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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为侵-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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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礼吓得一抖。
    “跟我离开这。”对方瞪着一双红红的眼睛,非常迫切,声音也是沙哑的。
    眼前这人好像疯了,他用力扭了扭自己手腕,实在被抓得很疼。
    “放开我,我不认识你先生……”他感到有点儿恐惧,但又十分无助。
    见到这僵持的情景旁边终于有人开始打电话。
    “喂喂喂,是保安吗?这边有人闹事,花园假山这里,赶紧过来啊!”围观的人不少,但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拉,像是怕被攻击一样,只能等保安过来。
    程奕扬身上的戾气太重了。
    柏礼小心翼翼地看了对方一眼,只觉对方演的很逼真,但委实猜不着是哪派来的人,来帮自己的还是谭沐新想的一种折磨自己的方式?他方才也留神听到围观里有人说这人是柏宸的朋友,可他深谙柏宸的行事风格,只会硬要,绝不会找个人来转圜。而且这个人冲动激烈,摄像头拍着,旁边的人也看着,他却想怎么就怎么似乎根本不忌惮。
    柏礼试图掰开对方的手指,可是他发现那看似纤长的手指却像铁钳一样,扼得死紧,不管自己怎么用力,对方都纹丝不动。
    搞不好真是个疯子,毕竟这里的疯子不少,连谭沐自己都是。
    柏礼心慌起来,正飞快想着怎么办才好,却发现对方眼眶里的泪水竟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可对方好像也恍然未觉,只知道盯着自己。
    很快,一群保安赶过来,他们不明状况但还是上前把俩人分开,费了好大力气才终于把程奕扬拉开,带到一边去。
    程奕扬一开始还是安静的,而后突然用力甩开那些保安,还低声吼了一句,“滚!”
    其中一个离他最近的保安,被推得直接摔倒在地。
    身上那股的狠厉之气,让旁边几个人都愣了愣。
    保安拿着对讲机说,再多派几个人过来!快点!
    程奕扬缓缓低下头,抹去了脸上的眼泪,摸得很干净,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没什么表情,森森地,除了一双眼睛,还是红得厉害。他还是去看哥哥,可对方却惶恐地撇开了头。
    几分钟后,更多的人往这边聚集,远远走过来的,似乎不止是保安,还有其他人。
    程奕扬没心思去关心那些人都是谁,最后看了柏礼一眼,转身走掉。
    人群自发让开,没人敢拦他。
    他也一点都不想把自己外露的脆弱、难过、心痛都暴露给外人看,一个人去了卫生间,把自己锁在一个小隔间里,然后颓然地靠在门板上。
    先是呆滞了好一会儿,眼睛又越来越红,然后慢慢抬起双手,捂住自己双眼。
    肩膀微微颤抖起来,慢慢地,越来越厉害。
    没有任何声音的哭泣,只有泪水从指缝里源源不断地滑出来,再滴落到地上。
    眼泪只是一种工具,他会用这个手段,但真正难过到哭泣,从小到大却是屈指可数,除了今天这次和当年的离别,就只剩下辛尧死去的那回,俩兄弟抱在一起,瑟瑟发抖,那时候不过是刚十五岁的少年。
    自己再痛再辛苦都可以忍,反正卑微的贱命一条。他唯一见不得的,却是自己最珍视的人受苦,而且一想到这件事很可能是因自己而起,他就更加难受,尤其心脏那一块,疼痛难忍,几乎无法自拔。
    好一会儿,他倚着门板慢慢蹲了下来,将脸深深地埋进膝盖里。
    
    第三十八章 双生子
    
    38
    周凌看了看手表,回头问谢隽廷,“少爷,他应该不在这里吧,是不是早就出去了?”
    谢隽廷说:“我没见他出去。”
    “可这都一个小时了。”周凌忍不住把门推开,朝里面望了望。
    “少爷,要不我进去看一下?”
    谢隽廷却摇头,“再等等。”
    周凌叹口气,只好把门又关上。
    “你说一个大男人,在卫生间干什么要这么久?”他摸着下巴走回到少爷身边,“会不会自杀了?”
    “不会。”谢隽廷回答得非常干脆。
    “为什么?”
