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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者偏差-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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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多少?”
“大概两三个点,只有几百万。”叶明易说,“明面上的帐,很难做,所以没有多动。”
丰毅驹说:“都什么人在帮你?”
叶明易指了指关铭手中的那张名单,说道:“都在上面,麻烦你们去核实一下吧。上头的那几个人是我手底下的,下头的是递过钱给我的。当然了,你们已经了解到的我就没写。”
关铭说:“对死了的那六个人有了解吗?”
叶明易稍微沉默片刻,然后说:“没有。”
“没有必要骗你,”叶明易又补充说 ,“我现在这个程度,定罪量刑到什么程度,我是心里有数的,说实在话,多担上几条人命,对我而言也没什么关系。但我确实对这个案子不怎么了解。当初你们这个专案组查到范大成那里的时候,我也只是怕把过多的东西牵扯出来,才想插一手。这俩案子,怕只是巧合吧。”
“您也是受过系统地培训的,”关铭说,“巧合这东西到底存在的几率有多大,您也知道的。”
“不然我为什么要骗你?”叶明易说,“没道理的。”
叶明易对时局了解得很透彻,知道警方掌握的证据能举证他有什么罪,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招。他知道现在的审讯的套路,根本油盐不进。关铭和丰毅驹耗了一上午,最后的谈话都像是鬼打墙,没有新鲜东西。
关铭中午出来抽烟,卢队拿着盒饭来找他,关铭看了他一眼:“怎么不补一觉?”
“睡了五小时,”卢队说,“可以了。”
关铭看了眼手机,原来不是中午了,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不好审吧。”卢队说。
关铭说:“我想不通。叶明易已经到这个程度了,必死无疑啊。他为什么还要隐瞒?”
“先吃饭再想,”卢队摸了摸盒饭,“一会儿冷了。这还是让郑余余去楼底下小卖部给你热的呢。怎么着,你觉得他想包庇别人?”
关铭:“包庇谁?他女儿多大?”
“二十四,”卢队说,“六年前十八。额,倒是也有可能,但是她好像从小在国外念书的。”
关铭坐在窗框上,把烟按灭,想了想,说道:“我看不出来,他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逗咱们玩儿。我问他杀人案的事情,他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按理说,他应该知道怎么藏住自己的,犹豫这一下,有点业余吧?”
卢队说:“合着是耍咱们玩呢?”
“是不是吸引注意力?”关铭说,“他越这样,咱们越会怀疑他。”
卢队也纠结了,说道:“难说。如果他想包庇谁,那直接自己把这个罪担下来多好,反正也是死罪。”
“其实咱俩说的是一件事,”关铭说,“他想担下来这个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主动承认,一个是引咱们怀疑,让咱们给他定罪。第二个更高级点,你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怎么定,”卢队说,“怎么着,这还是个连续剧?他还有后招?”
关铭:“也许吧。”
卢队说:“下午我替你吧,听余余说你要见范常志,去吧,他去给你提人了。”
两点的时候郑余余回了办公室,带回来了一身热气,下午两天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他咕咚咕咚喝了一杯水,跟关铭说:“你出来了?怎么样?”
“还可以,”关铭说,“具体今晚开会时再说吧,情况有点复杂。”
郑余余说:“那你去2号审讯室见范常志吧,给你带过去了。”
“我中午本来还想进去叫你,看你和丰队正认真呢,就没去,”郑余余说,“吃了饭了吧?早上就没吃。”
关铭忽然想起来了:“我还没刷牙呢。”
郑余余:“别装了,又不是一回两回了。”
关铭也没觉得有什么。
“我妈今天给我打电话,”郑余余说,“说想叫你去家里吃顿饭,上次郑老来也没见到。”
关铭犹豫了。郑余余说:“不想去也可以,我跟她说就行。我就是个传话的。”
“那不去了吧?”关铭询问道。
郑余余还是有些不可避免的不乐意,但是还是说:“嗯,可以。”
关铭说:“算了,什么时候去?”
“你不想去就算了,”郑余余说,“她也没什么正经事找你。”
关铭外在的无所谓和横冲直撞都是掩饰,他本质还是太在乎其他人的感受了,其实根本不是一个冷漠的人。郑余余只表现出一点的情绪,他还是注意到了。
估计关铭也能想到为什么有这顿饭局,郑长城送来了消息,他腿伤未愈,这帮人大概是想照顾他。郑余余想,如果关铭真的去了,接着他爸妈说他腿伤的事,他俩就能彻底把这层纸捅破,别再天天对着装傻了,像有病一样。
那么关铭为什么不想去,也显而易见了。
郑余余说:“那你晚上饭自己解决,我下午要去大成装潢。”
“别生气,”关铭索性直说了,“别耍脾气,可以吗?”
