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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为侵-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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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律弯起嘴角,那是一个很温柔的笑容,但没人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晚上睡觉的时候,柏律躺在被子里,眼睛闭着却并没有睡着,因为在等着。可他发现谢隽廷没有像往常那样来他的房间,就算不做。爱,他也会看他一眼,说句晚安什么,但今晚却没有。
    捱了半小时他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入睡,便起身出去,去了谢隽廷房间。
    可里面灯开着但根本没人,也没有洗浴的声响,只有一个行李箱靠窗放着。柏律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又去一楼问了值夜的女佣,她说少爷跟周凌出去办事了,一会儿就回来。
    柏律点点头,只好又回去,不过他并没回自己房间,还是去了谢隽廷那儿,走进去并且带上门。
    他先是在床上坐着,静静地呆滞了好久。
    曾经,他被关在这样的房间里度过了一个个无眠的长夜,那个人并不会经常抱他,但总会有,他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很想念那个温暖的怀抱;现今,他深呼吸一下,下意识握紧了双拳,谢隽廷不在,他只好定睛地,用力地看这个房间,以此作为又一次的永别。
    —
    半小时之后,谢隽廷从外面回来,脸上却带着一种阴沉的冷意,周凌快步跟在他后面,追着劝道,“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说不定他不会走呢。”
    谢隽廷沉下嘴角,眼里阴霾渐起,却还按捺着,只是低沉道:“谁允许你不经过我就擅作主张?”
    “对不起,”周凌心下忐忑,但还是镇定道:“我觉得没有做错,我想帮您啊少爷,如果这回他还执意要走,那我们就干脆让他离开算了,这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人留在身边,您觉得还有意思吗?他已经敢用刀扎穿你的手,以后就会是心脏!您不怕,我怕!您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夫人交代!柏律本来就是危险的人!少爷何必呢,既伤害他也伤害您自己啊。”
    谢隽廷的脚步短暂地一滞。
    周凌果然是了解少爷的,知道痛点在哪,每每提到夫人或者那些伤人的事情,就会让人心中起波澜。这番话的确令谢隽廷心绪起伏,但他还是紧紧皱着眉,继续往前走。
    直接上了三楼,一把推开门,柏律却不在里面。
    该不会是晚上就已经动身了吧!
    可楼下的值夜女佣说,律少爷并没有离开一步,他还下来问过,您在哪。
    谢隽廷又去孩子的房间,点点在里面酣睡得正沉,只有小孩,并没有大人在。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被子像小山一样隆起,伴随着均匀悠长的呼吸,小幅度地一起一伏。
    他走过去,轻轻扒下被子的一角,发现的确是柏律,他正安静地侧身躺在那里,浓密的眼睫轻轻阖着。
    开门的声响也没让他醒来,似乎已经沉沉地睡着。
    谢隽廷本想好好质问他,但那一刻,很多负面情绪似乎又都冰消雪融。
    他对付柏律这个人,有的是办法,但又仿佛一点都没办法。
    不是没有残忍地想过,收紧管制,限制他的行动和自由,把这个总想着要逃的人好好关一辈子——可到底做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柏律感觉自己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背部紧紧贴着一片结实的胸膛,熟悉的气息一点点包裹了他。
    他蒙蒙地睁开眼睛,感觉到谢隽廷的双手从自己的腰间穿过,绕到胸前扣住,他被他整个抱住了。
    柏律已经不想去思考自己的这个举动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是遵循自己想要的毕竟最后一晚了。于是,他轻轻地、颤巍巍地抓住谢隽廷的手,往下挪了挪,放在自己腹部上。
    谢隽廷把人抱了一会儿,而后张开了手掌,温热的掌心紧紧贴在那里,柏律自己的手也轻轻搭在他手背上。
    —
    因为要赶清晨的班机,谢隽廷起得很早,那时候柏律也醒了只不过在装睡。
    等外边彻底安静后,他起身,走到窗边,将帘子拉开一条缝。
    保安将两个行李箱都搬上车,然后管家打开后座的车门,带着帽子的点点跟管家说了几乎话,应该是告别之类的,管家摸了摸小少爷的脑袋,然后点点就坐了进去。
    而周凌坐到了驾驶座。
    柏律想见谢隽廷最后一面的,但却没看到。
    他带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谢家,都没惊动楼下的女佣。不过出门的时候被保安问了一句,“律少爷这么早您去哪,需要我叫司机起来给您开车吗?”