    “没闻到血腥味。”
    “程医生见到人的这个反应,是不是就说明他的确是柏律?”周凌问。
    谢隽廷想了想,心中已然确定,但却只回答可能。
    “不止是可能啊,我觉得,这样把握已经很大了呢。毕竟,除了律少爷,我还真想不到有第二人,见到柏礼的反应会是这样。”
    可谢隽廷却说:“这个反应,并没有多反常。”
    “这还不反常?”周凌开始为自己的论点找证据,而且他觉得那些证据都显而易见,“他先是震惊,后来情绪又失控,保安还说,他好像哭了。那么,这说明什么呢,他不止惊讶还非常难过,这些情绪应该只有柏礼的亲人身上才会有吧。像我,就只会觉得那个人挺可怜,不会多难过,他不是柏律,谁是?”
    谢隽廷完全没有周凌那种已然发掘出真相的激动,始终波澜不惊,“你忘了吗,他们俩兄弟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我知道啊,可是……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他有可能把人误认成律。”
    周凌一开始没明白过来,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对!程医生是柏律的朋友,一个人明明已经死掉的人现在又复活,这瞧见了,的确会非常震惊、情绪失控。”
    “哎……这么一想,他的反应的确挺合理的,发现自己的朋友原来没死,还被困在这里,反应过来后,想要带他立刻离开这儿,的确也实属正常。”
    谢隽廷从来不会随便地判断一件事情。毕竟,一旦不够严谨,那他手下可就冤案无数,光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不够,必须得有证据。这番对话只是随便模拟了一下翻供而已,只要没有铁板钉钉的证据,程奕扬就可以用这些借口给自己开脱。
    只要程奕扬在法律上占理,他就可以通过公正公开的途径证明自己不是柏律,谢家的特权也就无法对他行驶,他还是自由的普通人。
    “哎,”周凌像是突然想到了,“律少爷身体是特殊的,跟寻常男子不一样,一万个人里面都未必能有一个这样的,那么只要看看程医生是不是也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怎么看?”
    “那就看他能不能怀孩子?”
    谢隽廷却还是问,“怎么看?”
    “……”
    周凌可劲想了想,挠了挠头,“要不,少爷你自己去试试他?”
    谢隽廷突然抬起头,一个眼刀刺过来。
    周凌赶紧低下头,知道刚刚说错话,在心底暗暗扇了自己一耳光。
    “只是找到嫌疑犯而已,不管是不是真凶,先毙了再说。你是这个意思吗?”
    周凌尴尬地笑了,“我错了,不该出这种馊主意,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谢隽廷怎么会不知道这种方法。
    但是,这法子太损,压根不能用。
    不是柏律,他不想碰;让旁人去染指,更不可能。
    没有原则和底线,就是胡作妄为。
    而且,万一程奕扬凑巧也是特殊体质呢?虽说这种人很少,但也不代表全世界就柏律一个,再说了,群体都有聚集效应,柏律肯定认识很多这种人,身边有一两个朋友是,完全不意外。所以,不管程奕扬是不是律,他体质特殊的概率依旧比较大。
    周凌现在一点都不激动了,“原本以为让他见见柏礼,真相就能出来,没想到还是不确定,这么麻烦啊,用dna检验行不行?看这个程医生跟律少爷的符不符。”
    “库里没有柏律的dna。”
    “那……”周凌还想再说,但谢隽廷比了个手势,让他噤声。
    果然,里面传来门板砸在门槛上的声音,然后,一阵水声响起。
    周凌走过去推开门,果真看到程奕扬站洗手台边上。
    “程医生原来你在啊,”他进去,走到程奕扬旁边,“怎么在里面搞了这么久?你没事吧?”
    此刻,程奕扬看起来已经再正常不过,眼眶也不红,十分平静,似乎先前的那些情绪压根就没有过。
    程奕扬没有回话,只是兀自洗着手。
    出来后看到谢隽廷,但他现在一点都没心情去应付这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连招呼都没打,就当没看见一样,从那里走过去。
    谢隽廷却挡在他面前,而且离他特别近。
    程奕扬往后退一步,“有事吗?”声音里还残留了一丝沙哑。
    谢隽廷直直地看着他。
    在柏律心里,任何人跟他哥哥比起来,都算不得什么,哥哥的事让他难过到极点,哪有心思去管眼前这个人。
    面无表情,也不打算主动说话。
    “别冲动。”谢隽廷突然来了一句。
    程奕扬蹙起眉,“什么意思?”
