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论如何追求佛系先生-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祁老师忐忑片刻,试探着发了个笑脸,露一排大白牙的笑脸。


许白璧把店里的订单交待清楚后,径直去了华安二十三层。

这一层是领导层,和楼下繁荣喧哗的景象不同,格外安静严肃,前台的姑娘只敢在没人经过的时候悄悄看一眼镜子,把嘴上的口红抹匀了。

许白璧乘着电梯一上来,她就恢复了标准专业的姿态。
“先生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许白璧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我约了张总。”
姑娘飞快从电脑里调出行程表,脸上微笑始终不变,
“您说的是小张总吧?”
许白璧点头,
姑娘按下内线电话,“张总,许先生来了。”

张柏舟正在看一份并购方案,下面人明显是收了对面公司的好处,给出的预算明显高于市价,小张总看得火气上头,正一肚子脏话没处骂,听到许白璧来了,倒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普洱茶,灌了下去,压了压火气。

听了齐原的话,他昨晚一夜没睡好,一时怒火攻心恨不得立刻把祁凉提溜出来问清楚,一时又觉得不能操之过急,要从长计议。祁凉天生有反骨,越是不让他做的事他越来劲,何况感情的事情,越是有外力阻挡,越好像显得患难与共,感情更笃。

前思后想,张柏舟决定还是先单独和许白璧谈一谈,他决心要冷静地谈一谈。

但他心里依然是又惊又怕的,他把祁凉当成亲弟弟,甚至不愿意他和许白璧当朋友,遑论是当情人。

许白璧推开门进来了,张柏舟抬头看向他。

他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薄毛衣,衬得他皮肤愈发白皙,乌黑的瞳仁,挺拔的鼻梁下两片嘴唇鲜红无比,张柏舟想,这个人无疑是好看的,看多少次都是好看的,祁凉是喜欢他的外表吗?

许白璧没说话,张柏舟也实在没力气扯出笑意,假装寒暄,他懒懒地抬了下胳膊,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我知道白璧坊这两天新开业,生意很好,大家都忙,我也不耽误彼此的时间,开门见山说吧。”
张柏舟犹豫了一下,想起自己昨天看到的那些东西,还是问了出来,“你和祁凉,到底是什么关系?”

许白璧无疑是优雅的,张柏舟从来没见过这人慌张的时刻,即便是现在,他也只是淡淡地看了张柏舟一眼,甚至微微带着点笑意。
他少见地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张柏舟愣了一下,看着许白璧毫无慌张的脸,后知后觉意识到这话里的意思,他以为对方即便不方寸大乱,也至少该有所心虚吧,即便是在开放度逐渐提高的今天,同性恋也并不是一个可以公然宣诸与口的话题。

张柏舟皱着眉头,“你就不打算辩解点什么?”
许白璧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有必要。”
“什么意思?”
“没有必要辩解,因为无论换多少种说法,用上多少更好听易接受的修辞,事实并不会改变。”

张柏舟勉强压着火气,低声道,“那也请你说清楚,祁凉对你而言是什么样的人?”

许白璧闻言抬起头,毫不闪躲地看着他:
“他是我的爱人,我将爱他一直到死。”















第41章 第 41 章

张柏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见到这样的人,听到这样的话,他头疼地捏了捏眉心,看着眼前眉目俊朗的许白璧,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活到了电影里。

他随手拿起湿巾,狠狠抹了把脸,而后才冷静下来,冷冷道:“你犯不着在我这儿装什么情深不悔的样子,祁凉这些年在外面,很多事他不清楚,但我却很了解。”

许白璧并没有把张柏舟当做什么阻碍,只要碍于祁凉的关系,才来进行这次注定不怎么愉快的会面,但这是第一次有人问及他们俩的关系,误打误撞,撞开他心里被紧锁的阀门,压抑多年的欲望刹那间仿佛潮水般倾泻而下,一时间让他忍不住坦露心迹。

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并不如以为的那样容易满足,人是贪婪的,得到了一点甜头,就会想要的更多,他原来是想要光明正大地爱着自己的少年,事无不可对人言,他想要毫无顾忌地袒露他的爱意,把他心里最珍重的地方给别人看。

