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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追求佛系先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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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伏盛夏,秘书只觉得身上不停的冒着冷汗。

许白璧的脸色倒是始终如常。

等到第三壶茶上来的时候,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少东家终于姗姗来迟。

秘书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可等到见到人,他恨不得就地辞职。

只见推门走进来一个穿红色西装的男人,领口开了一半,浑身传来酒味儿,一股子在歌舞场所混迹一夜的气息,他半倚在门上,似笑非笑看着许白璧,
“哟,许老板还在这儿等着呢”
他打了个酒嗝,左手撑着椅子,俯身搭上许白璧的肩,“您教养可真好。”

“不愧是从小丢到寺庙里养出来的。”后面这一句声音极低,然而站在旁边的秘书还是听到了,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这哪里是要谈生意,分明是要打架。













第22章 第 22 章
合作会议来迟了,可以解释成堵车,身体不适,可以凭借巧舌如簧推卸到一切不可抗力因素上,哪怕是姗姗来迟后衣衫不整出席,只要好好赔礼道歉,换个负责人安抚一番,这事都能息事宁人收场。

可这样堂而皇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把圈子里没根据的小道消息拿到当事人面前来讲,这就是摆明了来砸场子了。

合作黄了也就算了,齐原整这么一出,和白璧坊结下梁子不提,传了出去,齐石行在外一向良好的名声都要受损,

杀敌一百,自损三千。齐大少爷可能是喝了假酒,喝坏了脑子,才敢说这样的话,闯这样的祸。

秘书差点当场给他们少东家跪下,他下意识拦住许白璧,“许老板,您”

许白璧脸上倒也不见愠色,“这场会下次再找个时间开吧。”

秘书胆战心惊,不停地点头。

许白璧回头看了一眼齐原,“带你们少东家去醒醒酒吧。”

许白璧好像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露出过什么情绪,他看上去永远都是四平八稳的,滴水不漏,明明前一秒受到侮辱的人是他,应该下不来台,恼羞成怒的人是他,但他只是轻描淡写的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变得无比狼狈。

齐原听了这一句话,只觉得心头火起,他大概真有些酒精上头,竟一把抓住了许白璧的手腕,冷笑道,“你这些话听多了,现在也不在乎了吧,我还有些别人不知道的,要不要说给在座各位听一听。”

许白璧不理他,径直往前走,只听齐原对着他的背影喊道,“我听说祁凉回来了,你说我要不要约他叙叙旧?”

神经病,许白璧在心里冷冷地想。

……

许白璧走进酒楼的时候,祁凉正站在前台和服务员说话,他斜倚在吧台上,一只手拎着瓶酒,另一只手搭在台面上,整个人侧着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服务员,嘴角带笑,眉眼上挑,显得十分轻浮。

祁凉一边漫不经心和服务员搭话,一边分神看着外面,等他用余光看到了许白璧的身影,忙站直了转过身去,
“你怎么才来”这句在心里酝酿良久的抱怨还没说出口,看到对方的表情,硬生生改成了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只见许白璧脸色惨白,十分仓促地挤出一个微笑,向他摆摆手道,“没事,可能有点低血糖吧。”

旁边的服务员闻言忙递了杯糖水,手伸出去一半被祁凉接了过去。祁凉跨了两步,扶住许白璧的手臂,把杯子递到他嘴边。

这看上去像是一个环抱的姿势,十分的亲昵。许白璧愣了一下,眼睛动了动,直到祁凉催促道,“快喝呀。”他才顺着祁凉的手喝了一口糖水。
“再多喝点。”祁凉看他把水咽了下去,又把杯子凑到他嘴边。

等到一杯糖水喝完,许白璧的脸色才缓了过来,血糖上来了,他的整张脸也从耳根处开始一点点泛红起来。

看到许白璧脸色变好,祁凉才放下心来,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红酒,皱了皱眉头,转身对着前台说,“麻烦给我拿一瓶饮料,嗯,就那个椰汁。”

他把一大瓶椰汁塞到许白璧怀里,“你就喝这个吧。”

许白璧是真来晚了,等祁凉领着他进包间的时候,其他人已经热火朝天的吃上了,他不由得又转头看了祁凉一眼。

“怎么了?看我干嘛,快进去呀”祁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拿着红酒进了包间。

“刚刚谁点的红酒?”他举着酒瓶说道,

“我点的,祁帅”男人放下筷子,笑眯眯地举手,话刚说完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许白璧,
“哟,许老板来了,迟到的自罚三杯啊”

