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月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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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呢？”萧时不死心地问道，“你对我……”
　　“你是来道歉的吧。”萧铮打断他的话，萧时转头看向他，带着不甘心的表情却有些躲闪，萧铮的眼睛很毒，总是一眼就看清楚自己这个弟弟的心理。就像是那天萧铮电话里的质问，萧时不敢回答。
　　【“你到底当时想的是谁？”】
　　“白箫，对不起。”萧时转过头对白箫说道，“我那天失去理智了。”
　　“这不是理由。”萧铮冷冷的声音，惹怒了萧时，“我和白箫说话，你总插什么嘴！”随即说道：“白箫，我是喜欢你的。所以，我才失控了，我那天知道你对萧铮，我控制不住，我是……”
　　听到萧时的话白箫一怔，不知道敢怎么言语，半晌，他才说道：“我原谅你了，但是我们以后还是少见面的好。我……”他向萧铮那里靠了靠，“我觉得还是做像陌生人一样的朋友，更适合我们。”
　　萧时听到白箫的话，垂下了眼眸，“陌生人一样的朋友。小箫，你是不好意思说我们还是当做谁也不认识谁这句话吗？我知道我很过分，但是……”
　　“萧时，就这样吧。”白箫说道：“那天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我已经不是你的责编了，所以我觉得没有什么联系的必要了不是吗？”
　　萧时没有想到白箫这样的坚决，他苦笑一声：“真的认准了是他吗？”
　　“我很确定。萧时，宛园老师，你是我很敬重的作家，但是我想文章如其人，有些时候，还是要控制好自己。”萧时吃惊地看向白箫，又看向萧铮：“你告诉他了？”
　　“是。”萧铮的语气很平淡。
　　“你是因为这个，才不做我的责编么？”萧时问白箫。
　　“是我调换的。”萧铮说道。
　　“你凭什么？”萧时质问道。
　　“你没有资格这么问我。”萧铮说道。
　　“我……”萧时语塞，又看向白箫，白箫也看了过来说道：“这是很好的安排。宛园老师，还请您善待您的下一位编辑。”萧时看着两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又缓缓的放开，“是我的错，是我自己造成的一切。以后……”萧时抬起头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我们还是像陌生人一样的朋友。”说完拖着失落的脚步，走出了杂志社。白箫看着他的背影，转过头，问道：“铮，我是不是太无情了。”
　　“不。”萧铮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太善良了。”
　　“又逗我。他好像特别难过的样子。”白箫说道。
　　“他要为自己做的一切负责，我……”
　　“铮，可以了。就这样吧。”白箫拉住萧铮的手，“以后估计是不会再怎么见面了的。”
　　“听你的。”萧铮回答，“去吃饭吧。想吃什么？”
　　“想吃寿司。就楼下吧。”白箫说道。
　　“这次可不要再跑了。”萧铮微笑着拉过他的手说道。
　　“才不呢。好饿，快走吧。”白箫回握住萧铮的手，萧铮摸了摸他的脸，牵着他的手，两人一起往楼下走去。
　　“你看清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夫人，肯定没错。还好大少爷不是什么名人，要不然都能上头条了。”
　　“沈阿姨，我说的没错吧。”一个年轻女人装模作样的擦眼泪说道，“要不是因为那个男人，萧铮哥，怎么会和我分手啊。”何婧编起谎话来总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小混蛋！”沈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阿姨，小心点。”何婧连忙说道。
　　“好孩子，委屈你了。”沈依拉过何婧的手，“你放心这事儿不会就这么完了的。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何婧听了沈依的话，心里暗自说这老女人真好骗，一面苦笑着说道：“谢谢阿姨，我先回去了。”沈依让身边的人送她到门口，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何婧整个人就有些忘乎所以了。