郑余余:“可以。”
关铭放下心来,说道:“搞不懂你们。”
郑余余再一想,觉得不去也是好事,他爸妈一旦真的知道了他俩那些烂事,把关铭当准女婿来审核,也够尴尬的了。
下午就各就位,去忙自己手里的活儿,郑余余和刘洁核对大成装潢的进项和开支,一个没上市的私营企业,其实就像个地头蛇,做大做强算不上,但是在当地也算是赚钱,但令人意外的是,范大成其实负债了一百多万。
范大成名下的房产不少,他媳妇在火车站附近还开了一家超市,店面是自己买的,不需要租金,固定资产加在一起完全够还钱。但是这也挺令人奇怪的,这么大个公司,老板居然是没有存款的。他打给那个顶包司机的五十万还是临时从预支了客户的钱。
“他手里的钱,经常周转不开,”他媳妇说,“有了点闲钱,就要买车,买房。头几年开了一家KTV,开在东城路,那边哪里有大学啊,连个小学也没有,赔钱了。赔了有一二百万,钱就是那个时候欠下来的。”
而至于有军游戏公司的情况他们之前已经彻底查清楚。范大成儿子范常军从自己爹手底下撬了人拿了些钱,和朋友一起开了家工资,父子关系从那个时候起事实上已经破裂了。而他小儿子范常志因为对自己家的装修队没什么兴趣,就去了他哥的公司。范大成存了想让小儿子去祸害大儿子的公司的心,本着有便宜就要占的想法,也没有制止。
范常志不学无术,脾气火爆,他哥管不了他,他也不服他哥管,但范常志敢杀人,这谁也没想到。
媳妇的精神状态已经临近崩溃,在装潢公司等着他们的时候就有些恍惚,郑余余问:“这两天你住在哪儿?”
女人说:“我娘家。这段时间过去之后,我要回乡下了。我从乡下来的,在乡下还有一套平房。至于他们爷俩,我就不陪着了。”
郑余余想起这个女人在配合调查时,说过的话,她对于他们父子到底做了什么其实一无所知。她和范大成,从范大成把私生子范常军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没什么感情了,但也还是在忍。忍了很多年,反而等来了这样的结局。
女人说:“我家破人亡了。”
“积极配合调查,”郑余余说,“争取减刑,很有希望的。”
女人说:“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为了面子忍了这么多年,到最后落了这样的下场,不如当初我就离婚。这个家庭让我恶心。”
郑余余无可安慰,沉默了一会儿,又问:“范常志有什么朋友吗?他以前也不是那种遇上了事就会动手杀人的人吧?”
“他有很多朋友,”女人说,“上学的时候有几个常念叨的朋友,我能说上几个人名,都不是什么好人,工作之后就不知道了,他自己手里有了点钱之后,更不回家了。”
郑余余问了那些朋友的名字,暗自记下了。这案子太过于庞杂,把一个案子解决之后,还要再去重新梳理另一个案子的线索。
这也是任局的想法,两个案子要分开,免得线索纠缠在一起,反而扰乱了局势。
郑余余感觉还挺难受的,勉强结束了这次对话,出门的时候他电话响了,是他妈打来的,问他今天晚上关铭来不来。
“他说不来,”郑余余没有替关铭说好话的打算,直接道,“可能是不想来吧,也挺尴尬的,和你们也没接触过。”
他能感觉他妈明显愣了,似乎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我菜都买回来了。”郑母说,“活螃蟹,不来?这怎么办,我也不会养啊。”
郑余余:“蒸了啊,你和我爸吃。”
郑母:“那阳台上还有一只鸡呢!也是活的,我花了一百二买的土鸡。我和你爸吃不了啊。”
郑余余也服了:“不是说等我消息吗?怎么就提前买了这么多菜?”
“他怎么这么不懂事?吃顿饭而已。”郑母生气了。
“那你等着,”郑余余想了想说,“你做饭吧,现在是四点多吧,我俩大概能六点多回去。”
挂了他妈的电话又给关铭打电话,关铭接起来口气不善说:“怎么了?”