    这个场景跟八年前几乎一模一样,柏律都有片刻的怔忡。
    每一次,他都能大摇大摆甚至明目张胆地出去。
    收回纷乱的思绪,他立刻打车去了柏礼那儿。
    但真正的意外这才开始。
    
    第九十六章 。【倒计时一·完结】
    
    抵达之后,他轻轻地叩门,“哥哥,是我,可以出发了。”
    等了一分钟都没人应,他心里咯瞪一下,开始不停敲门,可依旧没人出来。
    还好柏礼之前就给他留过钥匙,他赶紧从口袋里摸出来,打开门闯进去,进去之后发现哥哥真的不在,但行李箱却还留在屋子里。这说明柏礼很大概率都不是今天早上走的,不然他怎么可能不带行李。
    柏律猛然记起,昨晚哥哥就跟他打过电话,只是当时自己出车祸没接到。
    糟糕!
    他稳住心神,立刻掏出手机。
    通了,但没人接。
    柏律不停地打。
    跟乔易约好的时间是早上九点,可现在都已经八点多,他还不知柏礼去向!电话里是长长的忙音,一直是通了但无人接听的状态。
    柏律急死了,一怒之下将手机狠狠扔在地上。焦急的思索中,他想到一种很可怕的可能一一谢隽廷已经把人弄走了。
    他又开始打谢隽廷电话,但航班是早上七点半的,按理说已经关机一一事实也的确是这样。
    柏律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先在客厅遗巡一圈,到处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并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而后他又去了卧室。
    床竟然是乱的,而且乱得很厉害。可柏律知道哥哥每次睡觉起来都叠被子,就算不整理,正常起来也不至于乱成这样。
    除非……
    他心焦地转了一圈,终于发现床沿的地板上有一些烟灰,立刻去看垃圾桶,果然,他找到了烟头。
    谢隽廷从不抽烟,不可能是他。
    那一刻,柏律放下心。
    但哥哥不知去向,还是把他急得心绞痛。
    到处都没有挣扎搏斗的痕迹,很明显是熟人带走的,可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往离开前一大把人带走?是刻意还是巧合?!
    柏礼的人际圈子并不广,也就那几个人。
    他猛然想到一个人!
    可就在这时突兀的铃声响起,打断他的思绪。他把手机捡起来一看,是乔易。
    “错过这个机会,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来就是警告,“很可能一辈子都别想走。”
    “……我哥不在。”柏律说。
    “所以呢?”乔易单刀直入地问,“你对走不走无所谓了是么?”
    柏律沉默着。
    乔易等得不耐烦,正欲直接挂电话,却听到柏律说,“我现在就过去。”
    两小时后,柏律疲惫不堪地赶到了郊外的绿林公园,广裹无边的场子上,停着一辆轰鸣的直升机。
    他拖着柏礼的行李箱,伪装成自己的,大步地跑过去,乔易把后备门打开,柏律把箱子搬进去。
    做完之后,柏律抓着扶手登机,坐在椅子上重重喘气,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
    乔易去驾驶舱命令飞行员起飞,而后又回来坐着,静静地看了柏律一会儿,突然笑了一下,然后递给他几张纸巾。
    “你还是以前那个什么都难不倒的柏律吗?不过是离开谢家而己,心理压力这么大?”
    柏律没说话,只是闭上眼睛。
    隔了一会儿,乔易又问:“你怀孕了吗?”
    柏律慢慢睁开眼睛,望窗外一望,入眼尽是明亮的天空和层层叠叠的云朵一一已经是几千米的高空。
    真正起飞的那一刻,原来毫无解脱感。
    “没有。”柏律毫不犹豫地说。
    乔易先是一愣,而后好笑地看着他,“那你拿什么来跟我换呢?我以为你已经完成了任务。”
    柏律忽然将身体坐直,双肘撑在膝盖上,目光炯然地盯着乔易。
    乔易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凝眉盯着柏律,“你又干了什么?”
    “我送了你一件小礼物。”柏律气定神闲。
    乔易突然站起来,“什么意思?”
