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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岗判官再就业-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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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不是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当成是金科玉律了。
    “快走吧,拍卖会就要开始了。”
    陆寒顺从地给张庶牵着手往大厅里走过去,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从身后的角度,可以看到张庶领口下面白腻的脖子,染上了一点点淡淡的红晕。
    “老板,老板!”
    胡瓜正跟刘半仙儿在座位上偷吃东西,见他们来了,小声招呼着。
    “怎么才回来啊?马上就要开始啦。”
    “第三件展品,是由琉璃厂包袱斋选送的——明制因缘寺藏罗汉床一具,文物管理备案编号为……”
    “开始了。”张庶说。
    偏过头去一瞧,陆寒手上的牌子已经插在了前排胡瓜的沙发座缝隙里。
    “一站到底,放心吧。”
    他在座位底下牵住了他的手。
    罗汉床最终以两百万的价格成交,如愿以偿地到了张庶手中。
    陆寒现在对佣金什么的完全没兴趣了,他只想快点儿把床搬回家里去,享受一下宽敞一点儿的睡眠。
    “张庶?”
    陆寒还在YY着他的床,一偏头就看见张庶蹙着眉头,好像并没有因为终于买到了母亲喜欢的东西而多么欣慰和开心。
    “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你觉得,金文玲怎么样?”
    张庶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思绪之中,随口反问道,话一出唇,就后悔了。
    “什么怎么样?”
    陆寒有点儿摸不着头脑,看着台面儿上的拍卖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只好弓起了身子低着头,小声地与张庶交谈。
    “他这个人。”
    “哦……我也是第一次见,听纨贝勒说他性子比较冷,不过不是个坏人。”
    “他是不是很帅?”
    “是啊。”
    陆寒倒是毫不掩饰地说道。
    “你之前不是说过,你跟你们公司的那个影帝长得有一点儿像吗,我今天还特意仔细看了看,好像也没有很像。要冬枣儿吗?”
    陆寒好像变戏法儿一样,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冬枣儿在张庶眼前晃了晃。
    他是因为这个才看他的。
    张庶从来不会在公共场合放肆,今天却破例躲在前排的胡瓜和刘半仙儿后面,放低了身段去衔了陆寒掌心里的那颗枣子。
    他的唇柔软滚烫,接触到了陆寒的掌心,让他回忆起很多细节。
    “张庶。”
    陆寒的声音低沉了一些,轻轻叫着他的名字。
    “咱们提前退场吧,我想亲亲你,行吗?”
    “……”
    “恭喜三百六十五号这位先生!”
    拍卖师兴奋高亢的语调打破了暧昧的气氛,张庶率先反应过来。
    “陆寒,你的牌子一直没放下!”
    “啊?啊……”
    “遭了,你点了天灯了。”
    张庶粗看了一下陆寒不小心拍下的展品,竟然是一尊欢喜佛造像,虽然做工精美品相完好,却还不至于拍出那么高的价格的,这并不能排除是拍卖会内部请的托儿,看他们一直坚持举牌,就不断地与之竞争,哄抬价格,可是事到如今没有把柄,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哎,怨我怨我。”
    陆寒倒是不怎么在意,随手把插在胡瓜背上的牌子抽了下来。
    “太贵了,申请复议吧。”
    “不用。”
    陆寒瞄了一眼台面儿上的欢喜佛造像,有点儿脸红。
    “这个,挺好。”
    他附在张庶耳边说。
    “我们老家成亲的时候,长辈都送这个。”
    ……
    按照规定,在拍卖会上拍下的商品是不能马上就交付给买家的,特别是在文物保护管理所已经提交过材料,获得了文物编号的展品。
    不过因为陆寒本身也是圈儿里人,又跟荣宝斋的经理关系不错,也就适当地简化了程序,成交当日就将两件商品交回了陆寒手中。
    “放这儿行吗?”
