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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娇颜-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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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初挖坑的人服务还是很到家的,坑底早就密密麻麻的插满了削尖的树枝。我们这样做白功,只是向激励雍齿不要放弃,继续追下去。眼看着雍齿这厮,带着滔天的杀气在坑对面徘徊,我用手一捅刘盈——是时候让这个黄金鱼饵上场了。
“雍齿!你这个见利忘义、贪生怕死、吃里爬外的无耻之徒!你不是想讨好项羽吗?小爷刘盈就在这里,有本事你就过来抓呀!”
樊哙一把将跳着脚大骂的刘盈捞上马背,回头对我吼道:“还不上马,等着人过来抓吗?”
我翻身跃上马背,对樊哙嘿嘿一笑:“甲计划失败,乙计划开始。随我来。”
“刘盈啊!抓回去可以官升一级,赏金万两,赐食邑千户啊!”
一片口水声中,我听到那个阴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继续追!注意脚下,老子就不信了,短短时间,他们还能挖得满地都是坑!”
汗,我又不是土拨鼠,当然没本事挖得满地都是坑。不过——我微微一笑——这短短时间用来拔草,倒是足够清理出一个隔离带的。
一马当先带着樊哙跃过一道寸草不生的狭长地带,我跳下马来,扯了些比较干松的草,用火折子点着了,一股脑扔向空地对面的草丛。
滚滚浓烟借着风势,向我们来时的方向席卷而去。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叫喊过后,我听到有马蹄声飞速离去。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恨恨的跺了跺脚——千算万算,却忘了季节不对。如果这是在秋天,如果这些是干草,如果他没有骑马,如果……哪里还有机会给他逃走。只可惜这世上就是有太多不如意的事情,才会有“如果”这个词出现。
樊哙牵着马在我身后叹息一声:“总算是摆脱了他们,我们还是快走吧。你要报仇,以后还有机会的。若是这场火再引来别的追兵……”
正说着,便听到有人马声从斜刺里向我们穿插过来。我慌忙跳上马背,百忙之中白了樊哙一眼——这人,怎么比我还乌鸦嘴?
“先等等!”樊哙一把拉住我的马缰,“好像是我们的人。”
我坐在马上伸长脖子望去,只见滚滚烟尘之中,有一面大旗迎风飘舞。旗上端端正正的写着一个——韩字?!
是韩信来了,还是诱敌之计?我回头和樊哙交换了一下眼色,看到他也是一副惊疑不定的神色。
樊哙对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低声道:“你们先躲起来,我过去看看情况。”
我摇头抢先跳下马背:“还是我去吧。”
樊哙点头道:“也对,你逃命的经验比较丰富。”
“……”
我小心的拨开长草,猫着腰,蹑足潜踪向烟尘扬起的地方摸去。若是换做白天,我可不敢这么做。草海之中,虽然利于隐藏踪迹,但是只要一动,便会带得身边的草杆晃动,被人发现也是很迅速的事情。不过现在天都黑了,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这种细节吧。
提心吊胆的来到几十米开外的地方,便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今晚在此扎营,你带人仔细巡视,不得有误!”
“诺。”
这个声音好熟悉啊,我小心的冒出头来,借着火把的光亮看去。“张良!戚风!”
火光下两个男子回过身来,似乎在搜寻我的位置。
“我在这里!”险死还生之后乍见熟人,我心中一阵激荡,大叫着向他们冲去。
“我就说这丫头命大。快给我看看,有什么损伤没有?”戚风一把将我拉了过去,将我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
“我不是好好的,哪里会有损伤?”我干笑着从戚风的魔掌中挣脱出来,转头对张良笑道:“先生别来无恙?”
“还好。”
看到张良一如既往笑得风清云淡,我心里不由得有些迷惑——刚才明明看到他伸出手来似要拉我,难道是我看错了?
“恭喜先生将韩元帅找了回来。”
张良与戚风相视一笑。有猫腻,我低声问道:“难道……”
“正是。”
“那这旗子……”我抬头看了看中军帐后大书着“韩”字的帅旗,难道韩信不在,插上他的帅旗也能退敌?
