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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追求佛系先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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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新看着班级里的人一下子散了大半,默默坐在位置上发了一会儿呆。
同学走进来看了他一眼,“何新,不出去打球?”
“别整天总盯着书看,看不出花来的。”
他摇摇头,“不去。”
对方只好无趣地走了。

“何新。”他转过头,看到祁凉在外面招手。

“这封信是徐主任早上给我的。”祁凉拿着粉红色的信封,努力思考着要怎样措辞才不会引起男孩的反感,虽然他觉得自己这种行为本来就挺招人讨厌的。
棒打鸳鸯,唉,谁让他做了中学老师呢。

“我也没有批评你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是怎么想的”

何新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明白过来,表情就变了,他冷笑一声道:
“您不用这么委婉,直说吧,让我以后不要和夏媛联系是吗,或者要让我写个检讨,现在学习这么紧张,您总不会要让我停课反省吧。”

祁凉没料到男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愣了一下,
“没有说要处分你的意思。”

“那您什么意思”何新不耐烦地看着他,“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谈恋爱,高考以后就可以恋爱,现在不行,还不是因为会影响学习,因为我成绩不够好。”
“可是凭什么呀!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我们又没搞同性恋,干嘛像看管犯人一样,对我们穷追不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最后两句恰好戳中了祁凉的心事,他站在原处,突然就说不出话来。









第27章 第 27 章
对了,同性恋还不如早恋呢。

祁凉惨然地笑了一下,突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言语是苍白的,何况他连自己的事情都没弄明白,有什么资格来教育别人呢。

上课铃恰在此时响起,他只好无力地摆摆手,“你先回去上课吧。”

应该是弄错了吧,是我自作多情了吧,都是男的,他还长得比我好看,图什么呢。祁凉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上课铃响过了,任课老师也都进了教室,走廊里空荡荡的,能听得到不知哪里传来的水滴声,一滴,两滴,像是重重砸在他的心上,砸出一个心事重重。

许望抱着篮球从楼梯上三步两步跳上来,一眼看见他们失魂落魄的班主任,先是一愣,随后转头想溜,结果一下子被叫住了。

他只好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祁老师好。”

祁老师皱了皱眉头,顿了一顿,欲言又止。

许望心里暗道不好,却见对方小心翼翼招了招手,“你过来,我问你点儿事。”

“你二叔他”
“你二叔他有女朋友吗?”
“或者有过女朋友吗?”
许望被这突如其来的八卦问题问得莫名其妙,但他此时巴不得祁老师不关心他迟到的事情,于是老老实实出卖了他二叔,
“没有。”

祁凉心里一沉,“那…男朋友呢?”
“嗯?”许望露出了一个茫然的表情。

祁凉叹口气,“算了,赶紧去上课吧。”

……

2018年了,社会包容度比十年前高多了,祁凉知道班上的女生偶然会对着班长体委的背影嘻嘻哈哈开玩笑,他没当回事,一笑而过。

他周围的朋友都是直男,爱好尖下巴锥子脸大双眼皮能夹死苍蝇,说起话来嗲声嗲气的女孩子,但这圈子大得很,偶尔也听说哪个荤素不忌,男女通吃的,他也不以为怪,觉得这是个人选择,就算他哪个朋友突然出柜了,他大概也能嘻嘻哈哈开个玩笑。

个人选择嘛,当然要给予尊重。

张柏舟对同性恋嗤之以鼻,据说他的一个表弟向家里出柜了,差点把家里人气得半死,“那么多门当户对的姑娘他不要,非要搞这种乱七八糟的事!”
祁凉当初在部队里,每天就二十分钟通话时间,还劝他,“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现在社会进步了,对这方面也不像过去那么死板了,我看你那表弟挺有骨气的,至少敢向家里面承认,有担当,值得表扬哈。”

“表扬个屁!”张少爷气得把电话挂了。

祁凉看一眼还剩十几分钟的通话时间,摸了摸鼻子,转身把电话给身后的战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用吧。”


大道理说得一套一套,看上去通达又开明,可事情真到了自己头上,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了。

