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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岗判官再就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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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蚕豆是阴胎,体质比较阴寒,现在只有一半的实体,所以还像其他鬼魂一样喜欢阴冷潮湿的环境,可能是在你的身体里觉得太热了,所以就钻出来自己睡,你不用理会它。”
    陆寒看着张庶喝了两口水,又很有眼力价儿地接过了杯子。
    “是这样吗?”
    张庶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状态,确实身子睡得滚热,跟前段时间自己住的时候不太一样,那时候他常常会在午夜冻醒,再迷迷糊糊地下床去开地暖。
    “最近房间里很温暖,跟你搬进来住有关系吗?”
    “嗯。”
    陆寒点了点头,虽然没敢说自己把手伸进了人家的被窝儿这回事。
    “我不怕冷,以后你不要给房间增加温度了,万一蚕豆睡不好怎么办?”
    陆寒有点儿诧异地抬头看他。
    张庶在他的心目中一直都是美人如花隔云端的印象,性子比较淡薄,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
    他们“同居”的前几个晚上他睡得不好,他是知道的。因为腹部的阴寒触感,张庶常常会在半夜冻醒,四肢都蜷缩在一起取暖,用来抵抗那种从身体内部浸淫而出的寒意。
    可是他却愿意为了蚕豆忍受这种非常不舒服的寒冷,那滋味就好比三九寒冬把人从被窝儿里揪出来晨跑一样,虽然对健康没有什么大碍,也不是一般人都能承受得住的。
    “你真的很疼蚕豆啊……”
    陆寒坐在地铺上,托着腮看着他,这会儿室内点起了一盏夜灯,幽幽地闪烁着暗昧的光晕。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点儿没有逻辑的嫉妒,张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仔细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表情好像有一点寂寞。
    他想起了那个梦,为什么自己会梦到陆寒的过去?他以前是那么的贫穷和瘦弱,被亲生父母送到战场上去送死,换来一家人的口粮。也许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个孩子,是蚕豆复制了陆寒的记忆,又在不经意的胎动之间传达给了他。
    “没事儿的。”
    陆寒沉默了一小会儿,脸上又浮现起了傻白甜的笑容。
    “蚕豆只是现在还不能适应温暖的环境,所以时不时会出来溜跶溜跶,其实阳光和温暖对它是有好处的。”
    “是这样啊……”
    张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和陆寒打了个招呼:“那我关灯了。”
    两个人没有再交谈,各自在黑暗之中躺了下来。
    由于惊醒的缘故,陆寒一时半刻还睡不着,他刚才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自己是怎么在草鞋里垫上了棉花,谎报了年龄上了战场,那件他的体重勉勉强强可以撑起来的甲胄,分发的武器比自己的身高还要高出一截儿,他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第一次审问战俘,第一次带兵打仗……
    陆寒蜷缩在地铺上,他心里是很羡慕蚕豆的,张庶那么疼它,可是自己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张庶也比自己幸福,张廷枢送他去的是公关部,不是杀人的战场,不是吗?
    他在黑暗之中转向了张庶的床,从地铺的角度,他看不到张庶的脸,他好像个孩子在寻找心里安慰一样,偷偷地摸着他从床边垂坠下来的被角,他真想有个家人,他想把手伸进被子里,碰一碰他的肌肤。
    “陆寒。”
    张庶的声音在黑暗之中幽幽地传了过来。
    “上来睡吧。”
    
    第23章 地狱之门
    
    “啊?”
    陆寒下意识地看了看挂在卧室外面衣帽间里的军大衣,里面倒是带了作案工具,那是他基友给他的,说是以防万一安全第一。
    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清楚得很,身为一个会走路的贞节牌坊,反正八百年来最熟悉的事情就是LOL了。
    陆寒答应了一声,一咕噜爬起来要往衣帽间走,身后又传来了张庶的声音。
    “你不愿意?”
    “不是不是!”