张良微微笑道:“若不是这面帅旗,我们也到不了这里。”
果然是人的名,树的影啊。“那后面那些烟尘也是你们伪造出来的了?”我就说,他们停在这里不动,怎么也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不错,汉王已往荥阳而去,令我们在这里诱敌。想不到没诱到楚军,倒是把你给引来了。”
“不止是我哦,还有樊哙和刘盈呢。”
“真的?”
“哼!”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表情迥异的两个人。张良惊喜是正常的,但是戚风臭着一张脸,却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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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得太难受了,再让我拖一天吧。明天一定把欠债还上(顶着炒勺爬下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 遭遇空袭
明媚的阳光再次照耀在荥阳的上空,晃得我一阵头晕眼花。嗯,也许罪魁祸首不是太阳,而是荥阳这个地方。来到这里三个多月了,荥阳给我最大的感受就是——饿。虽然不是一口没的吃,但是也很久都没让人吃饱过了。
我用手摩娑着自己那凸出得已经有些硌手的锁骨,以前总想着减肥,错过了多少美食。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啊。
“秋姨。”
我抬起头来,看到刘盈正从门外走进来。这些日子,刘盈的个子又长高了些,加上食物短缺,人显得有些消瘦。
“秋姨昨天睡得还好吗?昨夜楚军攻城,没有惊扰到你吧。”
“楚军有哪天晚上不来攻城的,早就习惯了,又怎么会被惊扰。不过——”我眯起眼来笑道,“不过倒是太子殿下,昨天在我隔壁肚子饿得‘呱呱’叫了一夜,那才叫扰人清梦呢。”
“我、我哪有?”刘盈瞪着眼睛兀自嘴硬,话音未落,我就听到一阵可以的“叽咕叽咕”的声音。
“你还笑,不准笑了!”
“知道了,知道了。民女遵命,太子殿下息怒。”看到刘盈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我哪里还忍得住,只有笑得更大声。或许是因为被立为太子的缘故,刘盈最近好像张大了很多,每天扳着脸,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相比较起来,我还是觉得,他脸红着急的样子比较可爱些。
“难为我还给你送吃的来,真是好心没好报!”
“啪”的一声,刘盈将一个布包拍在我面前,气呼呼的跺脚便往外走。
我从后面伸手拉住他,委委屈屈的说道:“我不笑就是了,太子殿下原谅民女好不好。”
在我幽怨的目光的注视下,刘盈匪夷所思的看了我半晌,终于喃喃道:“果然是‘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啊。”
我笑眯眯的对白了他一眼——你到现在才知道啊。
刘盈愣了一下,忽然轻轻笑了起来:“谢谢秋姨。”
“既然要谢我,就陪我吃东西好了。”我打开布包,从里面拿出一块碎面饼塞进刘盈手里,“让我们化悲愤为食量,把不开心的事情通通都吃下去。”
刘盈捏着面饼,垂下头低声道:“原来秋姨都知道了。”
“是呀。一大早樊哙就在外面叫嚷,说昨天项羽又派人侵扰粮道,把蜀中运过来的粮食烧掉了一大半。我就知道,今天汉王又要拿你当出气筒了。”
“我真的不明白,父王为什么每次都要找借口骂我,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似的。”
“盈儿,其实你也不要怪汉王。他的父母、妻子、子女都在项羽手里,偌大一个荥阳城中,他只剩下你一个亲人在身边了。如今楚军不分昼夜的侵袭骚扰,将士们还可以轮流休息,他却要时时担心。项羽又经常侵扰粮道,将士们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最近已经多有怨言。还有那个韩信,虽然勉强同意再掌帅印,但是却每每以军情紧急为由,不肯回兵援救荥阳。这些事情都要汉王操心,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只有对你发脾气,因为他知道,这世上只有你才不会因此记恨他。”
刘盈忽然抬起头来,有些失神的看着我:“真的是这样吗?”
我被他看得有些心虚起来——那件事情,难道他知道了?不会的,我不说,戚风不说,他怎么会知道。我定了定心神,温声道:“当然是这样。汉王若是不疼你,又怎么会立你为太子?”