比方说,祁凉打死也想象不到许白璧会是个同性恋,更别提接受了。

这么个人,风光霁月,哪哪都好,好好的光明大道不走,非要往自己身上加这种污点干嘛,他这时候就忘了个人选择这回事了。

张柏舟给他发短信,“周日记得早点来,我妈今天还说好久没见你了,记得把那玉雕带上。”
“知道了,帮我问阿姨好。”
没多久又发来一条。
“还有你那个神神秘秘的朋友,真不是女朋友?我妈今天可说要给你介绍对象了。”
唉,祁凉愁苦地一闭眼,把手机丢到一边,没回。


他不敢明着问许白璧,也问不出口,怎么问呢。
你是不是喜欢男的?太直白了。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太自恋了吧。
还有以前的事,他提都不敢提。于是只能假装若无其事,每天脑门上顶着一桩悬而未决的官司,还要强颜欢笑,好在这几天许白璧大概也忙,一直没和他联系,祁凉倒是松了一口气。

就这么一直熬到了周日。

祁凉把玉雕装在一个漂亮的盒子里,又包好了几包上好的茶叶,琢磨了一下,一股脑儿塞进了后备箱里,然后坐在车里给许白璧打电话。

电话铃声还是自动的旋律,却第一次听来这么令人焦虑不安,大概过了半分钟,电话被接通了。
“是我。”
他一愣,原先想好的说辞全忘光了,
“你感冒了?”


对面也略微沉默了一下
“没事。”微微听得出来有些鼻音。

祁凉想了想,“那家酒店有点远,还是我去接你吧,你现在在店里?”
“嗯。”
“等我一下,我现在过去。”

许白璧挂了电话,看了一眼对面的工人,“都清点好了吗?”
工人看了一眼手里的单子,点点头,“都点好了,没错,这么多单子,您这是熬了一晚上赶出来的吧,以往不都是今天清点嘛,怎么这次这么着急。”
许白璧笑一下,眼底看得出疲态“我送您出去吧。”
送到门口,他才开口,“今天我有个重要的约会,麻烦您提前跑一趟了。”
“哪里的话”那工人笑着摆手“许老板客气了,您早点把单子给我,是省了我的事了。”

他打趣道“看您这么开心,是和女朋友有约?”
许白璧没回答,表情却是温柔的。

周日的清晨最令人愉快,晨风温柔又倜傥,拂过柳梢又吹过河岸,人想着还有大半天时间可以消磨,身心都轻快了起来,在这轻快的城市氛围中,如意街又显得格外古典与多情。

刻意忽视脑子里各色各样的想法,祁凉一路开车到白璧坊门口,隔着店门就看见许白璧正在收拾店里的东西。
他踌躇了一下,没下车,打开车窗,按了几声喇叭。
听到声音,许白璧朝这里看过来,
“都收拾好了吗?”祁凉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奇怪,好在隔得远,对方大概听不出来。

许白璧把店门上了锁,拉开车门,准备坐在副驾驶上。
“等一下”祁凉一开口,自己都楞了一下,
“嗯?”
“你”祁凉犹豫地打量着对方,“你要不要去换一身衣服。”
许白璧依然穿着平时经常穿的那一身,淡色的衬衫长裤,看上去清凉又舒服。
祁凉指了指自己服帖的衬衫,“换一身正式点的?”

许白璧看着他,这人今天像是刻意打扮过,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衬衫也熨烫过一般整整齐齐贴着腰身,衬衫的袖口卷起来,露出一段白皙的手腕,左手上戴了一只金色的手表,手表和领带的颜色相配,可以看得出穿戴者的用心。

许白璧微微笑了一下,“好,那你等我一下。”
他这样不经意地一笑,却是十分好看,比那些天天对着镜子练习表情的演员明星都要打眼,一下子就能笑到人的心里去。

祁凉原本有些别扭的内心突然就这笑容洗涤了。

我在干什么呢?他扪心自问道,又不敢问,又疑神疑鬼,好不容易和好如初,非得又把事情搞砸了吗?
面对许白璧,祁凉向来都是习惯性的宠溺包容,这习惯几乎是刻在骨子里了,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许白璧对他笑一下,他就能死心塌地,鞍前马后,许白璧要是冷着脸,祁凉就要战战兢兢,自我反省。

经过十年的时间,想到这段时间许家的事情,他更是不敢对许白璧说什么重话了。

因此祁凉不敢想,如果齐原说的是真的,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他要怎么办,他束手无策。