    陆寒只好调头往回走,一面心里盘算着,他有那个意思吗?要是有的话,自己是不是还要端着点儿。唉,大玉玺倒是说过他有片子,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抱着被子哆哆嗦嗦地爬上了人家的床,陆寒蜷缩着身子不敢动弹,张庶的卧室虽然是双人床,可是很多年来只有他一个人住,并不是最近小夫妻们都迷恋的那种随便折腾的kingsize,这会儿爬上了另外一个人,还是个傻大个儿,就显得有些局促了。
    “喂。”
    黑暗之中,他看见张庶原本是平躺着身子的,这会儿忽然转向了他,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
    “哎,在呢。”
    陆寒的手都快要钻进人家被窝儿里去了,就让张庶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你刚才说,温暖对蚕豆有好处,以后你就跟我睡在一起吧,这样我暖和了,蚕豆也能得到更好的环境,反正我们都是男人,也不用避讳什么的。”
    张庶非常自然地说完了这番话,翻了个身径自睡去。
    都是男人,也不用避讳什么……知道真相的陆寒眼泪流下来,他其实很想用实际行动让他知道,都是男人有时候也还是需要避讳的。
    黑暗之中,传来了张庶平稳的呼吸声,显然已经睡熟了,还有陆寒压抑着调整心态的喘息声,离得那么近,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他不会听见了吧?不会的不会的,要是听见了,肯定要把自己踹下去。
    陆寒看着张庶的背影,努力地自我安慰着,他离他这么近,就算是在那个贫穷的家庭里,或是拥挤的军营,他也从来不曾离人这么近过。特别是在军营之中,男人们也还是会小心翼翼地保持一定的距离,因为他们都见过彼此杀人的样子,知道男性这种动物在被兽性支配的时候会干出什么好事……
    张庶说过,他在公关部工作,而且从小习武也确实替他解决了不少麻烦,那么他肯定知道自己隶属的性别是个什么德行。
    他是那么的信任他。
    陆寒看着张庶的背影,悄悄地伸出手去,碰了碰他的背部,那是一种非常轻微的抚触,就连清醒的人都很难察觉。
    他就那样把手轻轻地搭在张庶的背上,一动也不敢动,床上的温度变得暖和温馨,非常适合熟睡,他摸着他的背,很快就睡熟了。
    ……
    张庶是被吵醒的。
    他在睡梦之中恍恍惚惚的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那是一种类似野兽在争斗的时候所发出的低沉的嘶吼声。
    他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幅让自己很想从记忆之中抹杀掉的画面。
    只见蚕豆扭动着蝌蚪一样的身子,奋力地推着睡在他身边很近的陆寒,粉嘟嘟的唇瓣撕裂开来,又变成了那张可以吞噬人心的血盆大口,对着陆寒发出了警告般的低吼。
    陆寒睡得半梦半醒,也不是个吃素的,眼见着自己作为老子的权威遭到了挑衅,脖子向上一梗,那张好像太阳神阿波罗一样的俊脸就从当中撕裂开来,上下颌骨几乎对环分开,露出了远比蚕豆的小嘴儿更加恐怖的血盆大口,好像公狮子在交配是受到了幼崽的干扰那样,对着蚕豆的小脑袋猛然欺近到了跟前。
    这一次张庶看得清清楚楚,从陆寒撕裂的血盆大口之中,他看到了地狱。
    就好像显微镜一样,吊筋、火坑,拔舌、剥皮,磨捱、碓捣、车崩,抽肠、油锅、刀山、火海……十八层地狱,成千上万的鬼魂在陆寒的体内惨叫嚎哭,悲声震天。
    这个男人的身体原来就是通往地狱的大门。
    “啊呜!”