    在指挥着胡瓜和刘半仙儿把张庶家里的家具几乎来了一个乾坤大挪移之后,陆寒终于找到了比较满意的位置,其实就是取代了自己原先安身的那张沙发床而已。
    “行,看电视也方便。”
    张庶不是个家居型的男人,对于房间里的陈设布置并不太关心,只要实用就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跟他选择交往对象的品味倒是有点儿相似,只不过当时没有发现这个经济适用男还是个潜力股。
    “得嘞,你们小两口儿慢慢验货吧,可别把这么好的老物件儿给碰坏了啊。”
    刘半仙儿一脸坏笑,把乌龙拍回来的欢喜佛也搁在了罗汉床头很宽绰的靠背上面,稳当得很。
    “胡瓜,咱俩也撤吧。”
    “好嘞。”
    “咱妈说让你来家吃顿饭,已经做好了。”
    “……,老板救我!”
    胡瓜抱住了陆寒的大腿,被他从身上扒了下来,交在了刘半仙儿手上。
    “刘哥,今天谢谢你了,回见。”
    不理会小狐狸的嚎叫,陆寒将这两位黑衣人直接请了出去。
    “你不觉得胡瓜不愿意吗?”
    张庶脱着西装外套随口问道。
    “他要是真不愿意,刘哥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陆寒很有眼力价儿地接住了张庶脱下来的衣裳,用肩部很宽的衣架挂在了外面的衣帽间里。
    “唉……”
    张庶很随性地在罗汉床上面坐了下来,伸手摩挲着背板上面精致的雕花。
    这张床很多年前流失海外,母亲一直都心心念念的想要赎回来,可总是不能如愿,直到那个专门收藏中国明清家具的外国商人去世,他的家族没人在对这些物件儿感兴趣了,东西才又大批量流向国内,没想到最后会落在了包袱斋里。
    “想什么呢?我煮了梨汁,润一润吧,拍卖会的热风开得太厉害,怕你皮肤受不了。”
    陆寒半天没露头儿,原来是跑到茶房去弄东西给他吃。
    张庶接过了托盘上面的玻璃杯,陆寒还贴心地在上面插了一片雕花的柠檬,搭配着梨汁的清爽,酸酸甜甜的很好喝。他已经很难拒绝晚上的加餐,生活从单调逐渐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对了,昨天你不是还说对那个飞天画卷很感兴趣吗?今天也没见你竞拍。”陆寒喝着梨汁随口问道,很没节操地嘬着吸管,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
    “今晚花钱太多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势在必得的东西。”
    张庶虽然不在意金钱上的问题,但是他并不喜欢这种一味依靠着陆寒的感觉。
    “你刚才看着床后面的墙壁,是不是在想,如果也买了那幅画儿,正好挂在床头,搭配起来一定好看。”
    “……”
    “我也是这么想。”
    陆寒站了起来,走到罗汉床后面,把手贴在雪白的墙壁上,眯起了眼睛。
    他的手指变得更为修长,从指尖散逸出丹青水墨,日落星沉,海雨天风,在雪白的墙壁上面,流淌出了一幅动态的画卷。
    他的手指微微蜷曲,变换着线条,勾勒出女子温柔婉约的体态,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飞天反弹着琵琶,从他的指尖飞舞而出,定格在了画卷的中央,就在这个时刻,整个儿画面凝固了。
    “不知道记得对不对,涂鸦之作,见笑了。”
    陆寒转过身来,温文地看着张庶。
    
    第36章 盖棉被,纯聊天
    
    张庶杏眼圆睁,长眉入鬓,惊讶地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水墨丹青在流淌。
    他翻开手边的拍卖会图录,一下子就翻到了自己做过记号的那几页。
    敦煌飞天壁画复刻版,不是文物,却也是现当代的一位名家圣手得意之作,跟墙上的这一幅,不差毫厘,只不过图录上面的飞天虽然灵动,又怎么比得上陆寒画中的飞天,竟然可以翩翩起舞,吴带当风。
    张庶站起了身子,走到陆寒身边,他拉住了他的手,与他一起看着那幅画卷。
    忽然之间,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捧住陆寒画画的那只手细看。
    “怎么了?”
    “你是不是在帝子庙学会的,这种事?”
    “嘿,瞒不过你,受了那个女祭司的一点启发。”
    陆寒拉着他在罗汉床上坐了下来,回头目测了一下画卷的大小,感觉很不错。
    “我以前做的那一行,总要描绘犯人的画影图形,做海捕文书,所以工笔练的还不错。”
    “那你岂不是……?”
