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远离人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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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一刻，我突然想对他好一点，暂时什么都不想，也不管未来如何，只顾当下。
　　　　盲龟浮木难相逢，人和人能够相遇其实是该珍惜的啊。
　　　　我笑了笑，有些释然。
　　　　等我换了居家服到大厅的时候莫渊不在，王尊周子浩杨一帆三人正喝着茶玩纸牌。
　　　　大概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他们三个转了转脸看向我：“要不要一起玩？”
　　　　和莫渊相遇是缘分和他们相遇也是，想到这点我笑了笑，罕见的没有拒绝一起娱乐的邀请：“好啊。”
　　　　周子浩有些诧异的样子，然而很快又是扬眉一笑。
　　　　我一边走一边问：“莫渊呢？”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问莫渊在哪，理所当然的，三个人表情都有点诧异。
　　　　“临安。”周子浩一脸见了鬼：“你怎么突然这么正常了？”
　　　　我：……
　　　　我这个人是到了黄河不死心的性格，有时候做事即便错了也会一错到底。
　　　　当一个事我没决定之前会纠结犹疑但一旦下了决定，那谁说谁劝都不好使。
　　　　所以当年即便不少人说过我这个人太冷漠我也没改过，我愿意才会去做，我不愿意千夫所指我也不会更改半分。
　　　　不过虽说我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周子浩这种表情还真是……让人不愉悦。
　　　　我呵呵一笑，果断使出杀手锏：“莫渊！”
　　　　“怎么了？小安。”
　　　　莫渊的身影几乎是在立刻出现在大厅门口，他手里还拿着修剪花草的工具。
　　　　俊美无暇的面容有着急切的担忧。
　　　　周子浩表情一收，看上去格外正经。
　　　　咳咳，多提一句，周子浩他们的确和莫渊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不过因为莫渊年龄比他们大三四岁，性格又从小老谋深算，在很多时候莫渊都算是他们半个指路人。
　　　　这一影响就有十年之久，导致现在周子浩他们面对莫渊还有点对待严厉兄长的感觉。
　　　　不过虽然能理解周子浩态度的转变，但还是觉得引人发噱。
　　　　让不由让我想到了学生时期，班里同学见到班主任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盲龟浮木难相逢，人与人相遇难得缘分。
　　　　这才是我儿子转变想法的原因，不是因为莫渊对他好（当然这是契机）
　　　　要只是因为莫渊对他好，早几百年他就该转变了ㄟ（　▔；　▔　）ㄏ
　　　　第13章　单身狗就是用来虐的
　　　　
　　　　我一时没忍住笑了。
　　　　原本还只是很浅的笑，但越想到我学生时期发生的事越觉得可笑，最后差点没笑趴在桌子上。
　　　　莫渊从眼神到身体缓和下来，他也跟着笑了。
　　　　周子浩有些恼羞成怒：“喂喂，你笑什么？”
　　　　“没没。”我挥了挥手，一边忍笑一边解释：“我只是想起了曾今一度被班主任所支配的恐怖。”
　　　　联想到之前一瞬间的表情转换，周子浩显然是懂了我的言外之意。
　　　　似乎想问，但他最要脸，嘴张了张也没问出来。
　　　　杨一帆很感兴趣：“怎么？难道你上学的时候很怕班主任吗？”
　　　　王尊笑了一声，居然来了句：“就临安这胆子，你认为他会怕班主任吗？”
　　　　我瞥他：“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不像好话呢？”
　　　　莫渊在我身旁坐下，眼角眉梢满是笑意：“他是在夸小安你胆量过人。”
