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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雾-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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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将他从两个哥哥的旁边拉走。

是的,他有两个哥哥。或许也是这两个哥哥,让他变得多余。

他对自己的父亲没有什么印象,而那些印象伴着浓烈的酒精味。他却记得他的母亲,那是一个身上总裹着旧袍子,遮住伤痕的老女人。

在门外是几个男人,还有一辆他见过却没有机会靠近的漂亮汽车。

他们简单交谈了几句,便给了他的母亲一个袋子。袋子里有碰撞的声音,他们大概很需要这些玩意。

其中一个男人蹲下/身子,他捏着格老板的脸左右打量,然后说,还行,还行。

他知道这是在衡量他的价值,那价值决定了袋子有多大。

临走之前女人抓了一下他的胳膊,力量不大,却因为瘦而咯得他生疼。他大概多大年纪?不记得了,七八岁吧。反正他很轻易地就挤在后座的两个男人之间,随着那一辆车走远。

他看着车窗外的雪花飘着,觉得自己走进了雪花球里。他看过孩子捧着的雪花球,他也曾经想过从集市上偷走一个。不过他不敢,他很胆小。

车辆行驶了很久,再把他塞进了火车,火车再开了一天一夜,他又坐上了飞机。后来他想,那大概是他出生的小地方没有飞机场,所以他得换到大城市去,这样,他才能到繁华的瞭望街。

但他没有到瞭望街,至少来到那个城市的前几年,都没有去过那地方。

他被送进了一家类似福利院的机构,也就是在里面,他学会了读书写字,学会了和人交流,也学会了简单的音乐和绘画。如果他不需要注射那些针管里的雌性激素,他会认为那是非常好的地方。因为吃得饱也穿得暖,他们的衣服厚实漂亮,而和他一起的,有无数个孤独又精致的小伙伴。

没有一个孩子在里面过得不快乐,或许也是为了保证他们健康且美丽,无论是管理他们的老师和教工,还是定期给他们评估身体激素的医生和护士,似乎都汇集了所有的温柔。

但他还是没有名字,他有的是一个编号,挂在他的衣服前面。大人们会用编号称呼他们,他们则用外号称呼着彼此。

他在里面,被叫做小公子。

或许也是因为他乖巧又斯文,学习成绩也好,长得又白嫩高挑,他对这个没有概念,只知道这个称呼让大家对他更加友好,老师们也常以他教导其他人要向他看齐。

这段时光大概是他对“美好生活”最贴切的解释了。

他在里面生活了三年还是四年,就像是圈养在豪华的后花园一般。他们可以扒拉着窗口看外面的街道,只不过那个福利院建在边界的城郊,能看到的是绿草茵茵和成片的树林。

车辆也有,不过车辆是给厨房送吃的,是给他们带衣服,是下来检查他们功课的,诸如此类。

他们活动的范围也是在在这一片地方,有调皮的孩子一路往深处跑。不过从森林往深处,他们可以摸到很大很高的铁丝网,而从道路往远处,他们会被驻守的安保拦下来。

他们不能出去,这是一群温室里的花朵。他们美丽地成长着,单纯得不知道世界有多大。

直到无数辆车又来了,把他们再塞了进去,浩浩汤汤,运到了更大的建筑里。

那一年,格老板大概十二岁。



“那是一个把穷孩子买了,做初步栽培的福利院,你应该知道吧。”格老板看向岩文。

岩文说知道,叫“雨蓬院”,之前地方最大开支就在那里,我还去过几次,“老实说,那环境是真的好,青山绿水的,我们地方的军区宿舍都没那么好的环境。配给那里的医生也都是好的私立医院请去,只是那些孩子——”

格老板点点头。

他说我也回去过,不过你也别觉得那些孩子有多可怜,有时候我回想,如果我不被卖到那里,可能我已经饿死了。而且比浩凌和修礼小时候好,我至少还在里面学了读书写字,他们那个年纪——我不知道,或许在市场上偷东西吃吧。

“我回去的时候,是岚久说把我的档案销毁一下,弄得干净一些。”格老板说,“我见着那地方占地比原来更大了,不知道柳军现在接手后,那里还会不会是这样。”