    谢隽廷极有耐心地重复,“别冲动,杀人要偿命的。”
    不就是警示么,程奕扬自然听懂,但意外对方如何知晓自己心思,他的确恨不得现在就弄死那个女人,不过面上依旧是风平浪静,“我跟你们谢家一样,遵纪守法,当然不会。”
    谢隽廷略一抬眸,追问,“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他先是惊讶,这么个小动作竟也被发现,而后很平淡地说,“不过是擦手的纸巾罢了。”
    张开紧握的右手,的确,掌心卧着一个皱巴巴的纸团。
    “你觉得我会蠢到那种程度吗?”他轻蔑地勾起嘴角,凉薄的眼神里透出一股子野劲,似乎什么都吓不到他。
    本性就是本性,刻在骨子里的,哪怕碍于程奕扬的身份,压抑得再用力,也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泄露出来。
    谢隽廷本想再问几句,现在看来什么都不用说。
    百分之百就是柏律。
    谢隽廷不动声色地吐了一口气,微微侧过身,让程奕扬离开。
    他就这么轻易地,把他的律放走了。
    
    第三十九章 双生子
    
    39
    程奕扬去了谭沐那里,彼时,谢棠还坐女人对面,认认真真讲话还一边记录。推开门,对话便停了。程奕扬冲谢棠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于是谢棠不受影响地继续往下说。
    程奕扬脚步轻悄地过去,随手拉了个凳子坐下,听着。
    谭沐靠在宽大的椅背上,侧着头。她养尊处优,连最容易长皱纹的颈部皮肤都不粗糙,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快六十岁的女人。
    程奕扬盯着对方脆弱的脖颈。其实,杀人并没有那么难,有时候甚至是简单,至少这样的脖子在他手里,能轻而易举就给扼断,整个过程还用不了一分钟。或者捂住她的口鼻,看着人不停挣扎再到绝望最后一动不动,也耗不过五分钟。
    可是,不留证据地杀人却很难。
    不能冲动。
    程奕扬只能把目光转开,慢慢低下头。
    “小谢,我最近的用药和检查报告你都看了,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吗?”
    听到谭沐这么问,程奕扬突然停下手中的笔。
    谢棠说:“没有什么不妥。”
    “可是,有时候我喝完药,会觉得不太舒服。”
    “哪里不舒服?什么症状?”
    “虽然发病次数比以前少了,但是胸闷,”谭沐轻轻叹气,“有时候会感觉喘不上气,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心口一样,之前可是没有这种情况的,而且前些日子,我这指甲啊,”她伸出右手递到谢棠面前,“指尖还发紫,颜色不明显,我上了年纪眼神不好,在屋里光线暗都瞧不出,倒是底下佣人服侍我的时候给瞧出来,我再去阳光下一照,的确是有点发紫,看起来像中毒了一样,但当时我的身体又没多大事,后来,我听李医生说,这种症状的确像是金属中毒?”
    程奕扬突然浑身戒备,但还是没有抬头,只是低头听着。
    “您吃的药每天都检过吧?”
    “那是自然。”
    “能麻烦夫人把你刚喝的药拿过来给我看一下吗,最好连着熬药的罐子一起。”
    谭沐招招手,让仆人去取。
    喝药的碗正好还没有洗,底部留有一些残渣。
    谢棠用手指抹了一下,观察片刻,竟然把手指直接探进嘴里,尝了尝。
    谭沐笑了,说:“你们年轻人不介意吗,直接就这么试?”
    “如果介意就没法做个好医生。”谢棠一旦正经起来,好像的确很像那么回事。而且他这个行为,很讨谭沐欢心。毕竟年纪大的人都很敏感别人会嫌弃自己,谢棠一点都没有这种意思,恐怕连她自己的儿子都很做到直接把她喝剩的药渣往嘴里塞。
    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要讨好并取得信任。
    谢棠让人把熬药的罐底取了样,说带回去做检验。
    程奕扬不免有些心慌。
    现在只能巴望着,水银的含量这次下得微乎其微几乎没有,这样才能逃过谢棠的亲自检测。但事实却相反。这次反而是下得最重的一次,因为是最后一次,眼线就把剩下的量全部偷偷放在里面,而且,这一次的药检机器报警了,所以那些药谭沐根本没有喝掉,而是倒了。具体原因她现在正悄悄追查。
    “可能是药物的副作用吧,我回去仔细检查一下,再给您回话。”
    “好,辛苦你了。”
    “对了,夫人,上回给您开的药应该要换掉。”
    谭沐问:“中药还是西药?”
