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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求不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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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翎寒脑子又变成一团浆糊，嘴角却挂着傻笑。帮派里的人说了什么，他一个字没看进去。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门铃响，萧翎寒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在发呆。
顾枫和韩康一起来的，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顾枫一进门就皱了皱鼻子，萧翎寒这里一个月没住人。祁思虽然找人来打扫了卫生，空气中却还是有灰尘的味道。
然后顾枫就看到餐桌上一堆乱七八糟的小吃，眉头也皱起来了：“你受伤了还吃这个？”
萧翎寒小心翼翼的说：“还没来得及吃呢。”
顾枫二话不说，将那包小吃全扔进垃圾桶里，又把自己买的猪脚汤拿出来：“受伤了不能吃辣的，你喝点汤。”
萧翎寒乖乖的坐下来，这时候别说是猪脚汤，顾枫就算给他牵头猪来，他也会觉得是香的。
韩康把拎来的东西放好，看了萧翎寒一眼，啧啧叹了两声。
“怎么？是不是又黑又丑了？”萧翎寒立刻紧张起来，有点手足无措。
偏韩康还逗他：“是黑了，还……”
“吃饭！”顾枫打断他的话，拍了萧翎寒一下。
他想到萧翎寒右手受伤了，可能会不方便。正想问要不要帮忙，却见萧翎寒左手拿着筷子，用的特利索。
顾枫有点惊讶：“我不记得你是左撇子。”
萧翎寒又有点得意：“我从小左手和右手就用的一样顺……”
话没说完，忽然想起之前网上聊天，骗顾枫说自己左手不方便的话，顿时苦了一张脸。总是一见到顾枫，就会忍不住变成二百五。
顾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笑了一下，并没有拆穿他。而是在一旁坐下，看着萧翎寒吃东西。
萧翎寒晒了一个月，皮肤黑了不少。他之前常年不爱出门，皮肤白的有点过分。现在黑一点，倒显得更健康。为了配合角色，把头发也剪成了寸头。和他以前阳光暖男的形象不大一样了，整个人显得特别精神。
顾枫看的入了神，韩康在旁边轻咳一声：“翎寒，你什么时候去剧组？”
“孔导说要趁着大家的气氛还在，赶紧开始拍。所以远哥他们明天就去，孔导说我可以晚两天去。可我也打算明天就过去，不然在家里一懒，就找不到那种感觉了。”萧翎寒说着，抬头看了顾枫一眼。又有点舍不得了，进了剧组，就吃住在剧组了，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到顾枫。
顾枫点点头：“这样也好，这种题材的剧，跟着剧组更好。吕正浩程远他们都是演技派，你在旁边看着，也能学到很多东西。”
“嗯。”萧翎寒低头继续吃饭，也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韩康的电话响了，他去阳台接，回来的时候看了顾枫一眼。
顾枫等萧翎寒吃完了，才站起来告辞。
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萧翎寒喊了一声：“枫哥……”
韩康打开门先走了，顾枫回头看他：“怎么了？”
“我，可不可以……”萧翎寒一步步挪到顾枫面前，仰头看他，“再抱你一下？”
他剪短了头发，原本就大的眼睛就更大了。里面像盛了一汪清泉，干净澄澈，像小鹿一样无辜，看的人心旌摇荡。
顾枫叹了口气，将萧翎寒搂进怀里。他抱的很紧，萧翎寒反而傻了，半晌才敢把手试探着放到他背上。
韩康在外面喊“电梯来了”，顾枫揉揉萧翎寒的短发，放开了他，说：“好好照顾自己，伤没好别吃辛辣的食物。”
一整个下午，萧翎寒都在想顾枫。
从顾枫的表现来看，萧翎寒觉得，他是关心他喜欢他的。只是，这种喜欢，到底是什么性质，萧翎寒想不出来。