郑余余怪道:“吃枪药了?”
“在审讯室呢,”关铭抬头看了眼范常志,“我不想被扣工资,快说。”
郑余余:“我妈菜已经买好,晚上去吃,没得商量了。”
“妥,”关铭说,“晚上叫我得了,我挂了。”
这倒是痛快,郑余余看了眼手机,这才想起回身去找刘洁,刘洁站在大楼底下编辑信息,看见他打完了电话,把手机拿过来,让他看消息框里的文字,说道:“你觉得我这么说怎么样?”
郑余余看了眼,说:“你要和他分手?”
“人间太可怕了,”刘洁说,“我看见这个女的,真是要死了,你不懂我的感觉。他们自己在泥潭里互相折磨去吧,我不掺和了。”
郑余余对她不抱希望,知道她从来都是想一出是一出,没个准。

第29章 破阵之乐(三)
俩人回分局之后; 关铭还没从审讯室出来; 卢队和他在一起。一时间周扒皮们不在,郑余余难得喘口气; 看见旁边关铭办公桌上的电脑似乎还开着; 处在睡眠状态,打开后看见还是游戏界面。
郑余余给关铭发信息:“范常志的游戏账号和密码是什么?”
关铭回复:“外套里的笔记本上记着。”
郑余余回头去椅子背上掏,除了拿出来了笔记本,还拿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之前那天就怀疑关铭有事瞒他,但没找出来的医院票据; 可能是关铭刻意扔了; 因为现在郑余余就找到了昨天下午他去医院开药的票据,就在兜里。
郑余余拿出手机; 对着药方里的名查了查; 好些都是治骨病的膏药。他之前查关铭的腿伤时看见好多人做过推拿,不知道关铭有没有做。关铭髌骨骨折,累及关节面,做过手术,但是半月板磨损一直没有好全,按照郑余余那两天查到的信息; 关铭还应该做手术的; 普通人不需要剧烈运动; 保守治疗就可以了; 但是关铭如果想以后还在这个岗位上工作; 或许应该动手术。不管做不做手术,反正关铭现在还这样不上不下地拖着,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郑余余心里头着急,但是也不知道怎么样劝,他都不知道关铭想要什么。自说自话的感情有过一次就可以了,他盘算着也许应该尊重关铭自己的意愿,但是现在看来,关铭的意愿就是随便,走一步看一步,看命运要把他带向何方了。
看到这张药单,他还稍微放心一点,至少还知道要去开药。
但是关铭这腿一天不好,他就一天比一天焦虑,只要不好,就没办法安心。
郑余余登上范常志的账号看了一遭,游戏好友一一记在了关铭的笔记本上,本打算挨个去问,但是问了一两个还在玩的就发现,原来关铭都已经查过了。
郑余余有些无语,给关铭发信息:“你都查过了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关铭在他头顶回答,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说道,“你说范常志的账号?”
“对啊。”
关铭说:“哦,还在玩的我都查过了,剩下的那些已经退了游戏的是丰队在查,但是他这两天忙,估计还没空。”
“他之前跟我说好像有一个是工大的。”关铭说。
说起这个,郑余余想起来了一茬,说道:“那个崔奕,你还记得吗?”
“那个助教,”关铭说,“忘不了,怎么着?又跟你聊天了?”
“对啊,”郑余余说,“我在想,他出现的时机是不是有点巧,上次那个笔记本也是,就落到他手里了。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查一下?”
关铭:“那你去,美男计,加油。”
郑余余:“你有病吧。”
关铭从他背后拿起自己的外套,说道:“还吃不吃饭,几点了?”
“哦,”郑余余看了眼时间,快要五点半,说道,“咱们现在走吧,你跟卢队请假。”
“不用请,”关铭大手一挥,“你们卢队跟着任局去检察院交材料了,咱们快跑。”
郑余余当初劝关铭买车,但是到了九江之后自己也是公交车出租车来回倒。平时出去开队里的车就可以了,这个时候怕被卢队抓到,便带着关铭坐出租。
关铭忽然想起这件事,说:“你不是想买福特猛禽?”