    “当然是西药,一种药不宜吃太久,我给您换另外一种吧,功效也差不多。”
    谭沐显然是更愿意相信谢棠,“全听你安排。”
    “换成昆西汀尼,”谢棠唰唰写了个单子,“一天三次,每次三片,十个疗程。”
    程奕扬一直埋头听着,哪怕情绪再起伏再担忧也都克制,始终坐在那里一动没动宛如一个局外人。但听到谢棠说换成这个药时,他却猛地抬起头。
    还好他是坐在谭沐的背面,脸上的震惊神情并没有被她瞧见。
    但谢棠坐在谭沐对面,正好和程奕扬面对面。
    他自然看到了程奕扬的反应,俩人眼神相接时他却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自然而然地转开目光,依旧镇定自若地在单子上写着,写好后交给了站在门口的佣人让他们去备药。
    如果是程奕扬提出换药,她未必会答应,还会起疑。谢棠把他正要做的事给办了。
    可是,这到底是凑巧,还是对方刻意帮自己一把?如果真的只是凑巧,两人同时想到一种药的概率能有多大?而且,谢棠不会不知道,昆西汀尼其实比前一种药还要凶,某些“副作用”可能会来的更强烈。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帮自己?
    “程医生,你还有什么事吗?”谢棠突然站起来,用问话打断了他的思忖。
    程奕扬回过神,“哦,我还有一些事要问夫人。”
    “行,那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谭沐点点头。
    谢棠笑着对她说:“夫人,程医生也很厉害,还比我年长,不仅学历高还经验丰富,见过很多实例,以后有什么问题你也可以直接跟他说。”
    那一瞬间,程奕扬感觉有些微妙。
    显然,谢棠是在帮他,不管是换药还是帮他说话。
    谢棠那散漫性子,程奕扬清楚得很,对方绝对没法知道自己的心思,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参与,怎么突然就摸出了自己的计划,并且还来助力?天上掉馅饼这种事程奕扬可是从来不会信的。
    “我怕程医生对我,心存芥蒂,毕竟……”谭沐看向程奕扬,眼底明明是不屑,但话依旧说得很得体,“之前我犯病的时候,把他认错了,还出手打了他,我怕程医生怪罪我。”
    “怎么会,如果心理素质这么差,就不配做医生了是不是?”谢棠看向程奕扬,用眼神示意。
    如果是之前程奕扬还可能挤出一个笑,但今天看到哥哥的惨状之后,他对着这个恶毒的女人别说笑,简直恨不得直接打死,哽了哽,只能勉强说了一句:“我不会。”
    十分钟后,程奕扬从房间里出来,推开门,看到谢棠和谢隽廷两个人在面对面交谈。
    谢棠说:“该帮的我都帮了,不利落的痕迹我也抹了,应该没人能察觉,以后记得小心点,别再留下蛛丝马迹,你要的我都办到了,到时候记得兑现承诺。”
    谢隽廷点头,然后一转眼看到程奕扬正好出来,两个人便不再说话。他还是疏淡的样子,略微侧着脸,眼角的眸光虚虚地从程奕扬身上掠过,并未泄露任何情绪。
    才眨眼功夫谢棠竟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懒懒地朝程奕扬问:“现在回不回去啊,到处发情的程医生。”
    那种轻佻的样子简直让程奕扬怀疑这个人跟刚刚不是同一个。
    “回。”
    “把我一起带走。”
    程奕扬斜他一眼,“你不是自己开了车吗?”
    “我那车借给他了啊。”谢棠指了指旁边的人,“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开我的,难道我的小白比军用车还好使吗?”
