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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岗判官再就业-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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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庶来这里之前来做过功课,对了,这是个民族大融合的时代,又是门阀制度逐渐衰落,却依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历史节点,常言道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那时候没有网络,互相不知道对方的方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哦,是我失礼了。”
    张庶很不好意思地用巾子遮掩着自己这一身好像蚕宝宝一样的赘肉,心里祈祷这人快点儿出去,他在他玩味的眼神之下,心态变得复杂起来,隐约带着一些自卑,就好像自己是被陆寒看见了中年发福之后的样子,而对方却还像他们刚刚结婚的时候那样,是个翩翩少年。
    “你不会穿自己的衣裳?”
    遭了,张庶心里咯噔了一下子,会不会就这样穿帮?不过自己魂穿的事情太匪夷所思,吴咎就是再有丰富的想象力,也不会马上联想到这种无稽之谈上面去吧?
    “下官手上,确有不少这样的事情发生,只是没想到周相思绪敏捷对答清晰,唯独忘了衣冠之事。”
    “……”
    张庶有点儿听不懂他这半文半白的拽文,可能是这个人在用刑的过程中导致有的犯人精神崩溃,所以在日常行动上已经不能自理了吧。
    他这样想着,忽然看见吴咎拿起了他的亵衣。
    “请吧,周大人。”
    张庶咬了咬牙,只好伸开了胳膊。
    ……
    因为张庶的不配合,两个人基本上也是捣鼓了半天,才终于把紫色的官袍穿戴整齐。
    张庶觉得有点儿奇怪,从服饰上可以很明显的看出,自己身上的紫袍和吴咎身上的青衫,穿着方式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可是吴咎却对紫袍的穿戴方式非常熟悉,难道他以前也曾经做过这么大的官吗?
    “怎么了?”
    吴咎看出他在想心事,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唔,你……以前穿过紫袍?”
    “……”
    吴咎的目光变得乖觉起来,让张庶忍不住激灵了一下,又想起他在镜妖那里看到的画面。
    “总有一天会的。”吴咎说。
    说完,他的表情又变得明朗了起来。
    这个人是个官迷吗?所以才会做出这些有违天理人伦的事情来,想要靠酷吏的手腕在官场上博得一席之地?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今天就委屈周大人,在舍下屈就吧,来人。”
    吴咎轻轻地拍了拍手,吴贵立刻就转过了屏风来到他们的跟前。
    原来他一直在啊,这个吴贵的存在感好低,张庶心里想到,又想起自家老太爷身边的几个旧人,好像也都是在这个样子。
    那年代的仆人就好像是一件器物,只有在主人需要的时候才会开口说话,否则就变成了长信宫灯,如果他们知道在未来的世界里体力劳动者的工资含金量日渐提高,渐有超越白领之势,不知道会怎么想。
    “带周相去休息吧,就安排在那间屋子。”
    “小的知道。”
    吴贵在家主的面前表情并不丰富,兢兢业业的样子,一路引着张庶走了出去,走到天井当院,表情才恢复了和蔼。
    “周大人,这里可比不得您的官邸,就只好委屈委屈了,这件事情我们大人没有奏报,您原本已经身死削籍,就别想着从前的日子了,若是随意走出去,说不定会被太史局的人拿住,按走尸论处呢。”
    “哦,我知道。”
    张庶的目的本来就是吴咎,肯定不会随意离开他的府邸,不过他也有些好奇,不知道自己借来的这个周蜜,是否还有什么亲人,他本人的遭遇都已经这么凄惨了,想来家人也必然不会好过吧。
    “到了,就是这儿。”
    前面引路的吴贵忽然停了下来,伸手指了指眼前的这座房子,如果它还可以被称作房子的话。
    那是一座几乎可以算得上的土坯房,想象不出在一个官员的府邸里怎么还会有这么破旧的房子,这个吴咎确实跟正常人不太一样,刚才还挺和善地帮自己穿衣服,转眼就让他住在这种破旧的小屋里。
    “这是我们家的下房,大人厚待,让周大人自个儿睡一间。”