一桌子人跟着起哄。

迟到的人罚酒,一向是聚会的默认规矩。许白璧迟到了快半小时,罚三杯酒不算冤枉,他点点头,刚准备拿起桌上的酒杯,却被拦住了。

他不明所以地抬头看过去,只见祁凉瞪着他,“刚刚怎么和你说的,只有椰汁是你的。”然后不由分说抢过了他手里的酒杯。

在场的人虽然以前都和祁凉不熟,可刚刚吃饭前的时间里,听祁凉讲了在部队里的几件趣事,发现祁帅现在性子热情开朗,完全改头换面了,现在看他护着许白璧,都无所顾忌地开起了玩笑,
“虽然祁帅你是时隔多年第一次参加聚会,但规矩不能坏,你不让我们罚许老板的酒,那你就替他喝了吧。”

许白璧刚想拒绝,却见祁凉已经拿起杯子,到了满满当当的一杯酒,他笑着举起酒杯,“成,这三杯酒,我来为聚会开个头”
“这第一杯”他看了一圈桌上的男男女女,笑着道“敬我们逝去的青春岁月,敬我们十年的同窗情谊”他仰起脖子,把杯里的酒一仰而尽。

一桌子的人都笑,张晨光把酒杯重新倒满,笑道,“祁帅这两句太没新意了,过时的句子,没诚意。”

“别为难祁帅了,祁帅语文不好咱们都了解。”

祁凉没说话,重新举起了杯子,“这第二杯,敬当年年少轻狂,敬如今梦想照不进现实,敬当下碌碌无为,日常苦苦挣扎”又是一仰而尽。
许白璧紧紧地盯着他。

“这第三杯”祁凉笑了一下,“第三杯就敬我们永不放弃,梦想长存,敬我们前有荆棘,依然一往无前,敬我们永怀赤子之心,敢于回首过去,不畏直面未来。”

沉默了几秒以后,一桌子的人都在鼓掌。

“祁帅的语文水平有提高呀”有人开着玩笑。

许白璧刚坐到祁凉为他留下的座位上,张晨光就走了过来,递给许白璧一个酒杯,许白璧看了眼正在人群中插科打诨,不断被劝酒的祁凉,指了指自己前面的椰汁,“我喝这个。”
张晨光闻言也不强求,把酒杯收了回去,给许白璧倒了杯椰汁,坐到旁边的座位上,

他试探着问道“今天的会,有什么事吗?”
许白璧把目光从祁凉身上移开,“怎么?齐石行那边给你打电话了?”

白璧坊目前为止都是许白璧一手操持,对外没有别的负责人,但也有不少人知道张晨光和白璧坊的这层关系,想必齐石行不敢联系许白璧,只好旁敲侧击,在张晨光这里入手。

张晨光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椰汁,觉得甜得腻人,不由皱了皱眉头,放下杯子,“我只说还没见到你人,他们一个劲的道歉,让我帮忙向你赔罪”

他转头看向许白璧,只见对方喝水一样把那杯椰汁喝了下去,隐隐觉得牙疼。

“他们怎么得罪你了?”

许白璧摇摇头,“小儿科的把戏,你不用管了。”

“你去看看,让他们别一个劲灌祁凉酒了。”

祁凉今天心情大概是真好,格外好说话,对待劝酒,来者不拒,别人递来的酒,不论红的,白的,他也不吃菜,非常实诚的,整杯整杯干了下去,本来大家也没有要恶意灌他的意思,见他兴致好,不免都多喝了几杯,等到张晨光来拦,也就都散了。

可祁凉虽然看着酒量好,但实则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喝得豪爽,醉得也快,这白酒的后劲大,等祁凉在座位上坐了两分钟,酒就开始上脸了。

许白璧一直留神看着他,见状给他倒了杯茶,哄着他喝,“喝一点热茶,解酒。”
祁凉眼镜都被自己胡噜下来了,只剩一边还挂在耳朵上,他眯着眼睛看了看杯子,嫌弃地推开了。

没过一会儿,他又红着眼睛抓着许白璧,许白璧转头去看他。
张晨光凑过来,“啧”一声,“祁帅怎么脸红成这样,不是要吐吧”

祁凉眼巴巴地看着许白璧“难受。”

