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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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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爬上了副司令的位置,他真正和格老板说上了话。

他们分区的司令喜欢雨雾会所,而他甚至能得到格老板最器重的男伎的陪伴。

修礼有格老板年轻时候的影子,容貌艳丽,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总带着撩拨人的笑。所以岩文也是尝试过把他当成格老板的,只是修礼的性格和格老板相差太远了。在岩文面前,修礼每一个引诱卖弄的举动似乎都在提醒对方——他不是格老板,他只是长得像而已。

有时候岩文也觉着好笑,还是那句话,不过是一介男妓而已,他有什么必要那么执着。可似乎喜欢就是喜欢了,他根本说不清楚。

他仍然记得那天格老板把手放在他手上摩挲时的感觉,出去之后他有一万个自责。可是当他听着司令不耐烦地抱怨着岚家又提了上供的金额时,岩文只能苦笑。

他不可能有动作,明知故犯在岚家人眼里,是不可饶恕的。何况他又如何知道格老板是否为习惯性地这么做,如何知道对方是不是也很享受和岚久相处的这些年,如何知道如此的抚摸是否如标签一样,打在男妓们的身上,而岩文如果回应——那他不过是自讨没趣。

但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奇怪的是当岩文得知岚久被杀的那一刻,盈满心中的不是喜悦那么简单,而是下意识地就想到格老板不会好过。他知道这个时候要享用格老板已变得很容易,但——他捏紧了那本证件——岩文想要的不单纯是享用对方而已。

军备处的车把他送到了瞭望街,他走下来检查一遍那本证书,朝司机点点头,示意对方可以离开。

他往雨雾会所走去。

不愿意穿透云层的阳光躲得更远了,阴云再一次聚拢了起来。雨雾会所外是一例的军车,那飘扬的黑色旗帜好似在期待着又一场大雨。

他紧了紧军服,但其中一个冷鹫军的队长仍然认出了他的身份。枪杆子马上举了起来,逼着他不能再靠近。

岩文举起了双手,右手拿着那本证件。证件上是本国的正规军军徽,让那队长愣了一下,但对方没有让人把枪收起来,只是使个眼色,叫一个兵崽子靠近。

兵崽子粗暴地把他的证件拿下来,翻看后不得不还给了岩文。他小跑到队长面前报告了情况,那队长便将信将疑,把手枪放下,慢慢地走近了岩文。

岩文的资料不是假的,这个队长看得出来。只是他仍然进去汇报了一下,之后才狠狠地把证件压回岩文的胸口。

他们搜掉了岩文身上的枪,最终很不乐意地把他放进了进去。

实话说,岩文必须感谢他们拿走了自己的枪。否则当他走进雨雾会所,看清那个舞台上的一群人时,他敢保证他已经把枪掏出来,不计后果地把二楼的军官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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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格老板在众人停下动作时,从桌上滚了下来。

地毯是红色的,以至于他看不到染红的印记。他的下/身几乎没有了感觉,站不起来。然而到了这一刻他还得感谢冷爷的宽容,让他只需要承受阴/茎的突入,而不是另外的东西。

那根球杆就摆在他的面前,每一下撞击都让他碰到球杆的边缘。好似在提醒着他如果稍有反抗,那这球杆就能与他合二为一。

其实当他在众人面前被迫扒光时,羞耻心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他看得到大家脸上的表情,知道手下得知自己是个阉人时该有多好奇。他的下/身清除得很干净,连囊袋都没有剩下。冷鹫军的人喧哗了起来,他们笑着,起哄着,但格老板手下没有一个人出声。

他们只是沉默地望着格老板,而后错开了目光。

包括浩凌。

浩凌的下渗一片狼藉,但他知道如果格老板不走上去,那还有更多的游戏和惩罚等着他们,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避开目光,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格老板一语不发,就在这样的喧哗声中,自己拉过了配餐桌,让所有男妓都下去,留他一个人在舞台。