    张庶又捧住了他的手,看了一会儿,也没有发现伤口。
    “啊,我不需要借助血液的。”
    陆寒明白了他的意思,安抚似的拍了拍张庶的肩膀。
    “只要一点愿力,不伤根本。其实……我的身体是不会流血的,除非是我自己动手,否则别人伤不了我。”
    陆寒有点儿局促地说道,一面抬眼看了看张庶的反应,他也好像并没有嫌弃自己的意思。
    不会流血?
    张庶也意识到了,陆寒的身体几乎没有过任何的伤口,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这样,他为了保护他,伸手遮住了他的脸,可是自己本应被眼镜碎片割裂的手背却毫发无伤。
    “可是之前我见你有的时候也会出汗。”
    “哦,那是因为我可以随意调节体温的缘故,所以有时候会有冷凝水出现在皮肤表面。”
    “是这样吗。”
    张庶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陆寒怕他误会,手忙脚乱地解释道:“不是不是,并不是所有的体液都,额,比如说……”
    他不敢说的太直白,虽然已经确定了关系,可在他的字典里还有相敬如宾四个字压着,总不能太放肆。
    “比如说,等我们都老了,也许会有一个人先躺在床上无法动弹,那么另外一个人还是要给他换尿片的。”
    陆寒原本想要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可是忽然就觉得自己说完这话,气氛变得更加尴尬了。
    “呵……”
    张庶笑了一声,安抚着他的情绪。
    “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哦哦,那就好。”
    陆寒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开始动作麻利地铺床。
    “今晚就睡这儿行吗?”
    张庶知道陆寒在自己那张不算是宽敞的床上睡得不好,而且最近蚕豆大了,时不时就会钻出来和他们一起睡,为了不伤到孩子,陆寒只好维持着蜷缩的姿势,一直坚持到天明。
    “可以的,不过,我的腰……”
    张庶虽然身体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自己可以感受得到,蚕豆的体重正在不断增加,对于他比一般男人要纤细一些的腰部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
    “这个不用担心,我已经让胡瓜弄到了尺寸合适的床垫。”
    陆寒说着就去了天井院儿里的储藏室,过了一会儿,扛着一个IKEA的床垫子进来。
    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这架罗汉床,在他们参加拍卖会之前的时候,他就认定了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这男人的性子也挺有意思,时而自卑,时而自负,张庶忽然觉得这样的陆寒还挺迷人的。
    “好了,咱们躺下试试吧。”
    陆寒铺好了床垫子,一纵身就跳了上去,还往旁边蹭了蹭,留出了很大的一块空地,伸手拍了拍。
    他的言语动作虽然大胆,神情却非常清澈,让人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样的少年会有什么心怀不轨的想法。
    张庶很自然地在他身边躺了下来,陆寒迟疑了一下,有点儿不好意思,局促地伸出了胳膊给他枕着。
    张庶看了他一眼,试探着枕了上去,他的手臂和他的颈窝之间的弧度意外地契合,张庶甚至觉得比枕在枕头上面还要舒服,他自认自己的颈子修长,枕在上面却没有什么不妥。
    他的手臂真是强壮。
    张庶心里想到,他转过身子面对着他,伸出手去丈量了一下陆寒的胳膊,简直跟自己的腰围相差无几,怪不得他的力气那么大。
    “真是奇怪。”
    张庶摩挲着他的胳膊,陆寒的肌肉相当匀称结实,比大部分的亚洲人都要强壮很多。
    “你小的时候那么瘦,怎么会长成这样?”
    “你又没见过我小时候。”
    陆寒有点儿好奇地转过来面对着张庶,他离他很近,很亲密地问道。
    “嗯,我是听说你小时候家境窘迫,所以猜测大概是这样。”
    “差不多,小时候像个麻杆儿。”
    陆寒自己伸手戳了戳现在的胳膊,也觉得结实了不少。
    “我当了副将之后,将军总是把粮草里面最好的部分都留给我,交给火头精工细作,鲜肉蔬菜什么的也没少吃,又成天舞刀弄剑的,慢慢就结实了。”
    张庶曾经忍不住去网上查过一些资料,在陆寒生活的年代里,军功实行投名状,杀的人越多,晋升就越快。陆寒十七岁坐到了小将军的位置上,想必手上人命不少,将军对他另眼相看,是把他当做一台杀人机器吗。
    他有些心疼地摸着陆寒的手臂,不知道该怎么说。
    陆寒吞了吞口水,喉结滑动了两下,他想了想,说:“冷吗?”