岩文问,那你是多少岁卖到娼妓馆。

格老板说,大概十六岁,卖到娼妓馆时我就在台上穿女装表演了。

“那之间还有四年。”岩文好奇。

格老板说是,不过那四年他们就不是在雨蓬院了,而是在——“瞭望庄。”

岩文听到这个名字,酒醒了。他说瞭望庄,你们给送去了瞭望庄。

格老板笑了,他说对啊,从世外桃源出来,直接就丢进了流放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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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渊格(3)瞭望庄

对格老板来说,他认为自己会在瞭望庄过完后半生。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服侍岚久一辈子,也不可能接连再服侍岚会。这一行里总有太多的新人排在后面,当他年老色衰或者被玩腻了,又没有娼妓馆愿意收留时,但凡在雨雾会所奉献了十五年以上的人,都会被送到瞭望庄。

这算是岚家给这群后花园里的人最大的安置手法了,这也是为什么修礼一定要攒钱离开。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浩凌和修礼,甚至丁森一样,能找到一个愿意和他们开始真正感情的东家。而大部分人,大部分从雨雾会所淘汰出来的花朵,都在这个更加偏僻的地方凋谢。

在这里他可以看到他们这群人的结局,周身的性病,古怪刻薄的性格,骄横的脾气,以及相互之间即便已经没有了竞争关系,却改不了的排挤与挑衅。

这一群小年轻服侍着这些人,为他们洗身,做饭,听着他们讲当年风华正茂时的韵事,再受着他们压抑之下暴躁的脾气。

格老板记得他服侍过两个人,他们住在隔壁房间。这段经历给他后来的生活很大的帮助,他也从他们身上明白,很多事情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

其中一个人脾气很糟糕,他叫阿澜,看得出年轻时候很受宠,养成了他娇生惯养的脾性。他已经在瞭望庄住了二十年,格老板送过来时他头发都白了。

但他的嗓门特别大,每次格老板进去都是战战兢兢的。不要说他犯了什么错误了,就算没错误,那人也能挑出个事来。格老板不知道多少次在他的床边收拾被他砸碎的东西,而就算是他在收拾,那些东西在下一秒,又能丢到地上。

格老板很讨厌他,但更多的是委屈。他经常躲着哭,年纪轻轻的他对这一切都很不适应。而他的哭却会引来对方更多的折磨和笑声,让他的眼泪愈加往外涌着。

相反,另外一个房间的人叫卓叔,脾气则是特别好。

每次格老板在隔壁受了委屈,就会跑到卓叔的跟前抱怨。

于是卓叔就会摸着他的脑袋,说那个人就这样,别理会他,别把他当一回事。甚至教格老板偷偷地换掉他吃的东西,或把他的药换成安慰剂。

格老板当然不敢换,尽管阿澜基本上不会从房间出来,无论是拿药还是吃饭,都是格老板送进去。

那时候格老板觉着他受到的大多数惩罚都是阿澜打的小报告,所以他老被罚去扫厕所或者推着个垃圾车去荒山野岭卸货。

他担心阿澜发现了他做的事,会给他更多惩罚,于是每次卓叔这么说,他也只是是是是地应着,却不会真的动手。

于是后来阿澜走了,格老板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总算不要成天挨骂和收拾房间了,也不用被屎盆子推到身上,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可是律师来的时候找到了格老板,他交给格老板一个箱子。他说这是阿澜最后的东西,而阿澜打算把这些留给格老板。

律师让格老板把箱子藏好,因为他的年龄还小,这些东西必须让别人去收,而一旦落到别人手里,那格老板就什么都拿不到了。

格老板抱着箱子回到自己房间,偷偷地打开。

那里面是一箱子的钱,也是格老板第一次见到那么多钱。尽管现在看来也就是十几万的事,但那时候的他却感动得哭了起来。

也就在差不多的时间,卓叔却被人带走了。

同样也是律师协同警署来的,他们以谋杀的罪名逮捕了卓叔。证据是有几个小男孩说受到了卓叔的指使把料加到别的人盘子里,他们到底年幼,问多几次,就说出了真话。

听闻在证据确凿的时候卓叔还坚持否认,说是那些小孩子自己动的手,他劝了很多次,但孩子不听,他有什么办法。

其中被栽赃的,也有格老板。

卓叔离开的时候还是那副温和的笑容,好像这一切和他没有关系。他依然是伸出手安慰地拍拍他们的后背,里面尽是温柔。

这两件事让格老板明白,有的人看起来很好,但他们掏出刀子时是不会犹豫的。而有一些人好似浑身都是坚硬的铠甲,所以他们的柔软也躲在里面,没有人看得到,除非把他们扒光,再放进土里。