    原本来在耀武扬威想要保护张庶的蚕豆,似乎和他一样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傻了,做出了一种幼兽屈服于父权权威的动作,弓起了圆滚的身子伏在了床头,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抱住了脑袋,翻滚了几下,直接撞进了张庶的肚子。
    陆寒的上下颌闭合了起来,一脸的得意,结果一低头,就看见张庶被惊醒了,正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
    “啊……我……”
    “呕!……”
    陆寒还来不及解释和道歉,就听见“哇”的一声,被自己昨天晚上曾经同床共枕了一夜的男人吐了一脸。
    ……
    京珠高速。
    因为刘半仙儿弄来的某些“设备”上不了飞机,一行人只能打着自驾游的旗号塞进了陆寒从大玉玺家里借来的那辆路虎极光。
    自从他基友大玉玺娶入豪门,基本上就告别了这款车型,陆寒原本不会开车,也没有打过它的主意,没想到如今还真是派上了用场。
    刘半仙儿负责开车,胡瓜副驾,陆寒和张庶坐在后排,这会儿已经是在武汉打尖儿之后的第二天行程了,如果沿路之上不出什么岔子,今天天黑之前就能赶到帝子庙。
    陆寒看了看张庶,长途奔波使他的脸色不太好看,这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连坐稍微长途一点儿的飞机都不是特别舒服,何况这一趟是一路颠簸的自驾游。
    估计就连他肚子里的蚕豆也吃不消了,小东西都好几天没露头儿了,也不知道是休息的不好,还是单纯害怕陆寒又来凶它。
    陆寒拿出了保温壶,里面是今天早起借了打尖儿客栈的厨房,自己开的小灶,去当地的生鲜市场采购新鲜的猪肝、豆芽儿和韭菜,炒了一大盘,打算今天带在路上给张庶补补血。
    “张总,你多少吃点儿吧。”
    陆寒端了一碗米饭,上头盖了几片猪肝和蔬菜,递到了张庶手上,对方蹙了蹙眉,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接过来。
    “我知道你不喜欢味重的菜,可是你的脸色真的不太好……放心吧,食材都很新鲜的,我今天早起炒好了,饭菜都没有隔夜。”
    “哎哟喂!”
    前面开车的刘半仙儿阴阳怪气儿地叫了起来。
    “秀恩爱,分得快!有好东西不说给哥尝尝,你们小夫夫吃独食啊?”
    “秀你麻痹,给我老实点儿,开你的车吧!”
    一旁的胡瓜护住心切,看得出自家老爷已经快要成功地打入姑爷“内部”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岂能让这只死胖子给搅合了。
    “嘿嘿,哥逗他俩玩儿呢,我发小儿有了好归宿,我也替他美得慌。”
    刘半仙儿心虚地笑了笑,提起鼻子使劲儿地吸了两口猪肝炒韭菜的香气,一偏头,就看见坐在副驾驶上的胡瓜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小胡啊,想不想吃?哥兜儿里有士力架。”
    “真的?!”胡瓜瞪大了眼睛,一副期待的表情。
    “嗯嗯,你自己掏,就在后头裤兜儿里揣着呢。”
    “呸!那都熏成什么味儿了?小爷才没有那么饥不择食呢!”
    ……
    九嶷山区。
    “应该就是这间招待所没错了。”
    陆寒根据从张学文那里得到的消息,判断出当年他前来外景地做财政预算考察的时候,住的就是面前的这间招待所。
    三层复古式小楼儿,有点儿殖民地的意思,听说是之前哪个民国时期的大文豪为了文学创作特地在山区修建的别墅,时过境迁,人民江山人民坐,这个改建的招待所也成了乡政府的主要经济来源之一。
    “你们是帝都来的呀,那……认不认识……皇朝娱乐的人呀?”
    领他们到房间去的前台妹子好像听出了刘半仙儿的口音,原先爱答不理的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赶着一行人问东问西的,话到嘴边又把脸飞红了,保留了几分。
    估摸着她就是当时张学文来公干的时候勾搭上的那个相好儿,可惜了这姑娘,长得还挺俏丽。
    陆寒心里想着,难免多看了那女服务员几眼,刚转过头来,就看见张庶看着他,眼内颇有玩味之意。
    我比窦娥还冤啊……陆寒心里干嚎着,碍着这么多人又不能忽然之间指天发誓,只好咬紧牙关准备挨到屋里再说。
    “哦,那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大公司,我们这些小虾米怎么会认识嘛。”
    刘半仙儿还真有点儿道行,没瞎逼逼,顺嘴搭音儿糊弄过去了。
    “哦……”
    女服务员显然是有点儿失望,这个景区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不少,这种痴情女子负心汉的戏码每天都在上演,其实她心里多少有点儿明白了,却还是每天盼着张学文能来接她,哪怕做不成男女朋友,解决个帝都户口也是好的。
    “喏,就剩这两间了。”女孩子指了指三楼把边儿的两间房。
    “我说大妹子,这也不是旅游旺季,怎么房间这么紧张啊?”
    “嗨……”
    女服务员满不在乎的说道:“像你们这种自驾游的少,都是来捡漏儿的!”