    吴贵艳羡地看着张庶,眼巴巴地瞅了瞅这间他拾掇了一个下午的“总统套房”。
    不会吧,这个时代的下人生活还真是凄惨。
    张庶叹了一口气,告别了自己锦衣玉食的小公子生涯,硬着头皮进了房间。
    不得不说,相对于牢房里的编床,这个地方确实是天堂一般的存在,一间屋子半间炕,已经让吴贵给烧好了,小炉子上面煨着一个铜壶,桌子上摆着茶壶茶碗,有一只里面已经晾着一杯茶,炕上的被窝垛上面放着汤婆子,上面套着一个手绣的暖炉套。
    外面看着不怎么样,进来后还挺别有洞天的。
    已经夺舍二十四个小时了吧?张庶见房里没人,抻了个懒腰,觉得浑身有些酸痛,他的意识基本上可以做到自由地操纵这具借来的身体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着那边是不是有什么提示会传递过来。
    张庶坐在炕上,腰间暖呼呼的,烫得他十分受用,抱着汤婆子倚靠着被窝垛,没过一会儿就睡迷了过去。
    张庶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自从蚕豆的事情出了之后,他和陆寒彼此都是小心翼翼地相处着,生怕自己做了什么过激的举动会刺激到对方,或者是伤了彼此的心思,甚至有的时候,他们睡在一起,彼此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却又不敢说话,他不知道陆寒是怎么想的,但是自己害怕一旦开始说话就会哭出来。
    在这另外的时空中,刚刚安顿下来,躲过了吴咎的迫害,虽然不知道他把自己带回来的用意,可是总算是熬过了一天,张庶一直紧绷着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下来,被烧得滚热的炕头一温,睡眠质量竟然提高了不少。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什么声音。
    那是一种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的声音,就像是夏夜里在院子乘凉的时候,半睡半醒之间听见的蚊子震动翅膀的声音。
    “嗯。”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很不习惯房间里的漆黑,在家里的时候,他和陆寒会开着一两盏小夜灯睡觉的,这也是他自小独居养成的习惯,陆寒是习惯关灯睡的,不过为了迁就他,从来都没有说,直到又一次他出差回来,很偶然地发现了他的这个习惯。
    声音好像是从旁边的墙上传过来的,那里之前有什么来的?张庶半睡半醒之间,竟然还伸手往床头摸了摸,想要找到开灯的遥控器,才忽然想起自己身处在另外一个没有任何电器设备的时空之中。
    他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才发现古代的门窗都很小,想要推开窗子借点儿光亮是根本行不通的,天又冷,外面的北风刮得窗户纸沙沙作响。
    对了,之前吴贵曾经给自己准备了火石火镰,可问题是他根本就不会用啊。
    就在张庶无计可施的时候,旁边的墙上竟然发出了淡淡的光亮,那光亮竟然还自带着花纹,虽然诡异,却无法使人觉得害怕,甚至还有一些滑稽。
    光线更亮了,张庶才看清楚,紧靠着墙上摆放着的是一个类似于梳妆台的家具,发光的很有可能是一面镜子,而上面的花纹可能就是镜套上精美的绣工。
    镜子!
    张庶一下子反应过来,隔着窗棂纸向外看了看,没人,这才小心翼翼地摸到了梳妆台边上,从那面小巧的铜镜上面取下了镜套,果不其然,镜子里是一个男人的脸——苏杭。
    “土豆土豆,我是地瓜,土豆土豆,我是地瓜。哎哟!”
    小妖精非常敬业地对起了暗号,可惜只说了两句,不知道身后有谁对他做了什么,苏杭中断了暗号,哀嚎了一声。
    “张庶,是你吗?”
    “是我。”
    张庶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把脸颊贴在了镜子上面,用胖乎乎的身体挡住了镜子里发出的微光。
    “嘿!张庶,你的脸好萌啊。”
    苏杭不说正经事,竟然还调戏了他一句,不过很快他的脸就消失在了画面之中,还伴随着一声凄惨的哀嚎,不知道被什么人拖走了,可能还挨了揍。
    “张庶。”
    取而代之的,画面之中是张廷枢的脸,他虽然还是维持着一贯严肃的表情,神态上却隐约有些喜色。
    “你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蚕豆开始动了。”
    
    第107章 研墨
    
    张庶来到这里之前,是把本体留在了现实世界里让张廷枢帮忙照顾的,所以他的本体情况,老太爷应该最为了解。
    “真的吗?!”