    “有点儿。”
    他找到了借口似的,把另外一只胳膊也搭了过来,轻轻搂住了张庶的肩膀。
    “这样暖和些吗?”
    “嗯。”
    “其实,你不用担心我的。”陆寒说。
    他很直率地看着张庶。
    “那对我来说就是个饿不死的活儿,那年月,没人有心思在乎这个,只要每月能从前线带回粮饷给家里就行了。”
    “嗯,你能这么想就好了。”
    张庶面对着他,想了想,也伸手搭在他的腰上,这样他们就拥抱在了一起。
    “嘿,你们现在的人想得多,活得也挺累的吧?”
    陆寒对于自己的待遇有点儿受宠若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其实功名这种事,无非就是如何有效地杀死更多的同类罢了。”
    “……”
    张庶忽然对他刮目相看起来,他在他心目中的印象有了一点儿变化,怎么说呢,就好像一个人每天都对你说“用俺一辈子让你十年傻了吧唧的”,忽然有一天字正腔圆的改成了“用我一生,换你十年天真无邪”一样,虽然意思都差不多,总还是会觉得有点儿微妙的感觉。
    “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话?”
    “记不得了,我生活的时间太久了,见闻总会多一些吧。”
    陆寒拉起了他的手,亲了亲,他发现张庶的手腕很不明显地往后撤了一下。
    “对不起。”
    “不是的。”
    他爬了起来,俯身对着陆寒,伸手捧住了他的脸,指腹摸索在他的唇上。
    “你的嘴唇太干,划了我一下。”
    张庶回身拿起了茶几上没有喝完的梨汁,用手指蘸了一点,涂在陆寒的唇上。
    “这样好些吗?”
    “不……不够……”
    陆寒伸手扶住了他的腰,他想把话说得暧昧一点,可是却卡壳儿了。
    张庶笑了笑,亲了亲他的唇,用自己的唇在上面摩挲着,将那些没有浸透的梨汁涂抹均匀。
    他们亲了一会儿,分开了,张庶更喜欢这样的吻,亲密多于情欲,他知道陆寒在隐忍着一些感官,他的手很规矩,一直都只是扶着他的腰,连探入的动作也不敢。
    他躺回了陆寒的身旁,伸手摩挲着罗汉床板上面的花纹。
    “这是莲花?”
    “应该是。”
    “嗯,最后结了多少?”
    “加上佣金差不多两百三十几万。”
    陆寒有点儿记不清了,随口报了个数目。
    “跟上次买的那部车子差不多。”
    “说起这个来……”
    陆寒调整了一个姿势,按了按罗汉床的背板。
    “在我们那个时候,床是个结婚必备的东西,跟现在的婚房和婚车差不多。虽然时代不一样了,我觉得给你家里添置这个也挺合适的。”
    “嗯,想睡了,你呢?”
    陆寒点头,把张庶挪进了床铺的里面,自己下去收拾,他知道张庶不喜欢房间里太凌乱,所以睡觉之前会把他们吃过的东西一类的全部收回到茶房里去清洗干净再回来。
    等他回来的时候,张庶差不多已经快要睡着了,他还不肯睡得太熟,迷离着丹凤眼,脸颊时而向侧面偏过去一下,打着瞌睡。
    陆寒关上了灯,盖上被子,在他身边躺了下来,过了一小会儿,他感觉到张庶的胳膊伸了过来,挽住了他的胳膊,他们之间隔着各自的羽毛被,张庶的半截儿胳膊就这样暴露在微寒的空气中。
    陆寒没说话,默默地掀开了自己的被子,搭在了张庶的被子上面,他挽着他的手,很快就睡熟了。
    要去买一床双人羽毛被,陆寒想。
    
    第37章 出差
    
    张庶是被冻醒的。
    自从和陆寒交往以来,他一直都是在温暖之中度过,朦胧的时候觉得很好奇,心想也许是陆寒早起了的缘故,他一般会起来做好了早餐温上,然后还会回到床上来跟自己纠缠一会儿的,今天是怎么了?
    张庶迷迷糊糊地想着,黑暗之间忽然察觉到自己还挽着陆寒胳膊,他的胳膊还是那样强壮,可是却触手生凉,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是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
    张庶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摸到了身旁的遥控器,一开灯,就发现陆寒依然睡在自己的身边,表情沉静安详,可是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摸着他的身体,他的心口,全都是凉的,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什么都没有!就好像……死去了一样!