    “你知道吗,人在最得意的时候就是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你来的那天,让我跪下来清玻璃,很爽是不是,那你知道我抽空进了你的房间吗?送了一个小U盘给你,你应该现在还把它带在身上吧。”
    乔易的脸色整个变了,“你把我的U盘掉包了?!”
    柏律悠哉地抿唇一笑,“你竟然没有发现那是八年前的假资料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柏律!”
    “我让你抹掉点点,但你没有照做,那我只有自己来了。”
    “把东西还我!”
    这话一出柏律就轻笑一声,现在孰高孰低再明显不过,他开始下命令,“改路线,去德国。”
    “什么?!”乔易狠狠地瞪着他。
    柏律也不怕,反正他早有后招,“我是为你好才让你改路线的,因为你的行李箱装了一把口口,德国的军枪,一旦入境英国,又没有事先报备,落机安检的时候查出口口,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吧?”
    乔易立刻松开他,打开后备门,他自己那箱子已经锁了,柏律塞黑枪只能塞到箱子最上面一层的空袋子里,他伸手一摸,竟然真有!
    柏律见他气势汹汹地走出来,就知道自己成了。
    “柏律,算你狠。”
    乔易被他气得脸色苍白,但也只能忍了,跟飞行员说,在法国转机的时候不往英国去了,改道德国。
    “什么时候把U盘还我?”乔易煞了煞性,勉强问道。
    “到了德国自然就给你,如果我没能到,那你永远都见不到你那些宝贵的资料。”
    乔易冷冷地看他,“你以为只有一份么?”
    “我以为我会直接摧毁么?放心吧,我才不管你有几份,反正我只要一份,以后一定能派上用场,而且随便用,反正任何后果都是你的责任,医生。”
    乔易狠狠咬牙,几乎哑口无言。
    柏律徐徐笑了一下。
    没有经验的事情,第一次尝试可能免不了出点错漏,比如换身份比如毫无痕迹地杀人,但八年前就干过的事情,现在可不会出错,他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只是他没想到,那时候自己也就装个弱卖个惨,乔易就这么掉以轻心,还好那天谢隽廷的表现也足够冷,所以外人理所当然都以为谢少爷对这个人没有感情,以为柏律就是个卑贱的人,掀不起什么风浪。乔易不仅房门没锁,就连U盘都是以前那个,掉包对柏律而言就变得轻而易举。
    在法国转机的时候,乔易想趁着这个空档把枪扔掉,柏律把他拦住了。
    “军枪在境外一旦被发现,可是要坐牢的,反正我无所谓了,无牵无挂贱命一条,但是你,前途无量啊,可别毁在我手上了。”
    说是这么说,但只有柏律知道自己也怕的很。那把枪其实是假的,谢隽廷主卧抽屉里的模具而已,他昨晚偷偷拿过来的,只要乔易把它拿出来仔细观察掂量就能知道,但他必须靠这个把人稳住。
    而且他哪里是贱命一条,肚子里还有一个他要好好呵护的小生命。
    这十来个小时可千万要稳住。
    到底都是成年人,就算心里动怒,也会克制住,而且乔易知道,跟柏律斗口角,这世上大概没人能赢。这个人百毒不侵,贬低他,他无所谓,威胁和恐吓,他也不怕,甚至动手打他,他都能忍着疼,似乎刀枪不入,但却有一个弱点。
    “你说你八年前费那么大劲,把柏礼送到德国藏起来,又通过谢家的权力销毁了数据资料,但是你看看,你不在的这八年,这些人基本上又陆陆续续被我们寻了回来,有的还是自己找上门。”
    “柏律,你知道杯水车薪这个词吗?你销毁需要多大代价,但我们修复,却是轻而易举。”
    可不是么,好像只有柏律一个人在忙活,其他人全都……迟恒忘了再也记不起来,柏礼被谭家找到,其他还有多少人自愿成囚,似乎只有他在孤军奋战。
    这些人真聪明,知道用爱情把他们绑得死死的。
    “如果只是为了偷我的U盘,你己经做到了,可今天为什么还上了这架飞机?承认吧,你就是想带柏礼远走高飞,如果我没有估计错,按你的性子,把我利用完了之后应该也会落井下石,等我把你们兄弟俩新住处、新身份甚至新的工作全都安排妥当,你就会毫不犹豫地把我的疏忽写成罪状,交给柏哀或者陆家,甚至自己亲自跑一趟,等到把我摆脱了搞定了,就只剩下你跟柏礼,彻底自由了是不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柏律眼里毫无波澜,“随你怎么想。”
    “你为什么要去德国?”乔易架起双腿,眯眼看他,“因为柏礼不在,你的计划落空,就得另谋出路。而且……你觉得,谢隽廷应该已经知道了你要逃,他会生气、发怒,你害怕,总得做点什么挽救一下,是不是?”
