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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岗判官再就业-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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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起来吃点儿东西吧。”
    “谢谢,我不饿。”
    听到吃东西,张庶干脆把刚才打开的一丝缝隙都关闭了,整个人好像河蚌一样,完全蜷缩在了被子里,严丝合缝,一点儿露面的意思也没有。
    “你都躺了一天了,不吃东西怎么行啊?”
    陆寒那点儿混不吝的性子让张庶彻底地挑了起来。
    他这样的状态,虽然没有跟自己争吵,可是整件事看上去,就好像自己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一样,孩子出事,一天到晚还想着吃穿用度这样的琐事。
    可是面对家庭里随时会出现的变故,难道不思饮食就是负责的表现吗?蚕豆无论出了什么事,他们俩作为双亲总还是要打起精神积极面对的,把自己弄得颜色憔悴形容枯槁有什么用呢?
    “张庶,起来,你必须吃点儿东西。”
    陆寒很少用这样类似于命令一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他伸出手去攥住了张庶的被窝,一扬手就把他藏身的棉被给掀了起来。
    “你干什么。”
    张庶可能是缩在被子里的时间有点儿长了,一时半刻眼睛还不太适应室内顶灯的光线,他眯起了眼睛,有点儿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不过也没说重话,只是语气不轻不重地反问了一句。
    “我……”
    陆寒原本想好了一肚子的话,看到他恹恹的模样又有点儿怂了,很乖巧地拿起遥控器灭掉了顶灯,只留下几盏小夜灯,在静谧的秋夜里闪烁着暗昧的光线。
    “我这不是怕你饿坏了嘛,吃点儿东西吧。”
    陆寒打定主意,打算哄张庶吃了东西再跟他掰扯掰扯蚕豆的事儿,结果炖肉烙饼刚端上来,张庶看了一眼,竟然很慌乱地摆了摆手,推了推陆寒的胳膊,紧接着就扶住了床沿儿干呕了起来。
    “对不起,陆寒,请你出去,我……”
    张庶咬紧了牙关,可是一句话还没说完整,喉咙里就传来了一阵翻江倒海一样的呕吐感,他控制不住自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他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只吐出了一点点的酸水,伏在床边剧烈地喘息着,看起来非常难受,让陆寒的心都揪了起来。
    他赶紧把食物端了出去,又接了一杯温水,拿了一个空碗给张庶,伺候他漱口,一面自己动作麻利地收拾了地上的烂摊子。
    等陆寒拿走了盥洗的东西,擦干净了地板,洗手折返回来时,张庶已经重新躺了下来,他没有继续缩进被子里,就那样无助地躺在枕头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呕吐过后的无力感让他有些失神,放下了所有的伪装,很漠然地发着呆。
    “张庶,你觉得怎么样了?”
    陆寒很自然地凑了过去,坐在他的床边上,伸手按了按张庶的肩膀。
    “不!”
    他脱口而出了一句话,忽然又伸手捂在唇上,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床的深处缩了缩。
    “张庶?你,在害怕我?”
    陆寒的手停在半空中,甚至不知道该收回去还是放下来。
    他从没有这样拒绝过自己,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无论他们的关系是雇佣,还是恋人,他都没有这样过,这是什么,害怕?嫌弃?这样的反应让陆寒觉得受到了伤害。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蚕豆。”
    “不是,陆寒,不是你想的那样。”
    张庶很想告诉他,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就快要到极限了,可是他又不能告诉他,他不能跟陆寒说蚕豆平白消失很可能是因为他前世作孽太多,是因为他不配有孩子。
    自己有多么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陆寒是知道的,他甚至是嫉妒的,可是因为是张庶的孩子,所以陆寒也很爱它、关心它,所以他更不能把蚕豆现在危险的处境都怪罪到陆寒的头上。
    “陆寒,这跟你没有关系,因为我刚才吐过,所以怕你沾染上了而已,你别多心。”
    张庶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没说实话。
    “唔。”
    陆寒心地纯良,可他也不傻,他看得出张庶隐瞒了一些东西,可又说不准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索性脱了外衣爬上了张庶的床,学着他的样子拿过一个软枕靠在身后,和他肩并肩坐在了一起。
    “张庶,你知道吗?我以前在军队里的事。”
    陆寒好像小孩子那样,抱着膝头团坐在那里,歪着头看着他。
    “以前副将以上的官职是可以携带随军家属的,有一次我们抓到了一个私吞军饷的人犯,那人品级不低,家眷都在军中。”
    陆寒说着故事,一面替张庶掖了掖被角,把他露在外面的手腕塞进了被窝。
    “他自然是要被枭首示众的,可是等我奉命到了那人的家里,去抄没家产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妻子也殉情自尽了。”
    陆寒的目光辽远了起来,冷冰冰地盯着半掩的窗帘。
    “你看,即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有了夫妻这一层关系,人与人之间还是会变得比别人亲密很多,所谓的永结同心、百年好合,虽然听起来很俗气,但这种关系就是一辈子的约定,别人谁又能陪你一辈子呢?”