    张庶强迫自己立刻清醒过来,冷静的逻辑思维开始高速运转。
    陆寒不是一个莽撞的人,他对待自己心细如尘,一直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思虑周全,那么可以断定,今天的这种事情,他之前一定也是不知道的,是被人为地毫无预警地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不然他一定会提前通知自己,以免自己受到惊吓。
    到底是什么人做的?他该怎么办才好?张庶看着陆寒好像是在沉睡着的俊脸,眼睛很快就红了起来,他握紧了双手,咬着唇瓣,陆寒需要他的帮助,只会哭有什么用。
    “唔!好痛……”
    也许是惊惧忧思动了胎气,张庶的小腹忽然一阵绞痛,他捂住了腹部,蜷缩在床上。
    “蚕豆,听话,我现在还不能……”
    “啊呜?”
    在听到熟悉声音的同时,张庶的腹部忽然停止了疼痛,他从床上爬起来,就看见蚕豆已经出自己的身体里面脱颖而出。
    它漂浮在半空之中,转动的浑圆的小身子,看了看陆寒,又看了看张庶。
    忽然之间,蚕豆以很快的速度欺近了张庶的脸,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摸了摸他的眼睑,摇了摇头,好像在劝说他不要难过一样。
    它飞得远了一点儿,做出了一些奇怪的姿势。
    “呼……呼……”
    它先是平躺在陆寒的身上,雪白的肚皮一起一伏,好像是在睡觉的样子,然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好像被一股外力给拖住了魂魄,一扯一扯地离开床铺,还不停地回头看着陆寒,一面摆动着手臂,好像是在挣脱着一架无形的枷锁。
    蚕豆做完了一系列的动作,小胸脯一起一伏地喘息着,好像累坏了的模样,它又飞了回来,一屁股坐在陆寒已经冰冷动弹不得的身体上,摊开了肉呼呼的小爪子,摇了摇头,好像是在告诉张庶,不用担心。
    “蚕豆,你想说什么?”
    张庶把它抱了起来,他的动作稍显急迫,把蚕豆扯了一个踉跄,直接滚进了他的怀里。
    对了,这个动作。
    它的意思是,陆寒的魂魄在睡梦之中被什么人带走了,他与他们发生了争执,但是看样子也许是熟人,所以陆寒并不能动用武力,一直是在据理力争的样子,蚕豆最后的动作显然是在告诉自己不必担心,好像陆寒很快就会回来。
    “蚕豆,是什么人带走了他,你能看到吗?”
    小东西窝在张庶的怀里,显然方才的哑剧把它累坏了,恹恹的不肯动,张庶又颠了它两下,蚕豆无精打采地拱了出来,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嘶嘶……嘶嘶……”
    小肉球忽然伸出了舌头,伸得老长,张庶原来都不知道蚕豆竟然有这么长的舌头,它的两只肉呼呼的小爪子也向前直直地伸着,好像是个僵尸的模样,还有模有样地翻着白眼,原地转悠了两个圈子,做了一个用枷锁套住了陆寒的动作。
    “啊呜!”
    小东西大概是累坏了,再不等张庶追问些什么,一头就撞进了他的腹部,消失不见。
    蚕豆是在告诫自己不要担心吗?
    他看着陆寒没有了生机的脸,翻身下床,动作轻柔地替他盖好了被子,很快地换上了正装。
    一推门,忽然觉得门板好像是撞在了什么人的头上,门外“哎哟”了一声,他试探着开了门,就看见胡瓜四脚朝天地摔在了地上。
    “姑爷……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啊,好痛。”
    小狐狸捂着头上肿起来的大包,眼含热泪一咕噜爬了起来。
    “对不起,我没看见。”
    张庶扶他起来,眉头紧蹙着说道。
    “我正要去找你,陆寒他……”
    “嗨,我早就知道啦,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老板没事儿,放心吧。”
    胡瓜看了看张庶的打扮,领带都系的歪歪扭扭的,衬衫的扣子也扣错了一颗,西装应该还来不及熨过,微微带有一点儿褶皱,跟他平时严谨的处世态度简直大相径庭。唉。真是关心则乱,英雄难过英雄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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