而后他趴下,岔开了双腿。

他从始至终没有求饶,只是闭着眼睛,等着他们轮番走过去。

他没有数过进入的数量,也没计算过每一个人花费的时间。他能感受到的只有第一个进入时撑开的剧痛,让那很久没有被岚叔碰过的地方流淌出鲜血。

然后疼痛如火烧,再慢慢地变得麻木,他抓住了配餐桌的边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溢出的眼泪濡湿桌布的一小块。

他不需要知道身后进入他的是什么人,长什么样,他也不记恨任何确切的人,因为他记恨全部。

他恨每一个把阴/茎塞进来的家伙,恨每一滴释放在他体内的精/液,恨每一只揉/捏着皮肤的手掌,也恨每一个,每一个明知他们无辜,却要虐待着他们的敌人。

他恨岚家。恨岚家在把他们当成后宫享乐后弃之于不顾,恨所有的逃走都和他们无关,恨他们是最后知道真相的人,恨他们的每一次笑,和每一次赞美。

那份恨意让他都不知道如何去哭泣。

桌球杆被他撞到了地上,晃动的桌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地下的酒瓶不知道被谁踢到了,哗啦啦地滚成一片。

格老板任由那疼痛从下/身蔓延,把所有的力量都交给桌子和后面的人,而他的大腿被冷风吹过,他能感觉到流淌在大腿根部的液体,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红色还是白色。

他告诉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告诉别人忍一忍就过去了。告诉所有人不要担心,他有办法。你们都会没事,都会安全地离开。

但他没有办法。

当喧嚣的声音停下,身后的人退开时,他直接坐在了地上,但强烈的疼痛让他坐不好,又趴下了。他没有抬起头来,哪怕听得到冷爷在上面和门口的人对话。

冷爷说,稀客,啥时候换了服装,和我认识的不一样,看来你是根针啊。

对方说,他是我的人。

“行啊,我们刚用完,你用吧。”冷爷大方。

然后是冷爷的笑声,他的笑声回荡在安静的厅室里,荡出一圈一圈的涟漪,拍打在这富丽堂皇的墙纸上,再随着寒风卷到了雨雾里。

那个人走上了舞台,把军服给格老板披好,将之抱了起来。格老板卖身那么多年,却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怀抱。那怀抱很紧,似乎在告诉他——对方在乎。

格老板仍然没有看他,只是搂紧了他的脖子。

岩文抬起头,再次看向了冷爷。

冷爷也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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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岩文下到宿舍的时候,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看来就算这些人不在厅室,也听说了厅室的事。

岩文看着这些精致却又狼狈的面孔,微微低下头。所有人都期待地看着他,好似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审判他们。

修礼也从床上爬起来,他很紧张地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才开口,他说岩司令,怎、怎么样……

岩文说如果你问的是格老板,他没事,我把他安顿在办公室里了,他让我下来看看你们。

沉默在修礼的提问中被打碎,所有人都说话了。

他们涌上前,把岩文团团围住,甚至揪着他的胳膊,铺天盖地的问题和求饶袭来。他们说我们怎么出去,岩司令你帮帮我们,岩司令我们是无辜的啊,求求你了岩司令,岩司令……

岩文把手举起来,让他们全部安静。

出去是肯定要出去,但需要时间。而在此之前,他要向他们下达格老板的三个命令。

第一,所有人今晚都不要去厅室,如果那些兵闯进来,他可以在监视器看得到,他会下来帮助大伙。但大家尽量不要和冷鹫军起冲突,因为一本证件的威慑力到底有多大,他也说不准。

第二,把死去的三个人尸体包起来,抬到二楼,放在仓库里面,把门关起来。在不能出去的情况下,尸体无法处理,一旦发臭腐烂,整个宿舍都会被污染。

而第三——岩文顿了顿,微微皱起了眉,他说格老板很快会下来,我知道他是你们的定心丸,他会没事的,我照顾好他。

说完岩文让修礼和丁森跟他出来到隔壁。

丁森说哥,我有什么能帮忙的?我要不要去找枪,如果他们闯进来,那我们——

岩文说有枪就拿上,但不要乱开枪。他们刺探我身后到底有多少那边的支持,是需要时间的,而如果开枪了,那就是激化矛盾。

“格老板已经交代我了,明天早上邓医生会过来,给你们发阻断剂和抗生素,如果他没有办法下来接邓医生,丁森你去。”