刘盈微微苦笑:“也许他真的想立为太子的那个人不是……啊——”
巨响突然从头顶传来,似乎有无数黑影,从房顶向我们飞落下来。我下意识的拉过刘盈,将他护在身后。
“咳咳——”好大的烟。天摇地动之后,我侧着头用手挥散眼前的烟尘,目光在我床前的地板上停留了一下,然后愕然抬头,看着房顶上多出来的那个大洞。阳光从洞外照进来,房间里到处都是飞溅的石板瓦砾,一片狼藉。
大地猛地颤动一下,我脚下一个趔趄,忽然回过神来。拉起刘盈就向门外飞奔。看来这次楚军是真的要攻城了。该死,最近被他们骚扰麻木了,连警惕性都降低了好多。
硕大的石头,带着风“嗖嗖”的从头顶飞过,“轰”的一声砸进街道民房,激起惊叫连连。城中居民,拖家带口,没头苍蝇似的抱头逃窜,真正是鸡飞狗跳,四散奔逃。
“你们去顶住城门!剩下的跟我去城头增援!”
混乱之中,我看见樊哙带着一队士兵,向城墙赶去。正要跟上去,忽然刘盈死死的拉住我的手。“快跟我来!”
我跟着刘盈,踉踉跄跄的冲向一间不起眼的石屋。心里正在奇怪,便看见令有几个人簇拥着逃了进去。
石屋里面的地面是向下倾斜的,在门的对面,本应是墙壁的地方,是一人高的洞口。整个屋子,就好像是一条通往地下的隧道的入口似的。在刘盈将我推进洞口的瞬间,我心里忽然涌起一个奇怪的想法——难道这就是,古人的防空洞?
事实证明,我不是在做白日梦。在隧道的尽头,先我们之前进来的那几个人簇拥着一名男子,将不大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大概是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几个人齐刷刷的回过头来。在一面白茫茫的人脸之中,我看到张良那双黑亮的眸子中,有惊喜一闪而过。
“见过父王。”
“参见汉王。”
我和刘盈正要施礼,头顶上猛地大震,只好各自东倒西歪的扶住洞壁。
“罢了罢了。”刘邦看了我们一眼,挥挥手,转身对张良抱拳作揖:“多亏张司徒有先见之明,令人建造了这里。不然寡人此番,真的是凶多吉少啊。”
张良挤开陈平,万分艰难的侧身退到一旁:“汉王严重了。不过躲在这里,只是权宜之计,不知汉王下面打算如何应对。”
“如今各国诸侯复归项羽,寡人想先撤回蜀中,再做打算。”
“万万不可!啊——”张良陈平齐声抱拳躬身,结果两颗头“嘭”的一声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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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以前还有一章,争取今天之内把文字债还清^_^
第一百五十五章 困守荥阳
恰好头顶又震动了一下,适时的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气氛。重新站稳脚步,眼看张良又要抱拳,刘邦连忙双手齐摆:“大家有话直说,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张良已经举起的手,很自然的向下轻拂,弹去了落在袍袖上的尘土。一如既往的淡然笑道:“陛下前次可以轻易离开蜀中,其一是因为栈道烧绝,令项羽并三秦守军心无防备。再者就是,项羽当时正忙于攻打齐赵二国,无暇分身顾及。三来则是韩元帅用兵如神,大破三秦,令各路诸侯震服,甘心归顺。但是如今……”
“如今寡人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俱失。”刘邦将双手一摊,“若不退去蜀中避祸,你说还能怎么办?”
张良沉吟着向众人扫视一遍,才缓缓开口:“其实要反败为胜,也不是没有办法。”
刘邦抱拳深深一礼,将身后不知道是哪位大人,挤的一阵呲牙咧嘴。“请先生教我。”
不知是不是光线与角度的关系,我看到刘邦低下头时,眼中闪过一抹有些无赖又有些得意的神色,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原来要驾驭张良这样的手下,就要先满足他的虚荣心才行。真想不到,他们君臣相处的方式,居然会是这样的。
张良同样不顾身边的人口密度,躬身扶住刘邦:“陛下严重了,臣实不敢当。”
我拉着刘盈向隧道里退去——你们喜欢客套无所谓,但是不要误伤良民呀。
张良眼中精光流转,朗声道:“如今荥阳势危,陛下不可久留。臣听说彭越于彭城战后,大破楚军,收复梁地。陛下可使人固守荥阳,以绝项羽西行之路,自去与彭王汇合。再令韩元帅收复各路诸侯属地,便可与项羽再争短长。”
“张司徒所言不错。可是——”刘邦双手又是一摊,“如今项羽围城,寡人与众卿家又该如何脱身呢?”