“你认为是他杀了阿澜吗?”岩文问。

格老板说我不知道,但很多事情是没有答案的,也没有必要追究答案。

“我只知道他们认识很多年,当年就争抢过很多的东西。我努力平衡着浩凌和修礼,也是希望他们不要变成阿澜和卓叔。”格老板说。

所以当浩凌为修礼杀人的时候,格老板明白他的努力没有白费。浩凌不会成为卓叔的,至少在他握着刀子的那一刻,他就是真的要把修礼安全地送出去。

“我在那里四年,之后,我们就要谈到雨雾会所了,”格老板说,“至少,我得提到雨雾会所旗下的那家娼妓馆。”

而格老板也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了岚久和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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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渊格(4)绿荫小屋

那家娼妓馆现在已经没有了,格老板在那里只工作了大概三年。

三年之后,不仅是格老板离开,那家娼妓馆也被雨雾会所收回。推平再建,如今成了边界为数不多的博物馆之一。

“绿荫小屋。”岩文说,“是叫这个名字吧?”

格老板说是,他也是在那里,有了自己的名字——渊格。

窗外已经有了一点点的光线,看来这一夜格老板和岩文都没有睡意了。

格老板被送去的时候,那是绿荫小屋最繁荣的阶段。它是一所很大的娼妓馆,就在瞭望街的入口。这样优越的地理位置让那里的生意非常火爆,但达不到雨雾会所的管理模式,只能称为条件比较好的妓院。

格老板被选去那里,也是因为外型和言谈举止比较好。他们招收像格老板这样打雌性激素的不多,很多年轻人为了挤进去,已经做过了第一期的手术。那手术让他们拥有更加丰满的胸/部,更加艳丽的容貌,只有下/身还留着那玩意,让他们成了一种模棱两可的性别。

当绿荫小屋派人来瞭望庄选那一群年轻的小崽子时,管理者一眼就看上了格老板。他叫格老板跟自己进屋去,让格老板把衣服脱了,在他面前转个几圈,方便检查。

格老板照做了。

那人问,你怎么是个飞机场。

格老板抱着衣服,怯生生地说,我……没有手术。

那人又问他,几岁了。

格老板说,十六岁。

那人轻笑,十六岁,看着比这早熟,那就是还没到年龄,赚不了什么钱。

格老板不说话。

于是那人让格老板出去,等到念名单时,格老板以为自己落榜了。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在那名单的最后一位。

当他上了那辆车,跟着他们第一次走向瞭望街时,他就知道——他的人生在这里有了第一个分水岭。因为他可以进入瞭望街了,而这就代表着这一类人的成就。

尽管因为年龄不够,格老板能作为“第三类人”被收进绿荫小屋,但却不能如其他已经做过手术的第三类人那样陪客。毕竟他的肉/体还没有完善,连他胸口的肉都是假的。所以他只能戴着那些沉重的玩意,站在远远的舞台上。

这样,客人们就只能看到他造假出来的美好,却不能上手摸和检查。

那段日子格老板说不上好或者不好,它没有雨蓬院舒适,在雨蓬院里是每天都在玩耍,说话做事也无限地自由,除了不能出那小小方圆之外什么禁锢都没有。它也没有瞭望庄艰苦,在瞭望庄是每天干活还被骂和责罚,什么话都不敢问,也不敢随便交朋友。