许白璧换了一身简洁大方的正装回来了,
“这样行吗?”
祁凉只看了一眼,就飞快地收回目光。
“行,挺好的,咱们走吧。”

张家的宴会定在郊区的一家花园会所里,这会所实行的是会员制,接待的客人非富即贵,会所里的服务生都比别处的有眼力劲儿,一眼望去就知道这群人中哪个才是他们的客户,哪个只是借着张家宴会来蹭关系的人士。

张家一连好多年都是在这里办的宴会,祁凉轻车熟路在会所前面的草坪上停了车,立刻就有车童来开了门。
门口的接待一眼认出了他,亲切热情地像见到了自家亲人,见祁凉从后备箱里拎出个大箱子,立刻就要帮忙。

祁凉漫不经心地一摆手,“不用了,我自己来。”他手里提着个沉甸甸的玉雕,向后看了一眼。

只见许白璧停在原地,脸上表情有些复杂,他心里叹口气,只好又走了过去,用空着的那只手拉了对方一下。
“对不住啦,没事先告诉你。”
“想请你吃顿好的嘛,我又是个穷人民教师,只好来蹭别人的,别介意啊。”

许白璧听张晨光提过张家这场宴会,商业名流都会出现在这里,张晨光是想让谢飞带他们参加,可惜谢二少人还身在B市,实在不方便,许白璧又不愿在这件事上多费心,只好作罢。

他面沉似水看着眼前这个一脸讨好笑容的祁凉,心里知道他是好意,然而却不免有些怅然。

没一句实话。

但他到底笑了一下,“谢谢。”

祁凉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觉得不舒服起来。







第28章 第 28 章
宾客盈门,座无虚席。到处是穿礼服,一抹笑比泉水还甜的名门闺秀,更多的是穿西装打领带,眼神放光,言语活络,游走在人群中,努力累积人脉的小企业主。

正主还没出场,场子已经热闹得不行。

张柏舟拧着眉头,看着安静坐在角落里的许白璧。
他狠狠剜了一眼旁边的祁凉,
“你怎么没跟我说,你还认识白璧坊的老板?”

“关系还这么好?我还一直以为你今天是要带女朋友来”

祁凉随手拿起旁边的一个甜点,咬了一口,齁甜
“这不是今天就告诉你了,介绍一下,我高中铁哥们,你们不是要合作了嘛,都是一家人,照顾着点啊。”

“你真是……”

祁凉没心情听他扯别的,把蛋糕丢下,拿起餐布擦了擦手,
“别愣着呀,去打个招呼”
说完就自顾自往许白璧的方向走,张少爷只好跟上。

许白璧见到祁凉过来,站了起来,递了杯茶过去
“解甜的”显然是看到了祁凉吃蛋糕的样子。

祁凉一愣,脸色尴尬地接过了杯子,心里嘀咕,你老盯着我干嘛呀。

张少爷跟着过来,却被当成了隐形人,只好给自己解围,
“许老板好久不见。”
祁凉这才想起来正事,反手搭在张柏舟肩上,对许白璧说,
“这是我哥,一直没机会介绍给你,今天才听说你们原来有个合作。”
张柏舟心里冷笑一声,你就编吧。

许白璧笑了一下,看着张柏舟说,
“没想到这么巧,承蒙张总照顾了。”
还没等张总接话,祁凉就插嘴道,
“那肯定得照顾,这张总对我比亲哥还亲,你又是我铁哥们,四舍五入,都是一家人,是吧,哥。”

张柏舟皮笑肉不笑,应了一声,“当然。”

当然个屁!这姓祁的混蛋没一天让人省心的。

他礼貌地抬了下手“我这儿和祁凉还有点话说,许老板您请自便。”

张柏舟把祁凉拉到一个房间里,
“你说实话,你到底怎么认识这姓许的?”
“我不说了嘛,高中同学,铁哥们”
张柏舟狐疑地看着他,
“真不是他使了手段拉拢你的?”

“拉拢什么呀”祁凉摆摆手,反问道,
“我看上去是那么傻乎乎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人?”