许白璧只好把这醉鬼从座位上拎起来,“我带他去厕所洗个脸。”

喝醉了的人及其能折腾,做什么都不配合,祁凉只走到一半就不肯再往前走了。

他顶着一张通红的猴屁股脸,蹲在酒店的走廊拐角,拉着许白璧非要唱什么生日快乐歌,唱的五音不全,魔音入耳,催人泪下。
唱完了还非得问人家“我唱的好不好”
许白璧好脾气地哄着他,“好听”

祁凉抬着脑袋,醉眼朦胧,呆呆看了许白璧半晌,突然一脸委屈地说
“你骗我”
许白璧哭笑不得,“没骗你,真好听”

祁凉,“那你亲我一下”
“亲我一下我就相信你”

许白璧一下子僵住了。








第23章 第 23 章
这酒楼的二楼只有两间包间,一间今晚空着,另一间门关着,隔着数十米也能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大概是刚结婚不久的男同学在炫耀自己的婚后生活,隐隐约约听到张晨光笑着骂了一句,“别秀了,都看得出来你的幸福肥。”

走廊的尽头开了一扇木质雕花的小窗,月光从精致的木格中透了进来,温柔地落在这昏暗的走廊一角,窗户外面正靠着一棵道路木,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倒是长得枝繁叶茂,不断地从树上传来夏日蝉鸣声。

恍惚间,让人一下子从柴米油盐的红尘俗世切换到了清风明月的天涯海角。只是他手里还拎了只醉猫。

这醉猫片刻之前还西装革履,像个成年人,在陌生的社交场合里也能风生水起,八面玲珑,现在却露了相,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地上,歪着脑袋红着眼睛,只知道抓着人不放手,胡搅蛮缠“你亲我一下。”

你亲我一下。他扒拉着许白璧的袖子不松手。

周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包间里的欢声笑语听不见了,窗子外的蝉鸣鸟叫消失了,整个世界空荡荡的,许白璧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那声音震耳欲聋,快得吓人,时刻要突破他的胸膛,要把他的心昭告众人,再也藏不住。

许白璧捂着自己的心口,缓缓蹲下来,捧着祁凉的脸,轻声细语地问他,
“还知道我是谁吗?”

他的手冰凉,像一块捂不热的寒冰,祁凉酒后发热,脸下意识地在他手上蹭了两下,随后有些迷茫地打量着他,像是真的醉到不认得人了,他呆呆地看着许白璧半晌,随后低了头开始扯自己的口袋,再也没看面前的人。

意料之中的结果,许白璧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他叹口气,拍了拍祁凉的背,“去厕所洗洗脸,清醒一下吧”说着就要扶着祁凉站起来。
祁凉有些抗拒地挣扎着,许白璧只好用了力气,试图再次像提小鸡一样把这醉鬼从地面上提溜起来,然而眼前却突然多了一样东西。

只见这醉鬼在口袋里扒拉了半晌,动作极为野蛮且不得要领,大概是想拿什么东西,却险些把这做工精致的昂贵衬衫撕扯坏了,好不容易扒出了一个皱皱巴巴的红包,递到了许白璧眼前。

祁凉“许白璧,你的”

许白璧愣了一下,听出了这话有半句是回答前一个问题的,“还知道我是谁吗”
原来这醉鬼还认得清人,他犹豫了一下,有些后悔刚刚那问题没这么问,“你想让谁亲你”

醉得摸不着北的祁老师大概想不到,平日里端庄正派的许白璧这时候居然想着乘人之危,他手举得酸了,有些不耐烦地把红包一丢,扔到了许白璧的怀里。

这是一个逢年过节大街小巷都能见到的,最普通的红包,一块钱一个的那种,上面十分艳俗地画着一个金色的福字,这红包有些旧,像是被整日装在口袋里,边缘都有些发黄。

许白璧不明所以地盯着这红包。

祁凉“拆开”

红包没封口,许白璧打开,开口向下,倒出了一个方块状的小东西。

仔细看去才发现这原来是一个护身符,黄色的符纸叠成方块状,整齐地包在透明塑料膜里,在灯光下隐约能看见底部的小字,工整的小楷写着“祁凉”两个字。

这护身符看上去很不值钱,山上寺庙门口大概十块钱能买一个,遇到旅游团,成团批发可能更便宜,他手上这个却被珍而重之地层层包了起来,还用了红包这样讨吉利的东西装着它,多少年过去了还完好无损。

不知过了多久,许白璧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这个”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微发抖,“这个护身符你没丢?”