　　身边的人吴妈把何婧送了出去皱着眉头回来了，说道：“夫人，刚才的女人。看上去不像什么正经女孩子。”
　　“我当然知道。真是自作多情，撒起谎来脸都不带红的，要不是看她是何昊天那八竿子打不着的侄女，我早把她扫出去了。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沈依轻蔑地说道：“萧铮要能看上她就是有病！”
　　“那，那个男孩儿，怎么办？”吴妈问道，“这可是……”后面的话他看到沈依变了的脸色不敢再说下去。
　　“让人先看好大少爷，不要插手，查查那个男孩儿是谁？”沈依拿起桌子上的杯子，被里面的茶烫了一下嘴唇，“谁沏的茶？想烫死我么！”说着茶杯摔倒了地上，浅黄色的茶水浸透了地毯。
　　吴妈说道：“您也别上火了。要不找人去……”
　　“这是目前不能从我们这面强行阻止。不然，一旦他们家有谁不是什么好东西，拿这个炒作，丢的是萧家的人。”沈依说道，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先了解一下他们家的人。”
　　“好的，夫人。”吴妈应了一声，转身出了房间。沈依坐在沙发上面色凝重，看着桌角的相框里的照片。萧卫国，你看看你儿子啊。
　　“主编。”白箫和萧铮吃完饭，萧铮送白箫回家，白箫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萧铮。
　　“嗯？”萧铮转过头。
　　“你是从什么时候……啊！你干嘛打我啊。”白箫捂着被萧铮弹了一下的额头，说道。
　　“谁叫你记性不好。”萧铮坏笑一下，“叫我什么？”
　　“铮。”白箫听话地叫了一声。
　　“什么事？”萧铮问道。
　　“你是从什么时候……”白箫红着脸说不下去了。
　　“你猜。”萧铮说道。
　　“不猜。不说算了。”白箫鼓鼓着脸，不高兴地说道，转过身向窗外看去，可是心里又痒痒的，很想知道，几次想再问一遍，但是都强忍着，不说就不说，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他对自己说道。
　　“面试之后在餐厅遇到你的那次开始。”萧铮的声音传来，白箫猛地转过头去。
　　“这么早？”白箫说道：“那你一直……”
　　萧铮停下车，转过头看着白箫，把他揽进自己怀里，“是不是挺佩服我的忍耐力的？”
　　“你为什么不早说出来？”白箫靠在他的肩上问道，萧铮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知道你和我是不是一路的人，我怕会把你吓跑了，我不想失去你。”一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
　　“你真的好能忍。”白箫微笑着说道。
　　“我不想吓到你，也不像让你觉得我在逼你。”萧铮说道，“要是你不喜欢我，我也希望能和你当朋友，不管以什么方式，只要在一起就好了。”
　　“你对我真的太好了。”他给他的爱是尊重，他尽最大的努力不让自己苦恼，可是白箫知道心爱的人在自己身边而自己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敢说的痛苦，他也体会过，所以他选择了逃避，而萧时则更加极端。可是萧铮全部忍耐了下来，他没有逃避，没有强迫自己，而是默默地喜欢着自己，尊重自己，爱护自己。他靠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清新的柠檬香，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还好，”萧铮轻笑，“没吓跑，还捡回来了。”
　　“我才不跑。”白箫靠在萧铮身上轻笑，额头在萧铮的肩上蹭了蹭：“在你身边是我的幸运。我才不会从你身边跑开。”
　　“我也不会放手的。”萧铮摸了摸那颗乱动的脑袋，“白箫，这条路可能很难走。但是……”
　　“我会和你一起走下去的。”白箫直起身子。
　　“白箫。”萧铮伸出手，微笑着把他揽进自己怀里，“能遇见你，太好了。”
　　“我也是。”白箫在他怀里蹭蹭，傻傻地笑了。
　　“我发现有的时候你像个小傻瓜一样。学历不是买来的吧。”萧铮抱着他，笑着说道。
　　“不是。”白箫拽着萧铮衣服的手一紧，回忆冲上他的脑海，曾经那些人的怀疑与嘲弄涌上眼前。萧铮感觉到他的情绪，看着他黯然的脸，连忙说道：“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开个玩笑。”
　　“我知道。”白箫明白自己下意识反应过度了，换上轻松的语气，“你可别嫌弃我。”
　　“我的傻瓜。”萧铮抱着他。