　　　　那种神情一如往常的带着种：小安最最好了，小安最最可爱，无人能及的感觉。
　　　　我对着莫渊莞尔一笑，很清楚的看到莫渊一愣，他薄薄的唇动了动，眼睛也跟着暗了下去。
　　　　卧槽，你那什么眼神？这是大白天还有那么多人好吗？
　　　　我悚然一惊，猛地转了脸不看莫渊。
　　　　就见三双疑惑的目光望了过来。
　　　　我身体一僵，下一秒很自然的顺着之前杨一帆的问题道：“咳咳，我上学的时候可是好学生，当然没有被支配的恐惧。”
　　　　“我只是想到了我的同学。”一想到当时的场景我就有点想笑：“那时候我高三，复习正紧张，我们班主任经常会从玻璃那偷看学生的学习情况，那段时间简直是人人自危，草木皆兵，我现在还记得我那偷看小说的同桌一扭脸正对上班主任阴森的面孔时，那一瞬间的表情。”
　　　　“就跟遇见了洪水猛兽。”
　　　　周子浩居然也是一脸感概：“你这么一说，让我想到了我的高中时代，那时候偷打游戏不经意一扭头，看到了后门站着的班主任，我当时都傻了几秒。”
　　　　我笑的不行：“看来大家的学生时代都差不多，总有一点——恐惧藏在暗处的班主任。”
　　　　杨一帆点头道：“好像是这样，我还记得当年就因为这事，子浩还报复了给他处分记过的班主任，最后被全校通报批评。”
　　　　一听这话，我有点不敢相信。
　　　　周子浩那什么身份、什么背景啊？那个学校敢通报他啊？
　　　　你不得不承认，有的人生来就有常人无法企及的特权。
　　　　“你上的那个学校？”
　　　　周子浩耸了耸肩：“华木。”
　　　　我愕然失声：“你也是华木？”
　　　　周子浩却一脸奇怪：“我们以前不是和你说过吗？”
　　　　我干干一笑：……这种事你们有说过吗？
　　　　见我沉默，周子浩懂了，他皮笑肉不笑的掀了掀嘴角：“喂喂，你不会是压根没放在心上吧？”
　　　　“莫渊、我、一帆、王尊都是华木的学生，不过因为一来莫渊比我们早上了两年。二来，他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完成了全部学业，从学校毕业了。”
　　　　周子浩突然想到了什么，“话说，临安你十五岁考入的华木对吧？”
　　　　我想了想，确实是。
　　　　我上学原本就晚，为了省下更多的学费，我小学和初中的时候跳过几级。
　　　　不过……
　　　　“你问这做什么？”
　　　　周子浩一打响指，道：“那年正好莫渊被校方邀请做什么指路明灯什么。”他对着莫渊笑的促狭：“哎哎，不会是在那个时候你看中了临安吧？”
　　　　杨一帆若有所思：“那个时候临安十五，你二十，现在临安二十五，你三十。这样算的话，正好有十年了。”
　　　　“什么十年？”我一头雾水，见杨一帆但笑不语。
　　　　而王尊和周子浩一副坐壁观上的看戏样子。
　　　　我满眼迷糊去看莫渊。
　　　　莫渊笑着握住我的手，也不说话，眼里镌刻着时光的温柔。
　　　　那种温柔让我有些怔愣，我看着莫渊突然想到了一句话：万人中央，你会发光。
　　　　此时此刻的莫渊，温柔到像是在发光。
　　　　突然听到周子浩哼了一声：“哎哎，秀恩爱的注意点行不？考虑下我们三个单身狗的心情好吗？”
　　　　不知道我那刻在想什么，我竟然没有否认恩爱这个字眼而是来了句：“单身狗不就是用来虐的吗？”
　　　　接下来我看到的是周子浩苦大仇深的表情以及莫渊眼里盛极的笑意。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在这段日子里我突然很赞同这句话，以往我总是多思多虑，反倒心事重重，不得欢颜。
　　　　如今什么都不猜疑、钻牛角尖，反倒过的难得轻松愉快。
　　　　我有时候甚至觉得接下来会一直这样。
　　　　我也希望这个样子，多思多虑让我的心缚上层层枷锁，每走一步，很累。
　　　　直到一天傍晚，外出的莫渊回来，这天的他和平时格外不同。
　　　　墨色的眼睛很亮，像是终于解决了一件事的如释重负，还有喜悦、期待、忐忑、不安……
　　　　他这副样子，还是我第一次看到。
　　　　我奇怪问他：“你怎么了？”
　　　　莫渊薄唇上的笑意收了收，但眉眼间的无论如何也收不起来，他亲了亲我的额头道：“等晚上告诉你吧。”
　　　　他又抱紧了我：“等晚上，所有的事我都告诉你。”
　　　　“好。”