    听到关于蚕豆的消息,张庶猛地贴近了镜子,恨不得就这样钻回去,虽然他知道不能带着周蜜的身体回去,还是尽可能地把耳朵贴在镜面上,想听听老太爷多说一些蚕豆的情况。
    “是的,蚕豆的胎动又有些微弱的迹象,而且通过仪器也可以准确地判断出孩子是真实存在的。”
    “呵,太好了。”
    张廷枢看着镜子之中张庶那张变得陌生的脸,可是神情却跟他小时候非常相似,那个孤僻的男孩儿很少流露出现在这样的神情,除非是被自己表扬或重用的时候,才会偶尔笑一下,那种带着压抑的喜悦时隔多年依然让他记忆犹新。
    “张庶,根据现在的情况,我推测很有可能只要你在另外的那个时空,跟陆寒的前世发生一些交集,就会改变他在这一世的命运,所以你先不要急着跟他发生冲突,别让自己陷于危险之中,毕竟如果你在那个时空中死去的话,你的躯壳也就保不住了,蚕豆自然也没有继续出生的可能。”
    “是这样吗?那,您的意思是?”
    “暂且按兵不动吧,也许我们都想错了,你本人出现在那个时空里,就是一个改变命运不可或缺的因素,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随机应变,以保护好自己为第一要务。”
    “是,我知道了老太爷。”
    张廷枢又跟他说了几句,接着就让苏杭把画面切换到张庶本体的监控室,在那里,他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腹部隆起比原先大了许多,还很幸运地看到了一次胎动,可能是孩子的肉爪正在拍打着他的腹腔。
    “……”
    张庶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画面,忽然,画面就好像电视机关机一样,闪动了几下就不见了,紧接着,张庶听见了鸡鸣的声音。
    这么早?外面的天都还没亮呢吧?
    张庶进到房间的时候都快要后半夜了,只睡了一会儿,又被这个时空电话吵醒,得到了好消息,刚松了一口气,神思倦怠了起来,没想到竟然雄鸡一唱天下白了。
    可能是谁家的鸡记错了时辰吧?张庶带着侥幸的心里想到,他真的有点儿疲倦,想要爬进暖呼呼的被窝再睡一会儿,人还没来得及上炕,就听见土坯房的门首处传来了吴贵呼喊的声音。
    “都起来都起来,懒死鬼儿托生的东西,猴儿崽子们起耶!”
    原来这个吴贵在其他下人面前还是挺威风的嘛,张庶心里暗暗地想到,只好认命似的开始穿起自己刚刚脱下不久的外袍。
    “花儿把式、鸟儿把式、车把式,这几个差事今儿不能迟,若是迟了,主子的手段你们素日里都是知道,快起来腾地方给更夫歇宿咯!”
    吴贵扯着公鸭嗓,拿着个破烂铜盆在下房院子里敲得叮咚山响,别说是那些被点到名字的下人了,就连张庶都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糊在墙上。
    “周大人。”
    在轰走了一批干粗活儿的下人之后,吴贵换了一副面孔,陪着小心来敲张庶的房门。
    “吴大哥,我已经收拾好了。”
    知道了吴贵在府里的地位,张庶也不愿意轻易得罪他,毕竟自己现在的任务就是以自己的存在干预这个时空命运的走向,低空飞过是最实际有效的办法了。
    “那就好、那就好,小的还怕伺候不好您,毕竟大人原先不值宿的时候是不用待漏的。”
    张庶听不太明白他的话,可能是不需要上朝的意思吧?周蜜是翰林待诏,虽然品级不低,却好像是个类似于闲职的差事,大概是用学问给朝廷妆点门面的,所以不需要每天都上朝。
    “吴大哥,今天我要做什么工作……活计吗?”
    张庶的语言能力还比较强,初来乍到也能稍微模仿一下他们的语言习惯,不至于听起来太突兀了。
    “是了,我们大人请周大人去书房里听差,不过那些端茶递水儿、捏肩捶腿儿的事情就不用做,只要大人有什么要的东西,周大人到茶房里通传一声就行,若有抄写文书的活儿也要麻烦大人经手。”
    “……”
    还端茶递水捏肩捶腿,想得美,张庶压抑着心中的焦躁,表面上还是很驯顺地点了点头,跟着吴贵往前面小书房去。
    “对了吴大哥,我要去听差的话,是不是也要换一身粗布衣裳?”