    “陆寒,我懂,我明白的。”
    张庶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两难,他何尝不想要一辈子,更何况这是陆寒舍弃了鬼神的身份,心甘情愿陪他老死在世界上的一辈子。
    陆寒作为判官,这一世的意识原本要存在一千年以上,如果在东家做得顺心,再签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他没有实体,可是却等同于鬼仙,位列五仙之一。
    可是陆寒为了修改自己的命格,将两个人的命运捆绑在了一起,才导致他提前下岗,服役还没有超过九百年,意识存在的时间短了整整十分之一,一百年,一个人的一生。
    “……!”
    张庶忽然觉得自己方才信马由缰的思绪之中,似乎有一个什么很重要的信息被忽略了。
    到底是什么呢?陆寒提前结束了自己在阴间的服役生涯,一千年,做了九百年,这个比例。
    90%。
    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可是蚕豆却只能在自己的身体里存在9个月,这其中的比例是一样的!
    如果两者之中存在着某种联系的话,那……细算起来,岂不是陆寒用蚕豆的命换了自己的命?
    
    第100章 烧艾
    
    “张庶,张庶,你怎么啦?”
    陆寒觉得张庶看他的眼神有些发直,伸手在他眼前晃悠了两下。
    “陆寒,你不会做伤害蚕豆的事,是吗?”
    张庶竟然一下子扑了上去,紧紧地搂着他。
    他的手攀着他的肩膀,攥着他的后颈,那么用力,甚至带着一种威胁性,让陆寒一下子放松了全身的肌肉,任凭他抱着。
    他们之间的互动向来如此,因为张庶在床上更加辛苦一些,所以陆寒对他的强势也相当包容,总是在合适的时机服个软,这么久了,都已经形成了现在的习惯。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伤害蚕豆呢。”
    “嗯,我信。”
    张庶相信陆寒不会是刻意为之的,因为自己有了这个孩子,他显然也很惊讶,陆寒虽然有他冷酷无情的一面,但是对无辜者,他总是怀抱着歉意,甚至那些人的不幸与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他也会为他们唏嘘,更何况是自己的亲骨肉。
    “你为什么忽然问我这个啊?”
    陆寒试探着拱了拱身子,从他的怀抱之中拱了出来问道。
    “不,没什么。”
    张庶别开了视线,看向别处。
    “我可能是最近太累了,都有点儿神经质了。”
    他放开了陆寒,把他推躺在床上。
    “你照顾了我这么久,现在也累了吧?”
    “我不累,你要是还想再说一会儿话的话。”
    陆寒虽然这么说着,可是眼皮都在打架了,今天趁着张庶不在的时候,他几乎是上天入地的在寻找门路,可是往日的同僚们都访遍了,他们却总是支支吾吾的说不清。
    陆寒心里有怀疑的成份,可是现在自己的身份有些尴尬,暗行御史是不能随便再进入十王殿见驾的,更何况这是为了自己的家事,并不是公事,但听崔钰他们的口气,似乎上头对这件事也并不打算插手,如果再没有什么出路的话,那只好亮出最后的底牌了。
    陆寒不愿意做的鱼死网破,更何况他喜欢纨贝勒的性子,心甘情愿和他做好基友,威胁朋友的事情会是他一生的污点,蚕豆救回来,也不可能再见菀菀了,真的只能这样吗?