　　　　我同样抱住他，虽然没有之前的种种猜疑，但我还是好奇心旺盛的人啊。
　　　　你的事。
　　　　平夜的事。
　　　　明明在此之前他还是你的得力助手、甚至可以说是左膀右臂不是吗？怎么突然间完全消失匿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只想写个小短篇ㄟ（　▔；　▔　）ㄏ
　　　　233明天结局吧，等五月二十的时候双开剑三武侠同人文。
　　　　
　　　　第14章　鱼饵
　　　　
　　　　这次的宴会给我种格外盛大的感觉。
　　　　我参加的大小宴会没有一百应该也有八十了，却没有一次有今天这样的盛大。
　　　　不，应该说不及十分之一。
　　　　我偏脸看向身旁坐姿端正，端正到甚至让我觉得他在紧张的莫渊。
　　　　和我一样的白色西装，是他很少穿的颜色，不过还是帅到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国王，尊贵而优雅。
　　　　我拿手肘碰了碰他：“莫渊，你这是在紧张吗？”
　　　　我原是打趣，却没想到莫渊居然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很紧张。”
　　　　这倒让我惊诧莫名：“居然还有让你紧张的事？”
　　　　莫渊更认真了：“有，终生大事。”
　　　　我：“……莫渊原来你也会讲冷笑话。”
　　　　莫渊一笑，不否认也不赞同，
　　　　我也没在意，一侧脸正好看见王尊、周子浩他们的表情。
　　　　有点看热闹的期待味道。
　　　　他们感受到我的目光里的疑惑和探究后，三个人不约而同咳了一声，收了那种诡异的笑容。
　　　　莫名其妙……
　　　　我困惑的皱了皱眉，正要问，手却被莫渊用力握了一下。
　　　　不疼。
　　　　我看向他，莫渊笑容沉静道：“小安，有些话我这一生只会说一次，所以一会别发呆了，好好听我说。”
　　　　他伸手按住我的后脑勺，十分温柔的吻着我的唇角。
　　　　并不激烈，也不是蜻蜓点水，而是绵长到让人觉得骨头酥麻。
　　　　就听旁边周子浩嫌弃的咦了一声：“狗男男。”
　　　　还有王尊和杨一帆的轻笑声。
　　　　我又羞又囧，不由推了推莫渊：“喂喂。”
　　　　别忘了你还有事做啊。
　　　　莫渊心领神会一般，他甚至可以说是很善解人意的松开了手，“我马上回来。”
　　　　我坐在远离喧闹的僻静之地，看着他起身走向人群中央，所有人用仰望的目光看他，莫渊是这里唯一瞩目的华灯。
　　　　我有些百无聊赖的转着酒杯，对于莫渊我是敬佩的，但没什么羡慕嫉妒或者自卑。
　　　　从小到大我都是最出色的那个，不管是学习还是工作，没人挑出我的错。
　　　　按同事的话来说就是：有完美主义的处女座，记得当时公司成立初期，我一日三餐不正常的都正常了，没少和医院打交道。
　　　　不过等我公司蒸蒸日上时我却撒手懒得打理了，因为我的目标已经达到了，这样就够了。
　　　　莫渊的万丈荣光固然让人艳羡，但我觉得波澜不惊亦让人向往。
　　　　都是自己的选择。
　　　　我懒洋洋转动目光，下一刻，在看到某个人后猛地凝住。
　　　　所有的血液随之凝住，那一刻，我只能看见那个人的长相。
　　　　其他人我无暇注意。
　　　　而那个人也看到了我，他对着我微微笑了：
　　　　“临安。”
　　　　我看到了他的口型，我以为他会过来，也许会说些什么，但他没有，他只是笑着对我点头，然后转身出去。
　　　　你不能就这么走。
　　　　我终于找到了你。
　　　　我脑子浑沌，在那刹那想到了很多，到最后却只留了一个问题。
　　　　杨一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临安你脸怎么这么白？”
　　　　我勉强笑了笑：“没事，我先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谁也别跟过来。”
　　　　这是我自己的事，最好谁都不要知道。
　　　　在这时候我突然很感激我之前选择坐在离后门比较近的地方，在院子里被花草簇拥的长椅上，那个人坐在那里目光淡淡。
　　　　我脚步慢了慢，最开始的混乱过后，我已经可以冷静下来了。