“梦想是要有的,”郑余余说,“工作三年,存款两万,二十年后你再来问我吧。”
关铭上车之后就在玩手机,随口说:“挣得真少。”
“我这还是吃住在家里呢,”郑余余说,“要是租房,更惨。”
郑余余也不是省钱的那种类型,从小吃穿也没节俭过,工作了当然也是贯彻了这一优良传统,想买的衣服和鞋都买了,没委屈过自己,生活水平能达到小康以上,每月拿的却是固定工资,当然存不下什么钱。
关铭了解他,说道:“你幸好工作忙,没时间花钱,不然一分也存不下。”
“有点那个意思,”郑余余说,“唉,我也该焦虑一下了。”
郑余余和关铭花钱的地方都不一样。关铭物欲可以说为零,每天只想着吃,恩格尔系数略高,比较奢侈的消费就是请客,郑余余倒是把钱都花得很别致。这样一比其实他还是比关铭差了一头,关铭至少靠自己的努力买了房,还有存款。
但是这也是郑余余比较幸福的一点,没人逼着他要节省,他和关铭交往的时候,关铭也没干涉过他,他父母也没有催他存钱的意思,郑余余其实一直活得挺轻松的,除了工作的压力大,很少受到外界的压迫。工作又是他自己选的,累点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郑余余说:“开源节流,从这次车费你付开始。”
“哈哈哈,”关铭大笑,说道,“可以可以。”
郑余余:“我以后能蹭队里的车就绝不打车,能坐公交绝不打车。”
“九江要有地铁了,”关铭说,“我看地图,那线路离你家挺近。”
“嗯,”郑余余说,“再说吧。”
关铭说:“你不需要有什么压力,像以前一样就好。以后成家立业,你父母肯定要帮你一把。没必要活得那么窘迫。”
郑余余尽管被他聊得很不耐烦,还是应付着说:“可能吧。”
接着关铭又接了个郑老的电话,俩人便一路上没再聊天。正是下班的时候,稍微有点堵车,俩人正好快六点的时候到了郑余余家楼下。
他家头两年搬了新家,住在二十七层,郑余余心想:“幸好是电梯楼。”不然关铭爬上爬下,他自己膝盖还好说,郑余余心脏估计受不了。
“关铭来了!”郑母笑着开门,说道,“我还没见过这孩子。”
上来便让他脱外套,说:“饭马上好啦,我做了两个小时。余余挂了电话,我就开始做饭,一直做到现在。”
郑余余撸袖子:“辛苦了,我帮你吧。”
关铭不怎么局促,站起来说:“等我洗个手,一起端上来吧。”
郑父从厕所走出来,听见了外头的动静了,说道:“小关来了,厕所在这边。”
关铭进去洗手,郑父就站在一边,问:“工作怎么样?听说很忙?”
“现在压了俩案子,一个案子在收尾,”关铭没有敷衍,认真回答道,“另一个还在寻找突破口,一时半会应该还破不了。”
郑父说:“是那个连环杀人案吗?”
“是,”关铭说,“六年了,难查。这两天余余也忙了够呛。”
“他跟着你们瞎忙,”郑父说,“能帮上忙吗?”
关铭笑了:“他很厉害。任局很喜欢他,能进专案组,就很说明问题了。我看卢队也是个好队长,对他也挺好,很有前途。”
郑父果然满意,又笑着谦虚了几句。
郑余余帮他妈切猪肝,支着耳朵去听,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关铭夸他,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
郑母的高压锅里压了骨头汤,此时已经放气了,她说:“去盛饭吧。”
炒猪肝好熟,放到最后去做,也不至于凉掉,厨房里都是炝炒的声音,关铭被郑父拉住聊天,郑余余一句话也听不见了。
隐约听见门铃响了,他抓紧从厨房探出头去,问道:“是谁啊?”
郑父手里拿着一束花回来了,问:“谁定的?”
“我,”关铭说,“出来的匆忙,没给伯父伯母带点什么东西。”
郑父还埋怨了两句,郑余余已经接过来,去找花瓶了。
“关队愿意买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郑余余说,“给他这个机会。”
关铭没跟他顶嘴,估计是看了今天这个场合的面子。
郑父说:“你拿那个新花瓶,你妈过年买的那个华而不实的花瓶。”
郑余余想起来了,去书房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了跟关铭介绍说:“这花瓶六百九十九,据说原价一千四。知道在哪买的吗?”