    周凌笑着解释,“我家少爷回国至今还没买自己的,但有时候用这边配的车,会觉得太过招摇。”
    “行行行,”谢棠摆摆手,“你要是喜欢,我那车送你都可以,大不了我再去买一辆新的,正好想换。”
    “走吧走吧,别杵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一大早的就被拖到这,昨晚的酒还没醒透呢,得回去睡个回笼觉,困死了……”他顺势揽着程奕扬的肩膀,半推半就地带着人下楼,“你必须把我送回去,送到市区!我不要去谢宅,那么远,叫小美男过来陪我都不方便……”
    程奕扬被拖着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谢隽廷早已转过身,只剩周凌朝他笑了笑。那个笑容很温和又带着一种属于谢家人的自信,有安抚人的作用,似乎是知道程奕扬正难过担忧今天一连串的事情发展太快,看似没有联系但又相互交织,就算程奕扬脑子转得快,一时半会也没能拎清楚。
    但他还是跟着谢棠走了,才下楼梯几步,他听到周凌说了一句话。
    “把人要过来的理由就说为了调查柏律死因,毕竟……”
    后面的话程奕扬没再听清,但前面这些信息就足够让他不淡定。
    把人要过来,指的肯定是柏礼无误。
    程奕扬顿住脚步,眉尖微蹙。
    “又怎么了?”谢棠不耐烦地推着他,“走啊,快点,我还要回去睡觉呢。”
    程奕扬发现再也听不到上面有什么动静和身影,估计那俩人已经进去,只好先忍下了心底的冲动。
    谢棠一上车就哈欠连天,把椅背往后一打,懒洋洋地靠在上面。
    “你昨天干嘛把我送到我哥那去,简直就是给我找事,要不然我就不用给他使唤了你知道吗?”
    “得了便宜还卖乖,”程奕扬淡淡的,一句戳穿,“你们不是平等交换么,你帮了他,然后在他那儿你也得到好处。”
    “哟,”谢棠睨他一眼,嘲讽地说,“看不出来啊,你还喜欢听墙脚。”
    “是你自己不谨慎,让我不小心听到。”
    “程奕扬,我跟你一样,跟谢隽廷都是平等交换,你没有资格嘲讽我。”
    “我跟你一样?!别开玩笑了……”程奕扬一跺脚,车速突然飙升。他正想说我跟谢隽廷没有任何关系,但谢棠不屑地哼了一声,先质问他:“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听从谢隽廷的话谋害谭沐?脑子里哪根筋坏了凭你也敢跟柏家、谭家作对?”
    程奕扬没有冲动地喊出“我没有听他的,那是我自己的意思”,相反,听到对方这么说,他虽然有点意外,但面上依旧沉静,“谢隽廷是这么跟你说的?”
    谢棠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昨天晚上,我问他,为什么跟你走那么近……”
    程奕扬突然皱起眉,嘴角微沉,“你竟然拿这种问题去问他?”
    “怎么,谁规定不能问,他可是我哥,说起来你才是外人吧,”他狐疑地上下打量程奕扬,“你刚刚那话可真是奇怪!”
    程奕扬避重就轻,“他怎么回答你的?”
    谢棠看他变脸这么快,拿眼尖子剜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回答了,“他就跟我说,你在给他办事,然后我又问,干什么活儿。”
    “他就告诉你,我在帮他对付谭沐?”
    “不是。”谢棠突然安静了一下,发现没了声程奕扬就转过头看他一眼,意外地发现谢棠神色竟突然沉了下来,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耐心地等对方先说。
    “他当时只说,如果我想知道,就必须参与进来,否则就不能对我说。”
    “你答应了?”
    谢棠点头。
    程奕扬哂笑一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上了贼船?可惜,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我不后悔。”谢棠突然压低了声音,那语调听上去很是疏离,“谭沐早点死,我们就可以早点把谭家的生意的吞掉,何乐而不为。”那一瞬,他的侧脸看上去十分冷漠,没有一点往常的人情味。
    “你说得对,我在他那儿得到了我想要的。”
    程奕扬装作不经意地一问,“他到底答应了你什么,让你这么心甘情愿?”
    “我就不跟你说,”谢棠已然恢复了原本的痞样,还不忘调戏一把,“反正交换内容不是你,你在我心里已经过气了。”
    他慵懒地架起了二郎腿,“要不,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死心塌地帮他干活,然后我再告诉你,我的交换条件。”
    程奕扬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你刚刚挺拼的,居然把她吃剩的药渣子都尝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就是我的职业素养。”吊着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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