他其实也不敢想，他从来不敢想顾枫会喜欢他，爱情意义上的喜欢。他只要能常常看到他，和他说说话，就很满足了。
可是顾枫现在对他，一次比一次温柔，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萧翎寒沦陷其中，不免开始有幻想，幻想顾枫对他也是有意思的。可他先感到的不是欣喜，而是不安。怕自己会错了意，怕自己陷进去，就再也出不来。
后来萧翎寒还是忍不住了，爬上了游戏。
顾枫不在线，他不免松了口气，偷偷给墨殇发消息。
【寒眉心间】小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墨殇】你说。
【寒眉心间】怎么确定你喜欢的人，是不是也喜欢你？
墨殇隔了很久，才回了消息。
【墨殇】你这个问题，戳到我的痛处了。
萧翎寒恍然间想起来，上次墨殇就说过这哥苦恼，有点后悔不该问他，墨殇却又发了消息过来。
【墨殇】其实，你这么问，就说明你感觉得到对方对你是有好感的吧？
【寒眉心间】应该是的，他对我很好很温柔。有人灌我酒，他会来救我；听说我受伤，第一时间就来看我……可是，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
【墨殇】大部分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认为对方是喜欢自己的。你这么忐忑，是不是因为你们的地位悬殊？
萧翎寒惊呆了，墨殇简直可以去摆摊算卦了。
【寒眉心间】你说的没错，他在我心里，是不可企及的高度……
【墨殇】像你和大神的差距？
萧翎寒一颗心狂跳，差点要叫出来。然后才想到对方可能只是打个比方，慢慢冷静下来。
【寒眉心间】差不多。
【墨殇】那你们是现实还是网络？
【寒眉心间】现实。
【墨殇】我觉得，既然你们地位悬殊那么多。如果对方不喜欢你，大概是没空来对你温柔体贴的。所以，我认为他也是喜欢你的。不过，感情这种东西，还是你自己的感觉最靠谱。但是，我觉得你既然喜欢他，为什么不勇敢的往前走一步呢？反正得到了你就赚到了，得不到也不过退回原地，不是吗？
【寒眉心间】可是，我怕，得不到也退不回原地了。我原本只是，想默默看着他就好。
【墨殇】别傻了，你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满足于默默看着就好？你能看着他以后，你就想靠近，等你靠近了，你想要更亲近，等亲近了，你又想要他只属于你一个人，等他属于你了，你还想霸占他一辈子……你不会满足的，你永远都不会满足。
墨殇的话像是当头棒喝，萧翎寒恍然发现，他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他从来就不满足只是远远的看着顾枫，他想要和顾枫亲近，想要顾枫只属于他一个人！
☆、幸运
萧翎寒第二天果然去了剧组，孔岫岩见了他也没说让他回去。问候了他的伤势后，随手挑了一个镜头，让他演一遍。
很简单的一个镜头，是萧翎寒饰演的庄柯正在摆弄电脑。然后教官进来，叫了他的名字，他站起来答了声“到”。
庄柯在剧本里的设定，是个计算机方面的天才，性格比较闷。
萧翎寒把剧本已经反复读过好几遍了。他自己本身学计算机专业的，又在部队待了一个月，对演好庄柯这个角色还是很有信心的。
他知道这个“演一遍”，就和试镜的意思差不多。又是第一次在孔岫岩面前演戏，不免有点小紧张。
一听到孔岫岩喊“庄柯”，他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啪”一声立正敬礼，声音洪亮的答了一声：“到！”
孔岫岩看了，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挥了挥手，说了两个字：“不行。”
其实萧翎寒自己演完，就已经觉得自己演的不好了。可被否定的如此干脆，还是有点难过的，他想要重新来一次，孔岫岩却不给他机会了。
孔岫岩把萧翎寒带到一个房间，房间里面有一面大镜子：“你这几天就在这里好好琢磨。你看剧本也好，自己想也好，都没关系。我不会管你，反正随便琢磨。你可以对着镜子演，随便你演哪一段，只要你演的自己满意了，你就来找我。如果自己都不满意，就别来找我。”
萧翎寒终于在孔岫岩身上看到了导演界传奇的样子，只可惜对孔岫岩的话，他不太明白。
开始两天，萧翎寒还很认真的对着镜子演，观察自己的表现。可是，他很快发现，越演，自己越不满意。到最后，他几乎已经不会演戏了。从林烨那里学来的一点东西，又全还回去了。