“哪儿?”关铭配合。
“超市。”郑余余说,“楼下超市促销的高档花瓶,打五折。”
关铭说:“捡了个大便宜啊。”
“那可不,”郑余余说,“五折呢。”
关铭买的是一束百合花,这花其实很难伺候,非常容易蔫得东倒西歪,郑余余找出两把剪刀,俩人坐在沙发上,把茎斜着剪开切口,插到花瓶里,郑父递了个垃圾桶过来,看着他俩干活。
“关铭平时做家务吗?”郑父笑问。
关铭实话实说:“不怎么做。”
“看得出来,”郑父说,“现在年轻人出门都干干净净的,回了家就不行了。”
关铭:“我出门也不大行。”
郑余余想憋,没憋住,笑了一声。
郑父说:“那你不折腾别人啊。郑余余家里的衣服,两衣柜也装不下,说了他多少次都一样,衣服换得勤,袜子都要他妈洗。”
“在武羊不这样啊,”关铭很有良心,“那两年挺勤快的。”
郑余余说:“嘘,让我爸贬我两句。”
俩人安静地插花,郑父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唠了两句,郑母拿着锅铲走出来:“小余呢?说要帮我忙,怎么干了一会儿就跑了。”
“我来,”郑父说,“小余不干,老余来。”
客厅就只有他俩,他俩也没说话,郑余余把花茎下端的叶子剪掉,然后递给关铭,关铭把花茎斜着剪断,插/进花瓶里。郑余余端详了一会儿,说道:“这块不好看。”
关铭又摆了摆,说道:“这样呢?”
“有点单调,”郑余余说,“你应该买那种乱七八糟的花都有点的那种花束。”
关铭说:“少来,又不是给你买的。”
郑余余:“给谁买也是啊。”
俩人收拾了一下茶几上的东西,郑余余端详着这瓶花,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郑母把饭盛好,走出来的时候看见饭桌上的花,惊喜道:“这是什么?关铭带来的?”
“对的,”郑余余说,“你觉得这样插好看吗?”
“好漂亮,”郑母说,“是送给我的吗?”
郑余余:“反正不是给我的。”

第30章 破阵之乐(四)
郑母做了八个菜; 还汆了一个羊肉汤; 郑余余“嚯”了一声,说:“厉害了; 羊肉汤。”
郑母平时懒散地不怎么爱做饭; 经常是随便打发打发他们爷俩,但其实手艺很是不错。郑余余和爷爷奶奶关系一般,因为小时候也没有在他们手底下生活过,他饮食起居一直是他妈自己在带着; 那时候他妈拿手好菜是香菜羊肉汤。
“很鲜的,”郑母说; “不吃香菜的人也可以吃; 你尝一尝就知道了。”
关铭端起碗来说:“吃,都吃; 不挑食。”
郑母郑父笑起来; 关铭很给面子,一口干了大半碗,郑母马上站起来:“再来点。”
关铭便伸碗去接。郑余余想,关铭可能就赢在对人真诚了。
郑父试探着说:“喝酒吗?”
“看您。”关铭说,“我都行。”
郑父拿酒的手在摇摆,不知道该不该开这瓶白酒; 郑母说:“对伤不好吧?”
关铭:“没那么讲究; 我陪您喝点吧。”
郑余余假装没听见; 随口道:“一会儿你还得回队里。”
“你保持清醒就行了; ”关铭说; “也没人管我。”
郑父说:“还是算了。”
“也行。”关铭说。
不喝酒难成局,最后还是开了瓶白的,俩人一人一杯底,郑母问郑余余要不要喝,郑余余晚上还要工作,不敢碰,就没加入他们。
郑父说:“小酌怡情。”
关铭是真的喝不喝都可以,对这东西没什么瘾,但难免有这种场合需要喝酒,他也能应付。只是这个时候,郑父郑母知书达理,不强劝酒,就为了助兴。
郑母说:“小关啊,这两天腿还疼着吗?”
关铭说:“好很多了,医院跑了不少趟。”
郑余余闷头吃饭,听见他妈说:“你平时有事儿就指使小余去做,他闲着干什么?”
“好。”关铭笑说。
郑母:“我在想,你爸的车也不怎么开,他就喜欢骑自行车,要不这两天给小关拿去开吧?”
“你们到底买车干什么?”郑余余服了,“摆在车库吃灰吗?”
郑父不好意思地对关铭说:“没想到能考下驾照。我科三考了三回,好不容易考下来了,结果一上路完全不一样!”
关铭说:“多练就好了,我车技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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