他习惯了忍耐,习惯了精心计算,像经验老到的猎手一样小心翼翼,一点点接近他的猎物,哪怕已经得到了,他也要不露声色,仔仔细细地藏住满心的欢喜,一点不敢让人知道。

但原来说出口,告诉别人会让他这样窃喜与愉悦。

这个人是我的,他也爱我,所以我可以这样宣布我们的关系。

一向沉稳的许店长被这个甜蜜的念头冲昏了脑袋,一时间顾不上理会张柏舟冷嘲热讽的话。

张柏舟无意间被秀了一脸,心里早就压着火气,此时见许白璧沉默不语,更是认定了对方是心虚理亏,他不耐烦地冷哼一声,从左手边的柜子上抽出一个文件袋,丢到许白璧面前,
“齐原把以前的事都告诉我了。”

许白璧这才听到他说的话,轻轻皱起眉毛,“那是他咎由自取。”

张柏舟:“他是有错,但许老板你的手段就光明磊落了吗?”

想起自己听说的那些事情,张柏舟有些嫌恶地闭了闭眼,他真是一刻都不想让祁凉再和眼前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牵扯。
这样机关算尽,心狠手辣的一个人,接近祁凉这个家里背景强大,说好听点是坦荡直率,难听点就是个纯二百五的人,口口声声说爱他,张柏舟即便只是想一想,都要觉得不寒而栗。

许白璧没有回答,他当然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人,他曾经背负着愤怒,无望,和痛苦,后来他把这些伤痛变成了手里一把狠毒而所向披靡的剑,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内心是冰冷的,毫无同情与仁慈可言,他跌落谷底,再从底层一点点爬上来,他不可能出淤泥而不染,他的手上沾染着肮脏和血腥。

他每个月都去拜佛燃香,但他的心里早已没有了信仰。

在祁凉回来之前,他无数次面无表情跪在佛前,
我这辈子什么也不求了,不需要你的庇护,他盯着头上普度众生的大佛,冷冰冰地想,我不要你度,我已身在阿鼻,我的罪孽自会有所报应。

但在远方的一人,他已同我毫无关系,很久失去联系,山长水远,音讯难传,望你保佑他一生顺遂,百事无忧。

他那时候没妄想过再接近祁凉,直到重新见到对方。

许白璧的手虚虚搭在椅子上,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变得青白,张柏舟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他微微掀开眼皮,用一种平静得如同人工智能丝毫不带感情的腔调道:
“如果我不离开祁凉,你打算把这些东西拿给他看?”

这声音乍一听上去像是从幽暗丛生的山谷里传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然而落在耳朵里,细细听来,却是说不出的无奈与哀伤。

像是一个擂台上惨败了的选手,捂住伤口站起来,还要无可奈何和对手说:“承让了。”

张柏舟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觉得自己的招数也不能算光明磊落,威胁人家分手的桥段更像极了八点黄金档狗血剧里的恶婆婆。
但祁凉是他看做亲弟弟一样的人,在亲人面前,那些所谓的江湖义气,君子作风通通都是断了线的风筝,任它往哪飞也无心管。

他清了清嗓子,好言相劝,
“即便我不说,别人就不会说吗,祁凉已经回来了,他的圈子里到处都是一些游手好闲的纨绔,你错综复杂的身世,你曾经的所作所为,他迟早会知道。”张柏舟说完,后知后觉意识到把自己给骂进去了,摸了摸鼻子,他叹口气。

“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我从小看着祁凉长大,我比你了解他,他要比看上去心软善良,爱讲义气,我知道你们中学时就是好友,你说你们是爱情,好,即便祁凉分清楚了爱情和友情,那你能确定,他爱的是现在的你吗?”
“如果他了解了现在的你,你觉得过去的情谊还能坚持多久?”

打蛇打七寸,张柏舟看人十分狠准,一下抓住许白璧的痛处。

说到底,许白璧对祁凉那份轻飘飘的爱意没有信心,祁凉抛下过他一次,谁能保证没有第二次呢?何况这第二次八成是他咎由自取。

他一直只给祁凉看好的地方,他展现出了一个事业有成,文质彬彬,沉默少言的白璧坊老板,他把内里不堪的那一面藏了起来,并希望祁凉永不发现,他像一个毫无尊严的弃妇,用伪装出的岁月静好祈求来一点点爱意。
而此刻,还面临着时刻被戳穿的危机。

许白璧一言不发。

初秋的天气多变,片刻前还是清空高照,现在却飘来了几朵乌云,风刮得树梢四处飘摇,天空淅淅沥沥落下几点雨来,办公室里没开灯,许白璧半张脸落在阴影里,刀削般的侧脸静默着,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张柏舟打开灯,整间屋子一下子又亮堂起来,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着,张柏舟低头看了一眼,是祁凉的电话。

他想了想,当着许白璧的脸开了免提,对面传来祁凉懒散的声音,
“在哪儿呢?”