丁森点点头。岩文示意丁森可以离开,留下了修礼。

修礼见着丁森一走,马上又想给岩文跪下。岩文赶紧抓住他,他则揪着岩文那件中直的军服,不住地说,岩司令,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你千万要帮我们,你可不要丢下我们啊,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

岩文说你不要急,你和浩凌——是叫这个名字吧?——你和浩凌得沉住气,如果你们垮了,下面的人没有办法坚持。你和浩凌会说话,如果他们真的想闯进来,你和浩凌拖延一下时间,此外——

岩文看向了卧室门口,走过去把门锁上后,走回来压低声音,对修礼道——“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比你想的要艰难,但……我会想办法换你们出去的,前提是你要绝对听我指挥。”

修礼连忙说是是是,我肯定听您的指挥,我不听您的还能听谁的呀,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岩文看着修礼通红的眼睛,思索了片刻,道——“如果,只是如果,你出去了,你可以保证出去之后做一个接应,而不是立即逃走吗?我没有任何强制力逼你兑现诺言,但我仍然需要你的一个答复。”

修礼听罢腿又软了。

他说岩司令啊,我什么保证都不起效。你看得出我害怕的,怕得不得了啊。但我现在能告诉您的,就是我不会逃走,这里还有格老板,还有魏哲,还有丁森,还有那么多我共事十几年的朋友和家人,您也为我想想吧,您告诉我我能不能做得到啊……

岩文把他拽起来抱住,用力地捋了捋他的后背。

他说行,我知道了,“出去把浩凌叫进来,我要单独和他谈。”

修礼犹豫着放开了岩文,岩文在房间里点燃一根烟。不到一根烟的功夫,浩凌跟着修礼进来了。而修礼出去后,岩文打量着身上都是污渍的浩凌。

他琢磨着格老板为什么会选择这个人做这件事,而不是选择修礼或丁森,但很快他就知道答案了,因为浩凌更识时务,也更干脆和果决。

岩文把烟丢了后踩了一脚,问——“杀过人吗?”

浩凌一愣,抬眼看着岩文。

片刻后,浩凌道——“回司令,没有,但……我可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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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回到顶楼的办公室时,格老板已经从浴室出来了。

岩文推门进去,看着格老板努力地给自己满了一杯酒。

老实说岩文有点佩服格老板,之前他以为这不过是一个在雨雾会所里的漂亮管理者而已,因为懂得与人交流和容貌精致,所以岚久喜欢他,把这人揣在兜里玩弄那么久。

但现在他不这么想了,岚家之所以敢把雨雾会所交给这个阉人,有器重的成分。

之前把格老板抱上楼放进浴缸里时,格老板的情绪很不好。他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一路,就算进了浴缸也不愿意松开岩文。

然而当他赤裸的身体接触到热水时,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他的下/身是一片污秽,随着水流冲刷出红色和白色的污浊。他沉默地清理着自己的伤口,只能对岩文说一声谢谢。

岩文想要帮他,格老板也不拒绝。他任由岩文的手指涂抹过他的身体,甚至把目光停留在没了阴/茎的位置。岩文的手指插进他的穴/口,他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皱紧了眉。

是岩文自己收手的。他看得出格老板是为了讨好他,所以才对他所有的举动不做反抗。比起这个时候对这个残破的人燃起占有欲,岩文感受到更多的是心痛。

于是在岩文收手之后,格老板自己清理。

浴室的雾气蒸腾,模糊了彼此的视线。



等到格老板抓住岩文的手腕时,岩文便知道,格老板已经收拾好了心情。

他请求岩文下去帮忙传达这几个命令,之后抬起眼睛,透过雾气看向岩文——“岩司令,你回来是想帮我们的,是吧?”

