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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者偏差-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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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铭说:“别闹了,今天不去,熬不住。”
郑余余:“那我去找你?”
“晚上等我,”关铭服了,“晚上等我吧,我去。”
郑余余确实很希望关铭现在在他身边,有些事也想当面和关铭谈,但是关铭这几天过得实在是太累了,郑余余最终还是没让他来,俩人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关铭睡过去了,郑余余听了十来分钟他打呼噜声,自己也睡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早上十点钟,郑余余得到了两个更让人不怎么开心的消息,一个是卢队通知他,案子要结了;另一个是关铭告诉他,郑秋要来九江玩儿,要来看望他。
郑余余其实一点也不想见郑秋,但也没什么办法,以后回了武羊,更是低头不见抬头见,总也没办法拉下脸来的。
关铭说:“她应该是和男朋友去玩儿的,不会在你那待太久的。”
郑余余却问他:“你明明知道刘彬不是凶手,是吧?”
他用的是自己以前的手机,关铭不存在担心被窃听的问题,关铭说:“我知道没有用。”
“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郑余余说,“你也不想翻案吗?”
关铭说:“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你。”
关铭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不怕翻案,你不知道?你觉得我在乎这些东西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郑余余马上意识到自己让他误会了,解释道,“我怕你是为了我,怕你为了我做这种事。”
关铭说:“宝贝,我也是有原则的。”
但这个时候,关铭还是什么也没说,一个字都没告诉郑余余,他到底在做什么。郑余余本来开始觉得,自己已经不可能再被关铭推开了,他已经往前迈进了那一步了,但事实上其实他走进的关铭的领地,都是关铭允许他进入的部分。
郑秋一向说风就是雨,昨天才说要来,第二天就买了票,第三天早上已经落地了,说是要赶在年假用完之前好好玩一玩,郑余余没去接机,他是伤员,非常合理的一个借口,郑秋下午的时候来看他,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郑余余也没有因为他和关铭复合而觉得她这张脸就变得和蔼可亲了。
郑秋说:“你瘦了是不是?”
郑余余不想让她觉得自己过得不好,说:“没有吧,和以前一样。”
“关铭有告诉过你吗?”郑秋忽然说,“你走之后,他就把你俩的关系告诉我了,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郑余余心想:“我说要来看我呢,原来是因为这个。”
郑秋想跟他道歉,但郑余余觉得没什么必要,颇有些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他也不是觉得释怀,就是真的觉得没必要,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还念叨着没意义。
“关铭来不了,”郑秋挺诚恳地说,“我替他照顾照顾你。”
“不用了,”郑余余怎么可能用她照顾,“你不陪男朋友的吗?”
郑秋说:“哦对,我叫他过来介绍你俩认识。”
门口进来那个人的时候,郑余余是真的愣住了,他确实没反应过来,任谁也想不到,郑秋的男朋友就是余斌。
看见余斌关门的时候,郑余余忽然回忆起来了,那天在机场送郑长城的时候,他问关铭,郑秋的男朋友是谁,关铭说:“好像是大学老师,在网上认识的。”
“来了,”郑秋热情地招待他,“进来。”
郑余余手悄悄地摸上了枕头下的枪,余斌很可能是已经看见了,冲他笑了一下,这一下让郑余余毛骨悚然。
郑秋走上前去,郑余余一把拉住她,郑秋莫名看着他。
“好巧,”余斌说,“好久不见了。”
“崔奕,”郑余余说,“你是郑秋的男朋友?”
崔奕说:“对啊,我们在网上认识的。”
郑余余的气氛太过于紧张,把郑秋吓了一跳,盯着他问:“怎么了?”
“我来看你,”崔奕对他说,“关队不是不在吗?”