    “哦,这倒不用,大人没吩咐,这不年不节的,我们府里也没有给下人添置的新衣,周大人心宽体胖,我们这些细脚伶仃的短衣襟小打扮,您也穿不住。”
    张庶被他说的脸上有点儿发红,古代人都是这样损人的吗?不过事后他才知道,原来吴贵是在夸他,那个年代的审美,男子崇尚高大白皙,周蜜搁在现代是个标准的宅男look,在当时也是朝野之中第一梯队的美男子,不然也不会被选为待诏。
    “前面就到了,周大人请。”
    吴贵把张庶引到了小书房里,就自便去忙别的事情,把张庶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张庶一开始还绷紧了神经等了一会儿,那个时候并没有什么有效的计时器,他这个现代人也不是特别会看日头,只好百无聊赖地等着,到了最后,就直接很不客气地坐在了书案后面,那个很有可能是吴咎专属的位置上,对着这间房子发起呆来。
    按照现代的观念来说,这间书房布置得挺古朴雅致的,不过好像并不奢华,跟自己参与筹拍的那些古装电视剧里面的书房不可同日而语,几乎并没有什么梅兰竹菊、名人字画一类的东西做装饰,好像雪洞一般。
    张庶托着腮,眼神稍微涣散了一下,看到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字,算是这个房间之中唯一显眼的装饰了。
    权争势夺胜獠牙;
    利己孤行路百叉。
    万岁阶前刑紫绶;
    三朝项上摘乌纱。
    张庶读了两遍,打了一个寒颤,似乎在周蜜残存的意识深处,对吴咎的手段还残留着一丝不可磨灭的痕迹。
    “周大人好闲在。”
    “……!”
    张庶没想到吴咎会在这个时候闯进来,他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子躲开了专属于书房主人的位置。
    “对不住,我不是有意……”
    张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吴咎打断了,他很随意地点了点手,示意他不要拘束,自己一撩袍袖,很惬意地坐在了书案后面,把头上乌纱一摘,随手丢在一旁,一抬腿竟然把朝靴直接搭在了书桌上面,即使在现代社会,这样的行为也会被认为是不端庄的,何况那个时候。
    “……”
    张庶偷眼看了看这个男人,他是看起来比陆寒大了一两岁,可是按照现代社会的观点,他也还只是大学在读的年轻男孩儿,可能在没有人的时候,也会展现这样孩子气的一面吧。
    “研墨。”
    吴咎指了指桌子上的砚台,懒洋洋地说道。
    “……”
    张庶看着那张跟陆寒一模一样的脸,如果他真是陆寒的话,自己说不定就要把砚台直接糊到他的脸上去,可是这个人只不过是自己熟悉的皮囊之下关着的一只恶鬼,他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过他那张还带着一点儿稚气的脸和有些任性的语气,却又让张庶没办法真的恨他。
    他看了看桌上的砚台,想象着电视剧里的书童是怎么做的,拿起旁边的墨条,在砚台光滑的平面上磨了起来,一时间也记不得应该是顺时针还是逆时针,只好由着自己的性子随意地转动着手腕。
    吴咎可能是刚刚从外面回来,看样子有点儿疲倦,他眯缝着眼睛靠在交椅的椅背上,似乎是睡着了。
    张庶趁机多看了他两眼,他想陆寒,可是现在他还是一尊被菀菀封印住的石像,昨天在镜子里,张廷枢也没有说明他的情况,就这样看看吴咎的脸也好,他睡着的样子还是挺温和的。
    忽然,吴咎睁开了眼睛。
    “……!”
    张庶连忙避开了视线,低着头继续转动着自己的手腕。
    “你在干什么啊?”
    吴咎失笑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低头一看,砚台上依旧空空如也,并没有好像期待之中地出现墨汁。
    “我……”
    吴咎好像看着外星人一样地看着他。
    “你不会告诉我,你连铜勺水盂都不知道是什么吧?”