然而在绿荫小屋,他能够见到人们对他的渴望。那种贪婪的目光扫在他的身上,给这类从小就被教育着要学会引诱人的年轻人一种莫可名状的虚荣满足。

他记得他们这些年龄不够的住在走廊的前后两端,房间最小,设施也最简陋,而他们夹着的有无数间房,那些房间是给男妓们接客的。

墙壁的隔音效果很好,只能见到暧昧的灯光总也不敞亮。但每当们没关好的时候,他也能从缝隙里听到一点点淫靡的声音,看到少许他以后也要做的事情。

偶尔客人走出来碰到他,也会在他的皮肤上捏一把,或者摸一摸他的脸,不过也就只能到这个份上,因为紧接着出来的男妓会抓住客人的手,告诉他们——这个果子还没有熟,你们得回去攒点钱,到时候想摘果子,也有竞标的资本。

男妓们对格老板这类人态度不冷不热,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交流,偶尔给几颗糖,也会偶尔背地里嘲笑他们。彼此之间有一条泾渭分明的界限,哪怕他们蹚着的是同样的浑水。

不过格老板没有竞标过,因为就在他十八岁那一年,雨雾会所来人了。

他们要选择有发展潜力的年轻人,雨雾出钱给他们做手术,而他们,往后也将为雨雾效劳。

那是一个姹紫嫣红的夜晚,所有人都尽可能把自己打扮得漂亮。因为这回雨雾会所来的可不是什么副手,而是雨雾的大老板和公子。

这要是给他们看上了,那可是摇身一变,从此之后只需要伺候一个东家,便能衣食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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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渊格(5)雨雾会所

“你就是在那时候被选了吗?”岩文问。

格老板说是,不过我和岚久和岚会都没有说上话。

岚久和岚会是在一群安保的簇拥下,坐在靠近舞台的位置。他们先选择的是男妓,这些人是持证上岗的,去了雨雾就可以赚钱。

而他们这群小年轻则躲在台后,作为替补,偶尔在老鸨的催促下去换茶或端酒,但也仅此而已。

“后来好像是人数不够,我们才被叫上台。”格老板说。

其实格老板看不清楚台下的人,上去之后也只是跟着大家搔首弄姿。他从来没想过会被大老板看上,哪怕在他已经多次被暗示发展前景可观的日子里,他也从不做这样的假设。

他有自知之明,这和浩凌一开始就想着攀上高枝不同,他所追求的一切都是吃饱穿暖,这样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那时候岚久已经有现在的松默那么大年纪,但岚会还年轻。

岚会先站起来的,格老板记得他那双眼睛。他不得不承认岚会在那个时候就看到了他,因为岚会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而后便与旁边的人交流,朝他示意。这即便格老板自欺欺人,他也知道那是在指着自己。

“那你和岚会认识很——”

“我和岚会不认识,”格老板急切地申辩,他抓住岩文的手放在腰上,看着对方,“每一年他们都会这样去选人,至少在我去雨雾会所,被老家伙看上的时候,他都没有想起我是从哪里来的。”

格老板心中有担忧,岩文介意他和岚会发生过的事情。这和介意岚久不一样,岚久是老板的老板,大家都知道他号令之下,无人能够拒绝。而且岩文距离岚久很远,那远到几乎没有面对面交流的机会。

然而岚会,他操干过的女人塞给岩文做了妻子——这样的欺凌是实实在在的。

格老板说,那之后的事情你就懂了,我进了雨雾会所,做一个服务生,偶尔兼职也表演。

不过做手术是一直没轮到我,因为在娼妓馆,我可能是长得比较好看的一个年轻人,但到了雨雾会所里——“那是整个边界最好看的花朵都聚集的地方,说白了,我根本排不上。”

格老板一直在舞台上和酒席间,从十九岁到二十二岁。他必须承认他的荷包是鼓了起来,当初阿澜给他的十万块也在这个过程中贬了值。他没有动过里面一分钱,直到给冷鹫清扫了去。

所以他认为,他最初是喜欢雨雾会所的。

因为在这里的都是达官显贵,即便是个普通的职员,那收入可和瞭望街一些半红的男妓差不多。而且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权力——选择权。

在娼妓馆,他所有的事情都得听老鸨的安排。什么时候把他卖出去,什么价格竞出他的初/夜,什么客人需要他接待,以及他到底愿意做什么花样——这些都不由得他自己说。

但雨雾会所可以,只要不是岚家人亲自要求,这群人是为伎还是为妓,自己决定。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格老板一直努力保护着这样的传统,这是雨雾会所和别的娼妓馆不一样的地方。也是当冷鹫突入进来之前,他们还能抓住的一点点自尊。