    “柏律啊,你果然有一手,每条后路都想好了。”
    他垂下眼,浓密的眼睫了里头跳跃的火苗,再抬眸时一片宁静。
    “故事随你怎么编,与我无关,你不该来谢家的,不然我也想不出这么多招,但是你来了,激起了我的斗志。”
    “真可惜,谢家到底不是我们的人,不然用他对付你,八年前就能把你吃得死死的,”他明明知道却还刻意问一句,“谢家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这么怕他。”
    看到柏律说不出话的样子,乔易顿觉心头一阵畅快。
    他趁胜追击,“你说的没错,这趟是该去德国,我要跟谢少爷好好谈谈,把他争取过来,让他以后多帮衬一下,而且柏律你别忘了,我的本职工作就是……帮他,也帮你,受孕。”
    最后那句话乔易故意说得低沉暗昧,柏律感觉胸口痛了痛,但他忍了下去并没有表现出来,面上仍是不以为然的神色,‘他只会帮我。”
    “我真是好奇,你这自信都是哪来的?”
    柏律没再说话。
    谢隽廷就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性子,包括喜欢一个人也是。外人哪里会知道谢少爷到底是什么感情,但柏律很肯定,那个人喜欢自己,而且很喜欢,或许已经到了爱的程度。
    这一次,他不想再利用对方的爱了。
    十小时之后抵达,柏律一下机就拖着箱子往出口走,都不再去管乔易,走出一截子后他停下来,给周凌打了电话。
    按说今天远走高飞他是断不会跟谢家人打电话的,之前那个号码都要弃用。
    可周凌都没有多少意外,接起电话就问:“你到了?是机场吗?”
    柏律很诧异,饶是再脑子灵活也一时想不出这是怎么回事,停顿片刻他说:“我没有离开,我现在也在德国。”
    周凌笑着说:“我知道啊,所以问你在不在机场,我开车过去接你们。”
    那一刻柏律的心情,很复杂,难以用语言形容,或许类似如释重负,他突然感到鼻头有点发酸,回过神赶紧闭上眼睛克制住那种感觉,而后他继续报出了自己所处的地理位置。又问周凌:“谢隽廷在哪?”
    周凌还是笑着:“你自己打他电话。”
    柏律赶紧打了,却发现还是关机状态,试了好几次,每次都是这样。
    只好把手机装进口袋里,双手也放进去。德国很冷,寒风阵阵,但柏律好像丝毫不觉,不去大厅里躲避冷风,反而走到西广场正中央,就那么伫立在寒风里。
    他的面色倒是波澜不惊,看不出端倪。其实,也并不是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只不过沉浸在回忆里,想起了他们当初在一起的深夜。
    那天晚上柏律不发一言,想装出娴熟但却显出一点笨拙,慌乱地脱掉衣服,又局促地伸出双手,将光。裸的身体贴上去,偎在对方怀里。那时候的谢隽廷出乎意料地有点紧张,双手悬在空中,柏律就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腰上,轻声道:“你可以进入我的身体。”
    谢隽廷答非所问:“我可能会爱上你。”
    听到这话柏律安静了片刻,抬眸轻轻笑道:“难道不能爱吗?”