    
    第24章 外国友人
    
    捡漏儿,应该指的就是那件事了。
    陆寒心里盘算着,就听见刘半仙儿很上道地问道:“哎我说大妹子,怎么着,这穷乡僻壤的山沟沟的里还有什么宝贝不成?您给我们详细说说,我们几个都是在帝都上班儿的普通职员,要是能借着自驾游的机会发一笔外财,也好早点儿买房子置地娶媳妇儿啊。”
    说着,还很上道地从背包里摸出了两听可乐,塞到了服务员的手上。
    那女孩子眼皮子浅,挺贪图小恩小惠的,噗嗤一乐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你们要捡个便宜,拿回去送领导亲戚什么的也就是了,只是大便宜占不着,不然我们这儿当地的,岂不是早就脱贫致富了?”
    说着,把她上次给张学文介绍过的情况,又原原本本地对一行四人说了一遍。
    “哎,那我可就不明白了,既然有这个巧宗儿发财,怎么我们就不成呢?”
    “嗨,你是大地方出来的,还不懂这个?常言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古玩行水多深,你们可比我清楚,这每回能开出来的几箱扇子,都要可着一伙从外国来的探险队先挑,那些人挑剩下的,才能拿出来卖给散户儿呢。”
    “哟,这外国的月亮就这么圆啊?”
    刘半仙儿是帝都坐地户,小时候没少听老家儿讲八国联军攻占帝都城,分而治之的故事,心里对外国友人还是恨得牙根儿痒痒,阴阳怪气儿地说道。
    “噗……”
    女服务员给他逗乐了,“啪”的一声打开了一罐可乐,一扬脖子周了两口才笑道:“外国的月亮圆不圆我可不知道了,不过外国的美子可是硬通货,谁不乐意要?”
    “哎嘿,说的也是。”
    一提钱,刘半仙儿眼睛也直了,誰跟钱过不去啊?要是自个儿能做主,没准儿连整个儿帝子庙都卖了也未可知。
    给了女服务员一张一百的小费,女孩子欢欢喜喜的走了,还答应着帮他们盯梢儿,一旦有信儿了就通个气儿,万一也能抄上两把成色好的,皆大欢喜。
    ……
    “内个……”
    把哭着喊着要一起住的胡瓜塞进了刘半仙儿那屋,陆寒回过头来,有些心虚地找张庶搭茬儿。
    “刚才那个女孩子,应该就是张学文在这里的熟人。”
    他说的挺委婉,张庶也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哦。”
    他没怎么搭理这茬儿,接着收拾行李铺盖。
    张庶有洁癖,但凡不是住在自己家里,无论入住多么高档的酒店,也必须带着床单被罩,在确保外面的东西不会接触自己的肌肤之后,才能睡得比较踏实。
    陆寒很有眼力价儿地上前来帮衬着他忙活,一面察言观色,还真是看不出来,张庶到底是压根儿就没在意方才自己多瞧了女服务员两眼,还是真的有点儿生气了。
    也是,人家凭什么生气,自己跟人家又没有什么瓜葛,陆寒心里自暴自弃地想到,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孩子都有了,也不能说俩人就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吧。
    收拾完了张庶的铺盖,陆寒回到自己那张床上干坐着,像个闷葫芦似的,他以前过的都是有今儿没明儿的日子,别说是这家招待所的条件还可以,就是马棚草垛里头也能忍一宿。
    “我的家居鞋呢?”
    张庶不穿客房里的一次性拖鞋,来的时候特地吩咐他把自己常穿的家居鞋带上。
    “哦哦,我给你找。”
    陆寒很麻利地站了起来,绕到两张单人床中间的过道里,正要弯腰在行李箱里找东西。
    “哎!”
    忽然之间,张庶惊叫了一声,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
    他的冲劲很大,把陆寒一下子扑倒在了床上。
    “……”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点儿微妙。
    张庶压住了陆寒,整个儿人都骑在了他的身上,双手本能地撑住了他的胸膛,减轻了腹部的压力,他身上唯一称得上是丰腴的部分,紧紧压在陆寒的那个地方,让他忍不住深深地喘息了几口微凉的空气,就怕撑起小雨伞,叫人家说自己耍流氓。
    “我……”
    张庶睁大了眼睛,有点儿惊讶地看着他。
    “我不是故意的,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推了我一把……”
    说到这里,忽然两个人都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陆寒的欲火变成了怒火,大喊了一声:“蚕豆!你给老子出来!”