    他纠结了一整天的时间,可是却不想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带给张庶,现在看起来,蚕豆的命灯还没有完全烧完,如果事情还有转机的话……
    陆寒枕着张庶的大腿,思绪信马由缰地想着,一面嘴上应付着他,困得脑袋一歪一歪的,强打着精神。
    “陆寒,睡吧,我给你守夜。”
    张庶俯下身子,在他的额头轻轻地吻着,他吻得很绵长,弄得陆寒一下子就睡熟了。
    ……
    张公馆。
    “老太爷,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我……”
    “你先把汤药喝了再说。”
    张廷枢这会儿已经换上了长袍一样的睡衣,神色悠闲,与白日里那种西装革履咄咄逼人的气质显得非常不同。
    张庶端起了茶几上的汤药,那股苦涩的气息还没入喉就已经呛得他有些难受了。
    “喝吧,这是我从以前带回来的方子,有固本之效,在蚕豆的事情解决之前,能帮你吊住它一段时间的命灯。”
    “真的?”
    张庶听了张廷枢的话,一点儿也没有迟疑,闭上眼睛一扬脖子,把一整碗的汤药全都灌了进去,他的眉头很快地纠结在了一起,紧紧地抿着唇,防止自己吐出来。
    “陆寒那边。”
    “他已经睡熟了,放心吧,老太爷,我这么晚过来,是想……”
    张廷枢摆了摆手,打断了张庶的话头儿。
    “这个先不用说,张庶,你去洗个澡。”
    “……?”
    张庶有点儿没明白他的意思,站在原地没动,迟疑着看着他。
    “去吧,准备一下,我不会害你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张庶是不能不去了。
    虽然他也是张公馆的孩子,可是还从来没有在这座前清留下来的大宅第之中过夜,从小也是养在外面,直到父母双亡才不得不认祖归宗的,这是第一次在祖宅之中进行这么私密的活动。
    这间浴室相当干净,完全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全部的洗护产品也都是全新的,看来老太爷在早前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洗澡呢?张庶不敢多问,总之老太爷不会害他就是了。
    等到他洗好出来的时候,发现外面的服务台上,自己原本叠好的衣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崭新的病号服。
    “……”
    张庶几乎开口要向外面招呼,想了想,还是隐忍住了,换好衣服推门出去。
    外面的小卧室里,张廷枢坐在床头的沙发上正在盯着手机,他身旁放着一个看上去有些破旧的口袋,身边是一架手术室器械车,上面放着各种消毒止血的物品。
    “老太爷,这是……?”
    “张庶,过来躺下。”
    张廷枢的话冷冰冰的,没有什么人情味,让张庶迟疑了起来,右手不自觉地护在了腹部。
    “别怕,我要替你烧艾。”
    张廷枢看到他的小动作,扯了扯嘴角,对他招了招手。
    “烧艾?”
    张庶在日常生活中虽然对这种事没有什么接触,不过他是影视公司的经理,多多少少都对电视剧的制作有过一定的了解,尤其是他们公司主攻古装宫廷剧,烧艾保胎的戏码几乎在每一部剧中都有过体现。
    “我粗通岐黄之术,在很多年以前,也曾经通过烧艾,保住过一个孩子。”
    张廷枢说着,伸手打开了身边的小布包,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排排的银针。
    “这,不是说要烧艾吗?”
    张庶看过自己公司的样片,烧艾难道不是只是烧掉一些艾草,让病人躺在床上,好像熏香一样的治疗吗。
    “呵,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吧,烧艾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还是说,你怕疼?”
    张廷枢看出了他的紧张,难得地开了一句玩笑。
    “不,没事的。”
    张庶果然有点儿尴尬,很听话地走过来躺在了床上。
    张廷枢没有什么忌讳,伸手拉高了他的病号服,露出了比一般人稍微隆起的腹部,伸手在上面按了按,又拉过他的手腕,号了号脉。
    张庶的肌肤在他的手下颤栗着,张廷枢伸手在自己的针包上面精挑细选着银针,一面摇了摇头,难得扯出了一点儿笑意。
    “怕吗?这点疼都忍不了的话,将来生的时候可有你受的了。”
    张庶原本淡然的眼睛一下子清澈了起来。
    老太爷在说什么,他的语气,就好像自己一定会生下蚕豆一样,难道是在自己不在的这点儿时间里,事情有了什么进展吗?
    对了,刚才一进门的时候,就发现老太爷的神色明显舒缓了一些,也许……
    “啊!”
