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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岗判官再就业-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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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径庭。唉。真是关心则乱,英雄难过英雄关啊……
    “走,咱们进屋说,我给您带早饭过来了。”
    胡瓜把张庶拖进了屋里,一进门就瞧见陆寒在新买的kingsize罗汉床上面挺尸。
    “嘿嘿……”
    胡瓜淫笑了凑了过去,作势捏了捏陆寒的脸。
    “真是千年不遇的好机会,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胡瓜。”
    “哦哦哦!”
    小狐狸太激动,都忘了身后还有个人了,很遗憾地叹了口气,放开了陆寒的身体。
    “姑爷,我们老板只是出差了,您别担心啦,很快就会回来的。”
    “出差?”
    还真有判官大人的风格,出个差就跟死了一样。
    “嗯。”
    胡瓜从保温箱里拿出了一碗清粥四碟小菜,放在了罗汉床前面的茶几上,示意张庶趁热吃。
    “姑爷,我们老板的底细你也都知道得差不多啦,他现在的情况呢,属于停薪留职,因为合同还有一百多年才到期呢,所以底下有点儿阳间需要的活计,还是会时不时地使唤他一次。”
    胡瓜看见张庶紧张地盯着他,饭菜全都没动,索性停了下来不讲了,指了指茶几上面的粥碗。
    张庶无可奈何地端了起来,轻啜了几口,又捡了两筷子葱油萝卜皮。
    “这就对啦,就算您要饿着,也不能让我们小少爷饿着了啊。”
    胡瓜又盛了半碗粥给他满上,接着说道:“这次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底下有人越狱了,因为我们老爷现在不是阳间再就业嘛,白天也可以到处活动,比鬼卒方便得多,所以底下才派人上来叫他去商量一下对策,领取海捕文书,进行追捕。”
    “是这样吗?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会儿应该已经办理完了手续了,不过他要走一条远路才能绕回来,阳间到阴间一直都是单行道,你懂的。”
    “那要多久,在这期间怎么保存他的……身体?”
    张庶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说出“尸身”两个字,他放下了粥碗,看着陆寒没有生机的身体。
    “他要从酆都城那边爬出来,然后再往帝都这边赶路,现在没有了金身的加持,他没有实体,只是一缕青烟,所以要昼伏夜出的赶路,总还是要几天的路程的,而且判官出巡,代天巡狩,需要沿路解决一些冤狱,阴司报应,也要浪费一些时间。”
    胡瓜趁着张庶聚精会神的时候,忍不住伸出爪子戳了戳陆寒的脸,哇哈哈,老爷丢了魂儿的样子还挺好玩儿的,怎么弄他都不会再凶自己了。
    “老板怕姑爷你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担心他,所以在地下的时候给我传了口讯,让我赶紧带过来,还好赶上了,姑爷,你真的很关心我们老板哦。”
    原来是这样,蚕豆表演的陆寒与别人争执的样子,应该是打算留下来与自己告别。
    “他对我也很好。”
    胡瓜还以为张庶会别扭一下子什么的,没想到他这么坦然地承认对老爷的感情啊。
    “额……啊,老板说了,这几天他不在的时候,就由小的留下来照顾姑爷。”
    “不用了,我没事,这几天我会拜托刘妈妈送饭过来,你们的生意总不能关门不做,你回去站柜台就行了。”
    “噫!”
    一听到刘妈妈,胡瓜的尾巴都要竖起来了,自从上次去刘半仙儿家里吃过一次鸿门宴,那种酸爽,真的不想再提。
    “好……好吧,那姑爷你一定要按时吃饭啊,万一等老板回来见你饿瘦了,小的我就要被十大酷刑轮一遍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
    回程路上。
    “大人有何吩咐。”
    陆寒微微打起了轿帘,看了一眼身边的鬼卒:“还有多远。”
    “下役等连日赶路,每到州府,总有两三件冤狱要平的,便是没有,大人代天巡狩千金贵体,只怕受不得如此舟车。”
    “无妨,拔营。”
    陆寒放下轿帘,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隐隐不安,他摸了摸腰上的令牌,倒是情愿同僚不必为自己求情,阳间安稳的日子他已经习惯了,更何况还有了家人。
    他伸出修长冰冷的手指,在自己的掌心上面轻轻地写着什么。
    ……
    千里之外,张宅。
    张庶洗漱完毕,差不多快要睡下了。他还是躺在罗汉床上,身边就是陆寒静默的金身。
    他一点儿也不怕他,总觉得也许用自己的体温去暖着的话,说不定他会苏醒得更快一些。
    “啊呜!”