    蚕豆当然不会出来,不仅不会出来,连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呵……”
    张庶忍不住笑了一声,他忽然有点儿明白这个孩子的心情了。
    他的父亲很少出现,在他记忆里只有为数不多的时间是跟他一起度过的。
    他好像很怕外界知道这个家,每次来的时候都是神神秘秘的,提前会派心腹的司机过来打好招呼,每当这个时候,母亲的神色也会欢喜起来,忙忙碌碌地操持着厨房里的活计,准备好比平日里还要丰盛一些的饭菜,等待那个男人的到来。
    可是有时候两个人也会吵架,他父母的吵架跟他印象之中其他孩子的父母吵架很不一样,他们一言不合就会停住了不说话,母亲会沉默很长很长的时间,她照样会为他做一些事情,泡茶,摆好烟灰缸,递上报纸,可就是不与他交谈。
    在这个时候,张庶就会故意找点儿什么麻烦,来引起父母的注意,有时候他甚至会故意跌倒,弄伤了自己,因为这样的话,他的父母就会不计前嫌,好好照顾他,忙碌一阵之后,彼此相视一笑,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
    蚕豆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它在他的身体里,能非常敏感地感觉到他的喜怒哀乐,其实方才只是小事,无非就是陆寒一直盯着那个女服务员看罢了。
    张庶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在意更为恰当,他在付出一些东西之前,会想知道关于陆寒的一些事情,比如说,果然还是女孩子比较好吗?之类的。
    蚕豆还太小了,它应该还不懂这些,它可能只是觉得,为什么他们不说话,下意识地想要让自己最亲近的两个人更为亲密一些,这是人类的本能。
    “你别嚷,吓着他怎么办?”
    张庶发现自己还骑在陆寒身上,有点儿尴尬,找补了一句话,从他的身上下来。
    他竟然能很轻易地接受这种程度的亲密,放在其他人身上,这是不可想象的行为。
    “蚕豆没有恶意的,它可能只是想让我们交流一下。”
    陆寒点了点头,经过刚才的接触,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尴尬一下子就解除了,人类的肌肤相亲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肢体语言,怪不得以前自己曾经偷听到爹娘并头说的小话儿,什么“床头打架床尾和,夫妻没有隔夜仇”之类的,当时自己还不能明白,现在好像忽然之间开窍儿了一样。
    只可惜现在还只能靠着蚕豆的神助攻来完成,陆寒想象着自己与张庶发生了争执,用力把他按在墙上吻他的样子,他下腹一紧,神色慌张地坐了起来。
    好险,差点儿就……
    陆寒深吸了两口气,稳了稳心神,刚要招呼张庶去洗漱,外头就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肯定是胡瓜又跑过来哭诉了,不过刘半仙儿也不至于那么下作吧,再说胡瓜不是会蛊惑术吗?迷个普通人还不容易。
    陆寒没什么好脸色地开了门,出乎他意料的是,来人根本不是胡瓜,却是刘半仙儿。
    “小陆,你们小两口儿还没歇着呢?”
    刘半仙儿就是嘴贱,好事儿都能让他给说黄了。
    陆寒紧张地回头看了看,发现张庶没有理会这茬儿,正在整理旅行箱里的衣物。
    他一定是听见了,但是却没有表态。
    陆寒心里挺乐呵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沉默就是默许。
    “还没呢,刘哥,怎么了?”
    “大妹子从前台给打电话上来了,帝子庙又新开出来一批货,那些外国孙子正挑着呢,等他们三光政策完毕,就该轮到咱们的了,怎么着哥儿几个,作为男爷们儿是不是走一个,扬我国威啊?”
    陆寒心说扬什么国威啊,我要是扬我那时候的国威那就得先揍你个丫挺的……
    
    第25章 娥皇女英
    
    “怎么了?”
    张庶从房间里出来,看了刘半仙儿一眼。
    胖子正要解释,就听见隔壁和对面的房间的门都打开了,一群人也跟他们差不多,穿着冲锋衣背着登山包,有的手里还握着咖啡壶,嘴里叼着几片面包,一看就是预备着打持久战的架势。
    “瞧见没?”
    刘半仙儿压低了声音说道。
    “都是去憋宝的,咱们再不去可就抢不上热乎儿的了。”
    陆寒和张庶对视了一眼,穿好了外套拿上背包,锁了门出去。
    原本还打算让女服务员给指指路,一出门才看见,大路上乌央乌央的挤满了人,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有的人心急,还跑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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