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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岗判官再就业-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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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唔唔。”唉,早知道应该留下那只傀的,陆寒心里暗搓搓地想到。
    ……
    第二天一大早,陆寒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张庶还是比自己起得早,他一咕噜爬起来,都来不及洗漱,就跑到院子里去找他。
    “醒了?洗漱了吗?早饭在餐桌上,给你留了十个鸡蛋,够吗?”
    张庶背着奶爸专用包,把蚕豆装在里面,当成书包一样背在背上,自己正在把洗好了的尿片搭在天井院里。
    啊,这就是赢家的人生。陆寒心里连连地感叹了一番。
    蚕豆是张家和澹台家的嫡派血脉,在帝都九门拥有一子两门不绝的位份,非常贵重,出生以来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澹台家族财大气粗,说一般的纸尿裤太伤孩子幼嫩的皮肤了,竟然专门让人送来好几匹苏州丝绸,裁剪妥当,单给蚕宝宝充当一次性尿片,这个规格,就连陆寒这个真土·豪都连连咋舌了。
    还好张庶性子简朴,虽然送来了这么多尿片,他也舍不得用一次就丢掉,基本上第二天洗一洗晾干之后,到了晚上还能接着用。
    “嗯?怎么不说话?”张庶背着孩子干活儿,没听见陆寒的回应,回过头来看他。
    “哦哦,十个够了,我也减减肥,你今天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陆寒跑过去把张庶背上的书包解了下来,捕捉到蚕豆替他抱一会儿孩子,小家伙儿刚刚吃完早餐,性子还挺温和的,难得没闹,很乖巧地趴在陆寒的肩头不动弹。
    “嗯,今天早晨觉得很清爽。”
    “做了好梦吗?”陆寒忍住促狭之心,明知故问地说道,果然看见张庶的表情有些尴尬起来,脸颊也有些发红。
    “我……说梦话了?”昨天晚上惊醒了之后,张庶又睡了几个小时,梦里都是陆寒,他们做着他从没想过的姿势,换着花样儿,竟然还是在露天的什么地方,那个地方很美,好像是一片红色的山谷,漫山遍野开满了鲜红艳丽,叫不出名字的花朵。
    “是啊,你说什么陆寒慢一点儿、陆寒不要了,把我吓的……”
    “别胡说,蚕豆还在呢!”张庶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开玩笑,虽然知道蚕豆听不懂,还是赶紧上前去捂住了小家伙儿的耳朵。
    张庶不知道那个梦是陆寒重新置换进去的,不但洗掉了他之前的不开心,还借机会在梦里调戏了他好几个小时。
    “我,梦到了一个很美的地方。”
    “啊?什么美丽的地方”
    原本还是一脸得意洋洋的陆寒,在听到张庶的话之后,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什么很美的地方?自己昨天ps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加背景啊,张庶应该梦到跟自己在卧室里嘿嘿嘿才对。
    “我不知道,不过那么美,应该不会存在在现实世界里吧。嗯,有点儿像薰衣草庄园?如果把大背景的紫色变成红色的话,就对了。”
    一片红色的地方?陆寒原本轻松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了起来。
    “怎么了吗?”
    “张庶,你确定是个红色的地方吗?周围有什么特点呢。”
    “唔,好像是一片红色的……山谷?开满了花朵,怎么,你觉得哪里有问题吗?”
    “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我还是觉得有点儿奇怪。”陆寒想了想,没有告诉他自己置换了梦境的事情,免得张庶又要想起那个女人,不过他还是本能地觉得这个梦并不简单。
    “哪里奇怪?”张庶不解地问道。
    “梦,一般都是没有颜色的。”
    
    第118章 阴谋与爱情
    
    张庶浑身一激灵,陆寒不说,自己竟然还没发现,那个梦境相当真是,色彩非常艳丽,其实他和陆寒本体的颜色反倒没有特别在意,可是那耀眼的红色却无论如何也忘不掉,在他为数不多的梦境中,这个梦最美,最为鲜艳夺目。
    “有颜色的梦,会有什么问题吗?”