    最近虽然没有陆寒的照顾,刘半仙儿倒是一日三餐行云流水一般地来送饭,一看就知道是胡瓜的吩咐,他不敢不依。
    张庶的身体维持的不错,每天晚上蚕豆也都会冒出来一会儿,哄着他入睡。
    “睡吧,也许明天他就会回来的。”
    张庶伸手摸了摸蚕豆已经长出了胎毛的小脑袋。
    “噗!”
    蚕豆有点儿嫉妒,朝着陆寒的金身扮了一个鬼脸,钻回了张庶的身体。
    他调整了一个姿势,一时还睡不着,伏在枕上看着罗汉床头的那幅飞天,反弹着琵琶。
    忽然之间,他的眼睛睁得浑圆,很快地摸到了遥控器,开了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在题款的地方,渐渐的涌现出了一行水墨丹青的小字,却跟这幅画卷的整体完全格格不入。
    I miss you
    ——陆寒
    
    第38章 脱胎
    
    “好困。”
    已经是第几天了?
    张庶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看了看墙上的壁画。
    陆寒一直都在墙上他的提款旁边画着“正”字,一个字多一横,已经六天了吗?
    他走后的第二天,张庶就开始觉得有点儿倦意,而且不是那种用意志力可以控制的疲倦,与其说是疲倦,不如说是昏睡来的恰当。
    他已经想了很多办法了,手机闹钟,让秘书打电话催促自己起床,甚至让刘半仙儿亲自来家里把他唤醒,可是全都不管用。
    有人推他的时候他还勉强可以醒过来,可是别人一走,就又毫无预警地沉沉睡去。
    张庶原本是个工作狂,成年之后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左右,每当金文玲给公司捅了什么篓子,七十二小时不眠不休的加班都是家常便饭了,之后他只要睡上十几个小时,就可以轻轻松松地补救回来,丝毫看不出疲倦的状态。
    最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到了所谓的妊娠期嗜睡阶段?
    张庶迷迷糊糊地想到,他实在没有力气,越来越依赖这架罗汉床,不知道是床铺太舒服的缘故,还是有陆寒的金身在旁边陪伴着他。
    已经是病休的第三天了,再不去公司的话……还好,最近金影帝没有给自己招惹太多麻烦,他也正忙着谈恋爱吧。
    张庶想喝水,他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臂,想去拿一下之前刘半仙给他弄好的养生壶里面的柠檬水。
    他的手臂在眼前划过,忽然觉得很刺眼,张庶停止了取水的动作,有些发怔地看着自己的手臂。
    他的肌肤非常白皙,遗传自过世多年的母亲,白皙的不像是亚洲人种,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有同学开玩笑,说张庶站在阳光底下是那么的刺眼。
    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的胳膊是真的刺眼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肌肤上面好像涂抹了一层厚厚的珠光色的蜜粉,在阳光的斜照之下,闪烁着妖冶而诡异的光泽。
    这还是自己的肌肤吗?张庶有种奇异的幻觉,他不知道在恐惧什么,可是总觉得在这样下去,自己会变成传说中的美人鱼,身上长满了珠光色的鳞片,再不能开口说话,不能直立行走。
    “唔……”
    这个想法让他原本昏昏欲睡的思维一下子清晰了起来,自己最后一次开口说话是在什么时候了?昨天刘半仙来的时候说话了吗?还是只是勉勉强强吃完了饭就摆摆手打发他回去了?
    “啊……啊……”
    他试探着发出声音,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声带非常松弛,几乎无法发出什么像样的音节,几个单音听起来沙哑又滑稽,就好像那些天生的聋哑人在模仿正常人说话的时候,发出的那些可笑的声音。
    “唔……”
    他很艰难地想要从床上坐起来,身子却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情绪波动太厉害的关系,他的小腹也开始绞痛了起来,就好像是每次蚕豆要拱出来的时候那样的感受。
    可是这一次好像又不太一样,平时的阵痛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蚕豆是个很贴心的孩子,绝对不会让张庶多吃一点苦头,可是这一次,他疼得翻江倒海,身子一下子摔倒在了罗汉床上。
    “啊!”