“这个臣已有对策,请陛下放心。”陈平不知从哪里挤了出来,自信满满的说道。
“寡人听着上面好像没有动静了,此地狭窄,不如我们出去再说吧。”
我忽然发现无数眼睛,如同探照灯般目光灼灼的瞪着我看。愣了一下我才发现,原来是我和刘盈挡住了出口。
离开“防空洞”,我远远的在后面掉了一会儿,就转身向自己的住处走去。楚军果然已经停止了飞石“轰炸”,路面上散落着无数瓦砾碎片,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抬头看着屋顶上那个斗大的破洞,只好摇头再摇头。这个时候,大概没有人会有时间来给我修屋顶了。不过好在现在已经到了夏天,露天睡上一夜,估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秋姨。”
我拍拍手上的灰尘,回身看着刘盈:“怎么了?表情这么严重,是不是闯祸了?”
“我——没有。”
“也许我们明天就要走了,快回去收拾东西。”
“秋姨,我不走了。”刘盈顿了顿,好像下了多大决心似的,看着我说道,“我已经跟父王请命,要留在这里守城。”
“噗——咳咳——”这还不叫闯祸?我瞪着刘盈,一口鲜血险些喷了出来:“我的小祖宗啊,你知不知道留在这里有多危险?”
“我知道,但是我一定要留下来。”刘盈一向温顺的目光突然变得倔强起来,“我要证明给父王看,我有资格坐这个太子之位,不是什么事情都要靠我娘亲为我出头。”
“你胡说什么。”我心里忽然不安起来,“吕娘娘是汉王的结发妻子,你是他的嫡长子,这样就足够了……”
“这样不够。”刘盈绷紧了嘴角,眼睛定定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一刻,我恍惚觉得站在我眼前的人,不是刘盈而是吕雉。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们母子,竟是这样相象。
“如果这样就够了,娘亲就不用放弃自己逃出来的机会,去暗算戚姬了。”
我心里一紧——他知道了,原来他早就知道了,难怪他会每天心事重重的。可是戚风答应过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刘盈。而刘邦,就算他听说了,应该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刘盈的。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咽了下口水:“你、你是听谁说的?别听他们胡说,你娘亲不会那样做的。”
“秋姨。我知道你不告诉我,是不想我难过。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那天看到的人并不止戚将军一个。开始我也觉得,娘亲那样做太过分,也太不值得了。但是看到父王对我一天比一天冷淡,我才明白她的苦衷。娘亲那样做全是为了我,她不惜拖着戚姬一起被项羽抓住,全是为了我。”
刘盈扬起头,声音平静得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每当父王骂我无能的时候,我真的很想问问他,在他心里难道只有戚姬,才是他的妻子,难道只有戚姬的孩儿,才是他的骨肉吗?那我算什么,我的娘亲又算什么?所以我要证明给他看,只有我,才有能力为他分忧;只有我,才有资格来坐这个太子;只有我,才是他的好儿子。”
我心里一揪一揪的难受,伸手按在刘盈消瘦的肩头,柔声道:“好孩子,心里要是不舒服就哭出来好了,别这样忍着。”
刘盈用力咬住下唇:“盈儿不哭。秋姨说过,男人流血不流泪。”
原来刘盈真的不同了,不再是那个动不动就会脸红、就会流泪的孩子了。我勉强扯了个笑脸出来:“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该仔细想想,怎么才能守住这里。”
“我们?”刘盈猛地低下头来,吃惊的看着我,似乎全没注意到,大滴的眼泪正从他眼眶子里滑落下来。“你也要留下来?不可以,这里太危险了。”
原来你也知道危险呀!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看着他一笑:“当初谁说过的‘秋姨,盈儿永远都不离开你’,那时候还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这么快就想反悔了呢?何况,我可是你的长辈,我要留下,难道还用得着你来批准?”
刘盈有些发愣的看着我,突然小嘴一扁,转身向外面走去。“这可是你自己要留下的,遇到危险,可别说我不保护你。”
我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吸了吸鼻子——小样儿,跟我装酷,你还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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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鸟,我不应该上QQ聊天的,结果又晚了。汗,大家鄙视我吧。
第一百五十六章 声东逃哪里?