    这我还真的不知道,张庶心里想着,嘴上没敢这么说,一搭眼看见旁边一个盛放着清水的小容器,心里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刚才走神了。”
    他很快地拿起了里面的铜勺,舀了一些水放在了砚台上,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动作很快地研磨了起来,可是因为动作太快,带得墨汁都跟着飞溅了起来,一下子溅在了吴咎的脸上。
    “……”
    吴咎一撩袍袖站了起来。
    “……”
    张庶放下了手中的墨条,往后退了一步,他肯定会以为自己是故意的。
    “周相。”
    吴咎的声音听起来低沉了一些,带着与年龄不相称的威严。
    “我不是有意的。”
    张庶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打算跟他道个歉。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吴贵的声音,让张庶一下子松了一口气。
    “大人,相府千金到了。”
    
    第108章 紫衣小吏
    
    吴咎一听,啧了一声,好像很不耐烦似的,嘟囔了一句什么,张庶没有听清,不过看他的神情应该不是不太喜欢这位来访的客人。
    “大人,您不见见?”
    吴贵在外面等候了一会儿,也不见吴咎答应,只好又问了一声。
    “不见?你有这个胆子你就去回了她。”
    吴咎冷笑了一声,从桌子上拿起了乌纱往头上一扣,翻了翻白眼,长腿一伸就往外走。
    就在张庶刚要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吴咎忽然又折返了回来。
    “你,跟我来。”
    “……?”
    张庶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是说什么相府千金吗?自己这个尴尬的身份出现在吴府上真的没关系,哦对了,古代的女人好像都是不常出门的,这个时候又没有网络,自己的脸辨识度应该不会那么高吧。
    张庶心里这样盘算着,还是不敢触怒吴咎,只好低着头跟随着那个人往前厅去,因为他以前住的也是前清留下来的老宅子,所以对于古建筑还是比较熟悉的,看周围的游廊,他们应该是朝着影壁后面的厅堂,也就是类似于现代客厅的那个位置去见人。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张庶依然被厅堂里端坐着的那个女孩子惊艳了一下,这就是有意下嫁给吴咎的相府嫡女?她确实气质高贵,而且相当年轻,虽然那个年代的衣衫华美妆容繁复,可是依然掩盖不住这个女孩子因为年幼而自带的青涩气质。
    “兄长。”
    那女孩子看见吴咎进来,很客气地站了起来,唤了他一声。
    张庶对这个时代的称谓并不是很了解,不过根据他以前在公司接触过的那些古装片剧本来看,如果不是亲兄妹的话,异性互称兄妹,一般都是未婚夫妻之间才会有的言行,对于吴咎来说,这次仅次于吴郎的亲密称呼了。
    “李小姐。”
    吴咎倒是没有怎么兜揽,只是很客气地称呼了一句。
    那女孩子显然有点儿失望,不过可能是因为出身的问题,她也比较善于隐藏自己的感情,只是稍微一蹙眉就又笑开了。
    “今天你来家里怎么也不告诉我?”
    “嗯?今天听恩相说小姐身子不爽快,所以未敢叨扰。”
    张庶在旁边听得明白,这个相府千金可能对吴咎有些意思,不过她家里也行并不太赞同这门亲事,毕竟在这个时代,门阀制度虽然已经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在寻常人眼中,门当户对的观念还很重的,这也难怪,别说是那个时候了,就连自己身处的现代社会,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会在乎这种事的。
    “唉,我也猜到了,怕你见不着我担心,所以就赶着过来。”
    那女孩子说着,还伸手从扣袢上取下了锦帕,在腮边扇了扇,她的肌肤很白,这会儿脸颊上有一些红晕,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可能是因为肤质太薄,被太阳灼伤了的缘故。
    “怎么,没坐轿子吗?”
    “嗯,走得急,骑马来的。”
    张庶斜迁着眼睛看了看她,这女孩子的妆束比较活泼大胆,半个胸脯都露在外面,又是骑马前来,想来这个朝代民风开化,男女私下相交并不会被人诟病,所以这个李家的小姐自己出来找心上人聊天,家里也管不住她。
    “呵,那你一定渴了,去取一壶双料茉莉花。”
    吴咎眼光一转,给张庶递了一个眼神。
    “……”
    张庶反应了几秒钟的时间,才意识到他在和自己说话,他还真不知道仆人行礼是什么姿势,想了想,只好点点头,退了出去。
    “怎么样?怎么样?”
    张庶刚刚出门,就被吴贵一把拉住了。
    “吴大哥,你一直都在这儿吗?”
    “周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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