　　“后悔吗？捡了个傻瓜？”白箫抬起头看向萧铮，笑着说：“后悔，也晚了，丢不掉了。”
　　“不后悔。”萧铮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伏在他耳边说道：“总有一天吃掉你这个小傻瓜。”白箫红了一张脸，坐起身来，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他。萧铮笑笑，发动汽车，向白箫家开去。
　　“夫人，查到了。那个孩子叫白箫。只有妈妈和妹妹。”一个女人递给沈依一个文件夹，沈依翻开，随意地翻着，突然停了下来。
　　她的嘴角带上一丝冷笑，“那个女人的儿子啊。”
　　“夫人？”女秘书疑惑地看着沈依，沈依冷笑一声，“帮我约这个人的母亲。”
　　“您要亲自见？这……”
　　“就告诉她，是她的同学，沈依约她出来吃个饭。”沈依笑着，女秘书说了一声是，转身出去了。
　　“刘怡笙。又要见面了呢。这次新账老账一起算？”
　　女秘书点点头，走出去打电话，刚才夫人脸上的表情，让她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小琴，周末和我一起去吃个饭吧。”白妈妈挂掉了电话，对坐在沙发上的白琴说道。
　　“周末？好。哥哥呢？”白琴回答。
　　“你哥哥加班。”白妈妈说道，白琴反到冷笑一声，“呵，加班？”
　　ZX杂志社内：
　　“要死了，谁发明的新年特刊！”王鹏趴在桌子上大喊。
　　“读者要求的。上次的调查问卷的显示结果是这样的。”付洁说道，手里的活根本停不下来，“对了，和韵思的合作的事怎么样了？”
　　“定下来了。”王鹏回道，“忙完新年特刊，就是联刊合作的事了。今年一定要主编多发一些新年奖金！”
　　白箫听着王鹏的话，不禁莞尔，目光飘向主编办公室，透过透明的玻璃，萧铮正坐在桌前微皱着眉处理着桌上的工作。
　　“咳咳。”付洁晃到白箫身后，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带着狡黠的笑容，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别老看你男朋友了。”
　　“付姐！”白箫瞪大了眼睛，惊叫了一声，引得杂志社的人都向他看去，办公室里的萧铮自然也听到了，他抬起头，看到白箫一副傻掉了的样子看着他面前的付洁，忍俊不禁。
　　“别叫，别叫。”付洁招招手，看着被吓到了的白箫，小声说道：“我可是助攻啊。你不谢谢我。”白箫看着付洁依旧是愣愣的样子，付洁也不忍心再逗他了，挥挥手“干活吧。”
　　白箫傻傻地点了点头，转过身来盯着面前的电脑，满脸的疑惑，他想了半天抬起头看向萧铮，发现萧铮正微笑着看着他，不由得脸红了。萧铮指了指手边的杯子，拿起杯子，站起身来。白箫会意，也拿起杯子，向茶水间走去。
　　白箫往杯子里倒着茶叶，萧铮走了进来，关上了茶水间的门，放下杯子，一把抱住了白箫。引得白箫一惊，手中的茶叶差点洒了出来。
　　“主，主编……”白箫轻声叫道。
　　“现在没外人。”萧铮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叫我一声。”
　　“别闹了，一旦来人怎么办？”白箫说道，轻轻推着萧铮，萧铮不理他抱得更紧了，“叫一声，我就放过你。”
　　“别闹了，铮……”白箫说道，还是叫了一声，萧铮微笑轻轻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才放开他。
　　“欺负人。”白箫轻轻捶了一下萧铮。
　　“刚才吓到了？”萧铮摸摸他的脸问道。
　　“付姐……她知道了。”白箫有些紧张地说道，“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萧铮看着一脸紧张的白箫微笑着问道。
　　“付姐知道了啊！”白箫着急地说道，看着萧铮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更是奇怪。
　　“付姐早就知道了。还是她劝我早点告白的。”萧铮笑着说道，白箫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随即脸又红了，自己刚才的样子一定很傻。
　　“想什么呢？嗯？”萧铮揽过他的肩膀。
　　“想我刚才傻死了。”白箫嘟嘟着脸说道，萧铮看他可爱，伸手戳了戳他的脸。水边的阿狄丽娜钢琴曲响起，下班时间到了。今晚萧铮的母亲叫他回家吃晚饭，虽然萧铮还是坚持要送白箫回家，但是白箫坚持不想让萧铮太累，自己坐公交车回到了家。