张柏舟想了想,祁凉虽然偶尔做事不靠谱,但怎么也算个人精,他叹口气,
“你是不傻,可你这个高中同学实在是太聪明,我怕你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祁凉不乐意听别人说许白璧坏话,不耐烦道,“你被害妄想症太严重了。”

“我告诉过你,许白璧能凭着自己一个人把破产的许氏玉石重新救回来,这人绝对不是个善茬,何况……”
“何况什么”祁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张柏舟犹豫了一下“算了,没根据的话我也不好乱说,你自己提防着点。”

你自己提防着些。这话说的,唉。
祁凉是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提防了,他倒不担心许白璧别有居心利用他,他害怕的是另一件事。

大概是心里有了想法,他现在再看,觉得他们俩实在是有些亲密过头。

比方说,许白璧随手把他爱吃的点心放到盘子里,不过因为那点心他刚刚多吃了几块。
又比方说他刚想擦一下手,就有一条帕子递过来。
对方像是毫不经意,完全出自习惯和默契作出的动作。

祁凉以前可能要为这样的默契沾沾自喜,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同性恋三个大字,再注意到这些细节,浑身都不对劲。
他下意识推开了许白璧递过来的帕子。

他勉强笑了一下,“我去洗一下手。”

许白璧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给齐原打了个电话。

齐原这时间宿醉刚醒,迷迷糊糊接了电话,听到声音愣了一下。
电话那头的人问:
“你和祁凉说什么了?”

他一下乐了,站起来拉开窗帘,太阳晒到屋子里,阳光扑了个满面。
“这么多年没见,我当然是知无不言,什么都告诉他了”包括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
许白璧结束这通电话的时候祁凉走了回来。

“怎么了?”

“没什么。”许白璧收回目光,似有若无地笑了一下。

也好,他想,这秘密戳破了也好,他总得有一天说出来,若干年前,这种子就种在他心底,生根发芽,日久天长,一发不可收拾地长成了一颗枝叶繁茂的参天大树,还没来得及开花就被浇了一盆□□,枝头结满了的是苦果。
直到这个人回来,这棵树又长疯了,他下定决心任由它长,只是还是掖着藏着,一时间不敢让这人看到,但他到底藏了太久,其实是有一些委屈的。

直到宴会结束,许白璧都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祁凉,直看得人脊梁骨发凉。
祁凉莫名其妙摸了摸脑袋,觉得脸上泛着热气,明明是让许白璧来应酬,许白璧滴酒不沾,最后被灌了好几杯酒的都是他,好在红酒柔和,没上次发作得厉害。
“嘿”他把车钥匙丢给许白璧“你开车吧”

他把座椅向后调,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着看许白璧开车。
他一喝多了就话痨,这时候酒精上头,把同性恋这档子事也抛到脑后了,开始一心一意指导起许老板开车。

“嗯,看前面的路”
“看后视镜”
“再开快一点”
“再慢一点”
这祖宗,真是……

换了别人大概要半路把这话痨从车上扔下去,可许白璧却始终脸上挂着笑意,他把车窗微微开了一条缝,有晚风从窗外吹进来,风里带着微醺的花香。

这盛夏的夜晚,公路上空无一人,身后是这城市永不停息的灯红酒绿,你来我往,前面是未知的长路漫漫,蝉鸣声和水流声交接响起,可他只听得到身旁这个人的喋喋不休。
他内心从未如此安宁与平静,他眼前放着一个潘多拉魔盒,谁也不知道里面藏着的是绝望还是爱情,但他已经等了太久,等到觉得什么结果都好。

什么结果都好,只要说出口了,他就了无遗憾了。

十年前的男孩子年轻自负,浑身都是骄矜与傲慢,以为自己藏着的心事被对方察觉了,对方却没有回应,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痛恨对方的若无其事,觉得自己一颗真心被践踏,里子面子丢得一干二净,于是声嘶力竭,和对方吵了个天翻地覆。

后来他才察觉自己的无理。

他当惯了胜利者,在感情里也习惯了小心计算,一心要赢。直到他一无所有,什么都输光了的时候才明白,唯独感情这件事,要学会服输。

车熟门熟路开到了祁凉家楼下,这话痨手忙脚乱连安全带都没解开,就迫不及待打开车门,出去前倒是不忘鼓励司机,
“开得真不错”
“真不愧是许学霸,什么都做得好”

他两条大长腿已经伸出车外,右手向上伸展,要做出挥手告别的姿势来,微风扑了满面,他甚至下一秒准备无比舒服地打一个酒嗝。
许白璧,“像我喜欢你这件事一样做得好吗?”