    “好像很少吧,不过也不一定。”陆寒随口答应着,只是觉得有点儿奇怪,毕竟在他从业的范围之内,大红色的梦境都带有来自地府的警示意义,或者有什么冤魂想要缠上宿主,但也不是没有例外,反正张庶梦到只是红色的花朵,又不是鲜血,不过想要知道那个梦境的话,除非。
    陆寒盯着张庶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脸红了起来:“张庶,咱们回卧室再睡一次吧。”
    “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我的……产假就快要结束了,今天还有一些来往的邮件要回复,没有时间跟你歪缠。”
    张庶被他弄得有点儿尴尬,每次都是这样,他非要先说,弄得就好像自己不想一样,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感情一直很好,最近却总是忍不住想往一起凑,搞得张庶觉得自己都快要变成色魔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自己的绮念,假装不感兴趣,摆了摆手,伸手接过了陆寒怀里的蚕豆,转身进了书房。
    陆寒也有点儿不好意思,虽然结婚日子不断了,好像大白天就弄也不太合适,还是等晚上再说吧,他可以确定的是这个院子里绝对不会有让张庶陷入危险之中的东西,因为他感觉不到任何敌意,到底是哪方面的势力在跟他们开玩笑呢?
    ……
    陆寒百无聊赖地盯着墙上的自鸣钟,这物件儿也是老屋里留下来的,听说是庚子年从宫里带出来的东西,还是马格尔尼觐见乾隆皇帝的时候带来的英王所赠的礼品,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却还是很准时地执行着它的职责,只不过就是走得太慢了,让陆寒恨不得直接把它的指针掰到晚上十点,那是蚕豆被张庶哄睡的时间。
    “哈欠……”才下午三点,不知道干点儿什么才能打发时间。陆寒想了想,不如会小铺子里去看看,再问问胡瓜这方面的问题,毕竟他是主管鬼魂的,胡瓜在精怪方面的经验比自己要多一些。
    陆寒捯饬得人摸狗样的打算出门,结果一打开院门就发现门口直挺挺地站着一个大个子,虽然个子很高,小脸儿却非常年轻,还紧紧地绷住了,抽抽搭搭一脸的委屈。
    “菀菀?你怎么来了?快进来。”陆寒看见是儿子的基友,赶紧把他往屋里让,心说这纨贝勒两口子也真是的,一个婴儿——好吧虽然是巨婴,但是让小朋友这样跑来跑去的也不安全啊,万一碰上人贩子怎么办,又想了想自己被菀菀的封印的事情,完全不再担心了。
    “救我!”菀菀正要进门,忽然浑身好像炸毛儿一样,打了一个寒颤,一猫腰蹿了进来,躲在陆寒身后。
    “小兔崽子往哪儿跑!”就在菀菀刚刚躲起来的时候,门口冲进一个英俊威武,动作却像傻狍子一样的帅哥。
    “纨贝勒?你们今天这是怎么了?约好的吗?”
    “熊孩子给我滚回来!”纨贝勒气势汹汹地闯了人家的空门,对着菀菀声色俱厉地喊道,看样子可能是真的生气了。
    “唉,有话好说你可不能家暴啊……”陆寒虽然在身体机能上远远胜过自己的爱人,却最讨厌那种仗着体力优势欺负老婆孩子的男人,好吧这一家是欺负老公孩子,不过纨贝勒真的有这个胆量吗?
    “家暴?有没有搞错啊?”纨贝勒见院子里没人,大庭广众之下扒开自己的t恤给陆寒展示了一下菀菀的“战绩”。
    唉,万紫千红百花盛开,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啊,陆寒看的浑身一激灵,仿佛自己都感受到了来自熊孩子的恶意。
    “那你们为什么会闹成这样啊?”
    “熊孩子总想往你家里跑,文玲不乐意呗,我不让他跑,他就打我。”纨贝勒作为封建帝制的最高集权者——传国玉玺,手舞足蹈地表示自己对于儿子这种忤逆行为的不满。
    “唉,看开点儿吧,世道变了。”陆寒一副“我懂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
    “菀菀想来玩儿,你就把他放在我家里抚养也没关系啊,我现在不开店了,全职在家里带孩子做饭,多一双筷子嘛,不碍事的。”
    “你说的倒是轻松,我也想把菀菀送出去养啊,可是文玲不愿意,你知道他以前那个工作嘛,很重视子嗣教育的,每天把菀菀拘着学东西,还时不时让老粽子过来教他,孩子也是憋得难受,不过很奇怪,最近他总是向往你家里跑,不知道为什么。”
    两个奶爸正在交流育儿经验,竟听见院子里又传来了叮叮咚咚的声音,还伴随着张庶的呵斥声。
    “蚕豆,快住手,不许欺负哥哥。”
    “啊呜呜!”