不仅没丢,还一直妥善保存到了现在?

祁凉有些得意地点头,“没丢,许白璧给的”

许白璧试探道“因为是许白璧给的,你就一直留着?”

“也不是”他抿着嘴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丢过一次,找回来了。”

随后他蛮横地把护身符和红包从许白璧手里抢了回来,紧紧捏着,像母鸡护崽一样,“我的。”

许白璧心里很难受,他看着祁凉像藏着宝贝一样把护身符收回到了口袋里,看着他满脸的心满意足,许白璧生平第一次这么后悔,后悔他当年过于骄傲,固执地不肯低头,祁凉当着他的面把这个护身符扔进了垃圾桶,狠狠挫伤了他的自尊。少年人的情感珍贵无比,矜持无比,他以为自己的感情被践踏了,为此有很长一段时间恨透了祁凉。

可这么多年过去,他才发现,那个他早就忘却的护身符还在对方手里,他付出的感情曾经也被人珍而重之地妥善保管着。


同学聚会无疑是喝酒吹牛,祁凉早早红牌下场,许白璧还得分神照顾他,张晨光看了眼桌上的人,悄悄对许白璧说“你带着祁帅先走吧,省得在这儿还要照顾他”

他看许白璧自从回来,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倒不如早点回去。



一宿宿醉,第二天祁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里有卡车碾过,睁开眼睛前面就是星空万里,八大行星绕着他的脑袋做自西向东的周期运动,花了好几分钟才意识到在自己家的卧室,至于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却一点也回想不起来了。

好在他心大,满心还以为是自己昨晚丧失意识前打车回来的。

祁凉在床上躺了二十分钟,意识才一点点恢复过来,拿起手机发现张晨光给他发了不少条微信,点开一看,全是昨晚的照片,他站起来,一边往客厅走,一边刷着照片。

啧,这拍照技术,张晨光不去当摄影师真是屈才了。他给张晨光回了个竖大拇指的表情,保存了最满意的一张,又发给了许白璧。

祖国园丁祁老师:“我们两的合照,我好像比你帅”

他发完就退出了聊天界面,没想到立刻收到了回复。

高贵冷艳许老板“醒了?粥在桌上,微波炉热一下再喝。”

祁老师毫无防备地打开了聊天界面,冷不防看到这条回复,吓得直接把手机摔在了地上,接着他抬眼看到了自己的客厅。

只见他一直都像小偷洗劫过的狗窝一样的客厅焕然一新,沙发上成天堆着的脏衣服不见了,地上堆着的书和报纸也不在了,电视柜上的整箱饮料被迁移到了茶几旁边,电视机从地上重新回到了电视柜上,还有吃了一半完全氧化发黄的苹果,前天吃完他还没来得及扔的泡面桶,用断了的铅笔,没用来装烟灰放着瓜子壳的烟灰缸,统统都物归原处了。

总之是终于看上去像个人住的地方了,只是乍一眼看上去令人很不适应。

祁凉从地上捞起手机,给许白璧回了消息,
祖国园丁祁老师:“你昨晚送我回来的?”
高贵冷艳许老板:“嗯”
高贵冷艳许老板:“没想到你还住那儿,钥匙也还放在门垫下面”

祁凉:……

祖国园丁祁老师:“你还帮我打扫了客厅?”
高贵冷艳许老板:“你客厅太脏了,长期居住对身体不好”
高贵冷艳许老板:“还有书房,厨房,洗手间”

祖国园丁祁老师:“……太客气了”
高贵冷艳许老板:“举手之劳”

祁凉绝望地放下手机,走进了他经过家居改造和互换空间的客厅,只见桌上果然有一锅粥,打开锅盖一看,里面是皮蛋瘦肉粥。
皮蛋瘦肉粥煮得很好,放在微波炉里加热的时候就飘出了香味,祁老师吃人嘴软,也不好意思追究自己家被改造的事情,他重新看了一遍自己的新家,回想起原来的样子,顿时觉得实在是有点对不住许白璧。