    张庶的思绪还在不停地运转着,忽然之间,就毫无预警地感觉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张廷枢苦笑了一声,自己也沦为了要给孩子扎针之前,先东拉西扯分散他注意力的江湖郎中了吗。
    “没事的,别紧张,第一针挺过去,接下来的就不那么难熬了。”
    张廷枢转动着冰冷的指尖,将手上长长的银针柄不停地捻动着,缓缓送进张庶的体内,第一针扎准了穴位,剧痛之后,是非常绵延的钝痛,张庶一直都觉得自己当得起隐忍二字,可是这一回,他却对自己的忍耐力产生了怀疑。
    “唔。”
    他没有再发出很强烈的声音,但是额头上已经开始出汗,双手也紧紧地攥住了身下的床单。
    张廷枢对此视而不见,既然第一针挺过去了,就证明这孩子的隐忍能力完全可以挨到烧艾结束,看来他为了保住这一胎,也确实是拼尽了全力。
    他修长冷酷的手指非常灵巧地续上一根又一根的银针,扎在张庶的肌肤上面,慢慢地帮助他协调呼吸,刺入肌理。
    每扎满五根银针,就要用特制的丝线将五根针的针柄缠绕在一起,使它们互相制衡,打通人的经脉,这种时候病人是最为痛苦的。
    张庶的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了起来,汗水直接从额头上滚落下来,沾湿了纯白的床单。
    “就快好了,再忍忍。”
    张廷枢的额头上也渗出了一丝薄汗,阴胎的胎位与一般的胎儿并不一样,从行针的深浅来看,蚕豆虚化的实体是跪拜在张庶的腹中的,这其中也许有什么讲究,是他目前还不能断定的,不过好在以前听陆寒说起过,阴胎的出生都较为顺利,因为体质阴柔绵软,所以并不需要特别拘泥于胎位的反正。
    “呼。”
    终于,在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行针之后,张庶的身体上一共扎满了不下百十来根的银针,五个一簇被丝线缠绕在一起,随着他的呼吸,针柄也在跟着缓缓地颤动着。
    “现在要开始烧艾了,忍得住吗?”
    “我没事,来吧。”
    可能是那种绵延的钝痛持续时间太长的关系,张庶觉得自己几乎是麻木了,既然银针深入身体的感觉都可以挺过去,只是烧艾而已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那,咱们就开始了。”
    张廷枢说着,点燃了炭盆里的艾草,用小铁铲端着,将燃烧着的艾草靠近了张庶的腹部。
    “唔……”
    张庶的脖子一下子向后梗了起来,这是什么感觉?艾草的热力在通过金属的针体不断向体内绵延着,加上刚才的那种缠绵不尽的痛感,就好像一把一把的小烙铁不停地戳进自己的皮肉,直达灵魂的底端。
    “不,不。”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打起了摆子,却还是咬紧牙关稳住了腰身不敢乱动,直到现在他才终于开始明白了这种疗法有多么痛苦,张廷枢刚才说过,曾经用此法保住过一个胎儿,那个胎儿的母亲是谁?这种连身为男子汉的自己都难以忍受的疼痛,一个女人,是如何忍耐的呢?
    “不,不行。”
    张庶的头开始左右摆动了起来,身子好像鲤鱼打挺一样,一荡一荡的,完全是神经性的抽搐,已经不是凭借着意志力就可以随意控制的了。
    “该死。”
    张廷枢也没想到张庶的反应这么大,很可能是因为长期怀着阴胎,造成了体质上的阴寒之气,与阳火冲突引发的剧烈的痛感。
    他伸手按在张庶的肩上,紧紧地按着他,以防他挣扎起来反而伤了自己。
    “哟,你这老粽子,连自己的后嗣都不放过啊?”
    就在张廷枢开始焦虑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戏谑的声音。
    
    第101章 熊孩子
    
    “是你?”
    张廷枢忙着控制张庶,连头也没回,不过听他的声音就知道是谁了,化成灰都认得。
    “呵……哎哎哎,非礼勿视。”
    纨贝勒被张廷枢的背影挡着,从门口的角度看不到张庶的情形,这会儿脸上带着哂笑正打算过来看看张廷枢的热闹,才发现张庶衣衫不整,身上还扎着一簇簇的银针。
    “死粽子,你不会吱一声啊?”