所以格老板一直没有走下去,也没有走上楼。

其实不是他比别人有更多的自尊心,而是他喜欢上了一个人——这是别人始终不知道,格老板也一直没有说过的事情。

没错,那个人就是被调往边界,第一次来到雨雾会所的年轻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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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渊格(6)老板

格老板不知道这个副官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他只是站在二楼为上台做准备时,看到他和另外的年轻人被带进了门。

他从二楼看下去,而这个副官也抬起了头。他们的视线只相接了片刻,格老板就赶紧抱起衣服,跑进了化妆间。

是的,那个人就是岩文。

格老板不知道这叫做喜欢,只知道他心跳加速,因为对方英俊的容貌和挺括的身板,自己手心都紧张得出了汗。

他换了衣服缩在台后,又偷偷地往外看。

然而那会他就找不到人了。

自那之后,格老板似乎就特别喜欢上台。不仅上台,当表演完了,底下的人起哄他去陪酒时,格老板也会走下去,坐在别人的腿上,让别人往他的身子摸。

而他的目光就在全场搜寻着,如果他能看到那人,就会小小地高兴一下。如果看不到,那喝过几杯,他就找借口离开。

爱情是多么卑微的一件事,只要有一眼的遥望就能让人想上好几天。但这也成了格老板唯一的期待,好似抓住了这一分密不可闻的快乐,他就有了全世界。

可惜他们这类人最不应该奢求的就是爱情。

格老板二十二岁了,在这个年龄,如果没有艳压群芳的才能,那就只能陪人做更多的事情。当时的管理者是一个叫凡泽的人,他找格老板谈过很多次话。从他十九岁那年开始,几乎每一年都找他聊。

第一年,他告诉格老板,名额你是排不上了,我看你也没什么才华,你的裤腰带不要那么紧了,看上了哪个,好好把握,别浪费了大好青春,你可漂亮不了几年。

格老板知道,但他只是嘴上知道。十九岁正是什么都欣欣向荣的年纪,他可没见着别的同龄男伎有什么愁苦。何况别人塞给他的小费那么多,他自己都花不完。

所以他不卖,他最大的乐趣是和小男伎们出去逛逛。穿上更昂贵的衣服烘托着自己的天生丽质,硬是不愿意把这皮囊扒拉下来。

第二年,凡泽又找。他说小格,你这是有点飘。你是觉着他们会对你感兴趣那么久,所以每次都钓着人不放。别说我没提醒你,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你再过几年试试,再过几年,没人再把目光放你身上。我是为你好,你考虑清楚了。

格老板还是应着,但他仍然什么都不做。反正进了雨雾就相当于有铁饭碗,不犯错误就没人开除得了他。何况这有什么不好的,他可是听说那些卖了初/夜的人哭喊一晚上,他怕疼,他不要。

而到了第四年,凡泽的态度变了。或许是听闻这小渊格喜欢上了什么人,把他叫进办公室里,直接就给了小格几耳光。

渊格被这几耳光一下子就打蒙了,他满眼委屈地看着凡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要知道,他来雨雾几年,还从来没被这样训斥过。他是有点飘,但分内的事可一点没落下。

凡泽看着他一会,说话了,他说我听闻你经常看个当兵的,你动的什么心思,你给我老实交代。

格老板说我没有,我哪里动的什么心思,什么当兵的,我不知道呀。

凡泽冷哼一声,他说小格,我给你明说了。我一直纵容着你,觉着你聪明漂亮,也知道挑人。所以我同意你不出手,毕竟你这身子是能卖个好东家的。但是——“我错了,这事不由得你了,我去安排。我不管你同不同意,你这初/夜我可不愿意吃亏本的账。”

小格一听就急了,他说我没有啊,我没有看,我什么都没做的,我、我不是您想的那样。

凡泽把他赶出了办公室。

小格不知道凡泽做的什么打算,但等到那辆车来了,见着几年前的岚久和岚会又从车上走下,而凡泽让小格准备准备,洗干净身子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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