    那种疼痛,让身为男人的张庶都难以忍受,他痛苦地向后梗着脖子,汗水一下子就渗出了白皙的额头。
    他费尽力气捉住了几个枕头垫在自己的脑后,用力抬起头来看着腹部的情况,他看到了一个恐怖的画面。
    在他白皙的腹部上面,出现了一个有一个鼓起的小包,鳞次栉比,此起彼伏地出现着,就好像……蚕豆在里面不停地抗争,想要脱出自己的身体,却被什么屏障困住了一样。
    “啊……啊……”
    张庶解开了衣裳,摸上了自己的小腹,那里的肌肤变得光滑坚硬,也跟自己的胳膊一样,闪耀着一层蜜色的珠光,看上去一点儿不像是人类的肌肤。
    就是这层东西,把蚕豆困在了里面?!
    “啊……”
    张庶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方寸大乱,他不知道在这样下去,蚕豆会面临着什么样的危机,他的身体开始僵硬,自己又不能动弹,在这样下去,蚕豆就等于被禁锢在了一个类似金属的容器里面,它会不会有危险,还能坚持多久?现在只是早上,刘半仙儿最快也要中午才会过来!
    “陆……寒……”
    张庶的嗓音变得不再低沉婉转,好像个破风箱一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发出了嘶哑的叫声。
    “救……救……孩子……”
    他强迫自己的声带发出了几乎不可能发出的声音,肌肉违反常理的摩擦使他的口腔立刻充血,嘴角渗出了血迹,喷溅出来,染红了身上的睡衣。
    陆寒的金身冰冷沉默,就好像寺庙的判官塑像,任凭苦难的众生哀求着他,脸上却丝毫没有怜惜的表情。
    张庶有些发怔地看着胸前的血迹,对,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凝固,既然血管可以破裂,那么……
    他绝望地看着陆寒,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回过头去,看着那盏被安放在罗汉床头上面的鎏金欢喜佛造像,佛头上镶嵌着东珠的地方异常尖锐,散发着冷冰冰的光泽。
    “唔……”
    张庶狠命地挥动着胳膊。
    他的小臂已经不听使唤,只有大臂和腋窝那里还能使得上一点儿力气,他用尽了全身可以调动的关节,勉勉强强地伸出手去,够到了那尊欢喜佛。
    这是不是命运?自己也会为了后代献出生命,就好像自己的母亲。
    张庶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甚至没有时间去哀悼自己的遭遇,他感觉得到,腹中的小生命正在消失,它的挣扎越来越脆弱,很快就要完全没有声息了。
    “对不起。”
    他看着陆寒的脸,握住了他的手,一只手狠命地攥住了欢喜佛造像,将佛头上那个尖锐的部分对准了自己的腹腔。
    叮咚!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也没有利器刺入肉体的钝响,张庶只听到了一声类似金属撞击在一起的声音,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
    黑暗之中,传来了轻柔的梵唱,那些异国他乡流传而来的语言,虽然一个字也听不懂,却很能使人安心,沉浸在一种非常空灵又静谧的安全感之中。
    张庶的精神放松了下来,他想动一动胳膊,却发现自己还是动弹不得。
    蚕豆!
    他忽然回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惊恐地睁开了眼睛。
    这是什么?
    自己的跟前,点这一个硕大无朋的灯海,比他在任何寺庙里见过的都要庞大,总要有几万支蜡烛一起燃烧着,烧得他跟前的空气都焦灼无比。
    汗珠从光滑的额头上渗出,顺着鬓角低落在身上,没有任何感觉。
    他的身体完全无法动弹,只能转动着眼珠从不同的角度观察着自身,目所能及的地方,他看不到自己的任何肌肤。
    他身上穿着一件缀满了金玉珠贝的袈裟,头上有沉重的感觉,从垂坠下来的流苏判断,应该是毗卢冠一样的东西,那么沉,很有可能是贵金属,甚至是纯金打造而成的。
    他的胳膊上面套着材质名贵的臂钏,闪耀夺目、灼灼其华,虽然整条胳膊裸露在外面,却没有一丁点儿的感觉,那不是皮肤,是……金身!
    张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整个儿身体被浇筑成了金身!