程远他们已经开始拍了，听说很顺利。萧翎寒去看过一次，却被孔岫岩给赶走了，说他现在不适合看别人演戏。甚至，孔岫岩还让林烨也和他少接触。
萧翎寒很郁闷，刚开始几天还能忍，后面就有点崩溃了。对自我的否定，像疯长的藤蔓，在心底肆意蔓延，缠的他呼吸困难。
夜已经深了，萧翎寒心情烦躁的拿着手机。想要找个人聊天，却不知道找谁好，孔岫岩给他们安排的都是单间。
好想，好想，打电话给顾枫。
听筒里传来“嘟”的声音，那是电话打通的声音。萧翎寒手忙脚乱的按了挂断键，他竟然把电话拨出去了！
可手机很快便响起来了，是顾枫打过来的。
那些烦躁暂时被慌乱所取代，萧翎寒有点语无伦次：“我，你，对不起……”
“小寒……”顾枫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睡着后被吵醒了，带着浓浓的鼻音，在耳畔萦绕，带着不甚明显的呼吸声。
萧翎寒的心又乱了，还很愧疚：“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这么晚不睡，是心情不好吗？”顾枫听起来像是清醒了一点，从手机里能听到他拿水杯的声音，“跟我说说吧，怎么了？是不是拍摄不顺利？”
顾枫的声音低低的，带着说不出的温柔。萧翎寒就像受了蛊惑一般，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傻孩子……”顾枫一直等他说完了，才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惜，“孔导不让你看程远他们拍摄，是不希望你下意识的去模仿别人，这样演戏的时候会带着别人的影子。孔导这么对你，是希望你能找到属于你自己的演戏方法，自成一派，不会和任何人雷同……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按照你自己的理解，去研究庄柯那个人物，把自己尽可能的融入到人物中去。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你不要管别人怎么想的，你把你所想的表达出来，就够了。”
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萧翎寒心里一动，先前的自我否定，被顾枫几句话就打消了。心情恢复了以后，萧翎寒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萧翎寒顿时觉得很抱歉：“谢谢你枫哥，我明白了……对不起啊，我打扰你休息了。”
“没事……”顾枫声音有点低，“这几天太忙，没时间和你联系，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剧组的人怎么样？”
“这次大部分都是熟人，感觉挺好的，林烨也在……”
萧翎寒这个时候，解开了心结，又难得和顾枫通一次电话，心情好的很，忍不住杂七杂八的说了很多。刚开始顾枫偶尔还“嗯”一声，后来就没声音了。萧翎寒回过神来，急忙住嘴，屏住呼吸。隔着听筒能听到顾枫轻轻浅浅的呼吸声，看来是已经睡着了。
萧翎寒一颗心瞬间融化开来，软的不像话。顾枫是个很礼貌的人，他要不是累极，不会在打电话的时候睡着。可在那么累的情况下，自己打电话过去，只响了一声他就立刻打过来了。还听自己说了那么多废话，又费尽了心思开解自己。
萧翎寒握着手机，听着顾枫的呼吸，久久舍不得挂，感觉幸福的快要晕过去了。
萧翎寒得了顾枫的开解后，开始静下心来研究剧本，果然有了不一样的体验。
孔岫岩再次看到萧翎寒的表演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开始准备拍摄了。
萧翎寒在演戏的时候，如果不是别的意外，孔岫岩几乎不会喊咔，好像对他的表演都很满意。最多也就是某些镜头让他多拍几条，换个角度之类的，几乎是放养的态度。反而是萧翎寒自己不满意的时候居多，经常会要求重来。
孔岫岩工作起来很严肃，不满意的时候跟谁都黑脸，程远和吕正浩也被骂过不止一次，林烨是被骂的最惨的一个。对比之下，他对萧翎寒的态度，就不能不让人多想了。
有一天，和程远他们三个聚在一起聊天，范宇韬就半真半假的说：“孔导对翎寒，可比对我们好太多了。”