　　　　不管是我对他还是他对我，都只是有着一层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我只是想问一个问题。
　　　　那是我母亲的问题。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我母亲到死仍是耿耿。
　　　　“你……”
　　　　突然从背后伸出的手捂住了我所有的声音。
　　　　在失去意识前我看到长椅上的那个男人，我名义上的父亲微微笑着的样子。
　　　　……他是鱼饵
　　　　而我，看样子成了那条迫不及待咬饵的鱼了。
　　　　只是闲了这么些天就让我的脑子退化成这个样子了吗？
　　　　等我有意识的时候，发觉自己手脚被人绑得结实，我慢慢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也不全是，有光透过缝隙落了进来。
　　　　我这是……在箱子里？
　　　　大概是因为麻醉药的原因，我声音还有些飘，“是谁？”
　　　　随着不断临近的脚步声，一道压抑的声音响了起来。
　　　　“临安，晚上好。”
　　　　我想了很多人，但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平夜。
　　　　“为什么？”我尽量保持冷静，希望从他的回答得到什么讯息。
　　　　“没有什么为什么。”平夜的声音很淡。
　　　　那种鱼死网破的淡漠让我心里一沉，平夜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了，我的生死自然也算不了什么。
　　　　平夜微笑的声音：
　　　　“我失去了一切，而且我翻不了牌，为了让莫渊感受到我的痛楚，所以临安。”平夜的声音离我很近，他似乎贴近了箱子：“我们一起死吧。”
　　　　“虽说和我原本的计划不一样，但这是现在我最满意的结果了。”
　　　　
　　　　第15章　晚了
　　　　
　　　　“临安，其实我真不想你死，毕竟我们是同样见不得光的人。”
　　　　我心中一冽，听这意思是，平夜也是私生子。
　　　　但是是谁的私生子？不会是……莫渊他爹的吧？
　　　　如果是，那么莫渊怎么可能不知道？又怎么会把他留在身边？除非莫渊那货是故意的，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灵冷眼看着地上的蝼蚁苦心算计着一切，却最终徒劳。
　　　　又听平夜叹息一声，更像是在对自己说话：“明明知道我的身份、明明我的刻意接近、明明清楚我的所作所为，明明之前还是一副毫不挂怀看待小丑的样子，没想到他会突然收了那副傲慢的态度。”
　　　　“不过，”平夜冷笑着：“他骨子里还是傲慢的，傲慢到连你的过往都不肯查，所以才让我找到最完美的鱼饵。”
　　　　我闭上眼睛，其实不是傲慢啊，我知道的，莫渊是在等。
　　　　他在等我对他说。
　　　　车轮转动的声音响了起来，平夜拉着箱子走在前面，我听到他嘴里哼着一段我从未听过的旋律，轻快而明朗，像是夏日凉风。
　　　　若是平常我大概能好好聆听，但在这时，我真不能静心。
　　　　恐惧，更多的来源未知。
　　　　我抿紧了唇，我对平夜还算有点了解，他的性格极端，为人处事都带着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要不就是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咱俩同归于尽的味道。
　　　　在这个时候我心里其实已经清楚，我怕是要折在这了，但还是有点不死心。
　　　　“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没有。”平夜答得干脆：“所以临安，再见。”
　　　　然后我被人狠狠推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失重感。
　　　　还没来得及感受极速坠落的恐惧，冰凉的水就在一瞬漫过我所有的感官。