郑余余看他这个状态,便知道今天他和郑秋都有危险了。
“你想干什么?”郑余余问。
在没有证据指认他是凶手的情况下,崔奕这样做无异于自投罗网,郑余余确实不再理解了。
郑余余在查崔奕的时候,查到过他的曾用名,这事儿大家都知道,他之前叫余斌,后来母亲改嫁,他跟着继父改姓,他原生家庭一切正常,没有刘洁所说的,刘连栋的痕迹。
郑余余想不通这样的身份是如何造假,并假得这么合理,现在崔奕出现,他忽然想通了,除非原来的那个真正的余斌已经死了,但是他注意力被吸引到曾经改过的这个姓名上,却没想到连着身份都是假的。
郑余余确实没去他家里看过,也许就连父母也是不存在的。
郑秋看着两人剑拔弩张,意识到了不对,她也是警察家属,而且机敏极了,一下子往后退了一步,到了郑余余手边。这与远近亲疏还是有关,就算她与郑余余关系不好,她还是下意识相信郑余余。
崔奕拉了张椅子坐下,气质仿佛忽然变了一个人,不是阴郁,但感觉精神很疯狂,郑余余见惯了犯罪嫌疑人,看到他还是会心里发怯。郑余余想,这怕就是武侠小说中常写的杀气,能举起屠刀向无辜的人的人,都不是正常人。
“把枪放了。”崔奕从兜里掏了什么,郑余余瞬间举了枪,崔奕却掏出了一个手机,把屏幕对准他,那是个视频,画面是分局专案组的办公室,刘洁在打电话,好像是她妈打过来的,因为她说的是方言。
崔奕说:“我刘彬不一样,我比较聪明。”
“你要干什么?”郑余余问。
“要做一件比较正义的事情,”崔奕挠了挠头发,有些棘手地说道,“所以你不要乱动,你不知道你们局里放了多少斤炸药。”
他补充说:“你们分局的安保真是不怎么样,天天点外卖这习惯也不好。”
这是一件多重大的失误和事故,郑余余已经不能想象了。他已经被这个事情给彻底吓到了。
崔奕问:“新街的寿司好吃吗?奶茶呢?”
郑余余看着他,他没有真正见过魔鬼的样子,这还是头一遭,他无意识地端详着崔奕的每一块肌肉和皮肤,他和常人仿佛两个物种,是怎么塞进同样的皮囊里的?
郑余余喃喃说:“我真的不理解你……”
“很快就理解了,”崔奕看着还游刃有余,“把枪放下宝贝。我没有什么遥控器,我今天出不去,你们分局就没了。”
郑余余:“你和那些帮你的人,是在找死。”
崔奕说:“当然是,我是找死来的。”
他把手机拿回去,摆弄着捣鼓了一会儿,打开了个软件,举起手机,摄像头对准自己,好像是在自拍,崔奕随口问:“开了吗?”
那边没有人回答,崔奕自言自语:“开了。”
“大家好,”崔奕对着屏幕说,“今天露脸了,不打游戏,给你们说件事。”
郑余余一下子站起身来,问:“你想要什么?”
“我?”崔奕耸肩,似乎觉得这问题很值得思考,半天后说,“我想要关铭的命啊。”
“退回去,”崔奕挥手赶他,“你再靠近我一米你同事就凉了。”
崔奕说完又去照顾观众,他似乎有很多粉丝,评论不断地在刷新,崔奕调转摄像头,拍郑余余和郑秋,然后对着观众说:“这是我绑架的人质,这男的是警察。”
这一切在朝着无比荒诞却可怕的方向发展,郑余余被定在原地,他无计可施。
崔奕开了一场直播,从七年前的1·13案说起,他点名道姓地提到关铭。
“武羊的连环杀人案,关大队长的成名之作,”崔奕说,“把我哥抓了,枪决,但我哥只杀了俩,剩下的都是我动的手,当年没查清楚就算了吧,你说他现在也还是这个德行,我以为是能力不足,后来才知道,所有人都知道那案子有问题,但给他压下来了,这案子就要这样算了。”
一开始,肯定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在开玩笑,屏幕上划过的字都是问号。崔奕像是没看见,慢条斯理地讲他的杀人手法:“我其实不喜欢见血,血是腐蚀性的,留下痕迹这辈子都洗不掉,我觉得麻烦,所以一般都是扼死,但我哥不喜欢,他想听别人求他,这样其实不太好,有点变态。”
“不是勒死!”似乎有人说错了,崔奕科普说,“勒死是拿绳子勒,那要处理作案工具的,现在是会留下微量物证的,所以用的工具越少越好,明白吗?”