    “唔,疼,要抱。”最后是菀菀充满了委屈的声音,那么大的个子一溜烟儿从院子里跑了出来,看了看两个呆若烧鸡的男人,直接蹿回了纨贝勒身后。
    “你个熊孩子,在家咋那么能呢?连个奶娃儿都打不赢,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圣嗣?”纨贝勒翻了翻白眼,看着后面追出来的肉团子。蚕豆还不太会走路,连滚带爬地蹿了出来,朝着菀菀的方向呲牙咧嘴地发出警告的呜咽声。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娃儿。”陆寒虽然摸不清楚两个孩子之间的恩怨,还是被眼前的场景逗得大笑了起来。
    “别笑了,给孩子做了坏榜样怎么办?”张庶蹙起了眉头,把满地乱爬的蚕豆捕捉了起来抱在怀中,没好气地说道。
    “蚕豆,快跟哥哥表示对不起。”张庶的声音听起来非常严厉,让陆寒都觉得浑身寒浸浸的。
    蚕豆耷拉着小脑袋,似乎正在压抑中,他攥紧了小拳头挥舞了半天,也没人明白他的意思。
    “啊呜!”
    小家伙儿浑身使着劲儿在父亲怀里蹿了两下,认命了,对着菀菀哼唧了两声,团了团手。
    “蚕豆。”
    “噗叽。”看见菀菀还想蹭过来,蚕豆很高冷地朝着他扮了个鬼脸,回身趴在张庶的肩膀上不动了,看样子完全不想搭理他。
    “……,纨贝勒,回家。”
    “你这熊孩子,叫声爹能死啊。”
    “哼,自己走。”菀菀垂头丧气地说道,往墙里一钻就不见了。
    “哎,等等我啊,哦对了,我还得去鸿宾楼给文玲买外卖,唉,算了自己走吧。”
    纨贝勒总算是找回了儿子,暂时平息了风波,跟陆寒打过招呼之后就打算回家了。
    “纨哥,你等一会儿。”
    这还是陆寒被封印之后第一次见到玉良纨,知道这是个破冰的机会,随手拿出了随身的工作日记——生死簿。
    “纨哥,对不起,我……”
    “行了兄弟,那事儿我早就知道了。”纨贝勒朝他挤眉弄眼儿使个眼色,指了指陆寒手里的生死簿。
    陆寒心里咯噔一下子,拿出本子试试,看反应他果然是知道的。
    “陆寒,你耍耍小聪明我不怪你,毕竟你早就知道自己以后要在阳间成家的,有备无患,而且我也跟你们地府动了歪心眼儿,咱们两清了。”
    “……”陆寒有点儿方,不愧是几千年玉玺成精,这个城府胸襟,看来自己还是得多历练历练啊。
    “多谢纨哥不跟我一般见识。”陆寒当着他的面翻开了生死簿的最后一页,直接撕下来托在手心里,那张发黄的故纸转眼就被他手中的磷火燃烧殆尽。
    “谢了兄弟,走了。”纨贝勒朝他摆摆手,蹦蹦哒哒地往胡同儿外面走去。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聊了这么久,怎么蚕豆忽然对菀菀发起脾气来了?”
    张庶好不容易安抚了炸毛的蚕豆,让他在婴儿室里自己玩儿一会儿,再出来的时候,正巧看见纨贝勒跟陆寒道别。
    “他知道了,我在他龙骨里埋下隐患的事情。”陆寒回过头来,有点儿泄气似的说道。
    “他……没有怪你?”张庶的神情变得有些紧张,纨贝勒的实力并不是陆寒可以对付的,如果他动了真气的话,整个世界都未必镇得住他。
    “呵,他不会的,当时我还在地府供职,他阳奉阴违埋下了龙骨被我拆穿,我将计就计埋了一个隐患在里面,现在虽然当着他的面烧掉了那个死穴的坐标,却也意味着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的弱点了,于情上他不会伤害我,于理上他也要投鼠忌器。”陆寒搂了搂张庶,摩挲了几下他的肩膀,做出了安慰的动作,让他不要再为这个嫌隙担心。
    张庶抬起头来看着陆寒,他们之间有一点点的身高差,原先受权主义比较严重的张庶不太喜欢抬头看他,可是现在却很自然地仰望着陆寒,过了一会儿,他伸出手去紧紧地抱住了他。
    “哎?怎么啦?”
    陆寒被他突然袭击,幸福来得太突然,有点儿不知所措,更要命的是他看见一个大妈提着菜篮子从他们家的大门口经过,直接目睹了这一幕,而且还捂着脸一笑而过,这是什么节奏,腐的吗?