张柏舟:“办公室,有事吗?”

祁凉嘿嘿一笑,“今晚出来聚一聚吗?有件事要告诉你。”

张柏舟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许白璧,才缓缓问道:
“什么事?我今晚可能没空,你现在说吧。”

祁凉显然很失望,话筒里传来不满的叹息声,
他故弄玄虚了一会儿,才漫不经心道:
“也没什么别的,就是我谈恋爱了,想介绍你认识一下我男朋友。”
像是给张柏舟留出一个缓冲的时间,顿了一下,祁凉才继续道:
“我知道你肯定吓了一跳,这也没办法,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感情这种事,由不得人。”

“反正我很喜欢他,你不乐意也没办法。”像是怕张柏舟穿过网线打死他,说完这句话,祁凉飞快地挂了电话。

“反正我很喜欢他,你不乐意也没办法。”
石破天惊。
黑暗中亮起熹微的一点火光,将死的心一下子重新点起了温热的跳动。





第42章 第 42 章
许白璧原本不该姓许,他一开始的名字也不是白璧,刚出生的时候,当他还是襁褓里一个无知无觉胖胖软软小婴儿的时候,他叫做林欢,是他那红颜薄命的生母林佳言提前起好的名字,她希望自己的儿子能一生平安欢乐。

当然如果她在天有灵,看到许白璧这浮萍般动荡流离的生活,她大概会知道,生活不会总如她所愿,她犯下的过错全都报应在了许白璧的身上,她甚至来不及抱抱他,她没有抚养过他一天,没有喂过一滴乳汁,但她给了许白璧全部的生命。
在许白璧出生的同一天,林佳言死于难产。

林佳言死后,另一双略显苍老的女人的手接过了他,给他重新起了一个名字,“许家是做玉石发家的,希望这孩子心无瑕疵,不存怨念,就叫他白璧吧。”
这女人叫做江玉琴,是许氏的掌家老太太,是林佳言的妯娌,许白璧应当叫她“婶婶”。

她并不怎么亲近许白璧,她信佛,把孩子交给寺庙,让信任的僧人抚养长大,等到十岁后才接回许家。

这个时候的许白璧已经可以辨别出,自己在这个家里是不受喜爱的,他与生俱来的敏感和细腻告诉他,江玉琴并不喜欢他,尽管她把许白璧的一切都打点得很好,独立宽敞的房间,充足的生活费,但她从来不会过问许白璧的学习和生活,她仿佛对此漠不关心,这个孩子会长成怎样的人,拥有怎样的性格,她通通都不在乎。

出于责任的照料和发自肺腑的喜爱在本质上是截然不同的。

许白璧在13岁的时候开始住校,只有周末才会回家,那天出校门前,他把刚发来的月考试卷叠好塞进书包,他得了班上的第一,同桌得了第五,正兴高采烈地和家长打电话:“爸,成绩出来了,答应我的新球鞋准备好呀!”

青春期的少年已经有了虚荣心,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攀比,许白璧不缺新球鞋,家里的司机每个季度都会给他准备一鞋柜的新款,但他当时刚考了第一,他知道这是一件应当高兴的事情,值得炫耀一番,可他茫然四顾,不知道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谁。
他默默站立了片刻,然后拎起书包走出了校门。

司机给他打电话说出了点事,要晚点才能来接他。

放学时间,校门口人群熙熙攘攘,小轿车,电瓶车,玻璃窗上贴着“接送自家小孩专用”的三轮车在路口争奇斗艳,水泄不通,家长远远地看到自家小孩,伸直了手臂示意,男生漫不经心挥手和同伴告别,然后一步一拖地挪了过去,家长一边整理他的帽子,一边状似不经心地随口问道:“成绩出来了吧,考得怎么样啊?”