程远知道他被骂的次数很多，开导说：“因为翎寒的演技还没成型，可塑性强，所以孔导才会让他自由发挥。可我们不一样，我们已经没那个机会了，只能去演适合自己的角色。所以能在年轻的时候，遇到孔导这样的导演，真是幸运。”
程远和顾枫说的是一个意思，萧翎寒想，他真的是运气好。
拍摄挺顺利的，一转眼就大半个月过去了。中秋节的前两天，剧组都收到了一份邀请函。
是娱乐圈大佬曹祺福生日party的邀请函。
曹祺福四十年前就是明星了，叱咤娱乐圈几十年，是绝对的大哥大。哪怕顾枫现在红的没边，在曹祺福面前，也只有当小弟的份。孔岫岩这样的，见了曹祺福，那也得规规矩矩的，收起那些臭脾气。
像这这样的大佬，萧翎寒这种小角色原本是没机会亲近的。但他今年满七十，请了许多人。看在孔岫岩的面子上，也请了《新军魂》剧组的几个主演。
萧翎寒先还不想去，后来听林烨说，顾枫肯定会去，他就兴奋的睡不着觉了。
剧组一切都步入了正轨，再过两天又是中秋佳节。孔岫岩大发慈悲，干脆给大家放了几天假。先去参加曹祺福的生日party，再回家过节，中秋过后再继续拍摄。
祁思听说萧翎寒要去参加曹祺福的生日party，顿时“斥巨资”给他买了套西服。萧翎寒不觉好笑，但想到要见顾枫，也就很认真的花了半天时间去试衣服。
到了曹祺福生日这天，萧翎寒早早的到了，在门口等程远他们。
然后他惊讶的发现，几乎半个娱乐圈的人都来了，还有一些他看着眼熟的商界政界人物。到了这个时候，萧翎寒才对曹祺福这个大佬的身份，有了一点认知。
孔岫岩带着他们进去，很快就被人围住，应付不过来了。party这种活动，原本就是为着拓展关系才有的。
不过来这里都是有名气的，萧翎寒这样的，自然没人来和他打招呼。他认识的人不多，也没和谁主动攀谈的意思，他找了个角落躲起来，只关心顾枫什么时候到。
“翎寒！”忽然被点名，萧翎寒吓了一跳。
一回头才看到是吴狄和姚瑶，两人看起来挺亲密的。萧翎寒想起《向阳花》杀青的时候，姚瑶的表现，心里暗自摇头。
但他不会表现出来，很快挂起一个微笑：“好久不见。”
话音才落，又听到一个魔音：“萧翎寒！你怎么也在啊？”
萧翎寒回头看了一眼粉嫩嫩的桑公主，感觉今天似乎运气不怎么好，不想见到的全见到了，想见的还没影。
“哎哟！还变帅了！”桑淼笑眯眯的在萧翎寒手臂上捏了一把。
“啊……”萧翎寒轻呼一声，“公主殿下，草民这手臂受伤了。您可悠着点呐，要是废了可就不能给您请安了。”
萧翎寒在剧组待了大半个月，居然还白回来了一些。他今天穿了剪裁得体的宝蓝色西装，看起来特帅气。桑淼见了帅哥，就格外宽容了，还主动关心了他一下：“真受伤了？怎么伤的？”
萧翎寒正要说话，公主殿下又是一声魔音灌耳：“顾枫哥哥！”
然后，人就不见了。
萧翎寒急忙抬头看，就看到顾枫和苏晴一起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不少人。
萧翎寒看到他和苏晴一起来，不免有点黯然。可下一瞬间发现他也穿了和自己同色系的西装，顿时整个人都在发光了。连身边的吴狄看了他一眼，他都没发现。
☆、初吻
顾枫没看到萧翎寒，他很快就被人围住了。
萧翎寒也没有要上前打招呼的意思，他没给顾枫说今天会来，他只想在人群中偷偷的看着他。
人到的差不多了以后，先是曹祺福的儿子在台上讲话。萧翎寒几乎没听进去，他的目光一直在顾枫的身上。
最后曹祺福也出来了，他虽然七十了。可看起来精神却极好，面色红润，讲话声音也中气十足。
曹祺福说了几句就下台了，然后一下来就被围住，几乎全场的人都靠过去敬酒了。
萧翎寒却往角落躲了躲，然后他看到顾枫的身影在人群转了一圈，转身去了二楼。
他刚走，又一个萧翎寒不认识的人，四处看了看，也去了二楼。
刚才曹祺福说过，二楼有小包间，还有露台，可以随便上去玩儿。
萧翎寒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上了二楼。
大概因为曹祺福还在下面，二楼几乎没人。萧翎寒看到许多包厢，但都关着门，他也不好贸然进去查看。
萧翎寒想了想，便端着酒杯，去了露台。
露台很大，种了不少名贵的花草，还有几排躺椅，看起来挺悠闲的。这个时候，露台上一个人都没有。
萧翎寒靠着木质的围栏看那些花草，一时出了神。忽然听到开门声响，一抬头就看到顾枫进来了。
萧翎寒一愣，想着这便是心有灵犀吗？一下子心潮涌动，忘记了和顾枫打招呼，傻傻在站在原地。
顾枫似乎也没料到萧翎寒会在这里，端着酒杯怔了一下。他似乎想转身离开，可下一秒，却忽然大步朝萧翎寒走了过来。