    “张庶,没事吧。”
    “没有。”他紧紧地抱着他,脸颊贴在他滚烫的胸肌上面。他只是觉得很温暖,因为这个在官场上机关算尽的男人,却像傻子一样爱着他。
    
    第119章 血河
    
    “啊呜呜……”
    “抗议无效,还没到七点半,不能吃。”
    “呜哇。”
    蚕豆瞪着比一般小朋友更大更圆的眼睛,水汪汪地盯着张庶,让他觉得自己快要被儿子给萌化了,却还是攥紧了拳头,摆出一副高冷男神的姿态,自己也很紧张地盯着墙上的自鸣钟,好像比蚕豆更期盼惩罚的时间快点儿过去。
    吸溜、吸溜。
    陆寒坐在桌子旁边,旁若无人地吃着自己煮的大排面,还发出了香甜的声音。
    “陆寒……”张庶额头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抚了抚额。
    “唔?”陆寒嘴里还在吧唧着面条儿,很含混地答道。
    “孩子在挨饿,你怎么还吃得下去?”
    “啊?你罚他又没罚我,我为什么不能吃啊?”
    陆寒生活在一个易子而食、折骸而炊的乱世,对于现代人看重孩子的观念还不是特别了解,当年他们村子里年景不好的时候生下孩子,直接丢到山里去喂狼的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他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心地善良的农民,所以他的兄弟姐妹成活下来的比较多罢了,就算是这样,前后也折损了三四个吧。
    “你。”要不是知道自己的爱人是古代人,张庶跟他离婚的心都有了,他看了看蚕豆,小家伙儿正眼巴巴地瞅着自己的亲爹吃面,还不时吞了吞口水,看见张庶看过来,赶紧扭动着小屁股扶着墙站了起来,对着他团着手求饶,那小模样儿别提有多戳心。
    “唉,过来吧。”张庶叹了口气,对着蚕豆长开了双臂。
    “啊呜呜!”
    蚕豆连滚带爬地扑到张庶身上,用小脸儿蹭着他的手。
    “今天就到这里,以后不许再欺负别的小朋友了,特别是菀菀,他救过你的命。”
    “呜哇。”蚕豆听到菀菀的名字,有点儿别扭地扭过头去,可是眼睛又不争气地盯着陆寒的大排面。
    “嗯。”最后小家伙儿还是妥协了,点了点头,又伸出肉爪指了指陆寒的饭碗。
    “知道了,陆寒,把面拿过来。”
    “啊?我还没吃饱啊。”
    “你是想现在吃饱,还是晚上吃饱。”
    “我马上就拿!”
    陆寒垂头丧气地剩下的小半碗面条递给了蚕豆,小吃货几乎是一个猛子扎进了面碗里吃了起来。
    “至于吗?每天不是六点半开饭,只罚了一个小时要不要好像1942一样啊?”陆寒翻了翻眼睛,想起自己1942那年去地面上收割回来的大批生命,那个状态几乎跟蚕豆是不相上下了。
    “小朋友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当然不像你可以饿这么久,不对,你好像比他还能吃。”张庶蹙了蹙眉。
    自从陆寒结婚之后,好像随着跟张庶亲密程度的增加,慢慢的各项感官也都被他暖了回来,最近一段时间食欲相当不错,每天都会吃下大量东西,搞得胡瓜和刘陵紧张兮兮的,生怕他把张庶家给吃黄了,又要回来拿走包袱斋的股份。
    “嘿,咱们家就属你吃的是猫饭了,你也多吃一点的话我们就成了吉祥三宝。”
    “谢谢,你自己吃吧不用管我。”张庶无语地看了陆寒一眼,又拍了拍怀里一直打嗝儿的蚕豆。
    “你跟纨贝勒聊过吗?为什么孩子们会忽然打架呢,原来他们的感情本来很好的,好像自从上次见面以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这我哪知道,没事吧,小朋友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嘛。”陆寒贼心不死地盯着蚕豆的面碗,结果小东西竟然趴在碗边上,把最后一口浓汤都吸溜了进去。
    “只要你肯一直跟我好就行了。”陆寒放弃了大排面,托在腮对张庶笑得英俊潇洒。
    “……”
    ……
    “陆寒,你先等一等。”
    “等不了了,你总不能让我上下都饿着吧。”陆寒覆在张庶身上,喘着粗气,他们磨合快一年了,彼此都不再端着,行为更加亲密,花样儿也多了起来。
    “今天蚕豆吃得太多了,我怕他睡不好,想再去看看,而且你看,我头发还没干透。”张庶知道陆寒对他的呵护,只说蚕豆是无法脱身的,但陆寒不会让他湿着头发睡觉,那样容易偏头痛。
    “唔,好吧,那你快点儿回来啊,你摸,都这样了。”
    “摸什么摸,回来再摸。”张庶抽回手,脸上很红,不过也挺满意的。
    他穿上了已经被脱掉的家居服,推门出去。
    天井院里月色如洗,让原本想开灯的张庶放弃了这个想法,信步穿过院子,往婴儿室走过去。
    原本只要十几步路的光景,在只凭借月光的条件下变得有些难走。哗啦……张庶在黑暗之中摸索着,忽然听见了什么声音。
    哗啦、哗啦,好像是下雨天穿着雨鞋走在积水之中的声音,说起来,怎么会觉得自己的小腿一下有些湿润的感觉?