　　　　直到这时我才完全明白了平夜的想法，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前的那段时间。
　　　　的确是不好受，我忍不住呛咳了声，这一咳让更多的水涌进了口鼻。
　　　　整个肺部像是灼烧了起来，空气的稀薄让我下意识想要张嘴呼吸，倒是成了一个不可解的死循环。
　　　　我知道自己是冒失了，但却不后悔，从小到大我没后悔过，哪怕一件事错到能令所有人指着我骂“傻逼”我也没后悔过。
　　　　应该说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吗？
　　　　我想到了我的母亲，我骨子里所有的偏执自我大概都来源于她。
　　　　她爱时千人阻拦无济于事。
　　　　她恨时万人相劝亦无济于事。
　　　　没人能改变她的想法，除非她自己愿意改变。
　　　　这点我和她何其相像，当然我没有她的情深。
　　　　其实我一直很怕我遗传到她这一点，我始终觉得因为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而喜怒哀乐太可怕了，将自己的心送给别人由着别人随意处置太可怕了。
　　　　在我看来每个将心送给别人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像我母亲和……莫渊。
　　　　恍恍惚惚间我似乎看到了莫渊。
　　　　那是二十岁的莫渊？是华木的典礼？
　　　　台下成千上万的学生仰望着他，莫渊在台上侃侃而谈，一举一动俱是龙章凤姿，身为旁观者的我却看到了他的目光偶尔落向了别处。
　　　　那是个异常俊美精致的少年，他低着眼睫神情疏冷。
　　　　那个发呆的少年是……十五岁的我。
　　　　——不会是在那个时候你看中了临安吧？
　　　　周子浩的话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
　　　　接下来我看到的每一个画面都有莫渊，他微笑的样子、他沉静的样子、他思索的样子……他看着我，但我从来不知道。
　　　　直到我二十五岁的时候，我决定找一个人陪伴时，他真正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
　　　　就和我记忆里的一样，他对我珍而重之，将我当做了稀世珍宝。
　　　　最后我看到了莫渊在看到躺在血泊中的我，那一刻他眼里歇斯底里的疯狂。
　　　　他将我的身体珍重放置起来，如往常一样吻着我的眉心。
　　　　所有害了我的都被他十倍百倍的还了回去，他是莫家的掌权者，他不仅是一个爱着人的普通人。
　　　　我所能看到的是莫渊透着深深疲惫的面容，他明明还很年轻，却带着老者的暮气和哀思。
　　　　他的身体因为高强度的工作越来越差，但却执拗的继续工作、继续守着那具冰冷冷的尸体。
　　　　我先前说我从未后悔过，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
　　　　莫渊，我后悔了。
　　　　但似乎晚了呢。
　　　　
　　　　第16章　新生
　　　　
　　　　像是做了一个繁杂的梦。
　　　　画面凌乱转换，人声嘈杂而遥远，仿佛隔世而来。
　　　　我在其中却和所有的人事物隔着一层虚妄的镜花水月。
　　　　我颤了颤睫毛，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
　　　　很难，像是坠了千斤石，便在此刻耳边听得一道沙哑的声音。
　　　　“小安，别怕。”
　　　　……是莫渊。
　　　　我笑了笑，嗯。
　　　　作者有话要说：
　　　　233写着写着完全跑偏了，和名字简介完全不一样了，不过写的开心就好嘛，当做练笔短篇好了。番外等哪天我想起来了再补上。
　　　　我发现我真不擅长写这种风格，下一次还是写甜宠轻松风好了。是剑三穿武侠文，主攻。受追攻。
　　　　一个是花哥和李寻欢的，一个是丐哥和王怜花的，五月二十作死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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