萧翎寒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顾枫站在自己面前。眉目间的清冷不见了，眼神深邃的像是会把人的灵魂也吸走一般。他微微仰起头，傻傻的叫了一声：“枫哥……”
“嗯。”顾枫轻轻应了一声，忽然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撑在萧翎寒身后的围栏上。
萧翎寒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一下，刚好看到顾枫眼神一黯，似乎挣扎了一下，然后一低头，吻上他因为沾了酒而更加水润光泽的唇。
萧翎寒一颗心瞬间炸成了烟花，而脑子里却一片空白。感觉一股电流从嘴唇蔓延到全身，只觉得手脚酸软无力，快要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他本能的闭上眼睛，紧紧拽住身后的围栏。
似乎有人推开了露台的门，萧翎寒立刻张开了眼睛。
顾枫却没放开他，反而随手将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腾出手来抓住了萧翎寒的右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和他十指紧扣。
萧翎寒好不容易提起来的劲儿，又软了下去，再次闭上了眼睛。
“咔擦！”
一声轻响，一道闪光。
萧翎寒脑子瞬间清醒，有人偷拍！
顾枫这次放开了他，看他瞪圆了眼睛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才优雅的转过去身去。
萧翎寒也急忙看过去，拍照的人，居然是吴狄。
“哎哟，真是对不住。”吴狄看着两人，做出惊讶的样子，“我是真没想到，是你们二位，否则我就不拍了……”
萧翎寒一颗心立刻提了起来，吴狄这种人，手里有了这样的证据，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呢？而且，他本来就对自己，似乎没安好心。
顾枫却从容的走向吴狄，在他面前站定：“既然如此，那能不能麻烦吴先生，把刚才的照片删了呢？”
他说的特轻松自在，像是在问“能不能麻烦吴先生让一让”一样寻常。
萧翎寒紧张的看着吴狄，发现吴狄看了他们几眼后。居然一笑，真的低头把照片删了。
“既然顾天王开口了，我怎么可能不给面子呢？”
“多谢吴先生。”顾枫笑笑，“这份情，顾某记下了。他日有机会，一定会报答吴先生的。”
吴狄也笑了笑：“好说，好说。”
顾枫不再看他，回头叫萧翎寒：“小寒，过来。”
萧翎寒攥紧了酒杯，走到顾枫身边。
顾枫伸出手臂揽住萧翎寒的肩膀，对吴狄微微点了点头：“告辞了，吴先生。”
然后，搂着萧翎寒，两人一起离开了露台。
等到两人的背影看不见了，吴狄才冷哼一声，重新拿起手机。
——
祁思接到萧翎寒的电话，就立刻开车赶了过来。
看到他急匆匆的上车，脸色也很难看，不由奇怪：“曹祺福的生日party，肯定有好多大腕吧？多难得的机会，你怎么这么早就离场了？刚才电话里也没说清楚，担心死我了。”
萧翎寒揉了揉脑袋：“喝的有点多了，而且，手上的伤还没好，喝了酒有点难受。”
“你喝……你受伤了？你什么时候受伤的？伤的怎么样？”祁思扭头看了萧翎寒一眼，眼神里面全是诧异。
萧翎寒愣了一下，想起来之前在部队受了伤，怕祁思担心就没告诉他。后来两人一直没见面，直到今天上午去买衣服，所以祁思没见过他受伤的样子。
萧翎寒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过了一会儿，才说：“部队训练的时候伤的，已经很久了。”
“这么久了都没好，那得多严重？天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到底是怎么伤的？孟锦马上就要回来了，他知道了，肯定会宰了我……”祁思很是懊恼的语气。
“祁思……”萧翎寒忽然觉得有点头疼，打断他的话，“我今天晚上可以去你家睡吗？”
“当然可以啊，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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