　　白箫刚打开门，就觉得客厅里的气氛阴沉的吓人。母亲和妹妹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怎么了？”白箫疑惑地开口。
　　“怎么了？”白琴冷笑一声，看向白妈妈，白妈妈看着自己的儿子，狠狠地叹了一口气，甩出一叠照片，骂道：“你还要不要脸了！你对得起你去世的爸爸吗？！你……”
　　白箫走上前去拿起那一堆照片，脸色苍白如纸，白妈妈看着白箫的表情，怒从心起。抢过照片，一巴掌打了过去，狠狠地一掌，白箫没有保持住平衡向后踉跄着，摔倒在沙发的旁边。白琴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妈……”白箫颤着声开口。
　　“是真的吗？”白妈妈问道。
　　白箫低着头，沉默不语，白妈妈用力地把照片甩到白箫的脸上，大声吼道：“我问你是真的吗！是不是！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白箫没有抬起头，白妈妈看不见他到底有没有说话，只是这带着坚定的语气的三个字击垮的她心里的期盼。他以为是沈依故意的，诬陷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是喜欢男人的变态，可是白箫的回答，击碎了她的坚持。
　　“你个，你个混蛋啊！你……”白妈妈气得直捂胸口，白箫想上去扶她，却被一把甩开，白琴站起身扶着白妈妈，示意白箫别说话。
　　“你给我滚回你屋里去！”白妈妈推着白箫，白箫也不敢和母亲用力，便被推了进去。
　　“白琴，钥匙！”白妈妈关上门，白琴把钥匙递了过去，白箫听得外面的声音不对劲，冲上去想开门，却发现门被锁住了。
　　“妈！妈！你开门啊！”白箫拍门，“你不能这样！”
　　“在你恢复正常之前！别走出这间屋子！”白妈妈喊道，狠狠地砸了一下门，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白琴站在门口，对白箫说道：“你知道因为你妈妈今天受了多少侮辱吗？你知道就因为你所谓的爱情，让我们遭了多少白眼吗？明明就是不对的，你为什么还要坚持。你有为这个家，为妈妈想过吗？白箫，你太自私了！”
　　“白琴，你把门打开！”白箫拍着门叫道，“我和妈说。”
　　“你说？你能说什么？哥，你醒醒吧。别执迷不悟了！你和那个人不会有结果的！你回到正路上来吧。以你的条件，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不行，你非要跟那个男人！”白琴反驳道，嘴角的弧度却怎么也放不下来。
　　“你不懂，白琴！你不懂！你开门！”白箫喊着，用力地砸门。
　　“我不懂？当然，不正常的东西我怎么会懂？在你没想明白之前我们是不会开门的！”白琴说着，转身走进母亲的房间。
　　“妈妈。”白琴叫了一声。
　　“白琴啊，你说我们家这是……”白妈妈捂着心口，拍着自己的腿。
　　“妈，你别急。”白琴说道，“我听说这是一种病，是可以治的。”
　　“怎么治？”白妈妈抓着白琴的手问道。
　　“我有个同学的叔叔是治这个的。听说是电击，很有效的。”白琴犹豫着说道。
　　“电击？很危险吧。”白妈妈说道。
　　“要是哥哥还是执迷不悟只能这样了。妈，也是为了哥哥啊。”白琴说道，“我那个同学的叔叔已经帮了好多的人了。”
　　“那，等几天看看吧。”白妈妈犹豫着说道，狠狠地叹了一口气。
　　萧时坐在酒吧里，面前倒着乱七八糟的酒瓶子，眼前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他没有了，不论是那个人，还是白箫都不属于他，他输了。他和那个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是一场比赛，目的就是看谁先服软，要么自己和他在一起，要么许杰自己想明白了离开。现在，许杰想明白了，可是输的却是萧时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萧时低笑一声，狠狠地灌了自己一口酒。
　　似乎有人来了，站在他的面前一言不发，“你谁啊！”萧时一开口就是招架打的语气，那个人叹了口气说道：“你哥哥让我带你回去。”哥哥？萧时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人，那个人不再说话，走上前一把拉起他来，熟悉的气息立马冲破了酒气的阻挠灌进了自己的脑海。
　　“许杰。”萧时靠在他的身上，许杰嗯了一声，“你别走。”
　　“我送你回家。”许杰说道，萧时突然抱着他的腰，“你别喜欢别人。”
　　沉默。