    “都是男人,怕什么。”
    “你说的轻巧,本宫封后以来绝对是三从四德贤良方正好吗?我就是个会走路的贞节牌坊,怎么好随便围观别人的果体。”
    纨贝勒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伸手在张庶的眉心一点,他紧蹙的眉头很快就舒展开来,头在枕头上一歪,看样子是睡熟了。
    “自家孩子都不知道心疼,不给麻醉的啊。”
    “行针就是要打通周身经络,我可没有你这样的本事,随意夺取人的心魂。”
    张廷枢看看时间,第一次烧艾差不过也该结束了,他放下炭盆,开始一根根地把银针从张庶的体内取出来。
    “你三更半夜的打电话把我找来就是为了给我看满清十大酷刑啊?我就说不来的,怎奈文玲一脚把我踹下了床,这会儿我的位置肯定让熊孩子霸占了,唉,绿了绿了。”
    “……”
    张廷枢小心翼翼地将银针擦拭干净,收入针包之中,叹了口气。
    “找你来当然是有旁的事情。”
    张廷枢伸手摩挲了一下张庶的眉头,让他睡得更加舒服一点。
    “刚才这孩子在剧痛之中说了几句呓语,想来我所料不差,果然蚕豆的事情跟陆寒前世的果报有关系。”
    “嘿,陆寒这家伙,原来前世也这么病娇啊,难怪。”
    纨贝勒倒是不怎么出乎意料,一屁股坐在身边的沙发上,看来自己的那个好基友前世就挺鸡贼的了,虽然已经喝了一回孟婆汤,芯子倒是没怎么改变嘛。
    “看来你倒是不怎么着急。”
    张廷枢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纨贝勒的样子与其说是胸有成竹,不如说是看好戏的成份更多些的样子。
    “我着急有什么用,我纵有通天之能,因果报应的事情也插不上手啊,要想改变蚕豆的命运,除非把陆寒的前世抹掉,这种事我倒是可以动动手指帮个忙,不过……”
    纨贝勒眯起了眼睛,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张庶。
    陆寒对于他的关心不亚于自己对金文玲的心意,如果把这件事做个契机,那么他心里的那根刺就能顺利拔掉也不一定。
    “我怎么听你的话锋,你跟他结过梁子?”
    “呵,算是吧,你可别小看了这小判官,小泥鳅翻起大浪的事情多着呢,且等等。”
    “等什么?”
    张廷枢有些压不住火气,对纨贝勒这种袖手旁观的态度表示不满。
    “别介啊,要火儿也轮不到你们家,我没生气就是给他天大的面子了,这事儿我不牵头,让陆寒想清楚了来找我吧。”
    纨贝勒说着,大模大样地站起身,推门就往外走。
    “良纨。”
    “我警告你啊,跪下也没用。”
    纨贝勒听见身后张廷枢有些缓和的声音,反而浑身一个激灵,往墙上一撞就不见了踪迹。
    ……
    “文玲,小美人儿,睡了吗?”
    纨贝勒摸着黑从自家的墙壁里钻了出来,一个猫扑,扑在了金文玲的床上。
    他瞬间就觉出不对来,因为身下的男人是个跟他身形相差无几的家伙。
    “啊啊啊啊啊!恶心死了!”
    纨贝勒哀嚎着滚下了床,随即,房间里的顶灯被人打开了。
    “嚎什么!”
    金文玲揉了揉眉心,很嫌弃地看着地上正在扑街的纨贝勒,一面伸手把身边的菀菀拽了过来,安抚似的摸着他细软的头发。
    “哎哟。”
    纨贝勒揉揉屁股,一咕噜爬了起来,往床上搭了一个边儿坐下了。
    “刚才还跟老粽子说嘴呢,回家就打嘴了,倒忘了熊孩子晚上会摸过来这茬儿了。”
    “太傅这么晚找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吗?”
    “还能有什么事啊?就是蚕宝宝的事情咯。”
    “唉,流光家里出了这种事,他也一定很担心,你有破解的方法吗?”
    纨贝勒搭讪着蹭到了床上,对着菀菀做了一个滚粗的手势,熊孩子非但没有搭理他,反而一下子扑进了金文玲的怀里,因为个子太大,把他扑得一个踉跄。
    “菀菀,到我睡的那边去。”
    “唔。”
    听到了金文玲的话,熊孩子很不情愿地放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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