黄昏把树梢都染黄了,卷鸟归巢,游子归家,洒水车伴着清脆响亮的铃声慢慢而过,在这尘世最琐碎而热闹的日常一景中,许白璧恍然间后知后觉地理解了家的概念,刹那之间,巨大的孤寂感如同潮汐一般漫过他的五脏六腑,最后只留下一片无依无着的虚空。

他短暂的十二年人生里,第一次对“爱”这个字眼产生了疯狂而无以纾解的渴望,他第一次渴望被爱,被关心,被呵护,被视若珍宝一般,成为某个人心心念念在乎的人,或者,哪怕只是一点点喜欢,能够在他考试之后随口问上一句“成绩怎么样”,也就足够了。

日头西斜,校门口人群呼啦啦地一下子散去了,许白璧把往下坠的书包拉回原处,看了一眼天色,独自一个人向公交站的方向走去。

他心事重重,满目茫然,直到被横冲直撞的一辆自行车撞倒才回过神来。

撸起裤腿一看,腿上划出一道细长的口子,鲜血淋漓,动一下就疼,骑车的学生诚惶诚恐不停道歉,许白璧摆摆手,抽出一张消毒湿巾,把血都擦干净了,独自一瘸一拐地上了及时来到的公交车。

少年毫无道理的自尊心战胜了内心的软弱和渴望,许白璧一声不吭回到家,谁都没告诉地自己处理了伤口,至于那张分数漂亮的试卷,则被他随手塞到了抽屉里,和其他无人问津的书本一样,在某一次大扫除里进入了垃圾箱。

祁凉百无聊赖从书架上抽了一本科学杂志,草草翻了两页后,就丢下了,他到底耐不住无聊,不安分地重新跑到厨房里,勾住许白璧的脖子。
“大厨,真不要我替你帮忙?”

许白璧把切好的土豆丝倒进锅里后,拨开祁凉的手,好笑地看着他:
“你来帮忙?烹烧焖煮你会哪一个?”

这祖宗,不把厨房炸了就算谢天谢地了。

祁凉不死心地勾着许白璧的围裙边:“至少我可以帮你洗菜呀。”

许白璧拉住他的手,叹口气,把火关了,转过头来看他,
“你什么都不用做,WiFi密码是许望的生日,你去上会儿网,饭菜马上就好了。”

“算了。”祁凉转了转眼珠,“我什么都不做,就在这儿看着你,总行吧。”
许白璧:“我有什么好看的?”

祁凉顺手把菜板上的西红柿啃了,含糊不清地道:“秀色可餐啊。”

他环绕过许白璧的腰,把汁水淋漓的手擦在他的围裙上,倚在许白璧的耳边懒洋洋道:“我是不是没和你说过呀,你长得特别好看,看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说这话意思不是说我多肤浅,主要还是因为你就是你。我想过,就算有一天我们都七老八十了,满脸褶子,一笑起来能看到光秃秃的牙床,话都说不清了,吃饭的时候会有汤水漏出来,随着时间过去,越来越邋遢。”
“即便到了那个时候,住在养老院里,比起山明水秀的风景,我还是乐意盯着你看。”
“这世界再光彩夺目,我也最喜欢你。”

许白璧心里一动,只觉得胸腔里有一腔春水穿过四肢百骸,让他整个人都变得轻快又明亮,他把手里的锅铲丢下,转身反手抱住祁凉。

他要比祁凉高了两三公分,此刻单手撑着厨房光滑的墙壁瓷砖上,低下头来细细地看着怀里的人。
这是我的少年,他像一只得到猎物的小兽,心满意足地将对方圈在自己的领地里,永远看不够一样,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对方。

他们靠得如此接近,对方的气息扑到脸上,祁凉片刻前刚吃过的薄荷糖味道混着许白璧身上终年都有的淡淡茶香,渐渐交融在一起。

祁凉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轰然作响,然而他什么也顾不上,理智与体面被通通抛到一边,许白璧冰凉的手心仿佛带着熊熊燃烧的火苗,点燃了他所抚摸过的每一寸光滑的皮肤。

他像个溺水的人,却心甘情愿地沉溺在欲望之中,祁凉情不自禁地喘息着,眼前明明暗暗,交相错杂,光线五彩斑斓映在视网膜上,落下万花筒一般的景象。

极致的欢乐和痛苦中,他隐隐约约想起曾经在书上看过的一句话:
“如果你爱我,我就是你的整个世界。”

他找到了他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到岁数了,找合适的对象结婚,过正常的性生活”和“爱上某人”是截然不同的事情。
                                       ——王小波
好书尽在【】 ://w。
返回目录 上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