岩文说是。

格老板说好,谢谢岩司令,“那岩司令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让我手下二十多个人都出去。”

岩文思考了一会,有些愧疚地道,“办法有是有,但我……我不能把你们当成士兵去看。”

格老板笑了,他说如果作为士兵能活下去,那谁都会努力去做,“您说吧,我一定竭尽全力配合。”

这办法是岩文在来的路上就想好的,只可惜有十足的危险,也算不上缜密。

二十多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一起出去是不可能的,而军备处的人给出的态度,模棱两可。

他们或许也是想要救这些人的,或者说他们可以救这些人,但是缺少一个台阶,也没有机会。毕竟让中直的人和冷鹫军正面交涉,这不合规矩。

然而正职和柳军的话也提醒了他——岩文必须要搭建这个台阶,让冷鹫军犯错在先,这样军备处才有理由插手雨雾。

搭建台阶的过程,便是将一部分男伎转移。一个接一个,在冷鹫军发现之前完成。

“如何转移?”

“换上他们的军服,出去三四趟是可以的。你转移我的方法,再出去几个也是可以的。而剩余的人,只能等。”

杀掉他们十个以下的士兵,在两三天之内不容易被发现。毕竟这地方少说也有百多号冷鹫军,大多数还烂醉如泥,那换上军服浑水摸鱼,至少能搞出去七八个。再加上下水道送走的,四五个也能做到。也就是说剩下的人,只有一半。

“这一半和服务员们怎么办?”格老板问。

岩文没有回答。

格老板知道了,还是牺牲。而且留下的人必然是冷爷的熟面孔,否则他们所做的事会迅速被发现。但好就好在他被折腾了这么一轮,至少可以保证冷爷的人不会轻易扣下扳机。

岩文继续说,等到这十几个人出去后,就放消息让冷鹫军知道,他们定然派人清扫我们的转移点。转移点只要被冷鹫军入侵,那冷鹫军就是坏了规矩。

因为转移点可不是雨雾会所,甚至都不在瞭望街。只要冷鹫军突入民宅抓人,军备处就有理由驱赶和提前让他们撤兵。

只要开始了驱赶,事情就有了解法。

格老板听完思索了很久,而后问——“你确定那个军备处的人会帮忙吗?”

岩文又没法回答了。

在当下的情况里,很多事情没法保证。如果中直的人不帮忙,或者表示冷鹫军可以带走这些被偷偷运出来的男妓,那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要杀人。”格老板喃喃地说,“要……要杀人的,我们没有杀过人。”

岩文没有否认。这件事单纯凭借岩文一个人是做不到的,他们要的军服也好,要的接应也好,必须要这群男妓们绝对的支持和配合。说白了,就是要帮着他杀人。

其实就算是格老板拒绝,岩文也不奇怪。还是那句话,他不会把这些人当成士兵去看。他们在风月场所混迹了一辈子,摸到的枪可都是肉做的。所以他们会害怕,会下不了手。这和恨意没有关系,而是心里没有动手杀人的概念。

但格老板看到的是,如果他们不是士兵,那岩文也就不是司令了。倘若只有这么做才能出去,那格老板没有拒绝的理由。

“好。”格老板比岩文想的要利索,他看向了对方,坚定地道——“就按你说的办。”

把路走了,才知道这条路能不能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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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所有事情必须在两天之内完成,所有的杀戮和逃走都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进行。岩文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计划太过大胆,然而不这么走,他估计只能把雨雾给炸了。

十五层的楼,九楼以上才有丢垃圾的通道。

所以要从丢垃圾通道走的人,最好能把一些当兵的也带上去,在房间解决之后,自己从垃圾管道逃走,顺便能留下他们的军服给另外走法的男妓们。

军服也全部丢下管道,由清洁工从垃圾通道收回来,再派发给从大门或侧门出去的人。岩文自己也可以带一两个出去,借与中直沟通的借口,他可以在这两天里多次往返。

只不过他当然不可能真的去中直,所有人要去的是地方军区的安全屋而已。

一趟大概四十分钟,唯一的问题是岩文最多亲自带出去一两个,否则很快就会被发现带出去的士兵没有再跟回来,所以其余的男妓得自己穿着军服出去。

“他们能做到吗?”岩文问。

格老板说不知道,但可以先派能做到的出去。一些善于沟通的,却又不是熟悉面孔的。他们可以糊弄过守在门口一圈的冷鹫军,然而像修礼这类熟悉的面孔,只能让他们从管道走。

如果计划成功,那么剩在雨雾会所的大部分就是服务员了。服务员比男妓自由,毕竟他们有一部分是可以进出雨雾去清理垃圾,以及搬运食材的。

“我留最后,”格老板说,“等到男妓们出去了,我会告诉服务员,让他们自己找机会跑。”