    他端坐在一架罗汉床的上面,除了眼睛能动之外,全身都被黄金包裹着,袈裟之内空空荡荡,但凡应该露出肌肤的地方,全是金漆彩画,鎏金打磨,表现出光滑的肌肤该有的质地。
    面前的大灯海灼热地燃烧着,蒸腾着稀薄的空气,透过那层雾气昭昭的灯海,隐约可以看见庙门外头,跪拜着无数的信徒。
    那些人对着自己的身体顶礼膜拜,虔诚祷告,可是因为空气的蒸腾,男女老少的脸全都被扭曲了,他们虔诚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狰狞,好像一群想要吞吃他的恶鬼。
    “啊!”
    张庶的身体一挣,失声叫了出来。
    “陆寒!”
    随着他的声音,佛前的整个儿灯海都熄灭了,还在燃烧着的火苗再也没有了灼热的气息,冷冰冰的,好像摇曳的鬼火,转瞬之间凝结成了一幅静态的画面。
    山门以外的信众们抱头鼠窜,从地下伸出了无数的鬼爪,将那些带着伪善面具的众生牢牢地钉在地上。
    山寺的钟声响了,随着那沉重辽远的回响,一个绯袍玉带的男子在无数鬼卒的堂威声中走了进来,他走得很急,朝靴沉重地践踏在金砖上面,象征着高官厚禄的绯色蟒袍的后襟在风中飞扬了起来,吴带当风。
    他的手碰到了张庶的一刹那,他的金身禁制被解开了。
    
    第39章 肉身佛
    
    “陆寒!”
    张庶整个儿人从床上弹跳了起来。
    那架陪伴了他很多年,稍显老旧的实木双人床不堪折腾,不满地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
    陆寒就睡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听见了声音,立刻惊醒了过来。
    他的脸色不太好,依然英俊,可是苍白得很,看起来是累坏了的模样。
    张庶紧紧地抱住他,一遍一遍摸着他的背部,他的肩膀和头颈,甚至捧住他的脸,仔细地审视着他。
    他很害怕这又是梦,刚刚获得了一丝平静,转瞬之间就要被抽离到一个更加凶险的境地里去。
    “我回来了,张庶。”
    陆寒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他的眼眶深陷,身上带着可以感觉得到的风霜,就好像是一个不眠不休,奔波于紫陌红尘之间的旅人。
    “别怕,你没事。”
    陆寒伸手点在了张庶轻启的唇上,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激动。
    “蚕豆也没事,它睡了。”
    陆寒往床下一偏头,张庶就注意到原来摆放着罗汉床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陆寒用愿力绘制的飞天画卷,只是画卷已经残破了不少,上面的天女散花都变得斑驳残缺,娇娆的红颜正在流失,显得淡薄而苍凉。
    “如果不是这幅画,怨力可能会蔓延得更快。”
    他这个时候才真正地放松下来,抱住了张庶的身体。
    与以往的亲密完全不同,他几乎是强迫地把他推躺在床上,身体覆了上来,紧紧地箍住他经过了将近一周的折磨,已经羸弱纤细的身子。
    他的一只手攥住了张庶的手腕按在枕边,使他的上半身几乎动弹不得,他一遍又一遍地深吻着他,丝毫不在意身下的爱人那不知所措的表情。
    “不……”
    陆寒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他滚烫的唇舌无情地占有着他的口腔,空着的那只手甚至探入了他的衣裳,近乎轻薄地摩挲着,他把他弄得狼狈不堪,剧烈地喘息着,几乎有种被侮辱的错觉。
    如果身上的男人不是陆寒,他会觉得恶心、愤怒,会动用自己的武功去伤害对方,用男人的方式回击他的玷污。
    可是现在,张庶的感觉非常含混,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他要对自己做出这种近乎粗暴的取悦,可是他又全身心地信任着他,甚至可以放松身体接纳他的欲火,他觉得现在的处境非常难堪,可是在这样凌乱的感受之下,肌肤深处却又能明显地感受到一种近似下流的快感。
    “呵……”
    难以压抑的上扬着的语调,向对方证明着自己的青涩和贞操。
    张庶终于停止了抵抗,他的身体顺从了起来,在陆寒的强制之下变得生机勃勃,他的脸颊泛红,眼睛湿润,显然做好了某种准备,可是陆寒却在这个时候放开了他。
    他不再按住他的手,跟刚才的强迫不同的,很温柔地搂着他的肩膀,覆在他身上,他的肩膀微微地颤抖着,好像是在哭泣一样。
    张庶怔在那里,双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肩上,过了一会儿,终于紧紧地抱住了他,他大抵理解了他的行为。
    他一直都是一个不善言辞的男子,在精神紧绷到达一定极限的时候,他就会这样。那些带有强制感的亲吻和抚摸,让张庶的身体变得鲜活,是他在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确认着他的生命,他要知道身下这具反应强烈的身体是活生生的。
    张庶摸到了陆寒的手,他的左手上面缠着绷带,金身好像是断裂了的样子,需要重新固定住,刚才自己用欢喜佛的佛头砸中的,应该就是陆寒的手,自己那种过激的行为吓坏了他,他在害怕自己放弃生命吗?