    谢隽廷嘴角微弯:“由你决定。”
    他把人放倒,这具一丝。不挂的身体在他看来似乎特别好看也特别珍贵,动作沉缓却十分轻柔,然后他低头吻了吻他的唇,念着他的名字,“柏律。”
    声音轻得像是耳语,“我喜欢你。”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为何八年前能下决心换掉身份,可后来却突然下不了决心真正脱离谢家;也明白了为何周凌都觉得他太狠心而点点太可怜;明白了为什么对谢隽廷和柏礼“误会”耿耿于怀,哪怕后来弄清楚了也还是到现在都没法释怀;甚至明白了八年前,被重新抓回谢家,可为什么在床第上除了疼痛还有一种轻微的解脱一一他此刻全都明白了一一这些事情,其他人包括谢家的都认为他早就应该明白。
    可是还有人记得吗,在此之前,他根本没机会为自己而活。就连遇到谢隽廷这个人,都是为了安顿哥哥才有的契机。
    柏律感到眼眶发热,视线微微模糊,但依旧能清晰辨认,远处有一个人正朝自己走来。
    劲松般的身形,高大挺拔。即便周围人流熙攘,他也知道那就是他。
    待到人走到自己面前,停住,柏律用力硬了硬。
    对方全身浑白,一尘不染,连手套都是白的,柏律一时真不知道自己那脏手该往哪放。
    谢隽廷倒主动握住他,“惊讶得说不出话了吗?”
    柏律胡乱地点头,“我还以为……可能再也见不到你。”
    为了达到目的他说过很多假话,但此刻是毫无欺骗的。
    一想到再也见不到这个人,柏律心中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谢隽廷说:“我一直都在,哪怕你真去了英国。”
    柏律用力眨了眨眼睛,忍住眼底的涩意,扑味一笑,额头抵在对方的下领上。
    “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来都不知道你还是飞行员,害我白担心一场,原来你一直都坐在我前面。”
    “我会陪你,一直。”
    从来不会讲情话的人,真的愿意说出口,只要寥寥几个字,就能撩动人心。
    柏律眼底的火苗开始真正烧灼起来,若真能这样,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寥寥几句对吧就让柏律找回状态,大大方方地伸出手,缠上对方的颈项,嘴唇轻轻一碰。
    “我也有你不知道的事。”
    他拉着谢隽廷的一只手,轻轻按在自己小腹上,然后又仰面去蹭他的下巴,谢隽廷配合地低下头,吻住他的唇。
    柏律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低柔沉稳地说:“我有了你的孩子。”
    他看到谢隽廷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一下,那细腻精美的纹路就像一张网,撒出去又缓缓收回,将人紧紧拢在里面。
    柏律把脸埋在他颈项里。
    谢隽廷用力抱他,非常用力。
    周凌的车子到了,彼时他还在对付怀里,亲密无间地紧紧依偎着。
    谢隽廷穿得不多,一身制服而已,在寒风里久了难免有点冷,他说:“回去吧。”
    柏律点头,抓着对方那只手在自己肚子上用力按了按,“我跟孩子饿了,而且它说了,不肯吃清淡的。”
    才刚起个头呢,柏律就开始精怪,谢隽廷微微勾起嘴角,先把人拖上车再说。
    一到车上,柏律就靠在对方宽厚的胸膛上,然后抓着人的手,把两只手套全脱了。
    “跟我玩制服诱。惑……”可是这招真的很有效,至少柏律就爱得不行。他把谢隽廷的指尖放进自己嘴里,重重吸吮了几下。
    这哪里像怀着孩子的人?一点都不注意,什么都往嘴里塞。
    谢隽廷把自己被舔得湿AM的指尖抽回来,将人扣在自己怀里,并且抓住了柏律不安分的手,按住不让他乱动,然后低下头开始吻他的后颈。
    分开的间隙,柏律看着眼前的人,看他凌乱的发,被扯开的白色交领,露出锁骨的边沿。
    真好看,一面想着,一面就把手伸了进去。
    他的手一向很凉,情热的时候可以升温,但是跟那片炽热的胸膛相比还是差了太远。
    谢隽廷一把捉住他灵巧的腕子,牢牢地扣在自己胸前,并没拿出来就那么任由柏律的手放在里“乖,”另一只手臂紧紧揽过柏律的腰,他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发,“回去再要。”
    柏律看着他,从很早的时候他就发现那双眸子真是好看,可外人总害怕跟谢隽廷对视,都不敢多看他眼睛,但对柏律而言,真是一点都不害怕。
    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八年前的那种状态,但这回是真的。
    不,这么说好像也不对,其实八年前也是真的,不过那时候柏律并没在意。
    他们之间或许还有一些没解决的问题,比如为什么柏礼偏偏在离开前夜被带走,不管是谢家自己弄的还是敦促了谭尹来做,但只要把柏礼藏起来,柏律走不了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一一这难道不也是一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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