“你不能留最后,”岩文一听急了,他这趟回来就是为了带走格老板,不可能把这么危险的滞留放给格老板,何况——“如果你还没走,冷鹫军就找到了蛛丝马迹,你可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格老板说是,我知道,“但如果我留下,至少能让冷鹫军放松警惕,尤其是冷爷。我已经是所有人熟悉的面孔了,把我留到最后,性价比很高了。”

说完格老板朝岩文笑了一下,把杯子里的酒喝完。

岩文走上前,压住了他握着酒杯的手。

岩文还是不敢,他真的不敢把格老板留下。那计划能成功的可能微乎其微,而若是出了差池他可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格老板以为自己看得出岩文的担忧,他抓着岩文的手放在腰上。

他说岩司令,不知道是不是还后会有期,所以如果你想用,你随时都可以用我。之前苦于岚家,我没有办法对你说这句话。但现在,只要你不嫌弃,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话出口岩文就急了,他把手收了回来,压低声音,斥责——“我顶着那么大危险回来,你认为我只是想享用你?你是觉得我憋坏了枪林弹雨都他妈要打一炮,还是高估了你自己的能力?如果是这样,那我只能说你的觉悟可配不上我的牺牲!”

见着岩文生气,格老板也意识到自己错了,赶紧道歉,他说不是这样的,司令,不是这样的,“我知道我未必能够出去了,钱财也已经给冷鹫清扫一空。我只是……我、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报答你。”

岩文看着格老板抓住自己的手再握紧,窜起的怒气又降下少许。他能感觉得到对方传来的脆弱,格老板是脆弱的,他脆弱到好像随时都能够被吹散。可他目光里的恳切也是真实的,那是岩文不能理解的无助和卑微。

“你报答不了我,所以你得努力出去,”岩文说,“然后,我们再谈报答的事。”

岩文抓住了格老板的手指,再把手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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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行动开始之前,浩凌耗掉了半包烟和一瓶酒。

雨雾会所进入了夜晚,外面安静了下去,里面却喧哗了起来。

施暴者醒了,他们已经准备好再一轮的欢饮。

浩凌了解这种人,他和格老板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十四五岁就在舞台上搔首弄姿,十八岁就做了鸭子。他伺候过很多人,他太清楚这些人为了下面舒服能做出什么事。

当他一个场子换到另一个场子,有时下/身甚至没有知觉的时候,他就明白,如果他不试图为自己努力,那没有人会对他网开一面。
包括格老板。

失去了东家的妓不过是一块烂布,这也是为什么他宁可牺牲别人也不会牺牲自己。他与人的情感牵连不多,像魏哲这时不时动感情的,他十足瞧不起。所以他更知道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做事情不应该犹豫。

他没有思考过杀人与不杀人的区别,他思考的只有一件事——如何杀。

他很多年没有和修礼配合过,他也不屑于和这个婊/子配合。但当岩文把修礼带到他面前时,他也只是默许地抬了下巴,在岩文走后对害怕得连火机都擦不着的修礼吝啬地丢了句——“孬种。”

修礼不是孬种,他生起气来。

但浩凌没有理他,而是等他骂骂咧咧地把一根烟也消完,才拍下了瓶子,打开门走出去。

浩凌什么都没有和修礼商量,他觉得不需要商量。杀人的事情就算商量,那小孬种也不会记得安排好的过程。

何况他也是第一次杀人,没有什么可参考的经验。

他直奔着早上让他下蛋的军官去,修礼则跟在他身后。修礼很努力地露出笑容,可是当那军官站起来的时候,他还是往浩凌身后闪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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