　　“我喜欢上你了。”扶着他的人身体僵住，但是极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个醉鬼而已，说出的话怎么能信。
　　“你别喜欢别人。”萧时的声音消失在浓浓的醉意里面。”
　　萧铮最近已经两天没有去杂志社了，原因很简单，白箫不见了。萧铮心里有些发慌，他想起母亲的试探，心道一声坏了。
　　这天白琴一出门就遇到了等在楼下的萧铮。
　　“白箫在哪？”萧铮站在白箫家楼下问白琴。
　　“哥哥说他不想见你。”白琴撒谎道，“他知道自己错了，你别再纠缠了。”
　　“你骗我，我要亲自见他。”萧铮越过白琴向楼上跑去，白琴连忙上去拉住他。
　　“你们在干什么？萧大主编，你要干吗？”荆白走了过来。
　　“荆编辑？”萧铮皱眉，白琴似乎看到临时一计，对荆白说道：“荆白哥哥，拉住他，他非要上去找我哥，我哥明明不想见他！”
　　“为什么？”荆白看着两人问道。
　　“他是个同性恋，把我哥带偏了！我哥现在明白过来了，他还死缠着不放！”白琴说道，荆白看着满面焦急一脸怒容的白琴，隐隐觉得事情不对。他定定地看着白琴说道：“白琴，你说谎话的本领是和谁学的？”
　　好痛！”白箫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会把自己送到这里来，电击的疼痛令他无法控制的抽搐、失禁，痛苦，羞耻，让他好想去死。他一遍一遍地在心里重复着萧铮的名字，他好希望萧铮可以像以前一样出现在他身边，把他抱在怀里，一切一切的痛苦都会离他而去，在昏迷中无意识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带来的是更加可怕的“治疗”。
　　“这人也太狠了。”门外的人说道，“真动了情了？”
　　“扯呢？”另一个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见过好几个了，就是玩玩，一电就怕了。分分钟就断了。”
　　“不过这个可厉害。我以前也见过这样的。后来，好像出事儿了。”
　　“能出什么事儿？”
　　“唉，自杀了呗，也是可怜。还有的电成无能了。哥，咱干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儿缺德啊？”
　　“别瞎说，我查的电路去！你给他送点饭进去。”
　　“得嘞！”那人应了一声，推开了房间的门，“哥们儿，吃点。”
　　白箫躺在床上不说话，也没有看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要我说啊。你乖乖地认了，打个保证，就算是装的也成。回去和你的那个人断了。好好回家，找个媳妇儿，生个孩子。多好。你的爱情小花，还是以后留着当做青春的回忆得了。”那个人说道，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你不懂。”白箫闭着眼睛，虚弱地开口，那人笑了说道：“什么懂不懂的。兄弟，劝你一句。这该松口时就松口，该放手时就放手。这不是怂，这叫识时务。这里没人会为您那爱情感动的鼻涕眼泪直流。”那人放下手里的饭盒，“这身子是自己的，你这儿样犯不上啊。”
　　白箫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说实话，我也挺可怜你的。我见过好几个像你这样的。”那人话匣子一开，拉了张椅子坐下，“不瞒你啊兄弟。我见过一个那真是硬骨头啊，电成什么样儿也不松口，最后呢？”
　　白箫微微偏过头，看着他，那人拍了拍自己的腿，眼睛里莫名似乎闪着泪光，再开口的声音有些颤抖，“最后啊，倒是没被电的那个先结婚了，你说说这世道有什么公平，可惜了另一个啊。”
　　“后来呢？”白箫弱弱地问道。
　　“后来，那个人……头朝下栽了。也不知道阎王爷点名的时候，认没认出他的脸来”
　　“他是你什么人？”白箫看着那人问道，那人一惊，随即苦笑着说道：“你倒是挺聪明的。上学的时候成绩很好吧。”那人顿了顿，慢慢说道：“我弟弟。也是个特别聪明的，那成绩可好了。考的是重点大学，结果呢，呵，喜欢上了他同学。爱的是死去活来的，结果……真死去了……”
　　“你能帮我个忙么？”白箫无力地躺在床上说道。
　　“你要折腾啥？”那人抹了一把脸，问道。
　　“我想打个电话。”白箫回答，“手机借我用一下，行么？”
　　“兄弟你这是难为我啊，明令禁止你用电话来着。”那人有些为难。
　　“求你，求你了。”白箫颤抖着伸出手去拽住了那人的衣角，那人看着他惨白泛着青色，瘦得不像样的子的手，沉默了。
　　【“哥，我求你了。让我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