    他摩挲着身上还在颤栗的男子,他说过他是没有眼泪的,欲哭无泪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吧,得不到宣泄的痛苦,只有他才可以纾解。
    “嘘……”
    张庶亲了亲他的耳朵,好像哄着小孩子一样,轻声细语地说道。
    “我在这儿,陆寒,陆寒。”
    ……
    他们在床上厮磨了一整个下午。
    陆寒的情绪得到了安抚之后,又变得害羞规矩起来,他没有做出更激烈的事情,只是不停地亲他,有时候求他解开衣服,让自己看看他的身体,有时候会忍不住摸一摸,亲一亲,但是再也没有像刚才那么大胆。
    张庶知道自己和蚕豆是安全的,他暂且不想思考那件凶险的事情,只想这样跟陆寒待在一起,在尽可能长的时间里。
    扣扣扣!
    直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两个人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房间里早已经暗了下来,他们都没有想起要开灯这种事。
    “张庶……你先躲起来,把衣服穿好。”
    明明是正在交往的情侣,陆寒却好像做了亏心事一样,脸色涨红得好像开水烫过的番茄,把羽毛被掖得严严实实,将张庶整个儿人都埋了起来,才下了床去应门。
    “不是吧,老板。”
    胡瓜抱着一脸苦大仇深的蚕豆,它的小爪子还拍在他的脸上,奋力地扭动着身子。
    “你说让我带小少爷,我还以为就一会儿呢,你们也太能折腾了……”
    小狐狸抻长了脖子往屋里瞧了瞧,没开灯,昏昏沉沉的,隐约可以看见床上的羽毛被里有个人形的东西在蠕动着。
    “全垒打?”
    “去去……”
    陆寒红着脸,比划了一个“二”字。
    “老板英俊!老板威武!”
    胡瓜把蚕豆抱在怀里颠了颠。
    “小少爷,看你爹爹多英勇!”
    “啊呜!”
    蚕豆的小脸儿皱巴了起来,一脸革命的怒火盯着陆寒,它咬住了粉嘟嘟的唇瓣,小身子奋力地扭动了起来,挣脱了胡瓜的手,往床铺那里扑了过去。
    “啊呜?”
    蚕豆绕着被窝里的鼓包飞了两圈儿,找不到地方进去,小脑袋冒出了几个大问号,小脸儿一皱,堪堪的要哭。
    “蚕豆,过来。”
    羽毛被从里面掀开了,张庶显然刚刚穿好了衣服,睡衣凌乱地挂在身上,扣子还扣错了一个。
    “噗叽!”
    蚕豆看到了张庶,很亲地扑了上去,几乎没有什么停顿,一下子就钻进了他的小腹之中。
    “蚕豆!陆寒……它?”
    “没事的,你的身体现在没有大碍,蚕豆很安全,只不过……”
    陆寒看了胡瓜一眼,后者拍着胸脯儿点了点头。
    “放心吧老板,东西被我送回包袱斋,派鬼卒看守起来了,不会作妖的。”
    “嗯。”
    陆寒点了点头,回到张庶身边坐下,伸手替他重新扣好了扣子。
    “我怀疑,这件事不是普通的文物作祟,倒像是有人预谋的。”
    “怎么说?”
    张庶立刻坐直了身体仔细倾听着,事关蚕豆的安危,他不想放过任何一点的蛛丝马迹。
    “按理来说,一般的文玩古董,如果带有邪祟,我一旦接触到它们,是可以立刻感觉出来的。”
    陆寒看了看原先摆放着罗汉床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他的眼神也变得迷惑起来。
    “这件罗汉床是老掌在世的时候就送展的,因为已经过了秋拍,所以就延误到了今年的春拍,我期间没有接触过,也不足为奇。只是后来我们一直都睡在上面,不可能感觉不到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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