    “呵!”张庶低头一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整齐平坦的三合土夯实的地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海!
    他的小腿痒痒的,张庶倒吸一口凉气看过去,就发现在血海之中,竟然伸出了好像胎儿尚未发育完全的小手,正紧紧地扒在自己的小腿上,还在往上爬!
    “走开!”
    他大喊了一声,忽然天井院里的顶灯亮了。
    陆寒站在正房屋的房檐下面,不明就里地看着他。
    张庶再一低头,还是原本的三合土四合院地面儿,磨砖对缝整齐干净,哪里来的什么血海死胎?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还是因为体内荷尔蒙指标不稳定的关系?他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抬头看着陆寒,觉得有点儿委屈。
    “张庶,过来。”
    他朝他走过去,虽然没有了血海,却还是想尽快回到陆寒的身边,他的神经紧绷着,觉得有些疲倦。
    “对不起,跟我在一起,总会遇见这些事。”
    陆寒伸手拉过了他的手,把他抱住了,亲着他的头发。
    “你都看见了?”
    “没有,不过我看你的反应就知道,张庶,我是个不祥的人。”陆寒很抱歉地说道,强迫一个活人跟自己谈恋爱,早晚有一天会把他弄成神经衰弱的。
    “呵,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早就变成了自己惧怕的一部分,不是吗?”
    张庶一旦从惊恐之中平静下来,在感情上就会比陆寒成熟一些。
    “你不能那么说自己,也不能那么想蚕豆,你们是我的家人,明白吗?”
    “张庶,跟我睡觉吧。”
    “……”张庶原本还沉浸在陆寒给他的安全感里,现在却觉得自己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我想看看你的梦。”陆寒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他虽然觉得羞涩,还是把张庶扛在了肩上带进卧室里。
    “干什么?放手,你先说清楚啊,什么看看我的梦,喂……”
    他的声音很快就被陆寒吞没,哎,管他呢,婚内耍流氓,捉到了也是以说服教育为主。
    ……
    陆寒醒了,他睁开眼睛四下里看了看,眯起眼睛努力地回忆着,嗯,就是那个梦,进入梦境的人,是个人到中年事业成功,却隐瞒了多年的性取向,已经结婚生子却过得并不快乐的男人,现在他已经成功离婚,并且争取到了孩子的抚养权,和他新交往的男朋友注册结婚,一起抚养孩子。
    “醒了?”因为陆寒偷了张庶的梦境,所以这一次他面对的人就是自己的爱人,张庶抱着一个襁褓,站在床边,梦里的他有些青涩,是个还在念书的大学生的模样。
    “嗯,这几天让你费心了,孩子总是哭闹。”陆寒说出了梦中的台词,看着张庶的反应。
    “没关系的,这是我的孩子嘛。”张庶的梦境里变得更为温柔,简直有种母性的光环,陆寒知道那不是真正的爱人,觉得有点儿别扭。
    “孩子睡了,我们可以做点儿别的。”陆寒体会着自己的台词,完全不想去碰那只披着张庶外表的傀。
    “不要,我不想怀孕。”张庶的脸红得厉害,带着期待和恐惧的神情,对了,就着这个神色,当时真正的张庶也曾经流露过,果然跟傀的作怪有关系。
    “怀孕?男人怎么会呢。”
    “不要,我不想怀孕。”那个“张庶”又笑着说了一次。
    “好了,你快去上班吧,我会好好照顾宝宝的。”
    “张庶”把陆寒拉了起来,非常贴心地帮他穿好了衣服。
    “那么多谢你了。”陆寒说着自己的台词,直到被他打扮得衣冠楚楚,却依然在门口徘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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