他喝完粥,摸着肚子琢磨了半晌,打开微信,给高贵冷艳许老板发了个红包过去。


和有双休日的祁老师不同,许白璧昨晚忙到半夜回来又一夜失眠没睡,今早还得一大早起来开店。

清晨天色蔚蓝,天空万里无云,漂亮得如同古典油画,许白璧给工厂里打了几个电话后,就坐在店堂里整理订单,理着理着他就不由得走了个神。

祁凉起了没,那粥他喝了吗,昨晚的事情他还能记起来多少。

到后来他干脆是收拾了订单,一心一意在发呆了,直到店里突然来了一个人。

葛燕十分局促不安地坐在许白璧对面,她整个人都紧绷着,眼神游移,不敢正视面前的人。

许白璧给她倒了杯热水,她才抬头看了一眼,低声说了句“谢谢”

她这是第一次来白璧坊,忍不住打量了一圈店里,她从小在玉石行里混大的,对玉石了解不少,一眼就能看出货架上哪些是好物件,哪些是糊弄人的次品,她一圈看下来,这整个店面,所有摆件加起来,次品也不超过五件,这五件也都是放在低处,按照低价卖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亲上是因为初吻不能这么草率(#^。^#)
别急,快了。


另:因为蹭玄学,以后都是半夜更新了(大概在作者头秃之前都是半夜更新)






第24章 第 24 章
许白璧的待客之道一向做得极好,哪怕来的是位不速之客,他也能好茶配点心,极为妥帖地招待着。

只是今天,不知什么缘故,他似乎十分心不在焉,每隔几分钟就看一眼手机,眉头紧皱,表情严肃,像是在等什么要紧的消息。
葛芳:“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她原本心怀愧疚,见状更是小心翼翼。

许白璧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把手机翻转向下,“没什么,你有事就说吧。”

葛芳:“我也没什么事”她犹豫了一下,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盒子,放到桌上,推到了许白璧的面前。

“我就是来把这个还给你的。”

许白璧低头扫了一眼,没打开。他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许家祖传的玉坠子,每个新媳妇嫁进来的时候都会从婆婆手里得到这个坠子,算是一种身份象征。

许望的母亲活着的时候把这坠子视若珍宝,天天藏在首饰盒里舍不得戴,然而她离世不到三个月,这坠子就挂在了别人的脖子上,后来许家家破人亡,这坠子和人都走了,如今兜兜转转又出现在了许白璧的面前。

许白璧:“你不要了?”他抬头直直看着对方,“我以为你很喜欢这个坠子。”

他这话原本没有别的意思,然而落在葛芳耳朵里就十分刺耳了,她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勉强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怪我。”

“你在替你哥打不平”她伸手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白金项链,很老套的款式,如今已经不流行了,当年却是最受欢迎的,那水滴形的坠子穿在链子上,线条流畅,色泽温润,即便今天看来也是好看的。

想起她当初收到这个礼物的时候是真的开心,小女生和已婚男人谈恋爱,瞒着所有人,每天小心翼翼,知道自己的幸福是偷来的,她也是受着良好教育的大学生,知道自己这一段不伦之恋见不得光,知道自己是个无耻的第三者,每天都在遭受着内心的自我谴责。

“我那时候真的是爱极了你哥。”小女生情窦初开,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深陷其中,觉得自己敢为了这份爱情冒天下之大不韪,觉得自己为了对方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偷偷地爱和被爱,待在一起的时光都是从别处窃取来的,因此更觉得无比幸福,一分一秒也不肯浪费。直到许望的母亲因病去世,她那时觉得自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收到这个坠子的时候更是欣喜若狂,缠着许良沉立刻带着她去配了条项链来搭这坠子,恨不得每天戴着让所有知道,这是许良沉给她的定情信物。

但其实她谁也不敢告诉,只能一个人守着这份爱情躲在角落里窃喜,直到后来被许白璧无意间撞破。
葛芳抚摸着坠子,满脸都是怀念。她最好的少女时光,都给了送她玉坠子的男人,后来她还遇到过很多人,收到过无数首饰,可再也没付出过这样浓烈的感情。

许白璧:“你可以留着它。”

葛芳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对着许白璧仓皇地笑了一下,“还是还给你吧”
“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该还给你了。”

许白璧:“你觉得受之有愧?”

葛芳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堪,只听许白璧说道,“我以为你们爱得惊天动地,为世俗不容也在所不惜。”
“人没了的时候你带着这坠子走了,我以为你是要留个念想,现在却开始觉得这坠子烫手了?”
他这话说得真是半分情面也不留,葛芳狼狈地站起来,收拾了包,转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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