邵父还坐在客厅里,郑嬴不知道他坐了有多久。
  “起了?”
  “嗯,要赶紧吃饭呢。”
  邵父点头,终于站起来,有些蹒跚地走出去。
  郑嬴和邵嘉吃完饭就去向谦的别墅,邵嘉因为宿醉,郑嬴不敢让他开车,就让邵父的司机送他们过去。
  到的时候向谦他们已经在玩了,有些人唱歌,有些人打扑克,大多都是郑嬴熟识且说得上话的人,也都不曾带女伴。他们有自己的规则,如果是和兄弟一起,就不会带女人。
  向谦是除了邵嘉之外在这个圈子里和郑嬴最熟的人,他们三个聚在一起聊天,也没有人去打扰他们。
  “你这次来北京,是要定居在这吗?”向谦问,“喝什么?”
  郑嬴随意拿起了一杯颜色亮丽的酒,“不知道,大概不会。”
  “还做设计师?”
  “我觉得小嬴不会做设计师了。”邵嘉却说。
  郑嬴抿了一口,尝了尝它的味道,“我和漆律在一起了。”
  “你和谁?漆律?”向谦下意识地看向邵嘉。
  但邵嘉没什么反应。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向谦问邵嘉。
  邵嘉皱眉,“我知道也不比你早多久。况且小嬴跟谁在一起你大惊小怪个什么。”
  “这还不能惊讶?郑嬴几十年都是笔直笔直的,好几次女朋友都是我介绍的,你突然给我说他和一男的好上了,那男的还是漆律!”
  郑嬴被他逗笑了,“没那么夸张吧?”
  “没那么夸张?你问问陈尊。”向谦就喊一个叫陈尊的人过来,是个相貌美丽的男人,郑嬴听说过他。
  “诶,陈尊,你上次追漆律是怎么回事?”
  陈尊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你怎么又给我整这事,不就是几年前他和姜雯闹离婚,心情不好,在Pub里我碰到他和他打了一炮,后来我觉得他家世好,那玩意也好,就想和他做长期炮友呗,没想到他翻脸不认人。”
  “感情那位也是玩的主。”邵嘉评论。
  “那倒不是,”陈尊说,“我倒是问过人,那一次是他唯一一次婚内出轨。不过对于我们这种人也不算出轨吧,你们问他做什么?”
  向谦哈哈笑了,“跟你说你可能不信,我这位大哥,”向谦指着郑嬴说,“和漆律好上了。”
  “现在还住在他家里。”邵嘉补充。
  陈尊看向郑嬴,郑嬴拿着酒杯,柔柔地对他笑了一下。
  “干什么这样看我?”陈尊突然瞪着向谦,“我虽然之前喜欢漆律,但是多久的事了?你还怀疑我会找他麻烦?嘉少的朋友我又不是不认识。”
  “这你可就误会我了,我只是在表达我的惊讶,真的。”向谦一脸无辜地说。
  “不过,玩玩就好,别把心搭进去了。”陈尊拍拍郑嬴的肩,又走回一圈人集中的地方去。
  邵嘉看着陈尊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看什么?”向谦问他。
  “我觉得陈尊和小嬴长得有点像。”
  “是有点像。”
  ******
  李斯特在市中心大道上
  李斯特漫无目的地走在市中心大道上,穿着合金连帽衣,戴上了帽子。
  右手边有一个烤面包店,店主是来自苏密的劳伦斯,蓄着络腮胡,粗脖子。在他肌肉血管盘根错节的粗脖子的左半边是一大块烧焦的痕迹——在苏密老家被辐射了治疗后留下的。
  “嘿,老弟,要一块葡萄球菌烤面包吗?”
  李斯特摇了摇头,把头缩在帽子里。
  前面是一个中央广场,不少姑娘们牵着她们的异种人宠物在皇家手工成衣店内转悠。这些姑娘们都是来自富有的家族。几十年前基因污染造成异种人大暴动,政府就出台了豢养异种人的条约,现在还有不少异种人在北方的维拉达斯的边界与人类交战。当然这些小姐们牵着的可不是能战斗的有虎豹基因的异种人,而是温和的兔或者海豚异种人宠物。
  紧挨着成衣店的是大型异种人宠物连锁店。李斯特看到了一像犬类一样匍匐在地上的全身赤裸的雄性海豚异种人。雪白的皮肤以及上等的容貌。它正等待出售。李斯特走过他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唔,一双蓝眼睛。这让他想起了那个总是穿湛蓝色制服的男人。
  舒。那个男人有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睛和夜色——他从没见过,倒是听过不少人说中古世纪的夜色美丽——的头发。典型的神秘的东方人。街上有不少来自东方的亚达人,总是穿着黑色斗篷,行色匆匆。他们自称传道者,常常在贫民窟施粥布道。李斯特很好奇他们哪来的稻米,毕竟地球上大多数植物都因为辐射而基因突变,根本不能食用。或许就是基因变异的稻米呢?
  而在亚达之东,人们称作神秘的东方的地方就是舒的家乡,那里的人都是黑眼睛黑头发。
  也有来自南方的堪加拉人,整日在灰蒙蒙的天幕下吟唱着神秘的歌谣。他们不说通用语,李斯特听不懂。但听人说是歌颂某个中古世界的神灵。每看到堪加拉人时,李斯特都会嗤笑他们,或许因为他自己是干细胞无性生殖出的所以对这些有神论者更加不屑吧。
  但是舒却会说,也许本来存在着神灵,可是无容身之所了,有什么比生活在不相信奇迹又缺失信仰的时代更加可怕呢?
  李斯特不能直接反驳他,只会在心底嘀咕。那些神秘的东方人总是有与众不同的想法。据说就是他们煽动了异种人的暴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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