于是祁凉的大长腿,微微扬起的手,全部僵住了,那个一触即发的酒嗝也硬生生吓回去了,酒气在五脏肺腑里走了一遭,他一下子醒了过来。

他苦恼了一周的难题猝不及防揭开了谜底,可他还没想好要这么处理这个棘手的奖品。

祁老师三十年的人生里,第一次收到这么轻描淡写的告白,他在装作没听到和直接跑路两个选项里徘徊不定,却感受到身后人的靠近,他浑身在酒精催眠下已经放松良久的肌肉一下子绷紧了。

许白璧细长干净的手指伸过来,慢条斯理解开了祁凉身上的安全带,他温柔地轻声说道:
“你不用慌张或者是手足无措,也不用非得在现在给我一个答案,我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想,想一想是要和我试一试,还是”他顿了一下“还是要和我当做没遇见过,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最后那句话,他说的很轻,语调轻快,但不知是不是错觉,祁凉从里面听出了肝肠寸断的味道。

他不敢多想,也什么都想不了,酒被风吹醒了,可脑子却变成了一团浆糊,他连再见都不说了,奔着楼道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嗐,本来以为这一章能亲上的。

下一章吧。





第29章 第 29 章
我不着急,你慢慢想。

这话乍一听上去给人感觉这人挺通情达理,很体贴,但连上后面半句,就变了个味道。祁凉把这几句话翻来覆去在脑袋里咂摸了个透,深刻理解了温柔表象后面的本质。
就两个选项,要不跟我好,要不然滚蛋。

压根没给他转圜的余地。

黑夜里头,祁凉愁苦地叹了口气,觉得眼前真是一点办法都想不出。

他毫无希望地开始胡思乱想,要是这世界上能有时空机器就好了,能让他穿越到许白璧说这句话之前,他至少还能想个办法糊弄过去,只要许白璧不说出口,不戳破,他就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逃避是弱者才会用的方法。祁凉觉得,说这话的人不是没良心就是没遇到过真正的难事。

被自己视若亲兄弟的好哥们表白,在谁的人生里都是平地一声惊雷,炸得人满脑子火花,什么主意也没有。何况在祁老师三十多年的生活经历里,除了部队里和新来的实习军医暧昧两个月后无疾而终以外,实在没有任何处理男女问题的经验。
何况这还是“男男”问题,难度系数又上升了一大截。

祁凉想起当初那小军医真心实意地安慰他,“我觉得你还是单着好,别祸害别人了,你忍受孤独,就算是利国利民了。”
当时祁凉挺不服,现在回想起来,他真情愿单身一辈子,不如一开始就标榜自己是个单身主义者,省得祸害许白璧。

唉,祁凉打开洗手间的灯,对着镜子研究了一会儿,镜子里这个人,眼皮不够双,下巴不够尖,长年累月在大西北风吹日晒,皮肤也十分粗糙,头发也短,怎么看都没有祸害别人的资本。
这么一张脸,许白璧审美得有多大问题才能看上他呀。

他是天生就喜欢男的吗?祁凉心里琢磨,这还能纠正过来吗?

他又想起刚刚那个假设,嗐,要是有台时空机,他就回到中学刚遇见的时候,那时候就给许白璧介绍女朋友,班上好像也挺多女生喜欢他的,毕竟他成绩好,又长得好看。

祁凉一会儿想着自己身上吸引许白璧的魅力,一会儿思考时空机研发出来的可能性,随后又在中学时期哪个女生能配得上许白璧这个问题上纠结良久,最终酒劲上来,他在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中沉沉睡去了。

睡着了之后倒是天下太平,梦里头他还穿着中学校服,和许白璧坐在马路边上撸串呢。

也是夏天,天气燥热,他吃着洒满辣椒的羊肉串,吃得嘴巴通红,鼻子上都冒汗,许白璧不吃,就看着他,等他把自己面前的饮料喝光了,许白璧就把自己只喝了两口的饮料递过去。

祁凉没有洁癖,大大咧咧接了,喝了几口。

他辣得不行,没几口就喝了大半,看着一下子空了一半的瓶子,舔了舔嘴唇,冲许白璧看过去,“你还喝吗?”

对面的男孩子穿着白色的校服衬衫,眼神干净明亮,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眼底有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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