“你当真不走?”张良罕见的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不是都听到了,我要留下来帮盈儿。”
张良的眉头皱得紧了些:“太子还小,不知道其中的凶险,难道你也不知道吗?你不劝他离开,还要陪他一起留下,你觉得这样很讲意气是不是?还是你以为,就算城破了,你也可以带着他逃走?”
我微微侧着头,眯起眼睛看着张良。讲意气吗?我没有想过。只是当时听到刘盈那些话时,我忽然发现,原来我和刘盈一样,一样死抱着自以为是善良的懦弱,然后心安理得的依靠别人生活。开始是爷爷和凤翔,后来是虞姬,现在则是刘盈。其实我连虞姬也还不如,虞姬为了项羽可以放弃朋友,可以谋刺刘邦。而我,只会坐在那里,等着凤翔为我付出而已。也许,我也应该做点什么事情来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不是只会逃跑的拖油瓶。
我不置可否的对张良笑笑,把眼光转向了城搂下那些,穿着不合身的甲胄、抖得几乎站都站不稳女子。“若论凶险,世间何处不凶险?就算是闭门家中坐,不是一样也会祸从天上来吗?”
下颚忽然一紧,我的脸已经被张良扳了过去。“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和她们相提并论?你和她们根本不同,她们只是普通的民妇而已。”
看着张良有些恼怒的脸孔,我自嘲的笑笑:“我只知道,如果没有刘盈,现在我和她们也不会有什么分别。”
“谁说的?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保证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
我看着张良愣了一瞬,然后轻轻笑了起来:“张司徒说笑了。时候差不多了,汉王在等你,太子也在等我。”
“你这算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我感到张良的手指收紧了些,捏得我的下巴微微发疼,“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有没有资格做你的沧海、你的巫山?如果他真的那么爱你,又怎么会让你一个人离开咸阳?”
好像有一把深藏在血肉里的刀子,忽然被人唤醒了,锈钝的刀锋,绞着我的心疼得抽搐起来。我用力拍开张良的手:“这是我的事情,论不到你来多嘴。”
“既然你这么爱他,为什么当初还要离开?也许你现在回去求他,他还能允许你留在他身边也不一定。还是你觉得,现在这个样子,更能显得你的爱情比别人悲凉坚贞?”
我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轰”的一声冲进脑子里,我猛地提起手来,但是看着张良那张扭曲的脸孔,却怎么也打不下去。第一次,我觉得张良是这样的不可理喻。我用残存的理智勉强压住了心头的怒火,向后退了两步,转过身去:“你该走了,我们不同路。”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谁才和你同路?为什么你总是把眼光盯在一个点上,就是不肯回头看看其他的方向?”
我的心抖了一下,却没停下脚步。也许他是我的苦海,但是,你也一样不是我的岸。
“秋姨,原来你在这里。”
听到刘盈的叫唤,我勉强收敛了心神,对他扯了扯嘴角:“太子找我有事?”
刘盈看了看我,微微皱起了眉头:“你的脸色——是不是生病了?要不你还是跟着父王他们离开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可以的。”
我摸了摸脸颊,才发现竟然热得发烫,我摇摇头:“大概是屋顶漏了个洞,昨天晚上受了夜风。过两天自己就会好了,哪有那么严重了。”
“这样就好。”刘盈突然压低了声音,“父王走后,这里就要靠我们自己了,秋姨千万不能病倒。”
我看看左右无人,用手在刘盈肩上拍了拍:“怎么,这样就怕了?”
刘盈咬咬牙,目光变得倔强起来,声音却压得更加低了:“就算再怎么怕,我也要撑过去。将来我还要独当一面,还要做一国之君。”刘盈忽然转过目光,定定的看着我:“秋姨,你会帮盈儿的,对不对?”
看到他期待的目光,我点点头:“我会帮你,直到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帮忙为止。”
“一言为定。”刘盈右手虚握,笑嘻嘻的将小指头伸到我面前。我对他做了个鬼脸,将自己的小指勾了上去——
“拉勾,一言为定!”
咚——咚咚——咚咚咚咚——
战鼓响起,我回头看去。西门大开,那些顶盔贯甲的女子,被人驱赶着向城外四散奔逃。“嘭”的一声,城门在她们身后的再次关上。城门两边,立刻涌上一队汉兵,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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