郑余余说:“崔奕。”
崔奕冲他“嘘”了一下,然后对着镜头说:“现在这个连环杀人案也是我啊,关铭也没查到,他真是菜到家了。我给你们说,现在死的每一个人,都是因为关铭,因为他太菜了。”
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可能就发生在此时此刻,郑余余想,他终于还是跌落谷底,可能等不到触底反弹了。
有人举报了他,官方进入房间审核他的直播内容,软件自查开始,准备封禁他的账号,但是遇到了防火墙,系统显示无权操作。
崔奕仿佛不知道发生的一切,继续无所谓地道:“我杀人没什么理由,我不需要理由的,就是想搞关铭而已。开什么玩笑,我朝思暮想了七年呢,是不是挺浪漫?”
“跟我哥没关系,不想为他报仇,”崔奕无所事事地道,“我就是想搞他,觉得有意思。”
他是一个真正的疯子。郑余余想起了刘洁的那句话,天生杀人狂,和童年与经历无关。他偏执危险,就像是吐着舌头的蛇,被他盯上了,就只有痛苦一条路可走。
崔奕说:“你们太笨了,他们根本不是不怀疑我,是找不到证据,这才是最高级的你知道吗?我有一个假身份,是借一个哥们的用的,那哥们死了,他自己跳楼啊,我们说要杀人,他说我只能杀一个,我问他,你杀哪个?他就冲自己开了一枪。他没埋,我扔到养猪场了。然后我就成他了。”
“不想给你们解释这些,”崔奕的态度逐渐不耐烦,“你们问得问题都好蠢啊,脑袋里装屎了吗?”
“我他妈就是余斌啊,”崔奕无语地说,“我长得是余斌,住余斌的家,喂他养的狗,还管他爹妈叫爹妈,老子就他妈是余斌啊,谁能说我不是?你没事会来给我验DNA啊?”
直播开始五分钟,警方介入,破解崔奕的程序,但崔奕已经聊得差不多了。
“警局让我埋了炸。药,”崔奕说,“我不是买的,买不到的,别人送我的,你们不了解,关铭前两年有一个电信诈骗的案子,他没当回事,结案的时候出去玩了,没想到和军火沾边,然后死了个队友,那案子我帮了忙的。”
“就让他不好过,”崔奕说,“一个案子破了一年,他还伤了一条腿,太惨了。”
“你想搞这样的民族英雄你得先搞定周围的人,”崔奕一副非常了解的神情,“我当时还以为他有女朋友,妈的,还去勾引那个女的,结果没想到是个搞基的。”
“就是这个人,关铭搞基的对象,”崔奕忽然调转摄像头,照到了郑余余,“我有力的帮手。”
在没有比这句话更杀人诛心的了,郑余余怎么都觉得,自己成了残害关铭的帮凶之一,每一步都踩在崔奕的点儿上了。
直播强制关闭,崔奕直接被弹出了app,他突然笑了起来,又挠了挠头,似乎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办。但郑余余不相信他没有做好规划就出门了。
崔奕下定决心:“我得杀了你。”
他是对郑余余说的,又补充道:“这是对关铭最后的致命一击,‘砰’!爆头。”说着用手比了一个□□的姿势。
郑余余的绝望无以言表,绝望到除了有强烈的情绪之外,没有爬起来的力气。
崔奕却突然有些奇怪,看着郑秋:“你是怎么回事?”
郑秋:“?”
崔奕敏感地察觉出了郑秋的松弛,他霍然站起来,带倒了椅子,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用钥匙打开了,关铭身后跟着一群人,卢队从裤腰带上解下来了一副手铐,说道:“全招了啊,全招了,带走。”
余斌在外头安排的所谓朋友全都被拷了,蹲了一排,他也被推搡出去。
关铭握住郑余余的手,郑余余瞬间攥住他,然后又变了脸色,愤怒起来。
“先道歉,”关铭似乎也对自己感到无可奈何,更对自己一定惹恼了郑余余而感到更加无可奈何,“我知道我做得不对。”
但更让人难受的还是郑余余在这短短的五分钟内所受的遭遇,关铭几乎难以容忍,他实在不希望看见郑余余眼里的光熄灭,无法接受他在自己眼前受到痛击。更不用说,所有的源头都来自于他自己。关铭几近无法容忍,但无路可走。
卢队还不知道这边的血雨腥风,跟关铭显摆说:“那些评论都是我们技术部编出来的程序刷的,厉不厉害?根本看不出来,我给你讲。”
“厉害厉害。”关铭糟心地敷衍两句。
卢队大大咧咧地说:“余余,你别怪我们瞒你,我们都怕你演不好,砸在手里就完了。”
“那为什么告诉郑秋?”郑余余问。
关铭说:“因为我要向她确认点事。”
※※※※※※※※※※※※※※※※※※※※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贴重复了,但是我补上了新的内容,不好意思!

第39章 英雄葬礼(一)
郑余余信了他的狗屁借口就真是傻逼了。
他是真的不理解关铭的行为; 说:“你到底想什么呢?”
郑余余如果是一个无辜路人; 和这个案子唯一的关联就是他是关铭的倒霉男朋友,那他可以理解关铭; 也可能会被这样的霸道手段感动得够呛。可是郑余余也是一个警察; 他从头至尾参与这个案子,接手这个案子比关铭还早,关铭凭什么把他蒙在鼓里?
“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儿,”卢队终于看出不对了; 说道,“这是我们几个商量的结果; 你是关键人物; 我们怕你露出马脚。”
郑余余看着关铭,说:“我就想听你说。”
郑余余沮丧极了; 退一步讲; 这沮丧已经无关关铭,他对这个案子认真对待,殚精竭力,但最后案子竟然是通过他的无知而破获的。
他的队友们逻辑缜密,理由充分,郑余余险些信服; 但他去除理智; 只凭借感性经验来判断; 只有愤怒可言; 这屁工作还有什么意思。
郑余余只剩这一个问题; 如果你们要瞒我,那为什么郑秋一个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都能被信任,他却不行?
“因为我想确认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影响了我的生活,”关铭说,“想知道他影响我到什么程度。”
郑余余却说:“咱俩每天打电话的时候你就在九江,是吗?”
“是,”关铭说,“我没走过。”
郑余余简直要笑了。
“我不干了,”郑余余说,“你们自己玩去吧。”
他当时说的是气话,除了他自己也确实没人相信,大家都知道这件事还有挽回的余地,郑余余是一个可以被挽回的人。但确实不应该因为他总是心软而辜负他,稍微心思敏感的人都应该知道这一点。
郑余余借养伤,一次分局也没回去,还在生气,关铭却没办法跟他耗着,他这次必须要回武羊了,崔奕的落网必然会影响到当年的案子。
关铭自然觉得愧疚于他,却是那种越愧疚越难以表达自己的人,他来郑余余的床前,也是久久地沉默,郑余余有心想讽刺他:“好赖这一次没逼我分手呢。”
但又因为这话确实会伤害到关铭,所以忍了回去。可这话不说,吞回去,事实上就成了伤害他自己了。
如果关铭一直这样,他实在觉得太委屈了,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他怕真的伤害到关铭,甚至连一次真正的吵架也不敢,这样的郁结是无处发泄也无处安放的。
关铭说:“我应该多哄你几天,给你赔罪的,武羊那边要求我回去接受调查,我得回去了。”
郑余余真是服了他的笨拙,看他道歉,累也要累死了。没有心疼和感动,全都是心累和大骂关铭傻逼,他最近平均每天要在心里痛骂关铭一百次。
这也是全因放不下,关铭从前两天开始一直被催着回去,电话响个不停,他最后来医院都提前关机。
郑余余心疼他,就说:“不回去不是办法。”
“都没你重要,”关铭说,“你相信吗?”
郑余余肯定是信的,这世上没人怀疑关铭对他的感情。只是聪明的关铭在感情方面真的堪称蠢笨,不会示弱,也不会调/情,他不知道不能一味付出,也不知道该怎么样付出,对方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
郑余余不是心肠硬的人,面对关铭更是近乎没有原则与立场了,但凡关铭聪敏一点,郑余余都不会生这么久的气。毕竟他这次是打算和关铭过一辈子的。
这次关铭估计也是真的拖不下去了,郑余余心里还别扭着,但又不想让他太辛苦,就说:“我这边没什么事,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关铭果断拒绝了他,这也是郑余余可以想见的。反正他就是这种人,这就是关铭式自尊心。
关铭有些犹豫,然后说:“你妈找过我一次。”
“找你干什么?”郑余余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什么时候?”
关铭:“前天吧。”
郑余余他妈是一个很体面的人,关铭当时刚从医院出来,把手机开机,立马就有一个电话打进来,他本来不想接,但又看见电话号来自九江,犹豫了下接起来,郑母很礼貌地问:“请问是关铭吗?”
关铭一时没想起来这个声音,语气不怎么热络,问:“什么事?”
郑母听他的语气,停顿了片刻,然后说:“我是余余妈妈。”
关铭瞬间清醒,“啊”了一声,说:“不好意思,您什么事?”
他有点尴尬,解释:“最近给我打电话的有点多,不好意思。”
郑母说:“好。”
“您找我什么事?”关铭把车的手放下了,从兜里掏出烟来,没有点上,只在手上把玩。
郑母说:“有空我们见一面吧?”
关铭没空,但没空也得有空,他只能硬着头皮去。上一次见她是在郑余余家里,郑母还是和蔼亲切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给了郑余余几分面子,不愿意让自己儿子为难,这次她和关铭见面,则冷淡了几分,但在关铭的意料之中,其实他觉得这个态度才是正常的。
关铭难得捯饬了自己一下,还穿了郑余余说好看的那件大衣,头发也拿发蜡整理了,他很精神,收拾后就更帅,走在路上仿佛带风,是很明显的出众,也没人能看出他的腿还伤着。
郑母看他的样子,是欣慰的,她是女人,看到关铭相貌堂堂,没什么可以挑剔的,自然心里还稍微好受一些。
腿上的伤也不算什么大问题,早晚要治的,就算说是有风险,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总不至于真的治不好的。她其实没当回事。
她有些不满意的,还是因为郑余余要去武羊了。她以为两个人在一起,郑余余不是吃亏的性格,总不会被关铭拿捏着,现在看来,年龄大了那么几岁就是不行,精明地厉害,郑余余根本玩不过他。
郑母便又把嘴角放下了。
关铭今天早到了十分钟,点了单,价格不便宜,又把菜单递过去,说:“我随便点了点,不知道合不合您口味,您再看看吧。”
这咖啡馆是郑母选的,关铭很礼貌地没替她点饮品。
她还是说:“你又不知道什么和我胃口。”
关铭只好赔不是,他不知道她和郑余余吵架了,郑母这样的态度,他还以为是来棒打鸳鸯的,打起了十分的精神。
郑母打开今天这个话题的第一句话是说:“小关,我不是一个腐朽的人。”
关铭赶紧说是,但其实也不怎么相信。
“你俩到了这个地步,”郑母说,“我没阻拦过,我如果真想拦你,余余不会不听我的。”
关铭怀疑他今天除了点头说对,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了。他想,郑余余可不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他自己心里总有主意,谁也左右不了他。
郑母却还是说一件他无可辩驳的事,她问关铭:“你和余余到底什么关系,你心里怎么想的,你给我一个准话吧。”
“就像您想的那样,”关铭用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在谈着。”
“既然如此,”郑母拿出了做长辈的姿态,说道,“假如你和女孩子谈恋爱也是这样吗?我在等你们来家里好好给我讲明白,你不应该上门拜访吗?”
关铭让这突然的诘问给砸蒙了。有时候我们是没办法解释清楚的,就像现在关铭没法解释,他和郑余余是刚刚才真正复合,然后意外就接踵而来,根本让他们没有时间去想拜访父母的事情,也不能说,他从小失去父母,没人教过他这样的道理,就算是对方父母请了一顿饭,他也是要登门拜访的,关铭忙晕了头,忘了,也不知道这是必须的。
他步入社会之后道理懂得很多,虽然不善交际,但是为人处世也没有出过大错,但是那些要父母去告诫之后才能懂得礼数,他是不懂的。
关铭无法辩解,说:“等这段时间忙完,我一定登门拜访。”
郑母问:“你到底是认真的吗?”
“我是,”关铭说,“我很认真。”
可是言语太不可信了,郑母是不可能信的,她所能看到的就是郑余余要离开他们了,关铭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不是合适郑余余的人。
郑母说:“我其实不希望郑余余的另一半也是警察。”
关铭想:“他们母子真是太不像了。”
“如果我不是警察,”关铭委婉地说,“他就不会喜欢我了。”
郑母无话可说,只能喝了一口白水,她点的咖啡还没上来,等的过程中,他忽然在怀疑,自己和关铭这个谈话除了谴责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意义。她的身份和年龄决定了关铭绝对不可能顶撞她,他们的谈话其实是她对关铭单方面的责难。
“你给我说一下你的想法吧。”郑母决定放缓节奏,说道,“你们两个在一起,你是怎么想的?有计划吗?”
如果说这是一场面试的话,关铭是一个不怎么合格的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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